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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子by子默-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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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晨前面的女生回头,给了他一张条子。 
  凌晨手里抓着那张纸条,心不在焉地塞进兜里。下一节课是一堂小测验,小纸条的一角从凌晨的兜里冒出个头,年轻的女老师从凌晨身边路过,伸手抽出那张纸条,展开一看,不禁失笑,念出来:“你眼中总似有千言万语,欲述还休。” 
  凌晨抬起头,一双眼睛冷冷地看过去,那女老师倒是一愣,没错,这个年轻的学生,确时有一双会说话的好眼睛,她将纸条在凌晨面前一晃:“这是什么?” 
  凌晨道:“不知道,情书?不管是什么,都是我的隐私!” 
  那女老师暴起来,如果不是年轻脸薄,就要骂:“你有个屁隐私!”了,当下她运了几次气,只说:“让你家长来一趟。” 
  凌晨看她一眼,垂下头,接着答题。 
  这下子,小凌晨成了全年级大名鼎鼎的酷人。 
  曾杰沉默地听小老师慷慨阵词,他的悲哀让他无法开口。 
  直到老师讲累了,曾杰才叹口气:“我想,人生而自由,有权利同任何人包括同性异性做朋友。”然后他站起来走掉了。 
  留下瞠目结舌的小老师,以为自己走错了时间空间。 
  靠,什么年代了,还同我谈早恋的问题。 
  看着那男孩儿恍惚的眼神,曾杰惭愧地觉得自己还是太卑鄙太残忍了。 


  那很久之前,他不熟识这个男孩儿,为个男孩儿也不熟识他,他花钱买了他的肉体,那时他要强行上他似乎还没有现在这样由那男孩儿自愿更卑鄙。 
  他爱上年轻清白的凌晨,他明知道凌晨是不情愿的,做那种事,对于凌晨来说,是牺牲人格与尊严的,他却没有阻止凌晨。 
  当一个男人的荷尔蒙达到一定浓度时,仁义道德比不上一个狗屁。 
  可是现在,是大白天,光天化日朗朗乾坤,曾杰的快感里不能不有一点内疚。 
  早上上学,凌晨懒得系鞋带,曾杰居然过去蹲下身子给他系好。 
  凌晨问:“你跟老师谈了。” 
  曾杰点点头。 
  凌晨问:“怎么说?” 
  曾杰低着头对付那长长的鞋带:“我说你是自由的。” 
  凌晨伸手抚乱曾杰的头发:“你是想把我宠坏吧?” 
  曾杰笑,站起来:“是,可惜不能。” 
  凌晨苦笑:“对,我被严酷的生活教训得,太懂自律了。” 
  曾杰轻抚凌晨的脸:“无论对你多好,都不会持续太久了。” 
  这个孩子,已经开始结交女友了。 
  三十,可知我恨你  
  即使付出再多,也不可能留住所爱。对他的好,现在他还懂得感激,过些时日,怕会感到厌烦,所以,趁他还在,能付出多少就付出多少吧。 
  爱着他宠着他,如果他要星星,尽你的能力,摘你能摘到的最大的星星给他吧。 
  凌晨的中考,报的是全市最好的高中,也是唯一肯收本市学生寄宿的学校,曾杰当然知道凌晨的意思,可是一个学生要上最好的学校,你怎么可能哀求:“不,你不要去,再给我三年时间。” 
  凌晨补功课,直补到深夜,曾杰给他做夜宵,凌晨一边吃粥一边看书,曾杰坐在一边看着,这个小孩子做事有股韧劲,从前也不见他这样用功,现在他想离开,他想过正常生活,可以一整天目不斜视,不做完功课坚决不睡,不管多晚睡,闹钟一响,立刻跳起来。 
  如果凌晨想离开他,他是留不住的。 
  凌晨吃完粥,把碗放在一边,曾杰过去收拾,凌晨好似才看到他,歉意地笑:“就快中考了,考完就好了。” 
  曾杰笑:“应该我对你说,好好学,考上了,我带你去旅游,喜欢哪里?” 
  凌晨侧头:“马尔代夫,水清沙幼。”麦兜的口气,让曾失笑。 
  凌晨把手放在曾杰手上:“别对我这么好,我们还有很多时间,别把耐心一下用光了。” 
  曾杰微笑,抬起凌晨的手,轻轻一吻。 
  小家伙安慰他说还有好多时间,是承诺吗?真的还有好多时间吗?他真的并不是打算离开他吗? 
