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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衣扬明-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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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是没有杨镇抚宁波首战告捷,想必抗倭士气也不会高涨起来……”怀恩微微笑道。
  “公公过奖了!”杨明道:“倭对于倭寇,智取更胜强攻,如今咱们已经将开阜事宜准备妥当,如今得回去向皇上复命了。”
  成化五年十一月,司礼监掌印内相怀恩,锦衣卫镇抚杨明回京复命,上疏请开苏州市舶司,此疏一上立刻惹起了轩然大波,朝中大臣分成旗帜鲜明的两派,一派认为当仿效成祖重开海禁,另一派则坚持太祖立下的规片板不下海。这阵子两派人是天天吵、日日辩,从朝堂吵到家中,从内阁辩到六部衙门。
  见到朝中的反对派依旧势大,最后朱见深于朝堂之上大发雷霆,天子一怒,伏尸百万,“尔等中人,一再反对开阜,竟然做出私调军队,袭击钦差的事,是视朕于无物么?”
  杨明被行刺一事有必要让成化知道,没想到这件事竟然成为了平息反对声音的定海神针。
  反对派被拿住了把柄,一时之间竟然哑口无言,无人敢于做声。
  但是成化皇帝的手段仅止于此那就不叫做皇帝了,厂卫手眼通天,竟然牵扯出了一大串的官员名单,其中以工部尚书沈丰,不仅仅是士大夫官员,更有皇帝身边内宦的御马监总管被牵扯出来,御马监最初的职能是管理皇家御马和外国进贡的良马,后成为和“司礼监”并称的一文一武两大宦官机构。御马监提督的禁军,在永乐中初创时常数为千人,宣德六年时,这支禁兵有三千一百人,取了一个正规的名称“羽林三千户所”。两年后,扩充人数组编成腾骧、武骧四卫,人数已达二万人,弘治、正德时改编为四卫、勇士营,人数多达四万余人,后经多次整顿,定编为六千五百余人。
  掌管御马监的人是太监,因为皇帝最信任的人无疑就是皇帝身边最亲近的人了,御马监掌管着一支军队,而且力量相当不弱。
  这才能够解释为什么袭击杨明的那一队人马竟然已经有上千人,御马监有这个能力!
  这次被牵扯出来的官员结局很不好,一律罢官还乡,但是不能由皇帝罢免他们,得他们主动上书请辞告老致仕,三请三让之后,皇帝才“依依不舍”的辞退了他们,如今的士大夫地位越来越高,朱见深为了维护皇权,这一次不得不下大手段打击一下朝廷官员的气焰了,这就是他的最终目的。
  京师城外官道边莺飞草长,官道边的空谷幽林里不时传来几声空寂如天籁般的鸟鸣。
  十里长亭里,一群穿着便服的官员神情黯淡,将已告老致仕,即将离开京师归乡的沈丰围在正中,送别的人群里,其中也包括了昔日的好友和同僚内阁大学士商辂,刑部右侍郎王恕也在其中。
  内阁首辅彭时马上快到了致仕的年纪,一身病根,未能前来,而另外一名大学士万安则奉行的是明哲保身的策略,不愿意沾染上一切不利的因素,显然这些官员都参与了谋划行刺的事件,都成为了不利因素,只有商辂前来送行了。
  临行的美酒喝了一杯又一杯,沈丰等人脸色已有几分红润,行走间也略见摇晃。
  “多谢诸位同僚为老夫饯行,如今朝堂诡谲,奸臣当权,你等今日饯行,恐怕对自己的前程不利,老夫感激不尽,你们这便回去吧,朝堂……唉,望陛下好自为之,也望诸位同僚好自为之。”沈丰仰头喝完了最后一杯酒,神情苍凉道。

  ☆、第六十九章 是非功过

  其中一员大臣闻言上前一步,语声哽咽道:“大明中兴不远,盛世在前,只差一步而已,正待沈公领着我等再为社稷奋图十年,为百姓多造福祉,怎料得朝堂剧变,十数年创就的中兴伟业功亏一篑,朝中奸佞当权,眼看国将不国,沈公怎忍抛下这盛世基业,怎忍抛下我等社稷忠臣独去耶?”
  沈丰仰天索然叹道:“一朝天子一朝臣,时也,势也,陛下登基五载,已经……非老夫不愿报效君上,而是天子已嫌我们老迈不堪驱使,不如归去,也好过被奸佞害得死无葬身之地。”
  一直默不出声的沈丰冷冷瞟了一眼默不出声的商辂,忽然冷笑道:“我等虽已被天子灰溜溜地赶出了朝堂,总好过某些读了一辈子圣贤书的家伙却不知气节为何物,明明天子已不喜我们,此时不识趣离去,反而厚着脸皮恋栈贪权,死活不肯退下,为了这点权力连脸皮都不要了么?”
