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唤取归来同住-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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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叔们围在房里,大夫在为师父号脉,可他们不让顾枳实进去。
顾枳实已经好几天没有见到师父了。林杨师叔告诉他,师父只是感染了风寒,不碍事,过几天便好。
顾枳实日日坐在山门口,瞧着师叔领回来山下的大夫,背着沉重的药箱,来来回回了好几趟,但师父还是没好。
春雨连绵,山里总是雾蒙蒙的,晨起练功时脸上总被浸湿。小枳实想告诉师父,他最近进步好多,可他们不让他见师父。
院子里靠近门口有一株海棠,在早春中的湿润空气里开得繁密艳丽,花蕊沾着水珠,风一动便有无数花瓣纷纷而落。他在树下蹲了一个多时辰,才看到那胡子老长的大夫,边摇头边叹气地走了。
顾枳实觉得非常恼火。他那是什么表情!我师父究竟怎么了?他在咒他吗这臭老头,他竟敢摇头。
顾枳实咬牙切齿,他从树下捡起一颗石子,不偏不倚地砸到那老头儿脚下。
那老者狼狈地跌在泥土地上,而他冷傲地从树下立起,居高临下地睨着他,毫不留情地展现年幼无知的愤恨。
他不知道,身后的师叔们,将他所作所为都看在了眼里。他们眼睁睁看着落花繁乱景象里那个幼小的身躯,是那么的卑鄙、龌龊。
年纪轻轻,却有如此险恶的心性。他们知晓了顾枳实放下的那把火,他们对这个残忍无情的幼童表现出□□裸的厌恶。
“大夫来为小师弟诊治,他却要下此毒手,莫不是要伤了大夫,好叫小师弟无人诊治才好?”
师叔们纷纷摇头,叹着气:“此子如此恩将仇报,小师弟结了桩恶缘。”
他们冷冰冰地自顾枳实身旁走过,毫不遮掩对他的嫌弃,没有一个人愿意同他说说师父的情况。
小小的枳实,身量尚未长足,孤零零地站在海棠树下,他的手紧紧地攥着。
他知道没有一个人喜欢他。他也害怕贸然闯进师父的屋子会害了他。他什么也做不了,但看着那些身影将要远离视线了,他实在惶恐不安。
顾枳实跑了过去,雾蒙蒙的水汽里,他被隐没于其中,浓得化不开的雾牢牢将他裹住。
他跑近他们,怯生生地仰头问:“师叔,我师父快好了么?”
师叔们没有停下脚步。他们兀自说着话,又离去了。
顾枳实死死地咬住下唇,他觉得自己悲惨至极。可师父,他真想师父了。
他低下头,又攥紧裤子,嗫嚅般再问:“师叔,枳实想知道师父有没有好起来。”
没有人。没有人理会他。
浓浆般的雾将他隐没,顾枳实一个人站在那里,他们像是看不见雾里的他。
天色一点点暗下去。屋子里都点上了灯火,深山之中各处都显得无比寂静。师父的卧房里只有小小一盏灯,凄凄的,冷风从窗缝里渗进去,侵凉烛火。
从窗户纸看过去,都能见到那团扭曲暗淡的灯火在灯罩里晃动,极为不详。
林杨师叔来给师父送晚饭和药。顾枳实坐在门口,抵着墙,屏着呼吸去听里头的动静。
只有咳声。他的师父一声声咳着,他咳得几乎喘不过气,还带着阵阵干呕。像是把血都要咳出来了一般,那咳声叫顾枳实浑身发冷、抖个不停。
林杨师叔带好门,出来见到缩成一团的他,一把将他抱起来夹到腋下,边走边道:“小可怜见儿的,走了,我带你去吃饭。”
他揪紧林杨的衣角,像握着救命稻草一般,害怕又着急,怯怯地问他:“我能不能,能不能去照顾师父?”
