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唤取归来同住-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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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什么也听不到,什么也看不到,只知道他的耿耿不见了。
  他害怕极了。他绝不能接受再次失去他。
  温曙耿看到一滴滴眼泪从顾轶眼眶里滚落,直直地跌在了地上。
  他伸出手,去拉顾轶的手,还未触及指尖,便被握住了。那个少年,用两只手急切地、诚惶诚恐地捧住他的手,情不自禁地吻着他的手背。
  潮湿的眼泪也流到他手背上,打湿了他,风吹着就凉。那吻,又极烫。
  顾轶哭得无声无息,却难过得要命,抽抽搭搭的像个孩子。
  他这一生,有数次差点失去师父的时刻,幼年时,他想着若师父难以病愈便陪他一起去好了。十五岁时,他坚信自己会找到师父,不过出于一种绝不接受他可能消失的偏执。
  到如今,温曙耿对他而言再不仅仅是师父了。
  他连想都不敢想,自己也许会永远失去他。
  “顾轶,”温曙耿很轻地唤他,用手抬起他的下巴,又替他擦着眼泪,“别难过。”
  有时候温曙耿也觉得自己残酷。他道:“也许有天你又会找不到我了。若我被归阵献祭,死去了,你千万不要太难过。”
  顾轶双目通红,他暴躁地吼:“我不会让你被害!”
  温曙耿只是笑了一下:“人有旦夕祸福。你并不能保证任何事。我希望你能够接受,人终有一死,我也逃不过。”
  “要是你哪天突然找不到我了,你就别找了吧。”
  他站起身,有点可怜顾轶似的,自上而下地看着他:“不然,你会很难受的。我也舍不得。”
  顾枳实浑身冰凉,他的目光像淬了火,绝望又愤怒:“你为什么要这么说?我根本、绝对不允许出现那种事情!”
  他猛地站起,近似粗暴地抓住他的胳膊——他从未如此对待过温曙耿,他歇斯底里地怒吼:“为什么不相信我!我能护住你!我不许你离开我!”
  温曙耿仍是笑,冷冰冰地弯着嘴角:“你并非无所不能。顾轶。”
  顾枳实心如刀绞,温曙耿的话叫他猝不及防。他更紧地抓住他,道:“你是不是在隐阵里看到了什么?”
  他不安至极,难以自控地咬住嘴唇,直咬到鲜血淋漓。
  耳朵却听到温曙耿道:“我只是知道,我迟早会再度死去。我又恰好知晓失去爱人的人多么痛苦,不愿你也那样罢了。”
  他笑得好看极了:“顾轶,你别太喜欢我。以后就,不会那么难过。”
  “你住口!”顾枳实痛苦地嘶吼,又一把将他拽进怀里,勒得极紧,恨不得把他拆吃入腹。
  温曙耿浑身骨骼都被挤压得生痛,他的目光却依旧沉静。
  顾枳实剧烈地颤抖着,悲哀至极,又怒火中烧:“我不准你胡说。”
  “不准。”他咬住温曙耿的肩膀,仍是舍不得,没挨着皮肉,“你是我的。我就要喜欢你,爱惨了你,永远爱你,我要这世上没人比我更爱你,我要爱你爱到任何人都嫉妒你。”
  温曙耿用冰凉的手指触及他的脖颈,声音很轻:“既然如此,你为什么要骗我呢?”
  他声音如斯冷静,却控制不住地从眼眶涌出两行泪水:“你根本不爱我,枳实。”
  顾轶猛地僵直了身体。
  耿耿,不,师父想起来了?
  他艰难地挪动头颅,抬起头来去看那双他无比熟悉的眼睛。眼睁睁看着他的至爱,哭成了个泪人儿。
  原来如此,他要与他划清界限了。他的耿耿,曾经仰起头对他说“亲亲我”的人,叫他别再喜欢他了。
  “不是的,”顾枳实冲着他露出一个饱含爱意的笑容,“我爱你的。”
  他声音轻得像风,却夹着刀片:“师父,你不要我了么?”
  温曙耿的心顿时大乱。他一直都知道的,顾枳实没有安全感,他很害怕孤独。
  可为什么不坦诚,却要来反问我?
  温曙耿蹙眉,不语。
  他不知道顾枳实的心一点点下沉,他也不知道此刻的顾枳实多么危险。
  他低估了顾枳实的占有欲!
