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芷案焚香-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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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芽子满是油彩的脸微微动了一下,浓重的粉底下,让人看不太清他究竟是何种表情。
  “我知道了,何叔,等我卸了妆,换换衣服就去,师父他现在在哪儿呢?”
  “已经出了八仙阁了,今晚就住到外头去了,说是明早就离开,不弄什么送别宴了,只让你一个人送送他。”
  小芽子坐在镜子前慢慢的卸着妆,接二连三的有人来向他道喜,他都没怎么搭理,戏班里碰了一鼻子灰的人少不得又说些刚出点小名就狂妄了,看你能得意几日的话了,小芽子一概都充耳不闻,只有一对黑曜石般漆黑的眼珠里隐隐闪动着绿色的光泽,好在后台的人也都回去的差不多了,也没有人注意到。
  卸完了妆,换了常服,小芽子扯了条围巾,随便围在脖子上就出门了,现在是深秋了,夜晚开始凉了,围条围巾能挡不少风寒。
  刚走出戏园子门口,一辆停靠在路边许久的车就跟了过来,小芽子冷冷的回头,认出车里的人是谁之后,方才还毫无表情的眼眸里居然起了一丝波澜,脚步也停了。
  车门开了,走出来的是个一身戎装的年轻军官,眉锋似剑、星眸若针,整张脸都带着不可侵犯的凛然,唯一破坏气氛的就是歪斜着嘴角的坏笑,还有那一口整齐洁白的牙齿,“小芽子,这么冷的天,出去散步吗?要不要我陪陪你?”
  “卓麒,你还是不要笑的好。”小芽子的口气颇有点盛气凌人的味道,听得开车的司机冒了一身的冷汗,跟着卓麒这么久,他还从来没见过谁敢用这么放肆的口气跟卓麒说话,平日里敢和卓麒开玩笑的人的确是有,敢用这么明显的教训口气的还是头一次见到。
  “为什么?”卓麒想必也是没听过有人这么跟他说话,一时之间也有些懵了。
  笑与不笑,决定着你是个威严的冷俊军官,还是个满身流气的二货痞子。
  小芽子很想说这句话,可是话到嘴边还没说出来,卓麒就打断了他,“小芽子,我们才是第二次见面吧,你这反应,怎么倒好像我们已经认识很多年了似的。”
  卓麒倚着车门,收敛了笑意,眼睛瞟了一眼车内道:“要不要车里坐会儿?里面暖和些。”
  小芽子没有动,看样子,似乎并没有想坐车的意思。
  卓麒又道:“上次送你的宝石喜欢吗?那可是我从外国的一个没落贵族那里购得的,名字叫做绿曼巴的情绪,据说它曾经被国外的某位国王镶嵌在戒指上作为求婚的礼物,送给自己的王后。”
  “你是说那块绿色的透明石头,还好,挺漂亮的,”小芽子点点头,说道,“今天我还有事,改天再陪你吧。”
  卓麒怔怔的看着小芽子扬长而去,郁闷的坐回车里,对前排的司机说道,“老刘,你说军爷我长得帅不帅?”
  老刘悄悄的落了一滴冷汗,从牙缝里硬挤出一个字来,“帅。”
  “那这小子怎么一副爱搭不理的样子,我难得来兴致想捧个戏子玩玩,像他们这些唱戏的不是应该主动来巴结着我吗?再说我头次去见他不是已经给了他一份厚礼了吗?那颗绿钻石可是价值连城的宝物,”卓麒兀自发着牢骚,一手摘下军帽在手里转来转去的玩着,“我看那些人不都是这么捧喜欢的戏子的吗?先送点值钱的东西,然后场场都去听戏,再顺势勾搭勾搭就能把他们弄到手里玩。我哪里做错了吗?还是东西送少了?”
  老刘抹抹前额的冷汗,问道,“您难道不是因为喜欢听戏才想着捧他的吗?我还以为他唱第一场的时候您是看出来他有潜力才挑了他。”
  “潜力?什么潜力?”
