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飼灵-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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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如你。
  如他所言,一大清早,明骄甯便让人收拾东西,准备回明府。
  尽管到最后,明深还是将刺杀地放在了垠艮山。
  垠艮山先前本就是设过一次埋伏的地方,最后被明骄甯给搅了,而对一般人来说,失败过一次的地方,不会再进行第二次埋伏,怕的就是对方有所防备,难以得手。
  况且,先前埋伏的主谋——明祎,已身亡,尸首都下落不明,怕是作不了妖了,明骄甯对垠艮山的警戒会松懈。
  关于明深这个儿子,他不是不防,只是无处可防,毕竟明深可是一点势力都没有。
  虽也的确如此,但他没势力,不代表没有外力。
  到了垠艮山下,又是一个夜,一行人最后还是在那座荒庙落脚。
  屠钰始终觉得这庙,会是一个转折点。
  如同前次般,众人烤着火,火星子扑闪着。
  当众人皆眠,明深辗转难眠,他蹙额起身,一眼就见台上的石堆萦绕的黑气。
  眼下所有人都酣睡,明深不自觉的看了看明骄甯,见他闭着目养着神,忽而又觉得现下是个下手的好机会,只是……
  怕是暗处还藏着暗卫。
  前景有明骄甯那敷衍的忏悔,这次,他终是起了疑心。
  左顾右盼,他走到石堆面前,靠近后,缭绕的黑气成了一团,依稀可见,黑雾中有个模糊不清的女人,正死死的盯着明深。
  屠钰心中一惊,这分明是个附在神像上的厉鬼,只是后而,神像崩塌,烂成石堆,若是碰上这种,也不是很难对付,可对于明深来说,别说难,简直比登天还难。
  至于来历……
  稍微细想,屠钰估摸能猜测出个七八。
  “什么东西?!”明深吓得退了几步。
  他也见过不少仙门世家,对三界也略有耳闻,有修仙者不时的捉虫,通常,不会有鬼怪敢来人间祸害。
  当然,难免不有漏网之鱼。
  同时,他没能明白,明骄甯那夜对着这团邪门的黑雾讲什么话,除非……这雾中的女鬼,生前被明骄甯所杀。
  若非如此,那日明骄甯又怎知附近有座荒庙,而且似乎有所顾虑,却也说了出来,夜里,他对着石堆说着那些话,话语中透露着一丝忏悔。
  明骄甯少时也曾不择手段,否则他上不了今日这个位,手里也必然沾满了鲜血,毕竟,地位越高,手里抹杀的性命,少不了。
  这么想着,倒也是通了。
  屠钰料到明深会串想上这事件,倘若想不到,那他可能就配不上‘狼子野心’这个‘赞誉’了。
  好在明深只退了几步,并没有吓破胆。
  睡着的人,也未曾醒来。
  “公子,别怕。”
  黑雾中传出一道温婉动人的声音。
  叫人听了,心就舒了几分,但明深定力尚好,对于情情爱爱,不看重。
  他问道:“姑娘想做什么?”
  女鬼道:“想杀明骄甯吗?我可助你一臂之力,以你那小儿科的伎俩,是耍不过明骄甯这只老狐狸的。”

  ☆、神明

  且不说她如何得知,就说她出于何目的,来毛遂自荐。
  若是说复仇,又为何自己不动手?岂不是更美哉,更有快意?
  如此想来,明深心中更加防备,蹙额问道:“他就在你眼前,你勾勾手指头的事情,何必同我浪费表情?”
  闻言,女鬼嘻嘻一笑,道:“我是你的神明啊,前来帮衬你的。”
  明深不以为然,冷哼一声:“神明?你一个鬼,跟我谈神明?传出去岂不是叫人笑掉大牙?”
