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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生枷锁-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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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像,他这些年的心血全是白费。
  他这半生都是白费。
  褚易的视线在他二人身上流转不定,嘴角勾起,不再看那边的魔修,只是用着看戏的口吻,含笑道,“好像,你师父不怎么愿意跟着你走呢。”
  “那也与你无关。”
  沈昭压抑不住心中的怒气,“把他放下,本座便放你一条生路。”
  他即便如今魔气枯竭,已经使不出来攻击的招式,但他身后还有那么多金丹期魔修,眼前这人就算是元婴期高手,想要轻易逃脱也没那么容易。
  褚易往他身后那些魔修们瞥了一眼,心中有些纳罕竟然有那么多人都听他调遣,他又自称本座,难道闻清徵这徒弟还是魔宗的宗主不成?
  这可就有意思了。
  褚易一手拉着闻清徵,看着他两人,若有所思。他最擅长洞察人心,此时又岂会不能从沈昭的目光中窥到一丝异样。
  那样竭力掩盖却又遮掩不住的情愫,沉迷,却又无法自拔,在清醒地痛苦着。
  沈昭已没有耐性,见他还不放开闻清徵,抬手。
  身后的属下会意,都朝褚易打去,但都注意着不能伤到闻清徵。他们在魔宗多年,听到的流言蜚语也不少,直到现在才明白原来宗主放弃了艮山,便是为了赶在今日来救这道修。
  他们心中不快,但也不能表现出来,只能把所有的不满都发泄给褚易了。
  褚易看着那些人朝自己这里打来的光束,冷笑一声,只是挥一下衣袖,便把那些攻击都挡了下去。
  他看沈昭面色苍白,猜他是在刚刚开启饿鬼道的封印的时候耗费了不少心力,此时,怕是修为全都耗尽了吧。
  沈昭看到他轻飘飘地挡过了那么多人的攻势,心中一凛,耗尽经脉中最后的魔气,不顾四肢百骸所传来的痛楚,漆黑的魔气成团,满含着怒气朝他打去,呼啸着擦过夜风。
  但那魔气却打在了山脉上,发出砰地一声。
  碧光一闪,两人却没了踪影。
  闻清徵听到褚易用传音让他跟着他往东南方向走,显然是不想要在这里和沈昭纠缠下去。他才刚刚和沈昭见面,现在又要走,不禁有点恍惚。
  三年如一场大梦,他在饿鬼道披荆斩棘,手上沾满鲜血,早已不再是那个高高在上的断情宗首座,也不再是道修中人了。
  闻清徵在心中叹了一声,不知是不是有些不舍,下意识地往刚刚青年说话的方向看去。
  沈昭亦只看到他转过头的一刹,心中一震,不知他是不是有些留恋,转眼,却又不见了青年的身影。
  “师尊——”
  他气急攻心,当下便要运气追上去,却刚走了几步就踉跄着跪倒在地,口中吐出一口乌黑的沉血。
  赫舒跟在他身后,忙扶住他,宽解道,“宗主莫急,属下这就派人去追。”
  他皱着眉,抬抬手,身后几个擅长追踪之术的魔修们忙领命去追。
  沈昭抬着头,眼眸猩红,紧紧地盯着青年刚刚离去的方向,面有不甘,慢慢抹去嘴角血痕。
  ……
  茂密蓊郁的竹林,当夜风裹挟着清淡的草木香气裹挟来的时候,让闻清徵几乎误以为这里还是他以前在饿鬼道居住的地方。
  “这里是?”
  “这是,我以前的住处。”
  褚易在这片竹林里慢慢走着,他步上长长的木板台阶,看着明月朗照下的几廊幽静木屋,面色有些怀念,幽幽道,“这几日先住在这里避避风头,你那徒弟想必很快就会找到这里的。”
  他二人都是元婴期修为,故而赶到这处的时候只用了一个时辰不到。
  褚易看着沈昭已是消耗心力,是决计不能亲自追上他们的,而那些金丹期的魔修们他又不放在眼里。他在带闻清徵来这里的时候,就设下了许多的障眼法,料想他们就算是找到这里,也要三天的时日。
  这三天,要做些什么是褚易在思考的问题。
  “你和那魔宗宗主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你若是告诉我,我或许可以帮你。”褚易看着他一片寂然的神色,问道。
  “……”
  闻清徵只是紧抿着唇,并不想告诉他。
  “你不说也可以,那我今日便把你留在这里,想必,不到半日你那徒弟便可找到你了。”褚易看他不理自己,也不恼,只是淡淡道,“我来时虽设了障眼法,但也自有办法可破。”
  闻清徵面上浮起怒气,却又一句话说不出。
  又是这样,眼前这人软硬不吃,总是可以想到办法来逼他开口。
  若不是闻清徵生性淡泊,不愿与人争执,换了个人被褚易这般严格控制着,不知道要和他生出多少摩擦。
  闻清徵低眸,慢慢和他说起之前的事情,只是,他隐藏了些事实。
  像是,他本是重生而来,知晓沈昭将来也许会误入歧途,但还是把他收入门下,妄图逆天改命之事;以及,他也慢慢地喜欢上了沈昭……
  这种事情,如何能对人言?
