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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喉结都遮盖住，透出一股严谨禁欲的气息。
　　若是见惯娱乐圈各种男‘色的周从心，看到他的相貌，都要不由得惊叹一声，由衷赞叹他的相貌硬朗英俊，前所未见了。但他一穿上军装，逼人的气势磅礴而出，又让人不敢直面。
　　穿好军装，他在卫生间里洗了洗手，接着，抬手闻了闻。
　　有一股淡然的茉莉花香洗手液味，像极了周从心用手抚摸按摩他时混杂着的清新香气。
　　回想起周从心各种爱抚猫猫兽型时的部位力度与感觉，莫斯特尔那本来麦色的耳尖，渐渐染上了一层浅浅的绯色。
　　而此刻，隐形的小飞船停在阳台，莫斯特尔放下带着香气的手，走到阳台，开启隐身模式，长腿一跨，直接跨进飞船当中，与从遥远的派克星系前来的部下会面交谈。
　　他的人型目前还能没稳定，只能维持短暂的时间，还需要继续休养一段日子。与地球星人的外交，他明确了方针、底线与目的，与地球星各国交流的事宜交由金灿灿出面即可。
　　……
　　原在酒店中参加试戏的周从心，提前十五分钟到达指定地点，完全不知道他家小猫猫竟然会变成一个大男人。
　　他在早上过来的时候，不断回想自己给那份残缺剧本做的批注，回想他对角色的理解，如果要考察剧本中的场景，他会怎么做，一直来到酒店，都没怎么关注和比较，其他来试戏的是什么人。
　　来到酒店，周从心还以为自己要在登记表上签字确认拿号排队什么的，因为他没什么名气，去到陌生的地方，通常工作人员也不认识他，不能像有名气的演员和明星一样刷脸。可结果，他一到，就被一位戴着工作证的小姐姐带去了一个房间。
　　门一开，就见到了欧阳成歌，还有其他几位老师，他们都坐着，而在他们对面的，有一个小厨房，上面各色刀具都有。周从心还以为提前开始了，先站着向各位老师问好和自我介绍。
　　其中一位老师说道：“好，不用介绍，我们都知道你了，过来坐一下，我们先聊聊天。”
　　周从心询问性质地看了欧阳成歌一眼，见他微微点头默许了，才坐过去了。聊天一般是说戏，周从心有备而来。
　　这位老师赞道：“你之前发过来给大欧阳看的烹饪视频，我们都看了，作为厨师的部分的确不错。剧本的一部分也发给你了，那么，你可以聊一聊，对你要试戏的角色的理解吗？”
　　这周从心准备很久了，能不假思索地说道：“谢谢老师的夸奖，这一部分的剧本我有思考过。在剧本之中，男主角郑如松被前妻抛弃了，带着女儿北漂打工，讲了打工之中的辛酸历程以及父女之情。郑如松带着女儿，是爱她的，所以，为了体现父女之情，我设计了一些小细节，请各位老师看看我的下巴。”
　　一边说，周从心还指了指，让各位老师的视线集中在他的下巴上。
　　“原本我觉得，一位被前妻抛弃的、北漂的父亲，会比较落魄而沮丧，长胡子也有助于让外表看起来更加沧桑，所以本来我是准备试戏之前都不理胡茬的，”周从心摸了摸自己光滑的下巴，继续说道：“但是，后来，我想，郑如松决定北上，到大城市里找工作机会，应该是上进而不落魄的，至少他想做一个顶天立地的父亲，不在女儿面前展现他颓丧的部分。而最重要的一点，如果有胡茬，那么，拥抱女儿的时候，就会扎到女儿了。”
　　“这是展现父女之情的一个小细节；而另一部分没发给我的内容，以欧阳导演之前的电影来看，想要挖掘和展现上，不仅仅只有父女之情和北漂辛酸部分，主角既然是一个厨师，那么，在职业上，也有能挖掘与展现的地方。”
　　欧阳成歌“哦？”了一声，说道：“继续。”
　　“比如说，电影里最后成名了的厨师，会有属于他的招牌菜，但是发给我的部分剧本中没有提及到。对此，我大胆提议，可以以全鱼宴作为招牌菜，”周从心回答道：“之前我发给欧阳老师的做鱼视频，刀工和火候的掌握等等，都只是一个厨师的基本；展现家庭的温馨，是一种氛围；而作为一个父亲，郑如松像我的父亲一样，变着法子给孩子做鱼，希望孩子营养丰富，健康长大，在食物里倾注了满满的爱意，吃的顾客都能感受得到，所以全鱼宴可以作为他的招牌菜式。”
