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暧昧电子书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唤取归来同住-第3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手指被刺割破了,渗出血珠,他倒不在意,冲温曙耿笑一下,又继续开道。
  温曙耿跟在他身后,又听见他低沉的声线:“再有两月便满二十。”
  练武之人,听力目力远胜常人。温曙耿耳尖发红,倒不好意思起来:“那什么话本子,我胡诌的。”
  顾枳实却认真思索道:“那日我醒来时,你好像就在看话本子,是叫做《风流俏公子与狐狸精不为人知的那些事儿》?”
  要命。
  为什么要一本正经地念出这裹脚布一般又臭又长令人羞耻的名字?
  温曙耿咳了一声,支吾道:“夜色深重,你看错了。”
  这回,便是宋子玉在一旁笑出了声。
  作者有话要说:  前三章经历了修文,所以这章很短。不好意思。


第5章 
  顾枳实的内伤很快便痊愈。眼见着气色越来越好,他却半点也欣喜不起来。
  温曙耿忘了他,他们二人便只可算作萍水相逢。再多,不过是救命的恩情。他身为男子,难道学人家小姑娘以身相许?更何况,温宋两人本为同伴,实在没有什么理由多加上他一个生人。
  顾枳实颇为头疼。再则教中事务繁重,他虽已传了消息给长老们,但在外耽搁太久终究不便。
  可他这么多年,不就为了寻到这人?人是寻到了,接着便要如何?
  回头看一眼正在生火的两人,他轻声道一句:“我去打只野兔吧。”
  温曙耿抬头一笑:“好。这林子深,恐有野兽出没,你小心些。”
  顾枳实心头一暖,大步走出山洞。
  数十年的武功,打只野兔子自然不在话下。他却瞧见一只狐狸,通体雪白,恍若鬼魅般回顾他一眼,便嗖地投入密林深处。那碧荧荧的双目,实在叫人无端的心慌,又勾起旧日回忆。
  纵身一跃,顾枳实便稳稳地停在了高树枝桠之上,靠着树干他微闭上眼。
  这一连串诡异的事情,着实叫顾枳实有些措手不及,似乎有着什么东西,将要浮出水面。
  他去那水边找了许久,小册子却遍寻无果。他确信自己绝没有放开手,而那东西到底去哪儿了?那日的偷袭者,究竟是何人?脑海里隐隐有些头绪,却怎么也抓不着,叫人腻烦。
  他此刻心里愁苦,只想暂寻个清净。
  偏偏日落西山,又是一阵归鸟回巢,啁啁啾啾,吵得人心烦意乱。
  他随手扯过几片叶子,由指尖飞出,便有几只吵闹的鸟儿落地,血淌到土地上。
  打完又后悔。他失落地看着自己的手,喃喃道:“他不喜欢这样。”
  记忆深处,又是一阵喧嚣。
  “你的徒儿,残忍至极,连一只小花猫也不放过。将来他嗜杀成性,你也纵容他吗?”
  那人将小小的他按到身后,袖口溢出令人安定的清苦柚香,执着地护着他,声音从容:“我会教好他。”
  木已成舟。无法,顾枳实懊恼地下树,又多此一举地用树枝刨个坑,将鸟尸掩埋。
  不多时,顾枳实拎着一只肥兔子行至山洞口,冷不丁听见些让他如坠冰窖的内容。
  宋子玉斟酌着道:“顾公子的确是个难得的同伴,然而我见他常眉头深锁,不知何事萦怀抱。恐怕,他并非像我们一般自由散漫的。他这几日有伤在身,却对我们诸多照顾。我总觉不妥。”
  山洞幽深,温曙耿的声音像在山泉中浸过般,润泽清冷:“倒是,我瞧着他也是腹中心事重重的样子。怕不是,因着我们救了他,所以留着报恩吧?”
  宋子玉的声音响起:“顾公子为人赤诚,有此想法也并不奇怪。我倒是担心误了他的事,你如何打算?”
  温曙耿道:“便同他说了,就此别过吧。他内伤已愈,又武功高强,想来不会有什么事。”
  这两人一个赛一个的单纯善良,为人着想,直叫顾枳实苦笑。
  拎着兔子,施展轻功,顾枳实又奔至远处。心底一片荒凉,他想:果然,不记得我了,连让我在他身边多待一刻也是不愿意的。
  抬起右掌,顾枳实轻轻笑了一下,再用力地拍向自己胸口。嘴角溢出一丝血,他声音低低地响起,似是欢愉:“偏不。”
  山洞里,温曙耿拨弄着火堆,又问一句:“打只兔子去了这么久,不会出什么事吧?”
