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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捉妖淘宝店冲上皇冠了-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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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齐让将镇妖力凝结于天茫剑剑刃之上,往龟壳上砍去,咔咔,龟壳出现了细微的裂痕,齐让的手也有明显反弹回来的震麻感,这龟壳竟是超出了想象的坚硬。
  外面的狂风过后开始下起了倾盆大雨,六叔公带着一众村民正在冒雨赶来,神情十分凝重,“河伯娶妻当夜从未有过这种狂风暴雨的异象,一定是河伯对这次的新娘不满意,这是河伯发怒了。”
  齐让和陆桐在庙宇中听见了村民蜂拥过来的动静,庙宇内很快挤满了人,六叔公看见两人,震怒道,“你们在做什么?胡锁头人呢?不对,新娘子呢?”
  陆桐对老人道,“你应该问,你们的河伯呢。”
  齐让指着地上小山包似的硕大龟壳,“这就是你们的河伯,一只积年龟妖。”
  村民开始议论纷纷,也有不敢置信的,六叔公愣了一会神,仍然怒道,“就算是龟妖又怎么样,它能保我整个村子年年大丰收,要你们管什么闲事?”
  旁边一个男人也附和道,“它既不害人又不吃人,不过就是睡个把女人而已,它能让我们村子丰收,我们就愿意供奉它。”
  在场的村民大多是村子里的壮劳力,在这个重男轻女思想极度严重的偏僻山村,女孩子本身就是可以用来换彩礼的货物一样的存在,求男心切又养不起太多孩子的人家甚至会在女娃娃出生时将其溺死。
  就像那个男人说的,不过就是睡一些女人罢了,能换来全村的大丰收、大利益,就算是妖,他们也愿意奉它为神。至于那些被龟妖睡过而无法生育的女人,身上渐渐长出绿毛,将来是不是还会有更严重的病变或是早亡,没有人会在乎。
  六叔公道,“胡锁头这个孽障,果然是去了外面心野了,居然带这种外人回村里,还骗我说是会来帮我们修路的。”他对齐让和陆桐道,“这里不欢迎你们,快滚。”
  村民们此起彼伏的应和,“对,快滚蛋。”
  靠近庙宇外面的人已经开始出去抄起了棍子铁锹之类的家伙,吵吵嚷嚷要将两人打出村去。
  齐让沉声道,“这大妖身上血气冲天,抓它与否,是天师的职责,由不得你们的意志。”
  陆桐在旁边心道,让哥啊让哥,这种时候就该坑蒙拐骗一起上,你倒是好,还给他们上课,你和他们能说理说得清才有鬼。
  村民抄家伙一拥而上,人多势众而且毫无章法,齐让不可能对着普通人出剑,他显然也没有什么对付普通人的经验,束手束脚,拆了木棍踹飞出去几个人,自己也被逼退了好几步。
  陆桐看着混乱的场面,他知道今日若是退了,后面再要抓这龟妖怕就更难了,不说龟妖潜入河底带来的困难,就是这些村民的维护,都会让他和齐让在这里寸步难行。
  一念之间,陆桐已经有了决断,不光是他想要抓走这只龟妖,也是因为齐让那句天师的职责,突然让他很想知道,齐让在看见他锁妖收妖时的反应。
  是试探,也是给自己的审判,哪怕只是这些天捅破窗户纸后的相处,陆桐很确信,他让哥对他的吸引力就像是难戒的毒药,时间越久,感情只会陷得越深,与其到时覆水难收,不若尽早看见齐让的态度。
  陆桐将右掌按在龟壳的正上方,八条金色的流光从他的掌心蔓延,化成了八根金色锁链,缠布在龟壳上方,封锁住了龟妖的头部和四肢。随即他一翻掌,金色的小塔从掌心缓缓升起,龟妖的身影逐渐模糊,化成了小塔三层的一个光点,不见了踪影。
  随着龟壳的消失,黑夜中滂沱的大雨一下子就收住了,一时间风烟俱净,掩在云后的月色重新出现在了夜空中。
  六叔公颤声道,“河、河伯呢?”
  陆桐道,“死了呗。”
  村民群情激愤,六叔公都嚎啕痛哭了,所有情绪涨到了顶峰,什么铁锹铁铲往齐让和陆桐身上往死里砸来,齐让一扯陆桐,两人夺路冲出了庙宇。
  村民一路追了出来,还点起了火把搜寻,折腾到快天亮,甩开村民后,两个人一起倚在田埂上,对视了一眼,看着互相的狼狈样,不约而同没忍住笑了。
  齐让的耳后脖子里被铁锹擦得皮肉外翻,陆桐替他简单止血清洁了一下,然后看着他,“你没什么想对我说的吗?”
