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拆鸦-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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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琛被吓了一跳,熟悉又陌生的气息瞬间从背后将他包围,烫得他的伤口隐隐作痛,而他还未来得及反对,一只箭矢射中伋川弃掉的马匹后腿上,那马哀嚎一声轰然倒地,不知何时起后面竟然追来了十几个人。
  伋川抓过缰绳,一扯马头,调转方向冲进闹市区。也不知是不是昨天被关在家里一天一夜大家被憋坏了,今天的街上人格外多,熙熙攘攘,伋川一匹马倒显不出来,况且他技术高超,见缝插针,速度丝毫未减。后面的人可没有那么幸运,他们与往来行人撞了个人仰马翻,速度慢下来,只能眼睁睁看着伋川和陆琛消失在视野中。
  “是我想岔了,也许不是什么内鬼,而是有人趁乱混进了你们的队伍,”陆琛虽然数好了是二十二个拆鸦人,可是到最后人人难以自保,战火纷飞,谁有会关注空中的第二十三个人呢?那人必然知道自己瞒不过陆琛的眼睛,才选择藏在暗处在最后时刻给出致命一击,伋川见后面暂时没有人追上来,高度紧张的注意力也稍微放松了一些,细细对陆琛解释“既然发现了有北派的人混进来,我隐约猜到这人还会来杀你灭口,本想声东击西,没想到他倒是一个宁可错杀一万不愿漏掉一个的狠角色。”
  伋川倒是轻松,陆琛却紧张得大腿肌肉都绷紧了,从伋川坐到自己身后的那一刻起陆琛就无措到眼睛都不知道该放到哪里。马背上的一起一伏带着伋川的前胸在自己的脊背上摩擦,对方略低的体温对上他滚烫的身体如同油锅里倒了一瓢热水,噼里啪啦。
  陆琛也不知道自己是因为伤口的疼痛而神志恍惚,还是因为伋川。他只知道对方的手臂环着他,带着喘息的声音在耳旁细细碎碎地被掰开揉进他的脑子里,从耳后根染上一大片红晕,一股奇异的感觉在小腹中打转。
  伋川见陆琛并不答话,以为他在气自己的指责,安慰道
  “小公子果然聪慧过人,我还没有使什么眼色你就看出来我的意图,我们果然心有灵犀。”陆琛仍然沉默,伋川只好再接再厉,“小公子知道的啦,就算你让我上刀山下火海我也无所畏惧,更何况小公子对我的心意我一直明白,岂会质疑你这些无关紧要的小事?”
  伋川只觉得前面坐着的人全身绷得更紧,他用腿蹭了蹭陆琛的小腿,发现肌肉硬得像块石头,他自觉奇怪按理说陆琛不是这般小气的人,怎么哄半天都不理他,一会儿就听见陆琛哑着嗓子说
  “我知道。”
  伋川见状总算松了一口气。陆琛接着问
  “我们要一直这样?”
  “什么?”伋川低头看了看,意识到他说的是两人共骑之事,随口说道“方便而已,要是有马站,再买一匹就是。”
  “那,我们现在要去哪儿?”陆琛只好转口询问
  “北边。”
  “北边?私自过境是重罪,我虽然有通关口令,可是……”
  “小公子,”伋川打断他,“现在不是重不重罪的问题了,留在这里,你我都是一个死。”
  “什么意思?”
  “你以为那些人会轻易放过我们吗?”
  “那些人杀我是因为破坏了他们的阴谋,如今他们不想着如何收场,为什么要追杀我们?”
  “杀了你,这场阴谋才能继续。”
  “……这是何意?”
  “你想一想,什么东西是帝王最不希望大家知道的。自然是那些会动摇人心的谣言,为了把这千辛万苦隐瞒下来的秘密传播开来,此人不惜用一座城池的性命来交换,若是这么无声无息地被你掩盖过去,岂不是浪费了大好时机?只有死一个人,一个重要的人,一个朝廷里的人,流言才会泛滥开来。才不算白费力气。”
  “为什么,为什么要让三足鸦的秘密众人皆知?”
  “这不过是一个由头,秦时有剖鱼取字,如今是三足金鸦。贸然起兵不仅不占先机,民望上也不占便宜,但是上天授意就不一样了,残杀多少生命都是师出有名,才能立于不败之地。为了这个一统天下的美梦,真是竭尽所能无所不为。”
  “你是指……樱帝?”
