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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是　爱
　　。。。　。。。
　　乔啡推拒着男人的征伐，他的额发被冷汗浸湿：“不要。”
　　“真可惜。”卫风眸色危险：“我想这么给你。”
　　。。。
　　七天的分离和按捺，卫风带着怒意几乎要了乔啡的小命。
　　乔啡一但要失去意识，卫风便残忍的把人弄醒。他让乔啡看着自己，乔啡的眼睫上不知是泪还是冷汗，看着身上的人，根本看不清他的表情。
　　“谁给你的胆子玩我？”卫风扳住乔啡的下颚，用力的摇晃一下：“嗯？！！！”
　　乔啡毫无血色的嘴唇轻颤，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进攻稍缓，卫风咬着乔啡身上已经没有几块完好的皮肤：“你都哪里被他碰了？”
　　乔啡痛苦的蹙起眉，此时他的颈脉正被卫风的齿尖碾磨，他一动都不敢动：“卫风。。。”
　　“你做事的时候，没想过后果吗？”卫风口中一个咬合，乔啡的脖颈便被咬破，卫风舔走血迹：“你成功激怒我了，乔啡。”
　　乔啡心中惧怕，卫风第一次直呼他的名字。他用最后一丝余力展开羽赫，翻身就要跑，结果脚腕被抓住，他被重新拽了回去。卫风按住他的双手：“你还敢跑。”
　　卫风从见到河汉的时候，就有种念头侵略他的脑海。他不相信一个没有武器的谏七能把乔啡怎么样，他从最初的愤怒冷静下来时，便觉得乔啡好像真的是在玩火。
　　直到河汉拿出了那个磁盘，卫风已经把乔啡的目的猜了个八九不离十。
　　乔啡在拿他跟河汉做一场赌博，赌的就是他的感情。
　　在同一条件下的河汉跟乔啡，卫风会给予什么样的回馈，从而让河汉心死，乔啡明明知道这样做也许会伤到卫风，但他依然坚持把这件事做到了底。
　　卫风觉得他可能从来都不了解这个曾经为他赴死的纯情学霸，因为那个在他印象里鬼灵精怪的乔啡不是这样的，他不认为那个乔啡有胆子做出这种事。
　　可乔啡不但做了，还他妈赢的漂亮！
　　卫风有一刻想让乔啡吃些苦头，河汉抱过来的时候他心中冒出过一个恶劣的念头，那就是让乔啡自食其果，他甚至恶劣的想过，是不是让他得到教训就再也不敢了。可怀中不是熟悉的那个气息的时候，卫风才知道他做不到，无关乔啡的作为与惩戒，是他自己做不到抱别人。
　　卫风当时的语气平静：“河汉。”他把河汉拉离自己：“即使没有乔啡，我对你也仅限于床伴。”
　　卫风难得说了颇长的一段话：“没有你，我找别人也可以。但现在不行，我除了乔啡，对谁都不行。现在的赢家是他，如果你还想给自己留些脸面。。。”十年前的事他是知道前因后果的，如今多次对河汉手下留情就是因为对他还算抱有歉意：“离开二十四区。”
　　河汉脸色惨白，不敢置信且心碎的神色哪怕任何人看见都不会忍心。。他瞪着双眼，胸口剧烈的起伏，连带着呼吸都有些急促：“你，你撒谎。”
　　卫风的眸色凉薄：“你的价值在于让我发现了乔啡的另一面。”他说着，唇角勾出只有自己理解的苦笑，卫风还是妥协得决定遂了乔啡的愿：“你跟我所谓之前的情份在我这儿不值一提。　”
　　“。。。！！！”河汉神色凄然的看向卫风，可不管他怎么仔细看，男人的眼底都没有一点自己的影子。河汉的眼睛里满是失去信念的恐惧，紧紧盯着卫风的脸，哪怕错过一个表情。
　　卫风两指夹过那个磁盘，攥进拳头捏个粉碎：“即使没有乔啡，你也不再是我瞧着顺眼的那个样子。”
　　说完，他躁郁的给自己点了颗烟，一身冰寒的与河汉擦肩而过，河汉浑身一颤，仿佛置身于结冰的刺骨河水之中。
　　碎成粉末的磁盘就像咧开大嘴嘲笑河汉的模样，他的容貌十年间并未有什么太大改变，但里边的内核却已经不再是当初那个意气用事的单纯少年。
　　男人的背影隐入夜色，开来的吉普被踩成火箭，淡眸隐进烟雾，里边是让人心惊胆战的情绪。
