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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生情障-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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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皮毛被烘干后,白狐团子复又变作了蓬松的模样,瞧起来肉嘟嘟的一团。
  白狐团子见僧人望着他,唇角含笑,张牙舞爪地道:“我是毛茸茸,才不是肉嘟嘟。”
  

  ☆、第三回

  
  僧人听不懂,瞧着白狐团子张牙舞爪的模样,直觉得甚是可爱。
  白狐团子见僧人并未被他可怖的气势震住,委委屈屈地蹭了蹭僧人的手背。
  僧人失笑,将白狐团子抱至床榻上,自己则坐于桌案边,一心诵经。
  白狐团子眨巴着双目,凝望着僧人,片刻后,又下了床榻,爬上僧人的双足,卧于其腿上。
  僧人并未理会他,他亦不打搅僧人,阖目而眠。
  黄昏时分,他睁开双目,打了个哈欠,才仰首去看僧人。
  僧人依旧在诵经,宝相庄严,整个人被镀上了一层暖光,宛若散发着佛光一般。
  他伸出爪子抱住了僧人的腰身,僧人的僧衣过于单薄了,他的肉垫子几乎能透过僧衣感知到僧人肌肤的纹理。
  他又打了个哈欠,才觉得饿了,于是,他松开了僧人的腰身,翻了个身,仰面躺着,并用自己的双爪去揉毛肚皮。
  僧人念罢一段经文,会意,站起身来,而后抱着白狐团子下了楼去。
  这一回,他为白狐团子点了烤乳鸽,自己则要了白菜炖粉条、红烧素鸡以及白米饭。
  白狐团子被僧人放在了桌案上,本想窝回僧人怀中,又恐妨碍了僧人用晚膳,遂蹲下身来,乖巧地吃起了烤乳鸽。
  僧人幼时,戾气过重,四处闯祸,以免他铸成大错,父母不由分说地将他送至无相禅院修行。
  然而,即便修行了上千年,他心中的戾气仍是无法彻底消除,譬如,他一见得花豹伤人,不容花豹多活一瞬,立即活生生地掐死了花豹。
  他身着僧袍,手悬佛珠,却终究不是慈悲为怀的性子,倘若换作无相禅院当中的其他僧人,定然会予花豹争辩的机会,纵然花豹当真恶贯满盈。
  又譬如,他曾毫不犹豫地刺伤了那人,只因那人违背了他的心意。
  那人过世后,他才真真正正地开始学着做一个僧人,茹素、诵经。
  早些年,全无活物敢亲近于他,而今,有一只白狐团子极是依赖于他。
  思及此,他扫了眼白狐团子,方才继续用膳。
  白狐团子觉察到僧人的视线,一面吃着烤乳鸽,一面用自己两条毛茸茸的大尾巴磨蹭着僧人的手臂。
  僧人伸手摸了摸毛尾巴,又夹了一片白菜送到了白狐团子嘴边。
  白狐团子苦着脸,勉强张口吃下了,但他实在不喜欢吃素菜,他又不是兔子。
  僧人见状,不再强迫白狐团子吃白菜。
  他已有五百余年不曾食过荤辛了,见白狐团子吃着烤乳鸽,却也不觉得想念。
  白狐团子吃罢烤乳鸽,便躺在饭桌上,瘫着毛肚皮。
  白狐团子还小,体型仅是烤乳鸽的一倍,不知是如何吃尽一整只烤乳鸽的?
  僧人揉着白狐团子已然凸起的毛肚皮,笑道:“你果然是肉嘟嘟的。”
  “我才不是肉嘟嘟的。”白狐团子向着僧人伸了伸爪子,但到底舍不得伤了僧人,即刻将爪子收了回来。
  僧人又向店小二要了一碗茶水,端在手中。
  白狐团子饮罢茶水,又甩了甩两条毛尾巴。
  ——为了避免吓得凡人,僧人施了障眼法,凡人只能瞧见一条毛尾巴。
  白狐团子又扑进了僧人怀中,一双前爪扒拉着僧人的衣襟,又用嫣红的舌尖舔了舔僧人的鼻尖。
  僧人将白狐团子从毛耳朵抚至尾巴尖,才一手抱着白狐团子,一手执着油纸伞,出了客栈。
  他一面踏雪前行,一面在白狐团子的毛耳朵边道:“你的嗅觉远胜于贫僧,若是闻到妖气,定要告知贫僧。”
  白狐团子颔首,当行至一家食铺之时,低低地叫唤了一声。
  僧人定气凝神,环顾四周,却并未发现妖怪,亦或是疑似妖怪的凡人。
  他低下首去,却见那白狐团子指了指甫从油锅里捞出来的小酥肉,却原来,这白狐团子是想吃小酥肉了,而非闻到妖气了。
  他揉了揉白狐团子的毛肚皮,为难地道:“你当真不会积食么?”