  “不,不是南帝北王,已经坐在高位上的人不会如此大张旗鼓,他们需要的是真的三足鸦,或者说是可以确立自己至高无上地位的一个象征,在找到这个标志之前他们会紧守风声。但是旁的人就不一定了,他们需要的就是这个势。”
  “有人要造反!”陆琛大惊。
  “造反只是一个代号罢了,古往今来坐在那个位置上的人哪个不是踩在血流成河的尸堆上。也许只是迷惑人心,也许只是搅乱时局,所谓浑水摸鱼,水池子只有搅浑了才能捞到自己的好处。”
  “什么好处?”
  “这就需要小公子好好想一想了。”
  好处?事情一旦闹大,南北的矛盾就会立刻白热化,两边勉力维持的和平假象就会不攻自破,鹤蚌相争渔翁得利,两败俱伤之时第三个人走到台前不费吹灰之力就能拿下南北。是谁在布这一场局?北边的拆鸦人,南方的白崖寨。
  “我还是想去白崖寨看看。”
  陆琛对身后的伋川说道,伋川沉默了一会儿问
  “去干什么?”
  “我想找一找三足鸦是不是在那里。”
  “如果我说不在,你是否信我?”
  “我,”陆琛犹豫了一下,反问道,“难道你知道在哪儿?”
  伋川没有回答,陆琛却步步紧逼
  “你说要去北边是因为你知道三足鸦在北方吗?为什么你一定要知道太乙真人书里写了什么?北边,北边有什么?”陆琛越来越急切,他马上就能看到那块布下面藏了什么,“你叔叔!北边有你的叔叔!他一直追杀你是因为你拿着一个重要的东西,那个东西就是三足鸦!不,不,是你!”
  仿佛一块巨石落地,陆琛的五脏六腑都被震得移位。一只连父亲都愿意信任的乌鸦,一只能长久维持人形的乌鸦,一只在听到太乙真人书结局后会露出那样表情的乌鸦,一只被穷追猛打的乌鸦,一只能牺牲三千人的乌鸦,三足鸦是他们之间不能提起的禁忌,伋川所知道的三足鸦之所以不能告诉自己,是因为他自己就是那只鸟。根本不需要什么证据,这些反常之处无一不在指证,伋川就是三足金鸦。
  那本书里,皇帝并不是想要对乌鸦赶尽杀绝,他只想让一只乌鸦死,一只在地位上比他还要崇高的,担负着日升日落的神之鸟。
  陆琛忽然觉得无比难过,他从来没有觉得自己与伋川的距离有如此遥远,和种族与仇恨无关,他们两个都是背负着血债行走在人间。陆节因为三足鸦的秘密而死,他喜欢上的这个人正正好是这只该死的乌鸦。自己拼命寻找杀死陆家之人,而伋川则被别人拼命地追杀。他该怎么办?他能做什么?他们两个如同两条阴差阳错的线,经过顶峰后就马不停蹄地奔向分叉口,他来不及说的话没有想清楚的情绪都在这一刻灰飞烟灭。
  “你在想什么?”
  伋川的声音似乎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热气却无一遗漏地喷在他的耳畔,只是此刻他浑身冰冷
  “我……”我想我喜欢你,很喜欢。可惜这句话,没有机会说出口了。
  伋川拉紧缰绳,这马脚程很快,托着两个人此时也已经到了城郊,此时已经接近黄昏,太阳在树林尽头沉没,余韵染得普通的乡野景色也多出两份娇媚,旷野中了无人烟,天地间只剩下他们二人,呼吸一声接着一声,波涛一般打在陆琛的心头,他感受到伋川翻身下马,一个青色的身影立在眼前。
  “别哭了,恩?”
