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唤取归来同住-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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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后他再难支撑,恐温曙耿再来寻他,匆匆留下记号便逃窜而去。却不料夜深误入险境,他从一处断崖摔下,落到了底下一条大河中,失去了意识。
  宋子玉暗自运功,发现完全使不出内力,他伤得有些重,稍稍动息便觉五脏六腑疼得厉害。但应是被喂了许多良药,身子只是虚弱,伤口被处理得很妥当。他支起身,对着那老头儿拱手道:“多谢阁下救命之恩。不知……”
  那老头儿很是性急,并不待他说完,直截了当地道:“别说那些虚的。能识文断句是吧?”
  宋子玉噎住,不知他所欲为何,只点头称是。
  老头儿满意地笑了笑:“我看你什么都没有,穿得也破破烂烂的,应该没地儿去。吞云教不留闲人,方长老那儿缺个书童,你去吧。”
  这段话信息量太大,宋子玉一时有些发懵。破破烂烂?也不至于,应该是被石头挂破了。跟没地儿去有什么关系?况且……
  宋子玉拧眉,道:“在下年近而立之年,如何能做书童?”
  救他的人正是吞云教徐长老,这老头儿年岁渐长,又膝下无子,性子越发不拘,行事常常出人意料,竟有些返老还童般的顽劣气。他把手一摆,道:“会读书写字就成。”言罢又嘀嘀咕咕地道:“得给始影找个长得好看的才行,这一点最难。”
  宋子玉茫然地看着他,这老人家自说自话,叫他听得一头露水。
  未及他再度出言,徐长老便一副正气凛然的样子看向他道:“我问你,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对不对?”
  宋子玉无法违心,艰难地点头。
  徐长老笑得得意,两颊发红,道:“方长老为人随和,必不会为难你。安心待着便是。”
  宋子玉无奈,扶着床下榻,诚恳道:“救命之恩没齿难忘。可在下身负约定,与友人期在他处相见,实在无法承恩留在贵教。”
  徐长老瞪圆了眼睛,理直气壮:“毁约非君子所为,知恩不报便有理了?”
  子玉头疼得不行,这老人家提的要求实在古怪。显然这教派富庶,找个教养良好的书童绝非难事,怎么要叫他一个不知根知底的陌生人来做?
  自然不是难事。可徐长老这人怪,他就信一个缘字。效忠于顾枳实,是因为瞧着他有情有义,觉得与他有缘分。救下宋子玉,又强要人家留下,也是看准了眼缘。
  苦了子玉,伤病未愈,想要逃出这层层守卫的吞云教已是痴人说梦,还要被一腔热情的徐长老强拉着去见那据说失明了的方长老。
  吞云教修得简朴大气,并不好豪奢之风。房屋楼阁简中含韵,虽比不得夷希山庄一草一木都翩然有情,却也别具一格。
  到了那方长老的院子,还没进门就听得一曲琴音,一股暗香也顺着风淌出来,与琴声交织着,无端地叫宋子玉止步。
  隔着墙,听那声音却最佳。琴声拂过竹叶,穿过树枝,爬过墙,裹着清冽的冬日气息,一点点流入宋子玉耳中。
  宋子玉微微侧头,这么好的琴声,该是断纹琴。这么孤高冷寂的乐音,该是断肠人。
  徐长老纳闷地回头看他:“怎么停了?就这儿了。”
  鬼使神差一般,宋子玉将手指置于唇上,对着他轻轻地“嘘”了一声。他立在这堵墙下,看不见墙对面的人,但愿意静静地将这首曲子听完。
  徐长老先是一愣,很快便反应过来。方始影心思重,这琴音……叫她宣泄一番也好。失明虽是短期的,却也足够叫她难受了的。于是他也匿了声,不去打扰,跟宋子玉一起站着。他听不懂曲中情意,但看向宋子玉的眼神,明显多了几分满意。
  待得一曲终了,徐长老才带着他踏入这方小院。
  抬眼便是几株翠竹,生得潇洒挺拔,而竹下置一石桌,一张琴放于其上。周遭遍植花木,白的、红的、粉的山茶花挤挤攘攘地开了一大片,再有铁线莲、君子兰、水仙次第开来,较高的便是幽香的腊梅,温润地藏在枝头,小小地吐出淡黄色的花儿来。
  天气连日来都湿冷无比,这天却碧空如洗,阳光灿烂竟似春日,大片大片覆在地上。
  花木浓荫里,那石桌前侧坐着一个清瘦的女子,挽着再平常不过的发髻,别一只素钗,身着雪色长裙,上头暗纹花样浮动,说不出的别致动人。
  宋子玉再眨了下眼,才看清原来是花影覆在她裙摆之上,却似极了绣样。他迷迷糊糊地想:花草润泽,清丽婉转,倒跟这姑娘合衬得紧。
  听到脚步声,那人才缓缓转身,露出个正脸来。
  宋子玉脚步又是一凝。但见花影重重下,那女子眉睫皆乌,孤意不甚浓,然唇色浅淡,似枝头被新雪薄薄覆了一层的梅花。
  方始影瞧不见,只得出声询问:“是徐长老么?还有……谁?”