　　说到这里，周从心见几位老师都耐心倾听，就继续说了下去：“我还想过，郑如松不仅仅做菜好吃，不仅仅在食物里倾注了对女儿的爱护，在他的职业生涯上，他还应该会有本身对食物的尊重，有动摇过却坚守的原则，在现实与原则之间选择了道义，能作为女儿的榜样。”
　　周从心说到这里，其他几位老师都露出的赞赏的神色。欧阳成歌推了推眼镜，面上还是没什么表情，只说道：“说得还行，看看你做得怎么样。”
　　周从心眼神一亮，立即说道：“好的，谢谢老师给我试的机会。”
　　欧阳成歌点了点头，通知来试戏配角的进来，让试戏的演员抽取台词，与周从心搭配，进行即兴演绎。
　　这样，周从心与不同的其他演员搭戏，一连演了好多段，演了离婚时的推让，演了与女儿老师的沟通，演了和饭店老板的争执……每演完一段，老师们都有相关的点评。这不可多得的教导机会，周从心非常珍惜，完全没有介意自己会不会白演了。
　　有时演久了，有点累了，老师们还让他坐着，看其他演员的表演。
　　临近中午的时候，周从心申请暂停，打了个电话给邻居家的贺奶奶，请她进屋喂猫。打完电话，周从心回来继续稍作休息，喝着小姐姐倒给他的枸杞养生茶。
　　老师们这个态度，周从心觉得，这个角色，有点稳了。但周从心依然稳住平常心，不让自己喜形于色。
　　休息的时候，有新的试戏演员进门，周从心瞟了一眼，有一丝小惊讶。
　　进来的人是曲景存。
　　事实上，曲景存却比周从心更加惊讶，他见到周从心之后愣了好久，差点连向老师们问好的话都忘记说了。
　　曲景存又思考了两秒，见周从心还在老师身边坐着，他却要站着问好和表演。但他也只能抿着唇，向前微微鞠躬，非常有礼貌地问好道：“各位老师好，我是曲景存。”
　　欧阳成歌微微颔首，接着侧头对周从心说道：“周老师，你是主角，你挑个场景给他演吧。”
　　曲景存：“？！”
　　在曲景存看来，周从心不过就是他们星耀娱乐一直默默无闻了五年的小演员，专业配角，他也和周从心也在《尖刀》中合作过，周从心分明没后台没流量没人关注，小岑总都可以搓圆捏扁，欧阳导演居然喊他老师？还当主角？这是内定了？
　　然而，周从心还没意识到欧阳成歌在叫他，等欧阳成歌又提醒了一遍，他才反应过来。在座几位老师没有一个姓周的，欧阳成歌仿佛真的在喊他。
　　“哎，好。”周从心挑了一段哭戏，是一个小反派中途幡然醒悟，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地连声道歉的哭戏。欧阳成歌过目后，点了点头，说道：“挑得不错。”
　　另一位麦老师见到周从心选得那段哭戏，也笑了，说道：“虽然你在《尖刀》里的哭戏，被许多网友批评，但是我相信，已经过了这么长的时间了，你一定会有进步的。景存啊，你需要时间准备一下吗？”
　　曲景存勉强笑了笑，说道：“我大概需要三分钟时间。”
　　麦老师点头道：“好，等你三分钟，准备好了再进来。”
　　曲景存先在外间准备去了，房间里，周从心向欧阳成歌道谢道：“谢谢老师给我做脸。”
　　欧阳成歌并不承认，嘴硬地说道：“跟你没关系，”又去问制片：“他是怎么来的？毁了博艺的电影，又来我这？”
　　制片回道：“星耀的老板来谈的，带资进组，星耀传媒宣传能力可以的，他本身流量也不错，就给了个试戏的机会。”
　　欧阳成歌笑了：“资金是我出，论流量，谁比得过我？”
　　几十年的口碑积累，就算欧阳成歌的名字不放在导演栏上，就算欧阳成歌做监制带新导演，保底票房30亿。业内一听闻他要出新电影，都会纷纷避开上映的档期，以免跟大船撞了。到了今天，名和利都有了，欧阳成歌就想继续输出好的作品，用社会影响力输出好的电影文化，在国际上继续为国争光。流量演员不是他的首选，适合角色、有潜力能教好的演员才是。
