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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孽帝王别追我-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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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了出来,王爷会相信林妃还是相信她?这个不难猜想,更何况,还有那么多姬妾为她作证。

    无论一个女人多么聪明,都很容易犯一个错误,那就是男人和你做,是因为爱你,其实,男人不爱你,一样会和你做,他们的构造和女人不一样,我们却用女性的角度去看待他们,这怎么会不出错?

    铃儿点点头,“若是这样,只怕那女人便再也回不来了。”

    “回得来也好,回不来也罢,她是无法撼动我的地位,听说那女人深得太妃喜欢,是因为太妃的狗喜欢她,说白了,她就是一个抱狗的。只要我略施手段,太妃也会喜欢我。”想在青楼里,无论是老是少,哪个对她不是又宠又爱?一个老女人的心有多难?连那些官场的大老爷们,败在她的手里,在她裙下供她使唤,她既然有这个本事叫得动王爷娶她,自然就有办法应付余下的事情。

    铃儿见她如此神定气闲,也就略略放心。

    想起那日的情形,她还是很害怕,毕竟在青楼里,小恶常做,杀人却是从不敢的,要是那女人那天死掉了,那该多恐怖啊。

    王府里的女人纵然争斗,终究还是像小孩子打打闹闹,真要出人命,还是有人不愿意的。不像皇宫里,不见血,不收手。

第二十七章 心机

    云妃所言并不是没有道理,但是她千算万算,算漏了一样,那就是林妃的人品。她在青楼多年,见惯勾心斗角,料想王府应该比起青楼更甚,所有人都是存着私心,没有人会为其他人的生死着想,所以,她也不怕林妃会出卖她。

    林妃生性是懦弱,可她家教好,为人慈善,连一只蚂蚁尚且舍不得踩死,更何况人命?这已经和林妃喜不喜欢毛乐言无关了。

    所以,当这夜庆王来到灵髻苑的时候,她还以为她的所谓计谋没有被识破。不过,她看惯脸色,从庆王不悦的面容也可以猜测了几分。

    所以,当庆王问她是否确定是十八推她下湖的,她微微侧头想了一下,道:“妾身记得当时是脚下一滑,十八立刻伸手过来,妾身也不知道她到底是要拉妾身还是要推一把,总之,慌乱中,妾身也不知道算不算是她推的。”他会再度问她,证明已经起了疑心。云妃也不是笨人,她自然知道这个时候继续模棱两可是进可攻退可守的最好法子。

    庆王脸色微微和缓,“那个时候慌乱起来,也确实很难分辨,只是林妃说她亲眼目睹你是自己掉下去的,十八是伸手想拉你,结果没拉住。”

    云妃恨得咬牙切齿,没想到果真是林妃坏了事。只是她面容上还是带着微笑,舒了一口气道:“那就好了,因着这件事情,昨夜妾身一夜都没睡,一直反复思索着自己到底哪里得罪了她,让她如此恨极要痛下杀手。妾身也不想刚来,便闹得府中不得安宁。若果十八妹妹果真没有存着害妾身的心,那妾身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庆王将信将疑地看着她,“你果真不知道她是救你还是害你?”

    云妃笑了,“王爷,妾身当时自顾不暇,又吓得要紧,哪里还会去留意这个,只求稳住身子不掉下去就算是万幸了,可到底还是滑了下去,还害得十八妹妹差点溺毙。真真是妾身的罪过了。”

    庆王沉吟了一下,忽然想起铃儿曾经一口咬定是十八推云妃下湖的,他转过头看着铃儿,厉声问道:“那你为何如此肯定是她推云妃下湖?连你家主子都不能确定,你为何一来就叫嚣着是十八行凶?不对,你断没有理由看错,你是跟在你家主子身后的。”

    铃儿连忙跪下,惊惶地解释道:“王爷,当时奴婢确实是跟在云妃娘娘身后,可当时奴婢的衣衫被树枝勾住了,奴婢低头去解开,当听到噗通一声的时候抬头,便看到十八小主伸出手,便以为是她推了娘娘下湖。是奴婢的错,奴婢一时没看清。”

    庆王知道再追问下去也得不到真相,其实真相不外乎是三个。第一个,确实是十八推云妃下湖;第二,是云妃自导自演的戏;第三,则是如云妃所言,她是不小心掉下去的,而十八是为了救她,却被人误会是推她下去。

    其实这三种版本对他来说都无所谓,当时即便知道是十八推她下去,他生气也不是因为她心肠歹毒,而是因为她不会游泳而硬要跳下水去。至于后来勃然大怒,是因为她竟然出手伤他,半点面子都不给,他是恼羞成怒。

    如今想起她单身一人,身无分文在外,据她所言,外面还有杀手等着她,也不知道她如今到底怎么了。

    云妃见他神色有异,便试探地问道:“王爷莫非不相信妾身所言?”