  “唱戏的潜力啊,他第一场唱的可实在不怎么样,根本不值得您送那么贵重的东西,没想到这几天倒像是开了窍似的,照这样下去,他应该马上就能在八仙阁里成为八仙之一了吧。挺争气的,没糟蹋您的心意。”老刘斟酌着词句说道。
  “唔,是吗?我对听戏一窍不通,没听出来他唱的有什么不一样的,不都是同样的词吗?有什么区别?”卓麒坐正顺手关了车门,指指走远了小芽子说道,“我就是单纯的想捧个戏子玩玩,刚好头次进戏园子就碰到了他。慢慢的跟上去,看他去哪儿了?别让他发现了。”
  小芽子按照何远说的地方找到了师父,走进酒楼厢房的时候,韩湘子正站在窗前看着楼下寂寥的街道。
  “师父。”小芽子恭恭敬敬的唤了一声韩湘子。
  韩湘子回过神来,满脸笑容的招呼徒弟在酒席桌前坐下。
  两人入座,韩湘子说了不少让小芽子以后多多努力的话,桌上有酒有菜,韩湘子大概是心里有事,只顾着喝酒了,饭菜一律没动,小芽子神色古怪的拿着酒杯,只是作势喝酒,却一滴酒都没有喝进口中。
  半坛酒灌下,平日滴酒不沾的韩湘子渐渐有些不胜酒力了,小芽子劝道,“师父,明天您还要离开,今天就别喝太多了吧。”
  韩湘子醉意熏熏的点点头,小芽子得到师父应允,抬手想扶师父去休息,冷不防的,却被韩湘子攥紧了手腕,韩湘子用力颇大,似乎是生怕小芽子能挣脱似的,方才还醉眼朦胧的眼睛陡然间雪亮澄清,小芽子心里一沉,脸上却是迷茫的神色,“师父,您这是做什么?”
  韩湘子冷笑,盯着小芽子的眼睛道:“小芽子,你看着我,这几天你一直在躲着我,是不是怕我发现了你的秘密。”
  “秘密?什么秘密?我不明白师父在说什么?”小芽子的嘴角也有了若有若无的笑意,黑亮的眼眸里有荧光般的绿色一闪而过。
  “你果然不是小芽子!”韩湘子愤怒的松开手,拿起桌子上酒坛朝着小芽子的头砸去,“你到底是什么东西!从那个姓卓的军官送了一块宝石给小芽子开始,小芽子就不对劲了……你把小芽子怎么了!你赶快把他交回来。”
  酒坛是正正的朝着小芽子的头砸去的,小芽子的身子并没有躲开,躲开的是他的头,就在酒坛将要碰到他的那一瞬间,他的脖子如同一条柔软蜿蜒的蛇一般,带着他的头避开了酒坛,然后缠上了韩湘子的脖颈。
  “我是小芽子,现在只有我才是小芽子,”韩湘子惊恐的伸手去扯缠绕在脖子上的东西,小芽子的脸慢慢贴近了他,他的瞳孔闪烁着绿幽幽的光泽,冰冷的看着垂死挣扎的韩湘子,“真是讨厌,我明明没有改变小芽子的声音和相貌,你怎么会看出来我不是他了呢?从我第一天占据他的身体开始,你好像就察觉到了什么,你究竟是怎么发现的?”
  韩湘子窒息的满脸紫红,手指抽搐的垂了下去。
  “算了,无所谓。”
  小芽子如长蛇般的脖颈猛地一绞紧,韩湘子的头颅咔嚓一声掉在了地上,从他的脖颈中喷薄而出的血溅了小芽子一脸,小芽子冷冰冰的探出舌头舔了一下,享受的闭上了眼睛,“人血的滋味,还是很美味的,温热、甘甜,不,是微咸。”
  小芽子蜿蜒柔软的脖颈离开了韩湘子的身体,缩回了正常长度。
  “你做了什么……”另一个颤抖、惊慌失措的声音从小芽子的口中传了出来,“你杀了我师父?”