  “才不会。”白狐团子抖了抖毛耳朵,又满面渴望地望着小酥肉。
  僧人又问道:“那小酥肉是裹了夹杂着花椒的面粉炸的,你可能食花椒?”
  白狐团子不知花椒是何物,但又怕自己要是回答不能食花椒,僧人便不会买小酥肉予他吃了,遂颔了颔首。
  僧人无奈地叹息一声,接着向铺主要了一两小酥肉。
  铺主收了铜钱后,将小酥肉包于油纸中,递予了僧人。
  僧人将小酥肉送到白狐团子爪子边,又执起油纸伞,继续前行。
  白狐团子被僧人直立着抱着,左爪拿着油纸包,右爪抓起一块小酥肉往口中塞。
  然而,仅仅吃了一块小酥肉,他便因来自于花椒的刺激而眼泪汪汪了。
  他可怜兮兮地回过首去,凝视着僧人,又打了几个喷嚏。
  僧人放下油纸伞,用帕子擦着白狐团子的双目,取笑着露了陷的白狐团子:“你不是能食花椒么?”
  白狐团子的声量愈来愈低:“我自然能食花椒……”
  僧人揉了揉白狐团子耷拉着的毛耳朵,问道:“还要吃么?”
  “要。”白狐团子生怕僧人抢走他的小酥肉,三下五除二地吃了干净,眼泪流下来,将他面上的毛毛全数濡湿了。
  僧人堪堪将白狐团子的毛毛擦拭干净,却见白狐团子的两只毛耳朵竖了起来。
  白狐团子抬起右爪,指了指一处窄巷。
  僧人正色道:“里头有妖怪么?”
  白狐团子颔首,又听得僧人道:“劳你带路。”
  白狐团子不舍地从僧人温暖的怀抱中一跃而下,拔足奔跑。
  他钻进窄巷,到了一户人家的门口,方才停住了。
  僧人叩了叩门,又变出了一只钵来。
  须臾,有一管家模样的老者开了门。
  僧人口呼佛号,又道:“贫僧此来是为化缘。”
  管家见僧人生得慈眉善目,虽觉僧人带着一白毛狐狸很是奇怪,但还是请僧人进了府,从僧人手中接过了钵,并客气地道:“稍待。”
  僧人低声问足边的白狐团子:“妖怪在何处?”
  白狐团子奔至一池子,一踩冰面,旋即从破了口子的冰面下,叼起了一尾锦鲤。
  僧人瞧着摇着尾巴,求夸奖的白狐团子,从白狐团子口中救出了锦鲤。
  这锦鲤确是妖怪,但仅仅数十年的道行,压根害不了人。
  锦鲤又惊又恐,扑腾着,拼命地吐出了人言来:“禅师,勿要吃我!”
  锦鲤似乎学会人言不久,语调古怪。
  僧人肃然道:“你须得向贫僧保证,今后不会害人。”
  锦鲤开智不过数月,本就无害人之心,当即答应了。
  僧人言而有信,将锦鲤又放回了池中。
  锦鲤在池水里吐着泡泡,尾巴一动,好似向僧人做了个揖,其后,才沉下去了。
  白狐团子见僧人放了锦鲤,心知锦鲤并非僧人要寻的妖怪,尾巴随即垂了下来。
  僧人低下身,安慰地揉着白狐团子的毛脑袋。
  管家到了僧人面前,待僧人起身后,便将装满了饭菜的钵递予了僧人。
  “多谢施主。”僧人接过钵,带着白狐团子告辞离开。
  白狐团子见僧人一手执伞,一手端钵,无暇抱他,便跳到了僧人的右肩上。
  僧人并无异议。
  除却那锦鲤,这浣纱城内再无妖怪,一个时辰后,一人一狐又回到了客栈房间。
  僧人已用过早膳了,但为了不辜负管家的善心,仍是将钵中的饭菜吃了干净。
  白狐团子以毛尾巴蹭着僧人的肚子,得意洋洋地道:“你才是肉嘟嘟的。”
  僧人以为白狐团子是在为他揉肚子,以便消食,遂含笑道:“你当真是一只贴心的白狐。”
  白狐团子苦闷不已,自己要是能像那锦鲤一样口吐人言该有多好,半晌,他才意识到自己被僧人表扬了。
  他欢欣雀跃地从僧人膝上下来,在地上手舞足蹈地转圈圈。
  僧人见此,但笑不语。
  一晃十日过去了,这十日间,这浣纱城内再无人丧命,城中百姓安居乐业。
  僧人思忖着自己是否多虑了,是否该离开浣纱城了,但又生恐自己离开后,再有凡人遭难,便打算多待几日。
  他挖出了豹尸,将腐臭不堪的豹尸与油光发亮的豹皮一道挂于城门之上。
  又两日,破晓时分,僧人一睁开双眼,便瞧见白狐团子正欢快地追着自己的两条毛尾巴,遂哂然一笑。
  他下了床榻,穿衣洗漱,洗漱完毕后,又朝着白狐团子招了招手:“过来。”
  白狐团子蹦蹦跳跳着到了僧人面前,先是用自己的毛脸蛋磨蹭了一会儿僧人的手指,而后才任由僧人为他净面。
  僧人收回细布,问道:“饿了罢?”
