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螟蛉报恩-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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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一虎玩命堵住胸口的大洞,眼泪往下砸:“蚊子你坚持住,救护车很快就到!”
  “队队长……”
  韩一虎点头:“蚊子你坚持住,你是好警察,好警察要坚持……”
  “我害怕……”
  韩一虎一抹脸一道血,他两只手都是血。打断动脉了,没救了。奇迹不会发生的。蚊子傻乎乎地看韩一虎,他比韩一虎大,一起进警队,性子像个孩子,还迷信。他们是好兄弟,一进警队就协助虞教授破了个□□的大案子……
  队长,对不起,你的葬礼我没参加。
  追悼会都是警察,都是警服,就我没有。
  我站在外面来着。
  蚊子不动了。
  韩一虎咬着牙坚持,坚持不下去,冲开牙关一声惨嚎。
  林应和言辞的车到达时整条街都被封了,根本进不去。警灯轮转闪烁,震撼夜空。言辞进不去,让仲野进去看看。警灯一转整条街的脏东西都没了,仲野是鬼王,也尽量不跟警察相关硬碰硬。他用链条越过封锁带和维持秩序的警察,爬进案发现场,又爬出来。
  韩一虎不在里面。被枪杀一个人,法医正在初步尸检。
  言辞拿着手机哆嗦:“怎么跟虞教授解释?”
  林应玩命打韩一虎手机,正在通话中。他立刻想给温组长打电话,突然记起摄像探头根本录不上韩一虎,焦头烂额打手机给路组长,还是打不通。明天老子就开了你!
  韩一虎缩在墙角,双目失神,血淋淋的双手勾住一枚木牌挂件。一辆车停住,西装革履优雅的男人此刻失态,上前抓住韩一虎的双臂:“虎子你怎么了?”
  韩一虎机械地转动眼睛。
  他咧开嘴笑:“不是我的血。我怕被人看见报警,只能躲着。”
  虞教授脱了西装给他罩上:“起来,回家。”
  韩一虎稀里糊涂地想,当初抓捕行动三人小组全都牺牲了。
  ——不对!
  还有一个!
  虞教授!
  韩一虎瞳孔一缩,紧紧搂住虞教授。找出最重要线索的人,是虞教授。远处有警笛声,虞教授在他怀里。他□□涸血渍胶着的手指松松挂着一枚平安挂件。
  云阳。
  云阳是平安木。


第72章 72
  72 柏山村下
  韩一虎站起,虞教授抓住韩一虎的胳膊:“你做什么?”
  韩一虎咧开嘴:“去杀人。”
  夜色里孱弱的光映着虞教授的眼睛,他的眼神永远那么沉静。韩一虎想起在大学门口惊鸿一瞥,挺拔的身影在他的心里扎根,生长,汲取血肉,过百年的云阳木会呈现血色,心头血至罡至正,才开得出至纯至净的烈烈如焰的花。
  虞教授心惊,韩一虎在他心里似乎永远是个冒失小子,而不是眼前蜷坐在小巷眼神疯狂的野兽。年轻的凶兽被彻底激怒,杀意汹涌沸腾,虞教授干净的眼睛看着他,他用手指抚摸虞教授的脸。
  虞教授被他带血的手指抚摸,忽而笑,笑得韩一虎全身血燃烧。韩一虎一把抓起虞教授推到身后。虞教授刚想说话,轿车一侧车窗玻璃瞬间被击碎。韩一虎用大拇指一抹连上被玻璃划伤的血口,露出雪白的牙齿。谁要伤害云阳,他生嚼谁的血肉。
  虞教授发觉四周很安静。大都市的凌晨在安静不可能什么声音都没有,他脑子里出现三个字:鬼打墙。如果言辞在,根本不是问题。虞教授打开手机,完全没信号。
  他神情一点也没变。不慌不忙,待在韩一虎身后,安静平和:“当年那个案子我重新翻过档案,六发子弹一把枪遗失。还剩一发。”
  韩一虎用车作掩护,观察四周,黑洞洞什么都看不清。
  他听见脚步声,有人悄悄靠近,但无法分辨方向。
  韩一虎从兜里拿出云阳木护身符,轻声道:“云阳,带着火铳么。”
  虞教授看着他,点头。
  韩一虎点燃护身符,往空中一抛,驱邪高傲的云阳木炸开,烟火流星四散的一瞬间露出一对眼睛,虞教授一火铳打穿,爆起的朱砂火光烧灼腾空,韩一虎纵身跳上车身一翻扑上去,一脚揣在小腿骨上咔嚓一响,肘击下颌,拳头直捣胸骨。
  虞教授大喊:“他是左撇子!”
