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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唐夜唱-第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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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卧龙谷开饭,还需要叶畅亲自下厨,现在则不然,响儿挑了大梁,寻了几个厨娘,将叶畅的厨艺传了下去,因此,已经用不着叶畅亲自下厨了。也只有他们自己一家子聚餐,叶畅兴致又起了,他才会亲自动手。

这几个厨娘的手艺,以叶畅来说还要再磨练几年,但对于从长安来的这些无赖游侠儿来说,却已经是人间难得的美味。

“我这菜肴如此美味,若是去长安、洛阳开酒楼,一年里怎么着不也得赚上几万贯?”叶畅傲然道:“不仅如此,我今后要做的事情,样样都是崭新的基业,只要是自己老兄弟,只要有本领,就不愁没有出头之日!”

这番话说得众人顿觉热血澎湃,这些无赖游侠儿,原本就是慷慨激昂之辈,三杯酒一落肚,便能替人杀敌复仇的角色,叶畅又诱之以利,他们哪有不激动的!

先诱之以利,再须镇之以威。叶畅顿了顿,又说道:“原先与我们一起做球市的老兄弟,也有跟了旁人而去的,我不怪他,但若是再回头来寻我们,却也不要怪我不视之为老兄弟了。诸位兄弟记着,我们向前而行,若中间有人离开,有人停下,就莫怪咱们继续走的兄弟不等他们了!”

此话一出,众人安静下来,还是贾猫儿第一个道:“那是自然,停下来还好说,离开的就不把咱们当作兄弟了,咱们如何还能将他们当兄弟?”

众人七嘴八舌地应是,叶畅笑了笑,心中当真欢喜。

他知道,自己出自大唐社会的底层,一个小家族小地主,很难得到真正有才能的人来倾心投靠。他只能在同样是社会底层的人物中寻找自己的臂助,如果没有,那就培养出一个阶层来。

这二十余人,经过球市的锻炼,不敢说独当一面,至少是懂得如何经营。在叶畅支持下,他们将会形成一个财团,如叶畅所说,他们当中有人会停下有人会离开,但也会有越来越多的人加入进来。

到时候,会形成一个以他为核心的利益集团,这个集团,为了自己的利益和生存,会一步步吞噬旧有的制度,建立适合自己的新制度。

不必等到这新制度完成建成,只要这个利益集团度过它最初的危险期,它便能无敌于天下。

“各位家中,若有子侄,可以送至我这卧龙谷,我准备在卧龙谷中开课授学。”叶畅最后道:“自然,若是想科举,就不必送到我这了,我这边最多就是教授明算科。”

“能跟着叶郎君学,那是他们天大的福气,至于科举,咱们这样的人家,怎么会出那等人物?”众人闻言,没有细想,一个个都是大喜。

叶畅的本领,他们可是看着,特别是此次长安市赛之中,最后一项斗宝时,叶畅引来天火,将对方系着琉璃器的绸帛一举烧毁,这可是神来之笔!

若松一些,这与呼风唤雨撒豆成兵的本领,也相差无几了!

唯有贾猫儿和少数两人听到这里,微微愕然。

他们的神情落入了叶畅眼中,叶畅也不多作解释,只是微微点了一下头。

贾猫儿脸上是笑,眼中却有疑云。

叶畅要各家子侄……不仅仅是想培养下一代的子弟,只怕还有别的目的,比如说,让在场诸人的利益能捆绑得更紧些,再有……人质?

想到这里,他心一颤,却没有多说什么。

这种手段,他虽然觉得有些多此一举,也有些信不过自家兄弟的嫌疑,但想到那些背叛了众人去投靠王元宝的,那么叶畅这段手,也只能说是迫不得已了。

不过,贾猫儿想得还是浅了,除了这些之外,叶畅也说过,他还想通过明算科考中几个官员。

此次长安之行的经历,让叶畅认识到,即使玉真长公主再赏识他,可是在涉及利益的问题上,玉真长公主莫说不会护住他,甚至翻脸向他下手的可能性都是极大。

而愿意助他的虫娘,如今还毫无力量。

故此,他必须要有自己的官场势力,靠着过去的那些诗名,得人赏识是足够了,可赏识不算是真正属于他的势力。

既然有意开课授学,少不得需要教室,还需要物色教师,叶畅自己不会去教小孩少年们九九乘法表,更不会把主要精力放在教他们识字上,这样聘请名师就成了一切迫切的事情。

另外,还需要有教室,有学生的宿舍,有教师的宿处。好在卧龙谷中还有些空地,建这样一所三五间教室、十几间屋子的学堂,倒是不成问题。这个只需要时间,却不像是名师那样好找。

