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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宠妃在一起的日子-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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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落雁淡淡道:“奴婢无所谓。”
    存惜推她,“你也一起去嘛!现在是秋天,不晓得多少好看的公子、小姐出游,到时候你若碰上了自己的缘分,巴不得天天出宫的。”
    “我说我不嫁人。”
    “我知道,可是很多事都不是一定的,你没有碰上合心意的才会这么说,若是碰上喜欢的人,我就算拿链子锁住你的脚,恐怕你的心也要飞出去。”
    “胡说,我才不会这样。”
    她两个又要争辩。
    薛意浓和徐疏桐在旁边笑,一边商量带什么东西出去,难得去外面正好逛逛,“上次朕就说要带你出去,可是事儿一件接一件的来,确实不得空,不如借着这次机会,稍微逛一逛也好。”
    两人商量好了,那两个也不吵了,准备了东西出发。
    “虽是去外头,还是低调一些好。”
    她可不想传出一些不好的消息,别这个说带徐疏桐出去,那个说不带她出去,还是悄悄的好。
    先打发了任公公派人去肃晋皇府通知了一声,几个人素衣素裳的出发了,坐了一辆不太华丽的马车,一个不起眼的车夫,沿路藏着暗卫陪同。


☆、第100章 出宫看视太上皇,逛逛街,惹了桃花一地,娘娘那个酸哪

100
    马车晃晃悠悠的一路出去,存惜早按捺不住的掀了车窗帘子,看街上人来人往,却不甚热闹。
    “人都跑哪里去了?”她嘀咕了一遍,无人回答,看了会儿也觉得没劲儿就马车里坐着,看看这个,看看那个。
    薛意浓忙着闭目养神,徐疏桐也是爱理不理,落雁在发呆。
    存惜找落雁聊天,用手肘顶顶她,“喂喂,想什么呢?”
    落雁撇了她一眼,闭目。
    “这是怎么说,大家都不说话,娘娘!”
    徐疏桐道:“怎么了,还没逛就这样精神,这时候能有什么好市,待会儿再说。”马车到了肃晋皇府前停了下来,门口两个小厮上来打千问候,车夫拿出一块金牌亮了一亮塞进了怀里。
    那两个明白,一个先入门通知贺太后去了,一个留着服侍。薛意浓问道:“怎么停了?”
    车夫回说:“公子,地方到了。”
    薛意浓掀开帘子来看,果然到了。府邸也是旧日的,薛定山和贺太后一直住着,只是改了块牌匾。
    她跳下车来,向四周扫了一眼,拿条凳下来,对车内的徐疏桐道:“疏桐,到了,下来吧。”
    徐疏桐探出头来看,“可不是。”只觉得‘肃晋皇府’四个字格外的刺眼,她还是头次来这里,她见薛意浓站在车旁,等着扶她下车,不由会心一笑,将手递了过去。
    薛意浓紧紧一握,扶着她下了车。
    存惜和落雁随后也下来,望着肃晋皇府,落雁只觉得旧日重逢,几乎要掉下泪来,怕别人笑话,忙用袖子擦了。
    大家高高兴兴的往府里走去。这时候,贺太后已得了消息,有下人陪同着出来,一见薛意浓立马叫道:“意浓。”
    “母后。”
    贺太后的目光在徐疏桐的身上落了落,徐疏桐上前福了一福,“臣妾见过母后。”
    “你就不要多礼了,好了,不要站在外面吹风,里头说话。”
    贺太后在前面带路,领着众人入了屋内,下人奉上热茶。徐疏桐借着这次机会向贺太后致谢,“这次幸好有母后周全,不然臣妾……”
    “一家人就不要说傻话,我总不能看着你受苦,你苦了,我家意浓就会跟着替你着急、难受,再说姐姐做的事确实过分了一点儿。”
    彼此领会,也就不再说什么。
    贺太后问道:“意浓,你这次是为什么过来?”
    “朕听母后说父皇身体欠佳,今儿有时间就过来瞧瞧,顺便带疏桐逛逛街,您知道老是闷在宫里,不利于孕妇和孩子,所以想带她出来散散心。”
    “是这样,确实是,你是要马上去看你父皇,还是……”
    “如果方便,现在去也使得。”
    “如此,我安排一下。”贺太后唤了人进来,嘱咐他道,“就说皇上过来了,要看太上皇,你去告诉他一声,说皇上马上过去。”
    那下人应了,退了出去传话。
    贺太后也起了身,“走,我带你们去。”
    路上,薛意浓问贺太后,“父皇的身体到了怎样的程度?”