  话音刚落,就听到粗重的喘息声。
  他抬眼看去,只见顾枳实踉踉跄跄走近,几乎趴在了洞口的石壁上,嘴角有着干涸的血迹,右手拎着只兔子。
  温曙耿急急地走向他,扶着他:“怎么弄成这样?”
  顾枳实咳了声,又吐出一口血,狼狈地看着温曙耿,眼底似乎有着巴巴的委屈,像小孩儿一般。
  宋子玉接过兔子,又伸出手替他命脉,大惊道:“为何内伤加重了?”
  温曙耿不可置信地盯着那只肥兔子:“这小家伙这么厉害?猎只兔子,能让你内伤加剧?”
  那兔子在宋子玉手里扑腾着,看着倒是生龙活虎,竟有如此神力?
  堂堂教主之尊,被兔子打出内伤,实在太过不堪。顾枳实艰难地编着符合身份的答案:“一只猛虎正要吞食这只兔子,我是从虎口救下了它。那猛兽极为凶悍,直扑到我胸口,我与它恶斗了一番。”
  若是剧烈斗争之下,旧伤未愈之时加剧内伤倒不失为合理的理由。
  然而温曙耿与宋子玉面面相觑,洞中沉寂了好一会儿。
  顾枳实尴尬地问:“怎么?”
  宋子玉看向他,有些为难地道:“你从虎口中拼死救下它,我们今晚还吃它,不太好吧?”
  顾枳实:“……”
  他编故事的时候,忘把这点考虑进去了。
  温曙耿笑出声:“有趣。”
  顾枳实冷汗直下,他欺瞒尊师,已是大罪。要,一错再错吗?否则,便直言想与他同行?
  温曙耿却浑不在意,信口胡诌:“虎口脱险的兔子,是见过大世面的。兴许,肉质格外肥美一些,远非一般的野兔子可比。”
  言罢他又自顾自笑了好一阵,再轻拍他的肩头,柔声道:“坐下打坐,我为你调息。”
  顾枳实只是微愣,便乖顺地坐下。他自幼时起,便是这般听他的话。
  他内伤加重,温宋两人便再无法说出分道扬镳的话。
  那只兔子果然肥美,不加调料,仅仅火上烤熟,便肉香四溢,使人食指大动。
  温曙耿吃得好生斯文,点点油光泛在嘴唇上也要立马拭去,偏自己不觉得麻烦。宋子玉比他更在意繁文缛节,细嚼慢咽得仿佛身处深宫夜宴,不可有一丝不雅的举动。
  顾枳实是从尸山血海里走出来的,就差没茹毛饮血了。这五年来,他彻夜忧思、寝食难安,那段温柔时光里师父交给他的一切礼节几乎都被抛在脑后。
  当时那十五岁的孩子,戾气深重,又与唯一牵绊的师父失散,内心凄苦愤懑常人难以理解。单手寸拳地闯荡江湖,两年后便已一己之力建立吞云教,顾枳实不可能再是那个被护在身后的孩子了。
  他手上沾满了血。
  午夜梦回时,他总是惊醒,冷汗涔涔地倚在床头,低低地乞求一声:“师父,不要讨厌我。”
  火堆里不时有木柴劈啪作响,使得这洞穴格外幽深寂静。
  那两人几乎一点吞咽声都没发出,多矜贵、高雅的世家子弟模样。
  顾枳实埋着头,小口地咬着兔腿,不知肉味。
  节气将至小雪,夜里凉得逼人。洞穴虽深,寒风还是无情地往里头吹刮。
  火焰摇曳,温曙耿缩在草窝上,沉沉睡去。宋子玉在他旁边,亦入梦乡。
  顾枳实静静地添几块木柴,再偏过头去瞧着温曙耿的侧脸。一股奇异的感觉涌上心头,他很想跪在他脚边,将这些年的苦难一一诉说。
  说他如何与恶人殊死搏斗,如何守住了派内机密,如何结识了几位长老,如何建立了吞云教,如何亲手……将师祖和一众师叔掩埋。
  斯人皆化为黄土一抔。
  唯余你我。却对面而立,不识目中沧桑。
  子夜时分,宋子玉睁开眼欲寻口水喝,却见顾枳实背对着他,挡住了火光。他转动眼珠,又瞧见自己和温曙耿身上盖着自己送给顾枳实御寒的那件大氅。
  顾枳实端正地立在温曙耿前方,仿佛在为他二人挡风一般。他脊背挺直,一副沉稳又坚毅的样子,却无端地叫人觉得凄凉。
  无声地再闭上眼睛,宋子玉没弄出一点动静。
  次日鸟雀呼晴,正是个万里无云的好天气。
  三人虽未出沛洲,但已至边界的小县城,宋子玉便提议:“夜里我们便住客栈吧,林间苦寒,不利于养伤。”
  温曙耿欣然应允。顾枳实取出一枚成色极佳的玉佩,递到温曙耿手里。
  温曙耿挑眉:“给我干嘛?”他笑得有些促狭,拖长了尾音道,“心悦某女,想要我代传定情信物?”