林杨浑然不知孩子的心理。他哪里懂得哄孩子,只暗忖:莫要叫他近小远的身,眼见着快好了,病气过给了小孩子那小远才得急坏了。
于是他大手在枳实屁股上一拍,吓唬他:“你师父这病来得凶险,大夫千叮咛万嘱咐要细心保养,你可别冒冒失失跑进去了,病情加重了可不是好玩儿的。”
他又嘱咐道:“没事儿自己去练功,别成天待在这院子里,病气沉沉的。”
殊不知林杨自作聪明的一番话,害苦了顾枳实。他整颗心都要死掉了,他哪里想到,师父这病竟真的那么可怕。
他惊惧不已,像只绝望至极的小兽,彻夜守在师父门外。
入夜院子里黑漆漆一片,只有凉风吹落的海棠花落了一地,又被吹到他脸上,跌到手心里泛着幽幽的色泽。
顾枳实扒着门,听到师父的咳声几乎心如刀绞。他把海棠花攥在手里,他想到师父为他念的诗句。
他那么矮小,却爬上了树,艰难地在树杈上挂上灯笼。
院里海棠正红,烛火映照下,凄婉得惊心动魄。
顾枳实泪流不止。他第一次哭,为了他的师父。男孩儿在树上哭得抽抽搭搭的,他不停地抹着眼泪,可眼泪又更凶地涌出眼眶。
他既狠厉又无助地许下誓言:“师父,你要是死了,我也不要被你落下。”
转瞬又是五年前那个场景。顾枳实冷汗涔涔,徒劳地伸长手臂。可他的师父,只能够仓惶、无力地再看了他一眼,便直直坠落。
有个声音在他耳边响起,怜悯地说道:“顾枳实,你弄丢师父了。你不是死也要同他一起死吗?你为什么不死?”
顾枳实又如同当年那个无助的孩童,他缩成一团,紧紧抱住四肢,呜咽不停。
温曙耿被勒得生痛,缓缓睁开眼睛,他感觉后背好像湿了一片。
回过头,只见顾轶死死地搂住他,紧闭着眼眸,神情痛苦难挨,温曙耿一怔。
薄薄的天色从窗外投入,还泛着一层青色,晦明阴冷。
他听到顾轶从牙关里溢出一句疼痛不堪的呼唤:“师父……”
温曙耿忽地忆起昌州时,他俩一前一后步出客栈,顾轶神情沉痛而坚毅,眼里火光熠熠,他深深地看着温曙耿,说道:“我不会认错那个人。”
时间一点点挨过去,顾轶的手渐渐松了,仿佛从梦境中挣扎而出。温曙耿轻轻地掀开被子,下了床。
洗漱好后,顾轶犹自沉睡着。估计是酒劲儿还没过去,他这日睡了很久。温曙耿在他眉间映下一吻,推门出去。
李泓歌住宅颇大,温曙耿在花园闲逛了一圈,顺着假山围绕的小径走了过去。虚阳城气候温暖,这时节仍有未经打理的野蔷薇开至繁盛,紧挨着乱草丛生的池塘,粉白色的花儿镶了一圈儿,芬芳四散。
那儿正有一大片空地。周遭花枝轻颤,云雀乱飞。剑意所至之处,空气凝滞。李泓歌在舞剑。
温曙耿饶有兴趣地多看了几眼。李泓歌虽出自天下第一庄,剑法却也似这不经雕琢的庭院,野趣横生,并不像世家子弟。
而那步法飘逸中仍带着孤寒,隐隐地透着凌厉的锋芒。
李泓歌瞥见他,朗声一笑:“温兄莫要笑话我,我的剑法实在不成体统。”
“极妙。”温曙耿亦带上笑,“体统算什么?别具一格,才能独领风骚。”
李泓歌收了剑,却横陈于手中,看向温曙耿,道:“泓歌想领教领教温兄的剑法。”
温曙耿自不推辞。接过剑,刚挽了个起手式,却猛地顿住,目光闪烁不定。
李泓歌疑惑问道:“怎么?”
温曙耿看向他,心里顿时涌起一阵无比怪异的情绪。
他过目不忘,方才已将李泓歌的步法牢牢记住。握住剑柄时,他想效法李泓歌舞一套相同的步法,却陡地发现:
这步法与他的梦境里,那踏碎虚无之地的步法,一模一样。
第40章
“怎么了?”李泓歌见他神色有异,关切问道。
温曙耿目光投向他,心里忽地生了些难以言喻的情绪。他被困在那冰天雪地麻木不堪的梦境里,无人能唤醒他,日前那一成不变的梦境终于有了变动。
有人踏碎了那地方,闯进了那里!活生生将那无休无止的噩梦撕开了一个口子,叫他陡生希望。
李泓歌为何会那步法?难道,梦中那人便是他?
他不觉有些失望。
深渊之下,曾有一道光落至眼前,他拼命地去握住,满怀希冀。眼前的人,文质彬彬,俊逸谦和,亦与他志同道合,并不是粗野卑鄙之辈。可温曙耿没来由的失望。
顾轶的呼吸声犹在耳侧,他执拗又委屈地问他:“为什么我不在你梦里?”
温曙耿心尖上仿佛被针扎了一下,顾轶对他道:“你是我的。”可他在自己也不知道的时刻,曾经眷念着旁人的手?