    “这一段儿老是病,都是些小病,可是看着让人怪心疼的,你也知道,他是从来没生过病的人,铁打的身子一般,一下子病了,连我也有些发慌。”
    “岁月催人老,父皇老了。”
    “是啊,他自己是不承认的,你待会儿进去,说话小心一点儿,病人都格外敏感,不要叫他听见伤心的话,有什么说不拢的让着点儿。”
    薛意浓道:“母后放心,儿臣晓得。”
    说话之间,人已领到。贺太后先进去,免得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场景被后辈瞧了去。屋内站了两个丫头并一个新来的嫔妃,很得薛定山的宠爱,这次他生病,也是她衣不解带的照顾着,人面色看起来十分憔悴。
    见贺太后进来,忙起身行了一礼。
    贺太后问道:“太上皇今儿怎么样?”
    那嫔妃未答,薛定山却说话了。“你来了,听说意浓也来了是不是?快叫他进来。”
    “好,您不要着急,我这就去叫她进来。”走到门口招呼几个,却拦住了徐疏桐,“你是有身子的人,万一被传染了可怎么好,要不让落雁带你去府里走走。”
    薛意浓道:“也对,疏桐你觉得怎样?”
    既然她母女二人都这样说,又是为着自己好,徐疏桐如何不答应。“那就有劳皇上替臣妾在父皇面前问安了,等下次过来再向他请罪。”
    这是答应了。
    薛意浓吩咐落雁带着徐疏桐在府里走走,“朕很快就说完话,去找你们。”
    “您忙吧,我们随处走走。”存惜也跟着一起去了,薛意浓看着她们走远,这才跟着贺太后进了屋。
    给薛定山作揖道:“儿臣见过父皇,父皇身体还安康吗?”
    薛定山用着嘶哑的声音道:“意浓你来了。”
    “是。”
    “你坐呀!”他指了指屋里的座位,又让其余人出去,“我想跟皇上说说话,你们先出去。”众人福了一福,都退了出去。
    薛意浓看着他有气无力的样子,再想不到会是这样,比起刚开始认识他时,那个英气勃勃不让少年人的老人,而今却很有垂老之态,胡须中都夹杂了些银白。
    “父皇。”
    薛定山露出几丝笑意,“我不要紧,你不要这么难过的样子,我看不习惯,而且我活到这样大的年纪,已经不虚此生,很多跟我年纪差不多的人,已经死在了沙场上,成了一堆沙土,我呢?还有个好儿子,死了也不遗憾。”
    “父皇,我……”
    “你想说什么,我都知道,我不是那种忌讳生死之人,武人就该有武人的觉悟,这个世上没有万岁,是人就得死,早晚的事儿,我唯一有遗憾的就是没能多生几个孩子,这样他们也可成为你的臂膀,省得你一个孤军奋战。”
    薛意浓道:“儿臣并不孤单,儿臣还有您。”
    “我老了,我知道,就算再不服老也不行,既然你今天来了,那么有一件东西我要给你。”薛意浓猜想不出是什么传家宝,薛定山从枕头底下拿了出来,是一块青铜色的牌牌,他握在手里道,“这道虎符可调兵遣将,本来不想给你的,可是身子骨不听话咧,小子,给你吧!”
    薛意浓诧异之余,那虎符不偏不倚的落在了她的身上,薛意浓拿了起来左右翻看了。
    “父皇,您……”
    薛定山闭了目,叹息了一声,“老喽,天下是年轻人的了。我要是哪天不在了,你好好守江山,薛轻裘那个小子有两下子,我还是很欣赏他的,如果他不跟你抢江山,我这位置他坐定了,可惜,算了。”他没说可惜什么,但终究是不再去设想什么了。“好好用它,天下的兵不能常用,常用国家就穷了,但是该用的时候也不要心慈手软,没有一个帝王手底下没几条人命,最红的地毯终究是人血铺出来的,最高的地位背后是堆积如山的尸体,站得越高就会跌得越重,切记:水能载舟,亦能覆舟。”
    “儿臣明白了。”
    “好了,我人也看了,你母后会好好照顾我的,所以我很快就会好起来,我还要看着我的小金孙出生,看着他念书长大成人呢!”
    薛定山交代完‘后事’,就直接把薛意浓撵走了,不想让她看到自己英雄迟暮的下场。看着薛意浓离开,他闭了眼,淌下几行悲切的泪来。
    薛意浓离开之后,贺太后接着,问道:“要说的话都说完了吗?”