  送行的众官员呆滞不语,却无一人搭腔,众人纷纷朝神情淡然的商辂瞧去。
  沈丰话里的意思已经非常直白了,这话分明是冲着没有上辞呈的文渊阁大学士商辂而去的。
  大明内阁三大学士作为百官之首,一向同朝廷士大夫同为一体,进则同进,退则同退,然而在最后的关头,这么多官员被辞退了,内阁却没有任何表示,这些士大夫终于对内阁产生了不小的怨恚之意。
  内阁与大臣互相扶持了一辈子,在这场风雨过后,内阁与朝堂官员之间终究有了不可弥补的裂痕。
  商辂神色平静,听了沈丰的话不恼也不怒,只是淡淡一笑,捋着长长的胡须道:“洛阳亲友如相问,一片冰心在玉壶。”
  一句唐朝诗人王昌龄的诗,已将商辂全部想说的话包含其中。
  沈丰闻言一怔,神色渐渐变得复杂,不仅仅是怨恚愤恨,更多了几分伤感和怀疑。
  沉默片刻,沈丰长长一叹:“商大人莫怪老夫出口伤人,实在是心中有许多愤意,但愿你是为了大明的社稷而留在朝堂忍辱负重,而不是贪图权势。”
  商辂坦然一笑道:“老夫是忠是奸,数年之后可见分晓,你们身子都还硬朗,几年之内死不了,待商某闲暇之时,先寻去你们家乡,与你们共谋一醉!”
  沈丰终于露出了笑容,重重点头:“好,我等埋好上等的花雕,数年后等你来。”
  送行至此,天色已不早了,沈丰等落马大臣向诸同僚拱手作别,然后回头目注着京师方向,一众人眼中含泪,忽然携手同时面朝京师重重跪拜下去。
  沈丰语声哽咽道:“三十功名尘与土,八千里路云和月,陛下……陛下啊!这煌煌大明盛世,是先帝和老臣等人花了近十几年的精血创就,陛下,求你珍惜,求你善待!”
  说话间,老臣已然泣不成声,身旁送行的官员们纷纷恻然心恸,哀伤不已。
  朝皇宫方向重重磕了三个响头,被贬大臣互相搀扶着站起身,朝众官员团团作揖,并朝商辂投去深深的一瞥之后,各自登上了自家的马车,绝尘而去,内心当中都有一个深深的疑问,这如今的内阁,还是当初的那个为涉及着想的内阁么?
  直到马车消失在官道的尽头,官员们小心地瞧了商辂一眼,打过招呼后各自散去。
  商辂呆呆地注视着官道的尽头,一直平静淡然的脸庞,缓缓流下两行浑浊的老泪。
  是非功过,今人有何资格评说?百年之后,世间终会给他一个公正的评判。
  “我商辂岂是贪恋权势,恋栈不去之辈?你们太小瞧我了!我只为了保住咱们这么年的心血啊!你们……太小瞧我了!”
  四下无人,商辂终于捂住了脸,泪水从指缝间倾泄而出,连日来饱受朝堂大臣背地责骂攻讦的他,终于忍不住为自己分辩了一句,一旁的王恕安慰道,“大人,咱们回去罢,是非终有人分辨的。”
  官道旁的幽林里,忽然传来一声长长的叹息:“商公高风亮节,或许旁人不懂,下官却是懂的,商公,你受委屈了。”
  商辂一怔,扭头喝道:“是谁?”
  林子里,杨明那张温文儒雅的脸缓缓出现在他面前。杨明走出林子时脚步放得很慢,很轻,一边走一边微笑注视着商辂,身后的密林深处,十余名带刀的侍卫身影若隐若现。
  商辂脸上仍挂着泪痕,见杨明走近,略显尴尬的使劲擦了一把,然后捋着胡须,努力装作一副沉稳的样子来。
  众人已经离去,如今商辂的身边只有刑部侍郎王恕和兵部侍郎马文升。
  “杨明,你何时来的?刚才为何没见你?”
