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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龙感怀-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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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那山洞太拿不出手,”狐二暗自捋了捋草龙薄尾,对他道,“一床一桌枯立着,白白浪费这琼浆玉液。”
“那去哪里?”
“谷后有棵老树,是个喝酒的好去处。”
几日未见,老树又结新果,不知狐墨那小子每日喝了多少。
“树未见过,果子也瞧着新奇。”黑龙仰头道。
“树是上古树种,妖界只此一棵,称为老树;果子挂霜便叫霜果,新生九尾落地后皆饮此物。”
黑龙奇道:“便如乳汁一般?”
“没得比较……”狐二回忆片刻,“我心中自然霜果更美味些。”
黑龙点头于树下细看,狐二随手摘了一颗,然后攥住他手腕,将他提到繁茂树顶。月上中天,九尾谷遍洒柔光,落叶与仙草若银灰路引,弯弯绕绕指向谷外海域。
“随便坐吧。”狐二对黑龙道。
“好。”黑龙坐定,笑问:“酒呢?”
“酣鹿当然上佳,但我给你喝点不一样的。”
狐二捏开霜果,在幽香四溢前,将汁液快速混在玉坛之中。霜果清甜,酒香浓烈,混在一起,便是酒中至味,未饮先醉。狐五将酣鹿酒饮尽后,他很久没这样喝过了。
“这酒需得盖住悄悄喝,”狐二笑着对他道,“被谷中他人嗅到,怕你我只得再分出去。”
“多谢狐兄独家款待。”
“快喝吧。”
黑龙拎坛灌了一口,静默几秒,对狐二笑道:“好喝。”
狐二接过坛子,也灌了一口,味道丝毫未变,因身旁之人,似乎更胜一筹。他看着黑龙,细眼弯弯:“喝酒还要大口才过瘾。”
“是。”黑龙点点头。
两人轮流痛饮几次,酒香中淡淡霜果滋味让狐二放松下来,他将酒坛递给黑龙,对他道:“小时候哪里都去不得,觉得九尾谷偏居一隅,没什么优美景色,只有坐在这树上望到一线银光海天,才觉广阔。”
黑龙听他说完,仰脖喝了一口,对他道:“我却觉踏着土地才算新奇。”
狐二瞧了瞧他,因喝了酒,一肚子的话都说不出来。他忽然羡慕饮酒后滔滔不绝之人,若他也有那般口才,兴许身边之人便能更开心些。袖中草龙已编好,却怎么都拿不出来,于狐二看来,眼前这闷闷不乐之人,该值得世上最珍惜之物,草编小件还是别拿出献丑的好。
“我饮酒后话更少些,”黑龙对他道,“你且安心。”
“我也是如此,”狐二捧着玉坛笑了,“我此刻没什么话劝你,只盼你这刻心中平静,尝得一丝甘甜。”
黑龙将手盖在他玉白手指之上,接过酒坛又喝了一口:“尝得到。”
“酒甘甜,月圆圆……”狐二皱眉想了想,“若是首打油诗,后面该添点什么?”
“树上望天,子时同眠。”
狐二笑着摇了摇头:“子时怕已过了……”
黑龙对他温柔一笑,并不说话。狐二心中一动,暗道自己饮酒过量,不止嘴笨心也蒙住了。他站起身,对黑龙伸出手:“走吧,现在便去。”
狐二与黑龙原路返回,狐七和绿芜仍未饮完,见狐二回来,对他招了招手,高声道:“你们要睡觉了吗?”
“是!”狐二心中畅快,也高声答。
“好眠呀!”狐七脆声喊道。
狐二对他摆摆手,拽着黑龙往山洞去。
“不怕将伯父伯母惊醒么?”