  韩一虎掰住对方左手一膝盖把他顶在地上,虞教授上前踢开□□。凶手的脸被韩一虎压得变了形,出不了声,两条腿直踢。
  韩一虎嘴里捯气,手上扣得凶手的骨骼咯咯作响。虞教授捡起被自己打穿的“眼睛”,像是一种挂件,琉璃珠子镶嵌在木牌上,血色的木牌,百年云阳木。虞教授捡起自制枪,退出弹夹,神经一凉。
  弹夹是空的。
  他转身,语气发虚:“虎子?”
  韩一虎的血漫漫涌出。
  剧痛搅着韩一虎的感知,他却感觉不到,他盯着凶手看,狂暴的凶兽需要血肉,他要他死。
  “我告诉你个秘密。”
  “我就是韩一虎。”
  “你那个舅舅……就是被我亲手逮捕的。你给他报仇,来啊。”
  韩一虎的手指抓住凶手的皮肉,抠进骨骼,凶手的腿越蹬越狠,韩一虎的血无法停止。奔涌血液带走热度,反而让他觉得自己活着。虞教授抓住他的肩:“好了虎子,你放开他……”
  这个人,杀了无辜的人。杀了蚊子。差点杀了云阳。
  韩一虎听不见,说不出,全身颤动,眼睛瞳孔几乎缩成竖瞳,胸腔滚着咆哮呜咽,嘴角汨汨淌下血来。
  虞教授从他背后搂着他,想掰开他的手,根本掰不动。韩一虎的血流减缓,脸上渐渐没有血色,英俊刚硬的线条是白色大理石雕琢出来的锋利。虞教授搂着他,韩一虎漫在地面上的血液泛起层层荧光,生长出树苗,生长,一株一株,蔓延,向天生长,发芽,抽叶,刹那间一齐盛放,血色的花瓣灼灼燃烧,焚尽夜空。
  云阳木,驱邪扶正,傲然凛凛,盛开生命之力的尊严,一阵风过,血色花瓣徐徐如雨。
  天神生于广漠之风。
  北方来的风肃杀凛厉,北方的天神森寒酷烈。
  天神驾驭双龙,在海边停下脚步。
  天地化育的智慧踏着温柔的海风飘然而至。美丽的圆眼睛向黑色的巨兽微笑:
  你是穷奇。
  林应眼前一黑,扶着车身坐在地上。言辞吓一跳:“林应?你怎么了?”
  远处警笛还在响,林应捏鼻梁,晃脸:“没事,没事,上车。”
  林应上车趴在方向盘上,两个眼睛不对焦。言辞坐在一边看他,林应一手攥方向盘一手抓胸口的衣服。剜骨割肉的疼痛让他差点喊出来。言辞抚摸他的背,急得用脸蹭他。他想安慰言辞,又不敢张嘴,害怕一松口先是一嗓子惨叫。
  他感觉一只手□□自己胸膛,五根手指搅动,握住心脏,往外一扯,拽断血脉。
  林应呼吸时鼻腔都是血锈味。
  不能倒下。林应在心里骂自己,这下真成“捧胃”了。不要矫情。坐直,对言辞笑,告诉他你没事。快点。
  林应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他不能开车,言辞当机立断,决定打车。他恨自己原形不够大,要不然可以驮着林应回家。不,应该先去医院。言辞怎么都算不出来林应的命理,关于林应,他什么都看不出来。林应感觉小猫握住自己的手,非常坚定。
  林应感觉自己面部肌肉失控,颤抖,嘴越咧越大。他一把推开言辞,打开车门摔出去,连滚带爬冲出小巷,身影倏地消失。
  言辞听见一声狂风裹挟的虎啸,三对巨翼,挥向天边。他拈诀一念咒,化作原形,踩云飞起。围观人群恍若未觉,伸长脖子往封锁带里挤。仲野跟在言辞身边:小主人,不要着急,没人能伤穷奇。
  言辞十分冷静:“现在不是慌的时候。我担心林应自己伤着自己。他早就跟我说有点控制不住力量,离他生日还有一段时间,我没想到提前爆发。”
  夜空狂风席卷,云拂星河。
  北方的神明,乘龙而至。
  肃杀的死亡之风,再也没越过海岸线。
  吾,甘愿臣服。
  虚无的巨兽惨叫声在半空中回荡。脚下繁华人间烟火万家灯光,听不见,看不见,无法知晓。小小的白泽追逐安抚,停在巨兽眼前,小小的爪子按在穷奇紧闭的眼睛上。
  不要紧,不要紧,我在,我在,我陪你。我陪你。
  这一次,我不丢下你。
