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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出寒山-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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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霁霄低低道:“嗯。”过几天见。


第39章 圣人垂问
  孟雪里还未走到正殿前广场; 先听见喧闹人声。
  一艘庞然大物映入眼帘; 是三层楼台、七丈有余的灰蓝色云船; 船身绘有宝剑图样。千余人聚集在云船周围,孟雪里从山道上远远看去,只见人头攒动; 就像无数只蚁,围着一张巨大烙饼打转。
  朝阳未升,寒风萧瑟; 准备登船的弟子们却神采飞扬; 浑然不知冷意。他们的同门或朋友前来送别,聚在那些弟子身旁; 神色艳羡又惋惜,羡慕别人有机会去; 自己去不了。
  “师兄,你这次大比肯定能进前三十。”
  “前三十?我是冲着前二十去的; 等着听我的吉报吧。”
  “如果遇见明月湖的人,记得替我教训他们。”
  “没问题!我还听说秘境里遍地都是珍稀灵草,等我摘回来给你们编蚱蜢。”
  众人高声谈笑; 广场上没有一丝离愁别绪的伤感气氛。
  紫烟峰主立在船头; 紫裙迎风飞扬,柔和笑道:“时辰到了,咱们该出发了。”
  她身后的亲传弟子高声喊道:“登船——”
  恰逢孟雪里怀抱手炉向船边走去,众人让开通路,向他行礼。短短几日; 他突破凝神的消息已在寒山传开。只是人们看他目光复杂,总怀疑他是服食了什么丹药。
  “孟长老好。”“孟长老早。”
  孟雪里如今是凝神境前期,这次出行的一百五十位弟子,以凝神境后期、破障境前期为主。
  只有像寒山剑派这般底蕴深厚的大宗门,才能派出如此数量庞大的年轻天才。
  普通修士常常到六七十岁,才逐渐摸到破障境的门槛,勉强突破之后,再无法晋升,只能在破障境蹉跎一生,耗尽寿元。
  孟雪里踩着阶梯登上云船。紫烟峰主迎他向楼船顶层走:“坐下吃点东西,很快就到了。”
  孟雪里点头道谢,坐在栏杆边的软椅上,向下张望。弟子们提气跃起,轻松跳上甲板,向送别他们的师兄师弟奋力挥剑,依稀能听见船上、船下两方喊话。
  一众执事开始驱散广场人群。巨大云船启动时气流猛烈,需要开阔场地。
  忽听紫烟峰主问:“打牌吗?路上挺无聊的。”
  “啊?”孟雪里愣愣道,“我不会……”什么牌都不会。
  说话间,一阵剧烈颠簸传来,他下意识抓紧身旁栏杆。
  紫烟峰主笑道:“也是,你第一次坐船,肯定觉得新鲜,就看看流云吧。”
  说罢召来三位亲传女弟子,四人向船舱走去:“今天不打钱,陪师父过两圈。”
  孟雪里第一次对她温柔慈爱的形象产生疑问。
  颠簸结束,云船上行,广场与大殿金顶迅速缩小。白雪覆盖的延绵山脉,被东升朝阳镀上半边浅金色光芒,另半边依旧沉睡在黑暗中。
  孟雪里看到了黑与白中一点翠绿,一闪即逝,是他的长春峰。
  再后来,一切都被茫茫云雾遮盖了。云船有阵法护持,仿佛自成世界,与周遭呼啸冷风无关。
  孟雪里心中感叹,这至少比孔雀稳得多。孔雀背他时总爱炫技,双翅展开六丈长,飞得忽高忽低,疾停急转,令妖眩晕呕吐。
  人族修士的造物智慧啊。他磕着瓜子如是想道。
  ……
  孟雪里离开后,掌门召来长春峰两位弟子。
  “你们以后三个月,修行上有什么安排?最近练剑有困惑吗?”
  他主要是问肖停云,虞绮疏算作顺带。
  一般情况下,除非是同宗族的长辈,否则不会当着别人的面,随意指教别人的徒弟。他若过多关心肖停云的修行进展,就好像在指责孟雪里教导无方一样。
  但现在孟雪里远行,师父不在,作为掌门,指导天资优异的后辈无可厚非。
  虞绮疏看向大师兄。
  霁霄道:“没有困惑,我等准备回峰闭关三月,摸索凝神境门槛。”
  掌门惊奇:“急不得,欲速不达,稳扎稳打才好。”
  虞绮疏其实更惊,我什么时候要摸索凝神门槛了?
