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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孽帝王别追我-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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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车哒哒哒地奔跑着,有凌厉的风穿过帘子扫在脸上,毛乐言搂紧两人,亲热地道:“再见到你们真好,对不起,我离开这么久,也不跟你们说一声。”

    小舒也抱着她,宽心地道:“回来就好,只是说了啊,以后再走超过一天,必须要提前告诉我们。”

    毛乐言承诺道:“好,以后无论我睡觉上厕所都跟你们说哈!”

    小舒和粉儿笑骂道:“不正经!”

    三人嘻嘻哈哈笑闹着,马车直直奔往王府。

第一百一十五章 失望

    庆王听闻毛乐言果真回来了,心里一喜,急忙便往灵香苑赶去,去到灵香苑空无一人,问了阿信才知道毛乐言刚回来就去了太妃处请安。他又急急忙忙赶过去,在路上遇到小舒,他拉住小舒问道:“你们家小姐呢?”

    “陪太妃说话呢,小姐命奴婢先回去收拾一下东西。”小舒道。

    “收拾东西?收拾什么东西?”庆王以为毛乐言要收拾东西搬走,不由得语调提高了三度。

    小舒却奇怪地看他,“小姐刚回来,自然有很多东西要收拾的。”

    庆王这才知道误解了,道:“哦,那你去吧。”想了一下,他又问道:“你是不是按照本王吩咐你这样说才劝服你们家小姐回来?说太妃如何的想念她,说毛雪雁刚嫁过来就出了事。。。。。。”

    小舒摇头道:“没有,奴婢刚去到,还没说话,她就命人收拾东西了。”

    庆王瞪大眼睛,不相信地问道:“怎么会?她会这么顺贴?”

    “大概是办完了事吧,办完事了自然就要回来,刚好奴婢去到,她就跟着回来了。”小舒道。

    庆王清清嗓子,正经地道:“是的,办完事了自然是要回来的,行了,没事了,你走吧。”说罢,便疾步往太妃苑子里走去。

    刚走到正厅的门口,便听到毛乐言的声音响起,她正兴高采烈地说着话:“错错错,再想想,不必想得这么深奥,往简单处想。”

    然后玉姑姑的声音,“兴许是他娘亲给他看过他爹的画像,又或许是。。。。。。。”

    “不,我说啊,大概是他曾经梦见过他爹,你知道有些时候父子缘分这些事情是说不定的,真的梦见也不奇怪啊。”是太妃的声音,她一扫今日早上的低落,声音也充满了活力。

    “都不是,都不是,再猜猜!”毛乐言道。

    庆王跨步走进去,见到毛乐言,装出一副意外的样子,“哟,这不是我们景王府的红人吗?什么时候来了?”

    毛乐言抬头看了他一眼,在马车上的时候小舒跟她说了是庆王让她去找她回来的,如今又装作一副不知道的样子,真是幼稚,她淡淡地说:“是啊,我在景王府里吃好喝好,本来不想回来受某人的气的,但是小舒说今早有人命她去景王府找我,说太妃很想念我;让我赶紧回来。”

    “是么?”庆王哼哼地坐下来,有些糗。

    毛乐言明知故问地道:“是啊,我还以为是王爷命人去找我回来的,莫非不是么?”

    庆王别过脸,不理睬她,问太妃:“母妃,方才你和玉姑姑说什么说得如此高兴啊?”

    玉姑姑道:“十八给我们出了个说是叫脑筋急转弯的问题,让我们猜。王爷来了就好,王爷天资聪慧,一定可以猜到的。”

    “无聊,”庆王哼了一声,又道:“什么问题啊?”

    玉姑姑道:“有一个人父亲,在她娘子怀孕的时候离开了家乡去打仗,孩子七岁了,他都还没见过。后来他知道要领兵经过自己的家乡,于是提前写了封信给自己的娘子告知她自己要回来的消息。于是这位娘子带着孩子在村口等待,那孩子未曾见过父亲,却一眼就认出了父亲,并且上前抱紧了他,你说,这是为何啊?”

    这些段子放在现代,说出来都让人嫌弃,都坟到什么地步了?但是在这里,却显得新鲜无比。

    庆王想了一下,道:“既然是他父亲领兵,自然是走在前头的,那孩子认出前头的是他爹,一点都意外。而且他爹可以领兵,自然是个官,穿着和其他人不一样,要认出有什么困难?”

    太妃饶有兴味地道:“不对,你再猜猜!”

