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蛮荒之百足不僵-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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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遭一片寂静,清风携着浓浓血腥扑鼻而来,血色残阳余晖里,巨兽阴影慢慢碾压过来,霜白感觉自己心脏扑通扑通跳个不停,恍然才发觉自己一开始就不该胡吹乱说,仰头望着母兽悲愤双眼,他手足无措,猛地想起进学院的第一天,那天天光明媚,新生大会校长说的第一句话就是:
这世上从不缺少自寻死路的人……
他被恐惧压得喘不过气来,脸颊凉丝丝的,大片阴影中他微微抬起头,似乎下雨了。
终于下雨了……
第12章 逃生
幢幢焰火中偶然炸开柴火噼啪的轻响,霜白皱着眉,挪挪肩膀,想换个舒适的姿势,但只是徒劳,很快背后坚实粗砺的岩壁就将他硌醒了,伸伸懒腰,打个呵欠,泪眼迷蒙中感觉眼前火堆边坐着个高大模糊的身影……揉揉眼睛,眼镜呢?手慌忙在身旁一摸,很快触碰到微微暖意的金属镜架,入手瞬间,他瞳孔一缩,恍然回忆起自己怎么会在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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黏稠雨丝带着簌簌凉意不断的挂落,少年僵立在庞大如山的阴影里,他只觉得浑身冰冷,使不上力来,林间偶然卷起的大风掀开满地土腥以及人肉烤焦后挥之不去的沉沉恶臭,他若能使出力气,想必得掐住脖子,死死呕吐,可眼下他胃里翻腾,连半点倾吐的欲望都没有。
沉沉夜幕中炸开一串串噼啪不停的电火花,他感觉风雨雷霆欲来时的暗潮汹涌,可他全身冷透了,也没办法抬头对上奔雷母兽绝望凄厉的双眼,下一道闪电炸开以前,少年突然集结了全身力气,扭头就跑,冷冽风雨不断击打在他脸上,他却感觉不到任何温度,听觉不知何时恢复了,身后阵阵饱含着绝望愤怒的惨叫声宛若天雷般不断炸落!
霜白头也不回,只想奔向远方,可腿脚不听使唤,在草间重重一滑,他猛地扑倒在地,脸也狠狠摔进烂泥里。
周遭连连闪烁着的蓝光中,他强力一撑,在地上翻过身来,只见风雨飘摇黯夜里,深不见底的黑色阴影朝他慢慢逼近,大地随之颤抖着,他已记不清初见时对方的优雅,感觉到的只是一双血红悲愤的双目透过冰凉寒夜冷冷望了过来,充斥全身心的恐惧让他控制不住微微颤抖着,唯一念头只剩下逃、逃,逃!
狼狈也好、难看也罢,就这么卑微的沿着夜的掩护,爬入黑暗深处,只要活下去,活下去!