要寻能教识字的容易,可寻一个能教算学的,那就难了。即使是国子寺里,如今也只有十二个学算学的太学生,长安有十个,东都有两个,至于民间,精于算学的大多是店铺掌柜,他们的水平,也就是完成四则运算。

这个问题困扰着叶畅,不过俗话说瞌睡遇着枕头,在连接着倒霉之后,他的运气似乎有所转变了。

大唐天宝二年八月,眼见中秋将近,一个三十余岁的汉子背着简陋的行囊,来到了卧龙谷前。

他风尘卜卜,身上衣裳也带着补丁,与前来卧龙谷做生意的各方人等相比,他简直就是一个乞丐。

在卧龙谷前,他略有些犹豫,因为谷前有一个高大健壮的昆仑奴守着。他在长安城中没少与这些昆仑奴打交道,知道他们虽然性子温和,可是若主人让他们凶残,他们也不会手下留情。

昆仑奴乌骨力瞧着这人好一会儿了。

他那身衣裳,就充分证明他并不是来做生意的商旅,商人哪个不希望别人认为自己资本充足,谁会一身破烂麻衣!但他模样,也不像是来窥视卧龙谷秘密的小偷或者技术大盗——随着卧龙谷的几样生意做大,来偷窥想要学得技艺与秘方的贼人,几乎每月都能逮着几个。

就是乌骨力手上,便抓着了三个。

他流落大唐已经有十余载,从一个少年,变成了现在的壮年,换过三家主人,到叶畅,已经是第四家。

正是换了这么多家主人,他才分外珍惜如今的主人。

用他自己的话来说,他乃是主人叶郎君的忠犬,为了主家看门守户,不敢有丝毫懈怠。

见那人犹豫了许久,然后停在了谷前的告示栏前。

因为来卧龙谷的人渐多,有的时候,有些事情无法一一解释,所以叶畅便在谷前立了告示栏,一些重要的事项,都写在其上。比如说,前两日,叶畅便在其上贴了为筹办中的“学校”招募名师的告示。

那人在告示前看了一会儿,然后满脸的忧愁顿时化成欢喜。他不再犹豫,提了提行囊,向着乌骨力走了过来。

乌骨力顿时警惕起来。

“某乃巨鹿张休,擅长算学,愿应聘这算学先生之职。”这个瘦俏的男子拱手道:“还请为某到叶十一郎处通禀一声。”

“唔?”乌骨力听得这个人来应聘算学先生,多少有些不相信,叶郎君贴出招募先生的告示之后,四里八乡能读点书的来了五六位,都是应聘文字先生的,唯这算学先生,至今还没有人来。

叶郎君可没少为此事挠头。

眼前这位,何许人也,能解叶郎君之忧?

第131章 堪为吾师唯叶郎

虽然不相信,乌骨力却也不曾刁难对方,他唤了一个人来:“王林,替我守着一会儿,我领这位郎君进谷去!”

张休拱手道谢,乌骨力慌忙还礼:“如何敢当郎君之礼,若是郎君真精于算学,便是学堂的先生,到时,某要向郎君执弟子之礼呢。”

“啊?”

“我家郎君说了,我们这些人,也可以去听课,好学些本领,以后可以独当一面。”乌骨力道。

张休讶然望了他一眼,只见这昆仑奴眨着牛一般的眼睛,向前方后去,目光里满是憧憬。

让家仆也学算学……这位叶郎君,果然非同一般。只不过据说他也精通算学,为何自己不教家仆,却要另募老师?

张休却是不知,叶畅并非自己不教,而是实在抽不出时间来。

他在家里,原本要忙的事情很多:要规划,要实验,要编写故事,还要处理各种人际关系。他并非三头六臂,哪里能面面俱到地兼顾,因此需要几位通算学的先生来替他给学生们打基础。

从时间上来算,那些游侠儿的子侄们,大约还有十天就会送来,这边住处已经安排好,先住在村子里,等学堂起好后便可以住入卧龙谷中。

入谷之后,便看到了那著名的亭子,上面的《陋居铭》早就传遍中原,张休都能背得出来。过了这座亭子,乌骨力引着他向右去,但张休却“咦”了一声,向着左边跑过去。

“那是水车……”乌骨力在后边叫了一声:“郎君,那边不能过去。”

“某只看看水车!”张休却很固执。

他站在水车之畔,看着这个由众多木的铁的零件构成的东西,心中一动。

大唐不是没有水车,但这座水车,却让张休觉得似乎哪儿有些不对。很快,他就意识到不对的地方在哪里了。

“原来……如此!”张休的目光闪动着恍然大悟的光芒,同时又浮起了惊佩:“乌骨力,这水车,可是你家郎君所造?”