    庆王一愣,“那就是这个母亲告知了他。”

    “也不是!”太妃仿佛就是那个出题的人,正得意洋洋地看着庆王出糗,这些她们方才都说过,毛乐言说不是的。

    庆王本想威风一次的,但是连说两个答案都说不是,便有些急了,道:“那父亲唤了他儿子一声。”

    “也不是!”玉姑姑再次摆手。

    庆王转头看了毛乐言一眼,见她淡然地喝着茶,一副看戏的样子,不禁恼羞地道:“什么破转弯啊?这不是那不是的,不猜了,一点都不好玩。”

    太妃掩嘴笑道:“你也不知道啊,还以为你比旁人聪慧,会猜出呢。看来是母妃高估了你啊!”

    庆王羞怒地按着毛乐言,“你说,是为什么啊?”

    毛乐言淡淡地喝了一口茶,道:“是因为他爹所带领的是娘子军,所有的士兵都是女的,除了他一个。”

    三人都傻了眼,庆王哼了一声,“胡说八道,哪里有娘子军?”

    毛乐言道:“怎么会没有?是你头发长见识少。”

    庆王气急败坏地道:“带兵打仗的事情你懂个屁!”

    毛乐言淡淡地道:“我为什么要懂得打仗?我不希望有战争,不希望打仗,自然就不想了解打仗。”

    此言一出,庆王有些微怔,他看着毛乐言,半是疑惑半是吃惊地道:“他撤兵,是不是和你有关?”

    太妃闻言,微微一惊,侧头问道:“你说什么撤兵?打仗了?”

    太妃也知道如今天下的局势,所以一听庆王说起撤兵之事,便以为开战了,神色不由得紧张了起来,景王要谋反的事情,她也是知道一些的,一直不希望发生。毕竟景王与庆王叔侄情分,从小又一起玩,她也十分疼爱景王,不希望他和皇帝兄弟反目。

    庆王道:“不是,是景王前些日子忽然下令把所有兵马都发去了北大荒,而他自己也上奏皇上,辞去他所有官职,以后不再过问朝廷的事情。”

    太妃惊喜地看着他,问道:“当真?”

    “是的!”庆王看着毛乐言,“你不意外吗?”

    毛乐言笑笑,“有什么意外?他能放弃是好事,我只需要高兴就行了。况且我住在景王府几日,这个事情我早就知道。”

    “他跟你说的?还是你做了什么劝服了他?”景王盯着她问道,“也不可能,他从来都不听人家劝的,况且你说与他认识不久,他又怎么会听你的话?”

    毛乐言耸耸肩,“是咯,他不会听我的话,所以,这件事情和我无关。”

    太妃疑惑地看着两人,问道,“你们在说什么啊?什么和十八有关?十八你除了身世之外还有什么隐瞒我们的?”

    毛乐言吃惊地看了太妃一眼,太妃严肃地道:“你以为能瞒得过我?你跟以前的十八有太多的不同,如今细看,容貌其实也有分别的。”是的,毛乐言如今没有浓妆,眉毛粗粗,没有像以前那样修剪成柳叶眉,眸子因为有神而明亮了许多,身体好了气色也好了,焕发出的气质都和以前不一样了。

    毛乐言败了,她道:“还以为自己很高明,谁知道连一个老太婆都骗不过,太妃啊,您要是早看出我是假货就该早问才是啊,弄得我还要在你面前演戏,多没意思啊。”

    “哼,我就是要看看你的演技有多高明,说来也真是的,你啊,和以前的十八真真是两个人,哪里会演得出她的神韵来?”太妃眉飞色舞地道。

    毛乐言小心翼翼地问道:“那你们不生气么?”

    “生气什么啊?”太妃明知故问。

    “我骗了你们这么久,还把你最宠爱的十八给送走了。”毛乐言道。

    太妃板起脸道:“生气,当然生气了,不过见你哄得我老太婆还挺开心,所以就留你在身边,要是发现你有什么不对劲,立刻拉出去砍了。”

    毛乐言抚着胸口故作后怕,“幸好我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不然我脑袋可都搬家了。”

    太妃乐得呵呵呵地笑着,然后问道:“真正的十八去了哪里?”