  短短时间里的沉默,已经叫顾枳实如行尸走肉一般了。他疼得太剧烈了,就舍得了。
  温曙耿忽地感到唇上一痛,他的双唇被疯狂地掠夺,那个蛮横的少年攻城略地,不肯给他一点喘息的机会。
  他忍不住发出“呜呜”的声音,又用力地想要推开紧贴着他的人,可顾枳实纹丝不动,只顾凶狠地啃噬着他。
  这是温曙耿有生以来最为激烈、最为疼痛的一个吻。
  他的嘴唇红肿不堪,眼里也泛起水雾,直到顾轶将他放开,他也没能再说出一句话。
  温曙耿刚站直了,一掌便劈向他的后颈。他难以置信地睁大眼,又被迫陷入昏迷,最后只在朦胧的视野里见到:
  顾轶深情地再吻下去,眼中却烈火烧灼,贴着他的嘴唇一字一顿道:“我又不会食言。说了永远,就一定会是永远。”
  任凭我如何作恶多端,你都必须在我身边。
  看我生,看我死。
  看我生不如死,死不如生。
  看我为你神魂颠倒,再为你魂飞魄散。
  作者有话要说:  小黑屋终于来了。
  (太短小了对不起!开学太忙了,三月份也要考试,本来以为寒假可以写完的qaq。我尽量多更!这文剩的内容不多了。超级感谢看文,没有让我一个人单机真的很幸福,鞠躬!)


第54章 
  虚阳城连日来天象有异,圆月高挂如银盘,而原本每逢十五才有的簪月之景已持续数夜,一时间人心惶惶。
  酒楼里,李泓歌与方始影对坐在再无旁人的雅间内,遥遥看着不远处的高台。
  那台子高高筑起,周遭银枪竖立,守卫重重,泠然不可犯。而那高台的中间,站了位身姿挺拔气质出众的男子,白衣玉冠,正是李洵。
  接天楼一向被视为虚阳城的圣地,与当地福祉紧密相连,是以李洵不得不现身安抚民心。
  李泓歌拿着小巧的酒杯,看着那上面慷慨陈词的李洵,露出个意味不明的笑来。
  他对方始影道:“你瞧,哥哥真受人敬仰,他只要站在那处,便尽享矢日庄的风光。”
  方始影看了他一眼,淡淡道:“他是否沾光,你心知肚明。”
  李泓歌送往嘴边的酒杯微微一停顿,才又缓缓饮了,道:“是。他确有才干,是我嫉贤妒能。”
  他坦然自若地承认,方始影倒未曾料到,与他目光接上,却又听到对面之人悠悠道:“但他不如你,始影。”
  李泓歌放下酒杯,目光更深,看着方始影轻轻道:“弱质女流之辈,却依靠一己之力坐上一教长老之位,已是不凡。处处受制于人,还能在我眼皮底下动作,更是胆识过人。”
  方始影的心猛地一跳。
  李泓歌笑了下,他生得俊朗和煦,比天性冷淡的李洵更多几分亲近感,反倒显得更正气凛然。
  他漫不经心地伸筷夹菜到方始影碗中,样子真似个好哥哥,声音里还能听出几分欣慰:“始影,你真的很厉害。”
  搁下筷子,在碗沿上磕出一声轻响,他笑着道:“一个厉害的贱种。”
  方始影抿唇,并没有接他侮辱性的话。
  李泓歌自顾自地斟酒,一杯又一杯地饮下,边道:“你母亲虽不过是个乡野女子,地位身份远不及我生母,却也不必在庄内过日子,比她有福气多了。”
  “但又如何?你跟我一样,都不过是个贱种罢了。”他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父亲不会承认你我的。”
  方始影坐得极端正,听到此处才慢慢道了句:“我不需要。”
  “啊,所以我说你是个厉害的贱种嘛。”李泓歌答得轻快,“我就是喜欢你这样,始影。你和李洵很像啊,从来不需要这东西。”
  方始影蹙眉。
  李泓歌突然站起身,笑容尽散,顶上花灯的光落到他头顶,在脸上氤出一堆模糊不清的影子,他的神情有些不可捉摸。
  “我八岁时,哥哥打了一头鹿,矢日庄全庄欢庆,为少庄主喝彩。那晚我也跑出去打猎,猎了只兔子,扛在肩上血淋淋地回庄。父亲看也不曾看我,而所有人都尽情地耻笑我这个妾室所出的贱种。”
  他语气很平淡,说完又走近方始影,撑着她所坐的椅子的椅背。
  方始影道:“所以你,讨厌我也讨厌李洵?”
  “我一点不讨厌你。”李泓歌摇头,“我讨厌一事无成的自己。”
  方始影一怔,下一瞬一张脸猛地在眼前放大,而她的脖子又被死死地掐住,她惊咳不止,很快就因窒息而涨红了脸。
  “所以,”李泓歌声音极大又凶狠无比,他双眼瞪大如铜铃,近乎地咆哮着在她耳边道,“你给我听好!别妨碍我!”
