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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绝育的话，绝育以后好吃好睡，会温顺很多，减少某器官的患病几率。手术比母猫绝育容易些，公猫会有浅浅的两道伤口，取蛋就行，手术康复也比较快，但是也会有一定的感染风险，要动手术的话要找好的宠物医院以确保安全。
　　周从心从手机上移开目光，视线落在他家小煤煤的身上。
　　小煤煤此时已经把鸡汤和鸡条都舔光光了，猫眼半眯着，似是满足，似是温柔地看着他。
　　莫斯特尔：这个外星人做汤好吃，刷手机的神情也是这么认真，带有令他着迷的魅力。不知道在看什么？
　　周从心则是下了决心。
　　当他家小煤煤成年后，做手术的医院一定要多加筛选，严格监控手术过程，降低手术的风险。他家小煤煤虽然平时冷冷的，但是当他一淹了，或者哭了，小煤煤都会过来救他、安慰他。这么温柔的小煤煤，他怎么舍得看着小煤煤发‘情七八年得不到缓解最后器官生病？一直生的话，不说给小煤煤找合心意的女朋友的问题，要是生出了庞大的猫猫家族，他养不起，又怎么能忍心丢弃？
　　“小煤，好吃吗？”周从心伸出了手指，挠了挠莫斯特尔的下巴。
　　莫斯特尔惬意地半闭着眼睛，鸡汤的香味还留在口腔，回味甘甜，莫斯特尔吃得满意极了，甚至伸出了舌头，舔了舔周从心的手指，以示亲近。
　　微博评论区里秀恩爱秀的，那种带着倒刺的舔舔，那温暖的柔软带着轻微刺痛感的爱的舔舔，周从心总算试到了！
　　周从心赶紧拿出手机拍了一张，顺手发上了微博：啊啊啊啊啊开心得炸了！给了小煤鸡汤鸡条吃，小煤觉得好吃并且愿意舔我手指了！＇高斯动态高糊图。JPG＇
　　等发了微博周从心才觉得不对，也许是他太兴奋了，或者因为小煤的动作实在太敏捷，舔手指图里面除了他的手指，就是一道高斯动态模糊一般的黑影。
　　周从心：“……”
　　而此时他家小煤煤已经不舔他了！吃饱喝足就飞回规定睡觉觉。周从心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明天他还是会找到机会的！
　　明天，周从心准备直播。
　　今天在贺奶奶的家里，把残缺剧本中的鱼宴学了几道。之所以没找专业的厨师学，是因为剧本中男主角用一条鱼做的鱼宴，是给女儿做的，周从心推测，这里需要他演出家常和关心的味道，向贺奶奶学比较合适。
　　他不仅要做得好吃，让小煤煤满意了再舔舔他；周从心还想让欧阳导演满意，希望做菜的过程能很好看，在试镜之前，把他做鱼宴的视频剪辑好发给欧阳导演，加深印象。
　　以前他未必会做这种事，但是现在，任何翻身的机会他都不想放过。
　　而验证他视频好不好看的方法之一，是来自直播观众们的反馈。
　　花了一个晚上的时间，周从心研读剧本，用他81个有名字的配角和无数连名字都没有的龙套的演艺经验，规划好灯光和镜头的位置。第二天，周从心在小号发了微博，注册开通了直播间，去市场买了三条鱼。
　　嗯，多些准备好。万一第一条鱼做得不好看，但剪给导演的还有另外两条鱼的机会！
　　当准备妥当，周从心开了直播。
　　给观众们直播的，周从心没有露脸，只露‘出了一双白皙有力的手。
　　因为在“小煤球的怂怂爹”微博上发了链接，此时直播间里已经有26个人了。
　　“怂爹我来啦！好奇怎么做出让高冷的主子愿意舔手指的猫饭？”
　　“虽然怂爹昨晚发的图高斯模糊，但我还是决定相信你一次！”
　　“怂爹的手真好看，我也喜欢舔！！（不是）”
　　周从心笑了笑，说道：“今天做的是全鱼宴，希望我家小煤爱吃，也希望大家能给出批评指导的意见。我的厨艺是跟爸爸学的，荒废五年了，怕一条鱼做不好，还准备了另外两条。”
　　观众们：“晕，怂爹加油，那么好看的手指，别被鱼刺刺伤了。”


第9章　花式鱼宴