  白狐团子大声地回答道:“饿了,想吃蛙。”
  僧人吃了一惊,望住了白狐团子:“你方才说了‘饿了,想吃蛙’?”
  白狐团子这才意识到他已能吐出人言来了,兴奋得连一身的毛毛都要起舞了,但他并未作答,而是歪着脑袋道:“你既是僧人,便该有法号,你的法号是甚么?”
  僧人答道:“贫僧法号‘明空’。”
  “明空,明空,明空……”白狐团子想问僧人的法号许久了,开心地一连唤了好几声。
  除却那人外,旁的人甚少唤僧人的法号。
  他怔了一怔,忍不住想起了那人,许多年前,那人跟在他身后,对他道:“明空,不准欺负鸟儿。”
  他不耐烦地道:“又没弄死,你紧张甚么?”
  “你要是不欺负鸟儿了,我下回买冰糖葫芦予你吃可好?”那人面容稚嫩,声音亦是稚嫩的,“我们拉钩。”
  “老子——贫僧才不稀罕冰糖葫芦,不过是小孩儿的玩意罢了。”彼时,他尚是总角之龄,却已是一副唯我独尊的做派,不少人直指他许会长成混世魔王。
  惟有那人愿意同他玩耍。
  “明空,你伤心了么?”有一把声音猝然窜入了他的双耳,他好容易回过神来,才觉察到自己淌下了两行泪。
  这是他第二回为那人落泪,第一回,他的泪落在了那人毫无生机的面孔上。
  “我并未伤心。”他听见自己这般道,但他的心脏却疼得厉害,他甚至将自己早已剃度出家之事忘记了,他该当自称为“贫僧”才是。
作者有话要说:  前世的白狐团子将和尚变成了一个有血有肉的人,而这一世的白狐团子将会教会和尚什么是爱

  ☆、第四回

  
  白狐团子伸长了一双毛爪子,以软软的肉垫子将僧人——明空面上的泪痕拭去,又用自己的毛脸蛋摩挲着明空的面颊,安慰道:“明空,你勿要伤心。”
  白狐团子不足周岁,嗓音软软糯糯的,仿佛堪堪饮罢一口香甜的母乳。
  明空本欲再次否认,但话语挤在喉间,却是将喉咙刺得生疼。
  那人断气之时,他初次识得伤心的滋味,而今,已被他深埋于心底的伤心又被白狐团子于无意间牵扯了出来,一丝一丝,联结着五脏六腑,似要将五脏六腑尽数切碎方能罢休。
  若是换作千年前的他,未经他的允许,无人敢窥探他的心思,无人敢质疑他的回复——除了那人。
  他会厉声否认,会恼怒地对白狐团子施以惩罚,甚至可能会将白狐团子做成毛皮垫子。
  但现下的他,却只是在心中道:贫僧甚是思念你,你在何处?
  而后,他又抚摸着白狐团子的背脊,温言道:“贫僧无事。”
  白狐团子凝视着明空的双目,直觉得里面除了浓稠到化不开的哀伤再无其他。
  他并不喜欢明空这副模样,慌忙致歉道:“我若是说错了甚么,做错了甚么,你定要指出来。”
  白狐团子全无过错,有错的是自己,假使五百余年前……
  他猛然收起思绪,继而笑道:“并非你的过错,贫僧仅仅是想起了些旧事罢了。”
  是了,早已是旧事了,若非他怀有深厚的道行,不曾死过一回,那些事不知是多少世之前的事了。
  “旧事?”白狐团子疑惑地道,“旧事是指很久以前的事么?”
  明空颔首,转而道:“你不是想吃蛙么?我们且先下楼去罢。”
  “嗯。”白狐团子向着明空张开一双毛爪子,撒娇道,“抱抱。”
  明空一把抱起白狐团子,叮嘱道:“你切勿在凡人面前口吐人言。”
  见白狐团子乖巧地应下了,他又问道:“你唤作甚么名字?”