狐二摇了摇头,凑到他面前道:“不怕。”
狐二点足落在自己洞口,对黑龙道:“寒舍二字,并非自谦,龙兄自观吧。”
“多谢。”黑龙低头道,“开了龙门便可离海,今日对我来说,只有这一个切实好处。”
“你随便看看吧。”
狐二洞中一切如常,桌子仍是那张桌子,床榻也是原来的床榻,柜子中的公函信笺也应如往常一般叠放着。
黑龙扫了几眼,在狐二瘿桌前规矩坐下了。夜明珠下,黑龙晶甲愈亮,坐在矮凳和床榻缝隙间,更感局促。
狐二的紧张和羞涩似乎都留在了腹中酒液中,心中只余坦荡,黑龙住他身旁本就是天经地义之事,无需半分纠结。
“将晶甲卸下吧,”狐二对他道,“我替你挂起来。”
“好。”
“我喜欢这里。”黑龙解晶甲时,慢慢道。
“喜欢可常来。”狐二踮足将他玉冠撤下。
黑龙再无言语,只着栗色单衣坐在狐二床榻外侧,静静看狐二挂甲,随后解衣。
“你住里边,”狐二对他道,“我明日兴许早起。”
“好。”
狐二与黑龙平行躺好,随手将夜明珠熄了。
“这个给你。”
黑龙将一团散发绒光之物放在狐二掌心,狐二举到面前看了看,那是朵金莲,虽小了无数倍,但精雕玉琢,和白日里见到的一般无二。
“妖力和功德散给他们后,只够捏这一小朵了,”黑龙柔声道,“于你在床头做盏夜灯。”
狐二心中若有所感,口中却表达不及,只对他道:“你替我挂起来吧。”
黑龙站起身,帐顶仔细选了个角落,将金莲放好。黑暗中金莲莹莹发光,虽小但令人安心。黑龙挂好后,又一次沉默躺好,狐二嗅着他身上清甜气味,心中过了无数语言,终对他道:“待你再开龙门,我便去试试。”
“宜海。”
“怎么?”狐二侧头问。
黑龙对他笑笑,扭头去看帐顶金莲,熹微暖光在他黑眸中流转,若重回开龙门前的一刻。他似乎并未醉酒,只缓缓道:“便是妖界一片火海,一个生灵也无,我也不愿你做我伴生兽。”
狐二似乎酒醒了片刻,竟又听见本命剑微微哀嚎。他故作轻松地对黑龙笑笑:“我只是随便说说。”
黑龙摇了摇头:“你我自当重新布局,另做他想。”
酒香随他呼吸而至,狐二又迷糊了些:“那……睡吧。”
“狐兄。”狐二睡意渐浓,黑龙又轻声唤他。
“怎么?”狐二伸手拍了拍他手背。
“我会想到办法,你不要涉险。”
“知道了,”狐二扣住他左手,“快睡吧。”
第39章 归谷中(二)
不知睡了多久,狐二被梦中声响惊醒了。
他猛地坐起身,耳中似有清脆鸣唤。身旁黑龙仍沉沉睡着,双手交叉搁在身上,规矩极了。狐二俯身瞧他,伸手摸了摸他黑发,昨日被酒蒙蔽的情绪一起涌上来,惆怅、忐忑与甜蜜都在他躺在自己枕头上时,化成尘埃落定的圆满。本命剑轻颤,狐二清晰地感受到自己脸红了,腹下俗物也似乎蠢蠢欲动。他伸手入怀将本命剑死死按住,随手抓了件外袍,离开了山洞。
他隐在门前藤蔓之后平复呼吸,日光稍薄,绿芜和狐七已经散了,他父亲正在仙草堆里捡浅绿色的米样花,那花朵极小,也难分辨,却是他母亲制香所需。
狐二将外袍披上,去另侧仙草田中为父寻花。
不知为何如此。本命剑鸣由心而发,控制不了便算了,那……
许是昨日接触太多了么?还是自己过于贪婪了?为他解甲时,他似乎摸过他脉象,黑龙内息已经调整好了……他将金莲递过来时,他为什么没有拉住他的手?
狐二胡思乱想间,米样花已有一捧,他将花放在父亲圆筚之上,对父亲道了早安。
“多谢小二。”狐父直身和蔼道。
“昨晚饮酒,未扰到您与母亲吧?”
“未曾,”狐父向山洞方向望了望,“龙王人呢?”
“长醉未醒。”
“便是再高兴,酣鹿的酒,也该少喝些。”狐父似有懊恼,“若我当时没有饮酒,或许便不会和渊打架,也不至于失手伤他。”
龙王若没有受伤,不知何时才知蒙尘能语,兴许便不会有炎鼎大战了。伴生兽之事是海中密辛,龙王未与父亲提起,狐二便不能向父亲说明;他与黑龙……更是无法向他诉说。昨日百般情绪,往事因果纠结,能说出口的,竟无一样。狐二瞧着净净花朵,无言以答。
“我瞧你也是宿醉未醒,”狐父捡了石凳坐下,“不如回去休息。”
狐二忙摇了摇头:“我已经出来了。”
确切地说是逃出来了。狐二也未想过,他第一次请心上人留宿,只摸了下头发便要夺门而出,此等窘态,便是被人打死,也绝不可泄露一丝。
“喝点茶。”狐父放下手中圆筚,回身为他递过一杯。
“多谢父亲。”
狐二双手接了,忽觉身上外袍有异:此衣裳栗色无领,并不是他外袍,分明是黑龙昨日脱下的那件。
“怎的不喝?”狐父又问。
“谢谢父亲。”
浓茶微苦回甘,狐二脑中清醒一些,将穿错衣服的尴尬放下,又想起昨日龙门之事来:“父亲,陆上走兽跃龙门的多么?”
狐父手中活计未停,回道:“早前凑热闹的很多,三族秩序井然后,便没有多少了。走兽跃龙门分不到天降功德,若有龙尚存于世,过龙门更是艰难,徒劳无功。”
“不为成龙,也无人成功过么?”
