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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曾经对我说过你成长过程的经历。。。父母奇特而压抑的关系，母亲去世，继母冷淡，撞见犯罪再到自己成了‘少年犯’。”乔啡现在说起来，仍是心疼：“父亲几乎是舍弃了你，把你送进环境苛责的部队，你整个成年过程都在任务当中，在生死之间度过。”
　　乔啡喘了口气：“之后喰鬼爆发，你眼睁睁看见下午还跟你亲密的我为你而死，陷入了某种执念中。你在无情无欲里却下意识建立了世外桃源一般的第二十四区，而二十四区无形中也成了套住你的另一个责任枷锁。”乔啡说到这里，眼眶殷红，却又笑了：“之后我们重逢了。。。我解开了你的执念，却也把你带进了更大的麻烦当中。直到这一切结束。。。你也为了我差点断送性命。”
　　卫风讶异的盯着乔啡，狭长的眼睛微微撑大。
　　“磐涅重生。。。”乔啡跪在床沿，摸摸卫风的脸：“我认为现在的是你把你压抑的那部分释放了，而不是‘两个不一样的你’。”
　　“听起来你比我自己都要了解我。”
　　“这就是我能看到的真相。”乔啡吸吸鼻子，抱住卫风的腰　，脸埋在卫风的胸膛：“所以，不管你是什么样子，我都喜欢你，”
　　卫风一愣，毫无预兆的，琥珀色的眼睛染上了暗红。乔啡说的每一个字他都觉得荒谬，而他却荒谬的对每个字都深信不疑。他终于明白为什么总是被乔啡牵动莫名的情绪，他不知道原来的自己已经把深沉的爱刻进了骨子里。
　　他从不信宿命，但他现在终于知道宿命是躲不掉的。
　　。。。那就先试试吧。
　　卫风身体紧绷，隐隐克制即将到达鼎沸的躁动血液。他额间渗出细密的冷汗，心里不想做出任何伤害乔啡的事。
　　乔啡见卫风半天没有说话，手松了松想退退身子看看他，没成想却被卫风抱紧，卫风的声音带着呼吸的颠簸，仿佛在强忍某种即将爆发的东西：“别动，让我抱你一会儿。”
　　乔啡看不见卫风令人恐惧的眼睛，但卫风这句话让他睫毛止不住的颤动，乖乖的任由卫风抱着。
　　这是卫风今天第二次游走在失控的边沿，他费了更大的气力跟更久的时间才平复了自己。
　　“卫风？”
　　卫风松开了乔啡，转而低头伸舌撬开乔啡的齿，缱绻而温情的吻他。卫风向前倾身，重新把乔啡压在床上，修长的手却开始一件一件褪掉乔啡的衣服。
　　乔啡急促的喘着气，偏头讶异：“你你你你你。。。”
　　“我刚才想到了一个解决办法。”卫风胸膛起伏，刚才费了大劲缓和了情绪，总要让始作俑者付出点代价，他喘着气坏笑：“让我在清醒的时候得到你，没准‘他’感受到我比‘他’厉害，就羞愧的不再出现了。”
　　乔啡：“。。。”
　　卫风双眼深沉，底处还有残留的暗红，他拇指划过乔啡的唇，不讲理道：“‘他’什么都做过了，我却只吻过你。”
　　之后卫风的每一个都做都很慢，他享受这个过程，也一直在观察乔啡的反应。乔啡从没体验过这么坏的卫风，被闹得生死不接，眼泪在眼圈里打转。
　　卫风每当看见乔啡新鲜的表情都会说：“嗯，原来你是这样的。”
　　乔啡羞恼的全身粉红，又无可奈何。
　　漫长的过程直到天亮才堪堪结束。不过这次吸事后烟的是乔啡。卫风看他苦闷委屈的小表情心里乐死了。
　　虽然梦游的那个‘他’捷足先登这件事干的不太地道，但眼光还是不错的，因为他觉得乔啡招人稀罕的不行。
　　乔啡一支烟吸完，转头看见了卫风又带侵略的目光看他，忙把头缩进了被子里，只留了忐忑的大眼睛：“。。。不要了。”
　　卫风一乐，作势吓唬他向前扑了一下，乔啡身体一缩，紧紧闭上了眼睛。卫风心里觉得这小鬼怎么这么好玩，跟只兔子似的，嘴上却威胁道：“那要看你表现，因为我有问题要问你，若你撒谎的话。。。”
　　乔啡睁开一只眼。
　　卫风风流的挑起一边眉毛：“嗯？”