  齐让也看着陆桐,然后从裤兜里掏出已经电量告急的手机,不过这里没有任何信号,陆桐莫名其妙道,“你掏手机干嘛?”
  “本来想给你看个表情…”齐让收起了手机,“我想说,你这塔…”
  陆桐盯着他的眼睛,齐让慢吞吞了半天,才道,“对驭妖派系,像老破那样的人来说,毕生所求,也就是你这一塔了吧。”
  “那你呢?”
  “我?”
  陆桐道,“你身为天师的职责,茫山派大师兄的职责,难道不应该是,毁了这一塔吗?”
  齐让还没回答,一阵铃铛声响起,一辆驴车出现在了大雨过后泥泞的道路上,陆桐看见胡小弟在车里对他喊道,“陆老板,快上车。”
  昨晚上那个作为新娘被送入河伯庙的姑娘也在驴车上,胡小弟知道这次过后自己成了全村的罪人,没法再留在这里,说服了姑娘和他一起去邢家庄市里打工。
  姑娘其实看起来有些迷茫,但她见过村里那些曾嫁给过河伯的姑娘,她们身上长出可怖的绿毛,皮肤也渐渐变成类似于爬行动物的外皮,苍老的完全和同龄人不在一个年龄段,与其变成那般模样,她愿意跟着胡小弟,去陌生的地方,从头开始。
  “其实,也不是所有嫁过河伯的姑娘都怨恨的,这次被选成河伯新娘后,我问过一些,她们之中,也有的人说,能换来全村一整年的风调雨顺,这样的牺牲,并不算什么。”姑娘小声道,“也一直有人和我说,为了整个村子付出这些,本就是你应该做的,甚至连我父母也这么觉得。”
  她问胡小弟,“以后,村里没有河伯护佑,不会再有以前那样的丰收,干旱、大水,都会毁了作物,我们这么做,真的好吗?真的,是对的吗?”
  胡小弟语塞,将求救的目光看向了陆桐,陆桐道,“那龟妖身上血气冲天,背着无数人命,抓它与否,是天师的职责,由不得你们的意志。”
  陆桐说完又道,“对吧,让哥?”陆桐故意学齐让刚才说的话,齐让在旁边斜了他一眼,突然没头没尾地说了一句,“你比较重要。”
  陆桐一下子愣住,齐让又说了一遍,这次,他说,“你,最重要。”
  旁边胡小弟和姑娘完全摸不着头脑这话题的走向,陆桐却知道齐让在回答他刚才的问题,他没忍住,漾开了收不住的笑意。
  胡小弟驾着驴车,回到了南溪乡,坐上中巴车原路折返,和陆桐分开前他对陆桐道,“老板,我会给你打好评的。”他犹豫了一下,还是问道,“老板,你觉得我这么做,是对的吗?虽然你说是天师的职责……但其实,就是我下的订单。”
  “你不做这件事,你会后悔吗?”
  胡小弟道,“那肯定会啊。”
  陆桐道,“那不就好了,你那些老乡依赖于龟妖的妖力耕种收成,本来也不是长久之计,他们长期生活在妖力笼罩之下,对身体也是种损伤,更别说那些姑娘,没有意外,都会是早亡的下场。我说过,这龟妖身上血气冲天,背着许多人命,你不用纠结。”
  胡小弟放下心结,和姑娘一起离开了,齐让从背后靠近,突然道,“看不出来,你还能当安慰人的知心大哥哥。”
  陆桐哼了一下,“我对我的客户买家,一直都如春天般温暖。”
  齐让道,“我也是你淘宝店的买家吧,我怎么没感觉到?”
  “你这话扎心了啊让哥,对你那是超超超vip级别的待遇了,我都附赠三陪服务了,仅此一个。”
  齐让这次笑开了,脸上那个不太能看见的酒窝也露了出来,看得陆桐心痒痒的,只是大庭广众没好上嘴,拿手戳了戳,齐让抓住了他作怪的手,对他道,“我回趟环州,过阵子就来南安找你。”
  两人在刑家庄市分头上了不同班次的火车,陆桐回到了小商品市场,把欠下的几个包括天眼和子母符的订单先给发了。
  齐让的车程会更久一些,陆桐发完货收到了大师兄发来的微信,说他到了。
  “我先前忘了问你,猫轱辘村那会你说你想给我看个表情,是什么?”