  杨明指了指身后幽幽密密的林子,笑道:“刚才下官藏在林子里,一直看着你们话别呢。”
  “既然来了为何不当面跟沈公道声别,好歹如今也是执掌锦衣卫精锐的镇抚了,鬼鬼祟祟躲在暗处成何体统?”商辂不悦地瞪着他,责备的语气里却多了几分也许连自己都未察觉的溺爱,好像把杨明当成了一个不懂事的晚辈。
  杨明摸了摸鼻子,苦笑道:“不是下官鬼鬼祟祟,实在是如今我的名声已臭满了大街,我若出来,沈公一定会把我骂得体无完肤,下官脸皮太薄,没有主动把脑袋伸过去挨骂的爱好。”
  商辂楞了一下,哈哈大笑:“你脸皮薄?杨明,做人谦虚一点没什么不好,可谦虚到睁眼说瞎话的地步就不对了,从你进京开始,坑东厂,坑大臣,甚至如今连老夫都被你牵连了,坑完面不改色把罪责往旁人身上一推,你一脸无辜站在旁边看热闹,你觉得你好意思说自己脸皮薄吗?”
  杨明笑了笑,转身注视着尘土飞扬的官道尽头。
  沈丰等人的马车已没了踪影,官道上商贾走卒来往不绝,满怀希望或失望地继续着他们的旅程,景泰年间的一众弘股之臣,也终于彻底地告别了大明的历史舞台,从此分道扬镳,黯然退场。
  商辂的神情变得怅然,长长叹了口气,道:“老夫一生爱惜羽毛,奈何数十年的老友竟不懂我,人生知己数十年,最后这一关口终究过不去……可惜,可叹啊。”
  杨明微笑道:“世人皆醉,商公独醒,独醒的滋味恐怕不太好受吧?”
  商辂上下扫视着杨明,笑道:“谁说老夫独醒?这不有你们陪着吗?刑部侍郎王大人,兵部侍郎马文升,你们都是后起之秀,江山以后还要你们撑起来啊,还有子言,从你进京开始,老夫便没有停止过关注你,一个小小的锦衣卫千户远在万里之外就闻名京师。初进京师,竟敢独捋东厂厂公的虎须,从那时起老夫便知你不是盏省油的灯……”
  一桩桩一件件事迹商辂细细数来,听得杨明背后冒了一层冷汗。
  这老头儿还真没说假话,果然时刻关注着他,而且从不动声色,可以肯定,引当朝大学士如此关注,绝不是因为爱上了他……
  商辂顿了顿,笑眯眯地盯着商辂,道:“好事做了,恶事也做了,善名扬了,恶名也扬了,正与邪,得与失,子言,你告诉老夫,你是如何取舍的?”
  杨明想了想,道:“但凭本心而已,我只是一个从会稽乡下走出来的穷酸小子,一路走来坎坷不断,麻烦不断,为了生存,我已顾不得什么正与邪,善与恶,只想在这纷乱的世上活下去,保护好我的妻子家人,如果可以的话,让她们活得更好,人生更丰富,而我……”
  仰头看着灰蒙蒙的天色,杨明呼出一口胸中浊气,道:“我也有自己的理想,我希望在有生之年,用自己能力去改变一些什么,当然,只是尽力而已,商公也是有家的人,应该知道,一个有了家有了羁绊的男人,肯定不会为了所谓的梦想理想去拼命的,只尽一份心力而已,能成固然可喜,不能成则果断退避,绝不再试,因为我如今每历一次风险,都如同将我全家人的性押上了赌桌,我输得起自己的命,却输不起妻子家人的命……”
  “所以,我愿意顺应世道情势,变换出不同的嘴脸,达则兼济天下,穷则独善其身,理想这个东西太虚无,如果它与我的妻子家人的性命或幸福产生了冲突,我将毫不犹豫地抛弃理想,为了她们,我甚至可以不要气节,不要名声,我愿与魔鬼联手,也愿在权贵面前低头,纵然万夫所指,万世唾骂,只要妻子家人能把我当人,把我当成一个好人,这一辈子便算没有白活。”
  商辂,王恕,马文升静静听着杨明这番难得听到的心里话,不由怔怔呆了许久。
  忠耶?奸耶?
  朝堂上满口仁义道德的大臣,处处标榜君子之道,实则几人能称得上君子?嘴上说得道貌岸然,转过身干的事尽是男盗女娼,相比之下,眼前这位年轻人无疑坦率得多,诚实得多。

  ☆、第七十章 问心无愧

  所谓圣人之言,只不过是一件拿来攻击政敌,制约皇帝的武器,却从未有人拿它真正称量过自己,反倒不如像杨明这般老实承认随波逐流,我行我素,不去计较身后的名声。
  商辂突然间觉得自己好像了解眼前这个年轻人了。
  捋着胡须,商辂缓缓道:“所以,你行事可以不问善恶,不问正邪,也能决然举起屠刀,眼睛都不眨地坑了尚公公……”
  杨明淡淡一笑:“经营好的名声太累了,我只凭着本心做事。”
  商辂笑道:“圣人云:‘不仁者不可以久处约,不可以长处乐。仁者安仁,知者利仁’,你不是仁者,你是知者。”
  杨明双手合十,笑道:“但怀菩萨心,纵举屠刀,亦是超度,亦是慈悲。”
  杨明的这句话仿佛为宁波抗倭做了最后的解释。
  每个人的心中都住着佛与魔,佛性与魔性决定着行事的善恶,所以杨明行善时可以像一个浑身闪耀着圣洁光辉的天使,行恶时却像一个十恶不赦的魔鬼,不止是他,每一个人都有着属于自己的不可告人的善和恶。商辂疑惑地眯起了眼睛:“如今你已名列朝堂奸佞之一,所谓慈悲,是否可笑?”