　　“看他今天表现吧，来都来了，给个机会，”欧阳成歌说完，又故意问周从心道：“如果我最后没有决定让你当主角，而选了他，你会怎么样？”
　　“我仍然衷心感谢今天老师们对我的教导，”周从心鼓起包子脸，实话实说的道：“但是，自从《尖刀》播出以来，我已经被雪藏了三个多月了，不是欧阳老师您这样级别的导演，都很难救得了我。而在座的老师们今天辛苦教我的演戏经验，我以后都可能用不上了。如果觉得我能胜任，那救救孩子吧~老师~决定命运的钥匙就在老师手里。”
　　早前欧阳成歌几个晚上都在教他剪辑做菜视频，都熟悉好多了，虽然欧阳成歌看上去比较冷淡，但是实际上，欧阳成歌还蛮乐意教导新人的，不然也不会教他剪辑了。因此，周从心在说救救孩子的时候，语气里不禁带了点向长辈撒娇的意思。
　　“哎，你都说成这样了，那我们的教导也不想白费，尽管试试吧。”欧阳成歌装作无奈地说道。
　　周从心马上来了精神，说道：“谢谢老师！”
　　……
　　而说了准备哭戏的曲景存，却没有准备怎么哭，抽空打了个电话给小岑总，直接说道：“今天试镜大约失败了。”
　　这也在意料之中了，小岑总安慰道：“没事，上不了欧阳的戏，还有很多别的机会，本来欧阳就不是我们这一圈的。”
　　曲景存故意吸了吸鼻子，说道：“今天我落选，突然有感受到，那种选不上、失去表演机会的痛苦。将心比心，我想从心大哥他三个多月没戏拍，也是很痛苦的。我原谅他了，不如给他工作吧，公司最近想出品一部现代职场剧吗？我觉得，我上司的那个角色就很适合他，他完全可以本色出演。”
　　小岑总问道：“你怎么这么心软？他是怎么对你的？”
　　曲景存顿了顿，思考了一下，才回答道：“而且如果继续这样不给他工作的话，可能是违约的，公司可能会面临被诬告的风险。我不想这么好的公司因为别人欺负我的事而影响了。再说，上司的角色是反面角色，如果其他上升期又人品好的演员演了，会有碍于他们的事业发展，破坏他们的观众缘，我也想为公司考虑。”
　　“我已经被停职了，他们找上我爸告状，”小岑总笑道：“不过你的提议就很好，虽然停职了，这事我还是能操作的。”
　　曲景存立即说道：“天啊，害了你了……”
　　“不用道歉，爸让我先管别的公司，到底是我爸，没事的。再说，虽然停职了，可在职的都是我的人，依然能罩你。”小岑总云淡风轻地说道。
　　曲景存笑了，说有事，给自己的双眼都滴了眼药水，把鼻子揉红了，怀着自信的微笑重新进门。
　　他的自信，不是他能通过试戏，而是，他对小岑总的掌握。
　　就算他不能过，想必，周从心会被强硬地安排新角色，欧阳成歌再看好他，也不可能等一个小演员的档期。
　　曲景存的幻想十分美妙，毕竟成功让公司雪藏了11个竞争对手，过往的成功，让他此刻甚至自大了起来，完全没料到事情不会像他想的那样发展。


第17章　地球星人就是脆弱
　　曲景存带着自信的笑容进门，怀着兴奋的心情，又向包括周从心在内的老师们礼貌地鞠躬，说道：“各位老师，我准备好了。”
　　“开始吧。”麦老师公事公办地说。
　　曲景存慢慢地笑容收了回去，望着欧阳成歌的方向，开始了他的表演，用哭丧的声音说道：“我错了，你是对——”
　　“好了，”欧阳成歌打断道：“可以了。”
　　曲景存剩下的台词卡在喉咙里，他收了声，展现出礼貌的笑容。
　　试戏的时候，最可怕的不是表现不好，而是老师们根本不愿意看你的表演。
　　曲景存知道他自己滴眼药水是哭得有点假，但他的鼻子不也揉红了吗？他的戏真有那么烂吗？连看完都不愿意看？
　　也没想到，老师们愿意等三分钟让他准备，却能看了几秒就叫停，他的戏真有那么不堪？不愧是欧阳成歌的班底，不合心意的半点面子都不会给。
　　麦老师见曲景存还呆站着，便抬了抬手，指了指门口，公事公办地微笑道：“你可以回去了。”