　　“谢谢大家的观看和支持！今天鱼宴的第一道菜，我要做的是菊‘花鱼。菊花鱼，顾名思义，就是把鱼肉切成一朵菊花的样子。这是市场买回来的草鱼，可以看到，市场卖鱼的阿姨已经帮我去鳞了。”
　　直播间里26位观众都非常难以置信：
　　观众墨竹修然：“没听明白，一条鱼怎么能切成一朵菊‘花呢？怂爹你用胡萝卜来雕花我就信，鱼那么软，怎么可能用来雕花？”
　　观众枕上书：“煤球的爹你还是切鱼片吧，都说五年没下厨手艺生疏了。”
　　周从心自信一笑，用行动来回答直播间里观众们的疑惑。他把洗好的草鱼平放在砧板上，左手按住鱼头，右手执刀，先在鱼尾处平切而入，顺着脊骨向鱼头逆推。刀锋碰撞不断一根根的鱼骨时，发出了类似与手指弹动头梳的声音，听着舒爽极了。
　　就这样，一条不带鱼骨的鱼柳就被周从心起了出来。
　　“接下来是切出菊花的重点部分，大家看好了。”周从心说完换成了左手执刀，修长的手指握住刀柄，刀尖上提，锋利的刀锋对着鱼柳斜切片入。当下刀快到鱼皮的时候，力度一收，没有刺穿鱼皮就把刀往后拉，刀尖从上提的角度变得放平，不到半秒，一片鱼片就切完了。
　　周从心把这个过程重复了五次，切出鱼皮连在一起的厚薄一致的五片鱼片。再把刀90°换向，把刚刚切出来的五片鱼片叠在一起，直刀而入，同样的不切破鱼皮，把鱼片分成七等份的鱼条。
　　最后，周从心的白皙的手指捏住鱼皮，递到直播摄像头之前，35根粗细相同的鱼条四散而开，在周从心的指尖上，就像菊‘花的花瓣一样绽放开来。
　　切出一朵菊‘花，整个过程，还不到两分钟。
　　“重点是鱼皮不能切破，不然，花瓣就不能粘在一起了。切出来的菊花鱼我们先腌制一下，一会用来油炸。因为太油了又有盐，所以我家小煤不能吃，这是我吃的。”周从心说着，把用来直播的手机取了下来，拍了拍在冰箱上蹲坐着的小煤球。
　　观众墨竹修然：“原来菊花鱼是这样的，每一条都切的一样粗细，怂爹简直宝刀未老！”
　　观众枕书书：“这速度，煤球爹还用左手切！刀工也太好了吧。”
　　观众我的梦想一夜暴富：“还每一刀都干脆利落，没有来回切！每一刀都刚好切不破皮！看起来煤爹做得很容易，我做起来，我能做到吗？”
　　观众一念相思：“所以这菊花是煤球能看不能吃的吗？为煤球抹泪。”
　　周从心把用来直播的手机重新放好，看了眼屏幕，回答道：“有它能吃的，呆会再做。”
　　接着，周从心如法炮制，把另外五朵菊花切了出来，先腌制着。然后，他又取出一条三文鱼。
　　一边把三文鱼洗干净，周从心一边说道：“三文鱼的鱼头油腻，鱼尾肉感比较柴，可以用来一起煮汤；鱼腩肉质细腻鲜滑，和鱼柳一起做刺身正好，和鱼背用来煎炸也行。我们下面先从头做起。”
　　同样是干净利落的刀法，周从心剁去了鱼头和鱼尾，用厨房卫生纸吸去水分，放到平底锅中先煎五分钟。在煎鱼头鱼尾的同时，周从心起出了两边的鱼柳，切成厚薄一致的鱼片，取了一半，卷着上碟，淋上柠檬汁，在边上配置了芥末和酱油。
　　这边刺身做完，另一边的鱼头鱼尾也煎好了，周从心熄了火，把腌制好的菊花鱼放在另一个锅里油炸。当白色的六多菊花被炸成金黄脆嫩的时候，煎好了的鱼头鱼尾也已经放到冷却，可以翻过来，把另一边也煎成金脆的一层。
　　周从心一心多用，同时做菜，还一边向观众分享做鱼的技巧：“鱼头要先煎过，这样煲汤的汤水才会变得香浓白滑……”
　　鱼汤在熬制着，切好的鱼腩放到平底锅之中，与切成一块一块的鱼骨一起香煎。三文鱼橙红色的鲜美色泽慢慢地被加热变浅，周从心把煎好的三文鱼鱼腩翻过来，就能看到一层香脆的金黄‘色。
　　因为鱼腩本身富含天然的三文鱼油脂，周从心根本没有放油，也没有放盐，把煎好的三文鱼鱼腩切成小块，放到小煤球的猫碗里。
　　直播间的观众们：“怂爹你居然把最贵的三文鱼鱼腩给猫吃！！！真是人不如猫！！！想做怂爹的小喵喵qaq”
