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拆鸦-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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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琛点点头
  “多谢你了。”
  “大人客气。”
  陆琛怅然地叹了口气,这般找人如大海捞针遥遥无期。沈伋川是躲起来了还是藏在暗处?他,到底是哪一边的人?如果他站在自己的对立面,该怎么办?陆琛从未想到自己有一天在大敌当前的时候也会忧愁这些风花雪月,而未出世就快要夭折的感情让他心情更为低沉。
  叹了口气别无选择地又开始忙着正事。
  “你说什么?”陆琛四处走动查看还有什么遗漏时,听见站岗的两个小兵讨论将军巡防,“这几日不是应该巡防的日子?”
  那两个小兵见自己被抓了个正着,连忙跪下请罪
  “回大人,小的只是猜测,我们半个月前才巡防过一次,所以小的才胡言乱语了一番。最近边境不太平,将军一定有自己的考量,小的多嘴,是小的该死。”
  陆琛抬手打断他
  “半个月前的那次巡防任将军带了多少人?”
  “大,大概两千人吧。”
  “你说一说最近几次你们巡防的频率和人数。”
  “半个月前有一次,九月末有一次,八月初一次,七月中旬一次,每次都是三四千人的样子。”
  陆琛眉头紧锁,觉出些怪异来。边境驻军和普通军队比起来管理应该要严格不少,只是这位任将军巡防的时间未免也太过随意,要么短至半个月,要么间隔两个月,毫无规律可言,连自己这个执金吾的巡城都一月三次按部就班不敢耽误,他一个将军竟敢玩忽职守?而且每一次都只带三千人,为何这次反而只留下了三千人?
  任将军。陆琛回忆了一下半年前樱帝派出了哪一位将军到安庆府来驻扎,应该是任远。陆琛迅速翻了翻脑海中这个人的履历,是个大器晚成的人物,之前是威武将军邓伦的副将,后来在东海与外族的战争中表现出色,被邓伦推选成为上将军,才在朝中有一席之地。陆琛没有接触过他,他晋升为上将军后也一直跟着邓伦,按理说应该是一个行事低调有分寸的人,半年前樱帝欲派兵驻守边境,这位任将军稳扎稳打的作风显然十分符合樱帝和稀泥的目的,于是顺理成章的成为了镇北将军。这个任远会有什么问题吗?一定有,任远这几个月的种种行迹只能说明会咬人的狗不叫,只是任远毫无背景,所以他只是被人当枪使罢了。那么谁是幕后主使呢?
  首先怀疑的一定是邓伦。不过邓伦虽然也是主战派,但他并不是樱远之阵营的,邓伦自己战功赫赫颇受樱帝欣赏,军权在握的他深知与两位皇子应该保持的距离,所以即使樱远之多有参与军中事务,他也从来不卑不吭,从未有传言二人私下有来往。陆琛过去听父亲提起过几次邓将军,对他评价不错。况且邓将军有一个美名叫‘安平将军’,正是因为他从来不虐待战俘,他万万不可能做出这种陷无辜性命于绝境的事情。
  会是六皇子吗?六皇子是东南王,在他的地界出事他肯定受牵连最大,一个玩忽职守的帽子扣下来就算是皇子也要吃不了兜着走,尤其是这段时间关于是否出兵的问题争论不休,这个节骨眼上出事无异于火上浇油,一些中间派甚至是民间都会出现严控乌鸦的呼声,樱修之绝对承担不起整整一座城池的沦陷。但是这并不是说樱修之完全摆脱了嫌疑,如果他主动放弃安庆府伪造乌鸦袭击人的假象,那首当其冲被责难的就是樱远之,吟啸楼管理一切关于乌鸦的事物,即使远在边境,出了这种事也有一个监管不善的罪名。
  而樱远之,陆琛不愿去猜测他,如果这件事真的是人为,他无疑是最大的获利者,可是他会牺牲一座城的人吗?而且他怎么知道有这么多乌鸦会来袭击安庆府?还是说他也可以操纵乌鸦?对,操纵乌鸦!莫老大可以操纵乌鸦,张千刃寻找金丹妄图操纵乌鸦,樱远之和这两个人有什么关系呢?上次偷听到的对话中,张千刃背后应该是一个叫柒先生的人,即使真是樱远之也不可能由他亲自出面,那这个柒先生又是何方神圣?
  还有这次鸦患和永和九年的鸦患如此相似,是巧合还是刻意为之?为什么一定要复制那次鸦患,有什么特殊之处吗?距今超过二十年的事情被人翻了出来,始作俑者定是居心叵测。白崖寨,三足乌,那个传说真的是地方志的撰写者玩笑所为?陆琛想了想,找来了高知府
  “陆大人有何贵干?”
  “高大人在任上几年了?”
