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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唐夜唱-第3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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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达奚大尹,你要小心,如今你处境艰难,须得有人能在朝廷,主要是在圣人面前为你说话!”那校卫回过头来,冷笑一声:“叶公之命听不听无所谓,但是圣人之命……”

达奚珣悚然动容。

他明白了骆奉先的意思,若是能帮他撑过这最危险的一段时间,骆奉先愿意在李隆基面前保他。骆奉先在宫中虽然不是最得宠的太监,远不能和高力士争风,但是他能捞得这个监军的位置,肯定是李隆基的亲信之人。

有他说一句话,自己的前途保下来的希望大增!

达奚珣心中念头转来转去,琢磨着该如何是好,就在这时,一个幕僚匆匆过来,神情很异样,悄悄将一叠纸放在他面前。

这是《民报》,长安城中消息最灵通的报纸,甚至比起朝廷的邸报都要灵通。

达奚珣瞄了一眼,看到那个标题,顿时起身,慨然道:“好,骆公既然阻住了贼人,我岂能不为朝廷分忧……我明日,不,我现在就动身,督帅大军南下,助骆公击败贼人!”

他变得如此快,如此彻底,让那禁军校卫也吃了一惊,不过对达奚珣为什么会如此变化,那校卫不在乎,只要将达奚珣这两万人马带到上蔡,他的任务就算是完成了。

第448章 反覆无常为官宦

“哈,哈,哈!”

袁晁仰天大笑,只觉得胸中憋闷,在此一扫而空。

不怪他如此,他自己都没有料想到,会得来这般一场大胜。

在他面前,骆奉先与达奚珣两个败军之将抱在一起瑟瑟发抖,这让袁晁身边的贼人都是满脸恶心与轻蔑。

“这二位,一个就是两腿生风骆奉先,一个就是浑身是胆达奚珣。”一个贼首笑呵呵地对袁晁道:“袁公英武,果然一鼓破城,擒获这两个废物!”

这确实是一场奇袭,袁晁抹着胡须,抬头望着阴沉沉的天空,冷笑着道:“两个不知死活的废物,也不知他们怎么敢与我相斗!”

“安大夫大军已经入中原,叶公便屯军在洛阳,贼子,迟早有一日要在长安城见到你的首绩!”

骆奉先与达奚珣在那抱着一团面如土色,他们旁边一小吏倒是胆大,指着袁晁破口大骂道。

贼人顿时将那小吏按住,那小吏跪在地上兀自骂个不休,袁晁上前一步,用靴尖点了点小吏的下巴。

“某最喜这种刚直强项之辈。”袁晁笑着道。

达奚珣颤巍巍看了他一眼,然后就见眼前白光闪动,紧接着喀的一声,红光扑面,湿湿热热地淋了他一脸。

浓烈的血腥味传来,让达奚珣与骆奉先都大声惨叫,那小吏的人头,便滚到了他们面前。

拎着还在滴血的刀,袁晁到了二人面前,脸上笑容不改:“因为这种人脖子比较硬,砍下去咯崩一声,甚是清脆……不知二位脖子硬否?”

“我降,我降,我愿降!”

骆奉先还在那里抖,他逃来逃去,原本都逃出生天,只因为不甘心,召来达奚珣守上蔡,却不曾想达奚珣比起程千里更为不堪,原本停下来看似不再北进的贼人又如此狡猾,竟然连夜突袭,两人合在一起两万兵马只被贼人一个冲锋便溃败,他二人这次连逃出城的机会都没有。

他这个时候心里对达奚珣那个怨啊,但是没有想到,他这个太监还没有说要降,达奚珣竟然先抢着降了。

骆奉先目瞪口呆看着达奚珣,便见达奚珣伏倒在地,连连叩首,说起话来又快又急,他心里顿时大怒:这厮怎么这么贪生怕死?

男子汉大丈夫,生何欢死何惧,怎么能这么贪生怕死?

他这等没有本领没有气魄没有运道的人,怎么能这么贪生怕死?

想到这里,骆奉先眉头一拧,手掌张开,双足用力,向前便是一扑!

然后,他就死死抱住了袁晁的腿,将脸贴到那脚面上,嚎叫着道:“袁公,袁公,且听奴婢一言,奴婢原先未曾亲眼见袁公威仪,早若见此,奴婢定不会逃,而是径直降了!奴婢一年袁公,就是要坐天下称王称帝的模样,袁公后宫,当须得体之人服侍!奴婢残缺之人,唯有一片赤胆忠心,愿献与袁公,助袁公成就千秋万世帝王之业!”

