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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生枷锁-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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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慢慢地,沈昭也不再说了,只是在神识渐渐清醒的时候,注意着不压到他背后的伤口。
  满身皆是黏腻的血腥,沈昭身上本是干净的,却被青年玄衣上的血渍沾得白衣斑驳,像是水墨洇开的山水画。
  他被放下来的时候,感觉师尊不经意间碰到他唇上的指尖冰冰凉凉,连触感也像是上好的绸缎,把一颗小小的丹药喂到了他的嘴里。
  沈昭吞下那颗丹药,温润的灵气如水一般滋养起他的全身经络,经历搜神之痛后灼热的神识也慢慢被安抚下来。
  他累极了,不知何时便睡去了。
  滴答滴答,更漏声如黄豆落地,粒粒敲在人的心上。沈昭紧紧闭着眼睛,脑中划过白日里搜神之时的痛苦,眉峰微皱,在想起青年染血的长发和缓慢沉重的步伐时,陡然惊醒。
  “师尊……”
  沈昭一出口才感觉喉咙嘶哑,像是被扔到沙漠中心许久的旅人,不曾见过甘霖。但他顾不得喉咙酸痛,勉强站起来,脑中骤然一痛。
  青年眉目冷硬,略停了一停,拿了一盏油灯轻轻地走进闻清徵的寝殿内。
  夜深了,但寝殿里却没有熄灭灯火,玻璃盏中尚有一些油火在滋滋燃烧着,只是所余不多了。就着还算明亮的光线,沈昭悄声走过去,看到地下是染了血的道袍,已经被换下来了。
  他慢慢掀开帷幕,看到闻清徵紧闭着眸,似已坠入梦乡,但是睡得却不安稳,远山般的长眉紧紧地蹙着。
  沈昭屏息着,轻轻地把师尊身上盖着的被衾掀开一角,看到他穿着里衣,有的地方被剪开缠上了绷带,看来已经是自己换上药了。
  沈昭有些自责,师尊受了那么多的伤,却还要顾着他的事情。
  从上玄峰到清净峰的路程那么远,依照宗规上山不得御剑,前几个时辰模糊的记忆让他慢慢确信,是师尊一步步地把自己背回清净峰的。
  沈昭把那一角掀得更开了一些,看到了更多伤口,那些伤口太深,绷带都被鲜红的血洇染出了颜色。
  沈昭看了一会儿,慢慢把被衾放下,替他掖好,起身,脚步无声地在殿内找着治伤的药。
  光线不强,但他循着记忆很快就找到了一个玉色的药膏,拿着药膏回到床前,准备替闻清徵涂药。
  可他一掀开帷幕,却愣了。
  闻清徵身上的被衾不知何时被他弄到一旁,身上穿着的里衣也是凌乱不整,还洇着点点血迹,看上去像是雪中梅花,很是扎眼。而最惹眼的还是青年里衣领口露出的一大片白皙胸膛,那里的肌肤没有受过伤,在昏暗灯光下像是一团莹润的羊脂白玉。
  沈昭看了一眼,立刻便把视线转过去了,在心中念着清心咒,念了几句,心却仍是越来越乱。他只得平复了一下呼吸,拧开药膏的盖子。
  沈昭在指尖沾了些碧色药膏,俯身下去,开始为闻清徵身上裂开的伤口慢慢涂抹着。他涂着涂着,眼眸愈发晦暗,师尊身上的伤痕比以往他见过的都要多,皮肉外翻绽裂,鲜血淋漓。
  沈昭看到有的伤口在腰侧洇出血迹,犹豫了一下,还是轻轻拨开青年放在小腹上的手,把他的里衣轻轻拨开,低头,在那一截细窄白嫩的腰畔为他上着药。
  等到上完药之后,沈昭感觉自己后背已经湿透,比他自己受了伤还难熬。
  他极力忍耐着,想要立刻就离开,免得一会儿做出什么不受控制的事情,却在最后一刻想要和之前一样,就算是只触碰一下青年的眼睫,他已经是要满足到叹息了。
  拂在脸上轻轻作痒的睫毛长长的,沈昭双臂撑在青年两畔,小心控制着不触碰到他,慢慢用自己的额头碰了下青年的额头,却感觉到异样的热度。
  “……”
  沈昭皱了皱眉,手背轻轻贴在闻清徵额上,手背上传来的触感依旧滚烫。
  再一摸,闻清徵不止是额上滚烫,脸颊都是热的,呼吸都比往常急促了许多。
  沈昭以为他是着凉了,想要拿了湿帕子为他敷上降降温,临走的时候,却蓦然被一双湿热滑腻的手抓住了手腕。
  “……”
  闻清徵看着还在梦中,没有醒过来,手无意识地攥住了沈昭的手腕,呼吸也急促起来,“热……”
  青年没有意识地呢喃着说热,沈昭低下头问他是哪里热,却问不出来。
  一抬眼,看到青年那双瘦削白润的手在拨开沈昭刚刚为他系好的里衣,一截窄腰露出来,青年尤不自知地想要脱下更多。
  “师尊,你醒醒。”
  沈昭连忙抓住他想要往下的手,用自己冰凉的手背贴着他的脸颊,想要让他的意识回来一些,却被没有意识的闻清徵抓住手,紧紧贴在脸颊。青年似乎把他的手当成了降温的玉石。
  沈昭无奈,师尊这个样子他走不得,却又被他不自知的样子给弄得欲念焚身。
  他不是正人君子,亦不是柳下惠,不知道自己再留在这里半刻会做出什么事情。
  但闻清徵依旧紧紧抓着他,像是热得很了,一直往他身上贴。
  沈昭看到他素来白净的脸上现起淡淡胭脂的颜色,像是晚霞映照在雪地上的颜色,心念一动,蓦然想到……
  也许,师尊不是着凉,而是——
  中了情毒?
