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螟蛉报恩-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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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一虎站在许家大宅门口。
  警方的封条还在。这样豪门的大宅大多数在郊区,已经有人谣传许家闹鬼。韩一虎看了几个绑匪的询问笔录,许家的确有黑背景,黑吃黑,狗咬狗。绑匪串通许家的厨师下药,当时许家十三个人都在。那个警察是后来的,死了。他们记不清是怎么杀的他。
  韩一虎阅读到这里,眨一下眼。
  他翻进许家大宅,在夜色中潜行,穿过前庭,直接进入一层客厅。客厅里欧式装修,昂贵的家具摆得满满当当,塞得结结实实,唯恐少了什么。有人在的时候,是充足的富庶。现在灭了门,一地家具,安安静静,冷冷硬硬,全是尸体。
  韩一虎没开灯,用手电筒四处扫一下。建筑寂寥久了,没人味。
  警方应该已经检查过很多次。不知道能不能剩下一点有用的线索。案件被巨大的力量压下来,韩一虎又不傻。大概需要被消灭的东西,也被消灭掉。韩一虎叼着手电筒,趴在地上膝行,慢慢看家具底部。
  没有。
  韩一虎不知道自己要找什么,可他逼着自己揣着希望。一楼大厅检查过,没有。他沿着楼梯一级一级摩挲,两只手全是土。许家大宅太大,韩一虎咬牙爬着,他要为自己讨个公道。
  夜色中只有手电筒一小片凄惶的光抖动着陪他。
  被抄的迹象很严重。前后好几拨人来过。韩一虎心越来越凉,真的什么都找不到?
  穿过走廊的时候,扑通一响。
  韩一虎思维慎得一蹦,无人的寂静中寻常动静才恐怖。
  扑通。
  手电筒光一暗,有东西飞过去,影影绰绰……有翅膀?
  韩一虎喘口气,房子空太久,野鸟进来筑巢?
  “你来了。东西不在我这。”
  深沉的男声在走廊里幽幽回荡,韩一虎须臾全身凝固,惊惧的战栗一层一层海潮地涌出。
  “救命,救命!救救我!”
  女人凄厉尖叫,韩一虎的惊恐被一口气吊成愤怒,他抬起长腿一踹门,空空荡荡的卧室,床上的血渍大概是个人形。女声还在哀哀求救,在空中无助地回荡,韩一虎愣住,他听着一个女人隔着时间向他求救,哀叫,惨嚎。
  她在被杀。
  一会儿,寂静。
  韩一虎咬牙:“什么鬼东西!装神弄鬼!”
  “不不不,我真的不知道,饶了我吧!我要见老先生!我要跟他解释!”
  “你们等着,饔飧宴肯定有报应,你们等着!”
  惊惧,愤怒,惶恐,痛苦,所有的情绪交错回荡,回荡,奔向死亡,止息。
  冷意沿着韩一虎的脊梁歹毒地往下慢慢滑,慢慢滑。
  老先生,饔飧宴。
  韩一虎站在夜色中,窗外扑腾一响,一只巨大的鸟张开双翼,滑翔而去。月色下熠熠生辉的羽翼,穿行生死。
  虞教授看向窗外。韩一虎趁他睡着离开,他知道。因为他是装的。他一夜未睡,韩一虎一直没回来。虞教授打开手机看时间,蹦出一条时事新闻,山体滑坡,相关部门积极指挥疏散,临近村镇没有人员伤亡。几个游客受轻伤,已无大碍。虞教授马上想起,昨天言辞不是说要去这里,看看道观?他把新闻仔细阅读了一遍,没有发现言辞的名字。
  他对言辞印象不坏。诚恳的小孩儿,很聪明,很像他。虞教授决定要跟韩一虎好好谈谈,即便不信言辞,要听听他怎么说。
  言辞醒来在医院,默默坐起,抱着膝盖顶着下巴委屈。大包包脏兮兮地扔在墙根,畏畏缩缩,跟他一样蜷着。仲野显形,站在一边。他一直很沉默,但很可靠。
  “谢谢,你给林召打的电话?”
  仲野嘶哑的声音在言辞听神经上回弹:“不难。”
  言辞继续抱着腿。
  “小主人,我见到任继。您没猜错,他的确是无启民。最后一个了。”
  言辞抱着头。任启,任继。十年前任启,十年后任继。言辞的恨意压不住,仲野感受到那沸腾的震动。
  “小主人,无启民是更纯粹的人,更纯粹的神子。所以主人才只有同归于尽,别无他法。任继的事情,您也没办法。人之间的复仇,自有人间的法度管理。”
  “他害林应。”
  仲野沉默。人也害得他族灭。
  言辞把脸埋住,微微抽动。爸爸被害,林应差点被害。那么他到底是干什么的,他能干什么?