  闻清徵只把这些深埋于心底,不能得见天日。
  尽管如今他已不是断情宗的首座,沈昭也不再是清净峰的弟子,但沈昭依旧是他以前的徒弟,师徒悖伦的羞耻一直在提醒着闻清徵,不能这样做。就连那份喜欢在他心中亦是罪恶的,难以启齿。


第五十七章 前世记忆
  褚易听着他说这些事情,面上没什么波动,微微颔首,“说完了?”
  闻清徵慢慢点了点头。
  “哦,你觉得是你害了你徒弟?若是你当日没有为了救其他人,而选择舍弃了他的话,他是不会入魔的?”
  褚易看着他寂然的神情,忽然这样问。
  闻清徵依旧沉默,用沉默来默许。他一直以来都是这样想,以至于一直以来都被愧疚和自责压得喘不过气,是他害了沈昭。
  褚易看他默然,眉峰一挑,笑了一声,却是带些讥诮,“你是真的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历任魔宗宗主根本就是同一人。便是你不斩断那桥梁推他一把,你那弟子到了年纪也自然会觉醒以往的记忆的。”
  “……”,闻清徵陡然抬头,“你说什么?”
  褚易看他惊愕神色,只是不语。
  他看向青年的目光复杂难明,轻抚着下巴,似在思索着什么,却没有说出来。
  闻清徵暂且从震惊中脱离出来,他脑中乱成一团,却又不合时宜地想起一些往事。若是褚先生说的是真,那之前的一些事情似乎都有了解释。
  他从未教过沈昭暗器,沈昭却凭空拥有了那一手暗器绝学;他亦把沈昭放在自己眼下,从未让他有机会接触过魔修,而沈昭却依旧会了那些魔修招式……
  褚易在之后又告诉他,历任的魔宗宗主都是同一人的意思便是,他们都是同一人的魂魄,只是不同的转世而已。魔宗不知有什么秘法,可保人转世之后记忆不灭,只是那记忆要随着年纪的增长而慢慢恢复。也有特殊的情况是转世之人有时候受到刺激之后,记忆也会完全恢复,不必非要等到年纪到了。
  褚易看着他错愕失神的模样,幽幽道,“你说的这一任的魔宗宗主,应是在被那些尸鬼拉入深渊之时触动心弦,故而提前恢复了所有的记忆吧。”
  “那,他还会记得以前的事情吗?”闻清徵蓦然感觉喉中有些干涩,启唇,问。
  “以前?你是说他以前那些世的记忆?自然记得。”
  “……”
  闻清徵不再说话了。
  所有事情都得到了解释,但心中的负罪感却越来越重。
  原来,每一次都是自己亲手将他推入深渊,每一次……
  他还记得自己第一次去青城之时,初出茅庐,年轻气盛。那时魔修作乱,道修和魔修之间水火不容,闻清徵亦是因族人都被魔修所杀而对魔修恨入骨髓。
  当那额间隐隐带着赤红印记的英俊男子在他和酒肆相遇之时,闻清徵只觉那是谁家的浪荡登徒子,竟在见到了他之后第一眼,便含笑过来说要讨仙长一杯酒喝,那目光赤裸裸地,从他紧掩的道袍口往下……
  闻清徵那时还不是清净峰首座,只是跟着宗主前来青城参加道宗切磋。那是他第一次来参加金丹期的切磋,心高气傲,见到那人轻浮举动,只是冷冷站起,一言不发。
  那人见他欲走,便去拉他衣袖,却被闻清徵避开,拿着案上的酒了,径直往那人身上泼去,迎面泼了那人一身。
  他看到那人脸上阴沉一片,自己脸上亦没什么表情,只是道若是嫌脏了衣袖,他可以赔上些灵石。
  说着,便在桌上掷上了几枚灵石,当做买下他衣裳的钱。
