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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活1993-第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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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强嗯了一声，像是有什么心事，不过几秒之后，又换上了笑容，道：“雷经理说的是。”
六点半，在出租司机的抱怨道路难行的声音当中，范强多给了他二十的小费，终于让司机把车开到了百家香饭店的门口。
刚一下车，就看见一位带着眼镜的年轻胖子在饭店门口笑脸相迎，而在他的身边，同样站着一个胖子，不过这个胖子年纪要小很多，大约十五、六岁的模样。
很容易就判断的出，小胖子是江西文，而那位大胖子一定是他的那位齐老师。雷君大步走上前去，和那位老师先握手道：“齐老师，你好，久等了，我是雷君。”
范强晚一步下车，他笑着走了过来：“不用我介绍了吧，齐胖子。”
“当然，难道我还把你当成雷经理啊。”齐欢畅一边说着一边和雷君握着手。道：“雷经理好，我和范强嬉笑惯了，别介意。”
雷君点头笑道：“大家都是年轻人，随意一些好。”接着看向江西文道：“小天才，我们也握握手吧。”
江西文点了点头。伸出手来：“雷经理。你好。”神色动作显得有些生硬。
这孩子有些奇怪，怎么感觉像是在背书。雷君心里暗暗地想着，嘴上说道：“你好，你好。咱们这就进去吧！”说着话，嗅了嗅空气中的味道：“果然叫百家香啊。很浓郁的香气。是山芋吧？”
江西文面无表情的点头道：“雷经理也喜欢吃吗，这是我们阳江最有名的特产。”
“是啊，山芋炖牛肉，雷经理，一会儿好好尝尝，来，里面请。”齐欢畅做了个请地手势，江西文却没有让路。大模大样地率先走了进去。
齐欢畅略带尴尬的笑了笑。道：“雷经理，这孩子就是这样。不太会与人打交道，也很少笑，不过写程序的本事可是一流。”
雷君看着小胖子江西文的背影，摇头笑道：“没关系，别说他了，我们公司地很多成年的程序员也是一样，一个人地精力总是有限，在某一方面很强，另一面自然就相对弱一些。牛顿不是还把手表当成鸡蛋煮了么？”
齐欢畅哈哈笑道：“雷经理还真风趣，不过说得也很在理，有时候我写程序入迷了，也常听不见同事在喊我。”
范强在一边点头插话道：“江西文这孩子我看将来真能成为咱们华夏一流地计算机人才，小小年纪就很有潜质。”
几个人说着话，进了百家香里面，齐欢畅定了个包间。土坯房，房间里没有椅子，只在炕上摆了个矮桌子，十分北方化，这是阳江农村没有的特点，主要就是让这里的客人体验一下这种感觉。
江西文第一个爬上了炕，老老实实的坐着，一言不发。
“怎么样，这种感觉习惯吗？”齐欢畅问道：“如果不习惯，我们就坐桌椅，反正今天不是周末，没什么人，咱们随时可以换位置。”
“不用了，这样挺好，以前在东北出差，就进过这样的馆子，很有意思。”雷君说着话，上了炕，盘起了腿笑道：“不是吹牛，这种坐法我都很熟练。”他说话的语气，要尽快和齐欢畅随意起来，以方便一会的商谈。
范强跟着齐欢畅也一起上了炕，服务员半分钟后就把第一道菜端了上来，显然齐欢畅很早就来了，已经提前安排他们做上了菜。
对方这么客气，无非是想在一会谈合作的时候，提高些价码，雷君当然清楚，不过他并不会因为对方地客气而失去原则，也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生意是生意，吃饭归吃饭。
“雷经理，你尝尝，这就是刚才你闻到地山芋香，今天西文在这里，咱们就不喝酒了，你看如何，改天咱们单独在喝上一顿。”齐欢畅笑容满面的说道。
他给雷君地感觉既不象老师也不象程序员，说话的方式倒是和范强类似，很懂人际之道。