  “主人说,‘无谓幽冥,天知人情,无谓暗昧,神见人形。’。”
  言辞难得顶仲野:“哦,是么?我怎么不知道?”
  仲野声音幽幽:“所以,你要知人情,见人形,小主人。”
  言辞跳下床,仲野吓一跳:“您去哪里?”
  言辞袖子狠狠一擦眼:“见林应去。他就在隔壁。”
  林应说得对,是该跟林召讲明白了。上次他缩了,这次他绝对不缩。而且,他要保护林应。不管是人还是鬼,谁也别想再害他。
  林召好像忙小山的事情去了,反正短时间内回不来。
  太阳升起,整个城市夜里睡得晚,早上醒得不情不愿,市声嘟嘟囔囔,咕咕噜噜。虞教授精神太差,不能开车,只好坐公车。他在路边的车站,看到路对面的小韩警官。
  小韩警官也看到憔悴的虞教授。
  那么骄傲而冷静的人,一直失态,一直失态,神情委顿,表情张皇。虞教授这个状态多久了?小韩警官疑惑,自己干脆利落就死了,或者从土里爬出来不去找他,他的生活是不是早就回归正轨?
  虞教授不该是这个样子。
  天鹅要飞越喜马拉雅,飞越珠穆朗玛,而不是在地面上步履蹒跚,全身拖着泥泞。
  小韩警官很冷静。他现在是个活着的幽魂,没有姓名,没有身份,没有地位。越往下查越危险,他这样的幽魂,其实最好,消失也消失得无牵无挂,不会拖累虞教授。虞教授应该有更好的名望,更高的社会地位,更精彩的人生……以及更爱他的爱人。
  无论如何,要保护他。不能害他。绝对不能。
  车流在两个人中间无动于衷地奔涌。
  虞教授看着遥远的年轻人,惊恐地察觉小韩警官是来向自己道别的。
  他正在失去他。


第42章 42
  42 杓月
  林应触到那一团毛绒绒。他半是清醒,半是迷茫,灵魂沉醉在另一个世界的海岸线,身体躺在人间的病房。
  不过毛绒绒让他安心。
  林应微微睁眼,是晚上。他睡了多久?窗外竟然有月光。他很久没有见过如此纯澈清澄的月色。冷,善良,柔软地蔓延流淌,洗得净魂魄。
  小小白泽垂头丧气蹲在他身边,小耳朵都耷拉着。林应用手指抚摸他,并没有让他好过一点。于是林应运气,把小猫挪到自己肚子上。
  “怎么不坐肚子?”
  言辞圆圆的眼睛是两潭滴进月光的深泉,幽静安详。他愧疚委屈:“对不起。”
  林应用一根手指挠言辞下巴:“有什么对不起的,你有什么对不起我?你救了我,不止一次。”
  言辞依旧沮丧。
  林应用心感受肚子上的小小重量,非常可爱:“我是穷奇?”
  言辞控制住自己不要做出踩奶动作:“嗯……你身上有穷奇的相。”
  林应点头:“我是一部分穷奇,差点成为完整的穷奇。”
  “你这样理解……真是干脆利落。”
  林应举起言辞:“亲爱的,我好像看到你的本体了……太大了,威武巨大的白色狮子,非常牛×。”
  言辞一仰脸,尽量让自己膨胀隐形的鬃毛飘荡出来:“我早说了,我不是猫。”
  林应亲一口言辞:“对,你是白泽。”
  言辞蹬蹬后腿,林应把他放回肚子。
  林应真的什么都知道——胸口漏风,真正的“通透”了。言辞很恐惧林应会问出“我选择变成穷奇伤了人你会怎么办”的话,然而,没有。林应可能早知道言辞是干什么的,他看着言辞处理伤人的神鬼怪,从来不多说。
  不加盐的话少说,没味道问题不问,这是林应的原则。
  林应仰面躺着,言辞看着他的大鼻梁□□地矗立。林家兄弟的鼻梁山根都是耸直丰隆的,一生招财的面相。
  林应伸手挠挠鼻梁。
  言辞小心翼翼爬过去,毛脸儿凑近林应,亲亲他。林应回亲,突然愣住。
  言辞全身的毛炸起,蓬蓬一小团,刚刚鼓足的小勇气刺溜漏掉,拱到林应手掌下面发抖。那脚步声林应一听就知道,林召。
  林应哭笑不得:“亲爱的,你干嘛,林召长得有那么凶神恶煞么?”
