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拆鸦-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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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琛看见他时半分反应也没有,他试着叫了叫他的名字,陆琛惨白的面孔上勉强看出一丝微笑,然后下一刻就晕倒在他的怀里。
  他不是不害怕的,陆琛的重要性他比任何人都知道,虽然之前已经知晓沈伋川是一只极其特殊的乌鸦,但是看见陆琛的样子,他还是吓了一跳。拆鸦,没有人能在拆鸦之后完好无损地活下来,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他并不想让陆琛去尝试,可是事情稍微超过了自己能控制的范围,他也不知道是什么让陆琛下决心杀了沈伋川,好在结果是自己想要的,他就不想深究。
  年柒告诉他,陆琛有关那只乌鸦的记忆都会消失,他让下面的人缄默,陆琛身上的东西他看不懂,但是为了保险也都拿走了。除了没有找到沈伋川的尸体,暂时没有什么大问题,虽然年柒说拆鸦不一定会留下痕迹,樱远之却觉得死不见尸始终放不下心。樱远之叹了一口气,门口伺候的人听见动静,跪在榻前轻轻问
  “王爷?”
  樱远之清了清嗓子,起身漱了漱口,重新更衣束发后走出房间。进入办公的院子时,他就已经察觉一点不同,皱着眉头走过去,推开门一看,竟然是陆琛坐在里面!
  “你……怎么不好好休息?”
  陆琛坐在他的椅子上,慢慢擦拭他的剑,头也不抬地说
  “都快在屋子里发霉了,你还想让我躺着?”
  樱远之笑了笑,也不把他赶走,自己坐到桌子的对面,跟在后面的仲天见状正准备退出去,却被陆琛叫住
  “仲天,不如你陪我出去逛一逛吧。”
  仲天有些不知所措,僵在原地,不知道该看陆琛还是樱远之,樱远之面上一愣,很快又恢复如常,伸出手指在他的头上点了点
  “又贪玩!不行,太医说你的身子还得再养养,那天我还听见叶纪说你又犯了头晕。”
  “那是饿的!”陆琛揉了揉头,抗议道,“天天躺着,只能喝粥,我又闷又饿,怎么可能好得快。”
  “噗,”樱远之被他逗笑,无奈地摇摇头,“你这张嘴啊。行吧,明日让仲天陪你出去半日,不能离城,也不能胡来,回头仲天告了你的状,你可别怨他。”
  “属下遵命。”站在一旁的仲天也松了一口气,跪下领命。
  陆琛调皮地笑了笑,他常年板着面孔,十分老成,如今笑得眼睛都眯成两条缝,少年的气息扑面而来,樱远之很久没有看见他这幅样子,竟然有一丝恍惚。
  “你最近太忙了,我都不好打扰你。”
  “唉,真是得了便宜就卖乖。只要你想,什么时候有人拦着你了?怕你辛苦才让你歇着,你还不知道好歹,叶纪天天含泪,你最好就去替替他。”
  “切,我又不是没有替过。”陆琛撇撇嘴,站起来,“那我明天等着你。”又举了举剑看着樱远之,“这个我拿走了?”
  “拿去吧,拿去吧。我还能当废铁给你卖了不成。”
  陆琛笑嘻嘻地走后,樱远之立刻变了脸,阴沉地说
  “去查查少爷什么时候进来的。”
  仲天点了点头,半退着离开。他走了一会儿,樱远之才起身拿出一个盒子,打开来里面只放着一张纸,一本书,一条铁链,都还是原来的位置,没有任何被动过的迹象。他重新盖上盖子,放回原处。
  陆琛来就只是为了找他的剑?樱远之十分不乐意去想那三样东西,其他两个还好说,那本书,表面写着增广贤文,里面却是一叠白纸,他找了很多人来看都瞧不出所以然。陆琛没事放一本空白的书在身上做什么?