范强在一旁附和道：“是啊，这个齐胖子可是酒中痴人，好酒的很，不过自从把江西文带在身边做徒弟之后，就很好饮酒了。”
“少喝点好，喝多了影响大脑的思考。”雷君点头道，他发觉江西文坐下来以后，就一直一言不发，于是问道：“西文，想什么呢？”
“呃没，没想什么，等着上菜，我饿了。”小胖子眼睛盯着山芋炖牛肉，说道。
雷君见他这副样子，哑然失笑，到底还是个孩子，他夹了一块牛肉放到江西文的碗里，道：“吃吧，大伙一起吃，没那么多客套。”
江西文连点头道：“谢谢雷经理。”接着甩开腮帮子，大吃起来。
“这孩子。”齐欢畅看着江西文的吃相，摇头笑道：“来，雷经理，咱们不管他了。”
范强洒然一笑：“大半年没见着西文，还这么爱吃。”
等到第三份菜端上来的时候，雷君开始聊到了正题：“齐老师，你们写的这个WPS十分不错，只是我想知道你们怎么知道MSOFT将要推出的视窗系统的特性，你的那份文档里写的，似乎你们对windws的核心都很了解。”
齐欢畅笑了笑，道：“很抱歉，这属于商业秘密，我不方便透露给你。”
雷君一听，心里微微一凛，暗想果然他们并不会轻易的回答这些问题，食物虽美，生意更重要，即便百万礼金，雷君也不回收，何况这小小山芋乎。
雷君的脑子里冒出了几句古话，这是他个人的爱好。他正色道：“那我怎么才能知道你们说的这些都是真的。你们写的那份WPS，水平很高，无论是你还是江西文写的，都完全能够做到猜想出视窗系统的部分特性。
而根据这些特性完成整个的WPS，可不是几个月就可以就够的。
我们金山也可以如你们这样估测出一些新的特性，但是只凭估测不可能去花费大量的人力、物力、时间就动手开始研发。
你们只是给了我们其中一小部分，这个部分只要三个月时间就可以完成，也不需要花费什么，这样的东西我们金山也可以做到。我很欣赏你们完成的这部分，但是我不敢只凭这么一小部分就贸然相信你们，同你们合作。”
这个话是雷君一直想问的，之所以没有在南深的时候就问范强这齐欢畅和江西文会不会拿份自己揣测的虚假特性来冒充，是因为他担心范强和这两位是很好的朋友，而偏袒他们，提前打电话去问他们真伪。
如此一来，如果真是假的，江西文和齐欢畅他们既然打算欺骗金山，就一定不会告诉范强真相，但他们接到电话之后，就更有了时间做准备，知道金山怀疑他们可能造假了。
范强果然没有吭声，雷君了解范强，这个家伙是个精明的职场老油条，他听到雷君现在说出这个问题，一定不会再多说什么，即使心里有话，也会憋回去。
齐欢畅听了雷君的话，低头想着什么，同时拿着筷子敲了敲碗边，小胖子江西文听了，咽下嘴里的一口獐子肉，喝了一口饮料，说道：“雷经理，这个软件是我独立完成的，关于视窗系统的内部测试版是我老师想办法拿到的，其他我也证明不了什么了，我们已经做完了完整的版本，我们只想和你们长期合作，并不只是想单纯卖给你们。”
“噢？你们做好了完整版？”雷君有些不敢相信，开发完整版WPS的时间需要很长，如果这个江西文独立完成了完整版，那么他至少在一年多以前开始开发的，即使那个时候拿到的新视窗系统的内部版，那也会和现在的内测版有很大的出入，那他们做的WPS就没有多大的实用性了。
第一百九十四章 游戏房
雷君迟疑了片刻，接着道：“那你们打算如何合作。”
“所有WPS销售业绩，我们得七你们得三，当然WPS这个品牌仍旧属于你们金山的，这是我和齐欢畅老师商量的结果。”江西文说道。
雷君愣住了，这样的开价，简直是不给人商谈的机会，太过夸张！他隐隐觉得有些奇怪，这个江西文说话一直都好像是在背书一般，于是他试探着问了一句编程方面的话题，说道WPS内部的架构，江西文立时侃侃而谈，这一次却不想背书，十分流利。
看来这个孩子对程序的确十分精通，雷君想着，又道：“齐欢畅老师，这个三七分的合作方式是你想的吗？如果是江西文自己的决定，他还是个孩子，倒还没什么，可如果是你计划的，那恐怕有点激进了，这样的条件，我们金山无法接受。”