  杨明拱手微笑着反问道:“商公被数十年的知己老友诟病,说你恋栈不去,贪图权势,不知商公刚才说出‘一片冰心在玉壶’时,是何心情?”
  商辂楞了一下,接着仰天大笑,笑声苍烈,却透着几分释然。
  贪恋权势之辈与朝堂奸佞,大家都是被误解的一类人,这类人嘴拙,或者说不屑于去自辩,于是无奈地成为了万夫所指。
  商辂笑了一阵,扭头看着杨明,无限唏嘘道:“老夫历经三朝,朝中同僚无数,政敌无数,然而今日真正懂我者,竟是朝中人人称之为奸佞的年轻人,这些年风里雨里蹚过,所为何来?”商辂叹了口气,言语里已然无限萧瑟之意,一代大明名臣,此刻仿佛意气已尽。
  “为的不过‘问心无愧’四个字而已。”杨明微笑道。
  之所以前来送别要走的官员,只因他们也是大明的忠臣,不管他们与自己有何种不同的政见,他们辅佐先皇亲手创造了大明一代盛世,仅凭这一点,便值得杨明尊重,也是今日杨明悄悄跑到城外送别他们的原因。
  该走的已走了,留下的还得继续奋斗,有些大臣不了解,其实杨明的梦想和他们并无相差,他也希望大明国强民富兵利,他想改变这个年代,只是方式方法与沈丰他们不一样,于是被当成了奸佞,当成了异端。
  杨明不介意,这个留给后人太多遗恨的朝代,因为他的到来,终归会变得不一样,二十年或者三十年过后,如果沈丰还活着,杨明愿将他们从家乡请来京师,请他们好好看看,然后在这满目盛世的繁华里,再给自己,给旁人一个公正的评价。
  今日的马文升与王恕都在现场,可以说,杨明今日的一番话,让他们埋下了了一颗不一样的种子,这两名大明未来的中兴之臣,将会用他们不一样的行动来诠释忠臣二字。
  与商辂,马文升,王恕道别后,杨明没有回城,唐四领着他来到东城郊外一个很偏僻的农庄。
  农庄已无主,前些日子倭寇作乱,祸害乡邻。最后将杨明这群无家可归的孩子收养到了这个村子当中,唐四唏嘘的语气里知道了这些人的悲惨遭遇后,铁青着脸从齿缝里迸出两个字,“禽兽!”
  他再一次确定了上回走,子木岛杀尽倭寇的决定是对的,倭寇需要用鲜血让他们好生清醒一下,死了几百余倭寇,民间百姓家不知避免了多少件这样的悲剧。
  实实在在的为民除害,很好。唐四从流民营挑选出来的五百名少年便住在这个庄子里。
  杨明在唐四的陪同下赶到农庄,五百名少年穿着很粗糙的蓝布短衫,或蹲或坐散布在庄子院里院外各处,每人捧着一碗粥,就着两个糠菜窝头吃得正香。
  唐四推开院外的竹篱笆,扯着嗓子便嚷开了:“都给老子起来!饿死鬼投胎吗?咱们大人来了,都起来给大人见礼!”
  少年们面色惊疑,三三两两地站起身,唐四眼睛一瞪,一脚将一名正迟疑的少年踹得老远,身子在地上打了几个滚才停下来。
  杨明皱了皱眉,唐四急忙笑道:“大人别介意,军伍里训兵就是这么训的,不打不长记性。”
  杨明只好将目光转到少年们身上,见他们一个个眼神有些惊惧,身形单薄削瘦枯槁,精气神都非常颓靡,果然一看就是流民营里出来的。
  “这些人身世都干净么?”
  唐四道:“干净得很,去年天灾不少,江南水涝,更有倭寇作乱,这些都是的农家子弟,没了活路才不得不离乡背井,家人有的已经饿死了,有的还在流民营里等赈济,属下一召集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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