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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衣扬明-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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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明这一刻忽然很想把他插进炮管里,然后射出去……
  派出去查看的校尉很快破碎了鲁青峰天真的幻想。
  那一炮果然炸到人了,而且炸到的是朝廷的官员。
  不幸被佛朗机炮命中的官员被人抬到了营地中央,杨明拧眉瞧着这个倒霉蛋,只见他神态狼狈,浑身焦黑冒烟,一身绿色官袍被燎成了一丝丝破帛,已然瞧不出眉眼,整个人就像从火堆里扒拉出来的烤红薯似的。
  杨明的眉头深深拧了起来。
  想不通啊,这是哪位朝中大臣?看官衣的颜色,品级似乎不高,无缘无故怎会出现在郊外的山丘树林里挨一炮?
  这得人品值低到怎样的程度才会遭此横祸啊。
  幸灾乐祸地瞧着鲁青峰,杨明笑道:“你完了,你摊上大事了。”
  鲁青峰冷冷道:“我没完,你才完了,刚才那一炮是你点的火……”
  二人很没品地互相推卸责任,争了半天结果不欢而散。
  幸好被炸的官员还活着,不但活着,而且活得很不错,大嘴一张,呼出一口浓烈的黑烟,官员剧烈呛咳了一阵,喘息着咧开了嘴。
  “好炮!……哪个王八蛋放的?”
  鲁青峰没来得及反应,杨明朝他一拱手,满脸钦敬道:“唉,鲁千户的炮法愈发精进了,可谓百步穿杨……”
  鲁青峰瞠目结舌:“……”
  杨明嘿嘿坏笑,看来鲁千户的生活斗争经验还有待提高啊。
  被炮轰的官员终于抬眼看着鲁青峰,黑漆漆的脸上看不清喜怒,只见一对发白的眸子瞪着他:“好炮!特意瞄准了打的吧?”
  “妙手偶得之……”
  ……
  妙手偶得是个好词儿,大概意思接近于瞎猫逮到死耗子。
  杨明急忙转移话题,免得唤醒这位官员勒索医药费的记忆。
  拱拱手,杨明客气地问道:“还未请教这位大人……”
  绿袍官服是大明品阶里比较低的官阶,可这位官员却仿佛自己穿着一品绯袍的朝中大员一般,完全无视杨明穿着的大红麒麟服,他的眼睛甚至都没瞟杨明一下,反而对他身前的两门佛朗机炮很感兴趣。
  “这不是我大明所制的火炮,它们出自何地?”官员弯下腰仔细观察着两门炮。
  杨明见他能走也能弯腰,终于确定他没受什么伤,估计刚才那一炮顶多只把他震晕了,否则实心的铁弹若真砸在人身上,现在杨明该做的是吩咐下面的人挖坑毁尸灭迹,而不是被这个倒霉蛋不理不睬。
  “它出自佛朗机。”巴里特这个时候上前介绍道。
  官员恍然,颇为感慨道:“这是?欧罗巴人!想不到西方蛮夷之国竟然也能造出如此精巧霸道的火器,大明固步于一隅,所谓‘天下’,岂止于大明哉?”
  杨明不由惊讶地看了他一眼。
  大明朝堂内官员何止上千,但能说出这样一番清醒且有远见的话的人委实不多,来到这个时代两年了,杨明根本没见过。
  这一句话赢得了杨明的尊敬,于是也不计较这人对他不理睬的无礼举动,再次拱手笑问道:“敢问这位大人高姓大名……”
  “这佛朗机炮为何不报呈兵部量产?边城若有此利器,何愁瓦刺鞑子犯边抢掠。”官员再次无视了杨明,对他来说,眼前这门炮比杨明重要得多。

  ☆、第八十八章 酒逢知己

  “兵部尚书刘珝大人谓曰此物工艺复杂,仿造耗费国库太多,不宜量产,这改进版本的弗朗机炮还是我家大人自己掏钱造的。”一名原来是神机营的士兵上前说道。
  “哦,刘珝……”
  杨明怒了,他脾气虽好,但也不能好得没底线。当今皇帝都不能无视他,这家伙哪来的这股子傲气?自己问的几个问题,这厮一个也没有回答,这士兵问的问题倒是让他陷入了沉思!
  “来人,给我把这人给我脱光了让他跑三圈,再抽他一百鞭子!”
  “是!”
  两名贴身侍卫凶神恶煞上前拿人。
  直到官员的双臂被侍卫反扣住,他才终于意识到面前尚有一个强大的邪恶的存在,这个存在是绝对不能无视的。
  “慢着!莫动手!我姓林……”官员慌神了,被炸得焦黑的脸上更显出狼狈之色。
  “管你姓什么,先脱干净再来跟我说话。”杨明强硬道。
  “我乃刑部主事林翰,大人何故虐朝廷官员?”官员又惊又怒。
  杨明的脸色也变了:“慢着!”