  徐长老拉着宋子玉走近,道明来意。宋子玉只怔愣着,听了半晌才惊觉这姑娘真的目不能视物,心下隐隐叹息了一声。
  方始影知徐长老这般安排并不稳妥,领个陌生人进门,实在有失考量。但她并不说破,照顾着老人家的情绪,只是称自己已习惯失明的日子,派内弟子上达教务诉之以口,她用笔批复也不影响什么,婉拒了徐长老的好意。
  徐长老百般劝说不得,只得讪讪离开,带着子玉去自己的药庐。任子玉好说歹说,他都不为所动,坚持要收他为徒继承衣钵。
  这老头儿眉毛一挑,既是欣赏又是挑剔,十分不理解:“我瞧你昏迷时都来回背着《黄帝内经》,该是个好学的,怎么见了我这样好的师父,还不磕头谢恩?”
  子玉醉心医学不假,可并不愿在这不恰当的时刻不恰当的地点苦心钻研。然而病体拖累,欲逃窜而有心无力,只得被扣下,日日与医书草药为伍,听那老头儿新奇又鞭辟入里的讲解。
  然而他总记挂着温曙耿,暗地里给自己调理,想要快点恢复功力。
  这头温曙耿由顾枳实陪同着,依旧日夜兼程赶往虚阳城,但这几日速度愈发慢了。
  温曙耿病躯未愈,一路风吹雨打,总不见好。那白茫茫的梦境,仍日复一日地上演,叫他不堪其扰。每每从梦境中清醒过来,都止不住心底一阵又一阵的空落落的感觉。幸而睁眼便能见到顾轶温热的目光,才稍觉安慰。
  马背上奔波辛苦,温曙耿又染了风寒,在顾枳实背后捂嘴轻咳着。
  顾枳实感受到他闷闷的声响,顿住。下一刻,却调转了马头,直直往刚走过不久的镇子上冲。
  温曙耿一惊,赶紧越过他拉住缰绳,将马停下,问他:“怎么往回走?”
  顾枳实看也不看他,仿佛生闷气似的:“你都病了。”
  温曙耿低下头,微微笑着:“我没事的。”
  “你这样,撑到了虚阳城,宋兄见了能高兴?他把你救出来,又要见你这般作践自己,见了面然后就着急地替你诊治吗?”
  他气恼这人不爱惜自己身体,一时冲动了,把话说得太重。身后那人一时没了声音,顾枳实立马就后悔了,他真是胆子肥了,竟敢指责师父!
  “我……”顾枳实小心翼翼地转身,绞尽脑汁地想要道歉,“我不是存心要凶你的。我就是,就是……”
  温曙耿还是垂着头,把头蹭到他背上抵住,轻声替他说完:“你就是心疼我。”
  顾枳实也不知怎么的,觉得他像个小动物,乖巧地贴着自己,也就大了胆子,学起幼时这人对待他的那样,用手抚摸着他的头发,软了声音道:“那你听我的,我们回去先治病,治好了再往前走。”
  温曙耿只是搂紧了他的腰,摇了摇头,道:“这是心病,吃药也没用的。”
  顾枳实莫名地觉得恼怒。他才离开了多久,怎么这人就得了心病?他不知道的日子里,发生的一切他不知道的东西都叫他痛恨。
  摸着温曙耿头发的动作更轻柔,比抚慰更多了一点不清不楚的东西。顾枳实轻轻开口,有点蛊惑有点嫉妒:“为什么?告诉我。”
  温曙耿有些茫然地看向他,微微蹙眉:“我一直在做一个无始无终的梦。”
  “那梦里有什么?”
  “只有白色。什么也没有。”
  “也没有我?”
  “……没有。”
  温曙耿愣了许久才作答,顾枳实问得自然,他答得却艰难。对啊,那梦里为什么没有顾轶呢?要是有顾轶,他也许就不那么害怕了。
  顾枳实也不理解,那该死的梦境,折磨他的师父,还不让他知道?他更紧地搂住温曙耿,近乎咬牙切齿:“竟然没有我。”
  他这样子倒有些可爱,温曙耿没忍住笑了下,促狭地看着他:“我的梦里就该有你么?”