    “我送了她去一个很安静地方,很适合她呆的地方。”毛乐言自然没有说毛雪莲的死讯,免得影响太妃的心情,因为昨晚的事情,毛乐言知道她已经很不开心了。她是个行善积德的人,或许是因为王府久久没有子嗣,所以不想再添血债。正如镇国王府的贤太妃一样,陈家小姐被休也是因为死了一个丫头。

    想不到在镇国王府发生的事情,会在庆王府也发生。毛乐言知道那丫头冤枉,过阵子得去镇国寺让高僧为她超度,也好让她不至于做个孤魂野鬼,流离浪荡。

    庆王见两人自顾自地说话,丝毫没有理睬他,不由得提高声音问道:“本王问你,景王撤兵到底与你是否有关?”

    毛乐言看着她,正经地回答说:“我劝过他;但是他是否因为听了我的话而撤兵,这个我答不了你。兴许是有其他因素的,我唯一可以告诉你的是他是真真正正退兵,不是耍什么花招,更没有什么阴谋诡计。”

    庆王锐利地盯着她好一会,缓缓地道:“本王凭什么相信你?”

    毛乐言粲然一笑,“谁规定你一定要相信了?你可以不相信。”

    太妃忽然道:“我相信,景王这个孩子本来就不是个野心重的孩子,他只是心有不甘而已,若是他真是铁了心要造反,早就行动了,何必拖到现在皇上根基稳固了才行动?”

    毛乐言有些奇异地看着太妃,往日还以为她什么都不懂,想不到却把朝廷的问题看得如此透彻,人老精,鬼老灵,果然是真的。

    庆王沉沉地叹了口气,“希望是吧。”

    毛乐言心中暗暗担忧,庆王和皇帝大概都不相信景王是真心想要退兵的,那么她想要溶解他们之间的积怨,怕不是一时半刻可成的了。

第一百一十六章 姐妹相见

    庆王与毛乐言一同离开太妃处,庆王拉着她有话要问,毛乐言却道:“我要去看看雪雁,你要不要一起去?”

    庆王急忙摆手,“不去,本王还有事要做。”

    “你有什么事情如此紧要?她好歹也是你的新婚夫人。昨晚出了那样的事情,你不是该安抚她一下吗?”毛乐言虽然不是很喜欢雪雁,基于责任,还是要照看一下的,所以希望庆王跟她一同过去,毕竟现在雪雁想见到的不是她,而是庆王。

    庆王淡淡地道:“她不是你想的那么脆弱,昨晚她已经平复了情绪,而且,还意图勾引本王。”

    毛乐言止住脚步,脸色有些涨红,“意图?你们昨夜不是洞房花烛吗?”

    庆王面无表情地瞪了她一眼,“闹出了人命,就算再无动于衷的人也不能当没事发生过一样吧?谁还有那心思想那方面的事情?”

    毛乐言噢了一声,也是的,到底死了人,还是因为他们婚礼的戒指出事的,总不能你有你死,我有我洞房的。

    “雪雁真想勾引你?”毛乐言戏谑地看着他问道。

    庆王瞪着她,“都说是了,你自己过去吧,本王要入宫一趟!”

    “又入宫?今天年初九,朝廷开工了吗?”毛乐言问道。

    “本王想念皇上,一时半会离不开皇上不行么?”庆王说罢,便要转身而去。关于景王的事情,从毛乐言处得到这个保证,他迫不及待地要入宫跟皇上和莫离商讨一下。如今是关键时候,怕相信了景王,最后却发现是个阴谋。怕不相信他吧,若他真的是撤兵放弃了造反的念头,到最后却因为他们的怀疑而重新举兵,岂不是自作自受?

    毛乐言知道他们肯定有事要谈的,她也就不阻止了,她认真地对庆王道:“据我了解的情况,景王是真的撤兵了,所以你们不必再怀疑什么,专心筹备应付静王吧,那才是你们的心腹大患。”

    庆王道:“本王如何不知静王才是心腹大患?也不瞒你,如今静王,乱党已经难于应付,金国最近又频繁来犯,镇国皇叔明日便要出发前往边疆,这一仗,大概是在所难免了。一旦开战,意味着兵力要再度分散,若这个时候,静王一旦行动,朝廷将疲于应付,而乱党也会趁虚而入,到时候是什么局面,你可以想象一下。”

    毛乐言微微叹息一声,“今年,看来是不甚太平的一年啊!”