齐欢畅看了眼范强，接着对着雷君微微笑道：雷经理，这个是我和西文商定的，我们需要启动资金创业，下一代WPS我们一定不会参与开发，也就不存在分成了，再说我们想拿到下一代视窗系统的内部版也很难了，所以我们要求这么高的回报，是为了我们自己的公司创业。”
“你们创业固然重要，但是你们开口也太狠了点，很难有商谈的余地？”雷君的语气软了一些，说话的同时他看向范强。希望范强能够借助朋友地关系找到谈判的契机。
范强当然明白雷君的意思，他忙开口道：“胖子，西文，你们再压压价，特别是胖子。西文还是孩子不懂没关系。咱们是朋友，我也了解你，你不会不知道你的要求太过分了，任何一家公司都很难接受。”
齐欢畅冷笑一声。摇了摇头，道：“范强。咱们亲兄弟明算账。西文开发出来的东西不只是这个软件本事地价值，金山得到地还有品牌价值，你想想看，如果金山的招牌WPS是外包公司开发的这个消息传了出去，那将会有多可笑。”
“胖子！”范强显然有些生气：“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势利？！”
“笑话，有钱你不赚？”齐欢畅直接翻脸：“既然你们不愿意，那我们就走了，再见。”说着话就要拉着江西文离开。
雷君见状。忙接话道：“齐老师。我知道这是生意，但是生意也有生意的做法。开价也要有商量，你地要求实在太苛刻，我无法做主，给我几天时间，咱们再谈。西文，你说呢？”
“我一切都听齐老师的。”江西文仍旧没什么表情。
“雷经理既然做不了主，那我给你两天时间，两天之后再拿不定主意，那就没什么可以谈地了。”齐欢畅冷言道：“和金山合作，是借用金山地名气和销售渠道，如果你们不需要，那我们的字处理系统可以换上一个新的名字，在新视窗系统推出的同时上市，最多我自己多费力气，找途径推销罢了。”
“那好吧，先这样，两天后我联系你。”雷君话刚说完，齐欢畅就带着江西文，十分不客气的离开了百家香。
范强一脸的尴尬，道：“雷经理，你看……，我也想不到会搞成这个样子，要不我晚上单独去找那个胖子说说。”
雷君摇了摇头，道：“不用了，这不怪你，咱们走吧。”
“嗯。”范强的歉疚之心溢于言表。
回到青年旅社，雷君无聊地换着电视频道，脑子里在思考晚饭时的事情，到底要不要不要请示求伯军，这个齐欢畅地态度真是能气死人，一点不给未来地合作留后路，求总的性格又完全不是商人地那种，如果和这个齐胖子谈判，一定会太过激动。况且即使求总亲自来了，看刚才的态势，这个齐欢畅也不会让步。
越想越是头痛，雷君决定出去走走，他和范强打了声招呼，道：“范强，我出去转转，晚点回来。”
“雷经理，要不要我陪你去？”范强赔笑道。
“不用了，我想散散心。”雷君说道。
如果是平时，范强一定会想法子跟着雷君，因为在他看来，这个时候雷君离开旅社，多半是去按摩放松，如果能和这样一个求伯军眼中的红人一同去“享受”男人的活动，那将来的地位可想而知。
不过现在，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所以没有打算跟上雷君：“雷经理，那你注意点安全，我就在这里眯上一会，很困了。”
“嗯，好……”雷君随口答应一声，穿上外套离开了房间。
雷君一出门，范强立刻来到了窗口，直到看着雷君从楼下远去，才拿起电话拨了出去。这个电话是打给那位冒充的齐欢畅的，以商量接下来的行动。
江西文和齐欢畅，都是他安排的演员，这是他的拿手好戏，在南深的时候，他就打电话给了当初扮演田卫东的家伙，即使是当初闹翻了，只要有钱，就好办事。
那家伙满口答应了给找两个人来演齐欢畅和江西文，于是在电话里，他把所有的事情都详细的说了一遍，并且把自己看到并且记在脑子里的代码和新视窗系统的特性都告诉了对方。
这个演田卫东的家伙还真有些专业，找来的孩子也对计算机方面很在行，和他说那些程序的东西，一点就通。
可是当看到这个小胖子江西文的时候，范强很担心这个呆呆的小孩会演砸了，不过当说出那些WPS架构的时候，范强的心立即放了下来。