　　乔啡呼吸一窒，尼玛，这男的表情多了是不是更帅了。。。但乔啡还是有理智的，忙竖起三根手指发誓：“我不会对你撒谎，以后一次一次都不会！”乔啡的表情视死如归：“你问吧。。。”
　　卫风修长的手掩在薄唇边遮住勾起的唇，强装严肃道：“那个街边抱你的小孩是谁？”
　　乔啡深吸一口气，把所有的事都交代了一遍：“就是以上。”
　　“哦~真的？”
　　“当然！！”乔啡都要哭了，委屈的红着眼圈：“我说的都是真的。。。”
　　卫风曲指撩了一下乔啡卷翘的银睫：“不要哭。”他想起之前自己对乔啡做的所有过分的事情，指尖勾了勾乔啡的下巴，轻声说了句：“抱歉。”
　　乔啡一愣：“为。。。”
　　卫风猜到他要问什么道歉，也许这小鬼觉得自己对他做什么他都可以接受。卫风心中颤动，没等他说完便俯身把人按在床上亲吻，还带着占有跟热烈的气势。
　　乔啡被他吻后，全身都软成了一滩水，从左眼里不停的流：“你。。。”他吸着鼻子问：“你是不是喜欢我了？”
　　“可能吧。”
　　乔啡又高兴又有点失望，破涕为笑：“可能就行，那就预示着离你像以前一样喜欢我不远了。”
　　“我不会像以前一样喜欢你，因为我已经不是以前的我了。”卫风捏住乔啡的下巴霸道的说：“但是你要比喜欢以前的我更喜欢现在。”
　　乔啡懵懂。
　　卫风站起身，出去再进来的时候抱了一只小黑猫。
　　乔啡睁大眼睛看着小黑猫，小黑猫也睁大眼睛看着乔啡，卫风给笑死了，这兄弟相认的场面太好玩了，果然没让他失望。
　　卫风要把小猫放到乔啡怀里：“快，抱抱你弟弟。”
　　结果乔啡嗖的一声窜出去了老远，一脸惊吓的表情：“把，把它拿走~~~~~！！！！”
　　“。。。”卫风之前满脑子想的都是两个软萌的生物凑到一起蹭蹭的画面，他怎么也没想到：“你害怕猫？？？？”
　　“猫咪是通灵的！！！！”乔啡看着小黑猫的竖瞳瑟缩了一下：“它会招来鬼！”
　　卫风愣了一下，扶额笑了，而且一笑笑个不停：“原来你是怕鬼。”他把小黑猫放到一边，跪上床捏了一下乔啡的脸。
　　乔啡则觉得俩人就像刚陷入热恋的小情侣一样，而现在是互相一知半解却又想要探索对方的时候，每个莽撞失误闹出的笑话都显得很甜。
　　“之前看见它觉得特别像你。”卫风好笑道：“就想把它送给你，谁知道第一次竟然没送出去。”
　　乔啡闪动的大眼睛看着卫风：“是，是不是你撞见我跟小香蕉那次？”
　　“小香蕉？”卫风冷笑：“好名字。那你再说说，他除了那天我看见的，还占过你什么便宜。”
　　乔啡觉得卫风久违的醋劲儿越来越大了，可以说是百年陈酿：“是我嫖他不是他嫖我哦。”
　　“。。。那你都怎么嫖他了。”
　　乔啡：“。。。”他扁扁嘴：“我什么都没嫖，还花了不少小费，啧啧。”
　　卫风不乐意了：“然而你昨晚却占了我一晚上便宜，嫖了我，却一分钱没付给我。”
　　乔啡瘫着脸：“你能不能讲点理，合着我还得倒贴是吧。”
　　“怎么叫倒贴，倒贴也是我，是我来找的你。”卫风掐掐乔啡的鼓起的腮帮：“你只管躺着享受了，我可把我的子孙后代都给了你。”
　　“。。。”你说什么都是理，乔啡说不过，就干脆不想吭声了。
　　卫风见他生气了，为了逗他说话去骚他的痒，乔啡跟抽筋似的四处逃窜，最后只好开口求饶。
　　“你做这些事是因为桑尤？”
　　乔啡此刻不想承认自己所有都是为了眼前这个恶劣的男人，偏头哼了一声。
　　卫风又把乔啡抓住蹂，躏了一番，乔啡上气不接下气，服到：“为了你。。。为了你行了吧。”
　　卫风听见回答倒怔愣了：“莫不是你在为了我。。。复仇？”
　　乔啡为了让自己听起来更有面子，说：“桑尤不但占了是你第一个男人的便宜，还把你害死，你说我作为你的现任男朋友，要不要替你出头。”
　　卫风想到当时自己还因为这事威胁过乔啡，不禁把人搂怀里揉揉，可嘴上却说：“可是我的男朋友太水了，抓个人质都看不住。”
　　乔啡：“。。。”
　　他忽然想起件事，问卫风：“你认识一个叫江沅的吗？”
　　卫风有点意外的看着乔啡。
