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螟蛉报恩-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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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言辞也在琢磨这个问题。他想了很多理由,全都不对。
  虞教授长长地,长长地叹息。
  “虎子这几天进步很大。他正在恢复,记忆,性格,行为方式,感觉就是将要加载完毕。”
  言辞还是不明白。
  虞教授苦笑:“我们做实验,要有实验目的,实验环境,实验操作,具体的观察。总结数据,算法,做成实验报告。”
  言辞突然觉得一盆凉水泼下来:“你是说……其实一直有人在暗中观察小韩警官,看他在您身边的恢复情况?”
  对。
  就是这个原因。
  如果是“□□”,那对于想要永生的人来说其实没有意义。已经是另一个人。如何确保羽化成功的试验品他还是以前的他?小韩警官闹不好是惟一一个成功的例子,他的表现,他的数据,很重要。
  虎子努力地学习,每一点进步,都希望能让虞教授高兴。
  每一点进步,都是在剜虞教授的心。
  言辞通神治鬼,除秽驱邪,可是他管不了人间。弥明最大的办法是和人同归于尽,言辞呢?
  虞教授桃李遍布公安系统,他旁敲侧击这么久,一点头绪都没有。小韩警官到底是怎么失踪的,失踪时到底发生什么了。
  虞教授眼睛发红。
  小韩警官是试验品。
  试验品,哪有“一生”?
  林应跟着言辞过来。他在咖啡厅门口看了看,里面坐着斯斯文文的男人。这个是虞教授,林应看过他照片。小猫和他之间的对话气氛并不轻松,小猫的头越来越低。林应推开门,侍应生打招呼,林应点头,走向虞教授。言辞被愧疚砸个正着,虞教授看见一个高大的男人走近,但不认识。
  “您好,我叫林应。”林应跟虞教授握手。言辞被他吓一跳,林应拍拍他的肩,让他往里,自己在他身边坐下。
  侍应生上前,递菜单。林应随意翻甜品和咖啡,一下翻到一个双人套餐,叫“比翼双飞”,大概是一种噱头,量足价低。
  言辞在桌子底下拧他的大腿。
  林应只好把比翼双飞翻过去。
  还没决定到底点什么,年轻的男声很高兴:“云阳!”
  林应一回头,看到一个特别眼熟的高个子男青年拎着饭包走过来。言辞吓着了,虞教授也有点慌:“你……你怎么来了?”
  男青年只顾高兴:“我来给你送饭!不要总是空腹喝咖啡!”
  林应感觉到言辞几乎在发抖。他很不解,言辞怎么吓成这样。他跟男青年打招呼:“兄弟,看你怎么这么眼熟。”
  男青年笑:“我看你也眼熟!我叫……”
  虞教授清嗓子:“咱们回家吧。”
  男青年转脸:“你下午不是还有课?”
  言辞似乎也着急走,站起来推林应:“走吧走吧。”
  林应觉得男青年身上有种特别熟悉的气息,有点土腥气,还有点血腥气。太阳更斜了,虞教授那边的玻璃窗成了个镜子。林应无意间一瞥,男青年左胸前,一团红光。
  一声蝉鸣。
  林应突然站起,瞪着男青年:“兄弟,你胸前是什么?”
  言辞推不动林应。
  男青年一愣。
  虞教授抓着男青年就要走,林应一把薅住男青年的领子,咖啡厅的人以为要打架,侍应生根本不敢上前。言辞哀求:“林应,你别犯浑,咱们走吧!”
  男青年下意识格开林应的手。林应额角有汗:“我认识你。你叫什么?”
  男青年整理领子,手上戴着一枚古里古怪的戒指。林应哪能认不出那是言辞的,他一眯眼:“到底怎么回事?”
  男青年愤怒:“我不认得你。”
  林应觉得自己站在一个什么真相边缘,如果抓不住,他一生都会被蒙在鼓里。言辞一直挡在他前面,他知道。但是言辞到底在挡什么?
  “兄弟,我姓林,我叫林应。”
  林应的手钳着男青年的胳膊。男青年显然是练过,但是肢体奇异的不协调,想还手有心无力。他终于也火了:“我姓韩,我叫韩一虎,你到底怎么回事?”
  林应僵住,松开手。
  韩一虎一推他,迅速护着虞教授离开。
  虞教授回头看言辞。
  言辞低头。
  咖啡厅的人被这四个人闹得稀里糊涂,打不像打,闹不像闹,捉奸似乎也不是。林应吞咽一声,木愣愣看言辞:“他说他叫什么?”