  齐让发过来一个卡通包子的表情,包子受伤了,头上冒着几个字,“要亲亲。”
  陆桐把刚喝下去的一口水喷了出来,他及时拿走了手机没喷在上面,就是桌面上的仙人掌和趴在仙人掌花上的小蜘蛛被他喷了一身。
  门突然被推开,牛季抱着他的便携塑料水缸走了进来,“小陆哥你回来了,我刚去了趟宠物诊所。”
  牛季递过来手里的水缸,陆桐一低头,就看见水缸里的乌龟壳上长出了白斑,乌龟的口鼻处都有黄白色的脓液,“怎么回事?”
  “宠物医院说是种什么病菌,我没记住,反正说,没得治,让我换一只养吧。”牛季突然一脸要哭不哭的苦笑,“小陆哥,救命。”
  陆桐一惊,“你什么时候……”
  牛季道,“就这次从寻塘古镇回来,我有天晚上觉得特别冷,特别特别想钻箱子,我就喝了一点点我爸妈以前留下来的酒,然后稀里糊涂第二天醒来,我发现我好像寄生在龟龟身上了。”
  陆桐没忍住爆了粗口,“妈蛋,我又不会给乌龟看病。”


第33章 锁妖塔
  茫山派最近在高学历师弟卫奕的带领下,兴起了一股考证热潮,不过不是天师证,而是不务正业的各种从业资格证,什么造价师证、会计证等等等。
  朱茅一开始被蒙在鼓里,这天终于被他给发现了,此刻他正在房间里开着微信视频和对面的人大吐苦水,“你说说看,我们天师界已经势微到这种地步了吗?他们一个个至于都想着找退路再就业了吗?”
  视频对面的老头不屑道,“早和你说过了,这年头,没有钱是万万不行的,你也该与时俱进了。”
  朱茅道,“怎么的就没有钱了,你看看这些捐赠也好,感谢款也好,还有徒弟们自己赚的小金库,我们日常开销,也是绰绰有余。”
  对面的老头摇头道,“说你冥顽不灵你还不信,你看看石台市的青凛门,也就十几年前冒出来的小门派,多会造势,你堂堂数百年传承的茫山派,天师界传承至今最老牌的门派之一,结果,名声还不如人家,人脉也是就在环州市里吃得开,远远不如人家。”
  老头继续道,“要那些有钱人,有权有势的大人物,真遇上了问题,会来找你吗?人家也得看看名声,所以说你赚不到钱。”
  朱茅怒道,“我们当天师是为了赚钱吗?是为了除妖捍道。”
  老头道,“这又不矛盾,名、利、道,完全可以三收,你就是冥顽不灵。”
  朱茅愤愤挂掉了视频通话,齐让过来找他的时候,他正坐在房间里对着窗思考人生。
  朱茅拿手指着齐让,“阿让,你回来的正好,来,师傅问你,你当天师,是为了什么?”
  齐让犹豫了一下,他怕自己的回答一个不合适,有可能招来朱茅裹脚布一样长的促膝谈心,不过好在朱茅没等他回答,已经先追问道,“是为了赚钱?”
  齐让摇头,“不是。”
  朱茅随即道,“对,问你也是白问,你当然不是为了赚钱,你来当天师属于金钱退步。不说这个了,你找我什么事?”
  齐让突然跪地,朱茅吓得从椅子上跳了起来,“兔崽子你干什么了?”
  “师傅。”齐让顿了顿道,“求传我,天芒剑心剑功法。”
  朱茅松了口气,坐回了椅子上,“起来吧。心剑虽强,但弊端也大,你以前并不想学,为什么突然改主意了?”
  齐让没有马上站起来,他说,“就觉得自己还是不够,不够强。”
  朱茅道,“你再好好考虑一晚上,如果明早起来你还坚持这个想法,那么拜过祖师爷,师傅将心剑功法传授与你。”
  齐让谢过朱茅,离开前他还是没忍住又折了回来,“对了,还有个事,不知道师傅还有没有印象,曾经最早一次,你和我提起妖骨造妖之术时,还提到过一件法器,一件驭妖法器,我记得你当时好像说,这件法器对于所有驭妖门派来说,能让他们前仆后继,上下求索一辈子。”
  朱茅想了想道,“是有这么回事,不过我知道的也有限,你真想知道详细的话,可以问问刘老头,他年轻时候和驭妖派系的人交手比较多,会知道的更具体一些。”
  齐让问道,“点苍派掌门刘一昆吗?”