    庆王回过神来,看着云妃,道:“本王自然相信你,你一向不在本王面前撒谎,当日本王也是欣赏你的坦诚和直爽,你不像是那种背后害人的女子!”

    云妃羞涩一笑,“有王爷相信,那妾身就无惧了,总之妾身对得住天地良心,没有做过半点亏心事。”

    庆王见她信誓旦旦,神情恳切,不由得深信了几分,安慰几句,便要走了。

    云妃听他说要走,不由得一愣,“如今天色已晚,王爷还要走?”

    庆王点头道:“嗯,是的,玉儿身体有些不适,本王要过去瞧瞧她!”玉儿,是林妃的闺名,今日林妃的举动让庆王十分感激,也觉得自己太过忽略她了。

    云妃脸色一变,随即关心地问:“是不是因妾身落水一时吓着了?可不能大意,命大夫看了没有?”

    “看过了,是偶感风寒,如今天气渐渐冷了,她身子原就比旁人虚弱,一时不注意,竟病了也不知道。好了,你先睡吧,本王今晚不过来了!”庆王说罢,便提步离去。

    云妃倚在门边,笑容渐渐地凝固在唇边,她眼底怒气骤然腾起,转身狠狠地给你了铃儿一个耳光,怒道:“蠢材,我说不是她推,你就不能站定立场,一口咬定是她吗?你就在我身后,林妃却是在你身后的,只要你咬定是她,王爷定然是相信你不相信林妃。”

    铃儿捂住脸颊,委屈地道:“是奴婢会错意了,奴婢见娘娘这样说,也不敢隐瞒,只得胡乱编造了说辞搪塞过去。那要不,奴婢再去找王爷,就说奴婢没有看错,确实是她推娘娘下水的!”

    云妃又一个耳光挥过去,啪的一声,铃儿两边脸颊都肿起了老高,五根指印痕迹清晰可辨,铃儿噗通一声跪下,嘤嘤地哭起来了。

    云妃盛气凌人地怒道:“你现在去找王爷说有什么用啊?用用你的脑子吧。我真怀疑当初这么多人不带,就带你入宫了,不会为人来事不说,连眼色都不会看。气死我了你!”

    铃儿抹去眼泪,可怜兮兮地道:“娘娘,奴婢以后会精明些的,您不要赶奴婢走。”

    云妃叹了一口气,伸手拉她起来,“你跟我从一个地方出来的,我如何舍得骂你打你?实在是你太过不懂事了,在这王府里,咱们要是行差踏错一步,可就不能翻身了。”

    铃儿乖巧地道:“奴婢懂得的,奴婢也不想再过以前卖笑的生活。”她之前虽然是侍女,但是经常被客人骚扰,上下其手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偶尔有些 喝醉的客人,硬拉进房间,她也是呼叫不得,只能是吃了哑巴亏了。

    所以,相对如今只受云妃的气,她已经觉得很幸福了。

    云妃和她不一样,云妃本来是出身富贵之家,十五岁那年跟一个书生私奔,书生却只能给她清贫的生活,后来,那书生在科举落败之后便自尽了,她变卖了书生家里所有的钱财田产,不出一年便败光了钱,继而卖身入青楼。她卖书生房产田地的时候还 有一个小插曲,书生的父母死活不愿意,她却串通了员外郎,硬是把地给卖了,拿到银子一文不给书生的父母,自己携款逃了。后来她也听说那书生的父母很惨,住在一所破烂的泥屋里,靠人施舍过日子。

    当然,书生的父母她是不会在乎的,连自己的亲生父母,她也从来不回去看。她是个心高气傲的女子,当初既然选择离开,无论自己在外面混成什么样子,也不会回去了。

    当日庆王到青楼里,她一眼便看上了他,但是却欲擒故纵,故意多番刁难他,他果真便留了心,经常送些小礼物什么的,她与他来往许久才慢慢地对他好,他便视若珍宝,男人都是这样,得不到的永远是最好的,因为她的故意刁难,他便以为她难得可贵,这种看似是爱但事实上是游戏的感觉,最能麻痹一个人的理智了。所以后来她又串通他的好友,一同用激将法逼他娶她,他也果真上当,当众宣布娶她。这一步步走来,都不容易啊。