  他一下子松开手,用力地甩开手中的人,方始影无力地跌到地上,呛咳不止,难受得双目通红,几乎泛泪。
  李泓歌听着那纤细脆弱的喉管里发出的恐惧的声音才稍稍平息怒火,他狰狞的表情一点点散去,又恢复成俊逸的模样。
  方始影一手捂住心口,一手抓着凳脚,瘦弱的脊背起伏着,大口喘着气,又被李泓歌拽了起来,按在椅子上。
  李泓歌带笑,用手指拨开她散乱到腮边的发丝,掐着她的下巴,像欣赏瓷器一般打量了半晌,道:“我的妹妹,真美。”
  他声音飘忽不定,一时间心血来潮,笑得更开怀:“将来把你嫁给谁好?”
  他的手指不知不觉地收紧,把方始影掐得疼痛不已,她一双眸子里蓄着水汽,却又闪动着不服输的光芒。
  “别这么看着我。”李泓歌道,“你以为你还能如何吗?就凭小小的吞云教,你已经背叛的吞云教,你能与我抗衡吗?”
  他笑得很残酷:“始影,认清局势,你如今任哥哥宰割。”
  方始影恨极了他以哥哥自称。哪里会有哥哥,以妹妹的母亲为挟,让她做尽恶事?
  李泓歌命令道:“去把真的顾枳实抓回来。”他手指放松,很亲昵地抚摸了下方始影的脸颊,哄孩子一般,“你乖一点。”
  他直起身体,又取出个什么物件儿放到方始影面前的桌上,才转身离开。
  那东西在灯下闪动着扎眼的光,是只银簪子,是方始影母亲的。
  李泓歌下楼的声音响起,笃笃地走远了,方始影脸上几道淤青,狼狈不堪,她伸手将那簪子抓至手心,又用另一只手飞快擦去将将涌出眼眶的眼泪。
  “怪物已经走了。”她紧紧攥着那簪子,脸色惨白地自我安慰,“没关系了没关系了。”
  只要李泓歌未曾发现她所做的旁的事便好。来得及的,她对自己说,来得及。
  可是某个月夜下的回忆又撞进心间,晃荡着,将她好不容易炼成的冷硬心肠撞软。
  别怕。
  我不怕被你连累。
  这两句话陡地叫方始影一阵发冷,哆嗦着用手捂住了自己的脸。
  吞云教内。
  顾枳实将杯盏放下,抬眸看向复命的弟子:“李洵已知晓李泓歌捉拿到‘凶手’了?”
  “是。那李洵嘉勉他一番,便叫他押送凶手去陈家村,为村民当众讨回公道。而李泓歌恐怕要以方长老送去的假教主去应付了。”
  顾枳实了然道:“李泓歌知道那人为假了。”
  “但他想得到的东西还未得到,恐怕不会善罢甘休。”弟子道。
  顾枳实道:“何必给他留机会?便叫弟子混进去演出戏,戳穿他,务必要叫李洵知晓李泓歌究竟是何居心。”
  那弟子顿一顿,道:“方长老已经安排好了。”
  顾枳实眸色渐深:“始影似乎不打算轻易放过李泓歌。”李宅外重重把守,均被她不动声色地换掉大半。
  方始影所作所为,不像是单单为吞云教筹谋,倒更像寻仇。
  李泓歌狼子野心,却不见得多么城府深沉,否则也不会在矢日庄仅得这般地位。他那点心思,放在方始影面前,根本不值一提。
  但是,顾枳实蹙眉,始影似乎十分忌惮他,就如同有把柄被攥在手里。
  弟子已经退下了,室内沉寂下去,半晌,顾枳实站起身,有些忐忑地走向内室。他胆大包天,直接打晕了师父带回教中,此刻恐怕醒了。
  暮色深沉里,白壁上缓缓现了道影子,温曙耿正坐了起来。
  顾枳实刚行至门口,冷不丁跟他目光撞到一起,心跳怦怦。
  温曙耿却将目光移开了去,不再看他。顾枳实心凉,一步步走到床边。
  “我。。。。。。”他出声,又不晓得说什么,局促地伸出手想要搭在温曙耿肩上。
  那个人却轻微地颤抖了下。
  顾枳实眼一红,原本打算要先道歉,这会儿却忘了个干净,真像个胡搅蛮缠的小孩子,用力搂住床上的人,示弱的话又变成示威:“你是我的。”
  温曙耿仍旧没有理他。
  顾枳实只得牵起他的手,亲吻他的食指,边道:“我很想你。”
  似乎,是以徒儿的身份对失踪五年的师父说的。
  温曙耿却唤他:“顾轶。”他目光凉得仿佛浸了水,“放开我。”
  顾枳实鼻尖刺痛,却更紧地搂住他,小声道:“不。”
  他用下巴蹭着温曙耿的脖子,十分眷恋地将他圈在怀里,兀自沉醉:“好喜欢你。”
  温曙耿恼怒地想要挣开,却被他牢牢束缚住,冷声道:“你就是这么喜欢我的?”