  不,不是。
  言辞惊慌,强大的,贪婪的,吞噬咀嚼,食尽万物的野心,他有一瞬间觉得自己会被吃掉。
  澎湃的不甘与贪欲在走廊上移动,越来越近,越来越近,呼啸涌来。
  林应也肝颤,他从小就有点怕林召,敬畏互生的情感。父母全都很忙,忙生计,他在林召的手掌心里长大。成年之后他比林召高壮,可是心理永远矮他一截。林召的脚步敲地面,林应心里激烈斗争。怎么跟林召解释目前这个局面,从哪儿开始比较好?说自己是穷奇还是说自己有个同□□人?林应心跳越来越快,跟着言辞的小身子一起抖。黑暗沉郁,球形锁一拧,咯噔一响扯紧林应的神经,一开门,严酷的灯光一巴掌抽林应脸上,林应差地躺着跳起来——
  惊天动地一个大喷嚏。
  林召和林应四目相对,气氛被破坏得太突然,有点应付不了。
  林召一抽鼻子。
  “哥你……这么晚了还来看我?”
  林召咳嗽几声,硬着脸坐在林应身边。这目光林应十分熟悉,从小林召预备修理林应,就这么看他,林应马上就成为被蛇盯的青蛙,动弹不得。
  “白天我要收拾你的烂摊子。”
  林应挠挠脸,决定躺着不起来,他现在虚弱,不信林召舍得把他怎么样。
  “哥我全身疼。”
  林召肩背挺直地坐着,看林应,看他手底下假装自己是毛绒玩偶的言辞。
  “你养猫了。”医院怎么让猫进来?
  “这不是猫这是我嘶。”林应感觉到言辞挠他掌心,只好闭嘴。
  林召的眼睛在月色下黑沉沉,没有光。
  林应掌心很热,言辞感觉好很多。
  饕餮。
  林召身上饕餮的相接近恐怖,他正在成为一只饕餮。
  林应把心一横:“哥你一直在等我的解释,所以我有话跟你说。其实我……”
  “你想跟我说,其实你是同性恋?”
  林应噎住。
  林召没问别的。他对别的不感兴趣。他没什么表情:“我说过,我允许你胡闹。”
  林应呼噔坐起:“我没胡闹!”
  林召用鼻息笑一声:“胡闹完了,你自然会收心,想到要结婚生子。我不阻止你胡闹,我越阻止你俩越情比金坚。”
  “我爱他。”林应大手罩着言辞,微微用力,“我爱他,你难道不懂?”
  林召真笑了:“哦。”
  林应愤怒。他已经过而立,有功勋有荣耀有事业,在林召面前依旧是这样,底气不足,唯唯诺诺。没用!
  林召又抽鼻子,他绷着脸硬憋喷嚏,实在是熬不住,所以站起:“我还有事,你躺着。养好了咱俩好好地谈谈。”
  林应更怒:“你不就是想揍我!”
  林召转身出去。林应突然问:“哥,你当初娶嫂子,是因为爱她吗?”
  林召平静:“你可以理解为,这是一部分原因。”
  林召从医院出来,痛快打几个舒爽喷嚏,开车直奔老宅。
  管家微笑:“您来了。”
  林召点头:“老先生要见我。”
  管家笑道:“是啊。老先生一直觉得林先生颇像他当年,很满意林先生,今天是吉日,老先生决定让林先生参加吉日私宴。老先生说了,林先生如果没有准备好,也可以不强求。”
  林召微笑:“多谢老先生栽培,林召绝对不会辜负老先生的期望。”
  管家引着林召:“请跟我来。”
  林召被引到一处很大的过厅,前后都是双开巨门,左右有……屏幕?左右雪白的墙壁上悬着显示屏,管家微微鞠躬,从身后的双开巨门退出,门锁柔润一响,屏幕同时亮开,将要倒塌的山上,穷奇皮肉翻卷,声声哀嚎。
  林召全身血冷。
  林应的确全身疼。他被咒符穿插骨髓,搓揉神智,又被言辞引雷炸的右前爪白骨森然。变成人之后伤基本上不见,元气的亏损却补不回来。言辞舔林应的右手,上面有斑驳的痕迹,越舔眼中月光越盛。林应发觉小家伙要哭,笑道:“别别别,别难过,你是对的,多亏你,我不想伤人,更不说杀人。”
  林应搂住言辞:“你不容易,可是我为你骄傲,小家伙。”
  言辞抽泣一声。
  “哦还有,我哥是真的过敏,他不是故意的,别怪他。”
  言辞蹦跶:“白泽不掉毛!不掉不掉!”