    “当儿臣想说的时候,发现已无话可说,只希望母后多陪陪父皇,别让他整天胡思乱想的就行。”
    “嗯,我知道了,要去找徐婕妤吗?”
    “是。”贺太后让人领着薛意浓去找,没想到徐疏桐在薛意浓旧日的屋子里,这会儿正像一个参观者,这边瞄瞄,那边看看,要从过去的痕迹里找出一点儿薛意浓生活过的影子。
    薛意浓进来的时候,存惜正坐着百无聊赖的样子,双手撑着脸,听见动静,向门口望了一眼,大声道:“皇上您来了。”
    她像是故意大声要让徐疏桐听见似的。
    徐疏桐不负所望,真个儿听见了,迎出来笑问道:“怎么找到这里来?”
    “你不晓得朕的鼻子有个特殊功能,只要疏桐在的地方就能闻得见,这不就找过来了。”薛意浓笑着道,望了一回屋子,还保持着离开时的摆设,屋里也擦得干干净净,可想而知,这里每天都有人进来打扫。
    知道有人惦记着自己,她还是很开心的,鼻子有点儿发酸,好像痛打一个喷嚏,鼻涕、眼泪就要一起下来。
    怕徐疏桐取笑,很快恢复了情绪。
    徐疏桐见了,也装作不见,不让薛意浓难堪。徐疏桐道:“都和太上皇谈什么了,这么快就过来。”
    “老头子话格外多,哪是一会儿就过来,很久了好吗?”
    “多久呢?”
    “好像过了几百年一样。”
    两人说些甜蜜肉麻话,落雁在旁,摸了摸手臂,不知道起鸡皮疙瘩没有,真不想看见这两个,到了一处,那空气里都飘着不一样的气味,还有颜色,粉色的,有无数个泡泡围绕着一般。
    “疏桐呢?在屋里寻到什么宝贝没有?”
    “宝贝?”她很扫兴的看了一眼屋子,实在太简陋,不像是个女儿家的房间,书房,卧房都连一块儿,墙壁上挂着刀枪剑戟,还有一副对联‘一蓑烟雨任平生,也无风雨也无晴’。她看了之后,目光落在了薛意浓的身上,突然神秘兮兮的说道,“确实有找到宝贝的。”
    “什么?还真有。要是喜欢尽管拿去。”
    “自然已经拿来了。”
    “是什么?”
    “不告诉您。”
    她竟然卖起关子来,在肃晋皇府逗留了会儿,看着时候不早了,还想到街上逛逛,四人先告辞而去。坐了一会儿马车,便不坐了,四人走路,东逛逛,西瞧瞧。
    薛意浓有了新的兴致,买点菜回去做晚饭。其余人听闻,受惊不小,还怕自己的耳朵听错了,皇上要买菜做饭不会吧!
    上次能做出一桌子菜就够让人吃惊的,这个皇上到底还偷偷藏着多少技能。
    徐疏桐怕大家的态度打击薛意浓的积极性,难得出来,何必扫兴而归,第一个赞同。
    “上次吃了皇上的菜,尽管不是极品美味,但胜在构思新巧,皇上到底什么时候学的做菜?”
    “也不是啦。”薛意浓谦虚一下,一边在脑海里想着要如何圆这个谎,“我也就是在军营里的时候,对!在军营里的时候,你知道什么任务都会出现,所以要学着照顾好自己,万一在外面没吃的,总要想办法的。”说的时候她很‘嗯嗯’的肯定了一下自己的措辞没有问题。
    这似乎能解释为何皇上能做菜的原因了,存惜和落雁也有了‘原来如此’的想法。
    “而且借着这次机会,我还可以了解一下百姓的生活,一举数得。”
    一个小小的举动,升华一下,相信这个理由是能说服人的。
    存惜和落雁高呼‘英明’。
    徐疏桐知而不语,不就是想做饭又怕别人说,由她就是了,对薛意浓表示了支持。就去路边摊去询问了,恰巧一个老太在卖青菜,薛意浓过去问道:“老板娘多少钱一斤?”
    老太见她们服饰整齐,都是锦缎衣裳,知道是大户人家的公子小姐们,心甚惶恐,恐怕他们仗势欺人,每天被恶霸都给搞怕了,想要走时,脚程又慢,跑不了。
    不由得大着胆子回了,“五文钱一斤。”
    “一天能卖多少?”