  陆琛拿着剑向叶纪炫耀自己明天能出去透透风,叶纪十分羡慕,奈何自己手上一大堆事,又不能在三皇子的眼皮子底下差遣陆琛,只好焉巴巴地让陆琛带点好吃的回来,陆琛笑着答应他。
  第二日仲天果然在他的房门前等着他,陆琛和他算是幼年相识,虽然说不上熟悉,起码不会尴尬。仲天是一个能不说话就不说话,致力于把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的性子,让他陪自己出去,其实只是为了让樱远之放心罢了。
  陆琛带着他在市集上东游西逛,什么也不买,也不挑吃的,但是什么都感兴趣想要瞧一瞧,仲天一示意时间够了,他也半分不啰嗦的就跟着回去。樱远之那边听到仲天说陆琛从他的房间里出来到自己的院子里,一路上都有人目睹,并无异样,而且陆琛的脸色越来越好,不再是病怏怏的样子,也答应了他每天都能出去逛两个时辰的要求。
  一切看上去都风平浪静,但是每个人都各怀鬼胎。人生如戏,如果这个说法是真的,那每个人的演技都经历过千锤百炼。譬如说街角坐着的那个其貌不扬的乞丐,也许是几年前叱诧风云的一方霸主,不知道的不代表不存在。每个人都在阴暗的角落,遭遇难以言状的痛苦。


第39章 樱花君子
  “这个真的好好吃!”叶纪深夜被陆琛叫到屋顶看夜景,嘴里塞满了陆琛带回来的小吃,心满意足地大喊,陆琛在一旁看着他,忽然想到什么似的,顺口提了一句
  “怎么江也没有和你一起来?”
  “他有事嘛,只好我自己一个人啦。”
  “下次一起约出来喝酒,感觉好久没见到他了。”
  “啊,这么说起来,是有两个多月了诶。”
  “感觉自从我们认识开始,就没有超过一个月没有见面。”
  “诶!”叶纪惊喜地张大眼睛,“好像还真的是这样,你不说我还没有意识到!”
  “的确不应该意识到。”陆琛点点头。
  “什么?”
  “我们认识了十年了吧?”
  “恩……怎么突然聊起这个。”
  “只是这段时间没事做,就回忆了一下以前发生的事,”陆琛看了看叶纪,笑着说,“其实好像一直都欠你一句谢谢。
  “什么……谢谢?”叶纪看上去一头雾水。
  “就是还在读书的时候,你替我教训了那些人啊。”
  “啊,那都是小事啊,谈不上什么帮忙,阿琛你干嘛这么客气?这样我以后都不好意思找你帮忙了。”
  陆琛的笑容虽然无比真挚爽朗,却让叶纪忍不住背脊生凉,他扯了扯嘴角,问
  “阿琛,你,想说什么?”
  “我想说谢谢,但是现在也不用说了吧。”叶纪紧张地看着他,陆琛低了低头,躲开了他的目光,“因为已经和你的‘对不起’抵消了。”
  “什,什么?”叶纪‘轰’地站起来,手上的食物掉了一地,他僵硬地拍了拍衣服,结结巴巴地问,“我的什么‘对不起’?你在说什么啊?”
  陆琛与他的慌张截然不同,反而笑着帮他收拾着残局,
  “你看你,紧张什么?”
  “我,”叶纪吞了吞唾沫,硬着嗓子说道,“我不紧张啊。”
  “我就算知道了也不会说什么啊,你不用担心。你看我和仲天,不也是能很好的相处吗?我们这么多年的好友,我不会计较你是谁的人的。”
  “你,你到底在说什么啊?仲天?啊,仲天,仲天很好相处吗?他明明都不说话啊……”叶纪语无伦次,慌乱间被陆琛的眼神定在了原地,他一动也不敢动,脸上带着些讨好的表情,“阿琛?”
  “阿琛?为什么叫我的名字?你不应该唤我,”陆琛一字一顿地说出来,“少,爷,吗?”
