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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唐夜唱-第3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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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他一声令下,这五千兵开始向前,竟然连休整都不做。袁瑛大怒:“村夫小儿,安敢欺吾!”
虽是如此说,袁瑛却不敢真正向前,只是缩入栅栏与壕沟之后,下令弓箭准备。他们夺了几个县的武库,装备倒是不差,至少可以凑出几千具弓箭来,这些执弓箭者涌到栅栏壕沟边上,尽可能靠近官兵。
不过当官兵接近弓箭射程时,却停了下来。
“袁五哥,官兵这是什么勾当?”见此情形,一个贼首凑到袁瑛身边问道。
“不管叶畅有何狡计,咱们只要坚守,就不必担心中计,他兵力不足,这一事情,他无论如何也改变不了!”袁瑛哼了一声:“你去催促他们,全力攻洛口仓城,不要再耽搁了!”
袁瑛自己并不想两面作战,但是他的那些部下们却与他想法不同,他大败之后,威望降低,名义上是这支叛军共主,实际上底下的大小贼首自有统属,他能做的事情并不多。听得他催促,那贼首嘿嘿笑了笑,却不曾吱声。
这些贼人都是乡间豪雄,把自己手中的兵力看得老大,这几日攻洛口仓城,大伙受损不小,如今都在犹豫,是不计伤亡地全力进攻,还是另外再想其余计策。
“兵力不足……”袁瑛又喃喃说了一声,仿佛是给自己某种安慰。
可就在这时,突然听得远处哗然,紧接着,他的右翼队伍陷入混乱之中。袁瑛一惊,在马上立直身躯,向着那边望去。
却见北方,黄河之中,无数帆楫顺河而下!
“这是怎么回事?”袁瑛大惊,冷汗涔涔而下。
他未坚持自己的意见,而是留在洛口仓城外两面作战,一边抵挡叶畅一边攻洛口仓城,一个原因便是洛口仓的位置特殊。此地南临洛水,北为黄河,用是洛水与黄河交汇的三角地带。在他看来,官兵数量不足,只能从西面陆上来攻,故此他在布置壕沟栅栏之时,也特别重视西面,至于南北两面,他则以为有水面天险,官兵数量不足就是送死。可现在,看那些舟楫,官兵的数量,只怕不下数万!
叶畅在洛阳城中变出两千精锐老兵,又在这里变出数万官兵?
一想到这里,袁瑛脸色惨白,他哪里还敢再怀侥幸,立刻环视左右。
“这是……怎么回事,为何会如此?”旁边的贼首也慌了。
“事不可为,我们必须突围了!”袁瑛心念电转,低声向周围亲信道。
“五哥,还不至于此吧?”一亲信急道。
“不要再怀侥幸了,叶畅用兵,神出鬼没,果然有撒豆成兵的本领,我败于此,非战之过!”袁瑛此时心中当真是极度后悔,他将声音压得更低:“此时脱走,还有机会,若是等到战事不利,诸将皆走,我们如何能脱身!这几日你们也看到了,河南道来的那些人骄纵轻狂,哪里将我们放在眼中,跟他们还讲什么义气!”
诸家首领面面相觑,一想到义气是别人的性命是自己的,当下应道:“谨遵五哥吩咐!”
“走……”
袁瑛才下命令,那边船已经开始靠岸登陆,一队队军士登岸,他们队列严明,则贼人眼见对方上岸,也有人试图拦截,顿时被船上所架床弩、弓箭射倒,便是有几个能伤着这些官兵的,当更多的官兵上岸之后,他们也迅速被包围诛杀。贼人右翼,几乎是一触即溃!
贼正惶惶之际,又听到西面喇叭声响起,叶畅本部终于开始动了!
一听到喇叭声响起,袁瑛就觉得心惊胆战,那日洛阳城前官兵的冲锋仿佛还在眼前。他顾不得再做更多吩咐,带着人朝南便走。
此刻他心中只有庆幸,自己为了以防万一,搜罗了数十艘船,藏在洛河之中。虽然还不足以让他全军逃走,但他与他的亲信,却可以脱身。
他这一逃,贼军失了指挥,顿时更为混乱,叶畅两面夹击之下,贼人不敢再据守栅栏壕沟,纷纷向后逃去。
“土鸡瓦狗,官兵缺少训练,这些乱民同样未曾真正见过阵仗,还是乡民打仗的水准,岂有不败之理?”叶畅轻蔑地说道。
旁边安元光点了点头:“叶公说的是……只恨程公未能如同叶公一般,致使江南贼军坐大!”