  “如今已有十载。”
  “那算是此地的老人了,想必对本地风俗一定十分了解,本官有一事好奇,不知高大人是否知道。”
  “陆大人尽管开口,下官一定知无不言。”
  “高大人可知道三足鸦的传说?”
  陆琛话音刚落,高廉的脸色就细微一变,不过很快堆着笑掩饰过去,依旧是那和蔼可掬的样子,回答道:
  “陆大人可是听说了什么市井传言?大人不必放在心上,安庆府通南达北,人多嘴杂,很多事情不过是百姓们说来逗乐,实在是无稽之谈。”
  陆琛捕捉到对方表情的变化,特意作出知情的样子
  “大人的意思我倒是不明白了?难道官府里的地方志也是无稽之谈吗?”
  陆琛见他张口便提这是街头巷尾的流言就料到他这么多年都没有仔细地翻开一下地方志,不知已有一位高人将事情记录下来,不过陆琛也知道地方志里必定不敢记录得十分完整,也许民间有更稀奇的说法,只是眼下没有这个机会去探听一二,陆琛故弄玄虚,高廉不知深浅果然慌了神,闪烁其词道
  “下官绝无此意,只是地方志是前一任知府主持撰写,下官确实不知前辈对这种志怪传说有兴趣。”
  “哦?我没记错的话,上一任知府是在帝君面前得了三次嘉奖的杨大人,杨大人为官正直清廉天下皆知,告老还乡之时帝君还特地赐字,高大人您这番说辞岂不是指责杨老先生不务正业?”
  “下官不敢,下官不敢。”高廉自然不敢说杨大人半个不是,更不敢对帝君的判断提出质疑,不由为难,陆琛轻笑
  “高大人何必踌躇?此时我们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若我想加害于你,又何必动用樱花牌帮你解决这即将到来的鸦患呢?高大人为官多年稳如泰山,想必应该懂得不能过河拆桥的道理吧。”
  高廉被陆琛这一个棒槌一把糖的把戏弄得额头冷汗连连,无可推辞之下只好小心选择措辞道出安庆府当地一句流传已久的戳言,内容只有八个字,但是却几乎无人敢提,只有在懂得内涵的人们眼神交流中能探知一二,也难怪高廉一直语焉不详试图蒙混过关。
  “得三足乌者得天下。”
  “大人,”高廉‘哐’的一声跪在地上,“下官绝无冒犯圣上之意,这句话不过是那些说书人为了博人眼球瞎编出来的戏言,三足乌也只是一个传说,天下永远是帝君的天下,和这该死的乌鸦没有半点关系啊!”
  陆琛没有理会他的请罪,微微楞在原地
  ‘得三足乌者得天下。’
  “大人!”
  “你起来吧,我不过随口一问,你说得对,这天下的主人自然不会变,和其他任何人任何事都没有关系,你不用忧心,今天的对话出了这个门就什么当没有存在过。”
  “是,是,大人英明。”高廉准备亦步亦趋地退出去,只是他还没来得及把自己肥肥的身躯移出陆琛的视线,外面传来‘嗖’的一声
  “乌鸦来了!”
  陆琛立刻把所有的想法赶出脑海,飞快地奔到城墙上
  “弓箭手准备!”
  “弓箭手准备!”
  “弓箭手准备!”
  一个一个的声音传到最远处,猛然拉紧的弓弦如同此时每个人的神经,或是惶恐或是坚毅或是毅然地看着远方的天空,刚刚还晴空万里,而此时一条黑线正肆无忌惮地淹没着地平线,那是上万只乌鸦扇动着翅膀,如大军压境般朝着他们飞来。


第22章 伋川现身
  乌鸦越飞越近,陆琛按兵不动,直到周围一圈的乌鸦逐次展开,他一抬手,激烈的鼓点在山谷间回响。
  “放箭!”一声令下,万箭齐发。箭矢划出凛冽的弧线,在半空中与乌鸦碰撞在一起,瞬间地动山摇,前面多排乌鸦纷纷掉落,但这只是杯水车薪,很快后面的黑鸦就补上前来,被打乱的鸦阵再次成型,隐隐有黑色的阴影从鸦群中散发出来。
  “再放!”