  他气极,气顾枳实的刻意隐瞒,气他说好信任却又言而无信,可顾枳实对此好像并不明白。
  身后的人蓦地一僵,继而笑出了声,他笑得悲凉又痛快,热气扑到温曙耿的脖子上,直叫他汗毛竖立。
  温曙耿蹙眉:“你笑什么?”
  顾枳实自顾自地笑着,又漫不经心地去吻着他的耳垂,把细细的颤动传至温曙耿身上。
  温曙耿直觉事态有些失控,顾枳实有种说不出的怪异,未及他思量出结果,耳尖却一痛。
  顾枳实咬着他的耳尖,声音清晰:“反正你都会讨厌我了,我用哪种方式喜欢你又有何不同?”
  温曙耿一怔。什么意思?他未曾觉得讨厌顾枳实。
  可顾枳实全然误会了。
  当日温曙耿刻意试探而说出的那番话,已叫顾枳实当成了决裂。在他劈下那一掌的时候,便心知肚明一切都回不去了。师父会厌恶他、舍弃他,再也不要他。
  然而他是如此病态,如此厚颜无耻的人啊。
  你不要我,我便强行要你。
  温曙耿躲避着他的亲吻和拥抱,叫顾枳实心头流血,痛得死去活来,心凉得彻底,行事便更肆无忌惮。
  他简直要疯了。未见到这人时,还能勉强自持。可一旦这幅清瘦的身躯映入眼帘,他就不可遏制地感到躁动不安。
  从前师父是高高枝头上的一只鸟儿,展开洁白的翅膀幽幽啼啭,而他在霞光满天中,站在树下,静静地聆听他。
  突然一天,风狂雨骤,树枝被吹断,鸟儿倒在血泊里。他心急如焚地跑去,捧起鸟儿,悉心照料。晨钟暮鼓,朝夕相对。
  雨过天晴,枯木逢春,枝头竞放花朵。可他不愿意叫鸟儿回到枝头了。
  他才不愿意永远待在树下,只能仰着头去看那高高在上的鸟儿。
  他已经听过了鸟儿在他耳畔的低吟,那声音如斯动听,他毕生难忘,又怎么会舍得放那鸟儿回去?
  于是他近乎无情一般吻上温曙耿的嘴唇,道:“待在我身边。”
  温曙耿推着他,激烈地扭动着身体,断断续续地发出声音:“你等等。。。。。。”
  可他的话语又被更炽热的吻吞没,顾枳实目光热烈而疯狂。
  他曾经等了五年,说什么也不要再等了!
  他蛮横无理地搂抱着温曙耿,毫无章法地在他身上细密亲吻,一遍遍发狠似的说着:“你是我的。”
  温曙耿又气又累,话也说不出,恨恨地在心里骂着:孽徒!
  不知两人耳鬓厮磨了多久,温曙耿眼见着窗外夜色渐深,庭院里亮起灯火。
  他疲惫地想要再推开顾枳实,这混账却自以为是的悲哀着,一手捏住他的下巴,一手拉开他的衣襟,道:“敬请尽情讨厌。”
  他眼睛泛红,绝望地道:“我就是用这样不入流的方式爱着你。”
  作者有话要说:  这是个简单模式的小黑屋!小温不讨厌他,就是觉得被骗了生气,但顾狗崽子以为被抛弃了。
  (不然开启困难模式的小黑屋就太虐了QAQ)


第55章 
  夜已深,屋外是浓得化不开的黑色,屋内是一片灼热、黏腻的雾气。
  一条长臂有些无力地伸出,又被另一只手抓住,五指深深嵌进指缝,两只手于是紧紧贴在一起。
  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过后,那木床吱吱一摇,有个人从里头被踢了出来,又很快稳住了身体,单膝跪在地上。
  顾枳实抬起头,衣衫凌乱,眼里全是委屈和挣扎。
  温曙耿嗓子哑得厉害,半倚在床头,随意道:“我要死了。”
  “不准你胡说。”顾枳实急得又要凑近去。
  温曙耿抬起手,一掌立在他面前,拦住他,凉凉地投去一瞥:“你再弄久些看我会不会死?”
  顾枳实耳根通红,却很倔强地看向他:“你留在我身边,我不会让你死。”他眼里滚出一点岩浆般的火色,烫人又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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