他心中却生出一丝惊疑:如同叶畅所言,他要消灭这些乱贼,并不怎么花费气力,但是为何他初为洛阳留守之后,并没有立刻将还处在萌芽状态的民乱平定下去,而是装模作样地招募士兵?他分明暗中有兵可用,完全用不着招募士来浪费时间……除非,叶公有意纵容民乱?
这个念头只是生出来,安元光便又生生将之掐了,这种想法,不能有,不敢有!
叶畅笑吟吟看着来自北面与自己指挥的西面两支军队,冲入贼人当中,他们一个个都在大叫“弃械跪下不杀”,而慌了头的贼人当中,也确实有不少人都弃械跪了下来。
这些都是青壮劳力,并且都是有罪之身,加上洛阳之战俘获的,十万青壮不成问题……辽东多了这十万青壮,大局定矣。
他将目光投向南面,那里,淮南之地,还有数十万青壮,等着他去收取。
袁瑛对于惨败有心理准备,但对于败得如此之快和如此彻底,却没有心理准备。当他逃了半个多时辰,终于逃到了洛河边上时,再回望自己背后,发觉除了三百余名亲信和有马的贼首,他的十万大军,已经荡然无存了。
“叶畅村夫,他日我必杀汝,诛汝全族!”到了这里,他才有胆子对叶畅大骂。
败犬的悲鸣是没有用的,他并没有注意到,身边亲信之中,有几人已经在相互使着眼色。
“船,我的船在何处?”喘过气后,袁瑛沿着河问道。
他留了数人看守这船,但此际看洛水之边,并无一人。这让他心又悬了起来,下令众人赶紧找船。
众人在水边枯萎了的草中,倒是找出了十余条小船,只是这些船都太小,每艘能乘十余人就是极限。袁瑛见此情形,抢先上去,便要夺一条船先走,但身边数人却同时扑了上来,将他拦住:“袁五哥何处去?”
“上船快走,诸位兄弟放心,叶畅说了,只诛首恶,只要我脱身,他必不难为你们!”袁瑛心突的一跳,然后开口道。
“袁五哥说的在理,叶畅要杀是杀袁五哥……不过,五哥既是如此义气,何不再给兄弟们一场富贵?”
袁瑛目光顿时一凝。
说话声已经将刀架在他的脖子上:“逃来逃去,咱们早就逃腻了,袁五哥,对不住,咱们兄弟原是陪你打天下享富贵的,可是你却屡次抛下兄弟,只顾自己逃命,怨不得我们也抛下你了!”
“船与你们就是!”袁瑛脸色惨白地道:“兄弟一场,何必如此?”
“兄弟一场,袁五哥理当为了兄弟如经。”那人道。
袁瑛看了看左右,发觉虽然也有十余亲信拿着刀剑准备上来救他,但绝大多数人,一个个双目茫然,已经失去了主意。他惨然一笑:“好好,我们兄弟结交英豪,却结交了你们这些败类……以罢,你们就拿着我的首绩去献与叶畅吧!”
“五哥说笑了,咱们毕竟兄弟一场,真要杀五哥,我们如何下得了手?来呀,给五哥绑上,绑牢一些,五哥颇有勇力,大伙都是见识过的。”
“呸,不过是活的比死的换得功劳更大罢了!”袁瑛呸的一口口水吐过去,吐到那人脸上,那人用手一抹,然后反手一刀背就抽在了袁瑛的面上,抽得他皮开肉绽。
“给五哥留点颜面。”另一人道。
“他马上就要关于囚笼之中,押运几百里送往京师,还要什么颜面!”那人骂道:“阿耶我原在乡间为良善之家,为这厮所蛊惑欺骗,如今幡然悔悟,自然是要揍他一番!”
“好,好!”袁瑛气急反笑,但骂人的话语还没有说出来,便被堵上了嘴。
众人押着他向北回,途中袁瑛的亲信大多都逃走,最后只余三十余人,他们走到半途,却见一队人马开了过来,为首者少年英武,相貌非凡。有长期跟着袁瑛的,便觉得这人有些眼熟。
来者正是卓舜辅。
他那日破围赶到修武,只用了十五天功夫,便招募了两万余人——这些都是修武、武陟等邻近县的矿工、工人,作为叶畅的老巢,修武附近的工业作坊与矿业甚为发达,而且这里的地方大户利益与叶畅的捆绑更为紧密,卓舜辅打着叶畅的招牌,他们顿时个个将自己的工人、家人都动员起来。
对于这些新式的地主、矿主和工场主来说,早日平定叛乱,他们的贸易路线才能重新畅通,而对于工人来说,贸易重新畅通,大伙才能继续上工赚钱。故此,这几个县从军、拥军的积极性甚高。
工人与城中的无赖游侠相比,一个最大的特点便是更具有吃苦耐劳和纪律精神。修武附近的工场、矿山,都按照叶畅制定的标准行事,故此这些工人,平时就是用近乎军纪的制度在约束,只要一征来,稍加训练,即可充当军士了。
自然,此时还谈不上太大的战斗力,但他们的对手,则是更为不堪的所谓义军。
卓舜辅募足人手之后,原本想回洛阳,但此时叶畅已经在洛阳城外击破了袁瑛,令他们转至武陟,征募原本在武陟船坊的船只约时渡河,来到洛口仓城。
“是什么人?”见这三十余人,卓舜辅厉声喝道。
“将军,将军,我们是反正的义士,我们缚了贼首袁瑛!”