“我家郎君设计,延请名匠所造。”

乌骨力有些闷闷不乐,眼前这位自称来应聘者,可是有些失礼,不经过主人的同意便乱闯。但他又能说是鬼鬼祟祟,看起来他对这水车是真的很好奇。

张休握拳,有些激动地道:“果然,果然,我料想不差,在族叔与梁公之后,天下能指点我的,便只有叶郎君了!”

“郎君请往这边来。”乌骨力劝道。

跟着乌骨边拐向右边,没走多久,便看到一片坡地被平整出来,有的地方是在垫高,有的地方是削平,看上去要削出两亩大小的一块。数十名小工在匠人指挥下,正在搭建屋子,所用的材料,除了青砖红瓦之外,竟然还有在长安已经较常见但在外地还甚为罕见的水泥。

水泥为叶畅所发明,叶畅在这里用上,张休并奇怪。他却不知道如今水泥乃是朝廷专卖,卧龙谷能用上这个,还是因为朝廷在焦作设水泥窑,原本要以叶畅为大使的,叶畅虽然推辞了,却还是为这水泥窑出谋划策不少,包括选址、工艺设计,他都起了重要作用。如今他要用水泥,自水泥窑中买一些新出的,并非太大的难事。

让张休感兴趣的,还是正在屋顶上的那些工匠,是如何将一筐筐的砖块、水泥运上去。

他们并非通过单纯的人力背,而是使用了绞盘——使用了滑轮组的绞盘,让工匠们能非常轻松地将数百斤重的东西吊上楼。

旁人或许只是惊奇,张休却是内行,一看这滑轮组,便讶然道:“莫非……叶郎君乃是墨家传人?”

说完之后,他就失声笑了起来,摇了摇头:这绝不可能。

战国之时的墨家,早就被历史所淘汰,便是有些许留传,也只是在工匠当中。叶畅,诗名动于天下,怎么可能是墨家之人?

况且,墨家之人,向来俭朴自守,不愿逾矩,所谓墨守成规者是也,听闻这位叶郎君,好奢华,喜游乐,哪里有半点象墨家了。

不过,这个发现,让张休对与叶畅的相见更为期待:或许也唯有这般博学之士,才能解他心中无数之惑吧。

“此处便是学堂,我家主人以毛竹为筋骨,以砖石为肌肉,以水泥石灰为肤腠,建成之后,可容十余位先生和百余名弟子。”乌骨力见他驻足,便又解释道:“莫看如今还不曾见好,我家主人说了,等建好之后,便是国子寺也比不上!”

张休点了点头,并不觉得叶畅在吹牛。

国子寺里当然不是没有人才,只不过要比算学,只怕那些学生还比不过他张休。他都要来此向叶畅请教学问,那些学生……

乌骨力引着他继续前行,再过去,就是叶畅的宅院了。

自从叶畅开始在卧龙谷建工程以来,几乎就没有停过。他的宅院,经过两次扩建,如今已经初具规模。只不过因为那时没有水泥的缘故,所以他的宅院仍然是传统材料建成,按着他的喜好,在外用石灰涂了白墙。

远远一望,白如雪的院墙,掩映在一片金色的树叶当中,甚是清爽可人。

张休忍不住吸了口气,鼻端似乎都有那些枫叶的香味。

卧龙谷中原本就有不少野生枫树,叶畅注意保护,这些枫树到了秋时,便开始变黄,再过段时间,就可以看到如火一般的红叶了。

不过张休紧接着意识到,那香味并不属于枫叶,而是桂花的香味。

叶畅移了几株桂树来到自己的宅院之旁,没想到今年就开了花,香气扑鼻,远处只有淡淡的,但走到近来,便沁人肺腑。

就在桂树之下,一个光着上身的莽和尚,露着胸毛,大笑着拿棍棒敲打一群少年。那群少年被他赶得四处奔逃,却不能逾出地上的石灰白圈,因此少不得狼狈地挨上几下。

张休对这些不感兴趣,他只是心中隐隐有些奇怪:以叶畅这山庄的氛围,当是十分静谧的,而这群叫闹着的和尚与少年,实在和这里的氛围格格不入。

“郎君在此,请客人于此稍候,待某前去通禀一声——客人尊姓大名是张休,可曾有字?”