  哭?陆琛用手背蹭了蹭脸颊,果然有一股湿意。哭什么啊?他也不知道,他觉得自己好倒霉。他没有逆天改命的本事更没有与天为敌的心气,却偏偏被命运一步一步推着往前。伋川是三足鸦,那他又该何去何从。
  “害怕什么?”伋川轻轻牵过陆琛的手,发现对方的温度还没有自己的高,“我就在这呢,哪儿也不去。你想去白崖寨我们就去,多找一个地方也多一点线索,好不好。”
  “你叔叔……”
  伋川轻笑一声,“小公子还真是执着呢。”
  他重新跨上马,熟悉的气息再次将陆琛笼罩。不知为何,伋川明明什么都没有解释,陆琛此时却心安不少。等着两人缓缓前行一段距离,伋川叹一口气在他的后面说道
  “你猜得不错,我叔叔就是北王。”


第28章 死而无憾
  南北分朝而立的历史已经将近百年,樱家并不是南朝的第一代帝君,但是北王却是从开国就传承下来的。南朝最初只是西南三省各个民族的集聚地,沿海的城市都是闲散之地。他们的首领是一个苗子,据说擅长巫术,十分神秘,不过怪力乱神的东西毕竟不太靠谱,小南朝还没等着老北王灭了他们,就开始内斗,老北王本来想着等你们窝里斗完我再坐收渔利,可是好巧不巧老北王居然没能熬过这些苗子,而北边正在改朝换代之时,突然冒出了一个神秘的家族。
  这个家族就是樱氏的祖先,樱氏是汉人,和小南朝并无利益瓜葛,不过他们在这样一个时机跳出来,公开支持内斗的一方,以风云残卷之速将其他势力一举拿下,再反咬一口把自己的盟友解决掉,不仅如此,以前因为倭寇而被认为是贫瘠之地的沿海城镇也被这个家族收服,等新北王好不容易把自己屁股底下的皇位坐稳,发现煮熟的鸭子不仅飞了,还大有抗衡之势。
  樱氏收服沿岸港口后,开创了与前人与众不同的海上贸易,不仅大大减少了倭寇的袭击,南朝的民生也不再单纯依靠北国。两边打了数十年也分不出胜负,只好以淮河为界互不干扰。
  如果说樱家是新贵,北王一系就是真正的皇亲。伋川的叔叔如果是大名鼎鼎的北王司炎,那他的父亲就是诸位郡王当中唯一不在世的康郡王司允,北王的同胞兄弟。
  “你的父亲帮助我信任我,不是因为什么三足鸦,而是我的父亲与恩公之间有同门之谊,而我能长期维持人形的原因也是因为我的父亲是皇室中人,因此他留给我的人格异于常人。我叔叔也就是北王想杀我,是因为我身为乌鸦却又有皇室的血统,如果让世人知道,会动摇民心。我父亲死前留给我一万人,他们都是签了生死状的,发誓不惜一切代价保护我听命于我。”
  伋川的声音有些疲惫,风一吹让他的话飘了个七零八落,陆琛又被他的眼神一看,又勉勉强强地把东西拼凑起来。
  “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我不敢给你什么承诺,但是小公子可以放心一件事,我,伋川,绝对不会站在你的对面。”
  话音一落,陆琛泪如雨下,温热的液体顺着脸颊滑下来,砸在伋川的手背上,伋川摸了摸陆琛的指骨,不发一言。
  “那你,那你到底是不是,是不是……”
  “这不是小公子你要操心的,我是不是或者谁是三足鸦,这对你来说并不重要。不要为了一两句话改变自己的初衷,你最初想做的是什么,坚持下去就好,贪心不足蛇吞象。”
  最初想的?最初想的是查出谁杀了父亲母亲,给陆家报仇,可是
  “我父亲和康郡王怎么会有同窗之谊呢?”
  “此事说来话长,小公子可知道慈济堂?”
  “慈济堂?”陆琛并没有听过这个名字,不过却有一种熟悉感
  “虽然如今天下一分为二,但是江湖中总有一些组织并不受这种分裂的限制,慈济堂就是其中之一。这是一间名副其实的药房,但他出名之处就在于慈济堂号称天下没有他们治不好的病。有人质疑过若是真的碰到绝症,只要漫天要价自然就不需要治好,虽然此话有一点道理,不过到现在为止慈济堂确实还没有失手的例子。”
  “四十三年前,慈济堂旧堂主辞任,新堂主上任后开了一间学堂。招收有天赋的学生,不论南北,而你的父亲就是其中之一。我父亲自幼喜欢医术,故而走后门也进去听了几节课,他们就是在那个时候相识。不过这件学堂并没有持续太长时间,一来官府平时可以对这些不入流的江湖门派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对于这种有招兵买马之嫌的行为就不太乐意;而来堂中反对的声音也是此起彼伏,认为此举泄露了慈济堂传世的秘术。总之这个学堂就荒废下来,慈济堂自那以后也逐渐低调,几乎隐世,几十年过去,连这个名号也只是被流传了。”
  解释完这一段,伋川话音一转,放了个巨雷
  “小公子是否还记得你曾经说你看见导致恩公丧命的人带着铁面具,上面有特殊的花纹。”
  “!”
