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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末求生记-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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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周公子忽又笑道:“再说,这范永斗还未执掌范家,他来找我,不过是想获得蒲解商会的全力支持,以便助他上位,我不见他,他又能耐我何?”
“备车,我要去商会。”
片刻后,一辆外观朴素的马车,从茶铺旁边的小巷驶出,伴随着嗒嗒的马蹄声,车轮滚滚,向着解州城中心而去。
“哎呀,承允哪,这北风已起,正是出芒硝的季节,怎么有空来看望我们两个老头子啊?”商会大厅里,两个老头正在下棋,其中一个见周公子进来了,不由向他打趣。
“王伯,张叔。”周公子打了个招呼,“再怎么忙,拜会长辈也是应该的。”
两位老者乃是商会支柱,周家能上位,也多亏他二人的大力支持,范家有人到此,必然也瞒不过他们的耳目,不妨大方告之。
当年这张、王两家就是不愿同以范家为首的晋北八家合作,为了破除困局,这才全力支持他们周家成为蒲解商会的话事者。
“那范家庶子,叫永斗的,又到解州来了。”
“哦?”另一位老者眼皮都没有抬,继续下着他的棋,“正常,他们那八家人,哪年不来几趟解州呢,这次,又许了你多少盐引啊?”
“小侄尚未见到范永斗,王伯。”周公子恭敬答道。
“哈哈,承允你这是到商会来躲清静来了啊。”张叔笑道。
“张叔慧眼如炬,让您看出来了。”
说话间,一个仆役突然闯入大厅,慌慌张张地禀报:“两位老爷,哦,周公子也在啊,有个自称姓范的公子闯了进来,拦都拦不住。”
话音未落,厅外响起了笑声,“周兄啊,既然贵府找不到你,我就想着到商会来看看,没想到运气不错,你的马车就在门外,不告而入,勿怪啊。”
一个满身锦袍,土豪之气十足的青年闯进了大厅,旁边的护卫,一脸都是想拦却又不敢拦的尴尬。
“行了,下去吧。”周公子朝护卫挥挥手,又不能动粗,这范永斗来硬的还真拦不住。
“啧啧,”范永斗忽地叹道,“这些年,蒲谢商会是越发寒酸了,我这一路进来,连像样点的名贵器物都没有撞倒,可惜了,有钱也赔不出去啊。”
“哟,两位世叔也在啊。永斗眼神不好,刚才没有看见,失礼,失礼了。”说完假模假样地行了个礼。
“行了,少来那套。”张叔没好气地说道,“说说吧,你这次的筹码是多少?”
“嘿嘿,”范永斗笑了,“张叔,做主这蒲解商会的,好像不是您老吧?”
“你!”张叔被噎得说不出话来。
“王伯张叔,乃是商会前辈,他二人的意见,就是我的意见。”周公子在旁边冷冷地说道。
“那周世兄的意思是?”范永斗收起笑容,正色问道。
“只要我主持蒲解商会一天,就不会卖一担盐与你。”
这张、王两个老头,老奸巨猾,行事也不择手段,凶狠毒辣之事做了不少,不过在这大是大非的事儿上,倒是与他保持高度一致,都看不惯范家为了赚钱而资敌,哪怕是盐卖不出去,也不愿与这范永斗交易。
“那就是没得谈咯,既如此,告辞。”范永斗也不废话,转身离去。
“王伯,张叔,今冬芒硝的出产,您二老恐怕得多多费心了。”见对方已走出大门,周公子这才开口。
“承允啊,你身为会长,却将这等大事托付我两个老骨头,于理不合哦。”张叔呵呵笑道。
“这范家如此盛气凌人,我原本打算开春后再赴津门的,现在看来,却是不得不提前了,趁着海路尚未封冻,去趟东江。”
“哎,难,咱们才搭上毛帅的线,他就被袁督矫杀,东江镇眼下已是四分五裂,少了那么一个说话管用的人啊。”王伯叹道。
“无妨,找几个参将亦可,滇南、闽南,咱们不都是这么跑出来的吗?再说,东江被袁督刁难,各岛已是极度缺粮,我等雪中送炭,想来能换些盐引。”
“这芒硝虽非官营,可用量始终比不上盐。小侄这就回府收拾,趁着还未下雪,尽快上路,芒硝一事,就拜托两位世伯了。”
“对了,这次从滇南普洱府弄来的茶饼,别有一番风味,等会儿我就让下人送些来与二老品尝,告辞!”周公子行了一礼,就此拜别。
这普洱茶算得上此去东江的一个筹码,价钱便宜,辽东军民应该会喜欢的,就是卖给东虏,也不出界。
“承允呐,你放心,我们两个老骨头还能管些用,路上海上,可千万当心,和丘八们打交道,也小心些。”
张叔大声地交待着。
第137章 运城冬雪()
范永斗怒气冲冲出了大门,在随从们的服侍下上了马车。
“小四,回蒲州。”
“啊?公子,不在解州住下吗?”