“不为成龙?那跳龙门做什么?”狐父撩目看过来。
狐二轻咳一声,胡诌道:“许是闲着无聊?”
狐父笑了一下,对他道:“万年前,人妖两界相隔,当时的龙王抗仙人旨意,被永碑横腰截断,他死后,妖界金云遮天蔽日了一阵,人人皆可跳龙门,我和你母亲闲着无聊,确实去试过。”
“然后呢?”
“徒劳无功。”狐父道:“那龙门瞧着只是座高些的水障,临近峰顶时,我和你母亲却被几道金光连劈了下来,虽在海上,皮毛却险些燎着了。”
狐二点点头:“想来那龙门确有一定之规。”
“我与你母亲也未存着定要成龙之心。”狐父答。
若他存着定成伴生兽之心,再开龙门时可会成功?狐二懂黑龙所言,也知黑龙为他所想,也正因黑龙如此,他才更想成兽助他一臂之力。他再不想见他于岸边落寞模样,那人不珍惜,自有他人珍惜;若不能定帧实之契,如龙王与蒙尘般相伴也很好。
昨日所想,今日想来,仍不后悔。
“昨日可有不顺?”狐父理了会儿花朵,又言。
“并无。”狐二喝了口茶,对父亲摇了摇头。
狐父将手中花朵放下,回过头来:“你自成年后,便没在我身旁坐过这许久,有事当言。”
狐二将茶杯端起,说了件旁的事:“我前些日子去云雾山脉寻了次麒麟大神。”
狐父瞧了狐二一眼,对他道:“麒麟遁世已久,无需寻了。”
“他走前,可曾对父亲说过什么?”
“他早将走兽托付给我,所以我也不知他于何时消失的。妖怪活得太长又未成仙,也许已化白骨,也许只是睡得时间长了。”
“麒麟大神是个什么样的妖怪?”
“他是个很温柔的人,极少动怒,妖界封闭后,各领一族之事,便是靠他斡旋实现的。”狐父边回忆边说,“若你寻他是为了帮忙打架的话,兴许还不如请阮若道出面。”
“竟是如此。”
狐父将花放下,认真对狐二道:“你确是想问我麒麟之事么?”
“父亲还请放过儿子吧……”狐二鞠躬笑言。
狐父叹了口气,问:“龙门已开,龙王妖力倍增,可想好何时动手了吗?”
“还需等些时日。”狐二找了些细碎理由,对他道:“阮伯父外出寻女,家中姑姑也去了,鸟族布兵也交由我来派遣。”
狐父点点头:“三族配合得当,有的放矢,胜算更大些。”
“动了日头,他便会出现么?”
狐父略想了想,却未直接点头。
狐二正待再问,余光瞧见门口藤蔓被人拨开,黑龙在远处做了个揖,从高处一跃而下。他用玉箍束发,穿着自己昨日姜色外袍缓步走来,狐二忽然便想起了将自己惊醒的那个梦。梦中黑龙约有一臂长短,仿佛初初练习行走,一步一摇,整个人如金铃作响。
脆弱的金叶子龙,也有变成水域之王的一天。
“您可知幼龙是如何模样?”狐二喃喃地问。
“渊看护得紧,我只见着次龙蛋。”狐父道,“再见时,他便成年了。”
几句言语,黑龙便走到了近前,对狐父行了个礼:“黑龙晤见过胡伯父。”
“龙王客气了。”狐父还礼。
“快来喝茶。”狐二对黑龙招了招手。
“谢狐兄。”
三人围桌而坐,微微点头致意,很自然地便谈起恭怀妖人当日之事。这是狐二第二次听狐父提及当日,许是知道他已经没了抵触情绪,他讲得详细了不少。
“渊与蒙尘每次腾空,都会选在日挂正中,离地面最远时。那日也是如常,我与阮若道护法,他二人腾空而上。前几次都是将东西封印了之后,才会有妖兽从妖界四方涌出,那一次却非如此。渊卷日行至一半,四方妖兽便分涌而出,我与阮若道忙调动战力,便是这个当口,他从南方荒原而来。”
“他速度极快,万里晴空如薄纸撕碎,转眼便至。事后想来,彼时渊首尾成团,伏在蒙尘背上,那妖人该是想吞了渊,是蒙尘为龙王挡了一记,才率先被咬住吞了。”
狐二与黑龙对视一眼,又听狐父说道:“那东西想来有鬼,从空中拽下后,便小了许多,渊用龙尾卷了,撑起焦燃半躯,凌空咬碎他一目,随后弓起脊背,擎住了那兽巨吻,伸爪想将蒙尘拽出来。”
“但并无作用,那兽将渊几乎拦腰咬碎,冷笑一声,”狐父声音越来越低,“‘入我腹中之物’……”
狐父说完,沉默了片刻。
“我父王又是如何回?”黑龙问。