  沈昭无法自制地想下去,想起来之前听师兄们谈到艮山魔修作乱,而那魔修修为高强,修得还是连魔修之人大多都嗤之以鼻的合欢宗,身上不知有多少催情害命的毒药。有的药是粉末状的,只消随风轻轻一吹,就能让人不知觉间中了情毒。
  修士们所说的情毒,其实和凡人所谓的春yao一般,沈昭不能想象师尊这样冰雪一般的人物会中这种下三滥的药,但却不能不相信。
  他只要不死死压着青年的手,闻清徵便会难耐地想要解下衣裳,那只湿热滑腻的手像是一尾灵巧的小蛇,从他手腕蜿蜒向上,汲取着他身上舒适的凉意。
  沈昭所有的冷静自持在闻清徵顺着他手腕往袖管里摸的时候全部崩溃,他终于忍不住,眼神晦暗,咬牙低声道了句,“这是你招我的。”
  下一刻,冰凉柔软的唇印在青年脖颈上。
  青年脖颈上的皮肤似乎也是冒着热气的,但那热是腻味般的热,像是雾气里慢慢融化的脂膏,滑腻柔顺地引人沉沦。
  沈昭从喉咙里发出一声轻轻的喟叹,他终于是触碰到了师尊,虽然只是在这种情况下。
  如果是梦,该有多好啊。
  沈昭想着,要是梦的话,他就可以不用担心伤着师尊了,但,他想就是是在梦里,他也舍不得让身下人受一点点疼。
  这样近乎变态的占有欲望有时让沈昭自己都觉得有些可怕,他想要把眼前的人揉进身体里,连同他的骨血,他的皮肉全都吞吃入腹,想要他们用最紧密的方式贴合在一起,却又不想看到他脸上哪怕一点点失望抵触的神色。
  所以的欲念、罪恶,到头来只化作轻轻印在青年唇上的一个吻,沈昭贪恋着那一瞬间的柔软,慢慢摩挲着,只有那么几秒。
  睁开眼,却对上青年诧然惊怒的眼眸。
  沈昭心停了半拍,感觉自己猛地被一股大力推开,清脆地一声响后,他脸上立刻现出几道红印,火辣辣地疼。
  闻清徵的胸口在急剧地起伏着,刚刚打了他一巴掌的手还在隐隐作痛,浑身都在颤抖着,“你、你在做什么?”