刚还在拼命求饶的达奚珣顿时没有了声音,他瞪大眼睛,转而目瞪口呆地看着骆奉先了。

他心里对骆奉先那个恨,若不是骆奉先相逼,他还呆在郾城好端端的,怎么会跑到这上蔡来送死!

他此时就忘了,他来上蔡原本就是为了抢功劳,在从《民报》上得知安禄山大军南下之后,他就生出侥幸之心,以为袁晁得知这个消息后必然不敢北上,若他能此时抵达上蔡,便可以上奏朝廷,说是自己逼退了袁晁。这样一来,前面畏敌失城的小过自然不会有谁在意了,没准还因此骗得一些军功。

哪知道他虽然盘算得好,可是来到上蔡才过一日,还没有来得及传播叶畅与安禄山联军南下的消息,袁晁就对上蔡发动突袭,一日一夜奔袭近百里,将官兵完全击溃,也将他也骆奉先擒获。

他真是不欲死,人世的荣华富贵,他还没有享受够呢!

一念至此,他顿时省悟,骆奉先这个死太监能够服侍袁晁后宫,他却不行,除非他也想把那活儿给割了。

若他对袁晁没有用处,岂不就意味着死路一条?

他也冲了上去,将袁晁的另一条腿抱住,大声叫道:“袁公,我有紧急军情禀报,有朝廷……啊,不,有伪朝的军情禀报!”

袁晁这个时候才回过神来,他身边的亲随和乱军首领都哄然大笑。

“文官,太监,再加上那些拎起刀枪手脚就发软的武官……哈哈哈哈,这就是官啊,官啊,官啊!”袁晁哈哈大笑,脸色却毫无笑意,目光森冷,杀机凛然。

“我有紧急军情啊,我能替袁公管理庶务,为袁公效力!”达奚珣嚎叫道:“安禄山来了,安禄山督帅十万边军入中原了!”

袁晁原本是想杀了这狗官与死太监的,听得这一句话,顿时头皮一紧。

他此次举事,最担忧的就是叶畅这个人和安禄山手中的军队。他这些年有意打探各处消息,知道安禄山手中兵力最盛,也最为精锐,他派袁瑛到河都、都畿起事,原本的想法就是在安禄山南下之前形成大势,断绝安禄山的粮道,到时就可以和这个未必忠于大唐的胡将谈谈条件。

如今因为袁瑛事败被擒,这个目的实现不了,只能指望朝廷忌惮安禄山,不令他领军入中原。

却不曾想安禄山现在就来了!

“你所言是真?”一把拎起达奚珣,袁晁厉声问道。

达奚珣这个时候还有什么不说的?当下连珠一般将自己知道的事情说了出来:“我来时便接到消息……安禄山已亲帅十万边军南下,消息中说,他已经到了绛州!”

他一边说,一边胡乱从怀里掏出纸来,正是那份《民报》。

安禄山此时早已领河东节度使,据说朝廷有意令李光弼代他,但是因为民乱,此事不了了之。他此次入朝,也不像以往那样走河北道、河南道、都畿道,而是直接走河东道,故此行军速度甚快,在杜甫得到消息去打探之时,他已经到了离风陵渡并不远的绛州。

“竟然是真的,安禄山这厮竟然南下了!”

看着那报纸上所载,袁晁吸了口冷气,心旌不禁动摇。

“叶畅又在洛阳聚兵两万,他有莫测之机,能随时招募到青壮为兵,而且那兵还能打,袁公之弟便是中了叶畅诡计,后败于洛口仓……袁公,不可北进,只能南下,攻下淮南道,再平江南道,以淮南、江南富庶,望观中原,等待中原之变!”达奚珣说到这,声音更大了:“如今天子年老,其寿不过十载,袁公在淮南道、江南道经营十载,再一统中原……”

“蠢货,那样的话,安禄山与叶畅必然坐大!”旁边的骆奉先一把将达奚珣推开,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尖笑声:“大喜,袁公,大喜啊!”

袁晁瞪着这个太监,面上杀机盎然:“喜从何来!”

方才达奚珣说的话让他有些心动,他正想细问,可这个时候骆奉先又来捣乱,让他极度不快。

“安禄山与叶畅二贼必不相容。”骆奉先阴笑道:“安禄山定是杨国忠引入朝,以分叶畅之势者,他入京之后,先要与叶畅斗上一番,两败俱伤之下,这天下,必然是袁公的了!”

“什么?”袁晁有些不解。

旁边的达奚珣一拍脑袋,自己怎么把这一茬忘了!