    庆王有些欲言又止,毛乐言见他神色有异,问道:“你想说什么?尽管说吧。”

    庆王叹息道:“算了,说来无用,能让他撤兵已经是一件大喜事,若是再妄想他交出兵权,是痴人说梦了。只是景王的兵马骁勇善战,若能奔赴边疆应付金国,是再好不过的事情了。”

    毛乐言苦笑:“确实是痴心妄想啊,那些兵马跟随他出生入死这么多年,是隶属他的亲兵,没有他的命令,士兵们是不会为朝廷效力,但是正如你所说,能让他放弃争夺皇位已经很好了,如何还能叫他为你们效力?”

    庆王有些苦恼,“其实他的兵马也是朝廷的,但是兵权是先帝在位的时候交给他,到皇上登基的时候,又因着各种关系,无法收回兵权,如今若是皇上下令要他交出兵权,估计他就要反了。”

    毛乐言若有所思地道:“世事无绝对,或许有一个人,能改变他。”

    庆王眸光一闪,问道:“谁?”

    毛乐言踌躇了一下,“暂时不告诉你,或许过两天,我亲自去找她,但是我不保证她会帮忙。”

    庆王疑惑地看着她,“真有这个人?”

    “有。”毛乐言肯定地道。

    庆王瞧着她的神色,也不像是说谎。只是放眼如今天下,景王还能听得进谁的话?

    “走吧,快到灵珑苑了,你要么跟我进去,要么走吧。”两人一边说一边走,已经来到灵珑苑前了。

    庆王抬头看了一下,道:“嗯,你进去吧,本王入宫。”他顿了一下,像是鼓起勇气般问道:“你今晚等本王回来吗?”

    毛乐言瞧着他的神色,知道他想说什么,她其实不知道他所谓的喜欢她,到底是什么样的一种喜欢。在她看来,喜欢一个人,心中不会再装下另一个人,更不会随意跟人成亲。而他,口中说喜欢她,但是说完之后便立刻娶雪雁,虽然有赌气的成分,但都三十岁的人了,还拿这些赌气,未免太过幼稚了。

    她也希望能跟他好好地谈谈,她想告诉他,他不懂得什么叫爱情,他女人这么多,兴许真正爱过的,就只有宁妃。但是他和宁妃是过去式,一段感情消失了,强留住爱情的尸骸,不是一件理智的事情,但是既然已经做了,娶了她,也该尊重婚姻的承诺才是。

    所以她道:“我等你回来,刚好也有些话要跟你说。”

    庆王有些欢喜有些期待地点点头,“嗯,那你进去吧。”

    毛乐言静静地道:“嗯,你也走吧。”毛乐言转身走进去,庆王也转身走,刚好此时,雪雁领着小兰出来,她只听到毛乐言说让庆王走,便急忙上前行礼:“妾身参见王爷!”庆王已经走出几步远,只当听不见,快步离开。

    雪雁失望地看着庆王的背影,猛地转身愤怒地看着毛乐言,凌厉地问道:“你什么意思?王爷本来是要来看我,你为什么让他走?”

    毛乐言打量着她,她穿着一身淡红色的襦裙,披着纯白色的狐裘,脸色因为愤怒而绯红,杏眼圆瞪,胸部因为深呼吸而微微起伏。她梳着堕马髻,金钿贴着发鬓,插着一根红黄蓝宝石镶崁的百宝簪子,纯金耳环流苏常常垂下,微微晃动。

    这个模样,就跟一个盛宠的贵妃一般的架势,和昔日在家的清纯小妹完全不同样了。

    毛乐言淡淡地道:“他自己要走的,不是我要他走。”

    “你胡说,我分明听见你让他离开,”雪雁气得不轻,双眼直冒火,“你好狠的心,今日才是我新婚第二日,你就阻止王爷来看我。爹还让我们互相照顾,你就是这么照顾我的吗?”

    毛乐言瞟了她一眼,道:“你觉得我能影响他的决定么?他要来,或是要走,也不是我一句话的事。除非你觉得王爷会听从我的话,我让他走,他就头也不回地走。”

    毛雪雁恨恨地道:“谁知道你跟王爷说了我什么坏话?我警告你,你虽然是我的姐姐,但是在家的时候,爹不宠爱你,你也只是我身边的一只狗。如今在王府里,你是姨奶奶,我是夫人,我是大,你是小,记住你的身份,以后没事不许到我这边来。”

    毛乐言道:“我来,是想了解一下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小兰听闻毛乐言这样说,顿时抬起有些呆愣的脸,痴痴地道:“小春死了,小春是冤枉的。”

    毛雪雁闻言,陡然回身一个耳光甩在小兰的脸上,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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