  那人阴沉着脸不说话,视线幽幽地盯着他,若不是身后有人在劝,怕是早就要打起来了。
  那人在最后生硬地扯过闻清徵的手,在他手心上写了几个字‘青城山’,说改日切磋。
  梁子,自此也结下了。
  切磋说得好听,不过便是约战。
  当宗主和各派的掌门们找到闻清徵的时候,他还尚且不知为何这些平日只可远观的大人物会来找他这么一个没甚名气的小弟子。
  掌教说,那魔宗宗主对他或许有意,让他做个诱饵,去诱他出来。
  闻清徵当时骇然,道自己并未见过什么魔宗宗主,但掌教却说前些时日和他在酒楼争执的那人便是魔宗宗主的伪装。他虽隐匿了身形,又易了容,却还是被他们安插在魔宗里的人给看到了。
  闻清徵便这样不得已地当了诱饵。
  他在那时便已被誉为道修第一美人。一身白衣,长长的墨发用银簪挽着,在月光下闪着丝缎般的光泽,那张白玉一般的面容艳若桃李,却冷如冰霜,最是诱人而不自知。
  而那魔宗宗主果然还是来了,世人都道魔修之人贪yin好色,其宗主亦不能免俗。
  他踏着月色而来,一身玄衣都隐匿在黑暗中,无声无息地靠近他,在他耳边低声说着,“仙长,我来还你的灵石。”那声音像是含笑的,低低沉沉的,像这暧昧的夜色。
  闻清徵晃了下神,下一刻,却拿起袖中掩着的暗刃抵在他脖颈前,留下一丝带血的伤痕。
  随后,天罗地网,咒法阵术。
  各宗各派的高手们都从暗处闪现出来,所有的兵刃都朝他打去。
  那魔宗宗主的修为还是不弱,面对着那么多人的围剿,起先却还是没有落了下风,甚至还抽了工夫,将一个快要误伤了闻清徵的暗器打落。
  但闻清徵却在他为自己打落暗器的时候,把自己手中的匕首,深深插入了他的心口。
  他看到那人眼前一瞬间闪过的错愕和失望的神色,那双眼眸漆黑深邃,像是满河天星。闻清徵只觉心中一惊,手上沿着匕首流下的鲜血居然是滚烫的。
  原来,魔修的血也是热的。
  闻清徵伤了他,自己亦没有好到哪里去,在将刀刃刺向那人的时候,感觉自己心尖蓦然疼痛难忍,痛到昏厥过去。
  再醒来的时候,是在断情宗,他不知为何自己身上明明没有伤,却像是受了反噬一般虚弱无力。
  大夫说他是中了蛊,同心蛊。这种蛊是魔修们才会下的一种蛊,便是在情急之时将蛊虫放到他人身上,接下来,那人所受的伤便全都会转嫁到施蛊的那人身上。前提是,蛊结同心,受蛊之人不可伤害施蛊之人,否则便会遭到反噬。
  那大夫在为他解释的时候,神情古怪,好像他和那魔宗宗主有什么不一样的关系一般,如若不然,那魔宗宗主为何会在他身上下同心蛊。
  听闻,魔修们只会在自己挚爱的道侣身上才会下这种蛊,也是为了彰显忠诚。
  但杀了那魔宗宗主的致命一刃便是闻清徵所致,所以这种猜测,也仅仅只是猜测。
  闻清徵受了重创,缠绵病榻数月,勉强捡回来一条命,但自此三千青丝尽白,身体元气大伤,冬日畏寒难忍,再也回不到以往的日子了。
  作为补偿,掌教说让他做清净峰的首座。
  ……
  记忆戛然而止,闻清徵慢慢阖上眼眸,在心中苦笑。
  孽缘啊。
  原来他已欠他那么多。
  那沈昭这一世,是来寻仇的么?
  让他慢慢沉溺在他的温柔里,爱上他,然后再用无尽的恨意来折磨他。
  闻清徵心中剧痛,好像又回到昔日将那刀刃插入青年心口之时,他自己亦吐出一口鲜血,将要昏厥过去。
  但这次,身后有人扶住了他,是褚易。
  褚易蹙眉,“怎么了?”