  两日前
  陆琛在樱远之的书房找了半天,也没有看见自己的纸片或者其他的东西,他十分不甘心,却明白不能多耽误下去,本想着就这样悄无声息地偷偷溜出来,临走前却又鬼使神差地转了回去:他想看看他的剑。樱远之把剑盒这样大喇喇地放着,说明这把剑并不在他的防范范围内,自己动一动不会有什么不好收场的后果,这样想着,陆琛就打开了剑盒。
  剑身泛着银光,剑鞘收敛了杀气,看过千千万万遍的东西在那一瞬间却让陆琛察觉到不同。具体是什么不同,陆琛说不清,只是感觉自己已经很久没有碰它,有一种陌生感,更有一种神圣感,仿佛只要自己拿起这把剑,就能叱咤天地间。
  这种直觉并非空穴来风,当陆琛小心翼翼地握住剑柄时,多日来在自己身体内翻滚涌动的力量终于找到了出口,片刻间就源源不断地向利刃涌去,太乙剑和之前承受大量真气而急剧不稳的状态大相径庭,它好像找到了失散多年的同伴,与这股力量快速交融在一起,甚至激起了低沉的剑鸣。
  陆琛被自己手中传来的微弱的颤抖和强大的感应怔在原地,那一刹那,脑海里所有的淤积沉重一扫而空,五感如有神助一般,他耳朵一动,甚至能听见府衙前街小贩与路人的讨价还价。他受惊地睁开眼睛,发现屋内有的陈设已经变了样,围绕着大大小小的灰色雾气。陆琛楞在原地足足一刻,直到他发现这些雾气随着剑身逐渐平静下来而有消散的迹象,而耳朵里嘈杂的声音也消失了一半,才意识到这只是一个短暂的技能,虽然这些雾气代表着什么他并不知道,但是他第一时间冲向了雾气最浓的地方。
  本以为打开来是自己被收走的东西,没有想到却是一叠密报。里面全是一个人的笔迹,陆琛常常看甚至常常模仿的笔迹,若不是已经看了快十年,从内容上真的看不出是叶纪写的,条理清晰重点突出简洁明了,陆琛的第一反应竟然是:这小子居然骗自己帮他写了这么多报告!之后才有些呆傻地跪坐在地上。陆琛到现在都不明白,为什么这些密报是雾气最重的,是因为自己最在乎吗?还是因为被蒙蔽了最长的时间?或者说是因为这种猝不及防的背叛?
  如果有一天你醒来,发现自己从出生那一天起发生的一切都是事先安排好的,是一种什么体验?陆琛觉得有一个密集的大网覆盖在他的头上,仅仅留下足以活命的间隙,而剩下的空间让他时时感受到窒息。
  他以前总说叶纪傻,觉得这个笨那个蠢,其实唯一不长脑子的人是他吧。显而易见的证据就明目张胆地放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居然能够被自己视而不见这么多年,证据自己应该也挺委屈的。
  自己最后的两个字显然把叶纪吓得不轻,陆琛觉得他下一秒就能跪在自己面前真的叫自己‘少爷’,但是能够演戏演十年的人果然功力深厚,叶纪硬生生地撑住了自己,嘴角露出勉强的弧度,刚欲说什么,陆琛却抢白道
  “你的麟嘉刀从何而来?”
  叶纪张着嘴说不出来一句话,陆琛步步紧逼
  “你明明我昏迷之前就见过我,为何说谎?”
  “和我同行的那个人是谁?”
  两人僵持不下,叶纪满脸愧疚和害怕,陆琛却是冷酷无情。
  “阿琛……”
  “我说了,你应该和其他人一样叫我少爷。”
  “我不是……”
  “你不是什么?不是从吟啸班开始就故意接触我?不是樱远之派过来监视我的眼线?你只是商户出身,为何会拥有上古神刀麟嘉?”
  叶纪哑口无言,明明每句话都是在质问对方,陆琛却觉得字字诛心。众叛亲离,自己已经饱受“亲离”之苦,已经步步小心,为什么还是会遭遇背叛。他一直以来都以为自己从来没有把叶纪当做最好的朋友,可是数来数去他竟然只有他这么一个朋友!他若是一个坏人,那就罢了,苦口婆心地劝他改邪归正就完了,可是,他是自己最亲近的人苦心安插在自己身边的探子。
  一开始的拔刀相助,后来的坦诚相待,十年的交情,都是,假的!
  叶纪被他这一连串的吼叫吓懵一动不动,半晌眼眶红得像兔子一样,喃喃道
  “我没有骗你。”
  “麟嘉刀就是我的,我不是谁安插在你身边的眼线。我,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你不要怪我,不要怪我好不好?”
  叶纪忍着眼泪在眼眶里打转,眼巴巴地看着他,陆琛冷声问他
  “若不是眼线,为何你写密报告诉他我和一人同行,离开安庆府,往北边逃去?”
  “你!”
  “怎么,你还想狡辩吗?”
  “我,我不知道,你知道了?你不应该看见的。”
  “你所说的没有骗我,只是把我蒙在鼓里的意思吧?”
  “不是这样的!”叶纪满脸通红,却怎么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而陆琛自从知道叶纪一直在向樱远之通风报信后,已经失望至极。他匆匆忙忙只看见最上面的文字,但是上面已经将真相揭露无疑。他的确在安庆府抵御鸦患时受了伤,但是失忆却和这伤没有关系,自己在此之前和一个他不记得的人离开了安庆府进入了北境。陆琛知道,那个人就是自己在梦里苦苦找寻的,那个人是自己所有失去的记忆。
  “阿琛,我真的没有别的选择。”叶纪终于在陆琛的沉默中哭了出来,“我要守住麟嘉,我不能失去小也!”