    “也没多少。”
    “哦,那就买一斤。”见人家不大想跟自己说话,薛意浓识相的开溜了,落雁付了钱,手里提着一捆菜。走出去远了,老太还有些不敢相信的伸着脖子,这个不是来找茬的。这样大户人家,难道连个买菜的帮办都没有?她不信,可能是好玩吧!依旧坐着卖青菜。
    薛意浓走出去一段路,才把不开心放在脸上,徐疏桐见了,问道:“怎么了?刚才还很有兴致的。”
    “没有,疏桐发现没有,那老太见我便有些支支吾吾,不敢应答。我怕这其中有些蹊跷,恐这里有恶人。”
    若非如此,如何怕成这样。
    街上有街霸呀!
    “我看也是,只是您也明白,这天底下到处都有这样的不平事,若件件小事操心,操心不过来。”
    薛意浓听的这样说,也就丢开手了,继续往前走去。说是要买豆腐,远远的有个作坊前挑起一道竖幅,书几个字——‘西施豆腐’。
    落雁手指着道:“不在那么。”
    众人有了方向又去买豆腐,地儿还没到,又见一年轻女子,身披缟素的跪在地上,垂着脑袋,旁边有个木牌子,用锅灰写了‘卖身葬母’,路上行人往来不绝,未有人上来问津凑热闹。
    薛意浓见着可怜,又大发散心,让落雁付了银子,继续往前走。
    那女子拿了银子谢过,拿着木牌跟过来,一连声在身后叫唤,“公子,公子……”
    薛意浓不以为叫自己,徐疏桐好笑的拉住了薛意浓的衣袖,“公子叫您呢!”
    “干啥?”
    徐疏桐脑袋转向后面,就见刚才的葬母之女现在跟了过来,站在离她们几米之外,恐孝中冲撞了贵人,不敢靠过来。
    薛意浓问道:“你还有事儿?”
    “多谢公子慷慨解囊,小女子终身不忘,愿意跟随公子为奴为婢,以效犬马之劳。”
    这是要报答的意思。
    “不用,我家里多的是奴婢,不缺你一个,你葬了母亲回家去吧!”
    那女子倔强不肯,薛意浓反而为难了,古人都是死脑筋,一腔热忱。
    徐疏桐站在旁边冷笑,这就是帮人帮出来的麻烦,“你叫什么?”
    那女子低低的说了,“梦茵。”
    “梦茵姑娘,我家中确实不缺人,我想我家公子给的银子是多的,多下来的你就去做个小本生意,以后想要怎样都是你自己的事,你自由了,实在过意不去,那以后就多多行善,不忘初衷就行了。”
    徐疏桐说的话十分和气,可是脸色表现的非常难看,很有当家主母风格。梦茵瞧了一回,见薛意浓身边的女子个个美貌如花,自己小家小户之女,难登大雅之堂。
    人家看不上也是理所当然的,而且这个主母很是凶狠的样子,自己去也得不着好。思量一回,也就算了。
    磕个头谢过,自去了。
    薛意浓如遇大赦。
    徐疏桐责备道:“都是你做的好事!差点就又往家里拉人了。”
    薛意浓吐吐舌头,“我也不是好心,只不过看见了,心里多少不忍,我是诚心要为孩子积福。”
    “看在孩子面上,饶你,下不为例。”
    “嗯。”
    “这些人哪里是好缠的,您可不知道还有骗钱的咧,千万小心。”
    到了西施豆腐店,那老板娘一见有贵人驾临,忙出来迎接了。
    霍然见了有年轻公子来临,恨不能对镜重新理妆,一手捏着兰花指摆弄着鬓发,两只眼睛却放出火辣辣的电来。
    媚眼儿抛得就像是两只蝴蝶,眨巴眨巴的。她上身一节上衣,胸前两团白雪,透着一些个风情。
    见到薛意浓立马贴上来,不断用胸器狠狠的蹭薛意浓的手臂,嘴里不忘说道:“公子是来买豆腐的?”
    “嗯。”薛意浓略觉尴尬,使了老大的力气才抽/出手臂,忙退了几步,与豆腐西施保持距离。
    “啊哟,来了就是客,客气什么,里面请,看看想要什么样的豆腐,我这里可什么样的都有,老的、嫩的,不老不嫩的……”
    豆腐西施的手偷偷摸了薛意浓身上的料子,不错,看起来像个有钱的主儿,不过有钱的贵人会上她这买豆腐?别不是个破落户吧!
    豆腐西施正在暗施手段,外头一个七八岁的孩子进门来,胡喊了一句,“娘,我的豆腐花有了没有?”
    “想吃豆腐花,你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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