  黑色的虎睁开眼,对着小小的白泽,懵懂地潸然。
  三对巨翼扇合起飓风,拂过平安夜景中突然出现的云阳花林。
  云阳沾过穷奇心头赤血,穷奇看着参天的云阳林,翅膀卷风,上古时云阳林……
  林应原形人间看不见,他巨大的翅膀掀起狂风,掠过高楼,冲进云阳树林。虞教授坐在地上,抱着小韩警官,旁边还有一个半死的什么人,云阳花树的花瓣洒落,治疗,愈合,小韩警官一身血。言辞跳下林应,变成人形非常着急:“云阳,对不起,我来晚了。”
  成片的云阳花林爆起,一阵风卷起花瓣的尘洋洋洒洒。
  幻影的雾中虞教授对言辞笑。
  云阳花树很难有过百年的,偏偏有个地儿盛产云阳花树,大多数都上百年,名字却叫柏山村。柏山村本身不大,五十年前被迁走。曾经百年云阳齐放的盛景,记得的人不在了,还在的人不记得。
  林应对着虚幻的云阳花林恍惚。
  那个梦……那不是个梦,那是记忆。他记起到底是谁挖了他的心。
  那不是,他自己么。


第73章 73
  73 旧物
  小男孩从屋外跑进来,乐呵呵:“爸爸,爷爷来了。”
  爸爸强笑:“爷爷去世了。”
  小男孩很高兴:“爷爷还在呢,爸爸,他在你身后。”
  老头子在的时候神神叨叨喋喋不休没人爱听,走了留下一堆破烂不知道放哪儿。木挂件木摆件,都是木头的,八成是他自己做的,工艺不怎么精致,连混进赵家园冒充文玩的资格都没有,和老头子生前的唠叨一样,陈旧,无用。小余算是“继承”这一仓库东西,拉开大门一股子霉味儿。仓库里是山村典型贫穷的布置,竹床柜子,一堆一堆小玩意儿。他毕业找不到工作,把这些小东西当作工艺品卖掉,挣点外快。
  爷爷活着的时候,母亲不让他靠近自己,所以小余对爷爷的记忆很有限。他记得老头子孤零零地坐着,低声用方言吟唱古旧的老歌,眼神很悲伤。
  可是小余记得老头子讲的一些故事。零零落落的句子,没头没尾。黑色的天神从北方来,遇到白色的天神,在海边停下脚步。
  偶尔有人亲自到他家来,挑一些工艺品。据说是民俗爱好者,研究一些古老村落,比如,柏山村。
  五十年前就被迁出,小余父亲都不是在柏山村出生的。小余对柏山村三个字没有什么特殊感情,区划上来讲,柏山都不属于本市。
  小余偶尔觉得,柏山村就是他的爷爷。被抛弃了。
  有人敲门,小余去开门。两个男子,一个年龄介于少年与青年,另一个年龄大一些,并且更高。大眼睛的青少年跟他握手:“您好,我叫言辞。”
  小余莫名从那个沉默的高个子男人身上感觉到一股壕气。言辞手里拎着两块木牌,一个是平安附身符,另一个是雕成眼睛的形状,还嵌着两枚琉璃石。做工不精细,血色的木料,小余一眼就认出来。
  “这个……的确是我爷爷做的。”小余性子倒是很大方,“做工不太好,但是我卖得也便宜。”
  大眼睛少年脾气很好,圆眼睛弯着:“我挺喜欢的,想买一些。”
  小余挠挠头:“你也是研究民俗的?”
  大眼睛一愣:“也?”
  小余趿着拖鞋领人去开仓库。老式的城乡结合部平房,仓库就在院子里,绿油漆刷木门。风闻要拆迁,小余想尽快清理干净。
  “陆陆续续偶尔有人来买,保护消失的文化什么的。”小余大半辈子都耗在网游上,网店经营得很随便,说话没心没肺,“买个木牌子回家挂着就是保护文化了。这要去住马桶都没有的山村,谁都不愿意。”
  大眼睛笑笑。
  仓库一开门,钢铁架子,一层一层码着纸盒。大部分都空了,还剩下些。小余把存货都摆出来:“您挑挑吧。我爷爷的手艺其实看起来也不是那么糟。”
  大眼睛少年噗嗤一声,小余看他。高度近视,眼神散乱迷茫。和大眼睛蹲在一起翻纸盒,近距离被他漂亮的眼睛震到。有神,有形,有光。
  “都是老先生做的吗?”
  “应该吧。我爸说我爷爷以前是木匠,不停地做挂件,又不挂出去。”
  “你知道都是做什么用的?”