　　“吱——”尖锐的刹车声惊醒路边梧桐上沉睡的飞鸟。
　　他快速旋转方向盘，烟头弹入窗外的荒地，车子掉头重新驶入公寓。
　　卫风看着乔啡，眼里满是想把他生拆入腹的狠意。他都想见见那个技术妖魔的教授，让他把自己也变成喰鬼，然后等乔啡再惹恼他的时候，直接把人消化进身体里。
　　乔啡从混沌中睁开眼，便被卫风的情绪砸得浑身战栗。
　　是的，他赢了。
　　在与河汉的简单对话过后，他便迫切的想马上解决这个麻烦。河汉的脑子跟实力都不是一般人可比，所以乔啡先试着挑衅。
　　他故意说了生日跟自己会在公寓的事，其实他只是想给河汉一个对他下手的契机，而河汉到底钻不钻这个套，又是怎么钻他并不知道。
　　直到谏七的出现，他发现谏七被人喂了药，从而想到河汉。
　　在打算将计就计的一瞬间，乔啡不是没想过卫风，但他就是想赌这一次。赌卫风不会弃他而去，赌河汉跟自己是不一样，也赌卫风对自己感情的深度。
　　会不会因为自己被别人碰了，卫风就会从眼里把他这粒沙子揉出去。
　　但他却是最害怕的一个，他怕卫风忍不了身边人被染指——哪怕并没有到不可挽回的一步，怕河汉适时出现真的让卫风的感情出现动摇。。。卫风气愤而去，又与河汉接触的时候，乔啡怕极了。他那一刻也沉浸在深深的懊悔中，但做都做了，他只好逼自己静待结果。
　　这次河汉输得彻底，乔啡却知道自己也赢得并不怎么样，因为他觉得卫风已经猜到了他的所作所为，他不敢设身处地的去想卫风究竟会是个什么心情，但现在与卫风对视，他只知道自己怕入骨髓。
　　“你想试探我？”
　　这话听过乔啡已经把侧脸埋进枕头，卫风生生被他气笑，逼他转过来面向自己：“这个滋味儿好受吗？”
　　乔啡雾蒙蒙的双眼看着卫风摇摇头。
　　“那你告诉我你他妈是怎么想的！”
　　乔啡抓着卫风的胳膊缓了几口气：“卫风。。。”
　　“说！”
　　乔啡忽然不知从哪爆发出一股劲儿，死死的搂住卫风的脖子：“我爱你。。。”
　　卫风的身体一僵，乔啡的脸埋进他的颈窝，喃喃道：“我怕你被抢走。。。”
　　低沉沙哑的声音响彻耳边：“所以你用这种杀敌一万自损八千的蠢办法试探我。”他把乔啡按回原位：“乔啡，我想问你。”
　　乔啡揪着他的衣襟，一双大眼里全是恐惧的情绪——他怕卫风说出决绝的话。
　　“如果你看见我与别人衣衫半解的缠绵亲密。”男人的下颚紧绷：“你会怎么办？”
　　乔啡逼着把自己代入卫风形容的画面里，当即紧紧闭上双眼，他连卫风多看河汉一眼都胡思乱想，别说这样的情景直接在他面前上演。
　　乔啡颤抖着唇：“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别消费我对你的感情。”卫风的拇指深入乔啡的口中搅动他的舌：“不要试探我对你的底线，不然你会后悔。”
　　乔啡慌乱的点着头：“我真的不敢了。”
　　卫风俯下身，给了乔啡这一整晚折磨的第一个吻。乔啡口腔里的破口没还有完全愈合，当卫风微凉的舌尖滑过，乔啡疼得直颤。
　　卫风一边抓住他的双手，一边抬起他的膝窝，语气邪肆危险：“那么你就好好享受一下自食其果的美妙吧。”
　　接下来，乔啡便陷入了大脑缺氧的极致状态。
　　。。。
　　乔啡被禁止踏出别墅的院子，甚至几步之遥的K大校区也不行。
　　卫风对他的态度明显有了变化，以前还算露出些笑模样，现在看着乔啡的时候，乔啡一眼都不敢跟他对视，因为那双沉着的眸子里是乔啡永远也搞不懂的东西。
　　乔啡身上斑驳，他没忘记卫风在真正生气时的模样，此时他看着浴室里颀长的身影心中难以言喻。
　　半晌，拉门被推开，犹如雕塑一般的男人带着热气走了出来。乔啡倏地闭上眼。
　　卫风缓步靠近床沿，湿漉漉的头发被他拢到脑后，水滴顺着脊背流入腰间的浴巾。他盯了一会儿在床上装睡的乔啡，拉开了身旁五斗柜的抽屉。
　　烟味飘了过来，有压力在床边陷入一个凹陷。
　　“你抽烟了？”
　　男人摆弄着手里的烟盒，冷静的声音问起。