  此言一出,屠钰都为他感到担忧。
  他不仅不发憷,而且还很是嚣张气焰。
  要知道明深可是个凡人,对方是个女鬼,论打起来,明深全然处于下风。
  绕是如此,他居还丝毫不胆却,不顾虑一下后果。
  “怎么?鬼不可当神明?”女鬼森森道。
  距她几步的明深腾空而起,被黑气缠绕着,缩紧着。
  霎时,明深脸上忽青忽紫,视线逐渐模糊。
  屠钰很是无奈,该不会明深就是这样死的吧?那岂不是太……
  果真是人不猖狂,就不会作死。
  明深紧紧抓住黑气,紧蹙眉头,眼看就要两眼发黑,口吐白沫。
  黑气倏地松开,明深有些狼狈的落地,他猛咳了一阵,歇了会儿气,才缓了过来。
  “冒犯神明,年轻人就是沉不住气。”女鬼道。
  明深站直身子,一言不发的看着黑雾中的女鬼。
  “怎么样?我助你杀了明骄甯。”女鬼道。
  “您不觉得自食其力,比较实在?”明深揉了揉手腕。
  他断然不会相信一个来路不明的孤魂野鬼,也心知不可鲁莽,毕竟一人一鬼,悬殊过大。
  女鬼道:“实在并非代表所向披靡,明日过后,你会回来找我的,我等你。”
  话落,黑雾乍然消散。
  明深不知所云,眼皮一沉,倒地睡了过去。
  天蒙蒙亮时,明深感到有人摇晃着自己,睁开眼来,就见一待从:“少爷,赶路了。”
  他点点头,揉了揉发疼的太阳穴,虚呼一口气。
  想想夜里的怪遇,明深留了个心眼,忐忑不安的启了程。
  直至垠艮山的山道,两边茂密的树木簌簌响,鸟鸣声长啼不止,暖阳透过隙缝折射进来,映照着脸庞。
  忽而,一侍从策马奔腾过来,停在了明骄甯面前,道:“老爷,刺客已除。”
  明骄甯笑着点了点头,扯了扯缰绳,吁的一声,对着一旁同样骑着马的明深道:“人还是多多在泥地里打滚,才能懂得技巧,是吧?”
  明深错愕,没想到还没出手,埋伏的人就被明骄甯歼灭,当真应了那女鬼的话,明骄甯就是只老狐狸,而自己好比一只爪子都没长齐的小狐狸仔子。
  明骄甯的这番话,实则就像对自己说的一样,没有多少经验,还自以为天衣无缝,可以一手遮天。
  殊不知,他评价明祎的话,也相当于评价自己,毕竟他俩都是刚出炉的毛头小子,未曾想过明骄甯这些年的爬滚。
  随即,他很快收回那阵错愕,毕恭毕敬道:“父亲教诲的是。”
  明骄甯望向远方,道:“安分守己不好么?”
  语休,他扭头看了看明深。
  恰好两人的视线碰撞上,那眼中包含着的是波澜不惊,多年爬滚出来的机谋,还有那令人捉摸不透的城府。
  不等明深回答,明骄甯挥了挥马鞭,长奔而去。
  众人连连策马追上,明深愣愣的看着明骄甯远去的背影。
  话已挑得那么明白,再听不懂这弦外之音,怕是……
  屠钰想:“明骄甯怕是对明深的小动作,很是了解透测,只是一直在给这个唯一的儿子息黥补劓的机会,换来的是,明深依旧的埋伏,想来,明深极有可能会回去找那个女鬼了,那么明骄甯是否又有所得知?”
  不知出于何目的,明深回头往荒庙的方向看了看,随后,策马跟上。
  利欲熏心的人,难以回头,付出的代价恐怕要得更多。
  一路尾随回到了明府,明深径直回到房中,一切照旧。
  他等啊等,等了几日,都没等来乌琨。
  明深略为烦躁,想了想,估摸明骄甯近日并无闲时管自己,便出了府,上了垠艮山。
  在垠艮山绕着走,在一道浅谷中,瞧见了一堆腐烂得尸体,恶臭味蔓延着。
  明深苍白的笑了笑,喃喃道:“乌琨,你也走了吗……”
  他一路踉踉跄跄的跑到荒庙中,已是夜幕低垂。
  黑暗中的荒庙,欲加诡异至极,明深一把推开门,道:“如你所言,我来了。”
  话依旧那么不客气。
  “既然来了,就是向我请求支援了。”女鬼遽然出现,嘻嘻道。
  微弱的月光恰好映照在她的脸上,苍白而阴森的面容,那双惨淡的瞳孔泛白着,活像个吊死鬼。
  “是,敢问如何才能让明骄甯永无翻身之日?”明深道,眼底尽是落寞。
  可能他自己都觉得可笑,最后还不是来请求一个女鬼。
  女鬼道:“简单,我给予你法术,自然可成。”
  话说得倒好听,什么法术,实则是鬼力,被注了鬼力的人,若是掌握不好,必将散命,而借力者,有心害受力者,那么受力者在劫难逃。
  横竖都是死。
  屠钰想:“他定是答应了,毕竟乌琨都为他死了,他身边的人都因他而死,他大约也是被鬼力反噬死了的。”
  果不其然,明深毫不犹豫的应了。
  无论如何,他还是想推翻明骄甯。
  回到明府,便撞上了十四姨娘。
  “事已过这么久,东西可还我了吧?”十四姨娘忿忿道,她可没忘了肚兜好在明深手上,生怕明深死也拉上自己做垫背。
  明深瞥了她一眼,淡淡道:“姨娘说什么呢?”