  言辞闭眼。
  “他胸前的是什么?”
  林应低声嘟囔。
  这世界疯了。
  林应开车带言辞回家。
  他们到家,林应握住言辞的手:“你一直有事瞒着我。你可以说出来。那个韩一虎,是不是真的虎子?”
  言辞噙着眼泪吞咽一下。
  林应拥抱他:“从咱俩第一次见面,我就能接受任何解释了。我不傻,亲爱的。所有的事情串一串,烂尾楼那些尸体,我胸前的东西,我猜一猜,你可以不回答。”
  “韩一虎替我了,是不是?”
  言辞用袖子狠狠一擦眼睛。
  他终于受不了:“其实一开始我错了,你不是倒霉沾包,那个蛊就是冲着你去的。有人要杀你,再复活你。可是我误打误撞把你的蛊给破了。我一直没敢跟虞教授讲,你的蛊被我破掉之后小韩警官才被杀的。我很卑鄙,一直庆幸不是你。一直庆幸不是你……”
  言辞颠三倒四地解释,林应搂住他。
  韩一龙曾经救过林应的命。
  林应眼前发黑,他哆嗦着吐一口气,嗓子里翻滚着发苦。他在言辞耳边低声道:“我要感谢你,你救了我的命。谢谢,亲爱的。”他亲吻言辞,“谢谢,非常感谢。你不用自己一个人承担一切,你应该告诉我。咱们一起……”
  虞教授脸色发白,韩一虎小心翼翼:“对不起,我再不去送饭了。我就待在家里哪里都不去。”
  虞教授眼圈一红:“我没有生气,你有自由,你应该去哪里都可以。我没生气……”
  韩一虎拥抱虞教授:“别难过。”
  虞教授搂紧韩一虎:“没事。没事。我会守着你的。我会一直守着你的。”
  韩一虎很高兴:“我也要永远跟云阳在一起。”他想了想,乐呵呵,“我见那个咖啡厅门口竖了个牌子,好像新推出了‘比翼双飞’套餐,咱们下次去吃?”
  “行啊。”虞教授轻轻回答。


第28章 第 28 章
  28 女树
  林应摊开相册,给言辞看。
  相册挺厚,但相片没几张。最旧最泛黄的一张是还没上学的林召领着林应,瘦巴巴的猴子,站着腿上两个大膝盖儿。林召表情还挺迷茫,林应很精神,憋着一股劲想去逮摄影师。
  “这是我小时候。那会儿穷,没钱拍照片,留下来的不多。我知道你想说什么。猴子。”
  言辞噗嗤一声。
  林应小时候……真是不一般的长相。又黑又瘦两只眼睛放光,难看里透着倔强。
  “我儿童时期不大上相。”林应强调。
  还有一张是林召上中学的照片。穿着面料劣质抄袭阿迪达斯的校服,高个子,瘦,没精打采,戴副大厚酒瓶底子。
  言辞有点惊讶。
  “林召大近视,看不出来吧。从小到大被人叫四眼,现在他最恨戴眼镜,墨镜都不戴。”
  言辞盘腿坐在林应身边。林应到上中学之前都像空心儿的,还驼背,典型性缺钙。人真是奇妙的生物,越长越越大,越长越大,被时光与痛苦打磨。
  高中毕业林应去当兵。入伍之后穿着军装拍一张照片。脸上有肉了,脸型趋近于现在的脸型,有棱有角。
  “林召上大学我去当兵。两个都上大学不太现实。林召一直觉得对不起我。其实说实话,他能考上重本但我不行。各有各的出路。我也是很没良心,觉得手里拿着他一个把柄。”林应叹气。
  言辞眨着黑葡萄似的眼睛看他。
  林应用脸蹭蹭言辞。这种“爱的蹭蹭”是言辞和树苗儿之间的小互动,用左脸蹭蹭左脸,再用右脸蹭蹭右脸。林应觉得好玩儿,也跟着蹭,鼻梁太高磕着言辞的鼻梁。
  言辞捂着鼻梁抽气儿。
  林应淡定地翻过一页相册,成年林应,和现在相差无几,就是瘦得清癯。年轻的,基础代谢高到燃烧的瘦法。
  林应长叹,转眼而立。人生前三十年没想明白要什么,别人推一步他挪一步,总算不太坏,现而今有了个好结果。
  言辞怒视林应。
  林应伸脸要亲他,吓得他以为林应还要蹭,往后仰。林应一把薅住他,啃一口,放开。
  “这个时候就比较上相了。”
  林应满意。
  有一张照片,几个年轻人,迷彩服。林应并不解释背景,言辞也没多问。照片上两个人言辞认得。一个是粗壮的韩一龙,另一个……是第一天晚上看到的,红头巾。
  “第一天晚上你说我身边有个人戴红头巾,说的是哪个?”