众人七嘴八舌嚷嚷着,还将绑得严严实实的袁瑛推了出来。卓舜辅愣了愣,然后认出这厮就是在河阳桥北险些被自己射死的贼首,顿时大喜:“原来是你!”
他命人上将,将袁瑛带了过来,那些缚了袁瑛来献的贼人还有些不舍,可是面对卓舜辅身边两百余人的刀剑所指,他们不得不交出了袁瑛。袁瑛怒目瞪着卓舜辅,卓舜辅令人取了堵住他嘴巴的烂布,笑着道:“贼儿,识得卓舜辅否?”
初时袁瑛并没有认出他来,但听得此语,恍然大悟:“原来是你……这些突然来的兵士,是你带来的?”
“当日奉叶公之命,去募兵来援,恰恰赶上今日之战。”卓舜辅笑着将手中马槊往袁瑛头上一架:“那日未能射杀你,一直是卓某之憾,今日能生擒你,算是将此憾补上了!”
“将军,此贼乃我等所缚,他甚为狡猾,早在洛水之畔暗藏了船只,若不是小人等,他就又逃走了。”那些绑起袁瑛来献的贼人终于忍不住道,一个个眼巴巴的模样,仿佛怕卓舜辅会将他们的功劳给抹掉。
卓舜辅神情有些不屑,不过这些人该如何处置,自有叶畅拿主意,他不会擅自行事。因此他道:“此事我自会禀明叶公,你们随我来!”
他带着袁瑛寻着叶畅时,叶畅已经到了洛口仓城中,与颜真卿见过礼。颜真卿看着叶畅的神情,也是仿佛不认识一般,叶畅笑道:“颜公,虽然有些时日不曾相见,但你难道认不得我了,怎么这般模样?”
“这些官兵从何而来?”颜真卿与他是多年交情,即使后来因为贺知章、张旭去世,两人关系稍淡了些,却也与一般人不同,故此他也不客气,直接将自己心里的疑问说了出来:“莫非你真有撒豆成兵的本领?”
“这是哪的话!”叶畅哑然一笑:“不过是在我家乡募来的乡亲罢了,我家乡乃忠义之地,闻知国家有难,壮勇踊跃从军……颜公与我相识多年,难道不知我是只喜金银的俗人么,哪里能撒豆成军!”
颜真卿这才恍然,大笑起来。正这时,卓舜辅来献袁瑛,听得此事,叶畅也是欢喜,抚掌笑道:“好,好,如此中原定矣,我便可以禀明朝廷,进军淮南了!”
“有叶公,平贼旦夕之间!”颜真卿在旁真心诚意地说道。
第446章 残民爱民各属谁
对洛阳城的百姓来说,叶畅的胜利不算什么新闻,不胜才是新闻。
从回到洛阳开始,叶畅就是从一个胜利走向另一个胜利,好象就没有失败过。
他们自然不知道,这些胜利背后,隐藏着多少勾心斗角,更不会知道,为了这些胜利,叶畅从何时就开始布局。
自然也不缺明眼人。
“叶公当真是神来之笔……将矿工募为士卒,啧啧,若我是贼首,只怕也会被他这些手段弄得头昏眼花。”
大观园如今清静得紧,因为战乱的缘故,几乎没有外地商人来此,而本地书生关心着城外的战事,也宁可去一些小的更不起眼的地方。
因此,此时在大观园中交谈的,是杜甫与刘长卿。
此时的杜甫,已经名满天下,《民报》的影响力,在大唐独一无二,虽然杨国忠也试图办了几份报纸,想要操控舆论,可是他选择的人手能力与杜甫相比,颇有差距,而且更重要的是,他没有象叶畅那样全力支持报纸发展的决心。
刘长卿的夸赞,没有让杜甫紧锁的眉头散开。
“子美,你这是担忧什么?袁瑛既擒,中原便无忧矣,只等朝廷一声令下,叶公便可督帅大军南下平乱了。待袁晁等贼首亦就擒之后,斩于京师,天下复归太平,指日可待!”