“何来说话时机,”狐父摇了摇头,又道,“一切皆是电光火石间,那兽张狂之时,阮若道已在他伤眼附近剖心自焚,凤凰涅槃,引无尽天火于身,直奔那兽腹部,想破开救蒙尘,也仅仅为我争取了刺他一剑的机会。”
“九尾本命剑为元身狐心所化,心之所念,行必践之,但任由我心念如何坚定,也只落得被他血液腐蚀的结果。他攥住我剑尖,寸寸捏碎,又言我等妄动他宝物……”
“他言语间伤势迅速恢复着,我等皆觉必死无疑,他伤口却忽然不再愈合,他轻吼一声,捂目离开。这一来一往,也不过几个转息之间,凤凰滔天真火尚未燃尽,他便已经消失了。”
“我化了元身,将渊背负至封印之地,他将东西封入地心之中,转头便又回战场,我们并未耽搁多久,可战场上除了记忆尽失的新生凤凰,什么痕迹都没有了。”
狐二抬眼瞧黑龙,他父亲讲述的过程中,他一直很平静,却让狐二觉得神煞海便坐在他身旁,随时会掀起波涛万丈。
“他若想来,此刻也会来。”黑龙沉默半晌道。
“他已有通牒,若我们任他宰割,便息事宁人。”
“这便是他做梦了。”黑龙又道。
“此次三族排兵布阵,仍可按原来方位,只不知妖人从何而来。”狐二道。
“仍冲着龙王而来。”狐父对黑龙道:“见你开龙门后,妖力非凡,我放心许多。”
“晚辈自当更努力。”
“你父亲和蒙尘寸步不离,怎未见你身边神将?”
黑龙看了眼狐二,对狐父道:“他在海中修炼,为大战做准备。”
狐父欣慰点头:“好、好,你二人再聊,我先将东西送回去。”
从昨晚到现在,两个人终于又一次独处,狐二瞧他起身施礼背影,心中柔情如茶中茉莉舒展开来,将战事苦闷冲淡了去。
狐父身影消失后,黑龙转身对他微微一笑:“醒来未见你,还以为是梦中来过,见到你外袍才知是真的。”
“我走得匆忙,将你衣服穿出来了。”狐二扯了扯栗色衣袖。
“你我身量相仿,看不出的。”
“那你可好些了?”狐二问。
“嗯。”黑龙点点头。
“再喝一杯。”狐二为他斟茶,清浅针叶沉于杯底,单手环握间,静谧宁和。
“昨日睡前的话,你听进去了么?我……”黑龙攥着茶杯,轻抿嘴唇,“蒙尘生来便知要做伴生兽,你却并非如此,莫要白冒风险。”
“我昨日喝多了,”狐二对他笑笑,“现在甚是后悔说那句话,累龙兄忧心。”
“我知你为我考虑,也……”黑龙踌躇片刻,轻笑一声,“我许还在宿醉中,明明想说很多,却仍是说不出。”
“日久天长,不急一时片刻。”
“谢狐兄体谅,”黑龙对他道,“我想去荒漠一次,探寻蒙尘未成伴生兽时的情况,找找他未来的原因。”
“我与你同去,路上顺便攒些功德。”狐二道:“就算我们出门便遇到他,他也要跃龙门才是。”
“好。”黑龙点点头。
第40章 宿荒漠(一)
日暮时分,荒漠中仍热气不散。
黑龙与狐二敛了气息守在一片沙丘后,看着一只白棕相间的类犬野兽站在一面红旗前,一动不动。黑龙盯他一会儿,转目看了看尚且随风飘动的红旗,狐二字迹,飘逸如云——
南漠。
“那是谁?”黑龙转头问。
“三尾狰,”狐二悄声道,“我需得将他先行引开。”
黑龙伏在沙丘后,看着狐二将几颗土黄散丹扔向西方,那如雕像般的野兽“腾”地贴地滑走,只留了两排尺长的沙坑。
“此刻。”
狐二抓着黑龙手腕,快速闪过野兽所在沙丘,滑进一个极深沙坑中,几番点足,去而复返的三尾狰便观如墨点了。深入荒漠,气候似乎更难耐了些,狐二拽着黑龙又走远了些,站在沙丘上瞧了瞧来处,手背上的汗刚刚渗出,便成气散了。
“好了。”狐二对他笑笑。
“为何躲他?”黑龙转头问。
“三尾狰是个极好的部下,就是嘴碎了些,若他知道我来,定要拉着我问个没完。待你我从南漠回来,再来找他,顺便接点功德。”
“听狐兄安排。”
“现在想,炎鼎再起也是有些预兆的,”狐二迎风开口,便觉得自己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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