  言辞指那个年轻人,但是照片上年轻人并没有戴红头巾。
  林应苦笑:“他不戴头巾。你看错了,那应该是绷带,浸透血。他还在吗?”
  言辞摇头:“不在了。一般鬼魂就是执念,传递完毕就会消散。”
  老,大,不,怪,你,离,开。
  “以前这帮人胡闹推举我当老大。执行任务的时候,遇到麻烦。他先牺牲,韩一龙救我一命。想想韩一龙不救我,说不定韩一虎也犯不着被人折腾。”
  言辞握住林应的胳膊:“可是如果你遇不见我,难道不会觉得可惜?”
  林应看言辞:“亲爱的,咱俩越来越夫夫相了。”
  言辞努力傲然地仰着脖子:“我这么好,你错过多懊悔。”
  林应看言辞小脖子红红一片,乐了:“对啊,不遇到你,白活了。”
  言辞靠着林应。
  林应好奇:“亲爱的,你小时候有照片吗?”
  言辞刚想点头,顷刻间耳朵都红了:“没有。”
  林应安慰他:“你不会比我更像猴子的。”
  言辞挠他:“不是猴子!”
  “好的好的,我们不是猴子,我们是猫。”
  多子多福。
  翟教授春风得意,职称顺利转正,把虞教授给一脚踩下去。虞教授没有助力,又太年轻。有成绩,没资历,大家心知肚明,翟教授也就不以为耻。而且,他媳妇儿怀二胎了。四十岁上的人,竟然拼成了。
  翟教授已经有个儿子,上小学。本来他老婆不愿意生,这个孙子是翟老太太发动全家经年累月磨出来的。翟夫人是重点中学一级教师,这个儿子狠狠地拖了她的后腿。翟老太太说孙子出生她带着,实际上她大部分时间在住院,并没有帮上什么忙。婆婆儿媳的战争在高知家庭没有更体面一点,翟夫人吃亏在必须兼顾面子,不能一鼓作气把婆婆赶走。
  二胎开放之后,翟老太太还想要个孙子。翟夫人跟翟教授大打出手,翟教授愤怒:难道你还能离婚!
  翟夫人娘家也催,这眼看快四十,不如拼一把,好歹凑两个孩子。反正第一胎得男,第二胎是个女儿也无所谓。
  翟家打翻天,翟夫人还是怀上了。翟夫人的工作计划,高级教师的目标,全部完蛋。
  翟教授亲娘翟老太太很有主见:“快四十的人了,浪不起来,不如多生个儿子傍身!你老了还得靠你儿子!”
  翟夫人孕初期反应剧烈,几乎不能带班。重点中学课业压力超级大,她不能带班,同事代替,压力压在别人头上,弄得翟夫人人际关系风雨飘摇。
  翟夫人躺在家里哭,哭得翟教授不愿意回家,翟老太太去跳舞,跟人奚落:“净在家里吊嗓子!”
  另一个老太太神秘兮兮:“那个管用么?”
  翟老太太也压低声音:“你说那个树枝?确实管用。磨碎了掺进你儿媳妇的饭里水里,只要期间有一次,立刻就中!”
  那老太太哭诉:“我这边急得冒火,我儿子娶个媳妇儿死也不生孩子,叫‘丁克’!三十大几眼看不能生了,拖累我那个傻小子跟着断子绝孙,我家香火怎么办?”
  翟老太太跳完舞,一想到要回家,顿觉气闷。家里躺着个丧门星,就知道哭。有什么好哭的?她外婆生她妈,她妈生她,一代一代不就这么生下来的。女人不生孩子迟早要后悔,这是为她好。
  翟老太太风风火火回家,没听见哭声。她琢磨着做饭,不情不愿喊一声:“你中午吃什么?”
  翟夫人屋里静悄悄。
  翟老太太认为她拿乔,愤怒推门要跟她讲讲道理,推开门的一瞬间,发疯地尖叫。翟教授刚进门,看见卧室门外的老妈被藤条一样的玩意儿缠着,一把拖进去。翟教授没换鞋,冲进卧室,张嘴尖叫的一刹那,一把树枝捅进他嘴里。
  血花四溅。
  虞教授从实验室出来,看见一个小孩子背着书包徘徊。他蹙眉,这不是翟教授家的孩子?怎么在学院里晃?翟教授人呢?