　　周从心没有看手机，继续做第三条鱼。这一条是皖鱼，周从心以行云流水一般的刀法，切成一片片蝴蝶形的双‘飞鱼片，鱼头鱼尾保留，原汁原味地整条用来清蒸。
　　一共不到半个小时，厨房的石桌上，就放慢了各色菜肴。香浓白滑的鱼头汤热气蒸腾，香味仿佛要穿过直播间，闻进观众们的鼻子之中；一朵朵菊‘花鱼金黄诱人，又淋上了番茄汁，外脆内嫩；三文鱼刺身色泽鲜美，干煎三文鱼香脆无比，清蒸皖鱼虽然清蒸，却保留了皖鱼本身的鲜味，切成蝴蝶形的鱼片微微卷起，清白透亮，看着就令人觉得很有食欲。
　　周从心做完鱼宴，再看手机屏幕，很惊讶地发现，直播间里，已经有3000　位观众了。
　　屏幕上地‘雷炸开，鲜花绽放，一个个特效让周从心目不暇接，观众们所发的评论更是刷得飞快：
　　观众夜灵雪：“还以为吃了早餐我不会饿，结果，怎么办，不到中午就饿了，想吃鱼。”
　　观众墨月小小：“只有我发现煤球爹的小煤球很乖吗，它居然没有偷吃！！”
　　观众莫言流觞：“不行了必须要去点外卖了，我想做煤球爹的猫，小煤球太幸福了，有爹日常投喂_（：з）∠）_”
　　……
　　周从心先是谢过观众们送的地‘雷和花花，接着说出他的家学渊源：“其实，这些都是我爹教我的。小时候我不爱吃鱼，可是我爹认为我上学要动脑，而吃鱼能补脑，于是花式做鱼，每个晚上都变着花样给我做鱼吃。”
　　周从心说着说着，有点想爹了。
　　虽然他爹从来都很沉默，但是，即使嘴上不说，行动却一早就表现出来。
　　周从心低头笑了笑，拿起手机，把今天做的鱼宴拍一张，想先发到家庭群去，和爸爸妈妈聊聊天，再把录制的做菜视频剪辑发给导演。正要低头拍照片的时候，周从心忽然发现，他厨房的玻璃门上，长出了五只猫。
　　粉色的、灰色的各种小肉垫紧紧地贴在玻璃门上，白蓝橘花黑五只猫不断伸出了粉色的舌尖舔嘴巴，甚至都舔到了鼻子上了，小鼻子不住地嗅着，享受着鱼宴飘出来的各种香味。这五只猫见周从心看了过来，便齐刷刷地以亮晶晶的眼神望着他。
　　这真是——
　　虽然不知道这五只猫是从哪来的，但是，想撸！
　　周从心有点心虚地抬头，见到他家小煤球还坐在冰箱上，并且十分冷淡地看了下来。小煤球没有看周从心，而是盯着那五只猫。


第10章　你是我最爱的小猫猫
　　谁能抵抗得了通体纯白的貌美布偶猫那水汪汪的猫眼？
　　谁能抵抗得了乌云盖雪冷峻黑猫那不断舔鼻子的粉色舌尖？
　　谁能抵抗得了短毛圆胖蓝猫圆溜溜眼睛的深切的凝视？
　　谁能抵抗得了妖娆狸花猫那贴紧着玻璃被压扁了的小肉垫？
　　谁能抵抗得了瘦成200斤的橘猫那可怜巴巴的渴求美食的眼神？
　　暴击五连！
　　别人怎样周从心不知道，但周从心很显然被打败了。横竖做了三条鱼，他一个人吃不完；他家小煤球也体型小，料想也吃不了多少，分出去给五只猫吃刚好不浪费，说不定还能偷偷摸上几把。
　　甚至能拐到自己家来想怎么撸就怎么撸，左拥右抱，享尽齐猫之福！
　　想想就挺美。
　　而且，被鱼的香味吸引而来的五只猫，是非常好的群众演员。
　　周从心把直播中的手机取了下来，让猫猫们的暴击五连轰击观众们的心灵。
　　观众宅宅：“怂怂人生赢家！居然拥有六只猫！！！！！”
　　观众娇哥桑：“果然，主子们等吃的样子是最软最萌最热情的，疯狂吸猫~”
　　观众浅酌：“我以为小煤球是怂爹唯一的儿子，没想到怂爹居然另外有猫了。”
　　观众墨月小小：“主播真是个花心的家伙，都有五只油光水滑的猫猫排队等撸了，还娶了小煤球回来！”
　　观众孔拉德：“加我一个凑够三妻四妾！怂爹天天做饭，我可以！”
　　观众汪叽：“我怀疑LS只想吃怂爹做的菜还撸怂爹的猫，根本不是真心的。”
　　……
　　周从心瞄了几眼疯狂的屏幕，戴上口罩盖住脸，把没有放盐的猫猫能吃的鱼肉和鱼汤分别用了两个大碗盛了，放到地面上，又收好其他猫不能吃的，打开了厨房的玻璃门。
　　五只猫猫一涌而入！