  朱茅道,“还有哪个刘老头。”
  朱茅给齐让推送了刘一昆的微信,加上好友后对方先敲了齐让问道,“你师傅说你想问驭妖派系,还有驭妖法器的事?”
  齐让一秒回复,“是的,还望刘掌门不吝赐教。”
  刘一昆不乐意打字,直接开了视频通话,“朱老头的大徒弟,你好像比我上次看见你的时候长高了不少?”
  “上次见刘掌门还是七八年前,可能确实是有长高。”
  刘一昆又道,“我听徒弟说起过你,我一直觉得你的捉妖风格更适合我们北派,可惜啊,入错门了。对了,你要问驭妖派系做什么?”
  齐让道,“前阵子在西川对付过一行驭妖派系的天师,想必刘掌门也听师傅说起过,所以想更了解一些。”
  刘一昆坐在一张也不知道是吃饭还是开会用的大椭圆桌后面,拿手指敲了敲桌面,“行吧,你具体想知道什么?”
  “可以的话,多多益善。”
  刘一昆道,“要说驭妖派系,无非一个驭妖术,一个造妖术,这也是他们的根基功法所在。天师界里不入流的驭妖天师并不少,而真正的正宗你应该听你师傅说起过。”
  齐让很快回忆了起来,“是那个,守心派。”
  “没错,驭妖派系的开山鼻祖,也是正宗传承,不过素来一脉单传,人丁单薄,但你若是见识过那样的驭妖术,便会知道,如今活跃在外的那些驭妖天师,都是不入流的旁门左道。”
  刘一昆歇了口气继续道,“你茫山派有天茫剑,我点苍派有化妖笔,守心派也就一件代代传承的镇派法器,叫做,锁妖塔。
  好几十年前了,我曾目睹过,那样的场面,实在让人这辈子都忘不了。妖兽镇于塔中,同时放出来,身上背满锁妖链,号令之下,任所驭使。说实话,我当时那个年纪看见了,都忍不住心动。”
  齐让突然问道,“心动?”
  刘一昆道,“是啊,想占为己有的心动,这么强大的法器,实在是让人心痒痒啊。但现在,我都到了这个年纪和阅历,看到的就会不一样。
  你看如今在外活动的驭妖派系,哪个不是以此来谋利、谋权,扰乱天师界内外,扰乱社会秩序。这还是不入流的驭妖术,若是正宗驭妖术出现,那还了得,不是妥妥的一个…你们小年轻网上那个说法怎么说的来着,反派大波斯。”
  刘一昆用字正腔圆的北方普通话说出波斯这两个字,齐让反应了一下才意识到刘一昆说的是大Boss,齐让下意识道,“那也未必,都是这样的人。”
  刘一昆道,“我知道你的意思,但你想,那些血光震天的大妖,齐聚于一个人的锁妖塔中,受他控制,只要他一个念头,便可随意掌控无数人的生死。将这些都寄托在一个人的善恶之念上,难道还不危险吗?”
  刘一昆又道,“对了,说起这个锁妖塔,后来我发现,这件法器,和其他法器,还不一样。这个法器,它其实并没有一个固定的形态,持塔人能同时压制住多少妖兽,锁妖塔的外形就会有多少层数。
  守心派一脉单传,而且是血脉传承,大面上也是因为这件法器的缘故。”
  齐让迟疑道,“刘掌门是说,锁妖塔必须要是守心派的血脉传人,才能驾驭?”
  “这也是我的猜测,并不能百分之百确定。”刘一昆边说边摇头,“至于造妖术,我也没有亲眼见过。”
  齐让谢过刘一昆,挂断视频通话后,看着自己微信上置顶的那个人的头像,自言自语道,“你最重要。”
  陆桐打了个喷嚏,他和牛季大眼瞪小眼,盯着水缸里蔫叽叽的小乌龟,牛季问陆桐,“我是不是也快…了?”
  陆桐突然起身,抱着水缸,对牛季道,“回去睡觉,明天中午前,别来打扰我。”
  牛季没敢追问,看着陆桐抱着水缸上了楼,离开杂货铺,带上了门。
  陆桐伸手拨开桌上的东西,把水缸放在正当中,又从床底下拖出来一个箱子,一打开,各种大小形状的刀、剪、针,陆桐拿起其中一把,指尖擦过刀刃,带起一阵流光般的金茫。
  陆桐还在怔怔地盯着刀,桌脚边的粗嘎声音先响了起来,“小六筒,琢磨什么坏主意呢?老陆可不让你干这事。”
  陆桐没好气道,“谢谢你提醒我你身上的‘静’字符又已经失效了。”不过这会陆桐没有马上又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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