  顾枳实日日与他同榻而眠,应对他的调笑愈发得心应手,这时想也不想地就道:“我每晚都搂着你睡,为什么不该有我?”
  温曙耿心头一动,耳后浮起一层云霞颜色。你倒是理直气壮地搂我,却连句欢喜我也未曾说过。
  他这么想着,那层红色便也渐渐地消了。顾轶这人,离他好近,却总有几分敬畏般的疏离。然而每每危急,他又奋不顾身地挡在身前。
  挡风遮雨是他,拔刀相护也是他,一寸寸侵入是他,一次次后退也是他。顾轶,对他是什么心思呢?
  是爱慕相思,抑或仅仅是知己之情呢?
  温曙耿一下子沉寂下去,方才那点好气氛也就散开了。他低声道:“无妨。我们行得慢些就是了,我没事的。心病么,总不过是些软弱意志的东西,我不去想便是。”
  顾枳实觉出他情绪的变化,却也不知是何缘由。但那人言辞间明显没有之前亲热了,他心底也难过起来,不敢再顶撞,只驾着马慢慢地往前行去。
  行了几个时辰,两人一直无话。顾枳实倒没觉得憋屈,只是有些心疼温曙耿,又气自己傻子一个,不知哪里出了错惹恼了他。
  途经一片芦苇荡,苇草生得繁茂,随风飘扬。远远望去,湖中水色迷蒙,雾气缭绕,恍似人间仙境。
  一点晶莹落在顾枳实睫毛上,很快便消融了。接着再愈来愈快,雪片飞来,落了满肩。
  顾枳实扭头去问温曙耿:“冷不冷?下雪了。”
  那人鼻尖正落了片雪花,小小的六角,似乎因他的体温极低而迟迟没有融化,衬得他鼻梁挺直。
  而头发上也缀着雪花,一片片错落散在其上,乌发愈发黑,而雪色愈发通透,那双眼睛含着雾气,不知是冷的还是什么,正看向他。
  哪里还记得方才的一切,顾枳实怜惜不已,自顾自地拂去了雪花,将他的斗篷领子系紧。
  温曙耿心里五味杂陈,顾轶太温柔了,他只好撇过头去看那大雪纷飞中的芦花,轻声叹了句:“已经是元辰了啊。”
  顾枳实心一跳,已经是元辰了么?
  旧日的记忆齐齐涌上心头,他不觉眼中发烫,直直地看向温曙耿。从前,每年他都陪着自己啊。如今又在一起了,哪里还有什么不知足的呢?
  温曙耿独自赏雪,身侧人一语未发。马停着,只在原地打转。雪下得更紧了。
  突然,他听到个低声的轻唤,像是请求似的,压抑又渴求地征求他的意见:“你可以抱我一下吗?”
  这语气十分不一样,温曙耿从没听过他这样说话。于是侧头去看他,见到那少年颊边泛红,眼里粲然如烟火,紧握着衣角,如同孩子一般,露出怯怯又极其期待的表情。
  他要说什么呢?温曙耿觉得有一种异样的温情涌上心头,但有些熟悉,仿佛从前常有这种情愫。
  那高大的男子已然长大,但他小声地、窘迫地、哀求地道:“今天,是我二十岁生辰。”
  师父错过了他的十六、十七、十八、十九。二十及冠,可以不错过吗?