　　“之前我没去找你的那几天，是她成天堵我了。”
　　卫风想起了野马车头的伤痕：“她开车撞的是你？”
　　“何止，她还讹我。”
　　“。。。”卫风看乔啡的表情义愤填膺的，好奇道：“她讹了你多少钱？”
　　“两千七百八十块五毛！”乔啡说：“多亏之后我就学聪明了，身上不带钱了，要么指不定还要讹我多少呢。”
　　卫风给逗乐了，想起之前乔啡撩他时对他的称呼，道：“爸爸给你要回来。”
　　乔啡眼睛一亮，嘴也甜了：“真的吗爸爸？”
　　这个词简直是开关，卫风猜测以前乔啡这么叫他一定多数是在干坏事的时候，因为他又被勾起了反应。他抓住乔啡翻了个身，让乔啡趴在了自己身上，手顺着脊背向下滑。
　　乔啡感受到卫风的变化，挣扎到：“呀~~~~天都这么亮了，卫教官该去学校了。”
　　卫风箍着他的腰的手臂收紧：“早着呢。”
　　乔啡急中生智，故意说道：“求你了爸爸~~~”他说完便感受到卫风的淡眸又深了几度，他趁着这个空档，猛地发力跃向了窗台。
　　卫风看了一眼空荡荡的怀中，又看向乔啡眯起眼：“你又想跑？”
　　乔啡狡黠的眨眨眼：“我能跑到哪里去。”他坏笑着伸手去拿昨天藏在窗帘杆上的手机：“我只是想看看昨天究竟录了多少，然后哪天截个短信提示音给你用上，专门等你给新生训练的时候给你发信息。”
　　卫风给气笑了：“你这个想法很妙。”
　　乔啡跟忘了上次这件事结局似的，张狂的笑了两声，然后笑容就僵在了脸上：“手，手机呢？”他吃惊的看去，昨天夹手机的架子孤零零的在那，可手机却不见了。
　　他心里咯噔一声，脖子吱嘎吱嘎的慢慢转过头——
　　卫风变戏法似的拿出乔啡的电话：“你是不是在找这个？”


第117章　江沅
　　乔啡刚才那点得瑟劲没了：“你什么时候拿的。”
　　卫风笑到：“我派小黑猫去给我拿的。”
　　乔啡：“。。。”所以说猫吓人。。。
　　“这视频还是我留着。”卫风说着给自己传了过去，然后把乔啡手机的存档给删了。
　　乔啡泄了气，蹲窗台上抠下边儿的墙皮。
　　“行了别抠了。”卫风伸腿轻踹了乔啡一脚：“弄一床。”
　　卫风撩开自己腰上搭的被子，起身下了地，他对乔啡坏笑了一下：“我去冲个澡要不要一起。”
　　“不要。”乔啡干脆的拒绝了。
　　之后乔啡送卫教官去了S大，卫教官下车的时候调戏了他一会儿：“去树上等我，午休带你吃食堂。”
　　乔啡：“不。”
　　“你是不骑树还是不吃食堂。”
　　“拒绝吃食堂！”
　　“行，我先惯你两天。”卫风捏着他的下巴摇了摇：“中午我陪你一起骑树。”
　　乔啡本来觉得自己拒绝的干脆，还怕卫风不乐意，没成想竟收到这意外的结果。连带整个上午都美滋滋的。尤其看着卫风一身“制服诱惑”，时不时还看过来眨下眼睛，乔啡都想鼓掌。
　　中午的时候卫风站在远处跟乔啡摆了摆手，示意他等一会儿，便走开了。
　　乔啡看见了跟在他身后的野马小姐江沅。
　　小个子的女孩丰满的胸脯走路一颠一颠的，乔啡叼着片树叶想：这姑娘不会是看上卫风了吧。
　　到底撞他是吃醋还是认识陆离的车呢？
　　乔啡没有等很久，卫风便拎着一个袋子走了过来。
　　卫风对乔啡扬了扬下巴，便把手里的袋子扔了上来。乔啡接稳，卫风也坐到了他的对面。
　　两个人面对着坐在一条粗壮的树干上，中间放着卫风带来的食物。
　　大树枝繁叶茂，叶子细微的缝隙在乔啡身上映出斑驳的光影，乔啡戴着一顶棒球帽，边吃边傻乐。
　　卫风瞧着心里喜欢，舀了一勺食物凑到他嘴边：“张口。”
　　乔啡愣了一下，然后心里就美的没边儿了，向前倾身一口吃的身心满足。
　　卫风问他：“好吃吗？”
　　乔啡点头，鼓起的两腮像树上的松鼠。
　　操场上的学生悠闲的三三两两，街道上偶尔有车驶过，两人坐在中间围墙边的大树上，谈着恋爱。
　　乔啡觉着这是一年多以来，最恬静美好的一刻。
　　饭后，乔啡把收好的袋子挂在树枝上，两手支着树干向卫风蹭了过去。