懊恼和痛苦的情绪瞬间席卷了温曙耿,他几乎觉得对不住顾轶,尽管他又似乎什么也没做错。
李泓歌见他脸色苍白,手指紧握剑柄,身子紧绷着,更为担忧。
“温兄?”他伸出手想去碰温曙耿的肩膀。
可温曙耿猛地被人拉了一把,不知何时到来的顾枳实将他拉进了怀中。
李泓歌的手落了个空,又见温曙耿虽怔忪着,却顺服地任他揽着,心思很快转开。
顾枳实轻声问他:“无事吧?”
温曙耿愁绪万千,一时堵在心口只觉难以喘息,也顾不得李泓歌在眼前,手伸到背后去抓住了顾轶的手才稍觉安心。
他轻咳一声,看向李泓歌,抱歉道:“无事。方才忽地有些头晕,一时有些失神,叫你担心了。”
李泓歌爽朗一笑:“是我急躁了。舞剑何时不可?来日我俩再行切磋。温兄顾兄,天色不早了,一同去用早膳吧。”
三人便向饭厅走去,绕过乱草丛生的池塘,温曙耿装作不经意地再问了句:“你那步法轻灵俊俏,也不知承自何门,才有如此杰作。”
李泓歌谦虚道:“闲来无事自行摸索的罢了。温兄抬举了。”
温曙耿心下一沉。恐怕,天下间会那剑法的只有他了。既然如此,他对那梦境是否一无所知?
温曙耿不由得向李泓歌投去探寻的一瞥,只见这人侧脸轮廓明朗,眼神微光闪烁,嘴角微弯,一派率性模样不似作伪。
当日他俩于昌州初次相见,李泓歌似对他无甚印象,两人都道是平生初识。
然而那梦境,那雪界,究竟是什么?
饭后顾枳实告诉温曙耿他得出门处理些教内事务,温曙耿应了。待到他出门时,温曙耿却又轻轻附耳过去,抓着他的衣袖小声道:“晚上你早些回来。”
他这日对顾枳实颇有些依恋,顾枳实心下软得厉害,几乎也不想离开他半步。温曙耿却又推一推他,道:“去吧。”
顾枳实才依依不舍地走了。
温曙耿留在房里看书,却怎么也静不下心来,脑海中翻来覆去的都是梦境里的东西。
只有无穷无尽的白雪罢了,他什么也猜不透。
那年他大病初愈,将前尘往事尽忘,身世皆由庄主告知。可他的确不是傻子,经此种种,再联系到庄主讳莫如深的态度,他也该知晓自己的来历并非那么简单了。
无根之人,何处可归?
房门被扣响,李泓歌俊秀的脸映入眼帘,他笑容和煦:“温兄,可愿跟我一同出门,助我一臂之力?”
温曙耿站起身:“自然。不知何事?”
李泓歌叫人备好马匹,与温曙耿一人一骑,带着他往城外去。
虚阳城富庶,周遭的村落也远非穷乡僻壤之地可比,房屋皆修葺一新,田间阡陌纵横,灌溉渠道便利。
只是这村子,虽房屋错落有致,却无甚人烟,鸡鸣犬吠之声皆无,竹影深碧,笼罩着此处,瞧着有些荒凉。
马蹄声在寂静中尤为清晰,打破了这一片死寂。
面前的一间木屋猛地开了门,有个妇人跌跌撞撞地冲出来,神色哀绝眼里又火光熠熠的,激动地看向李泓歌。
李泓歌翻身下马,温曙耿随之而下,刚站稳就听到那妇人吼了声:“李二公子来啦!”
那声音穿云破雾,响亮而急促,却带着浓浓的无力感和凄凉。
李泓歌神色早不复方才那般自得,这会儿已走近了那妇人,那妇人紧紧地抓住他的手,嘴唇不住地颤抖着。
这情形可有些奇怪。温曙耿还未看出什么来,便听到一阵吵闹,门被推开的声音此起彼伏,脚步声重重地打在耳畔,整个村子像陡然复活了一般。
一群又一群村民围了上来,无一不像那妇人般,神色激昂,悲痛又期待地看着李泓歌。
那妇人咽了口唾沫,前伸着脖子,极度小心翼翼地问李泓歌:“二公子,有消息了么?”
这话一出口,周围便迅速沉寂下来,所有人都屏着气,大气也不敢出,仿佛刀架在脖子上。
温曙耿目光扫了一圈,顿时有些心惊胆战,这些人直勾勾地盯着李泓歌,眼神却叫他无比熟悉。
简直与当时沈父看他的神情一模一样!
