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暧昧电子书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心生情障-第14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小公子被他的拉扯着东闪西躲,终是受不住了,气喘吁吁地道:“师兄,你松开我好不好?”
  明空本事不小,原是为了戏弄小厮才东闪西躲的,见状,一手轻拍着小公子的背脊,一手随意一点,伏于地上的一只盐水鸭便直直地往小厮劈头盖脸地打了过去。
  待小公子好容易缓过气来,十余个小厮早已被各种吃食淹没了。
  明空并不满足,手一动,小奶娃便到了他怀中。
  小奶娃似乎能感受到他的戾气,当即放声大哭。
  小公子伸手摸了摸小奶娃的面颊,后又百味陈杂地道:“我是你大哥,今日是你我第一次见面,亦会是你我最后一次见面,你定要长命百岁,为爹娘养老送终。”
  小奶娃被这么温柔地摸着脸颊,止住了哭泣,好奇地看着眼前的陌生人。
  小公子伸手去摸自己脖颈上的玉佩,欲要将父母给予自己的玉佩转赠予小奶娃,未料想,却摸了个空。
  ——他竟是不慎将家传玉佩遗失了。
  明空见此情景,便知那玉佩想来很是要紧,心中先是充满了恶作剧成功的快感,而后才升起几缕歉然。
  小公子急欲回无相禅院寻找玉佩,道:“你快些将弟弟还予爹娘,我们这便回去罢。”
  “不回去。”明空巡睃着慌乱的小公子的父母,好整以暇地笑道,“想要孩子么?拿一千两白银来换。”
  小公子阻止道:“你勿要再捣乱了。”
  明空没脸没皮地道:“我怎会捣乱,我明明是来庆生的。”
  小公子语塞,少时,又道:“你将弟弟还我。”
  突然,有一把女声道:“我儿,是我儿回来了。”
  一名妇人随即冲到了小公子面前。
  小公子喊了一声“阿娘”,便不知该说些甚么了。
  他已在此处许久了,母亲费了这许久才认出他,他果然是多余的。
  妇人伸手将小公子抱入了怀中,眼泪湿润了小公子的脖颈。
  小公子明白母亲是因为感到愧疚才会流泪,而不是因为想念他。
  他觉得心脏发冷,又觉得并不打紧。
  他任由母亲抱着,阖着双眼,将面孔埋于母亲的心口。
  母亲身上有一股子的香味,是来自于三弟身上的奶香味。
  他猛地伸手推开母亲,又将三弟从师兄怀中抢了出来,送到了母亲怀中,紧接着,他向母亲致歉道:“师兄顽劣,母亲勿要怪罪。”
  然后,他朝着母亲鞠了一躬,又朝着父亲鞠了一躬:“生身之恩,此生无以为报,就此别过,保重。”
  明空愈发觉得不痛快了,扫过这一对不负责任的父母,又将手边一只精美的花瓶砸碎了出气。
  这回换成小公子牵住了明空的手,对明空道:“师兄,我们回去罢,我想回去了。”
  ——我想回去了,此地已无我的容身之所。
  但明空却是不随他走,他的力气太小了,根本牵不动明空。
  妇人怀中的小奶娃“哇”地一声哭了出来,乳母道:“三少爷应当是饿了。”
  妇人颔首,又朝小公子道:“阿娘去给你三弟喂奶,你勿要走,阿娘有话要同你说。”
  母亲竟然要亲自喂奶,而自己从未喝过母亲的一点奶水。
  小公子凝望着母亲的背影,道:“师兄,我们回去罢。”
  “不回去。”明空吊儿郎当地坐在了惟一一张并未倒地的椅上,又对立于一边的小厮道,“你且去庖厨取一只烧鹅来。”
  小厮自然不会理会明空,明空和颜悦色地道:“庖厨在何处?不若我亲自送你去庖厨如何?”
  小厮未及反应,身体已被明空的内息推着往庖厨去了。
  明空从未来过此处,但循着香气,他很容易便能分辨出来庖厨位于何处。
  小厮被内息推着进了庖厨,生怕那个古怪的僧人又对自己做甚么,不得不提了一只烧鹅。
  明空看着小厮奉上的烧鹅,先是撕了一只鹅腿予小公子,小公子不接,哀求道:“我们回去好不好?”
  明空发觉小公子已含上了哭腔,心脏一软,将鹅腿与余下的烧鹅往小厮手中一塞,又一扯边上用作装饰的地幔,擦净了双手,便到了小公子父母面前:“你们当真不要这个儿子了?”