  侍卫松开了官员。
  上下打量着这位官员,杨明神情一片震惊:“林翰?”
  一听到林翰,大明他熟知的历史人物不多,也就历代皇帝和几个牛气冲天的大人物,很不巧,比起那些大人物,林翰并不算太过出众,但是杨明却一下就能想起来,因为他想到了六尺巷的故事。
  著名的六尺巷想必大家都知道。据《桐城县志》记载,清代(康熙年间)文华殿大学士兼礼部尚书张英的老家人与邻居吴家在宅基的问题上发生了争执,两家大院的宅地都是祖上的产业,时间久远了,本来就是一笔糊涂账。想占便宜的人是不怕算糊涂账的,他们往往过分相信自己的铁算盘。
  两家的争执顿起,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谁也不肯相让一丝一毫。由于牵涉到宰相大人,官府和旁人都不愿沾惹是非,纠纷越闹越大,张家人只好把这件事告诉张英。家人飞书京城,让张英打招呼“摆平”吴家。
  张英大人阅过来信,只是释然一笑,旁边的人面面相觑,莫名其妙。只见张大人挥起大笔,一首诗一挥而就。诗曰:“一纸书来只为墙,让他三尺又何妨。万里长城今犹在,不见当年秦始皇。”交给来人,命快速带回老家。家里人一见书信回来,喜不自禁,以为张英一定有一个强硬的办法,或者有一条锦囊妙计,但家人看到的是一首打油诗,败兴得很。
  后来一合计,确实也只有“让”这惟一的办法,房地产是很可贵的家产,但争之不来,不如让三尺看看。于是立即动员将垣墙拆让三尺,大家交口称赞张英和他家人的旷达态度。张英的行为正应了那句古话:“宰相肚里能撑船。”
  宰相一家的忍让行为,感动得邻居一家人热泪盈眶,全家一致同意也把围墙向后退三尺。两家人的争端很快平息了,两家之间,空了一条巷子,有六尺宽,有张家的一半,也有吴家的一半,这条几十丈长的巷子虽短,留给人们的思索却很长。于是两家的院墙之间有一条宽六尺的巷子。六尺巷由此而来。
  值得一提的是,六尺巷故事之中大学士张英给家人写的这首诗并非原创,而是在《诫子弟》一书之中选取并改编的,原文是:何事纷争一角墙,让他几尺又何妨。长城万里今犹在,不见当年秦始皇!
  而《诫子弟》一书的作者就是站在杨明面前,被杨明一炮轰得吐了一口黑烟的林翰了,林翰讶异道:“你知道我?”
  杨明睁大了眼睛,失神地喃喃自语:“没成想一炮轰出个闻名后世的文豪,他的登场可比我闪亮多了……”
  眼前这位神态狼狈的官员,竟是名垂千秋的林翰?
  杨明定定注视许久,忽然神情一肃,毕恭毕敬朝林翰施了一个长揖。
  林翰吓了一跳,此时他还只是个刑部主事,他虽然在学术政治军事上尚无太大成就,此时的林翰,杨明深深的知道,这个林翰的气节和骨气都是一等一的,在历史上,接下来的几年是朝堂之上风起云涌的几年,而这个林翰就将大放异彩,朝堂之上的士大夫,内宦,厂卫都将为了这个官员的生死存亡展开一场博弈,但是如今这个林翰能拿得出手的只有一个刑部主事的官阶。
  见杨明如此郑重其事的施礼,林翰显然受宠若惊,急忙回礼:“罢了,不怪你用炮轰我便是,大人不须多礼,还未请教这位大人……”
  鲁青峰听到林翰没有索赔被炮轰的打算,不由大松口气,道:“我们大人乃实授锦衣卫同知……”
  林翰眉目间终于有了些许变化:“杨明?”
  杨明笑道:“没错。”
  林翰这才第一次正眼打量杨明,打量得很仔细,他的目光不完全清澈,透着几分困惑,彷佛有个心结郁积于心,不能释怀。
  “你有困惑?”杨明静静地正视着林翰的目光,不偏不倚,无垢无尘。
  林翰点点头:“有。”
  “说来听听。”
  “朝中人人皆称杨同知其人心性歹毒,迫害忠良,谗言媚上,祸乱朝纲……”文豪就是文豪,贬义成语用得非常娴熟,而且有滔滔不绝之势,起码杨明就做不到连用成语。
  “停!”杨明黑着脸打断了他,道:“略掉过程,直接说你的困惑!”