奋力踢动双腿,可右脚受伤怎么也使不出力气来,他拼命挣动,也只勉强往身后缩了两步,然而面前阴影逼近,已经来不及了,一切已经不及了——霜白茫然的抬头,母兽悲伤麻木的头顶上翻滚着不断闪烁炸裂着的雷云,即死的念头死死的笼罩住他,叫这年轻的面庞在淤泥下瞬间丧失了颜色,终于,一股悠悠的悲怆自身体深处涌了出来——
……留钰,留钰,要是告诉留钰自己喜欢他就好了,想要告诉他,他把所有玩笑当了真,在对方离开前,哪怕傅光嘲笑也好,被留钰狠狠拒绝也罢,只想不管不顾就这么拉着他,告诉他,他是真的,真的……想要跟他在一起的……
哀伤麻木席卷全身,少年狼狈跌坐在泥地上,死神已然降临,于黑暗深处拨弄指间噼啪的电光朝他幽昧一笑……他表情一松,一颗泪沿着眼眶被不断淌落的雨滴顺势勾走,唇线微缓,他慢慢闭上眼睛。
——刹那的阴阳颠倒,天翻地覆失重之中,少年猛地在半空中一甩,没等他醒悟过来,已经给人圈住双腿,整个人狠狠朝对方肩后摔了过去,小腹重重撞在那人坚实肩头,前额更与迎面而来的冷光金属猛地撞在了一起,霜白忍住头昏眼花与满脑剧痛,咬牙后看,黑暗中一道闪亮的银线原地炸开,冷冽蓝光瞬息蔓延,□□纠缠着的闷雷接连不断带着漫天逃逸的电火花从天而降,重重击落在地上,要将一切摧毁——
他紧紧拽着那人衣角,胸膛不断起伏,自己就这么逃生、逃生了么?扛他的人往前一跃,少年便如破麻袋似的扛在那人肩后颠簸不断,然而努力抬头,漫天雷闪中再度凝实的黑暗阴影让他内心跟着揪紧了,来不及恐慌,他不可置信的顺着余光望向一旁,昏暗雷电中,视线平齐处,那人垂在腰侧另一只手里不断挣扎的事物,让他一眼便认了出来——
记忆仿佛重演,天色蒙蒙亮,他们收拾帐篷踩着积雪进了森林,千难万险淌过沼泽,黄昏时分终于在山坡脚下宿了营,他无意中发现寓意祥瑞的奔雷幼崽破壳而出,回去时与同伴说走了嘴,噩梦跟着上演!他怎能忘记,大概这辈子都不会忘记,仅仅过了不到一天,进森林不到一天,就因为自己说错了话,就因为这只母兽不在身旁的小崽,身边同伴们兵戟相向,誓死方休!最后却给匆忙赶回来的奔雷母兽统统轰成了炭渣……
他不可置信的望着那人手中挣动着奔雷幼兽,发现那人竟然还想重蹈覆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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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泪顺着雨水滚落,少年呜咽了两声,跟着吸了吸鼻子,忍住眼泪,定下心神来,抬头看见身后树木不断往的两边断落,轰隆脚步声如附骨之疽,奔雷兽狰狞的身影在夜幕中若隐若现——
他红着眼眶,扯扯那人厚袍,放下我吧,就这样放下他,与濒死的幼兽,说不定那人还有逃生的机会……他刚开口,却在剧烈颠簸中差点咬断舌头,只得闭嘴,死里逃生固然可贵,可更讽刺的莫过于最后发现一切也不过一场幻觉……那人对他的动作一无所觉,疾步狂奔,少年皱皱眉头,终于抬手朝他腰眼掐去——他自幼手劲不小,给傅光抱怨了几次,才放弃了这手绝活,没想到最后一次派上用场居然是现在——