  “好好,不掉。”
  特指的录像录下穷奇被折磨的全部过程。神性的兽,尊严被人踩在脚底。林召站得绷直。他面前是私宴的门,后面是退出的门。
  播放完毕,一片寂静。
  林召伸手,推开私宴的门。
  门里,是手眼通天的力量。
  他往上一步。
  林应还没出院,天天睡觉。言辞陪着他睡,一小团热乎乎。林应疲惫笑,小家伙为了不让大哥探视,天天原形。仲野在隔壁,就不过来。鬼王也要面子。言辞猫儿眼在夜色中看着两对血色的翅膀,温柔地拢下来。
  林应要保护言辞。他根本看不见守护之翼,可是守护之翼的确存在。
  林应睡熟,言辞轻盈跳下床,爪爪一点门,门自己打开,言辞溜出去。
  林召站在林应门外。
  不知道站了多久。
  言辞猫儿脸对林召,林召抽鼻子,没反应。
  言辞噗地变成人形,林召还是没反应。
  言辞伸手,右手金光一闪,幻出一根金属的……教鞭?教鞭一指走廊尽处,走廊突然化掉一半,另一半……塌进夜空。
  缓缓驶来一只贝壳的船,珠光盈盈,停在走廊尽处,仿佛停在坞边。言辞抬腿上船,微微鞠躬:“林总,请上船。”
  林召微微一挑眉。言辞心里好不容易攒得鼓鼓的小勇气噗呲一声微微漏气。他连忙捂住,非常坚定,不就是装腔作势么!林召还能杀了他不成!
  林召上船,和言辞对坐,言辞心里尴尬得爆炸,面上死着,仿佛林召。
  船驶出医院,登上夜空。
  脚下是万千霓虹,攘攘人间,头上是灿灿星河,皎皎月色。
  林召眼中还是黑沉沉的。他终于蹙眉:“你到底什么人。”
  言辞庄重点头:“您好,我是白泽。”
  林召看他从船里摸出一只大包包,在里面排山倒海稀里哗啦一顿找,找出两只杯子,递给林召一只。言辞拿着一只酒杓,轻轻一舀,酒杓中清亮月光柔柔溢满。言辞将月光倒入林召酒杯:“请。”
  杯中不是液体,是光,是流动婉转清虚洁净的光。数千年诗人追逐吟诵求而不得,在林召杯中。
  言辞举杯:“饮光入腹,清洁五脏。干杯。”
  林召没动,言辞喝下月光,身体盈盈而亮。言辞努力看林召:“请喝。”
  林召自嘲:“只怕我把月亮喝了,也照不出光。心肝肺,都是黑的。”他把酒杯一倾,月色漂浮飞去。
  银辉映着他的脸。他五官深刻,脸上影子纵横,更加可怖。言辞被月色洗练得里外通亮,皑皑似另一轮月。
  “你拉着我来,是来示威的?”
  “是来提亲的。”言辞飞快地把这一句喷出,心里舒爽,到底说出来。不敢看林召表情,他低头玩杯子:“展示一下我的能力。”
  林召笑一声:“小孩儿,你管不到人间。人间有人间的权力法则,你管得了吗?”
  言辞目光润润:“听过柳毅传吗?”
  “听过。”
  “柳毅传最初的版本,跟面具有关。柳毅娶了洞庭龙君的女儿,龙君退位,柳毅继承神位,成为洞庭神君。龙君担心柳毅文弱,不能服洞庭水族,于是给柳毅做了张鬼面。赤面,獠牙,朱发,有如夜叉。面具好用,威慑神怪,柳毅戴着戴着,忘记摘下,便再也摘不下。洞庭神君狰狞凶恶,覆涛倾波,谁也不记得书生柳毅斯文侠义,至情至性。”
  林召在清凉夜空中俯视众生。高楼大厦仿佛蚁巢,车辆如蚁,人,竟然看不见了。
  神看人间,大约是人看蚁穴。
  “我以为你会讲讲什么南柯一梦,大槐国南柯太守。我从不觉得南柯一梦是个讽刺故事。做场梦,也没什么不可以。”
  林召是个精彩的男人。光影轮回,他坐在光影之中,不在乎光,更不在乎影。
  言辞心酸:“林先生,‘贵非自贵,由乎贱者所崇,高非自高,缘于下者所载’。高贵无非是需要衬托,人要踩着什么才显得高……‘愚者殉末,故穷高而自坠’。”
  林召依旧向下看:“讲这个话的人,是真的当过贱者下者,后来也真的是高贵了。是不是。”他抬头直视言辞,“现在这样临天的景色,对于你而言可能并不稀奇,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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