所以安排在那么远的地方吃饭，就是怕阳江河鲜馆那里，随时都有可能遇上真的江西文。
范强有过以前的教训，贪多务得，所以他这次的安排丝毫不想赚钱，只想骗过雷君，让金山放弃这次交易。
只要他们不见到真正的江西文，那一切就都没关系了。所以他才故意把合作条件抬得很高，而在晚饭中间所有的话都是他们伪装出来的，包括他的内疚，以及雷君问道如果是假的视窗系统特性的应答。这一切，范强都设计的十分完善。
下一步就是要让雷君察觉，江西文的代码的确是假的，就是为了骗取部分钱财，他安排了齐欢畅明天主动联系雷君，放弃分成合作，直接要钱，以此引起雷君怀疑，之后在“不小心”暴露齐欢畅的骗钱目的，跟着就让齐欢畅和江西文悄然消失得无影无踪。
如果一切计划都成功的话，雷君就识破了骗局，再也不会去找江西文了。
再之后，范强就会冒充金山给真正的江西文发一封信件，当然是用打印的文字，“诚恳”的告诉对方，他们的WPS代码并没有实际意义，帮助不了金山，感谢他的热情，这样就可以天衣无缝的避过这次对他范强来说可能丢掉饭碗的危难。
晚秋的夜风最是让人舒爽，雷君走在阳江市区的湖畔，思绪也清晰了许多。
齐欢畅一定不会这样强硬，否则也不会这么长时间就一直等着金山的回信，他肯定计算过自己推销和借助金山推销字处理软件的优劣，今天这一切不过只是做一个姿态罢了。雷君想通了这点，心里舒服多了。
在湖边站得久了，微微有些凉意，雷君迈步原路返回，在快到青年旅社的时候，发现了一间规模颇大的电脑房，看看时间还早，便迈步而进。
金山的下一步计划要同时成立游戏工作室，雷君虽然也喜欢玩游戏，但是并没有痴迷到熟知大部分游戏的特性地步，他想看看电脑房里的人们一般都愿意玩些什么。
找前台营业员小伙子开了一台机子，五元一小时，比南深的几个电脑房要便宜很多，这让雷君很是惊讶，这样的价格如果客人很少的话，那恐怕连店面的房租都支付不起。就更不用说收回购买电脑设备的成本了。
不过当他拐进里面的时候，立即发现几乎每一台机位上都坐了人，有大学生，还有些和自己年纪相仿的年轻人，中学生相对较少。
这个时间段，又不是周末，能有这么多的人在这里玩，那说明生意并不差，这让他感到更是奇怪，在南深的电脑房里，不可能在这样非假期的时段有这么多的客人。
第一百九十五章 惊愕
电子书这个名词很新鲜，雷君十分好奇，没有点进游戏那一栏，直接进了电子书目。打开一看，里面全是各类小说。
他先是微微一愣，随即点头微笑，这里的老板还真有一手，目前的电脑房里全都是经营游戏，只有这一家，是他第一个看到还能看小说的网吧。
琼瑶、金庸、三毛等等名作家的专栏赫然在目，在点开这些专栏，一个个书籍都制作成了书目，用的是WPS的核心，套上了一些精巧的程序，阅读起来十分方便。
雷君越看越是惊奇，这样的程序虽然简单，但想法却很是巧妙。
电子书？电子书……，雷君喃喃自语，这个名字在恰当不过。他突然感觉到经营这家电脑房的老板应该是个人才，而制作电子书的这位更是十分的棒。
他转过头来，想问问左边的年轻人是否认识这里的老板，可喊了几句，对方竟然全神贯注的盯着屏幕毫无反应，雷君探头一看，这个家伙没有玩游戏，正看着小说，小说的名字叫《飘渺传说》。
雷君见他这么入神，也就没有去打扰他，转过头来，正想喊右边的这位问问。还没有开口，就发现这位也在看小说，同样是《飘渺传说》。
雷君大感奇怪，电子书的想法虽然很好，但只是游戏打累了之后的休闲。这类通俗小说，按说都可以在租书店租到，怎么这些人宁愿花5元一小时地钱来电脑房看，实在有些莫名。
雷君站起身来。四面看看，打游戏的大约站三分之一，剩下的基本上都在看小说，而且都是同一本小说。《飘渺传说》。
雷君只好不去问人，直接起身来到前台，问道：“服务员。我想问一下这里的老板是谁？我想见见他。”
“我们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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