  俩人皆是沉默不语。
  明空淡淡地道:“你们二人,虽是他的生身父母,却未尽到为父为母的责任,实在可恨。”
  小公子不知该当说些甚么,默默地扯着明空的衣袂。
  明空将自己的衣袂从小公子指间扯了出来,又牵了小公子的手,罕见地以温柔的语调道:“我们回去罢。”
  “嗯。”小公子心中对于父母依依不舍,但又不想太过难堪,立即转过了身去。
  妇人方才喂完奶,见长子一副再也不会回头的架势,冲到了长子面前,哽咽道:“抱歉,全数是阿娘的过错,是阿娘没有给予你一副健康的身体。”
  小公子仰起首来,注视着母亲,摇首道:“并非你的过错。”
  他能感知到母亲的伤心,但母亲虽然伤心,却不曾想过要挽留他,他果真是多余的。
  妇人像是罪犯得到了宽恕一般,当即松了口气,眉眼舒展。
  小公子瞧了瞧母亲,又瞧了瞧母亲怀中的婴孩,疏离地道:“阿娘保重,三弟保重。”
  他随即与明空出去了,他踩着微凉的月色,道:“玉佩不见了,我的阿爹阿娘亦不在了,师兄,从今往后,我便是孤零零的一个人了。”
  明空闻得自己莫名其妙地道:“你不是孤零零的一个人,他们不要你我要你,至于玉佩……”
  他到了适才买烧鸡的店家,又从怀中取出铜板,将玉佩换了回来。
  小公子看着失而复得的玉佩,不久前的感动一扫而空,气呼呼地道:“原来是你偷了我的玉佩!你果然是大坏蛋!”
  明空被小公子捶打着,并不觉得疼,反是冲着小公子咧嘴笑道:“就你那饿了一日的力气,打人打得较被蚊子叮重不了多少,还是省省气力罢,不若我们先去用晚膳?”
  小公子将自己的玉佩死死地攥在手中,引得明空取笑道:“我既然还你了,便不会再拿走你的玉佩。”
  “哪里是拿走?你这明明是偷!”明空正嬉皮笑脸着,实在与一身的僧衣,头上的戒疤不般配,乃是他此生见过的最为不要脸皮之人。
  

  ☆、第二十五回

  
  明空反驳道:“本就是拿,怎会是偷?”
  “不问自取便是偷。”小公子瞪着明空,“你竟然偷了我的玉佩去换烧鸡,你可知这玉佩是我家传之宝,价值无法估量?”
  明空含笑道:“难不成你是不满意我只用这玉佩换了一只烧鸡?”
  “才不是。”小公子清楚自己与明空是讲不通道理的,索性闭口不言。
  明空不知何故觉得眼前小公子的模样神采飞扬甚是入眼,较方才死气沉沉的模样好看许多。
  小公子被明空直勾勾地盯着,下意识地垂下了首去。
  明空嘲笑道:“面皮这样薄,若是被同龄的少女盯着,你怕是得挖个地洞钻进去罢?”
  “才不会。”小公子气鼓鼓地甩开了明空的手走在了前头,堪堪走出十余步,却闻得明空道:“便这一家罢。”
  便这一家?他尚未反应过来,一回首,见明空指着一家饭庄,他才了然地道:“你喜欢便好。”
  明空率先进了饭庄去,坐下后,点了锅包肉、水煮牛肉、糖醋鱼,又问小公子:“你想吃甚么?”
  小公子却是反问道:“师兄,你一出家人,为何不忌荤辛?”
  “我何时忌过荤辛?”明空又对小二哥道,“再来一壶竹叶青。”
  小公子自然知晓明空是从来不守清规戒律的,因先前他不喜明空而不予以劝诫,不过既然明空不愿听他的,便作罢了,凭他是无法阻止明空的,莫要说他了,连主持大师都对明空束手无策,不若便由着明空去罢。
  明空大块吃肉,大口饮酒,好不快哉,颇有一种快意江湖的潇洒。
  小公子只点了素炒豆芽,他是被父母寄养于无相禅院当中的,并未出家,无须忌荤辛,之所以点素炒豆芽是因为他嫌弃明空点的三道菜不是大鱼便是大肉,过于油腻了些。
  俩人吃罢晚膳,又踩着月光往回走。
  小公子端详着自己的影子,疑惑地问明空:“你先前说‘你要我’是何意?”