  十四姨娘咬牙:“少装了,从我这拿走的东西呢?!”
  她气冲冲的指了指胸脯。
  明深瞄了一眼,笑道:“哦,那个啊,我送人了,如若不介意,姨娘可去找人讨要回来。”
  屠钰简直扶额,不经想起那件命运多舛的肚兜——哪里被他送人了,分明早已被明深当抹布擦桌子了。
  擦了也就算了,还扔在山旮旯里去了,都不知随风飘扬多久了,上哪找回来?
  就算找回来了,也是惨不忍睹。
  “你!”十四姨娘气得话都说不出来。
  明深笑道:“还有事儿?没有的话,我就先走了。”
  说着,走了几步,又回头道:“对了,姨娘真的想要回来的话,就去街口的勾栏里找那看守门的小王,记得找他要哈。”
  甩得一把好锅,那勾栏的小王昨晚刚嗝屁。
  就算找过去,也是死无对证。
  话完,明深不再看身后暴跳如雷的十四姨娘。
  屠钰无奈想着:“他这是全然不顾了啊,料定了十四姨娘不敢去跟明骄甯告状,才如此嚣张,而十四姨娘定不会善罢甘休。”
  明深路过大堂门口时,被一侍从唤住:“少爷,老爷有事找你,正在大堂候着呢。”
  “哦,行。”明深道,转身就进入了大堂,对着明骄甯作了个揖。
  “来了?”明骄甯端坐于正位上,一只手摩挲着扳指,漫不经心的抬眼看着明深。
  明骄甯的双眼极为犀利,犹如刀锋般,叫人心生胆却,明深的双眼相对来说,比较温和。
  但两人的秉性皆为不择手段,倒也是父子了。
  “父亲唤儿子前来,所为何事?”明深道。
  随即,抬眼扫了一下,余光撇见一洁白无瑕的瓷瓶,正放置在明骄甯手边的桌子上。
  明深一怔,这瓷瓶过于印象深刻,过于放在心尖,过于珍贵存放——明祎的骨灰瓶!
  他依然记得,自己把这个瓷瓶藏在了地窖中,包了好几层布,还在底部垫了软垫子,生怕碎了——这可是他唯一的念想了。
  未曾想到会落在明骄甯手上,他压住慌乱,低头不语。
  明骄甯笑了笑,抬手敲了敲瓷瓶,道:“这瓷瓶有点特别。”
  “何以见得?不过是个普通的瓶子罢了。”明深淡淡道。
  可莫名的,屠钰居能感受到他的心在颤抖,藏在袖中的手冒着冷汗。
  这人真是口是心非。
  “明深啊,你可是我唯一的儿子,晾在你是我唯一的血脉,我一而再,再而三的宽恕你,包容你,可你……实在是太让为父失望了,为父盼着你能吃吃挫,就能浪子回头,如今……想来是不可能的了。”明骄甯似叹非叹道。
  见明深不答,明骄甯接着道:“在明祎死后,我带着你前往淮辽的时候,你猜怎么着?”
  明深依旧不答,但屠钰能感受到他的心跳快得要跳出嗓子来了,一时,也分不清他是在害怕自己的性命不保,还是在担心骨灰的下场。
  “尸体被盗了,那个盗尸贼修为不错,才让他得了逞,你有这个帮手,确实省了不少事,不过呢,在垠艮山的时候,你设下的埋伏,领头的也是他,你说这人是有机会,有更好的出路,怎么偏偏跟了你呢?”
  “还请父亲有话直说。”明深终是忍不住道。
  他不想从明骄甯口中得知乌琨的死讯,明祎的死虽是自己造成的,但也令自己郁郁寡欢了不少,若是再来个乌琨,他不敢想。                        
作者有话要说:  后面有点……唉

  ☆、自刎

  明骄甯道:“可惜了,最后没能将他杀了,被他给跑了,却也身受重伤。”
  明深一怔,他本以为乌琨已散命,未曾想到,乌琨能逃脱,既然如此,为何又不来找自己呢?