　　尽管老师们不愿意看他的表演，但是在座的大佬们除了周从心，都不是曲景存可以得罪的。曲景存还是保持礼貌，向老师们微微鞠躬，说道：“好的，老师，希望下次有试戏的机会能叫上我。”
　　当经过周从心时，他的嘴角现出一个自信的微笑，眼神也像看战败者一样，藐视地看了周从心一眼，又仿佛是挑衅。
　　这样周从心就有些奇怪了。摆明曲景存选不上，摆明有很大机会当主角的是他周从心，曲景存还能高兴？必定有后手。
　　欧阳成歌也看到了，当即提醒道：“他和你一个公司啊？”
　　周从心点头，对欧阳成歌说道：“嗯，对，我会防着的，请问我能出去给我的经纪人打个电话吗？”
　　“行，”欧阳成歌允了，又说道：“你可以和你的经纪人商量一下，和我们许欢，他是制片人，约个时间，谈一谈档期和片酬的问题”
　　欧阳成歌一发话，许制片也给周从心递了名片，和周从心交换了联系方式。周从心喜上眉梢，说道：“谢谢！”
　　“不用说谢谢，如果你不行，我也不找你。希望以后的表现比今天的更好，不然，我随时可能换人。”欧阳成歌威胁道。
　　周从心认真地说道：“我不会给你有这个机会的。”
　　欧阳成歌赞赏地看了周从心一眼，说道：“行了，记住你这句话，你也回去吧，接下来不用你了。”
　　……
　　没想到今天能这么成功，周从心脚步轻快，走出酒店，给经纪人叶章发了消息，请他空出档期，先别给他争取接戏了，有好消息告诉他。
　　叶章没有立即回复他的消息，可能在忙，周从心也暂时没有打扰他，一回到家，用茉莉香味的洗手液把手洗干净，又洗了把脸，换了干净的衣服，往床上一扑，把在他枕头上团成一团睡觉的小煤球捧住脸，凑过去想疯狂亲亲。
　　周从心洗过的手夹杂着一股令莫斯特尔熟悉的、清新的茉莉香味，令休息之中的莫斯特尔撩起眼皮。
　　见那淡粉色的唇凑了过来，像是甜美的果冻一样诱人，都快要亲到他的胡子上了！
　　莫斯特尔他——举起了一只小肉垫，按住了周从心的唇，阻挡了他的前进。
　　不是嫌弃，也不是抗拒，就是，今天变过成年的人型之后，某种成年的属性觉醒了。假若真的亲上了，那他、他很可能会控制不住。
　　而那双捧住他的脸的、泛着茉莉香味的双手，也会让他回想起，那茉莉香味轻抚全身、帮他按摩时的轻柔与放松、舒服，会让他不禁设想，周从心也会用同样的手法按摩他的人型吗？那会是什么感觉——
　　莫斯特尔勉强控制住自己，不敢再想下去了。原以为变过人型会让他理智一点，实际上却加强了他原始的兽性。他也不给周从心亲亲的机会，灵活而矫健的身姿跳上电脑桌，远离了周从心。
　　毛绒绒的手感离去，周从心叹气道：“哎，小煤球，这几晚都一起睡得那么舒服，你今天就不给我亲亲了？”
　　莫斯特尔又跳到衣柜顶上去。
　　人家都逃了，周从心不便爬上去。
　　虽然，对抱不到小煤球有点遗憾，不过，周从心很快就重新展现出笑容，在床上来回滚了几圈，抱着被子，对衣柜顶上的莫斯特尔高兴地说道：“小煤球其实我想和你分享喜事！今天欧阳老师决定主角给我演了！”
　　莫斯特尔闻言，那张严肃的猫脸也放松了些，只是都被毛绒绒所掩盖了，周从心看不出他家小煤球的表情变化，躺在床上看衣柜顶，只能看到黑乎乎的一团，就那双眼睛耀眼，向小太阳似的。
　　周从心分享完毕，又在床上滚了几圈，终于坐了起来，抬头对小煤球说：“希望真的能签上，这样公司不会把我雪藏，在那个曲景存面前争一口气，让不看好我的亲戚刮目相看，不在我妈面前奚落我而我妈却无法反驳，赚大钱，给爸妈买大房子，让亲戚羡慕去。”
　　莫斯特尔点头。
　　周从心哈哈一笑，说道：“小煤球你也赞同啊？不过现在还没正式签约呢，签了不知道会不会被换，演了不知道会不会能播，播了不知道能不能火……”
　　莫斯特尔还是点头，绝对可以的。
　　“不知道那个曲景存又要搞什么，他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