寒气冷压一滞,电光瞬间劈碎了寒夜、两旁的树木咔嚓的折断,猛地朝他们砸了下来,那人扛着他生生往前一跃,可前方依旧雷影重重,再也来不及了,前无出口,后无退路,身旁落雷如雨点般的砸落,那人扛着他左蹦右跳,如同猴戏……霜白在那人后腰间蹭热的脸庞慢慢在风中冷却,屈起的手指也随即垂落了,母兽已然追到,来不及了,他晕晕乎乎想着,与这样一个素昧平生的人死在一块,不知是好是坏……
耀眼电光在视线上空剧烈纠缠着,耳边轰隆的雷声连绵不绝,世界徒然炸亮,少年眯起眼睛,只见数不清的雷蛇扭动着粗细不一的身躯由天而落,他茫然睁大双眼,透过半空里无限放大的雨滴看着之后光怪陆离的景象,内心终于定了下来,想必那人也放弃了挣扎,任由漫天雷影朝他们俯冲下来……霜白只觉耳边一声微不可闻的金属轻响,世界跟着静了静,紧接着他仿佛被强行从面前的舞台上抽离,冷冷旁观着好戏上演。
源源不断的雷柱在夜空中劈落下来,闪烁的电光接连照亮世界的边缘,巨树劈成焦炭,土地炸裂翻起,滚滚浓烟逆着雨线慢慢散开,也渐渐隐没在半空变幻莫测的雷云间。
重重雷电袭击下的自己居然毫发无伤,霜白呆呆看着闪耀电光一次次擦过肩膀在头底将杂草炸开,终于抬起手来,蹙眉凝视,终于发现自己被雨水冲刷干净的手掌、不,他整个人连同扛着他的那个人,以及对方手中扭动着的小兽崽子竟不知何时都给一层淡淡金光包裹着了。
难道那人身上拥有类似留钰之前给他找来传送符那样的珍贵附魔道具,提供防御保护……
雷柱接连不断的坠落,一次次将小树林轰成平地,他们则仿佛被凝固在了时光的琥珀中,任由滂沱大雨无情的砸落。奔雷母兽终于分开雷电从黑暗里走了出来,疑惑的打量四周,低头拱动着鼻子,搜寻着他们的气息,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忽然在空气中散开,霜白内心一紧,扭头正好看见奔雷兽幼崽一口狠狠的咬在了那人掌心虎口上,而对方如顽石般硬扛着他,抓着幼兽,纹丝不动的站在母兽身前。
母兽左闻右闻,鼻子好几次与近在咫尺的幼兽擦身而过,被那人不着痕迹的避了开来,终于没有发现可疑迹象,它不解低吼着,摇摇尾巴走远了,头顶的雷云将散未散,霜白好容易闭上眼睛,才轻轻舒了口气,一时又生生打了个寒战,睁眼只见地面白光一闪,余光中母兽不知何时走了回来,摇着尾巴在地上一扫,眼看着就要砸在那人脚踝上,霜白提了口气,对方却轻而易举的跳了起来。
两人一兽停在半空中,母兽来回扫了几次,再不甘心怒吼着继续扩大了头顶雷云,又将附近树林都轰平了好几遍,这才慢吞吞的带着满天雷云往黑暗另一头渐行渐远了。
那几不可查的灰点慢慢消失在黑暗尽头,周围再度黑暗下来,霜白被人倒扛着,那人站立不动,两人静静喘息着,雨点渐小,落在脸颊轻如羽毛,霜白眨眨眼睛,再扯扯对方衣角,示意对方放他下来,那人却仿佛是个哑巴,只管在他背心轻轻一拍,也就这么倒拎着他朝反方向森林间疾奔而去,霜白浑身没劲,任凭自己给人破麻袋似的扛着,眼前昏昏花花,心头一松,终于失去了意识。
第13章 重遇
生命里往往有这样的事,明明只是偶然遇见的人,只因不小心有了交集,那人一股脑的闯进你人生,此后再遇、重逢便理所当然的频繁了起来。
面前模糊身形猛地与脑海中那个人影重叠在了一起,霜白僵硬的抱臂在前,佯作熟睡,可又悄悄从眼皮间拉开一道细缝,窥觑着火边人影,铁锅搬到一旁,升起冉冉炊烟,对方熟练的串起肉片,在火上翻烤着。