  “是的,我之前才想起来,那个花纹我见过,正是慈济堂的标志。”
  “慈济堂!”
  “小公子稍安勿躁,首先慈济堂在明面上并没有和三足鸦有所牵扯,其次慈济堂并不是杀手组织,也没有佩戴铁面具的传统,最后恩公虽然曾拜在慈济堂门下,但是当年学堂里不只他一人,更没有道理在事情过去这么久之后才要杀人灭口。前因后果要调查清楚才能下结论。”
  “不管怎么样,找到慈济堂的人一定可以挖出那些铁面具的真相,恩公之死也一定会水落石出。”
  伋川或许是担心陆琛情绪起伏过大,一直在他耳边絮絮叨叨地解释。只是平心而论,陆琛听到这个消息没有想象中的那么激动,一个不知来历的慈济堂居然和陆家之事扯上关系,自己一直苦苦追求的事情忽然有了着落,让他有一种不可置信的感觉。
  就这样吗?一个能救所有人性命的医馆为什么要取他们一家的性命?难道真的是陆节知道了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我想,”陆琛的嗓子哑得不行,听起来比乌鸦还不如,“陆家是因为三足鸦而招来了祸端。”
  父亲知道了三足鸦是太乙门下的一只乌鸦,又知道了它的特殊之处,千辛万苦找到了金乌的蛛丝马迹,谁知早就被人盯上,逼迫陆节说出金乌下落。也许陆节不想门派中物再落入他人之手,也许是担心金乌重现于世天下会再次动荡,所以他宁死也始终守口如瓶,连妻儿都没有告诉。
  是谁想要金乌?是那个慈济堂,是那些蠢蠢欲动的造势之人,是北王,甚至可能是樱帝。
  “好累啊。”
  陆琛颓然地呢喃,他碌碌无为这么些年,无非是想要一个因果,却发现知道得越多未知的东西就越多,滚雪球一样压得他喘不上气来,他仿佛能看见那些虎视眈眈的豺狼虎豹对待一个垂死挣扎的猎物一般蹲在自己看不见的地方,只要他露出疲态,他们会立刻飞扑上来咬断自己的喉咙,而前方,不,他连前方在何方都分辨不出来了。自己太渺小了,能做的太少了,最初许下壮志凌云般的誓言,走出第一步才看清脚下的路有多么崎岖坎坷,不是一个少年人凭着满腔热情就可以坚持下去的。
  伋川从后面揽过他僵硬的背脊,陆琛没有拒绝,整个人软在对方的怀里。伋川的身体还是比常人温度低一些,此时却是陆琛唯一的热源,如此般的孤立无援,能有这么一个依靠真是太好了。陆琛想即使最后结果不尽人意,有这么一瞬间也是安慰。
  而伋川搂着陆琛,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要劝他放弃吗?可是一笔血债血淋淋的挂在眼前,如何能心甘情愿。要劝他坚持吗?伋川自己都不知自己在坚持什么,又有什么立场对别人的人生指手画脚呢?他甚至不知道,那个所谓的真相被揭开的那一瞬间,陆琛是否会得到他想要的解脱。
  想到这里,他真正地在内心钦佩樱远之,不管那个人做了什么,他能让陆琛至今保持一颗纯真的心,光凭这一点就足以让他感激万分。人苦难的本源都是意识到自己无能为力,世间的事只分为两种,成功和失败,差一点不叫差一点,叫万劫不复,这种残忍也许陆琛还没有经历过。陆节经历过,他在巢湖失败的那一天起就注定了他悲剧的结尾,而自己在给陆节写第一封信时起他的命运就不再是他所控制的了。
  他不忍心对陆琛说什么,能有一个希望的影子总比什么都没有要来得容易,他也不知道把陆琛带去慈济堂是不是正确的决定,可是正如他所说:我是一只乌鸦,所以我别无选择。陆琛也别无选择。就连普通人也不敢想撂挑子不干就擦擦屁股走人,陆琛自己想必也明白,就算是个死,也要硬着头皮去死。
  而他?伋川在心中轻笑了一声,他只是一个人微言轻的无名鼠辈,三生有幸能陪着小公子走这一段路,已经死而无憾了。
  “小公子?”
  “恩?”
  “能再给我一个纸片变的小人吗?”
  “你不是已经有了吗?”
  “多多益善嘛。”
  陆琛不明所以,只好从怀里现掏出一张纸,一边折一边说道“之前的都用完了,只能现折一个给你。”
  伋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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