  “什么?”
  “都是我的错,你不要怪我!不要不理我!”叶纪受尽委屈一般,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江也怎么了?你说清楚!”陆琛猛地抓住他的肩膀稳住他的身体逼问道。
  “别问我,别问我,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什么都不能说。”叶纪害怕地用手抱着自己的脑袋,胡言乱语。
  陆琛心中大惊,使劲拽住他的手,逼他抬起头
  “告诉我,发生了什么!”
  叶纪没有焦点地盯着他,陆琛冷静的情绪感染到他,好半天,叶纪才松垮下来,小声又无助地说
  “他们抓走了小也,我如果不帮他们做事,小也就没命了,麟嘉也会被抢走。”
  “是,是樱远之?”
  叶纪缓缓地点了点头。陆琛不由自主地战栗,他咬了咬自己的舌尖,血腥味暂时让他压制住自己的情绪,尽量轻柔地对叶纪说
  “你慢慢告诉我,发生了什么。”
  “你走之后,禁军统帅接管了都城,很多以前我们巡逻的地方都被禁止,我知道的几件命案也被压了下来。小也告诉我不要多管闲事,你不在,我也找不到人说,只好夹着尾巴过日子。”
  “上个月,小也被帝君派出去寻找一件东西,小也不放心我,把我也带上了。我们在上饶城遇到了你和,沈兄。”
  “沈兄?”
  “恩,你说他是你的表哥,姓沈,但是叫什么,我不太记得了。”
  陆琛皱了皱眉头,示意他接着说
  “我们四人在上饶城外遭遇了一大群疯了的拆鸦人,之后就和你们走散了。小也没有找到帝君要找的东西,帝君大发雷霆,狠狠地惩罚了他。我害怕得不行,三皇子的人在这个时候找到了我。他说可以帮我把小也救出来,但是有一个条件,就是要把上饶发生的事情告诉他们。我一时心急就答应了。”叶纪又急忙补充,“我只说了帝君让我们做什么,没有说遇见了你。”叶纪见陆琛点了点头才继续道
  “但是他们救出了小也,却软禁了他。他们说,小也反了大罪,我若是不帮他们办事,小也会没命的。”
  “江也除了没有完成帝君的吩咐,还犯了什么罪吗?”
  “恩,他偷了我的麟嘉。”
  “什么?”
  “江也用我的麟嘉,剖取了二十多只乌鸦。”
  “什么!”
  “我亲眼看见的,确实是麟嘉做的。”
  “可是,为什么?”
  “我不知道,我没有见到他,可是麟嘉除了我只听命于他。”
  “然后呢?”
  “后来,我就被派到了安庆府。明面上,我是来视察军防,实际上我是根据三皇子的吩咐将乌鸦的内丹放置在城内,又算好时机将守防的军队带走一大半,让安庆府成为一座空城。”
  “你是说,乌鸦?”陆琛不可置信
  “是的,但是我真的没有想到那一枚内丹可以招来上万只乌鸦,我也没有想到你居然在安庆府。”
  “那我?”
  “你率领众人抵御乌鸦的袭击,好在乌鸦最后没有造成任何损害,你却受伤。”
  “我受了什么伤?”
  叶纪躲闪了一下目光,才回答道
  “剑伤。”
  “剑伤?”
  “恩,是我让任将军干的。”
  “你!”
  “你别怪我!我一时鬼迷心窍,任远就在一旁监视我的一举一动,我怕自己要是没有成功,他们更加不会放过小也!我当时就想暗中再救下你,可是你的表哥比我快了一步。”
  “那之后呢?”
  “之后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细节,我猜想是任远想要杀你灭口,但是被你们逃掉了,我们跟丢了你,只知道你们去了北边。”
  叶纪所言实在给了陆琛太大一个惊吓,他不知道该怎么样面对这样一个局面。鸦袭的那一夜战火连绵,一个城池的百姓危在旦夕,而这些竟然是樱远之的所作所为。
  他为什么这么做简直一目了然,这个局他是从多久就开始布下了?工部尚书任起是樱远之的人,推举任远之时借着本宗的名头反而让樱帝放下怀疑,与六皇子争论是否派兵,本意却是退一步将任远安插到边防,又将自己调出扬粤城把控防卫,引诱叶纪窥探帝意监视自己,最后利用内丹用无数条无辜性命栽赃陷害六皇子。只可惜樱远之千算万算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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