“这破解州,到处都是仓库,连个消遣之地都没有,有甚好住的,还是回蒲州好在。”
小四点点头,将头伸出车厢,低声吩咐车夫,随着一声吆喝和一声鞭响,马车缓缓启动,散布在周围的几个骑士也打马跟上。
“公子,这蒲解商会还是不卖盐给咱们?”小四待车行驶平稳,开口问道。
“几个食古不化的老顽固,”范永斗哼道,“他们以为,光凭他们交好的几个徽商,就能吃完他们的货么?”
“大明九边,以我范家为首的八大家就占了宣府、大同、太原、延绥四镇的盐引,哼哼,不卖给我们,他们的盐就只能生霉。”说到这儿,范永斗颇为得意。
“这盐卖不出去,那他们这些年是怎么撑过来的呢?公子。”
“还不是周家老头。”范永斗哼道。
“周公子他爹,不是早就过世了吗?还有如此能耐?”
“十年前,周老头发现了运城盐湖能够出产芒硝,后来还将制硝方法无偿献与商会,芒硝不像盐,无需官府开具引子,靠着芒硝的利益,他们才苟延残喘了这些年。”
“这。。。,世上真有周公子他爹这样无私之人吗?”
“蠢才,”范永斗骂道,“周家当时不过一个小小盐商,如果只想着闷头发财,而不将其献出来的话,一家老小早特么死光了,他周家两代人,还能坐上商会会长?”
“张王两家,都不是什么良善之辈。”范永斗声音冷冷的,小四听得止不住打了个冷战。
“神宗年间,张四维为相,王崇古都宣大,两人联手,开边贸于蒙古,开创了晋商的大好局面,他们的后人,会是好相与的?”说到这里,范永斗突然得意起来,哈哈大笑,“只是如今果子都被我等摘了,他二人要是泉下有知,不知会不会被再度气死?”
正说着话,车厢外有人问话:“公子,下雪了,还去蒲州吗?”
范永斗拉开车帘,只见阴暗低沉的天空中,纷纷扬扬地飘起了雪花,回头看看解州城池,想想里面的枯燥乏味,再想想蒲州的多姿多彩,咬咬牙,“去,尽快赶到蒲州。”
这时,运城内传来隐隐的叫声,那是盐工们在欢呼,天越冷,芒硝出的越多,他们的工钱自然也会多些。
“呸。”范永斗恨恨啐了一口,今年又冷得这么早,便宜这些解州人了。
“公子,也不用太忧心,”小四以为他还恼恨在商会碰的钉子,开解他道,“这些年,蒲解两地不是也有不少小盐商,对商会不准卖盐给我们不满,暗自输诚,卖了不少盐给我们了吗?”
“小打小闹,始终上不得台面。”范永斗说完,闭目不再言语。
。。。。。。
周公子回到周府,径自入了内室,正在丫鬟的服侍下更衣。
书童司茶突然来到内室外守候。
“什么事?说罢。”待更衣完毕,挥手让丫鬟离开,周公子问道。
“公子,五日前强子专门来禀报的那伙难民,前两日已经到了蒲州城外。”
“哦,为什么不及时禀报于我?”周公子声音一下严厉起来。
“据哨探说,初时尚不敢确认,是在见到了对方不但有童军,还用那标志性的白蜡杆天天操练之后,这才回来禀报。”
“嗯,”周公子点点头,“这帮人有没有什么。。。,异动?”