  霁霄平静道:“不急。”
  掌门迟疑道:“演剑坪你们去过吗?你的师兄们经常在那儿切磋,不如等你们演剑坪胜过十场,再开始闭关。”这般要求不算过分。新一辈弟子中,最优异的如今都去了瀚海秘境。剩下大多数是炼气期、或自认战力不足的凝神境。
  霁霄说:“容易。”
  在虞绮疏心里,孟雪里与肖停云都是怪物,深不可测,当即附和道:“容易容易。”
  霁霄:“师弟会替我去,他打二十场。”
  虞绮疏僵住。
  霁霄传音对他说:“帮你建立自信。”总与自己对战,单方面挨打,时间久了,难免丧气。
  虞绮疏硬着头皮道:“对,我是大师兄教出来的,他比我厉害得多。我要是能胜,他肯定更没问题。”
  问题是,我能吗?
  两人行礼告退后,掌门微微叹气,重璧峰主劝他:“你还是放宽心吧。当时大殿收徒,让大家讲述迷障,只有他说‘未遇迷障’。依我看,这种天才得靠自学成才,师父教什么,会不会教,都没关系。”就像霁霄和胡肆当年。
  掌门想了想:“有理。”假如让自己教霁霄练剑,哪怕是初入道的霁霄,那也不敢教。
  ……
  巨船在云海中航行。
  孟雪里虽然不会打牌,身边却有三位弟子围坐,凑成了四人一桌。
  正是掌门真人安排与他组队同行,重璧峰的张溯源、李唯、何铭。说来甚巧,孟雪里前些日子才知道,也是这三人从荒僻山村接引自己大徒弟进入寒山。
  掌门态度坚定,认为秘境不比演剑坪一对一,环境复杂,组队更安全。
  孟雪里其实喜好单打独斗,没有同伴可以指靠,战斗反而更勇猛。何况野外自然环境中,对旁人复杂危险,对他却是如鱼得水。
  秘境组队由来已久,不仅同门会组队,关系密切的门派之间,比如明月湖与雾隐观,也偶尔组成几支剑修战斗、符修布阵的队伍。一般不超过六人。
  这数字不是某项规定,而是前人摸索出的血泪经验。
  队伍规模一旦扩大,争端必然增多。因为秘境大比是积分制,以分数排列个人名次。秘境中得到战利品如何分配?每个人对小队的贡献如何衡量?不患寡,患不均。都是血气方刚的年轻人,谁也不服谁。
  队长有威望还不够,队员也要互相熟悉,彼此信任。
  谁也不知道在极端条件的考验下,人与人之间会发生什么。
  从前有同门亲友,秘境结束后反目成仇,也有相看两厌的对头,秘境中被迫共患难,结下深厚友谊。所谓“大难临头成好友,死前合籍成佳偶”,没什么不可能。
  张溯源问道:“孟长老,地形图您看了吗?”秘境极大,地形图是前辈修士们,凭记忆拼凑画下的。
  孟雪里点点头。
  李唯说:“那行,我们跟孟长老走。您说往哪走,咱们就往哪走。”
  “孟长老别怕,我们……”何铭未说完,被两位同伴猛使眼色,自知失言,懊恼地低下头。总归是晚辈,要顾忌长老的面子。
  孟雪里:“我不怕。”等孟哥下了船,就给你们露两手。
  不知何时,周遭光线渐渐昏暗,白色云雾消失无踪。云船之外,弥漫着昏黄浑浊的尘埃。
  紫烟峰主刚摸了一把好牌,不得不放手,带着三位亲传弟子走出来:“我们快到了。”
  云船悬停在昏黄尘埃间,甲板上热闹谈笑的弟子们静下来,好奇打量四周。
  三界中,空域并非绝对安全。
  有些空域布满雷暴,比如剑冢上空。有些空域则是尘埃沙暴,比如瀚海上空。
  瀚海不是一片海,而是一片茫茫荒漠。
  俗话说‘没有十分英雄胆,不上瀚海戈壁滩’,极少有凡人和境界低微的修士,敢涉足这片荒漠。
  瀚海腹地,便隐藏着秘境的入口。
  孟雪里问道:“我们不降落?”