  凌晨还是在曾杰房里睡,即使再晚睡,曾杰也等他,在床上闭着眼睛,听凌晨轻手轻脚地脱去衣裳,慢慢地在被子里缩到他身边,曾杰假装睡着,翻个身,把一只手放在凌晨肩上,凌晨永远选择背对着曾杰,或者他喜欢后背暖暖的感觉,喜欢身后有个依靠的感觉,曾杰知道他喜欢,因为可以感受到小家伙是小心翼翼地凑过来,直到后背与他的身体有接触才会松一口气的。 
  有时凌晨睡得比较早,不管在做什么,曾杰也会陪他,可是不过什么时候睡,凌晨都是一脸疲惫,谁忍心招惹他。 
  凌晨前面的隐私女友,经此一劫,竟未被出卖,大为感动,一个夏日的傍晚跟在凌晨身后,凌晨只当不觉,小女孩儿直跟到曾家楼下,凌晨不愿被曾杰看到身后有人尾随,只得远远站住。 
  身后有草地野花,身前车水马龙不住地流转,小女生站在他旁边喃喃不能做声,秀丽的小脸涨得通红。凌晨转过头去,只见阳光将那女孩儿的头发照成淡棕色,半边脸上汗星闪闪发光,小小的粉红嘴唇微微嘟起,不知为了什么总是欲述还休欲述还休,凌晨想:“你这个小孩子倒底有什么话不能说出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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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个小女孩儿双手都发起抖来,凌晨只得微笑:“天气这么好,真想去郊游划船游泳野餐。” 
  小女生双眼发光。 
  凌晨苦笑:“可惜没有时间,快中考了,考完了,大家就可以一起出去玩了,多好。” 
  那女生点点头,还是不能开口。 
  凌晨说:“快回家吧,考完了,我约你出去玩。” 
  那张幸福的脸,一点遗憾没有的狂喜的脸,笑着点头再点头,眼睛里的幸福就快要冒出来,凌晨只得笑了:“去吧。” 
  那女生挥手说再见,转头离开,又回头来看凌晨,然后一头撞上行人,再一次涨红脸,飞快地跑掉了。 
  凌晨站在夕阳里,忽然间明了,自己已经永远无法恋爱了,带着那样黑暗的一个秘密,如果去爱与被爱?永远不能向自己所爱的人倾诉自己为什么神色黯淡,为什么在夜里怕一个人独处,为什么喜欢一天刷四五六七次牙洗三次澡。 
  他心里有一个让人恐惧的大大的伤口,不知什么时候就会隐隐做痛,可是他不能说。 
  那么,他在女人眼里,会不会始终是一个有秘密的捉摸不定的怪人呢? 
  所谓恋爱是两个人发生亲密关系,从灵魂到肉体,即使不能溶为一个人,也希望尽可能接近再接近,可是,他不能,让任何人再接近他。 
  不过不要紧,天底下没有爱的婚姻多得是。 
  天底下没有爱的人也多的是。 
  还是,先活下去再说吧。 
  先解决衣食住行再谈感情空虚。 
  年轻的女人的吻会是什么样的呢? 
  曾杰的嘴里,总是有牙膏,漱口水或口香糖的味道,凌晨知道,曾杰怕他嫌弃他,一直不住清洁自已,可是有时凌晨还是会想知道,一个年轻的女人,嘴里会是什么味道?如果她刚吃完巧克力,闻起来会不会象一块蛋糕? 
  凌晨微笑,要不,等中考完,真的去约那女生,尝尝她是不是真的象一块蛋糕。 
  听说,年轻女孩儿身上会有一股奶味。 
  凌晨,在白天发誓,拼尽全力也要离开曾杰,到了夜里,却将后背贴到热身体上去吸取温暖。 
  阳光下,凌晨觉得自己肮脏,夜里,凌晨觉得孤单。 
  一天夜里失眠,辗转不能入睡,凌晨回过身问曾杰:“你醒着呢吗?” 
  曾杰说:“我醒着。” 
  凌晨说:“抱我。” 
  曾杰紧紧抱住凌晨。 
  凌晨说:“你可知道我恨你?” 
  曾杰沉默。 
  凌晨说:“就象恨我母亲。” 
  曾杰沉默。 
  凌晨哭了,泪水不住地流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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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曾杰抱凌晨紧紧搂在怀里,凌晨低下头咬他手臂。 
  疼痛难忍,曾杰慢慢绷紧身体,然后手臂开始发抖,不由自主地想缩起身子,团成一团,凌晨感觉到后背的那个人肌肉跳动抽搐,他觉得快意,一下一下用力,轻点重点,控制那个人的肉体反应,那个人沉默不出声,痛得受不了也不出声,不反抗不挣扎,可是肉体出卖他,凌晨自那绷紧与跳动的肌肉感受到更直接坦白更动人的哀叫。 
  肉体不受控制的挣扎,曾杰的肉体不再爱曾杰控制,它们接受凌晨的控制,他让它们什么时候跳,它们就什么时候跳。 
  凌晨的牙齿在曾杰的手臂上错动,曾杰再忍不住,整个身子都支起来,半跪着覆在凌晨身上,他的手臂还是没有动,凌晨松开牙齿。 
  曾杰吐出一口气,疲惫地倒在床上,一张脸已经涨得通红,上面布满细小的汗珠。 
  凌晨伸手轻触那齿痕,曾杰身子一颤。 
  凌晨问:“痛吗?” 