  又是一轮箭攻,更多的乌鸦被射落,空中渐渐弥漫开血腥的气味,无数利箭插入肉体的‘扑哧’声让人不由战栗,即便如此乌鸦也没有放弃展开鸦阵的企图,眼见着越来越多的黑影聚集在乌鸦周围,在最前面的弓箭手有的已经受不住黑气的腐蚀悲嚎着倒在一旁用力拉扯自己的衣领,射出去的箭矢也被强扭着改变了方向,陆琛再次挥手,指挥兵立即大力击打起鼓面。
  ‘砰’,‘砰’,‘砰’,战鼓再次有节奏地响起,只见数十名士兵将无数坚硬的石块放在投石机上,众人齐心协力拉起绳索,‘唰’地一声斩断,巨石落下,机臂瞬间高高弹起,将放在上面的石块掷出城墙,石块速度极快,躲避不及的乌鸦被撞了个血肉模糊。‘唰’又是一堆石块被掷出,这一击十分猛烈,不少石块直接投入鸦阵中心,把很多阵眼击落在地,地面上又多了一层黑色的尸体,乌鸦损失惨重,鸦阵也变了形,令人绝望的黑气终于散开了不少,乌鸦也减缓了进攻的速度。趁此机会,城内的士兵迅速补充箭匣和石框。这短暂的胜利鼓舞了多数人的士气,但陆琛的眉头却始终紧锁,他不敢放松,大声下令:
  “弓箭手准备!”
  可是那边高知府见一招得手就想乘势而上,兴奋地让人把准备好的火炮架好,‘噼里啪啦’的响声刺激到了陆琛,他心中一动
  “不要!”
  然而为时已晚,打了鸡血的众人已经幻想着怎样把这些乌鸦一举拿下,点了明火的炮弹如流星一般被投掷到鸦群当中,溅起无数火星。结果却没有按照预想的那样发展,本来已经安分不少的乌鸦似乎被火光激起了斗志,一时间耳边全是刺耳聒噪的鸟叫,那些乌鸦如飞蛾扑火般勇猛,不仅丝毫不后退,反而迎着火炮而上,火星燎到羽毛上,发出刺鼻的臭味,那些畜生不为所动,怪叫着又痛苦又兴奋地加速俯冲过来。
  “放箭!放箭!”
  可惜如同亡羊补牢,有些乌鸦连翅膀都被烧焦仍旧大张着鸟嘴,发出‘呱呱’的叫声,这声音重重叠叠,焦黑的羽翼僵硬地煽动,如同从耳鼻地狱里逃窜出来的共命鸟。此时早已月上中天,那些燃烧的乌鸦却像最后一抹晚霞,照亮整个夜空,一道城墙将黑暗与光明隔离开来,身后就是整个死寂的安庆府,数万条性命在里面瑟瑟发抖,诡异至极。
  突然一名士兵捂住耳朵痛苦的蹲下,随后十名,百名的士兵都被这鬼魅一般的声音缠绕住,蜷缩在地上打滚,耳朵里竟然流出乌黑的血,恐慌立刻在队伍中蔓延,即使没有被波及的士兵也开始动摇,骚动越扩越大。陆琛大惊,立即抽剑飞至半空。长剑在身体周围画出一个大圈,两指一并同时发力,剑光并没有渐渐消失,反而泛出柔和的金光逐渐扩开,‘喝’的一声,光圈一圈圈地变大,在乌鸦和军队间隔出一道屏障,那些士兵的症状似有好转。陆琛一声招呼,数十名拆鸦人从队伍后面一齐涌上,数量悬殊的人与鸟在黑夜中僵持起来。
  拆鸦人毫不犹豫,迅速以陆琛为中心展开包围圈,陆琛翻出一个腕花,将剑举在胸前,口中低声念出法咒,周围霎时飞沙走石,一阵狂风从四面八方刮来,陆琛身形有些摇晃但是并没有停下,风力不停增强,那些落在地上的乌鸦如同一个个火源,在大风的助力下周围的草木爆燃,火光连连,映得白月都泛出红光,一轮血月显得眼前的场景更似修罗场。
  这一变故引起了乌鸦极大的兴趣,不少乌鸦都想改变前进的方向朝着火光飞去,鸦阵自乱阵脚,陆琛凝神聚气,闭目倾听,忽然右耳一动,他甚至没有睁开眼睛就高举手中的剑用力朝着杂乱中一个十分隐蔽的方向分剑翻劈过去,这一劈有着横扫千军的气势,如有天罡指路,剑气直达藏匿在众多乌鸦中的一只,那乌鸦没有想到陆琛的耳力达到如此炉火纯青的地步,竟然听出它暗中制止乌鸦私自行动的叫声。一道深深的伤口瞬间在它的胸口绽开,黑羽被斩断在空中炸开,那乌鸦挣扎不能,直直掉落下去。
  首领被擒如同激起千层浪,鸦群瞬间翻江倒海起来,陆琛等人眼疾手快,纷纷拔剑连成一条防线,陆琛迅速念起口诀,一股真气注入到剑群中,汩汩荧光从剑身中倾泻而出,在空中织出一面银色的网,网口渐渐收紧,上面像有什么东西似的,乌鸦们只要一靠近就发出尖利的惨叫。但即使是这样也依然没有消除那些乌鸦攻城的决心,一只死了千百只一同冲上来,抱着必死的决心用尽全力撞击着网面,那银色的大网不堪重击,竟然变得稀薄起来,摇摇欲坠,陆琛连忙提气加强真气,心中却强忍着慌乱。