  白狐团子答道:“我唤作阮白。”
  阮白,狐如其名,当真是又软又白。
  明空抱着白狐团子下了楼去,一问小二哥,可惜并无以蛙为食材的菜色。
  由于本地并无食蛙是习惯,故而,尽管他问遍了全浣纱城,仍是无法满足白狐团子的口腹之欲。
  正值寒冬,蛙已冬眠了,要吃蛙,便须得由他去捉了冬眠的蛙来,再将蛙割喉、剥皮、洗净、下锅。
  他愈发像个出家人了,近五百年来,除去奸恶之徒,他再未杀过生,甚至连蚂蚁都不曾捏死过一只。
  “抱歉。”他抚摸着白狐团子的额头道,“吃别的可好?待确定这城内当真再无妖怪,贫僧便带你出城,去山里,由你自己去觅食。”
  白狐团子并非不懂事的毛团子,不吵不闹,趁着四下无人,压低了声音道:“我不要吃蛙了,我想吃紫柰。”
  早已过了紫柰成熟的季节了,但应能买到贮藏于地窖当中的紫柰。
  明空抱着白狐团子又去了街市,费了些功夫,终是买到了一小筐紫柰。
  白狐团子手捧紫柰,欢喜地啃着,声音很是清脆。
  曾有一段时间,明空日日溜出无相禅院,去左近的一片紫柰地,偷紫柰吃,甚至还故意折断挂满了紫柰的枝条。
  如今他却已全然忘记当时的紫柰是何滋味了,只那人因为阻止不了他破坏紫柰树而气鼓鼓的模样深刻于脑海。
  分明是平凡至极的琐事,但那人故去后,他却时不时地会回想起来,若非如此,他恐怕不会意识到自己竟然记得这么多无关紧要的琐事。
  白狐团子啃罢一只紫柰,又从竹筐中,取出了一只紫柰来。
  一人一狐又在浣纱城查看了一番,方才回到了客栈。
  一小筐紫柰约莫有二十只,一回到客栈,竟只余下寥寥六只了。
  明空将竹筐一放,继而一手托起白狐团子的臀部,一手抚摸着白狐团子的毛肚皮,担忧地道:“你当真不会积食?”
  白狐团子兀自啃着紫柰,口齿不清地道:“自然不会。”
  这白狐团子的毛肚皮已膨胀至原先的两倍了,好似要被撑破了一般。
  明空从白狐团子口中抢过被啃掉了半只的紫柰,严肃地道:“你勿要再吃了。”
  白狐团子用水光淋漓的双目注视着明空,委委屈屈地咬着自己的一双毛爪子。
  明空无奈至极,他不曾养过活物,生怕自己将白狐团子养死了,是以,并未妥协,而是道:“待你的肚皮瘪下去,才能继续吃。”
  “我好可怜哦。”白狐团子灵活地从明空怀中跳下来,爬到了床榻之上,背对着明空,仅余下一团小小的毛茸茸的背影。
  明空行至白狐团子身后,先是揉了揉白狐团子的毛耳朵,而后便将手中的半只紫柰送到了白狐团子嘴边。
  白狐团子凄哀地叫唤了两声,回过首去,瞧了明空一眼,停顿了半晌,才捧着半只紫柰,复又啃了起来。
  明空听着清脆的声响,道:“余下的六只紫柰,先由贫僧收着,待你的肚皮瘪下去了,贫僧再还予你。”
  白狐团子眼睁睁地看着六只紫柰连带着竹筐不翼而飞了,转而一小口一小口珍惜地啃着手中的紫柰,如同啃着难得一见的珠翠之珍似的。
  明空叹息一声,以衣袂一拂地面,变出了一个蒲团来,遂坐于其上诵经。
  白狐团子费了一盏茶的功夫,方才将半只紫柰吃尽了。
  他并不满足,甩了甩两条毛尾巴,又去抚摸自己的毛肚皮。
  他确实吃得过多了,但并不觉得难受。
  他瘫着毛肚皮,眼巴巴地望着明空,然而,明空却全然不理会他,仅有经文从明空唇齿间流泻出来:“如是乃至众生界尽,众生业尽,众生烦恼尽,我礼乃尽,而众生界乃至烦恼无有尽故,我此礼敬无有穷尽,念念相续,无有间断,身语意业,无有疲厌……”
  明空所诵乃是《大方广佛华严经》,系释迦摩尼佛成佛后,于菩提树下为五比丘僧及文殊、普贤等大菩萨所宣说之自内证法门。
  白狐团子不解其中之奥妙,但听着经文,心绪却是平静了下来,并未再去想余下的六只紫柰。
  但未多久,他却打起了哈欠来,明空的诵经声仿若已化作实体,一下一下地顺着他一身的皮毛。
  他团成一团,阖上了双目,迷迷糊糊地想起了牙牙学语之时,母亲化出了原形来,慈爱地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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