“字子材,巨鹿人。”

张休没有名剌,因此只能由乌骨力为他通名。他见这昆仑奴小跑着向院墙那边过去,到了其中一棵桂花树下,那桂花树下正坐着几个汉子。昆仑奴对着其中一个背对着这边的行礼,那人讶然回过头来,张休见着之后,也不禁讶然。

很眼熟啊……

叶畅也觉得这个人很有些眼熟,不过一时间想不起来。

他起身后,旁边的贾猫儿等也跟了过来,这些长安的游侠儿,身手当然比不上释善直,因此和尚放弃了对那些少年的训练,也跟着过来。

一下子十几个人走过来,让张休感到极大的压力。

“尊客便是巨鹿张公子材,前来应聘算学先生的?”叶畅问道。

“在下正是张子材。”张休行礼:“应聘算学先生——还有向叶郎君请教一些问题。”

“问题?”

“叶郎君可是曾见过水运浑天仪?”

“嗯?”叶畅听得“水运浑天仪”时怔了怔,这玩意的名字也很熟,应当……是一种天文仪器吧。

张休不待他回应,便自顾自地道:“我观叶郎君在谷中所制的水车,机械运转之妙处,与水运浑天仪颇为相类。但是此类机械,有一大患,便是关节处铁器,易为水所锈蚀,而后便不能再用。朝中水运浑天仪,便是因此,不得不收入库中……”

他自顾自说,仿佛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当中,贾猫儿眉头皱了皱:这厮好生无礼。

张休说到这,话题一转,又问道:“叶郎君可是曾得过墨家遗书?”

这个问题,让叶畅更无法回答,他愣了愣:“墨家遗书?”

“墨翟曾语,挈,有力也,引无力也。不正所挈之止于施也,绳制挈之也,若以锥刺之。挈,长重者下,短轻者上……”

他一番话说出来,叶畅顿时觉得头昏脑涨,“挈”是啥子玩意儿,这厮怎么“挈”来“挈”去一大堆废话?

叶畅通文言,否则也不能在这个时代混得风生水起,但通文言与擅文言是两码事,更何况这个张休引用的文言乃是大冷门。不过张休说起此事来,滔滔不绝,好一会儿之后,才结束了这段引文,然后又道:“我观学堂之处,叶郎君授工匠以挈牵重之术,原本墨经之中这段文字,便觉豁然开朗。墨经唯有其文,而无其图,想必叶郎君是得了墨翟遗书,才能制出此物……”

“等一下,等一下,我制水车,还有那个牵重之物,与水运浑天仪、墨子都不相干,乃是我……乃是我总结前人经验而为之。”叶畅终于寻着机会,打断了此人。

“果真如此?”张休一脸震惊。

“果真!”

“果然……叶郎君果然是叔父、梁公一般的人物!”

张休又自顾自说起话来,叶畅见他再度沉浸于自己的世界当中,忙不顾失礼,拍了拍他的肩膀:“阁下说要来请教问题,总不是这几个问题?”

“自然不是,某有一问,原是在长安城中有人问某的,为何孔明灯能升入空中,火尽则坠?”

这个问题一出,再加上方才的“梁公”,叶畅一拍脑袋,想起此人了。

此人便是他在市赛那天,与虫娘一起在街上遇着的那个有些憨的家伙。当时这家伙正在自言自语,自问为何孔明灯能上天,叶畅随口答了一句,他却又接连有几个问题出来。虫娘嫌他烦人,拉着叶畅离开,却不曾想,这家伙为了追寻这些问题,竟然又跑了几百里,追到修武来了。

“我在长安见过你!”叶畅道。

张休上下打量着叶畅,点了点头:“某也觉得叶郎君眼熟。”

他却没有叶畅对人的记忆力,或者说,他对人根本记不住,除非是相当熟的人。

“你先莫问我,我倒有个问题要问你。”叶畅手里正拿着一具折扇,他摇了摇:“你口口声声说令叔、梁公,不知这二位是何许人也?”

“家叔大慧禅师,梁公讳令瓒,乃家叔好友。”

“大慧禅师……”叶畅没有听过这个名字,想必是历史上籍籍无名之辈,另一个梁令瓒,他稍有些印象,但也不深。琢磨了一会儿,觉得这两人都不是什么重要人物,因此他又道:“你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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