  “求平安的,升官发财,护身符不都这样。”
  高个子黑衬衣的男子一直站着,穿过铁架子看架子后面的墙壁。被杂物挡了大半,他看到模糊的画面。
  “你这墙上画的什么?”
  大眼睛翻了一下,把所有剩余的木制品包圆了。小余心情好,昨儿打团战绩辉煌,所以话多:“黑色的天神从北方来,遇到白色的天神,在海边停下脚步。”
  大眼睛蹲在他身边,认真地看他。小余一直想养猫,大眼睛软软的眼神让他心痒。
  “我爷爷以前爱唱的山歌,都是古方言,翻译过来就是黑白神仙相遇,可能是太极八卦吧。”
  高个子男子坚持:“我想看看墙壁。”
  小余对大眼睛有好感:“那您帮个忙,咱们仨挪一挪架子。”
  铁架挪开一个小空间,墙壁后面的画才显露。像是从什么地方被割下来,重新糊墙上。古朴的笔法,黑色的巨兽和白色的巨兽踩着云,一南一北,遥遥相望。
  大眼睛许久没说话。
  小余笑一声:“我爷爷会背一些很长的故事性诗歌,我只能记得零零散散句子。北风,死亡,海岸线,臣服,智慧,什么的。我母亲很反感他搞这些封建迷信,其实换个角度理解有可能是以前的人对农时的一种概括——这不就是东南季风么。刮东北风时是死亡,刮东南风时是新生。”
  黑衬衣男人问小余:“都卖掉了?”
  小余一耸肩:“你们算是帮我清了存货。谢了。”
  大眼睛冒一句:“为什么一定要卖掉?”
  “为了钱啊。说不定是缘分。”小余把东西都打包,“金钱交换也算缘分。”
  守着一屋子破烂儿,小余其实舍不得扔。他记得爷爷无休无止默默地做这些不值钱的不知道做什么用的木雕。不应该被扔掉。
  大眼睛递给小余一块怀表:“这是你的吧?”
  小余看一眼,笑了:“怎么在你那儿,我说找不着了。这也是我爷爷的遗物,难道让我给卖了?这怀表有问题,指针转得特别快,跟被辇似的,怎么修都修不好。”
  小余用拇指摩挲陈旧的表壳,据说是民国时期的老物件,时间这么久了,沉淀下来的只有铁锈。
  “唉,老头子的东西,就没几件正常的。”
  大眼睛又笑一声。小余忍不住:“你笑什么?”
  “从刚才开始,老先生就用手杖敲你的头。”
  小余扬起眉毛,大眼睛比划:“老先生眉毛上有颗痣。”
  小余半信半疑:“我知道如今民俗等于迷信,你别真是个算命的?我不信那一套。”
  大眼睛的,叫言辞的少年声音温柔:“老先生说,你新给他买的衣服很合身。除了棕色那一件。他不要袍子,要西装。”
  小余呆滞,他的确刚给老头子烧了一些纸扎的衣物,其中一件棕色长袍。小余精神振奋:“你真是算命的?”
  言辞微笑摇头:“不是算命的,我对命运毫无办法。”
  黑衬衣男子看着墙壁,看了许久,转身道:“回家吧。”
  言辞把一块云阳护身符塞进小余的口袋:“老先生给你做的,你收着吧。”
  小余顿一下:“我妈说我小时候,爷爷去世,我老说我能看见他。她抽我两个耳光,才把我抽正常了。原来他真的在啊。”
  “他说……他要走了。”
  小余眼神虚空,深深吸一口气。
  “那你……帮我跟他说再见。还有,我很想他。”
  老头子自己孤零零地雕刻吓人的血色木料,没人听他讲话,没人信他讲的话。小余想跟他亲近,每次要被母亲打。老,无用,不明就里,令人恐惧。老头子带着跟他一样的老歌旧物进坟墓,谁都不麻烦,谁也不遗憾。
  爷爷,再见。
  虞教授请假,在家陪小韩警官。韩一虎必须在他身边才有片刻平静。他看到很多花树盛开,他想起当初他在盛开的花树下攥住虞教授清瘦的手腕。
  韩一虎一脑袋扎进虞教授怀里。
  虞教授从来不用香水,天生有一种植物清新的气息。虞教授几乎搂不住韩一虎,只好靠在床上,韩一虎拱在他怀里,避免跟世界交流。
  两名女性受害人身体里的□□检测出很强的钴60,推测可能用于治疗癌症肿瘤。嫌疑人觉得自己活不了多久,报复社会。被捕之后精神恍惚,非说地上有血,血里开花,有人给他法器遮人眼,还说自己是癌症晚期,没几天好活。检查结果,嫌疑人精神正常,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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