经过洛阳骚动之后,叶畅与杨国忠是彻底撕破脸了,这一回必是互不相容,若没有袁氏兄弟起义之法,只怕两人在京中都斗出了胜负。

原本两人势均力敌的,但叶畅平乱有功,手中有了兵权,杨国忠又有把柄在他手中,明显处在下风。但杨国忠却招来了安禄山,有安禄山相助,两人的势力恢复平衡。

可是摊牌的局面已经形成,只要双方没有迫切的外敌,那么就必然会内斗,直到分出胜负来!

“安禄山岂是叶畅对手?”袁晁道。

“加上圣人就不同了,叶畅功太大名太高,这已经是自寻死路了,周公之贤,尚难免成王之疑,何况他叶畅?”达奚珣乘机插嘴:“只要稍加观望,长安城内,必然有变!”

袁晁背着手转了两转,回望了一下达奚珣与骆奉先,脸上神情,仍是犹疑不定。

他原本的安排被打破,最主要的谋主齐亚德也被捕,此时让他拿出一份新的战略来,确实不是件易事。更重要的是,他信不过这两个家伙。

“我就在这观望?”他问道。

骆奉先在宫中察言观色锻炼出来的,从他的神情当中看出了他的真意,当下叫道:“不可,不可,袁公如何能在此观望!此地还是离叶畅太近,袁公就在卧榻之畔,叶畅与安禄山必然会齐心协力,但是袁公若能远离都畿道,叶畅与安禄山必内斗!”

“回淮南道?”袁晁又问道。

达奚珣听出他不大愿意回淮南道,心里再一琢磨,便道:“可去山南东道!”

“哦?”

“走山南东道,顺南西西向,若是叶畅与安禄山内斗,则寻机出子午过,或者入汉中!若是情形有变,迹可南下过大江,去江南西道!”达奚珣琢磨了会儿,猜出袁晁心意,他乃是台州人,终究是想回到自己老家,若是事有不济,当真是宁可回江南道也不愿意呆在淮南道的。

“此策甚好!”旁边几个亲信和贼首这个时候也插嘴道。

他们这一路过来,个个都抢得腰缠万贯,若不是想着坐天下,早就想回去当个富家翁了。所谓富贵不还乡,如锦衣夜行,众人都欲回家看看,达奚珣之语,正合众人心意。

“你二人当真愿奉我为主?”袁晁也是心中大动,他这一路上没有掠到多少文官,正愁着手下有悍勇好战之辈,却没有能上得台面的文官。这达奚珣好歹曾任过礼部侍郎,也算是朝廷里有名有姓的人物,倒可以帮他招徕些人手。

“愿奉袁公为主!”达奚珣没有出声,那边骆奉先先叫道:“我还有一计!”

“你说!”

“达奚大尹为河南府尹,我二人举义之事,朝廷尚不得知。”骆奉先目露凶光:“袁公可以达奚大尹之名,号令郡县开门相迎,如此附近城池,兵不血刃可得也!”

“你!”达奚珣大怒,指着骆奉先的手指头都在发抖。

此前再为袁晁献计什么的,都不为别人所知,即使日后袁晁兵败,他也可以推搪脱罪。但是若真为袁晁去骗取城池,消息传到长安,他达奚家里的人头,还不够愤怒至极的李隆基砍的!

这骆奉先是太监一个,孤家寡人,便有子嗣,也是收养,自然没有把家人放在心中。他达奚珣家中人口虽不算众,可毕竟还有些让他牵挂的,这样一来,岂不害了家族?

骆奉先阴森森看着他,嘴角撇了一下:“怎么,达奚大尹还想着再投回朝廷?”

袁晁眼中顿时杀机闪动,达奚珣猛然缩了一下脖子,抬头望了袁晁一眼,然后道:“哪里,哪里,我虽是河南府尹,但如今河南府都听叶畅的,我的名号,未必管用。倒不如骆公之名,骆公为监军,程千里已死,便是叶畅都得听从骆公号令,我便是奉骆公之令,从郾城赶来上蔡……还是骆公之名好用!”

骆奉先脸顿时抽动了一下,他虽无嫡亲子嗣,但总还有些亲族,真是如此,他的亲族也必然完了。

这个时候,他才想起来,自己与达奚珣是拴在一根绳子上的蚂蚱。

眼见这二人斗鸡一般对起了眼,袁晁哼了一声,然后嘿然笑道:“这倒是好计,好计……就这样吧,以你们二人之名就是!走,把诸家头领召集起来,我们商量一番!”

他转身出去,亲卫都跟走,屋子里顿时只剩余达奚珣与骆奉先二人,两人相互瞪了许久,达奚珣叹道:“骆公,你何必害我?”