  没听到回答,怀中的人面容岑寂,脸上似没了一丝血色,眉毛也是紧蹙的,在昏过去的时候也不得安宁。
  褚易看了他许久,即使看过无数次,他依旧觉得这副皮囊还是得天独厚的,让人移不开眼。
  褚易把他放进榻上,又轻轻掩上门,在临走的一刻,像是想到了什么。他转身,弯腰在闻清徵身上点了几处大穴,然后才走了。
  书生的面容有些苍白,眉梢眼底亦不掩疲倦,他只是连番做了这几件事情,不算什么重活,却只能坐在院子里的石椅上,后背皆被冷汗浸透。
  褚易被掩在袖中的手紧紧攥着,指甲深陷肉中而不觉。
  他痛恨这样孱弱无能的自己,却无可奈何,只要他动用修为时间稍微一长便气力不支,这让他一身的修为都成了笑话。空有睥睨四方的修为,却几乎没有用处,褚易早就把这具残躯恨入骨髓。
  他选择了闻清徵,将自己所会倾囊相授,让闻清徵来替他做完他未完的事情。
  但,只凭他二人真的可以做到么……
  褚易眼中划过一丝不甘,视线幽幽地落在那一处竹屋里,许久,终于站起身来,御空往外走去。
  竹林外,皆是他所布满的障眼法。
  褚易顿了顿,不再迟疑,挥袖把那些障眼法全都去掉,自己负手立在竹林里,像是在静静等着什么。
  后半夜,竹林内终于传来簌簌的竹叶打落之声。
  褚易的视线往一个方向看去,问,“来了?”
  数十个玄衣身影闪现,皆是来者不善,为首的却是面上横着一道伤疤的赫舒。
  “阁下若是不想动手的话,最好及早告知闻仙长的去处。”赫舒奉命来寻,却没想到那么快就追到了,有些诧然。
  更让他诧异的是,褚易却没有丝毫要反抗的意思,道,“人就在里面,已被我封住穴道,你直接带走便是。”
  “阁下……”
  赫舒看他不像是说笑,立刻会意,“阁下有什么条件,说出来便是。”
  “不。”褚易摇摇头,“这条件要我和你们宗主说。”
  “……”
  赫舒迟疑片刻,低声唤过身后几个魔修,让他们去带回闻清徵,自己走上前去,双手递给他一枚玉牌,恭谨道,“阁下收着这枚玉牌,这玉牌可传音,您有什么要求便可直接说与宗主。若是您不放心的话,我也可先行给您一些信物。”
  “不必。”
  褚易接过玉牌,抬眸,看到几名魔修已是把那白衣青年抗在肩上,他的视线在白衣身影上停留片刻,随后,漠然转身,“我相信你们不会言而无信。”
  而且,到时候只会是他来求着自己说条件。


第五十八章 囚禁
  当赫舒带着昏睡的青年回到魔宗的时候,守在魔宫正殿外的守卫们悄声说宗主修为消耗太过,大夫正在里面为宗主调养身体。
  赫舒抬抬手,本想着让属下去把闻清徵带到偏殿,等着宗主精神养好了再跟他说此事,殿内却急匆匆走来一个小童,说宗主又在问赫舒大人是不是回来了,有没有寻到。
  赫舒回他说寻到了,那小童便去回话。
  数息之后,一身素净白衣的沈昭疾步走出来,身后跟着小跑着跟着他脚步的大夫,还在气喘吁吁地喊宗主留步,他还没探好宗主的脉息。
  “他在哪儿?”沈昭顾不得调养修为,听到赫舒带着人回来的消息,便立刻出来了。当他的视线停在昏睡过去的青年身上的时候,屏着呼吸,“你在何处找到他的?他身边那个鬼修呢?”
  沈昭可记得,那鬼修的修为并不在他之下,怎么会那么轻易地放师尊回来了。
  赫舒把自己追着闻清徵二人到了那处竹林的事情都一一都和沈昭禀报,把褚易的要求也原封不动地说了,双手奉上一枚玉牌,道,“宗主,这便是属下给那鬼修的传音玉牌的另一枚,您随身带在身上,若是那鬼修有什么要求的话,便可用此传音传到您身边。”
  沈昭接过玉牌,一手摩挲着那冰凉细腻的质地,静静思忖。
  那鬼修起先和他针锋相对,没有要退让的意思,为何又在那么短的时间内把师尊拱手相让?
  而且,他的要求沈昭还一无所知。
  沈昭只觉内有蹊跷,但现在也没心情去探查,他的视线定格在青年安静却疲倦的睡颜上,心头酸楚又欣喜,挥手屏退下所有人,拦腰把人抱起,往正殿走去。
  赫舒看着身边还茫然不知发生了何事的大夫,蹙着眉,让那大夫退下了,等过几日再来给宗主调养身体。只留下了一些休养元气的丹药,嘱咐小童悄悄给宗主送去,又关上了他们寝殿的门。
  “宗主接下来几日都无闲暇,若是有什么事,直接来禀报于我便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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