  曾杰说:“只要你喜欢。” 
  三十一,那首歌  
  凌晨问:“你听过这首歌吗?” 
  曾杰侧耳听: 
  让软弱的我们懂得残忍 
  狠狠面对人生每次寒冷 
  依依不舍的爱过的人 
  往往有缘没有份 
  谁把谁真的当真 
  谁为谁心疼 
  谁是唯一谁的人 
  伤痕累累的天真的灵魂 
  早已不承认还有什么神 
  美丽的人生 
  善良的人 
  心痛心酸心事太微不足道 
  来来往往的你我遇到 
  相识不如相望淡淡一笑 
  忘忧草忘了就好 
  梦里知多少 
  某天涯海角 
  某个小岛 
  某年某月某日某一次拥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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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轻轻河畔草 
  静静等天荒地老 
  良久,两人无语。 
  曾杰扯扯凌晨的耳朵:“去学习吧,别听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凌晨仰头看身后的曾杰:“有一天,你会忘了我吧?” 
  曾杰道:“我永远不会忘你,不过,我可以试着少一点时间想到你。” 
  凌晨沉默。 
  过了一会儿,曾杰说:“是的,早晚会忘记的,记得你的名字,却忘了你长什么样。” 
  凌晨沉默。 
  曾杰道:“也许可以相望淡淡一笑。” 
  声音里渐渐有一点清冷,一点讽刺。 
  凌晨再次抬头看他一眼。 
  曾杰说:“对不起,我不是那意思。” 
  凌晨低下头,什么意思?他不知道曾杰是什么意思,曾杰对什么不满? 
  凌晨站起身,回身拥抱曾杰:“我说过会陪你到你厌倦。” 
  曾杰低下头,看那张稚嫩的小脸,坦白而坚决,可是人的感情是有保质期的,不是无限时空永不改变的玩意儿。 
  凌晨白他一眼:“你可以不信,由你。” 
  曾杰笑,俯下身,微微犹疑,吻了凌晨的嘴。 
  这个小孩子闭着眼,没有反应,但是接受了。 
  第二天就是中考,曾杰做饭时想:“放一点咖啡进去,让他一夜睡不着觉,第二天一定发挥失常,还三中,连十三中也考不上。” 
  恶狠狠地想,可是终于什么也没做,曾杰苦笑:“我成了滥好人了,这个世界没有滥好人的立足之地,人家占了你便宜还会骂你蠢。”可是曾杰还是什么也没干。 
  曾杰看着凌晨吃完晚饭,叹一气:“我不是蠢,我实在是爱他。” 
  不忍心看着那孩子竭尽全力,忍辱负重地,然后两手空空。 
  曾杰在在学校外等着凌晨,同所有溺爱孩子的父母一样,唯一的区别是,他并不希望凌晨考上。 
  凌晨下车前对曾杰说:“爸爸,祝福我。” 
  曾杰道:“当然。” 
  凌晨说:“不,说你祝福我。” 
  曾杰说:“我真心希望你能考上。” 
  凌晨说:“谢谢你。” 
  曾杰心想:“我真心希望你不能考上,不过,如果你考上,我绝不会阻挠,我已经答应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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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一年的夏天,曾杰看到凌晨的狠忍,十六岁的小孩子,每天只睡六个小时,从早到睡不停不停地做题,一个可以对自己这样狠忍的人,什么事不能做?小家伙本来不过是班里十来名的成绩,一下子在年级也排到前十名去,考上了最好的高中。 
  看榜那一天,曾杰同凌晨一起去,在一秒钟内找到凌晨的名字,回过头,看到凌晨脸上一个淡淡的微笑。那孩子好似早已料到胸有成竹,一副泰山崩于前而不变色的样子。 
  然后曾杰看到凌晨的目光依旧在大榜上寻找,然后在中间的位置停住,他在看谁? 