    从青楼女子到侧妃,她算是飞上枝头的典型例子。她要稳固这份恩宠富贵,不能让它变成泡影。

    派出去的侍卫找了两日两夜,都找不到毛乐言的踪影。毛乐言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般,消失在京城之内。

    庆王开始心急如焚,皆因天气日渐寒冷,昨夜还下了一场雪,他料定她没有银子住宿,估计只能坐在荒山野岭处,没有御寒衣物,只怕,她也熬不下去啊,心中懊恼万分又生气她的倔强,当下是什么情绪也有了,一日找不到她,他便吃不下睡不着。便命人出了城,往山上的破庙废屋里找。

    毛乐言所居住的破庙,她施了障眼法,外人看来,这只是一张池塘。

    她倚在门边,笑盈盈地看着书生与小儿在玩乐,昨夜下了一场雪,门前空地便铺了厚厚的一层雪。今日一入黑,他们便出来玩耍,这破庙因多了毛乐言而多了几分人气。

    毛乐言拿起一根树枝,放在口中叼着,拿起一块小石头雕刻着,小二冲过来问道:“十八姐姐,你在弄什么啊?”

    毛乐言伸手拿掉嘴里的树枝,把小石子摊在手掌心上,小二惊呼一声:“天啊,是苞谷!”

    大家都跑过来瞧,真的是一根小小的苞谷呢,约莫尾指大小,栩栩如生,那一行行的纹路,一粒粒饱满的玉米,活像真的一般。

    “十八姐姐,你以前是做什么的啊?你怎么什么都会?”小二崇拜地问道。

    毛乐言嘿嘿一笑,重新把树枝放在口中,含糊地道:“什么都做,为了生活。”

    她好歹也是拿刀吃饭的人,刀功肯定有那么上下的水平。想起手术刀,她还真怀念那种日子啊。

第二十八章 装晕回府

    毛乐言其实有些担心庆王会去难为毛家的人,但是转念想想应该不会的,他早知道她不是毛雪莲,毛雪莲那家人和她基本是没有什么关系的。只是当初自己表现得很是担心毛雪莲的母亲,不知道他会否觉得自己匿藏在毛家?

    多想无益,她裹紧了这张破烂的棉被,这棉被是刘红看到一户人家扔出来的,她便捡了回来给毛乐言。毛乐言这两日全靠这张棉被御寒。

    穿倒还好,就是吃的让她有些腻了,顿顿都是猪肉,吃得她现在看到猪肉就反胃,大雪封山,这里也没什么野菜野果,想找点青绿的过过瘾也没有啊。当一个人温饱不继的时候,原来竟是这么悲惨的一件事情,她发誓,以后再也不会嘲笑那些为生活所迫而不得不从事自己不想做的工作的那类人了。

    做山大王的日子确实逍遥,要是温饱不必担心的话,在这里要比王府开心很多。至少,小二,书生,刘红等虽说是游魂野鬼,但是至少对很好,也不必担心会得罪他们,因为他们的度量很大,就算有时候耻笑一下他们,他们也会腼腆一笑了事。

    从今日早上开始,她就觉得头晕晕的,有些咳嗽流鼻涕,作为一名医生,她当然知道自己狠狠地被感冒菌侵袭了。她真后悔自己当初没有深造中医,否则现在在山上随便拔点草药便能驱寒除菌,多好啊。

    五天了,毛乐言还是半点消息都没有,整个京城都几乎翻遍了,客栈也都全部找过,没有她或者疑似她的人投宿。

    过两日,太妃便要回府了。庆王又怕又怒又担心。她到底去了哪里?会不会已经离开了京城?

    黄昏的时候,侍卫回来复命,依旧是一无所获。

    侍卫长阿信犹豫了一下说道:“王爷,有件事情,属下不知道当说不当说!”

    庆王眉头一皱,“什么当说不当说?该说的就说,不该说的就烂在肚子里!”

    阿信踌躇半响;决定还是不说,道:“是无关紧要的事情,不说也罢!”

    庆王瞪了他一眼,说:“说!”

    阿信两道眉毛微微抬起,偷偷地看了庆王的脸色,才道:“方才属下回来的时候,碰到杨捕头,他去江边办案了,听说发现一具女尸,年纪约莫在二十上下,是饿死的,而且全身的衣衫被人剥去,大概。。。。。。大概。。。。。。”

    “大概什么啊?”庆王被他的语气弄得狂乱不已,暴怒地问道,“你倒是说啊!”