　　乔啡心里天人交战了两秒睁开眼，眼神飘忽：“尝尝。。。”话说完，乔啡等了半天没等到回应，没忍住看了过去。卫风薄唇间叼了根烟，半眯的眼睛正好与他撞个正着。乔啡心理一颤，有些怕的快速垂下眼皮。
　　“怕我？”
　　乔啡的睫毛轻颤。
　　“如果再给你个机会重新来。”卫风吐出的烟一缕缕上升：“你还会不会做这件事？”
　　乔啡紧抿嘴角。听见卫风这样问，之前的一幕幕又重现在脑海。河汉利用了谏七，而他又何尝不是，他扶起被卫风下手弄到半死的谏七的时候，他嘴里说的是对不起。
　　这是个自私不能再自私的行为。他虽算牵连了谏七，但最严重的，就是让卫风动了真火气。他终于弄清楚卫风对他的用心深度，也知道卫风对他不是单纯的占有欲或是执念，可如果时光倒流的话，就像卫风问的，他还会不会跟河汉豪赌？
　　——答案还是会。
　　因为他从根骨里就是一个非常没有安全感的人，第一次倾注自己的全部，乔啡希望也能第一次，获得由自己以外的人给自己带来踏实。如果没有河汉，没有这个插曲，乔啡即使不主动去创造事故试探，也还是会不停的找机会被动验证。
　　氛围安静的可怕，乔啡不想撒谎，只好沉默不语。
　　僵持。
　　直到乔啡觉得等了一个世纪那么久，才听见男人发出仿佛是笑声的音节。乔啡看过去，却没在那张魅惑的脸上找到丝毫笑意。
　　“我真是小看你了。”卫风眯起眼：“扮猪吃老虎是你的杀手锏？”
　　乔啡摇头。
　　“瞧你这张小脸儿。”卫风捏起乔啡的下巴，左右看了一会儿，吐出的烟雾让乔啡泪眼朦胧。“啧，看着简单纯真。”他说着舔舔薄唇：“结果越尝味道越耐人寻味。。。”
　　说到最后一个字，男人已经欺身挨近少年：“所有的演员都按照你的剧本在演，你现在心里是不是美着呢？”
　　乔啡摇头的频率加快。
　　“影帝不做做编剧了。”卫风松开他的下巴，修长的手伸进被子，乔啡的脸燥红。卫风似笑非笑的盯着乔啡隐忍的表情，声音带着磁性：“这个结局你满不满意。”
　　乔啡努力压抑着破口而出的所有音节，大半张脸又埋进了枕头。
　　少年的耳朵传来牙齿研磨的刺痛，男人并没有停止他的逼问：“你有没有算过另一种情况。”男人的声音终于带了点能听出来的怒意：“如果我晚到十分钟，或者我没看到你的短信先去了别墅，你打算跟那个男的做到哪一步？”
　　卫风看了咬唇不语的乔啡半晌，把他的脸掏出来，薄唇忽而勾起一个莫名的弧度：“还是你把我想见你的程度也算进去了。嗯？”
　　卫风问的所有问题都尖锐直接，乔啡想不出词汇回答，说实话他不敢，撒谎也不敢，他心脏剧烈的跳动，在卫风的逼视下，连眼皮都抬不起来。
　　就在乔啡进退维谷之时，床头的手机忽然大响。卫风身形一顿，耳朵轻微动了动，暂时放过了乔啡，拿起电话走了出去。
　　房间里依然满是男人的气息，乔啡即使知道人已经走开，仍处在极端的紧绷状态。
　　卫风锁了卧室的门，眉间紧蹙，因为别墅的院子里站了四五个人，其中包括被外派去接教授进二十四区的扬帆和芃芃。
　　短暂过后，卫风坐在客厅的沙发，站在对面的扬帆脸色沉的像深潭。
　　卫风的语气听不出喜怒：“你刚才说教授一个普通人，在一群进化者的眼皮子底下溜了。”
　　扬帆攥紧拳，芃芃魁梧的身躯僵直，只恨地面没有一个容纳他钻进去的地缝。
　　卫风的态度云淡风轻，但就是压迫的人抬不起头与他对视。扬帆硬着头皮解释道：“九区的曌珩重伤，现在昏迷不醒，我们冲过去的时候，他只来得及说了一个人的名字。”
　　卫风掀起眼睫。
　　“辰良之。”芃芃接话道：“他一直被琼玖军长派去监视教授，开始知道教授要被带来二十四区跟曌珩大吵大闹！后来不知两人怎么解决的，辰良之最后跟我们一起上的路。”
　　“他是晚上的时候直接偷袭了曌珩，跟教授一起失踪。。。”
　　“当时我们。。。”
　　卫风扬手打断芃芃的解释：“带人去找。”说着看向于归：“这次你跟桃夭一起去。跟桃夭说，把人找到见我一面，之后随她。”
　　于归点头。
　　卫风转身上楼：“二十四区即时起戒严。”
　　听者心中一凛，于归上前一步，卫风眼神一瞥，于归欲言又止。