少年目光随那人动作轻移,心里有些茫然,暗暗的期盼对方能转过身去,最好出去透个气,他也好趁机溜走,可对方救了他,这么溜走是不是有点……
这么想着,注意到那人脖颈间折射着火光的铁片时,他目光一滞,即便微烫的镜架握在手心,努力眯起双眼,辨认清楚他脖颈间斜晃黑绳上悬挂着的光滑方正银片,里面包裹着珍贵的白色兽骨——这种坠饰,向来只有历经人事后的青年偶尔佩戴,不知为何却在力量分院那群光凭拳头说话的暴躁小子间大受吹捧起来。
不知想到了什么,霜白一时心跳如雷,感觉被烘烤着的面颊更热了。
他不自然的低下头,尽量不再注意对方,对周遭的感知反而敏锐起来,一滴晶莹的油脂滚落火舌间,嗤的轻响,火苗蹿起来,带起阵阵烤焦的肉香,他不知多久没吃东西了,只觉得腹里空虚,便强忍着吞了吞口水,哪想得耳朵跟着听见腹里字正腔圆的两声咕叫,他又羞又赧,在那人扭头时,慌忙抱臂低头岿然不动,等对方看回去,他肚子却再次不争气的咕噜了起来,叫霜白猛地红透了耳根。
“……啊,醒啦,汤还滚着,肉还得等会儿,”没等少年闭紧双眼想出对策,那人波澜不惊的声音传了过来:“你没事便给边上那小崽子看看怎么办吧……”
他顺着那人清冷的目光瞥到一旁蜷缩泥地上,用布条绑住四肢,偶尔挣动一下的绒毛小兽上,或许那幼崽看着着实可怜,也或许这同生共死的同一遭,此前的爱恨情仇仿佛隔了层薄薄淡雾,如若两人默契的不提前事,便也能在这狭窄洞穴里,静静等待着山洞外雨声渐止……霜白略一咬牙,也懒得再扭捏,利索的抓了眼镜,站起来。
他靠近幼崽就地坐下,不顾小兽闪避,小心解开它腿上绑着的布条,在小兽困惑的目光望来以前,手指拂开它满身柔软的绒毛,仔细检查着。灰扑扑绒毛根下已然呈现淡淡的雪白,叫霜白忍不住回想起母兽庄严、凶恶的模样,他心里一紧,手下动作越发轻慢了起来,捧着温热的小兽,幼崽抬起头来,在他指间轻轻嗅了嗅,想必闻到了熟悉味道,终于没有咬下去,只在他指间拱了拱,安分的任他检查完毕。
这奔雷兽幼崽,看起来足与两岁半的小鱼一般大,若不是霜白亲眼看着破壳,恐怕难以相信才出世一两天。那时母兽不在身边,又给独眼矮子扔出的□□炸伤了,小兽看着蔫蔫的,几乎要死了,可它毕竟是传说奔雷兽的幼崽,霜白小心将它在怀里颠了两下,还有些不可置信,幼兽四肢完好无损,只是肩胛上有道划痕,血已凝止,腰际皮毛间有些焦痕,恐怕受到的惊吓远大于肉体伤害,才出世一日便也显得病怏怏的。
他从迷匣里取出水囊,仔细为小兽清洗了伤处,那幼崽被冻得一个激灵,虎虎的抖了抖毛,溅了霜白一脸水珠,它肩胛上的伤口不深,霜白便找来止血粉,小心撒在上面,想了想,又给兽崽烧伤处抹上清凉的薄荷膏,兽崽剧烈挣动几下,疑惑的抬头望他,不满的哼了哼。等终于被放到地上,它懒洋洋的爬起来,扭头对着自己肩后一阵怂鼻,搜寻着空气里残余的清凉味道,追逐起霜白的手指来,少年蘸了药膏,趁机在小兽湿润的鼻尖一点,那小兽顿时翻倒在地,捂着脸拱起泥灰来……
他忍不住又从迷匣里翻出根狗尾巴草,逗弄小兽正起劲呢,只听耳边一声“吃饭。”扭头过去,曜诚将他长腿堪堪一伸,那兽崽见机攀住那条长腿,好奇的爬了过去,可没等它抬起脑瓜,突然给人拎着不耐烦的往一旁行李袋下一塞,于是愤怒的挣扎了起来。