  明空挠了挠寸发不生的后脑勺,才道:“意思是我从今往后不欺负你了。”
  他其实说“我要你”之际,并未过脑,现下想来自己应当是为了安慰小公子才这般说的罢。
  但他为何要安慰小公子?
  他沉思了良久,还是觉得白白软软的小公子便该当被他欺负得痛哭流涕,狼狈不堪才是。
  不过他向来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既已说出口了,便不会食言而肥。
  来时,这宣海城已闭上城门了,是他背着小公子翻了城墙进来的,去时,自然亦是他背着小公子翻了城墙出去的。
  他一路将小公子背到了无相山山脚下,方才将小公子放了下来。
  这一回,小公子主动向他伸出了手,又软声软气地问道:“你牵着我的手好不好?”
  “不好。”他已习惯对小公子冷言冷语了,但仍是去牵了小公子的手。
  俩人手牵着手拾级而上,小公子忽然道:“师兄,你的手真暖和。”
  明空叹息道:“分明是你的手太凉了。”
  小公子毫不在意地道:“我一直在生病,手当然是凉的。”
  “四年么?”他低喃着,又凝视着小公子道,“从明日起,由我亲自教你修仙之法,定要让你活过一十五。”
  小公子先是愕然,而后才道:“你还是勿要白费功夫了罢,住持大师早已说过我的身子骨太弱,连炼气都不能。”
  “我说你能你便能,废话甚么?”明空耳提面命地道,“明日做完早课,你来叫醒我。”
  师兄的言下之意便是师兄明日不会去做早课么?果真一点都不像是个出家人。
  小公子对于自己并无信心,但被明空这般命令着,还是答应了。
  俩人一来一回花费了约莫三个时辰,回到无相禅院后,便瞧见住持大师等在门口。
  小公子慌忙致歉,而明空则是打着哈欠道:“弟子倦了,这便去歇息了,师父寐善。”
  住持大师对于明空这等劣徒无可奈何,听见小公子致歉,又确定了俩人完好无损,便道:“你们二人都去歇息罢。”
  次日,明空正在好眠,被小公子的叩门声吵醒了,直接将自己的木枕往寮房门砸了过去。
  门被砸开了,木枕恰巧坠落于小公子足尖。
  小公子怔了怔,将木枕拣了起来,送到明空面前,道:“你不是要我做完早课叫醒你么?”
  “这么早便做完早课了?”明空还以为自己睡了不过一两个时辰,仰首一瞧,金乌已高高地悬于天上了,日光势如破竹地从窗枢以及被他砸开的门弥漫了进来,格外刺眼。
  他眯了眯眼,接过木枕,又坐于床榻上发了一会儿愣,便认命地起身洗漱了。
  素日,明空皆是随性而起,有时候甚至要将晚课都睡过去。
  小公子是按着明空所言来叫醒明空的,但他未料到明空当真会起身,不由大吃一惊,同时忍不住在心中夸赞明空确是一字千金。
  然而,明空却是在穿妥了僧衣后,又倒在床榻上睡了过去。
  小公子看着明空,片刻后,正要往外走,却发现明空居然又起身了。
  明空出去打水净面、漱口,而后便带着小公子去了后山。
  后山踏足之人较少,清净且灵气足。
  他先是教了小公子一套心法,后又叼着根狗尾巴草躺在一块大岩石上打盹。
  他从未教过任何人,许是他当真教徒有方,又许是他气运过强,一日,两日,三日……两年后,被住持大师认定无法修仙的小公子竟然到了筑基期,远胜差不多时间拜入无相禅院的师兄弟。
  他让小公子活过了一十五岁,活得较其两个弟弟更为久长,但终究只活了五百年。
  他为毛茸茸的大狐狸梳理着皮毛,不觉伤感了起来。
  倘若那人而今还在世该有多好?
  阮白自是能感觉到明空的心不在焉,遂用八条尾巴轻轻地拍打着明空的身体以表达自己的不悦。
  “抱歉。”明空揉着阮白的毛耳朵道,“贫僧想起那人了,自从遇见你后,贫僧便时常想起那人。”
  阮白不开心地炸了毛,继而从明空身上跳了下去,瞪视着明空。
  明空蹲下身去,抚摸着阮白的皮毛道:“贫僧并非故意为之,见谅。”
  “我才不要见谅。”阮白转念一想,脑中灵光突现,提议道,“你既然自从遇见我后,便会想起那人,不若你便将我当做他罢。”
  明空哀伤地道:“你不是他,贫僧如何能将你当做他?”