杜甫看了看刘长卿,苦笑了一下。
“子美心中有事?”
杜甫心中确实有事,只不过,他在犹豫是不是将心里的事情说出来。
刘长卿稍有些嘴大,其实并不是好的倾诉对象,杜甫更希望是对高适或者岑参这样的旧友,但这二位又都在边陲。
都在边陲……那么自己的疑惑,他们是不是也参与了?
在刘长卿再三催促下,杜甫终于开口了。
“刘公只见着叶公横扫叛军,却未曾见着叛军已经造成的伤害。我此次从长安至洛阳,沿途所见,实在惨然,虽不至于白骨露于野千里无鸡鸣,却也是一片萧条民生困窘几至绝境矣……叶公手中有老兵,又能招募矿工为军,以他之能,早就能平定叛乱,百姓也早就可以回到太平。可是叶公却行动迟缓,令贼人肆虐百姓流留。此时迁失其所之百姓去辽东,叶公却甚是积极……”
“噤言!”刘长卿又气又怒,从椅子上一跃而且,瞪着杜甫,口中都有些喘息。
杜甫低下头,脸上泛起苦笑,神情沧桑肃然。这间屋子里,一时间陷入沉寂,只有刘长卿沉重的呼吸之声。
杜甫的话,与其说是疑问,倒不如说是指责。刘长卿最初以为他只是身为《民报》社长,特意来洛阳感受大战的氛围,好写出更好的文章,却不曾想,他竟然是来指责叶畅的。
刘长卿虽然投身叶畅幕僚时间并不久,身体上的不适,也让他在现在的位置上并不是十分善长,可是他却做得非常开心。在叶畅幕下做事,拥有近乎完全的自主权,叶畅的规章制度非常明显,而且有言在先,只要按照这些规章制度,开开心心做事即可,没有在朝廷里那么复杂的人际关系。
所以,刘长卿已经前自己的前途完完全全与叶畅绑在了一起。
“叶公忠心为国,天日可鉴,他在沙场上奔波往复,在军营中绞尽脑汁,这一些,刘某都是亲眼所见!他一片赤诚,可是有些人却不以赤诚待他,坐在这大观园中,指责他终究是简单——我想到叶公曾说过一句话,批评别人总是容易之事!”
杜甫没抬起眉,有些固执地道:“他可以做得更好,让百姓少受些罪。”
“谁能比他做得更好!”刘长卿怒极:“杜子美,你当初与叶公绝交,后来又依附于叶公,这等反复……”
杜甫不待他说完,起身就要走,然而就在这时,门被推开了。
李冶缓步走了进来,手中托着一个盘子,对着杜甫嫣然一笑。杜甫刚想告罪,李冶却道:“杜公何其急也,季兰闺阁女流,见识浅陋,听得二公争执,却也有一点微末所得,愿说与杜公听。”
“请赐教。”
“自天宝十一载以来,叶公大力招募百姓,移居辽东,而辽东如今富庶,不逊于京畿道,可百姓却仍不愿前往,故此辽东依旧地广人稀。某曾计算过,天宝十一载至天宝十三载三年,平均每年流入辽东的人口,只是区区十五万人。而如今,仅仅是一个月之间,在都畿、河南道登记,意欲前往辽东者,便已经有二十万人……”
袁瑛在都畿道与河南道的叛乱,让原本就已经陷入困境之中的自耕农彻底破产绝望,他们要么加入到袁瑛的叛乱队伍之中,要么就逃到邻近郡县,在安东商会与其余商会设置的办事处前登记,领取一份赈济口粮的同时,还登记准备移民。杜甫正是看到这一点,所以才猜测,叶畅在叛乱之初没有立刻动员镇压,为的就是这些移民。
因此听了李冶之话,他的面色更加阴沉,一言不发。
来洛阳的途中,他可是写了几首反应百姓流离失所的诗歌。
“若是没有叶公,这二十万百姓,要么从贼,要么饿死,杜公承认不承认?”李冶这时问道。
“是……但是……”
“但是叶公若是早些平乱,他们就不会流离失所,杜公是这样想的对不对?”
“是。”
“那么叶公可能在洛阳呆一世么?叶公即使早日平定了袁瑛,只要朝廷当中奸人当道,只要他未能宰执天下,未能将政令行诸各道,平了袁瑛,还有张瑛、杜瑛,杜公承认不承认?”
杜甫不知从何说起。李冶这话,有些对朝廷的怨愤之意在里面,但何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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