  “哦,醒了呢,我还以为你还睡着呢,你的师父太碍事了,他发现了我的存在。”
  “所以……所以……你就杀了他,你……你这个冷血的畜生……”
  “冷血?呵呵,蛇本来就是冷血的,蛇本来也就是畜生……你还是再睡会儿吧,否则的话,我怕你会受不了接下来的场面。”
  小芽子的口一张一合,却有两种不同的灵魂在对话,最后,作为本体的小芽子又沉睡了,方才激烈地争吵也停止了。
  韩湘子没有头颅的身体还在微微抽搐着,洇洇的血液从他的脖颈中流淌而出,小芽子的身体慢慢化作了一条翠色的绿曼巴蛇,蜿蜒盘曲的绕着韩湘子的身体爬动,似乎是在寻找合适下口的地方。
  翠绿的蛇,鲜红的血,窗外凉风灌进屋里,冲淡了血腥味,也吹熄了屋里的烛灯。
  次日,酒楼的伙计去敲韩湘子的房门,敲了半天里面也没有声音。
  伙计纳闷,大着胆子从门缝里向里面看了一眼,眼前看到的情形差点让他魂飞魄散。
  韩湘子的屋里到处都是暗红的血迹,还有碎了一地的酒坛,韩湘子本人却不见了。
  巡捕房很快就来人了,调查了一番之后才觉得这事儿有些棘手,根据酒楼伙计的口供,昨晚屋里只有韩湘子的徒弟小芽子和韩湘子在,后来并没有见到小芽子走,可是第二天韩湘子的屋里却没有人了,只有满地的血迹。
  在召来了小芽子之后,小芽子说自己和师父喝了一点儿酒之后,师父就睡了,他也就回去了,至于酒楼里的伙计没有见到他离开,大概是因为他们在忙,所以才没有注意到。
  韩湘子所有的行李都在酒楼里,他本人却不见了,而房间里的血迹也很难说明究竟是不是他的,巡捕房的人一时之间也被这桩奇案弄晕了。
  最后,卓麒出面从巡捕房里将小芽子带了出来,慑于卓麒的身份和低位,这件案子就这样不了了之了。
  小芽子被班主提升为了八仙之一,顶替了他师父的名字韩湘子。
  自此之后,小芽子就是韩湘子了。
  戏班的日子仍是如常,新的韩湘子成了最火的角儿,不少有权有势的人都来捧他的场,其中权势最大、最为热忱的就属卓麒了。
  起初的卓麒完全是抱着好玩的心思来戏园的,日子久了,坐在台下听多了戏的他竟然慢慢的也开始懂得了如何去欣赏台上一折折的悲欢离合了,至于小芽子唱的好不好,他仍是不太清楚,可日久天长的去专注于一个并不反感的人,他对小芽子的好感就慢慢越来越深厚了。
  小芽子本人生的俊秀,台上扮的又是旦角,上妆之后眉目婉约、眼波流转,即使不听词,单看他也足够了。
  面对着卓麒一次次的邀约,小芽子也不再推辞了,闲来无事之时,两人结伴出游也成了常有的事儿。
  南京城精致的小糕点、小玩意最是多,小芽子似乎都并不是太有兴趣,虽然他面对着卓麒时仍多半是冷冰冰的样子,可比起面对别人时的样子来说,对待卓麒的反应已经算是很热忱了。厮混久了,知道他脾性的卓麒也就不像刚开始那么郁闷了。
  冬日初雪之后,小芽子渐渐的就不怎么出门了,卓麒来了几次都没见到他的面,好不容易终于见到了小芽子一次,这一见,倒是把卓麒吓了一大跳。
  小芽子整个人都怏怏的,脸色差的像是正处在大病之中一样,走起路来有气无力,稍微走远点就需要人搀扶着。
  卓麒以为班主黄泰生苟待小芽子,当即大怒,遣人将小芽子带回了自己的军宅里,顺便也砸了八仙阁,将黄泰生、何远等人一并都丢进了大牢里。
  大夫一拨拨的被请来给小芽子看病,看完之后所有人的诊断结果都是一致的,小芽子没有任何病症,可是没人敢直言,都众口一词的说小芽子只是过度劳累,体虚而已,没有什么大碍,多休息休息就好了。
  所有人都是如此说后,卓麒犹犹豫豫的也就相信了,自此,小芽子算是正式住在了他的家中。
  夜晚,卓麒探望小芽子离开后,躺在床上的小芽子却开始在空屋子里自言自语道:“我可能要冬眠了。”
  他身体另一个真正的小芽子打断了他的自语声,言辞激烈道:“你要救他们!”
  “救谁?”
  “戏班子里的人,他们是无辜的。”
  “关我什么事,我凭什么要救他们,我需要休息了,你安静些。”
  “是因为你,他们才入狱的!怎么会不关你的事!你现在占据着我的身体已经是个人了,不再是条蛇了,你稍微有一点儿人心好不好?难怪都说你们蛇是最冷血的,依我看,你不仅是血是冷的,连心也是冷的!”
  眼看着真正的小芽子要破口大骂了,鸠占鹊巢的入侵者却忽然改变了主意。
  “好,我可以答应你,让卓麒放了他们。不过,我有一件事情想问你。”
  似乎是没料到事情忽然有了回转的余地,真正的小芽子一时之间有些错愕,半晌之后才应声道:“什么事情?”
  “我一直都不明白,为什么你师父会发现我不是你?他好像……并没有什么特别的能力。”
  “……你不是人,自然不会明白。”
  “哼。我的确不明白。不过,我必须要告诉你,蛇是不会主动攻击人的,是你的师父先威胁到我的,对于任何威胁到我生命的东西,我都会毫不犹豫的除掉!”