  对,我不是他,我成不了他,我代替不了他在明空心目中的地位,我远不及他要紧。
  阮白并不想再就那人之事与明空闹得不愉快,便揭过了这个话题:“我们何时去寻妖道尊主?”
  明空清楚即使他们不去寻妖道尊主,迟早有一日妖道尊主会找上门来,但眼前的阮白还是太过弱小了些,能避一日是一日罢。
  他并不愿打击阮白的信心,便道:“过些时日罢。”
  阮白听懂了明空的言下之意,道:“我会好好修炼的。”
  他虽曾想过能与明空待在一处便是好的,但他亦明白自己不可能永远与明空待在一处,过东躲西藏的日子。
  他须得好好珍惜与明空在一处的时光,直到明空抛弃他,去寻那人。
  这之后,他们每隔五到十日便会换一处居住,竟是这么一直过了五年。
  这期间,阮白绝口不提那人。
  五年的时间并不足以让阮白成长到能与明空并肩作战,他依旧远不能与明空匹敌,但他却生得越发娇媚了。
  他不懂自己明明是一只雄狐狸,为何会变成这副模样。
  一日,用过晚膳后,他照例以原形窝于明空怀中,又让明空为他梳理皮毛。
  明空变出了一把梳子来,他却不乐意了,仰着首,朝明空撒娇道:“用手指梳好不好?”
  明空不解地道:“为何?”
  阮白亦是不解,但还是坚持道:“我想要你用手指为我梳理皮毛。”
  “好罢。”明空并不拒绝阮白的要求,将梳子收了起来,转而用右手为阮白梳理皮毛。
  明空的指尖温热且干燥,偶尔越过丰盈浓密的皮毛抵达肌肤,直教阮白舒服得摇起了尾巴。
  果然,相较于梳子,他更喜欢明空的指尖。
  被这么梳理着皮毛,他猝然觉得自己有甚么不对劲了,旋即慌忙窜到了床榻上。
  明空站起身来,到了床榻前,担忧地道:“出了何事?”
  阮白双目紧阖,打着哈欠道:“我好困哦,我想睡觉了。”
  “那便睡罢。”明空为阮白盖好了被衾,便诵经去了。
  阮白听着从门缝中钻进来的经文,羞耻感登时贯穿了全身,他竟然……竟然因为被明空用手指梳理皮毛而发情了。
  在狐狸里头他已算不上小狐狸了,早已到了发情期了,但他却从来不曾发情过。
  待一切水落石出,他该当去寻一只合意的雌狐狸生儿育女,可一想到要与一只雌狐狸终身相伴,他居然觉得不耐且厌恶。
  他或许根本不需要雌狐狸罢?
  他脑中一团乱,直到明空重新回到房中,将他拥于怀中,他都不曾睡着过。
  明空发觉阮白是在装睡,并不戳破。
  入眠后,他又想到了那人,那人躺于他怀中,粲然笑着唤他:“明空,明空,我好生思念你,你为何要抛弃我?”
  “贫僧并未抛弃你。”话音落地,那人赫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作了阮白的模样。
  阮白委委屈屈地红着双目:“明空,你为何要抛弃我?”
  

  ☆、第二十六回

  
  明空哑口无言,他打算待一切水落石出后,下地府去寻那人,于阮白而言,确是抛弃。
  阮白见他不语,双目愈发红了,竟是淌下了血泪来。
  血泪染红了阮白白腻的面颊,仿若这面颊被破开了万千伤口。
  眨眼间,阮白变回了原形,蓬松的皮毛黏在一处,通体猩红。
  明空登时吓得出了一身冷汗,用力地去抹阮白的双目,竟只蹭下了一手湿润的血液。
  阮白目不转睛地望着他,不断地说着甚么,但明空却像是失聪了一般,一个字都听不清。
  明空手足无措,欲要对阮白承诺自己绝不会抛弃他,下一息,却闻得一把略显稚嫩的声音道:“明空,明空,你怎地了?”
  明空一睁开双眼,满面担忧的阮白立即映入了他眼中。
  他逡巡着阮白,确定阮白一身的皮毛依旧雪白,方才长舒了一口气。
  阮白被明空逡巡着,不由想起了昨日之事,直觉得整副身体灼热,幸而他现下乃是原形,即便面红耳赤,有皮毛掩护,明空必定瞧不出端倪。
  明空伸手一下一下地抚摸着阮白的皮毛,并对阮白道:“贫僧适才发了噩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