  翟教授的儿子不知道怎么认得虞教授,突然就哭了:“虞叔叔,我爸爸没去接我。”
  虞教授只好领起他的小手:“叔叔送你回家。”
  虞教授开着车找到翟教授家的居民小区,领着孩子上楼,敲门。敲半天没人应,打电话给翟教授,没人接。虞教授过人的敏感神经似乎嗅到一丝血腥味,他不动声色领着孩子下楼:“你外婆家在哪儿?我送你去。”
  翟教授的儿子没有办法,只能先去外婆家。路上虞教授套小孩儿话,套出一些有用信息。
  早上翟教授送儿子上校车,说自己忘带东西,回家一趟。这是儿子见到爸爸的最后一面。
  虞教授把小孩送去外婆家,跟他道别。翟教授肥胖丰满,他的儿子干干瘦瘦,表情木楞,倒不像家庭和谐养出来的古灵精怪无法无天的熊孩子,看谁都小心翼翼,察言观色。虞教授对别人家事不感兴趣,他正要给在刑警队的学生打电话,手机先收到言辞的来电:“虞教授,你在哪儿?刚刚我怎么感觉到你有危险?”
  虞教授看不到自己背上的符正在拉警报似的亮,只以为言辞“天人感应”了:“我遇到个稀奇事,也许是刑事案件。”
  言辞焦急:“您先别动,您在哪儿遇见稀奇事的?”
  虞教授报了翟教授家里地址。
  林应开车载言辞到达翟教授小区,虞教授已经在小区大门口等了。言辞下车就打个巨大的喷嚏,呛得流泪:“这个花粉味道!坏了!”
  虞教授还是想报警,言辞正色:“教授,你想不想看看另一个世界什么样。”
  虞教授一愣,言辞往他马甲口袋里塞一张雷公隐形印:“那咱们就去看看。小区里有监控,还是别被拍到的好。”
  虞教授揣着雷公隐形印,和言辞林应一路走进小区,感觉到别人确实对他视而不见。林应看虞教授需要时间重铸三观,决定暂时不打听虎子的事情。
  一路来到翟教授家门口,言辞手指轻轻一点防盗门,门锁立即打开。林应心想这功法不知道能不能学,以后可以不必带钥匙。言辞打着喷嚏一马当先冲进去,在卧室门口地上用皮鞭抽出一道痕:“待会儿不要越过这道痕。”
  虞教授发懵,林应点头。言辞看他俩,伸手一拧球形锁,咔哒一响,一推门——虞教授头发都立起来。
  一棵树。
  一棵长在床上的树。
  树干上隐约有女人的脸。张着嘴在哭,没有声音,没人愿意听。主干不高,树枝像柳条,邋里邋遢地垂下来,有气无力,放弃挣扎。细细的枝条上有的开花,开血色糜烂的花。有的结果子,人头大的果子,扥着枝条,竟然也没拽断。能看到的果子大概两枚,全都有五官。一枚转过脸来,虞教授正看到翟教授。
  另一枚似乎是个老太太,果子成熟,掉落,噗一声摔破。里面出现个小人,小的老太太,迎风长大,五官扭曲,往门口跑。刚跑几步,被树枝缠住,树干上的女人脸咧开嘴,咀嚼老太太,一嘴半个人。两口吃完,树枝上又开始结果子,还是老太太的脸。
  虞教授全身起粟,他终于有点失去风度,抖着嗓音问言辞:“这是什么?”
  言辞叹气:“女树。”
  虞教授愣:“啊?”
  “女树,永远不停地生育。结果子,长成人,吃掉,再结果子,再吃掉。生育,生育,生育。”
  树枝上开着的大花儿颜色和花蕊形状让虞教授往子宫胎儿联想。
  他有点想吐。
  林应忍不住:“怎么办?”
  眼看着翟教授快要成熟脱落,言辞下定决心:“送走他们。女树是‘可见’的怪物,越长越大,势必牵连无辜。”
  林应奇怪:“他们家为什么会有这种树?”
  言辞嗅一嗅,又打喷嚏,打得涕泪横流:“这是人转化的。吃了女树的树枝,也会变成女树。不停地开花结果,吃人,开花结果。”
  林应吐气:“那要……怎么送走?”
  言辞看他们俩:“其实很简单。你们俩可以不看。不过不要越过卧室门。”
  林应其实对生育这件事现在很敏感,他真的不愿意回忆曲家,简直是创伤后遗症。言辞用鞭子困住女树,喃喃念经。女树渐渐枯萎,女人尖厉的声音却越来越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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