“你方才只顾自己活命,却不管我,怎能来怪我?”骆奉先咬牙切齿地道。

达奚珣懊恼地撇了一下嘴,这死太监就是小心眼,方才自己求饶时,连自己性命都不知能否保住,哪里能管得着他?

不过此时,却不是算账的时候,见左右没人,达奚珣小声道:“你我皆是降人,若不同心,如何在贼……袁公身边立足?你我互为援手才是,骆公以为如何?”

骆奉先心里暗暗记下他方才险些又以贼首称袁晁之事,面上却点了点头:“只要达奚大尹愿意,某亦愿意!”

第449章 休道风寒为小恙

冬雪来得极快,昨日才刚刚天阴沉下来,到今日,已经雪满原野了。

叶畅醒时,发觉外边天色极亮,他赖了一下床,这才在响儿服侍下从床上起来。响儿银铃一般的声音随着一阵寒意传了过来:“下雪了,好大雪!”

叶畅皱了皱眉,快步来到门前,发觉院子里果然积了一层厚厚的雪。

昨夜并没有怎么刮风,却不曾想,无声无息落了这么多的雪。对着满眼的雪色,叶畅又发了一下呆,似乎不大愿意。

“今日郎君有何事要办?”

眼睛有些发红的刘长卿早就候在门前,见叶畅出来,没有怎么寒暄就直奔主题。

“雪甚大,城中百姓有没有遭灾的?”叶畅问道。

“昨夜就在忙这个,城里有一百七十余户屋子被雪压塌了,其有三十四户无家可归,职下与洛阳令一起,将他们安置在亲友家中,压死了七个人。另外街上派人巡视了,所有无家可归者,都被带到收容处暂时收容。好在如今贼已平定,石炭能源源不断运进来,今早我便去问过了,每石石炭三百七十二文钱,价格已经落下。”

“让差役们挨家挨户警示,石炭有毒,使用时要小心谨慎,不要紧闭门窗,须得留出毒气排出的空隙。”

“是。”刘长卿又应了一声。

他知道叶畅心情不好,不敢罗索,正要退下,叶畅突然又开口道:“刘公,去召安元光来,今日大雪,我心神颇为不宁,不知城外百姓情形如何,我要出城巡察。”

“这么大雪……”刘长卿有些犹豫。

“正是大雪,我才要去,原本就是贼乱之后,百姓生计艰难,不去看看,我心中实在是不安啊。”叶畅缓缓道。

他这番话让刘长卿有些感动,当下退出之后,不久安元光便到了叶畅面前,叶畅吩咐了一番,安元光心中大喜,叶畅此次出巡,不带别人却只带他,分明是对他另眼相看。他应了之后,便出门点兵,不过小半时辰便回来:“叶尚书,兵马已经备齐!”

“这次可能要在都畿道巡视几日,甚至有可能去河南道看看,你备了几日粮草?”

“依着叶公之令,备足七日粮草!”

这是叶畅带兵的习惯,他手下兵士外出,不论所执行的是什么任务,都要携带七天粮草。这个规定看似呆板,实际上却是叶畅深思熟虑的结果。七天粮草,足够打一场攻防战所用,这样就不虞被人突袭包围后没有足够的食物支撑。

叶畅领着人马向东而去,一路抚慰,召集各地官吏布置应付大雪事宜,沿途官吏,多少有些怪罪叶畅小题大做:这场雪虽然大,可是还没有到成灾的地步,原本用不着这么上心。但是只要被叶畅发现这种心思,少不得要大发雷霆斥骂一番,其中还有几个倒霉的家伙被叶畅就地免职。

或许是沿途辛苦,又或许是心情郁闷,到了洛口仓时,颜真卿一看叶畅就吓了一跳:“叶公这是怎么了?”

“偶感风寒,稍有不适。”叶畅在马上用浓厚的鼻音回到:“不过无妨,我在洛口仓休息几日,你寻一个好些的郎中来便是。”

颜真卿看他模样,形容有些惟悴,并不像他自己说的那样简单。他心中暗暗担忧,派人去请郎中,自己陪着叶畅入内。

“颜公不必担忧,让我静养即可。”叶畅见颜真卿寸步不离跟着自己,笑着向他道。

颜真卿默然了一会儿,然后低声道:“叶公不必太过心焦,无论朝中有何变故,叶公于国有大功,天下官民之心,大半在叶公这边。”

他知道叶畅身体一向强健,此时出现重病之兆,十之八九乃是忧怒攻心,其直接原因,便是朝廷召安禄山入京。在普通百姓眼中,这纸诏令是再正常不过,可是颜真卿却明白,这其实代表着朝廷对叶畅的不信任。

朝廷真的想快速平乱,只要诏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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