    阿信被吓了一跳,连忙道:“杨捕头说大概被人侵犯过!”

    庆王脸色忽然变得十分吓人,一把揪起阿信的领口怒暴怒道:“你怎么不跟着去看看?”

    阿信吓得结巴起来,“属下。。。。。属下觉得不应该是十八小主。。。。。。”

    “混球!”庆王放开他,身子便像旋风一般冲了出去,阿信等人急忙跟上。

    江边有许多人在围观,捕快拉起防线采证,不许任何人进入。

    而在山上穷极无聊的毛乐言,也把小二与书生藏在衣袖间,下山看热闹去了。她所在的破庙因为被她施展了障眼法,所以如今只能是她看到人家,人家却看不到破庙所在了。

    破庙位于山巅,所以能清晰看到下面所发生的事情,毛乐言见这么多人围观,一定是有热闹可看的,本来被庆王找到,但是已经在山上这么多天了,实在无聊得很,于是便下山去透透气发发汗,早上她简直觉得自己在发烧,额头发烫。后来喝了好几杯水,好是好些了,但是肚子却又开始不舒服了。估计是那些猪肉开始变味了。

    卫生是一个大问题啊!

    她依旧是穿着两件单薄的衣衫,那破棉被自然是不能裹着下山的,除了那是她目前唯一的财产不想有什么损坏之外,她还要面子的,她不想被人当成乞丐,虽然她如今的处境比乞丐也好不到那里去。

    还没挤进人堆,肚子又开始绞痛起来,她找了个僻静处放出小二与书生,见有些日光,便给了小二与书生中了阴灵符,足以让他们在阴天活着阳光不明显的的情况下,维持两三个时辰。

    她找了个乱草丛便蹲下了,办着大事情的她自然没有发现庆王一干人等的到来。

    庆王径直闯进了封锁线,仵作正在验尸,尸体被翻了过来,看不清模样,身高身材却是和毛乐言十分相像。庆王心中咯噔一声,有些不能置信地看着眼前的女尸。

    “参见王爷!”捕快们认得他,上前行礼。

    庆王只只觉得嗓子直冒火,脑门上却有虚汗不断地发出,他哑声问道:“身份证实了吗?”

    杨捕头摇摇头:“还没有,不过已经命人翻查失踪档案,至今未有结果。”

    “翻过来!”庆王心一阵阵地虚,若果真是十八,那就是他害死了她。

    捕快把尸体翻过来,庆王松了一口气,不是她!

    正庆幸之际,却忽然又想起十八说过她是易容的,会不会原本她就是这个模样?庆王情急之下,竟伸手去与那尸体牵手,他牵过十八的手,熟知她手骨的大小。

    然而这到底是一具女尸,尸身僵硬,他觉得像,又觉得不像。

    “王爷认得此女?”杨捕头见他如此,便问道。

    庆王摇摇头:“不知道是不是本王认识的人,但是本王日前有一位朋友失踪,本王来瞧瞧是不是她!”

    “那是不是呢?”杨捕头觉得他有些怪异,看人看模样不就行了吗?为何还要牵手?看了模样还说不知道是不是认识的人,这还真让人费解。

    毛乐言办完大事,便往封锁线走过去,解剖尸体,是她的强项啊。她现在回想起学医和实习那段日子,真的是暗无天日。

    庆王转过身来,想从四处找些证据来证明女子的身份,他扬头,刚好看到一个身穿白衣的女子瑟瑟走来,他顿时大喊一声:“毛十八!”

    毛乐言要愣了两秒才想起所谓毛十八就是自己。就在这失神的两秒钟,庆王已经冲到她身边来,扶住她的肩膀用力摇道:“你这混蛋去哪里了?知道本王找你多久了吗?咦?你的手怎么这么冰冷?不对,你的额头怎么这么烫?该死的,你在生病!”

    毛乐言心中暗叫不好,她眸光穿过庆王爷看向他身后蜂拥而至的侍卫,逃?还是装晕?装晕再伺机逃跑吧。

    她双眼一翻,身子往后倾斜,忽然想起后面全部都是小碎石子,不由得暗暗叫苦。但是她的身子刚开始往后倒去,庆王便一把抱住她的腰身,她只觉得忽然被人凌空抱起,随着一声声焦急的呼唤,脸颊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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