  “师尊……”
  沈昭自知理亏,但看到他两颊不正常的红,平复了一下呼吸,解释道,“您身上中了情毒……”
  他要走近前去,闻清徵却下意识往床榻里缩了缩。沈昭怔了怔,想要靠近的脚步停下了,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青年素来寂然的眸中满是各种复杂的情愫,但沈昭却从中看到更多的是失望,这让他心上如有针扎。
  “滚出去。”青年不再看他一眼,稍微缓和一下情绪之后,只是漠然地吐出几个字。
  沈昭的脚步像黏住一般,目光深深地望向青年。
  “出去——”
  闻清徵死死地盯着他,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第一次失控地让沈昭滚出去,那视线格外冰冷。而他的手却紧紧捂在心口,眉头紧皱,受了万般苦楚一般。


第二十六章 他不值得
  沈昭张了张唇,看到他因情绪波动而又绽开的伤口,心中一痛,急道,“好,好,我出去,师尊你别动怒……”
  沈昭只能再留恋地看他一眼,转身关上门。
  厚重木门从门外被慢慢阖上,沈昭从一线木门的缝隙中看到里面刹那变得浓黑如漆,光线全无,灯油已经燃尽了。
  他站在门前,仰头看到几颗伶仃晦暗的星子,静静阖上眼眸,眼底划过一丝苦涩。
  他知道,自此,他们再也不可能再回到从前的样子了。
  悄无人声的寝殿里回荡着压抑着痛苦的喘息声,闻清徵闭上眼,眼前却忍不住在回放睁开眼看到的样子,青年的面容英俊成熟,再也不是眉眼中带着稚气的少年,唇上的触感温凉柔软,让人心悸。
  他身上的伤口因为情绪波动重新裂开,如火一般炙烤着,无处不痛,而不知何时沾染上的情毒又让人浑身发热。在情毒的牵引下,他忍不住想到刚才暧昧缱绻的场景,痛意和难以纾解的欲望夹在一起,格外折磨人。
  但闻清徵现在心乱如麻,第一次为一件事情感到慌乱。
  他的心口,又开始疼起来了。
  那条被戚怀香放进体内的蛊虫平日攀附在他心头,将他所有的情绪欲念都敛下,让他在修行太上忘情之时没有一丝阻碍,但渐渐地,就在今年年初的时候,闻清徵却开始觉得自己修炼速度比以前慢了,心头也不时作痒,蛊虫慢悠悠爬过的感觉格外清晰,像是羽毛轻轻搔在足心的痒。
  而那痒意,只有偶尔在面对沈昭的时候才出现。在刚刚,痒便成了嗜骨的痛,似在警醒。
  闻清徵不敢更深地想下去缘由,怕自己眼中再看到沈昭的话,心头还会出现那样的痛意。他的右手还在微微做痛,手心一片浅浅的红印,在提醒着他刚刚发生的事情。
  青年紧紧捂着心口,强迫自己不再去想沈昭,才勉强压下那几乎让他想吐的痛意。
  他赤着脚,一步步都格外迟缓沉重,走在冰凉如铁的地面上。
  轻轻地一声,门被推开,闻清徵穿着染血的里衣,雪发在暗夜中闪着微微的清光,走到殿后那一大片湖泊里,慢慢把身体沉进去,只露出一截修长脖颈和苍白如纸的脸颊。
  深秋的湖水寒冷入骨,触碰到身上伤口的时候像是鞭子打到伤口上,疼得尖锐彻底,能让人从情毒的蛊惑中清醒过来。
  青年如雪般的长发被清澈湖水浸湿,有几缕浮萍一般飘在水面之上,沾染上几痕血丝。
  闻清徵的目光寂然如水,像这凄清的秋夜,好像没有一丝感情。身上的伤口似乎也已经麻木了,只有心尖仍在不住作痒。痒中还带着针刺一般的疼痛,虽是很细微的疼痛,却不能忽略,让人逃无可逃。
  当清晨第一缕曙光透过窗棂散入房间的时候,沈昭在榻上躺着,却睁着眼睛,罕见地没有赶在日头出来之前去练剑。
  他不知道为什么,只觉得现在心头很平静,像是一直藏着掖着一件事情怕被人知道,但是终于有一天被人知道了。在光天化日之下,他的秘密无所遁形了,所以就忽然被变得不在乎了起来。
  好像这随意不在乎的态度就能让他好接受一些被发现的痛苦,让接下来预想过的事情变得更容易接受。
  沈昭和往常一样,打扫了院子,收拾好一切东西之后,才走进正殿,想去看看闻清徵的伤势。
  他刚进门,就看到闻清徵正往外走。
  看到他,雪发青年脸上没有一丝表情,递给他一个月白色的储物袋。
  “……”沈昭愣了愣,“师尊?”
  闻清徵不看他,只是淡淡道,“袋中有置办洞府需要的东西,你去择一处地方吧。”
  “师尊……”
  沈昭嘴唇动了动,只是紧紧看着他,“您是要赶我出去吗?”
  闻清徵不回,只是转过脸去,手依旧停在半空中,手里拿着那只储物袋。
  沈昭沉默了一会儿,却没有去接他手中的储物袋,轻声道,“师尊若想要沈昭走,我走便是。我这几年也存了些灵石,不敢劳烦师尊了。”
  他说着,视线不舍得从青年脸上移开,却不得不离开,“只是,师尊您身上的情毒可解清了吗?”