　　卫风正靠在主干上喝水，喝过之后盯着乔啡一直蹭到了自己胸口。
　　卫风好笑道：“做什么。”
　　乔啡拽着卫风的衣领，狡黠道：“耍流氓。”
　　修长的手拎着水瓶垂了下去，风吹的树叶沙沙作响，卫风的发梢拂着乔啡的脸颊，乔啡颤动着银睫把舌尖探入了卫风的口中。
　　两人吻的缠绵。
　　半睁着眼的卫风半途中看向了某一处，他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背影。不过他没有任何表示，琥珀色的眼瞳又看向了乔啡，下一刻占据了主导权。
　　吻后，乔啡有些喘息的看着卫风，右眼墨色涌动：“果然制服系列更撩。”
　　“。。。”卫风不怀好意的膝盖伸进乔啡的腿间：“既然你这么喜欢，晚上我穿这衣服干你。”
　　乔啡反倒弄了个大红脸，跟刚调戏别人的不是他似的，可特么羞涩。
　　“嗯？”
　　乔啡揪着手指说：“好的吧。”
　　卫风：“。。。”
　　下午的时候乔啡回去别墅补觉，卫教官下了集训去宿舍，发现时涧留了张纸条就跑了。
　　时涧跟乔啡通过电话后得知两人的进展，心知此地不宜久留，虽然当初是他跟乔啡一起算计的卫风，但人俩好上了，他立场就站不住脚了，就去了婳禕那里避风头，打算等卫风过了他这茬了他再回来。
　　卫风把纸条团成一团扔进纸篓里，阴笑一声。
　　他走到窗子边，两手插在裤兜里口中吹着泡泡，狭长的眼睛向下看，心里不知在想什么。没一会儿，他眯起眼睫，看见楼下走进个人。
　　卫风坐回沙发上，半晌后，响起了敲门声。
　　来者是江沅。卫风懒散的靠着，手肘支在沙发的椅背上，看着有点紧张的江沅，下巴离开手背冲自己对面抬了抬：“坐。”
　　江沅紧紧攥着拳头，没敢坐。
　　“我仰头看着你累。”卫风偏偏头：“坐。”
　　江沅夹着膝盖坐到了对面。
　　“复习的怎么样了？”
　　江沅拿出小本，‘不太好。。。’
　　“慢慢来。”卫风摆弄着手机，说完就一直漫不经心的看着江沅，江沅紧张的在沙发上不断的调整坐姿，没多久额间便渗出细密的汗。
　　“你没有想跟我说的？”
　　江沅咬唇，好像心里挣扎了半天，最后写到，‘我不敢说。’
　　卫风垂下眼睫，语调不变：“可以，你可以不说，我也不会逼你。”
　　江沅忽然就着急了，呼吸急促，口中发出辨识不清的未知音节，卫风仿佛没有听见似的，江沅觉得这男人的心可能是冰做的是坚硬的。
　　她今年也不过十九岁，喰鬼爆发之前，总去买零食的便利店大哥哥把她诱拐到店铺里边的休息室，对年幼的她做了违法的罪恶。事后，她偷着跑出了店，回家告诉了自己的父母，可封建的父母却怕花钱养大的姑娘嫁不出去，选择让这件事深埋在地底。她出生的村庄闭塞传统，唯一的知识来源就是她就读的一所小学，父母不为她伸张正义，反倒选择忍气吞声，殊不知这个举措却让罪犯变本加厉。在江沅第二次受了猥亵的时候，扬言要告诉老师，却被罪犯怒急之下将水银灌入她的口中。
　　猥亵也许是小事，但出了人命就是大事了。江沅捂着喉咙翻滚的模样吓坏了也不过二十几岁的青年犯，在他惊慌失措的时候，江沅从当时被拖拽进去的便利店挣扎着跑了出来，她以为自己一定会死了，谁知就迎来了喰鬼爆发的末日。
　　江沅变成了嗜血啖肉的喰鬼，捡回了一条命，却再也说不了话了。
　　她没再回家去看他父母变成了什么样，而是直接远离了这个村子，来到了电视中曾经看见的灯火辉煌的一线城市，只是曾经秩序井然，光鲜发达的城市一样免不了初始失智的喰鬼荼毒，混乱中江沅找到了自己的生存方式。
　　哑巴是缺陷也是别人轻视她的保护色。为了活下去她做过很多坏事，也出卖过本就不洁的身体去争取自己想要的，不是曾经没有人对她施与善意，但那都是虚伪的，另有目的的。直到那晚她遇见了卫风。
　　从始至终男人与她的对话都是简单有限的，但她就是一点点的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