  曾杰拍拍凌晨:“走吧,回去庆祝一下。” 
  凌晨微笑,眼睛却望向校门外一个穿着淡青连衣裙的女生,那女生正低头落泪,似有感应到凌晨的目光,也抬起头向这边看了一眼,微微一迟疑,转头而去,留下一黯然的背影。 
  而曾杰也明显感受到凌晨似乎想追过去,脚步虽未迈出,身子已做出追上去的姿势,可是,马上,凌晨回过头,看了曾杰一眼,两人眼神相对,凌晨笑了:“马尔代夫?” 
  曾杰微笑:“今年不行了,我已经旷工很久了,被股东们骂死了。” 
  凌晨一脸歉意:“唉。” 
  曾杰道:“让我想想,也许去海南学一周潜水吧?” 
  凌晨欢呼:“哗,我想拿到潜水证书。” 
  曾杰的眼睛在大榜中央寻找:“洛丽!”那个传纸条的女生似乎叫这个名字。 
  凌晨忽然显露他活泼的一面。 
  一下子不再啃书本了,开始纠缠曾杰,每天准时五点,坐在大厅门口的沙发上,曾杰一开门,就看到凌晨的微笑,有时候,那孩子身子躺在沙发上,两条腿倒支在沙发背上,头垂在沙发外,露出一个倒挂着的笑容。有时候,他坐在沙发背上,看见曾杰就站起来,命令:“过来!”曾杰过来,他抱住曾杰的头,给曾杰一个窒息的拥抱。 
  换了曾杰咬他肚皮:“咬死你这小坏蛋。” 
  凌晨大笑,在沙发上缩成一团。 
  家庭生活太过美好,曾杰几乎不忍心忤凌晨的意思,如果真的只是父子,这样的日子也弥足珍贵。 
  可是,有一天曾杰回家,发现凌晨正趴在沙发上学小狗,看见曾杰,凌晨起来学一声咆啸,倒象是只豹子,然后如猛兽般,慢慢踱下来沙发,一脸危胁表情地向曾杰爬过来。 
  曾杰骇笑:“你这是干什么?” 
  凌晨已经扑了过来,几乎将曾杰扑个跟头,曾杰扔了手里的包,被硬按在门口的沙发上,凌晨一只脚踢上门,扑到曾杰身上,用头在曾杰身上蹭,象只小猫一般,蹭啊蹭,蹭到敏感部位,曾杰一只手捉住凌晨的耳朵:“该死,惹出火来你要负责!” 
  凌晨低下头,隔着裤子吹了一口热气,曾杰几乎惨叫起来,热血顿时象海啸般汹涌澎湃地扑向肢体未端,曾杰呻吟:“该死,凌晨,你要什么?” 
  凌晨愣了一下,是你要什么,而不是你要干什么!他怎么知道?年纪大的人,少有白痴吧?多几十年的经历,个个都是人精。 
  凌晨仰头,回答:“我想住校。” 
  三十二,没有用  
  曾杰愣住,这必然的答案,他等了许久,等了这么久还没等到,以为已经不会来了呢,在他没有装备的时候,他被打中了。 
  他低下头去看凌晨,那双坦白清澈的眼睛呢? 
  那双年轻的眼睛里仍旧是坦白,但是那坦白里却有残忍的成份在,清澈的眼神里忽然有一种寡淡的冷漠。 
  如果太阳是熄灭而不是燃尽,留下来的会是什么呢?会不会是一大块顽铁?凌晨的表情,冷而硬,有绝望有固执有锐利刺人的残忍,象一块顽铁,或一把刀。 
  有人伤透了他的心,他看起来,已经没有了心。 
  凌晨现在,已经是个无情的人了,不管他做出什么样的表情,什么行为,都不过是表演,只是为了达到他的目地。 
  曾杰心里,很想一记耳光扇过去,可是凌晨的姿态,半仰着脸,痛苦而坚定,好似正在等待一记耳光。 


  曾杰微笑了,这个孩子,真是孩子,这样费尽心力地讨好,然后提出要求,他伸出手,轻轻抚摸凌晨的额头与短发,傻孩子,别人岂会因为你味道好而放弃你?曾杰说:“人年纪大了,就不能再哭了,可是,我确实为你流过泪。凌晨,无论如何都不能留住你吗?” 
  凌晨等着曾杰的暴怒,可是曾杰只是温柔地抚摸他,他冷硬地挺在那儿,听见曾杰问:“无论如何都不能留住你吗?”忽然想起那日,曾杰所说:“只要你要,只要我有。” 
  凌晨慢慢跪下,人也放松下来,胃里,又感受到那种硫酸流过的烧灼与痛楚,被人辜负,与辜负了人,原来,是一般的痛。 
  曾杰微笑:“如今,我唯一能给你的,只是放手。好,凌晨,你所要的,我都给你。” 
  凌晨觉得脑子里轰鸣,他不相信,天底下真有这样的爱情,肯给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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