　　周从心还以为，猫猫们都期待了这么久了，会一进来就先吃。可没想到，五只猫猫居然过来依次向周从心伸出了两只前爪，先抱了抱周从心的脚腕，又在地板上翻出肚皮来滚了滚。卖完萌，最后才凑在一起吃喝。
　　真是非常有礼貌的猫猫了！
　　既然猫猫们都向他释放了愿意抱抱的亲近的新号，周从心便蹲了下来，向着离他最近的貌美雪白布偶伸出了友好的右手。
　　眼看就能摸上那白色的毛毛了，突然，周从心的眼前黑影一闪，还没摸到雪白雪白的布偶美猫猫，周从心的手掌就被小煤球那软软的肉垫给用力地摁在了厨房的地板上。
　　周从心：“……”
　　周从心低头看着他家小煤球，明明小煤球的身体就那么小，比巴掌只大了一点点，究竟是哪来的力量，能结实地摁住他的手掌？只是周从心的视线议和小煤球的对上，马上就被小煤球那充满了控诉的眼神给打败了。
　　换位思考一下，本来家里就他和小煤球，现在突然来了五只陌生猫，小煤球会不会觉得他的领‘地被入‘侵了？而且，这五只陌生猫，它们的体型都是比小煤球大的，小煤球害怕也很正常。
　　周从心连忙伸出了左后，从头到屁温柔细致地去撸小煤球，一边放轻声线哄道：“别怕，你是我最爱的小猫猫。”
　　小煤球无动于衷。jpg
　　虽然乖乖被撸了，但是小煤球摁住周从心的手掌的爪子就是不放。
　　周从心的刚刚想去撸大白猫的右手被结实地摁住，现在终于有点明白了，于是又用左手把小煤球从头到屁撸了一遍，继续哄道：“这么多鱼我吃不完，为了不浪费才分给别的猫的，我不摸别的猫，好吗？你真的是我最爱的小猫猫。”
　　小煤球俨然不动。JPG
　　周从心只好又把这话重复了好几遍，英俊高冷的小黑猫总算动了，终于拿开了压住周从心手掌的爪子，然后，小黑猫用他那瘦小的身躯，端正地坐在周从心和正在进食的五只大猫猫的之间，时不时回头，瞥几眼蠢蠢欲动的周从心，虎视眈眈。
　　周从心突然有种，自己是负心汉的感觉。
　　这么多美好的大猫猫在面前，在他家的厨房里，吃他做的煎鱼蒸鱼，喝他煲的鱼汤，但是他却不能撸不能抱不能吸！只能干看着。
　　哎，没办法，总有个先来后到。况且，小煤球和他是有过过命的交情的。周从心只得望猫兴叹，撸自己家的小猫猫了。
　　还好，今天的小煤球配合极了，周从心反复撸它的下巴脖子胸腹背脊都不带反抗的。而前面的五只大猫猫，瞄了几眼周从心撸小煤球的各种动作，就不敢再看了，甚至连进食的速度都加快了许多，
　　周从心又撸了一把小煤球，才抽空看了直播屏幕一眼，向观众们解释道：“那五只猫不是我的，我也不知道它们是怎么进来的，我真的只有小煤球一个，没有三妻四妾。”
　　英俊的小黑猫骄傲地昂起了猫脸，用脸侧的毛毛奖赏性质地蹭了蹭周从心撸猫的手指。
　　而直播间的观众们，都哈哈哈地笑了起来：
　　观众猫子萤：“鱼鱼们要煮得有多香才能吸引别人家的猫！羡慕博主的邻居。”
　　观众墨染：“小煤球可以说是很霸道了，不让当爹的撸别的猫。”
　　观众银陌清：“我看到博主的口罩了！这么好看的眉毛和眼睛为什么要戴口罩？”
　　观众墨竹修然：“博主今天明白了吗！小煤球平时都不让你摸，当你有别的猫的时候他就乖乖让你摸了！所以博主要不要养别的猫，很能吃的那种，比如我。”
　　……
　　周从心笑了笑，说自己并不是天天做饭吃，只是最近需要练习厨艺。当然网友们也只是开个玩笑。
　　而那五只猫猫吃完之后，争着把碗舔了个干净，对着周从心喵喵喵了几声，便非常礼貌地走了。他们是像人一样站起来开门离开的，当他们走出屋子之后，还给周从心体贴地关上了门。
　　周从心愣了愣，刚刚这五只猫别也是光明正大大摇大摆地开门进屋的吧？还以为是从阳台上跳过来之类的。
　　而横亘在周从心和猫猫们之间的小煤球，在五只猫猫离开了之后，也终于愿意挪开了，回到他专属的衣柜顶上趴着睡觉。
　　周从心关了直播，给自己炒了个小菜，吃完午餐，开始剪辑今天录制的全鱼宴的视频。从最开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