  紫烟峰主解释道:“等罢,按规矩,所有人都到齐了、再点过玉符,才能降落。等不了多久,大家都着急呢。”
  修行者目力遥远,孟雪里透过黄沙,看见前方大约二十丈开外,已停着一艘浅青色云船,高挂青松风帆。
  紫烟峰主顺他目光望去:“那是松风谷,咱们船后,南灵寺、北冥山也都到了。”
  若从更高远的天空向下望去,无数艘各式各样的飞行法器,从不同方向聚集而来,悬停在辽阔无垠的瀚海大漠上空。
  六大门派乘巨型云船,中等规模的世家乘辇车,偶有几艘单人飞舟划过,是不知名的小门派到了。
  总有人能看到这一切,从前是站在云端俯瞰的霁霄。
  寒山弟子聚在云船甲板上,忽然头顶光线更暗。众人抬头,只见一片红色影子迅速飞来,像一朵红云。
  寒山的巨大云船,被这片这天蔽日的深红阴影彻底笼罩。
  紫烟峰主面露凝重之色,走向船头,望着红云朗声道:“境主圣驾光临,失礼了。”
  来者竟是天湖大境之主。
  众人惊讶不已,纷纷起身行礼。寒山剑修骄傲,对别派强者,即使是圣人,也只行半礼。
  胡肆没理会,他成圣之后,还是老样子。
  天湖大境之主站起身,在两位姬妾的服侍下披上一件外袍,推开窗门,瞥了眼下方空域中,密密麻麻的飞行法器,随口问道:
  “我弟妹在吗?”
  圣人垂问,自天而降。如滚滚雷声,久久回响。
  于是整片空域,各门各派的沉默寂静中,只听见他这句:
  “我——弟——妹——在——吗——”
  “在——吗——”
  孟雪里震惊无语。
  作者有话要说:  在吗?看看貂?
  孟雪里:……


第40章 步步生莲
  与霁霄或者明月湖的归清真人不同; 胡肆着实不像一位圣人。
  他以圣人的身份; 对人间修行界发出的第一声垂问; 就像市井凡人推开临街的窗户,与隔壁邻居喊话打招呼。
  孟雪里真有点想走,勉强忍住了。
  昏黄的空域长久沉默; 人们抬头向“红云”阴影望去,那是天湖大境之主的朱红宝船。
  忽而,一阵清风从天而降; 吹得尘埃四散; 天地间骤然清明。
  视野终于开阔,孟雪里向下望; 越过空中形形色色的飞行法器,看见沙丘起伏; 一望无垠的戈壁。瀚海果然名不虚传。
  众人哗然,只见红船边垂下数道白纱; 两道纤丽身影翩翩落下,如九天玄女下凡尘,踏波迎风; 向寒山的云船飘去。
  这两位貌美女子; 是天湖大境之主的宠姬。蓝裙女子名作春水,绿裙女子名作秋光。
  春水温柔恬静,秋光明艳活泼,旁人看来宛如神仙妃子,境主二者兼得; 左拥右抱,不知多快活。
  孟雪里却想,胡肆喜穿深红里衣,与这两人相处,正凑成红、绿、蓝三色,恐怕画面刺眼。
  两女落在甲板上,目不斜视,直径向孟雪里走去:
  “境主请孟长老上船叙话。”
  紫烟峰主上前两步,站在孟雪里斜前方:“二位仙子,敢问境主有何要事?”
  如此阻拦有不敬嫌疑,但谁也不能在众目睽睽之下,随便带走寒山弟子,总要给个说法。
  春水不答话,性格活泼的秋光朗声道:
  “当然有要事。剑尊仙逝之前,有礼物要赠道侣,乃是一对法器。一名‘厌雨’、一名‘倦风’。孟长老,您肯定知道……”
  她声音清亮,远远传开,不待愣怔的孟雪里说出‘我不知道’,已然继续道:
  “事关重大,还请您上船一叙。”
  众人神色各异。
  孟雪里微微蹙眉,什么‘厌雨’‘倦风’,剑尊的礼物不是寄存在亨通聚源的‘光阴百代’吗?怎么又到了胡肆手中?
  他说:“不会御剑,上不去。”
  目前这个高度,就是寒山云船的极限了。
  天空传来胡肆的笑声。
  孟雪里脚边开出一朵硕大红莲。花瓣层层叠叠舒展,像一簇跳跃火光。
  众人目不转睛地盯着。心念稍动,虚空化物,乃圣人神通。
  孟雪里抬步踏上,又一朵莲花开了。他每步落下,新的红莲在眼前绽放,旧的莲花在身后凋零,像一层层台阶,送他一路上青云。
  众人心中称奇,圣人神通竟用来做这种事。但天湖大境之主,确是会做这种事的人。
  有人想,这么大排场,孟雪里不担心消受不起,折损福报?
  孟雪里却想,胡肆如果中途收手,自己从高空坠落,该如何腾转身形?