  真正的小芽子噤言了,他心里懊悔不已,那日卓麒赠给他一颗名叫绿曼巴的情绪的绿宝石,他觉得新奇,就在睡前好奇地拿着把玩,宝石质冷而坚,颜色青翠清亮,如同绿曼巴蛇的色泽一样,他稍一手滑,宝石就落在他的眉心处融了进去。
  等到他醒来的时候,自己的身体已经不听使唤了。
  谈话结束,屋里又安静了下来。
  次日,小芽子开口替八仙阁里的人求情,卓麒也明白是自己太过鲁莽了,顺水推舟的就答应了。
  处在比较温暖的地方,小芽子的精神就会好很多,一场大雪过后,天气反常的回暖了些,终日守在火炉旁的小芽子也终于能稍微的离开火炉了。
  午后打开窗户,檐上积雪在阳光的照射下渐渐融成水柱顺着瓦片流了下来,小芽子站在窗前看着远处背阳未融化的皑皑白雪,眼睛里微微透着新奇。
  卓麒站在他身后,伸手环住了他的腰,下巴搁在他的肩头上,笑意融融道:“可惜了,你之前一直在生病,现在雪都化了,若是在前几天,我们就可以一起去踏雪了。”
  小芽子没有说话,卓麒陡然亲密的举动让他有些不适应。
  没有得到回应的卓麒不满的站直了身体,他比小芽子高半头,方才把下巴搁在小芽子肩头上时躬身躬的背都有些酸疼了。
  卓麒将一只手从小芽子的腰上拿开,扳着他的脸朝着自己,眉头微皱道:“好歹给个回答呗,说以后再下雪了陪我一起去。”
  小芽子从下而上半仰视着卓麒,颇有些不识抬举的说道:“下雪的时候我需要待在温暖的地方,否则的话会冻僵的。”
  话虽是实话,听起来就太像是在推辞了,而且还是句很敷衍的推辞。
  卓麒捏着小芽子的下巴,对他如此一本正经的说出的这句话感觉有点啼笑皆非,“怎么会冻僵呢?多穿些衣服不就行了。”
  小芽子依旧认真道:“会冻僵的。”
  卓麒不再和他争辩,转开话题问道:“我一直有件事情想问你,那天你去酒楼见你的师父,我怎么没有看见你什么时候出来的?你的师父该不会真的是你杀的吧?你把他的尸体弄到哪里去了?”
  “他被我吃了。我出来了的,化成蛇趁着没人的时候敲敲从后窗爬出去的。”
  小芽子供认不讳,卓麒听后却嗤嗤笑道:“这玩笑可不好笑。对了,还记得我第一次送给你的那块宝石吗?我打算把它镶在戒指上再送给你,你觉得这个主意怎么样?”
  小芽子指着自己的眉心道:“主意是好,不过现在它在这里,我不能把它取出来,取出来了我就只能再回它里面去了。”
  卓麒听得一头雾水,思考半晌后恍然大悟道:“你是把它弄丢了吧?还编个这么烂的理由。那颗宝石我可是留了很多年的,送给你的时候我还有点心疼呢,不过没关系,我改天再去买颗更贵重的来,只不过可能没有那颗那么配你了,绿宝石里,那颗算是极品了。”
  小芽子哑口无言,这种鸡同鸭讲的对话还是早些结束的好,尤其是他明明说的都是实话,对方却总以为他是在扯谎。
  数日后,卓麒听闻八仙阁的黄泰生那里来了一群变戏法的人,据说他们表演的节目都很匪夷所思,去看的人场场都爆满,比当初小芽子登台时还要火爆。
  卓麒按捺不住好奇,想和小芽子一起去看,奈何天气转寒后小芽子的身体又虚弱了,看戏法的事情就一直耽搁了下来。
  终于等到了春暖花开的时候,小芽子一扫冬日里萎靡,卓麒这才提出去八仙阁看戏法。
  贵客临门,八仙阁的班主黄泰生老远就迎了出来,连声招呼道,“卓爷,韩老板自从被您接走后,我都一冬儿没见着了,票友们都想念着韩老板呢,盼着韩老板再回来唱一出。”
  小芽子淡淡道:“改天吧。”
  黄泰生给卓麒和小芽子留了最靠前的位子,为的是能看戏法看的更清楚些。
  戏法一个接一个的变,从小巧的帽子里拿鸟雀到大型的水箱逃生,看得观众席里时不时的就会发出惊叹声,就连卓麒和小芽子,也都看到得入了迷。
  表演到水箱逃生时,眼看着台上装着人的水箱被黑布盖住了,台下所有的观众都紧张的屏住了呼吸,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台上,戏法师扬手迅速扯了黑布,只见水箱中已是空空如也,里面的人不见了。
  观众席上窃窃私语声不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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