  林翰露出了笑脸,笑容很和善:“好吧,我的困惑就是,为何你看起来并不像奸佞?”
  “因为我本来便不是奸佞,仅仅因为我是厂卫就是奸佞?仅仅因为我主持开阜遭到大臣们的反对我就是奸佞?仅仅因为皇上大怒之下革除一大批官员责任就全在我身上了吗?大人,如今开阜已经卓见成效,试问下官何错之有?”
  林翰摇头叹道:“世人嘴里说的是一回事,做的又是另一回事,别人嘴里的你是一个模样,真实的你却又是另一个模样,我的困惑其实与你是不是奸佞无关,我只在想,为何明明存在的人或物,他明明就在我的眼睛里,可我仍看不穿,悟不透,他是真是假?是善是恶?世人所知者是一个表面,所行者又是另一个似乎完全不相干的表面,若世事皆如迷雾,生则何乐耶?”
  杨明被他一番傻乎乎的话弄得脑子有点晕,绕了半天才算绕得八分明白,接着哑然失笑。
  “横看成岭侧成峰,两者或许并非对立,实乃统一,只是你每次看它时的角度不一样而已,它其实仍旧是它,林先生是不是有点钻牛角尖了?”
  林翰丝毫没注意杨明对他的“先生”称呼里带着几分恭敬的意思,他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不可自拔。
  “可为何世人明明知道的道理,却偏偏做起来完全背道而驰?皇帝说要勤勉爱民,却居于深宫之中炼丹修道,文官说君子立德立言,却一个比一个自私贪婪……”
  不知过了多久,林翰悄然一叹,神色间有了几分领悟,还残留着几分迷惑。
  杨明有些失望,苦恼地挠挠头,只见林翰忽然瞪眼瞧着杨明:“回到刚才的话题,你凭什么说你不是奸佞?”
  杨明不慌不忙笑道:“就凭我刚刚没让你脱光光跑三圈,再抽你一百鞭子,足以说明我是个善良的人,奸佞大抵不会对一个刑部主事太客气的。”
  林翰楞了片刻,接着仰天大笑:“有道理,很有道理!杨明,我越来越发觉你是个妙人,简直妙不可言。”
  杨明笑道:“该我问你了,今日我领新军在此试炮,林先生为何出现在前方山丘树林里?”
  这句话似乎勾起了林翰的伤心事,林翰闻言惨然一笑,道:“我听百姓说城郊一支兵马昨日清理山丘,不准任何人驻留,于是有些愤慨,想过来瞧瞧哪支兵马如此跋扈,没想到刚爬上山丘便当头挨了一炮,刚才被人抬来时我还在反省,自己到底犯了多大的罪过,居然用炮轰我……”
  暂抛困惑后的林翰性格表现得很开朗,颇具几分侠客豪迈之气,杨明也不差,来自前世的他,自有许多话题可聊,每每一开口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件事,对林翰来说都是闻所未闻的,聊了没多久,林翰的眸子越来越亮,最后长长叹道:“与君一席话,我受益良多,可惜此地无酒,不然某非与你痛饮三百杯。”
  杨明笑道:“谁说此地无酒?”
  林翰眼睛大亮:“军营之中竟有酒?”
  “军营里的酒只待知己,不待披甲。”
  林翰哈哈大笑:“为了这营中美酒,林某便引你这朝堂人人唾骂的奸佞为生平知己又如何?老弟还不赶紧将美酒送来,不怕我这知己翻脸不认人,回头朝堂里参你炮轰朝廷命官吗?”
  杨明淡淡笑道:“杨某酒量不好,痛饮三百杯不大可能,但痛饮千杯还是没问题的。”
  “好,酒逢知己千杯少,那就痛饮千杯!”