“据说,初到蒲州的当晚,就动用武力,将人赶走,独占了一个山头。”
周公子闻言笑了,初到一地,在难民中能如此强势,不错。
可惜了,明天就要出门,不然定当前去拜访拜访。
“准备三百套棉衣,五千斤,不,一万斤粮食,明天安排人送去。”周公子沉吟了一会儿,如此吩咐司茶。
“是。”锦上添花哪如雪中送炭,司茶明白这个道理。
司茶自小被周家收养,与周公子一起长大,情同手足,早将周家看作自己家。
这十几年间,蒲、解二州盐商受制于盐引,手里空有大量食盐,却不能顺利卖出,若不是周家横空出世,献出了制作芒硝的法子,另辟财路,不少中小商户恐怕都得破产。
但周家在这十几年能够趁势而起,除了周老爷子的制硝法子,更大的功劳还要归功于周公子,是他禅精竭虑,运筹帷幄,结交了不少三教九流之人,甘心为他效命。
这些人在各地打探并传递各种讯息,商机自然不少。
比如芒硝,要不是靠着周公子消息灵通,并为各盐商牵线搭桥,不知有多少家是卖不完的,包括王、张两家,毕竟此物与盐不同,不是必需品。
也正是靠着这个功劳,周公子才能年纪轻轻,就牢牢占据会长一职,王、张两家也不得不服。
今日因,他日果,送的这些东西对周家来说不算什么,可对难民来说可能就是救命之物,说不定哪天他们就能帮上什么忙呢。
周公子和司茶不知道的是,今天下午,与他们一起大口喝茶的一大二小三人,就是他正念叨的这支难民的话事人。
眼下,志文与孙大夫正在解州一家客栈的房间中,商讨一天打探所得,小捷被他俩打发在门口守卫。
“小志,这一天下来,你也看到了,咱们都是生面孔,想要在解州买东西,难!唉。。。”孙大夫还有话没说,他相信志文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
要是继续在蒲州东一家西一家的零买,落入有心人的眼里,那可不妙,毕竟稍加打探就可知道,毛衣是出自他们之手。
“无妨。”志文却是胸有成竹,他打算今晚趁夜,摸黑进入运城,施展乾坤大挪移的绝技,将芒硝装入仓库中,若还有食盐,也不妨顺手拿些。
只是跟孙大夫,却不能如此交底,“实在不行,咱们就守在必经之路上,等那外地行商买了芒硝,外出路过之时,呃,花钱向他们买下。”
“你!”孙大夫指了指志文,知道他话中的“买”是何意,强买而已,只是事关两千余人的生计,无奈地垂下了手,“不要伤人性命。”
第138章 雪夜来客()
宋掌柜站在自家衣铺门口,看着漫天飞舞的雪花嘿嘿直乐。
他虽是外来户,谋生的行当也与当地的盐和芒硝无关,但他知道,天越冷,出产的芒硝越多,不但来往的客商多,就是苦哈哈的盐工们,也能多捞几个工钱,他衣铺的生意,自然会水涨船高。
“老爷,用饭了。”宋妻的声音在里间响起。
“不等康年了?臭小子还没回来呢。”
“昨日康年就说了,今天先生小考,回来得晚些,让我们不用等他,感情你全忘了。”宋妻抱怨道。
宋掌柜边关店门,边不好意思地笑了。
这两天除了带人赶志文他们的三百套衣服,还不时有人上门订做棉衣,忙得什么都忘了。
好在在他的大力推荐下,原来想做棉衣的人家,已有不少变了主意,买下毛衣,倒给他节省了不少另做棉衣的工夫。
砰砰砰!“老宋,老宋。”
宋掌柜刚吃完饭放下碗,店门就被人拍响了。
“来了来了。”宋掌柜冲出里间,刚打开店门,两道身影带着寒风扑了进来。
“原来是范公子和四管家,快快请坐。”
“哟,范公子您这是,受伤了?”等二人坐下,宋掌柜指着对方的额头问道。
“别提了,急着赶回蒲州,遇上下雪,马车差点翻了,这是让车厢给撞的。”
“那我去请个大夫来给您看看?”
“不劳你费心了,刚才已经在一家医馆看过,没甚大碍。”
“那就好,那就好。”宋掌柜赔笑道,“这么晚了,范公子您来小店是。。。?”