  “如今,明祎的骨灰就在这,明深,你说!对于你这种死性不改,妄想弑父的人……该不该死?”明骄甯突兀厉声道。
  明深不明意的笑了笑,抬眼看着明骄甯道:“你生性残忍,多少无辜的性命流失在你手上,就好比我娘,她做了什么?被人陷害,扒光推下水,最后还活生生被你折磨得奄奄一息,投入江中,还有那些死去的姨娘,那些所谓的奸夫,他们无非搭个话,越矩的事都没有,就因为你那极端的想法,将他们赶尽杀绝,那你说!你这种黑白不辨的人,该不该死?!”
  “你的女儿们,你从来不管不顾,任凭她们自生自灭,我亲眼所见她们的死状,有饿死的,冷死的,受欺凌死的……饿疯的老鼠啃咬着她们的尸体,就连死后,都是往一个坑里扔,然后一块焚烧,她们的骨灰全混一块了,随风飞扬……我记得你说过,不养没用的,死了更合你心意。”
  或许是这些话压抑得过久,一旦开口,就如同漏洞的船坊,渗进来的水欲来欲大。
  “就你这种,配做父亲吗?!”明深声嘶力竭吼道。
  他捂着脸,想把所见的通通忘掉,却又挥之不去。
  “如果是这样的话,我无话可说,但我想说,我赋予她们生命,自然有权力决定她们的生死。”明骄甯道。
  明深放下双手,直视着明骄甯道:“怎么?你也想杀我了?”
  明骄甯摇了摇头,笑道:“便宜你了,等人齐了,你就知道了。”
  话落,熙熙攘攘的人走了进来,十四姨娘一进门,就恶狠狠的瞪了明深一眼。
  待到大堂都站满了人,明深扫了一眼,才发现明府上上下下老小都来了。
  屠钰心想:“有种不好的预感。”
  见人到齐后,明骄甯笑道:“上热水跟茶杯来,难得的好心情,泡个不多得的水给大家喝。”
  正说着,他的手指有意无意,敲了敲手边的骨灰瓷瓶。
  明深心中一惊,面上震惊——这太丧心病狂了。
  “你……你!”一时,明深气得脸都红了。
  明骄甯道:“你这么喜欢他,却又不得已的杀了他,还那么宝贵的藏着他,如今,把他喝了,岂不是更……”
  话音未落,明深便吼道:“你闭嘴!你!你!你怎能如此的惨无人道!他他他,好歹当了你那么多年的儿子啊!”
  “儿子?呵,一个杂种,顶着明家大少爷这个位置,逍遥自在这么多年了,也该还还本了。”明骄甯冷笑道。
  在场的人,听了都有些怀疑,皆好奇的看着瓷瓶。
  屠钰心中恶寒:“可能他们也都没能想到瓷瓶里装的是明祎的骨灰,而明骄甯却想将骨灰来泡成茶水,给所有人喝下去,来逼明深妥协。”
  霎时,热水端了上来,杯子摆好,明深想上前阻止,却被暗卫按住。
  如此的架势,众人也怀疑了,却也不敢造次。
  眼看,明祎的骨灰即将要被开封了,他依旧无能为力,眼睁睁的看着那粉未被滚热的水冲散,泡开。
  一杯又一杯,直至瓶空灰尽。
  众人看着这奇怪的水,还是压住发问的心理,喝了下去。
  十二姨娘皱了皱眉,忍不住问道:“老爷,这是什么?味道怎如此怪?”
  话出,所有人附和着,等着明骄甯的回答,明深早已气得浑身发抖。
  明骄甯笑了笑,道:“明祎的骨灰。”
  此话一出,喝下去的人皆大惊失色,连忙干呕了起来,很不得把五脏六腑给吐出来,有些人直接口吐白沫晕死过去,甚至有些人拼命的撞脑袋……
  “明!骄!甯!”明深咬牙切齿。
  屠钰强烈的感到一阵疼痛,心脏膨胀得快要炸裂,脑海中不停照映着明祎那张一颦一笑的脸——这是明深在痛苦。
  什么不在意,什么无所谓,什么无情意,全然是假的,一直以来,都是明深在自欺欺人,欺骗自己,明祎没有别的重要,但当明祎沦落到连骨灰都入他人腹中之时。
  他的在意,他的爱意,他的痛意,终是冲破了自己织造的谎言,涌了出来,溢了出来……
  其实早就爱入骨子里了吧。
  视线开始泛红,女鬼在明深体内留下的鬼力,就这么被他引发了。
  他一把抽出暗卫腰间的剑,轻轻一划,割破了暗卫的喉咙,血喷了起来,他不再管任何事,任凭所有人尖叫求饶,他都是一剑砍掉他们的头颅,掩杀他们的性命。
  血在空中成了一片一片的红雾,他什么都不知道,他只知道这些人都是会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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