  ☆、第八十九章

  坐在一起喝酒的不一定是知己,但知己是一定会喝酒的。
  酒是好酒,两坛十八年陈的女儿红,据说是唐四手下一名百户在女儿出生那天埋在自家后院的,后来百户有一回跟唐四喝酒喝多了,无意中把埋酒的地点说了出来,唐四这家伙动了贼心思,当夜便命人悄悄潜入百户家后院,趁夜刨地挖坑,偷了两坛酒出来,最损的是,丁顺为了不让百户起疑,让人原地埋了两坛子醋进去……
  日后百户想喝酒时从自家后院挖出两坛陈年老醋会是怎样的表情,唐四也懒得想象了。
  唐四后来直接把两坛女儿红送给了杨明,杨明并不怎么好酒,于是命人顺手搁在新兵营里。
  喝着香醇得近乎浓稠的美酒,杨明微笑着娓娓道出这两坛酒的来历,林翰中途喷了两回,一边大笑一边呛咳不已。
  “你是妙人,你的手下也是妙人,有趣之极,我若知道哪里有埋了十几年的好酒,说不得也做一回窃酒的雅贼……”林翰喝酒很快,琥珀色的浓稠女儿红倒进瓷碗里,一仰脖子便喝了个精光,然后眼睛直勾勾地瞪着某一处,嘴唇紧紧闭合着,仿佛在细品美酒的余味,最后意犹未尽地用袖子胡乱擦了擦嘴,这才满足地一叹。
  “好酒!真奇怪,偷来的酒好像特别好喝,自己花银子买来的反而少了几许味道……”
  杨明喝了几碗,俊秀的脸上已泛起几分酡红,闻言笑道:“常言妻不如妾,妾不如鸡,鸡不如偷,这‘偷’字的妙处,循规蹈矩之人怎能得其三味?酒里掺了个‘偷’字,纵然是一坛陈醋亦饮之如琼浆玉液矣。”
  林翰大笑道:“这话妙极,一听便知杨老弟你是惯弄风月之人,可惜认识你太晚,人生少了许多趣味。”
  未来的一代文坛宗师,与如今的朝堂奸佞坐在一起喝酒,这个组合怎么看怎么怪异,偏偏二人谈笑风生,颇为相得。
  可以明确一点,在杨明没有穿越之前,林翰是会做官做到一代尚书的,人人见了都会弯腰深深的作一揖,“见过林部堂!”
  而如今,一不小心产生了蝴蝶效应的大明,还会按照既定的历史走下去吗?至少,自己已经确确实实改变了了一些,这驾庞大的马车正在逐渐偏离原先的轨迹……
  然而二人皆为朝廷官员,有些话题不想谈,却怎么也避不过去。
  林翰已不再笑了,仰头喝了一碗酒,睁着通红的眸子瞪着杨明,道:“时人将你与当年的纪纲之流混为一谈,你觉得如何?”
  杨明苦笑道:“我觉得大家应该不是在夸我……”
  “如今你已经无形当中树立了一大批敌人,若不是商大学士和彭阁老弹压住,恐怕弹劾你的奏章,已经堆满了御书房,形势恶劣如此,你觉得如何?”
  杨明想了想,只回答了四个字:“淡然处之。”
  林翰的神情似乎有了些许的变化:“如今世事大变,朝堂中的大臣视你如梗在喉,东厂的尚铭与你又不对付,但这都不影响大局,影响大局的是御马监啊……”
  杨明不解地瞧着他:“林兄的意思是……”
  林翰长叹道:“世道快乱了,好好的大明,如今变得乌烟瘴气,总得有个人站出来,为那即逝的朗朗乾坤发出一声悲鸣。”
  “皇上如今猜忌大臣,欲收权柄,开国厂卫的威风又开始复苏了,这还不算太糟糕,糟糕的是陛下重用御马监汪直,如今很多民间的消息都是汪直派心腹出去打听,再呈报给皇上,宛如又一个东厂,大明的士大夫可以允许厂卫嚣张一些,但是绝对不会允许再次产生一个如锦衣卫东厂这般的存在……”
  林翰吞下一口水酒道,“可以预见的是,如果真的变成这样,那么朝廷将会完全笼罩在特务的高压黑暗当中,届时,我辈之人必当奋起而反击,厂卫是皇家鹰犬,是皇上手中最有力的工具,有一个锦衣卫就够了,多一个东厂也只能勉强接受,但是再多一个,恐怕就是人人自危的局面,朝廷再没有敢于直谏的忠臣,俱都雌伏在皇帝的威压之下,皇帝手中的权力不能太大,如果权力太大就会独断专权,人都是自私的……”
  杨明听到这里也沉声道:“皇权可抑不可张,就算是要杀人,不能允许任何人绕过三法司的处决,哪怕是皇上,也绝不能以特旨杀人!”
  听着杨明的话,林翰似乎感到了一阵彻骨的寒意,忍不住紧了紧衣领,缓缓道:“贤弟,这话,不像是臣子该说的吧。”
  “这话才是臣子应该说的!”杨明正色道,“为江山社稷。为华夏百姓公道不得不说。”
  林翰默默听着,面上古井无波,心中却掀起惊涛骇浪,没想到,自己的知音竟然是这小子,几十年的坎坷人生,他深受权力不被节制之苦,当自己站在臣权一面,与皇权对面的位置上时,才有了这一点切身感受。却不知杨明年纪轻轻,正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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