　　“闯入者，不论身份。
　　杀！”
　　几人一脸骇然的盯向卫风，卫风动动薄唇，又扔下一句话，众人皆惊。
　　人声消失，回归寂静，乔啡在卧室闻见了淡淡的烟味。
　　刚才的对话乔啡只听了半数，这会儿心中焦急，挣扎着下了床。乔啡转转门把，门丝毫不动。他知道卫风此时就站在门外，他甚至能听见烟雾吞吐的呼吸声。
　　两人一门之隔，乔啡的额头抵着门板。
　　如果有俯视视角，忽略门的阻隔，少年的姿态像正靠在男人宽阔的后背。
　　彼此就这么沉默的伫立半晌，乔啡呢喃的声线带着彻夜未眠的轻哑：“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没等到回答，乔啡抿唇：“你这次出门查到了什么？”乔啡紧蹙着秀气的剑眉忍不住胡思乱想：“是不是我？我又给你引来了麻烦？”
　　乔啡越想心中越烦乱，脸上尽是不知所措。
　　就在这时，门被打开。
　　乔啡急促的上前一步搂住了男人的腰：“我除了惹你生气给你添麻烦，我还带给你什么。”
　　卫风本是沉默着，只是在下一刻便旋身把人按在门边，烟掉落在地，燃着淡金色的星星点点。烟味侵袭了两个人的口腔，乔啡付出了最热烈的回应。
　　卫风紧攥住乔啡的手腕，带动着脚步蹭到床边。乔啡最终砸进松软的床，卫风半跪在床沿。。。
　　男人最后允了一下少年殷红的唇，淡眸里是连他自己都陌生的情绪。
　　乔啡怔愣的与卫风对视，之前被惧怕，被担忧烦扰的心绪顿时被那双凤眼里倾泻的东西砸得一片空白。
　　半晌。
　　卫风状似发出一声叹息，紧盯着乔啡，唇边凹陷出充满魅力的笑纹；
　　“原来这就是爱吗。”
　　作者有话要说：


第50章　认　栽
　　乔啡本就大的圆眼好似连瞳仁都像猫儿一样扩大，近距离看去，卷翘的白睫都紧贴在眼睑。白皙的脸颊升起红晕，软糯的嘴唇儿惊讶又懵懂的半张着。
　　卫风轻笑出声：“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看起来很可口~”
　　乔啡的瞳孔倏地紧缩，仿佛现在才听见了那句撩人心弦的话语：“卫，卫风，你。。。”
　　卫风又给了乔啡一个缠绵的吻，吻毕屈指刮了一下乔啡的鼻梁：“你手段不错。”卫风的眸色亮过一瞬：“小学霸。”
　　乔啡胸腔剧烈的跳动，原本因卫风前后转变的态度弄得一片茫然，这会儿却被一种好似拥有了全世界的幸福感眩晕得找不着北。
　　如果他的理解能力还在线，卫风刚才的话意思是否跟自己之前表白的一样；
　　——爱。
　　看着表情生动可爱的乔啡，卫风的笑意有了妥协的温柔：“我认栽。”
　　乔啡心尖儿一抖，差点忘了还要呼吸，这会儿整张脸都变的胀红，他一眼不眨的与身上的男人对视，直到刚才所有的话他都重新消化一遍，才颤着声音小声确认：“你。。”乔啡精致的喉结缓慢的攒动一下：“是认真的。。。”
　　卫风欺身逼近乔啡：“你还想我怎么认真？”
　　以前乔啡做过无数个白日梦，梦见卫风温柔的在他耳边说情话，他每次都被自己的脑洞弄的飘飘然，这会儿梦想照进现实，他还是飘的：“一个钟头前你还生我的气。。。”
　　卫风一眯眼，掐了一下乔啡嫩白的脸蛋：“现在我也没消气。”
　　“。。。”乔啡觉得自己的嘴不是一般的贱。
　　“你放心，这篇儿没那么容易翻过去。”卫风直起身，在一旁拿过一个手链，电光闪烁，乔啡只觉脖颈冰凉，待他伸手去摸，发现自己竟被扣了一副锁环。
　　“。。。”
　　卫风的笑容邪魅霸道：“果然很适合你。”
　　就在纳兰提起乔啡的第二天，卫风便遇见了一对喰鬼。他们一人的武器是镣铐，另一人是伸缩迅速的尖刀。他亲眼看见背部长出镣铐的喰鬼禁锢敌人，另一残影掠去，布满手臂的刀尖把敌人插成了刺猬。
　　两人配合的天衣无缝，本可以在乱世中混得相当不错，只可惜那个武器被某人瞧上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