李泓歌的声音饱含抱歉,他微微低下头,很难过地回答道:“暂时还没有。”
一瞬间仿佛狂风大作,把竹子全吹弯了腰,层层叠叠的竹影覆上每个村民的身体,他们的脸显得阴沉晦暗。
不知是谁叹息了一声,而后便瘟疫般迅速蔓延,人们垂头丧气,叹息连连,还有女人和孩子伤心地哭了起来。
他们软弱无力的样子才使温曙耿猛地意识到,这儿几乎都是妇孺和老人,青壮年寥寥无几。
李泓歌站直了身体,朗声恳切道:“乡亲们,矢日庄守护虚阳城已有百年,一定不会眼睁睁看着各位痛失亲人,我们已经派出数百人四处寻找你们的亲人的下落。请你们不要太过哀伤毁了自己的身子,相聚终有日,你们要保重自己才能坚持下去。”
他立于人群之中,衣冠楚楚,却毫无骄矜之气,言语间难掩同情,已是很大程度上安抚了村民。
方才那妇人拿衣袖抹了眼泪,感激地对李泓歌道:“二公子,我们都知道的,要不是你,怎么会有人来过问我们的死活。”
她眼里泪光闪闪,眼下青黑一片,显然已经心力交瘁许久了。“矢日庄哪里是我们高攀得上的?是你好心,才替我们这些穷苦人做主。”
她悲切太甚,有些摇摇欲坠,李泓歌扶住她的胳膊,温暖又守距地给她借力。
周遭都连连称是。“二公子,我们就都指望你了!”“多谢二公子呐!”
李泓歌也十分动容:“各位不必担忧。泓歌定会竭尽所能帮助大家,一定为你们寻回血亲,若……”他有些犹豫地住口,不欲使这些乡民丧失希望。
“若有不测,求二公子帮我们报仇雪恨!”一个老者颤巍巍地开了口,他拄着拐杖,背部高高拱起,一张脸涨得通红,“我儿子三个月不见了,我老头儿不是个傻子,只怕他没命了,我……”他哽咽着,才又低声道,“白发人送黑发人也就罢了,我也只指望他入土为安,别死得不明不白的。”
“对!”抱着孩子的一个妇人,脸上还挂着泪痕,倔强地说道,“不能让我汉子糊里糊涂地死在外头了。”
“对!”“要个公道!”人们都应和着,个个神情激动,显然亲人长期的失踪已经把他们的神智变得尖锐了。
李泓歌的下巴紧紧绷着,他的眼神锐利而笃定,又仿佛初见时那个正气凛然的样子,他信誓旦旦地道:“诸位放心,泓歌一定替你们要个公道,绝不让我们的村民无缘无故地消失。”
回去的路上,李泓歌才同温曙耿道明来龙去脉。约摸三月前,这村子里八十名村民突然人间蒸发,遍寻不到。而他们都是些年轻男子,许多家里没了男人,就失了顶梁柱,日子相当难过。
李泓歌握了握拳,神情悲愤而厌恶:“我兄长只知勾心斗角,村子里民不聊生他却半点不过问,我这次回来,本只打算同父亲道清事实,从此继续远游,不必看他那副嘴脸。可这些人如此无助,我却无法视若无睹。”
温曙耿道:“你便是因着这桩事才留下的?”
李泓歌道:“我虽不慕权势,却也知权势的好处。”他叹了口气,无奈地道,“若我一无所知,也无法帮他们多少。但我是矢日庄二公子,我便有支配弟子的权利,才能替他们追踪亲人下落。”
温曙耿看向他,不禁也有几分同情:“心怀大义之人,大多如此。泓歌,我很敬佩你。”
李泓歌怅然道:“但求权势,无改吾志。”
温曙耿陪他静立半晌,李泓歌才又开口,他深深地看着温曙耿:“温兄,来之前我希望你助我一臂之力。”
温曙耿道:“自然。需要我做什么?”
“许府中,我已经见识过了,那归阵奇诡异常。我想请你同我一起设局,弄到那归阵之法。”
温曙耿的心猛地一跳,他听见自己吃惊的声音:“弄到那归阵之法?”
“不。”李泓歌急切地解释,“自然不是效法那归阵献祭来寻回这些人。若是那般,我与那寡廉鲜耻的许钦又有何分别?”
他握住温曙耿的手,他的手掌干燥、温暖,他的眼神明亮而干净:“我想,找到那归阵的来源,或许能知道寻人之法。”
温曙耿心头微动,方才讶异的神色已丝毫不见,他缓缓眨了下眼,轻轻笑了下:“你说的不错。能追回死者之术,又何尝不能透露踪迹?我们是该弄清楚这归阵。”
李泓歌垂下眼睫,将一点阴影藏进眼底,他道:“温兄,虽是设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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