“这次出来的匆忙,今年雪下得又早,衣物未曾带够,来你这儿看看,有没有现成的丝棉背心。”
“这。。。”,宋掌柜为难道,“这丝棉背心可是要像您这样的贵人才能穿的,寻常人家可穿不起,小店哪有现成的。”
这丝棉是全用蚕丝做出来的,价格昂贵,普通百姓连丝绸衣服都很少穿,更别说用蚕丝做的棉衣了。
范公子哈哈一笑,“那倒是。”
“要不,我给您现做一套?”做套丝棉背心,哪怕只赚手工费,也是不少,由不得宋掌柜不心动。
至于志文他们的三百套衣衫,完全可以让伙计和他自己的妻子做,实在忙不过来的话,临时雇个帮工都成。
“也行。”范公子懒洋洋地说道。
“那。。。,还麻烦您起身,我给您量量尺寸。”
“老李啊,我在你这儿做的衣服可不少了,怎么,还没有我的尺寸吗?”
“范公子,这不是有段日子没见到您,觉得您更加气宇轩昂了么,就怕以前的尺寸有差错,要是做出来不合身,扫您面子不是?”
宋掌柜一记不露声色的马屁,拍得高明之极,巧妙地避开了这范公子胖了不少的事实,逗得他笑骂:“你啊你,老李,成,来量吧。”
说罢站起身来。
“爹!”这时门外有人高喊。
宋掌柜一听声音,就知道是自己的儿子,“范公子稍候,是犬子回来了。”
到了门口,见到的却是几个护卫拦着一个儒衫少年,不让他进门。
“范公子,还请贵属高抬贵手,放犬子进来。”宋掌柜拱手致意。
“行了行了。”范公子懒洋洋的声音在屋内响起,“一个半大孩子,也值得你们如此紧张。”
宋掌柜的儿子他以前见过,尚未成年,还是个读书人,哪有什么威胁。
“爹,”宋康年走进房内问道,“有客人?”
宋掌柜这时已在量着尺寸了,“来来来,范公子是咱们的老主顾,快来见礼。”
宋康年上前拱手作揖,抬起头,借着灯光才看清,果然是那个不时来店里做衣服的范公子。
大约两年前吧,这范公子不知怎地逛到他家小店所在的巷子里,进了他家的衣铺后,对他爹挂在外面的成衣大加赞赏,说是整个蒲解两州,也就他爹做衣服的手艺能入眼了。
从此,或半年,或三四个月,这范公子总会来他家店铺做几件衣服,一来二去,也混了个脸熟。
范公子见宋康年行礼,微微点了点头。
最后低头那一刹那,他眼神向下,却是看到了一个他从未见过的物事,那是正在弓身为他量尺寸的宋掌柜罩衣领口下的毛衣。
“咦?老宋,你这里面穿的是甚?”
“哦,您说的是这个吧?”宋掌柜拎着毛衣的领口说道,“这是毛衣。”
“毛衣?”范公子不得不承认,这东西他从未听说过。
“来来来,脱下来让我涨涨见识。”毛衣毛衣,顾名思义是毛做的,可宋掌柜身上这件却是用线编织而成的,与皮袄和毡衣都不相同。
“不用不用,范公子,小店还有。”宋掌柜说话间已经量好了尺寸,然后冲进里屋拿了件毛衣出来,这东西他可宝贝得紧,连他儿子宋康年都不知道放在哪儿。
范公子将一件毛衣拿在手中,细细品鉴了一会儿,又在自己身上比划了一下,大小还正好,埋怨道:
“老宋,有这么好的成衣,不卖给我,却让我现做,你不地道啊。”
“哎哟,范公子,你误会小的了。”宋掌柜叫屈道,“这毛衣是羊毛做的,咱们这些下人穿穿尚可,怎么敢给您这样的大人物穿呢。”
“无妨无妨,”范公子摆摆手,“事急从权,都下雪了,我衣服不够,先穿了御寒,丝棉背心你也接着做,银子不会少了你的,如何?”
“范公子就是大气,小的多谢您了。”宋掌柜喜孜孜地说道,他刚才进屋,是特意紧着范公子的身材大小拿的,果然成功地引起了范公子的兴趣。
“这毛衣还有吗?老宋。”范公子接着问道,“有的话多拿几件出来,让小四和我这几个随从挑挑,一人一件。”
“有,还有。”宋掌柜急忙说道,“跟着范公子真是福气啊。”
小四喜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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