  朱红宝船如初升朝阳,船边云蒸霞蔚,景色瑰丽妖娆。
  春水、秋光从身后飞来,一左一右接引他入船。
  宝船极大,内蕴空间阵法,如一座庭院。孟雪里跟随两人,登楼穿廊,来到一间静室。
  室内青烟弥漫,却不是修行者常点的檀木静神香,味道更馥郁绮丽,像子夜幽昙。他们踩着清凉的竹席,绕过重重帷屏,终于见到胡肆。
  天湖大境之主坐在蒲团上,面对茶席,身披见客的素色外袍,盘膝沏茶,姿态安闲沉静,好像下一刻就要入定悟道。
  浑然不似方才胡作非为,肆无忌惮的模样。
  两位美人无声地退下。
  孟雪里略一行礼:“见过境主。”
  胡肆抬手:“坐。”
  孟雪里坐下便问:“敢问境主,何为‘厌雨’‘倦风’?”
  胡肆仿佛早料到他会开门见山、有此一问,悠悠笑道:“别急,喝茶。”
  孟雪里饮罢一杯。入口香甜如灵泉,回味微苦。
  胡肆道:“你不在长春峰中喂鱼,跑来这里干什么,荒漠可没有桃花看。”
  孟雪里笑了笑:“世人皆知,我为大比夺魁而来。我与道侣情深义重,自然要争取他的遗物。哪怕事不可为,也要尽力一搏。”
  胡肆摇头:“这种话,你骗骗别人就算了。我可不是寒山祠堂里那些蠢物。”
  霁霄真人祭拜大典当日,他的遗孀当众哭灵。其情状见者落泪,闻者伤心。
  孟雪里勉力镇定,却还是被逼出一点锋芒:“如何是骗?不为这个,我还能为什么?”
  霁霄曾为他求药,丹药是胡肆炼制的,以孟雪里知恩图报的性情,本该对胡肆充满感激。但他内心深处,始终保持着一丝警惕。
  他初见胡肆时,仍是妖身,妖对危险有敏锐的直觉。
  胡肆对霁霄说,妖就是妖,野性难驯,你与此妖沾染因果,不妥。
  他就偏做出驯顺姿态,屡屡对霁霄表忠心。
  胡肆说他装模作样,讨好卖乖,只装得一时。他偏要沉心静气三年,让霁霄看到他诚意。
  然而就像山林间鸟兽变换皮毛颜色,时间一长,保护色渐渐变成本色。
  只有面对故友,比如雀先明,才显出几分内里性情。
  “不是骗?”胡肆毫不在意他的失礼,好像听到了什么笑话:“情义深重?你才认识霁霄多久?你不了解他。我认识他两百多年了……”
  境主缓缓道:“初空无涯剑,万古长春峰,他总是与永恒的东西过不去,比如天地,比如时间。这么自大的人,恐怕只会爱上自己的影子。哪里来得情深义重?”
  孟雪里听他说霁霄自大,不由微恼,冷笑一声:“不好意思,霁霄就是喜欢我。我原本是妖,妖最会蛊惑人心。他被我迷惑了,我俩蜜里调油,夜夜笙歌……道侣之间的事,不好说给外人听。”
  胡肆眼中笑意愈浓,水波般荡漾开来,孟雪里心生不妙预感。
  胡肆微微倾过身子,凑在他耳边轻声道:
  “看来霁霄没告诉你,我乃风月道高手。只看你一眼,就知你元阳仍在,未经情事。”
  他话音未落,孟雪里面色骤变,猛然起身。
  作者有话要说:
  孟雪里:来自处男的愤怒jpg。


第41章 瀚海黄沙
  胡肆端起茶盏; 向孟雪里示意。
  他抬手时; 露出素色外袍下一段深红里衣; 衬着白皙手腕与修长五指,有种说不出的靡艳。
  孟雪里脸色红了又白,却不愿低头; 梗着脖子道:
  “那又如何?与你无关!”
  他很快平复心情:“我不为这些事而来。‘厌雨、倦风’到底是什么?如今在何处?”
  胡肆挑眉,悠悠道:“我也不知道呀,本来想叫你上来问问的。情深义重的霁霄没给你?”
  孟雪里闻言; 瞬间清醒; 再无一丝羞愤。对方刚才放出剑尊遗物的消息,如今举世皆知; 自己下船之后,再说什么也不知道; 谁会相信?
  胡肆今日所作所为,到底有何目的?
  他不信任胡肆; 不会说出肖停云的特殊身份。
  孟雪里重新坐下,平静道:“霁霄临行前,确实说过; 等他回来有礼物赠我…但他一去不回; 东西当然不在我这儿。境主与他相识二百多年,应是世上最了解他的人,远胜于我。境主仁慈慷慨,还请不吝赐教,为我指明方向。”
  “啪啪啪啪。”清脆的鼓掌声在静室内回响。
  胡肆抚掌道; “精彩,你还是这样能屈能伸。可惜我不是师弟,不吃这套。我与霁霄,道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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