  他从未如此大程度地使用太乙之气,其实自己到底有几斤几两他也不太清楚,也许是之前在巢湖被困住过的原因,他明显感觉到自己功力增强,千里辩音是他之前万万做不到的。这些乌鸦不知道是不见棺材不落泪还是有什么别的目的,在首领被杀后还保持这么高涨的士气,如果它们靠着数量不断冲击气罩,自己早晚会崩溃。陆琛深吸一口气,咬牙朝着东面望了望。
  黑暗中几乎什么都混在一起,只有摇曳的火光能让人依稀辨认一二,陆琛深呼吸了两下,一股强力从双手释放出来,太乙剑感受到了主人的动作,发出低沉的呜鸣,若是能化作人形此时此刻太乙剑就是一个已经吃了三天三夜的大餐仍然被人按着往嘴里硬塞的人,再是佳肴也怕不是鸩酒,陆琛只能孤注一掷。在剑身能承受的极限前,陆琛戛然停手,猛地转身,放手的一刹那剑身剧烈地颤抖,银网变得更加岌岌可危,却仍然苦苦支撑。陆琛飞身下扑,捞起一把箭弓,箭头在火盆里一撩,弓身搭在肩头,右眼微闭,几乎没有瞄准的时间,一气呵成,接连射出三箭。
  ‘轰’的一声,东门墙头堆砌的草垛中窜起三尺高的火焰,陆琛翻身朝着空中孤零零的剑身飞去,此时已经有一部分乌鸦被突然爆发的大火吸引过去,连陆琛都能感受到胸口的重压轻了一些,他一把抓住剑柄,原先储存在剑中的真气重新输回主人的身体里,陆琛正想松一口气,正在此时完好无缺的网面出些了一个细小的豁口,陆琛大惊失色但已经无力回天,剩下的乌鸦们像下山饿狼看见猎物,齐齐朝着裂缝袭来,网面瞬间开始分崩离析,巨大的反噬力以顺着剑柄直接打在陆琛的筋络心肺上,他脸上的血色立刻消失殆尽,胸腔中血气翻涌,眼角甚至渗出血丝,他呲目硬将呕吐感强咽下去,拼尽最后力气与扑面而来的乌鸦撕斗在一起,烧焦和血液的味道擦着他的脸颊而过。
  他向后半倒,手臂贴身抡出一个圆圈,意图闯入城内的乌鸦被击中后不知畏惧地再涌上前,孜孜不倦连绵不绝,几乎所有的拆鸦人都处于退无可退的境地,每个人都全身挂彩,混战中无人注意到他额角青筋爆出,左手已经把自己掐出青紫。
  “放火!放火!”他徒劳地冲着已经被吓得半瘫痪在地的高廉高喊,高廉手脚并用的爬起来组织人朝东面西面无人的可燃之处放箭,残余的乌鸦已经接近城内,陆琛没有精力多想,只能按照自己的话多杀一只算一只。只是太多了,无数的乌鸦从他的身边飞过,大势已去。
  他回过头,无力地看着被乌鸦淹没的城池,一道亮光在他的眼角闪过,他已经没有力气反击,消耗了过多的真气再加上心脉受损,他已经感受不到疼痛,全身都是麻木的,意识从身体里游离出来,在半空中他的手就已经颤抖着握不住剑柄,双臂摊开,任由自己如乌鸦的羽毛般下坠。
  剑影,火光,乌鸦,尖叫,惨叫,呐喊。
  这一次没有一个能把自己从漩涡中推开的人了,也没有一个巢湖接住自己了。自己终究做不到父亲那样,陆琛有些心酸,他忽然很想念沈伋川,他看见自己了吗?他会受伤吗?他在那群乌鸦之中吗?他喜欢自己吗?是不是永远都不是知道答案了。他苦笑着闭上双眼,下一刻便是无边的黑暗。
  暗夜中一道残影从城内飞出,接住了昏迷的陆琛,那人穿着黑袍带着兜帽,身形消瘦,帽檐下一双吊稍眼闪着绿光。两人平安无事的落在地上,沈伋川只觉得搂住陆琛后背的手一阵温热,明白他受了重伤,周围铺满了乌鸦的尸体,还有一些士兵坚守岗位射杀乌鸦,更多的人都是抱头鼠窜的狼狈模样,但是没有一只乌鸦停留下来攻击他们,那些鸟仿佛在寻找什么似的在低空中盘旋,发出悲鸣。
  陆琛软软地躺在自己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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