  顾枳实似极小孩,眼眸澄明单纯,一派天真无邪的表情:“住客栈的费用。”所幸他当日被水冲到岸边,除了那册子,怀里的东西一点没少。
  温曙耿故作遗憾地对宋子玉道:“定情信物进了典当铺,便不再脉脉含情了,阿堵物何来玉石的缱绻动人。”
  顾枳实小声道:“没有心悦某人。”
  温曙耿又将玉佩塞进他怀里,眨眨眼:“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啊。人生际遇无常,若你今夜邂逅佳人,岂不辜负天公美意?”
  顾枳实捏着玉佩,一时失笑。修身养性,约束自身乃是练武之人的绝对守则。登云峰上禁酒色,唯独这人,十几岁时便偷看人间画本,自酿醇酒,好不得意地弄了个五毒俱全。
  一晃五年,怎么还这般轻佻?
  毫无长进的温曙耿又去骚扰宋子玉,端着一副知心体己的模样:“子玉,温柔乡滋味可还好?我昨夜听你低唱那《迷仙引》,想来是魂牵梦萦了?今夜再寻一处替你纾解纾解可好?”
  可怜子玉,不似顾枳实少年稳重,被温曙耿这只会逞口舌之能的厚脸皮弄得狼狈不堪。
  作者有话要说:  虎口救兔!哄哄哈嘿~


第6章 
  该县四面环山,占地不大却人口密集,街市上车水马龙,络绎不绝。
  市集中街,此时沸反盈天。
  卖糖葫芦的小贩吆喝着挤到三人之间,“卖糖葫芦嘞”的声音刚起了个调子就被淹没在闹哄哄的人群里。
  那糖葫芦却做得极好,红通通的山楂果子裹着一层晶莹剔透的糖霜,在一片灰暗布衫中显得尤为可爱。
  不知这时有何热闹,人人都聚到一起。温曙耿却对那“热闹”兴致缺缺,眼见着那小贩刚被挤近又被人流冲向远处,有些遗憾地轻声道:“多好看的糖葫芦。”
  顾枳实立即道:“我去买。”
  温曙耿来不及说话,顾枳实便大步走远了。宋子玉轻咳一声:“顾公子,似乎对我们过分亲厚了。”
  温曙耿摸着那块给顾枳实“强行”又塞给他的玉佩,细腻的玉质贴合着手指,温热熨帖,他的眼神却有些复杂:“子玉,莫说这顾公子有些奇怪,我觉得我也是有些奇怪的。”
  宋子玉看向他:“什么意思?”
  温曙耿遥遥看着顾枳实的背影,微蹙了眉:“他让我觉得,十分熟悉。”
  他再转头,对上宋子玉的目光:“可我的确不认识他。他又的确,表现出了反常的热情。”刚深沉完,他又故态复萌,半开玩笑道:“莫不是引我为难得的知己,直愿常伴我侧?”
  宋子玉瞧着那俊朗男子手捏两串糖葫芦却丝毫无损其潇洒的风姿,再思及自己好友的金玉其外败絮其中,摇头道:“你可别夜叉带花,吓坏人家。”
  宋子玉难得这般言辞犀利,温曙耿大笑。
  顾枳实看着温曙耿笑得那般欢脱,一时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周遭如斯吵闹,他的师父,对着身侧知己那般欢笑。他仿佛是个局外人,没了徒儿的地位,倒像个小厮。
  温曙耿对他虽多有调笑,也不过天性使然。更多时候,他都是进退皆有度,连笑,也不过只五分笑意。
  温曙耿目光扫来,顾枳实匆匆掩饰掉一闪而过的阴郁心思,走近了将糖葫芦递到他手中。
  温曙耿笑着接过去,好不幼稚地在顾枳实眼前晃晃红艳艳的果子,道:“买两串?”他再在宋子玉眼前晃一圈,“看,夜叉吃一串,小轶吃一串,你没有。”
  顾枳实不知他所说何意,但那句突如其来的“小轶”叫他心如擂鼓。他暗暗地背过身去,装出打量周遭人群的样子,内心早已是一阵惊涛骇浪:小轶!幼时叫我小枳实,如今叫我小轶。这是否证明,我还是师父的小徒儿,他忘了我的名字,但他骨子里还记得我?