  温曙耿愣了许久。顾枳实做好了拥抱的准备,却始终怀里空着。接着,温曙耿下了马。
  他最近生着病呢,瘦了不少。只是站立着,依旧挺拔潇洒。脸色有些苍白,却比雪色好看,他立在漫天大雪中,站在马前,对顾枳实道:“下来。”
  顾枳实没来得及伤怀,没来得及忐忑不安,便听从师命翻身下马,一如往昔。
  那男子一步步行至水边,顾枳实只得跟在身后。
  拨开芦苇,任毛绒绒的芦花擦过脸颊,温曙耿的身影十分沉静,甚至在这白茫茫的天地里,在这底色不容压过的纯粹的白里,也独绝而出。
  在湖泊边上,温曙耿寻觅许久,最终挑了颗与众不同的石头。他毫不介意地坐在湖边,撩起衣摆,取出匕首在石头上刻着什么。
  顾枳实伏在他脚边,近乎虔诚地看着他的动作。
  末了,轻轻吹去粉末,温曙耿将那石刻递给他。
  那石头表面圆润光滑,一点多余的杂质也无,底部平直齐整,被削成四方状。美石为玉,这便能算一块天然去雕饰的玉石。那上头是温曙耿行云流水般的篆刻,那字率真含野趣,衬极了这石头。刻的二字正是顾轶的名字。
  温曙耿轻声道:“这倒真是雕虫篆刻了。”他看向顾轶,“送你一方印章,粗陋不堪,请你别嫌弃。”
  顾枳实哪里会嫌弃?他急急地道:“才没有粗陋不堪。”
  温曙耿解下那枚此前顾枳实赠予他的玉佩,拿在手中,细细端详了一番,那玉质上乘,细腻温润,自非顽石可比。他玩笑道:“投我以琼瑶,报之以劣石。真不像话。”
  顾枳实无比珍惜地抚摸着那精细的镌刻,将它贴近心口,认真地反驳:“不是劣石。是你送我的,刻着我名字的奇石。天地间,唯此一颗。”
  他的语气珍重而纯真,实在叫人动容。
  温曙耿听着,看着纷纷扬扬的大雪,无奈地笑了。跟他置什么气?知己或是……,有什么分别。这个人的眼里,由始至终地装着他。
  看清自己的感情,不就够了么?温曙耿对上顾轶清澈的双眼,像他之前请求的那样,凑过去轻轻地抱住了他。
  上头说的诗是胡乱改编的,哪及原篇缱绻动人。既开了头,不如将那美好的诗句念完。他收紧胳膊,贴上顾轶的耳际:“匪报也,永以为好也。”
  作者有话要说:  子玉和始影是副cp,这次会把副cp的感情线写完整,但是不会喧宾夺主的,所占篇幅不多。
  我在我粗略的大纲里,写了始影非常美超级美六个大字,可我这个废柴,写不出她十分之一的美。果然是废话多于文化。QAQ


第28章 
  雪下得紧,肩上的已来不及拂去,时扫时增,落了厚厚一层。
  遍地的白雪在黑夜里透出阴沉的光亮。顾枳实背着温曙耿,艰难前行。风声混着雪声,割在皮肤上,在耳边发出呜呜的声响。
  顾枳实把背上的人往上提了提,咬牙在大风雪中回头对温曙耿道:“前头有灯光,应该有人住,我们去借宿一晚,很快。”
  温曙耿头晕脑沉,只是凛冽的寒风叫他无法睡去,疲惫地伏在顾枳实背上,听了他的话也只能动动手指示意自己听见了。
  顾枳实加紧脚步,大雪几乎没过小腿,每走一步都得奋力将靴子提起再踩下,又背负一人,饶是他武功高强也足足用了半盏茶功夫才走到那木屋门口。
  抬起僵直的手敲门,笃笃几声后,顾枳实正欲贴窗道明求助之意,却听到轻盈的脚步声响起,有个纤细动听的声音渐近:“来了。雪这么大,还回得去么?”
  顾枳实一怔,里头的人恐怕以为是友人造访。没等他解释,门却陡然被打开了。
  一阵暖风伴着灯火的光亮一下子扑到顾枳实脸上,似有似无的幽香中,一个窈窕清丽的身影如宣纸上的墨迹般晕开于眼前。
  目如点漆,原是这幅样子。眼前人美得似山谷轻烟,淡淡欲散。
  顾枳实偏像个愣头青,瞥见那无双躯体上月华般轻盈的纱衣、含羞带怯地袒露的一点肌肤,慌得立马转过头去。
  “无意冒犯。”顾枳实不看她,为了温曙耿的身体才勉强控制住立马就走的冲动,“途遭风雪,友人抱恙,我想求姑娘让我二人在此地借住一晚。”
  那女子也是呆愣住,没想到是两张生面孔,边将衣服拉好边往门后退了两步。
  “咳……”温曙耿从顾枳实背上探出头来,费了好大劲才说出话,“你讲话这么生硬,叫人家姑娘怎么放心?”
  他还想着解释一番两人并非恶人,请这姑娘见谅,只是风灌进了喉咙,叫他咳得眼泪汪汪,更说不出话。
  这两人一个冷硬,一个温柔,均容色绝佳,叫人难生恶感。那姑娘见到温曙耿的脸,又看他病得厉害,连忙让开身子,也不问什么只叫他们赶紧进屋。
  屋子里十分温暖,角落里架着好几只火盆,炭烧得红红的。高矮错落的小桌上又摆着几只花盆,草石俱奇,侍弄得并不输书香门第。里侧以梅枝映雪图琉璃屏风相隔,隐约见得一张黑漆螺钿床的一角。
  那姑娘叫顾枳实将温曙耿放在靠墙处的梨花木躺椅上,厚厚的虎皮铺在上头,暖和得紧。
  顾枳实着实不知怎么跟娇弱的姑娘家打交道,一时有些尴尬。那姑娘却是忧心病人,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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