  闻清徵听到他说‘情毒’一词,脸色一冷,“不需你管。”
  “……弟子失言。”
  沈昭低下头,默默转身离去。
  在走出去前一刻又听到闻清徵的声音,“搬出紫华殿后,也不要荒废了修行。”
  “是。”
  沈昭本黯淡无光的心情听到他这一句又有了些慰藉,至少,师尊心里还是有他的,还记挂着他的修为。
  他转过身,在脑海里仔细搜寻着措辞,小心翼翼道,“那,师尊,我以后还可日日来向您请安吗?”
  “……”
  闻清徵本想说不必,话到嘴边,却变成了,“随你。”
  沈昭嘴角有一抹浅淡的笑意,他已经很满足了。青年重重点了下头,转身,尤带眷恋地离开了紫华殿。
  直到他走出去的时候,闻清徵一直没看向他的视线才落在了他的背影上,青年的背影修长寂寥,渐行渐远。
  闻清徵慢慢闭上眸子,不再任由自己的心念去看。
  他隐约能感觉到他们之间的感情正在慢慢地变化,这种变化是他始料未及的,而且不敢去想。
  他不能……
  他记得自己上辈子死前,断情宗那些平日师叔师兄相称、叫得热络亲切的人无一人来救他,其他首座的脸上或无动于衷,或是惊讶惋惜。
  他知道,他们是痛惜断情宗少了一个守卫,而不是为了别的。
  他的存在,自始至终都只是为了护佑断情宗的安危,连贺銘把他捡回来,也只是看中了他单灵根的资质,以期后来能为他的儿子贺知尘所用,继续为他们贺家守卫这个断情宗。
  但他发了毒誓,终身守卫断情宗,不伤贺家之人,就算是早就在骨子里痛恨这个道貌岸然的门派到极点,却不得不留在这儿。
  他已是身不由己,在这世间无异于行尸走肉,不能再把别人也拖入泥潭。
  悸动的种子从上一世已经埋下,当道修们无动于衷的时候,却只有沈昭这个一直被他忽视的弟子悲恸地跪在他身前,为他流下一滴血泪。
  闻清徵很少接受过别人这样的真心,所以遇到的时候总是茫然无措,他只想让沈昭好好地在道宗修行,把自己毕生所学都教给他,看着他长成一个磊落浩然的人。
  师徒不伦之事,他连想都没有想过,更不允许自己去想。
  他不值得任何人为他去这样。
  ……
  沈昭很快就搬离了紫华殿,引得峰内议论纷纷,不少人都私下里问他到底和师尊发生了什么事儿,怎么师尊生那么大的气直接让他走了。
  沈昭只能沉默不语,他知道,师尊没有削去他亲传弟子的名额已经是对他最大的仁慈了。
  那天的事情,他现在想起来还后怕。
  沈昭有些庆幸师尊在中途醒了,自己没有继续做下去,要不然的话,恐怕就算师尊不夺去他的性命,他这辈子也见不到师尊了吧。
  沈昭在清净峰内寻了一处僻静地方,造了几间竹屋,把自己这些年在偏殿布置的东西都搬了过去。偏殿一下子空落落地,好像从来没人来过。
  戚怀香又悄悄溜进清净峰的时候,是在夜晚。
  他看到偏殿的灯是熄的,有些纳罕,问闻清徵,“怎么了?沈昭那么早就睡了?”
  他也忽然发现,沈昭今日没有出来。要是换了以往,戚怀香每次来第一个知道的不是闻清徵,而是沈昭。两人总要你来我往几番,然后戚怀香才会满意地走进紫华殿,看着也想进去寝殿却不得的沈昭,面色得意。
  闻清徵在倒着茶的手顿了顿,淡淡道,“他搬出去了。”
  “为何?”戚怀香问,“好端端地出什么事儿了?”
  以他的了解来看,沈昭是不会愿意主动搬出去的吧,而闻清徵也不像是能离开他那个宝贝徒弟的人。
  他仔细看了看,果然,今日闻清徵梳的头发都和以往不一样了,只是用一根银簪挽了下长发,鬓角还有些凌乱。
  “他该有自己的洞府了。”闻清徵回避着这个话题,“你这次来找我,是做什么?”
  “我来避难。”
  戚怀香像是想到了什么不愉快的事情,脸色一沉,咬牙道,“你可千万别说出去我在你这里。”
  “避谁?”
  “避你们断情宗那个柳眠迟!”
  闻清徵有些印象,“你躲他作甚么?”
  他记得柳眠迟平日为人端方,不像是会惹事情的人,倒是身边的这个人……
  戚怀香不答,只是幽幽地盯着他的脸庞,忽然问,“那天杀了那个合欢宗的魔修之后,你回来之后有没有什么异样?”
  “……”
  闻清徵又想到那天的事情,只是生硬道,“没有。”
  戚怀香听到他说没有,若有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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