霜白松了口气,他实在也饿了,于是罔顾兽崽楚楚可怜、泫然欲泣的目光,坐了过去,填饱肚子再说,索性曜诚也不是多话的人,十来串烤肉横在锅盖上,蒸汽腾腾的铁锅边盛了两碗热汤,霜白捧过一碗,只见澄澈的清汤上漂浮着几片青绿的叶子,浮沉着几枚红润果子,闻着淡淡清香,他抿了一口,只觉得喉管胸膛一阵温暖,多少缓和了过来,抓了串烤肉低头啃起来。
曜诚看着粗犷,烤肉手艺着实不错,肉块烤得淡淡金黄,咬一口外焦里嫩,霜白啃着肉串,时不时又灌一口热汤,心里想着多加哪几味调料味道会更佳,想了想,又从迷匣里翻出一叠烙好的炊饼,分给对方。
迷匣储存效果不错,隔了一两天炊饼还带着淡淡余温,霜白不顾对方眼光,用炊饼卷了烤肉,凑近嘴边小啃一口,眼睛一亮,便不顾一切大吃起来,曜诚看了他几眼,才依样学样,一时间山洞里除了火花霹雳与小兽愤怒悲鸣,便只剩下两人默默咀嚼声。
霜白足足吃了两张饼,加上三大串烤肉才满足,又目瞪口呆的看着曜诚将剩下一摞薄饼,八、九串烤肉一扫而空,等对方勉强打个饱嗝,他惊吓的从迷匣里翻出糖果与果汁递过去,那人皱眉盯着他手里的零食,终于无视了糖果,接过小瓶橙汁,拧开瓶塞,凑在鼻下闻了闻,每吸啜一口,皱着眉头都有如喝药,霜白暗戳戳的兴奋着,忍不住想问他味道到底如何。
可没等他犹豫着到底要不要开口,那人端着袖珍的果汁瓶,背靠岩壁幢幢火影,忽然间抬头,一双冰冷的银眸划破黯空望了过来。
“你怎么一个人进森林来?”曜诚放下果汁瓶,他眼神、声音里透着说不出的严峻,少年心里一惊,再听对方又问:“伙伴们呢……”
他心头一黯,手里的糖果便撒了一地,想说都死了啊,继而猛地意识到对方问的是伙伴不是同伴,便心不在焉答道:“他们去迷雾森林历练了,我本来留在学院里,可手头缺了几味药材,才雇人进来的。”想起同行队友们的惨烈结局,他又失魂落魄低下头去,听对方问那些人他可认识,他茫然的摇了摇头。
“都是我在城里酒馆雇来的……”话没说完,曜诚压抑着怒气的声音跟着响了起来。
“胆子挺大,你才几年级?一年级!一个什么都不会的药师竟然随随便便跟人进森林,还是遇龙森林!你那天才导师可知道?”
霜白心中理亏,低头数着篝火中变幻莫测的火焰,默不作声,任凭青年的训斥声声声入耳,无非就是遇龙森林压根不是任何药师该来的地方、政府培育他们费了多少心力、即使真进入森林也该找熟悉的同学朋友结伴而行、像他这样不管不顾,没有计划光凭一头热血进入森林完全就是来送死!
霜白一开始还唯唯诺诺的,可无端端给个同龄人骂狠了,也恼起来,毕竟这件事也不全是他的错,何况蛮荒多艰辛,人命素来卑贱,出去狩猎失踪没回来的比比皆是,曜诚却偏偏要逮着他训个没完没了!
说到底,他缺少药材炼药,到底是因为谁!若不是那件破事,他又怎能落到不敢见留钰的地步!
霜白越想越急,越急越气,眼瞅着人生里终于交上好运,该走上宏途了,可自己辛辛苦苦赚来的卖药钱全投进了遗忘汤剂里,还差点在森林里送了命!身为当事人的自己为了抹平这件事情费尽心力,而另一方却无知无觉,甚至将他一生的耻辱当作勋章似的挂在脖前到处显摆,更高举着正义之剑对他大批特批!
那人责骂声在火焰里渐渐沉寂下去,霜白埋着头,胸膛起伏不断,简直要炸了!
他肩膀忽然给人捅了捅,“你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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