  压下心底的暗喜,顾枳实转身又是一副风度翩翩的样子,他道:“我不吃。这是给你和宋公子买的。”
  温曙耿哪知道他心底恁多弯弯绕绕,叫声小轶不过闹着玩儿罢了,玩够了就收手:“折花送美人,买糖葫芦送夜叉,顾公子好亏,赔了玉佩又添一桩不快之事。”
  顾枳实黯然,又不叫他小轶了。他闷闷不乐道:“夜叉是指什么?”
  温曙耿乐了,得意道:“我。”
  宋子玉吃惊:“你可真是孬话当褒扬,好坏不分呐。”
  这两人彼此打趣,却涌动着旁人不可得知的知己之情。顾枳实心想:他还是个局外人。
  纵然这几日与他俩相处得颇为愉快,顾枳实却始终没能试探出他二人的来历。
  失踪五年,眨眼便忘了前尘往事。并且他似乎并未因失忆而烦忧,仿佛那段时光根本不存在了一样。顾枳实垂下眼睛,在登云峰下长达数月的搜寻未能找到他,而再相见时,他以另一个身份示人。
  这一切的背后,究竟是什么?
  闹市之中,纷纷攘攘皆被他隔离在外,顾枳实心不在焉地盯着某处,却没注意到温曙耿已被拉入了漩涡中心。
  热闹无非是离奇、戳中了人心底的欲念,值得闲话半刻,消遣抑或批判。
  当温曙耿拿着两串小孩儿吃食的糖葫芦,看见地上那个脏兮兮的小孩儿时,只生出一种错位的感觉。
  衣衫凌乱、瘦骨伶仃,人群中心处的那个小孩子双目无神,手中紧攥着一只素色木簪,跪在坚硬的土地上。
  立于他身侧的秀才模样的男子,满面病气、形容枯槁,一副心力交瘁的样子,却文质彬彬道:“小儿聪慧非凡,虽年幼然而识文断字不在话下,做诗成赋饶有童趣。”
  温曙耿盯着地上那张纸:行文流利,颇具文采。那字更是写得飘逸空灵,有魏晋之风。
  然而无论词句多么委婉精妙,兜来绕去无非只一个意思:卖儿子。
  当街鬻子。端得一副虎父犬子的架子,却与无良商贩吆喝叫卖无异,一味鼓吹罢了。
  温曙耿冷哼一声。有如此文采,如此妙字,却毫无文人风骨。
  一位老大娘痛心疾首地骂着:“你这背时的人!好好的怎么说卖儿子就卖儿子?揭不开锅了,你去借啊,你去干活啊!你个背时的你卖儿子!”
  周遭几位面相慈善的路人皆附和着,表示愿意施以援手,对这男子的举动颇为不解。
  那男子眼下焦黑,死气沉沉,只狼狈回以笑意,并不置辩。
  宋子玉靠近温曙耿道:“此事蹊跷。”他袖中手指微微指向那跪在地上的小孩子,“衣裳脏污泛黄,却是好料子,显而易见地比这男子一身素衫好上不少。且这人言谈举止颇为不俗,不像能做出这么禽兽不如的事情的人。”
  温曙耿冷着脸,上前凑近了些:“我倒想知道,他有何可笑的苦衷。”
  他身量清瘦,从人群中脱而立之,大有鹤立鸡群之超然气度。
  那苦笑着的男子,这时侧身看向此处,正将他的身影映入眸中。
  变故之快,令人咋舌。
  方才还勉强撑着一副翩然文士做派的男子,这时像丢了魂儿一般,傻站着看着温曙耿,几乎要流泪般泪眼朦胧。
  温曙耿不悦地皱眉,再不顾忌措辞,直截了当问:“你要卖儿子?”
  那男子恍若未闻,听到他的声音时又仿佛受了极大的刺激,浑身颤栗着、眼里迸出极大的欢喜,他急急地行了几步,跪倒在温曙耿脚边。
  温曙耿被他的反应搞得脑子一片空白,子玉已在一旁厉声质问:“你做什么?”
  那男子抬头,满腔柔情地看着温曙耿,竟似极了缱绻爱人的目光,缠绵且悠远。
  这眼神看得温曙耿浑身发麻,正要出口呵斥,便听到这人沉痛到极点、欢喜到极点的声音:“阿衡!你回来啦!”
  饶是铁石心肠的人,听了这悲切动人的呼唤都恐会不由自主地落泪。温曙耿哑声,无措地看向宋子玉:这人竟是认错人了。
  下一瞬,那男子竟跪伏于地面,吻上了温曙耿的鞋尖,痴痴之状,惨淡可悲,还喃喃道:“得此一睹,不负此生。阿衡,我好想你。”
  顾枳实正于人群中搜寻着温曙耿的踪迹,他不过稍稍走开片刻,再回神便只见温曙耿已走到了人群中心。
  凭借着身长优势,顾枳实轻易地找到了温曙耿。而令他大为光火的是,竟然有人胆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