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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官赐福-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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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原来如此。谢怜捂住了自己的额头,道:“这。半月,这种随口一说的话,你记这么清楚做什么。”
  半月茫然道:“是随口一提吗?可是,花将军,我觉得你是很认真地在说的。”
  谢怜无奈,仰头望天,道:“哈哈……是吗。可能吧。我还说过什么,我都不记得了。”
  半月道:“你还说过,‘做你认为对的事!’”
  谢怜听了心想:“……这真是一句废话……怎么我老爱说这种话……我不是这样的人啊……我是这样的人吗??”
  半月道:“可是,我不知道什么是对的了。”
  闻言,谢怜愣住了。
  半月闷闷的声音在罐子里嗡嗡作响:“我好像是在做一件对的事,可结果是我开门放敌军,屠了我的族人。我的国家没了。可是不立即开门,半月人又会流去中原害更多的人。花将军对我很好,我在中原的时候,街上也经常有人丢东西给我吃。可是,刻磨对我也很好,士兵们都很听我的话,我回来是真心想做好国师的。可是,我不光打开城门害死了他们,我还不让他们吃人。他们不吃人,就会很痛苦,而我也解脱不了他们的痛苦。”
  她语无伦次,颠来倒去地说了一大串,最后,很茫然地道:“好像不管我怎么做,结果都很糟糕。花将军,我知道我做的不好,但是,你能不能告诉我,我到底是哪里做的不好?究竟是哪一步出了问题?”
  听她这么问,谢怜沉默着揉了半晌后颈,最后,他才道:“对不起啊,半月。你问的这个问题,我从前就不知道,现在……好像也不知道。”
  半月郁闷地道:“花将军,我觉得我这两百多年,简直不知道是在干什么。”
  听她这么说,谢怜就更郁闷了:“那我岂不是这八百多年都白活了?”
  留了半月一只鬼待在罐子里独望星空,冷静一下,谢怜与花城则回到菩荠观内。关了门,花城道:“裴宿那么厌恶半月人,怎么会是因为不忍心半月士兵受苦才做出这种事?”
  谢怜叹了口气,道:“反正都是猜测。对半月,还是尽量捡听上去冠冕堂皇点的说吧。”
  他想想,还是摇了摇头,道:“若实在是想让半月尽早从半月国里解脱,裴宿明明可以选择清剿半月关的,却非要选择引活人入关喂鬼这种方式,真的胆子太大了。”
  花城却道:“他不能。带人清剿,得从天庭走。”
  谢怜道:“从天庭走又如何?”
  花城悠悠地道:“非常不妙。从天庭走的每一批神官,去了哪里,要做什么,都是记得清清楚楚。天上派人下来了,就势必会把整个半月关都彻底清剿干净,你这位半月小姑娘也不例外。他当然是选择自己捂着,要做的,无非就是闲了引一些活人去喂鬼罢了。”
  说到这里,他笑了一下,道:“飞升了的神官么,凡人的命,在他们眼里,自然是蝼蚁不如啰。”
  对他这一句,谢怜不予置评,只道:“那他其实也可以自己悄悄做个分身下凡来清理那些半月士兵的。”
  花城道:“分身的力量是会被削弱的。裴宿化的那个分身阿昭你也看到了,解决不了这么多半月士兵,只能送死,充其量稍微消解一波怨气。”
  谢怜看他一眼,想起当时三郎跃下罪人坑后一瞬之间便将坑底的半月士兵杀尽,转过身,道:“你的分身倒是厉害得很呢。”
  花城却对他一挑眉,道:“当然。不过,我这可是本尊。”
  闻言,谢怜不再去想别的了,转过头,略感诧异,道:“咦?你是本尊吗?”
  花城道:“如假包换。”
  要怪就怪他说完这句之后,那副似乎是在说请君亲验的表情,于是,在谢怜还没觉察自己做了什么的时候,他就已经举起了一根手指,在花城脸颊上戳了一下。
  戳完了,谢怜这才猛地惊醒了,心中连声暗叫糟糕。他只不过是心中好奇绝境鬼王的鬼皮到底是什么手感罢了,没想到身体比心思快,抬手就戳了一下,这可真不像话极了。
  突然之间被人戳了脸,花城好像也微微吃了一惊,不过他一向镇定,神色迅速平复,倒也没说什么,只是一边眉挑得更高了,仿佛在等着他的解释,目光里的笑意却一览无遗。谢怜当然拿不出任何解释,看了看那根手指,不露痕迹地藏了起来,随口道:“不错,不错。”
  花城终于哈哈笑了出来,抱起手臂,歪着头,问他:“你是觉得我这张皮不错吗?”
  谢怜由衷地道:“非常不错。不过……”
  花城道:“不过什么?”
  谢怜盯着他的脸,仔细看了一阵。最后,还是道:“不过,我能看一下你本来的样子吗?”
  既然他方才说了“这张皮”,那就说明,此身虽然是本尊,但是皮相却不是本相。这副少年的模样,并不是他的真容。
  这一次,花城却没立即回答了。他放下了手臂,不知是不是谢怜的错觉,总觉得他的目光幽暗了一些,一颗心不免微微提起。


第31章 戳鬼王太子求真容 2
  只消这一刻空气的凝结; 谢怜便知道了。这一句; 可能问得不太应该。
  虽然这些日子来,两人相处得颇为愉快; 但既然他未以真容相对; 揭示了身份也不褪去这一层皮相; 自然有其理由,不足为外人道。不等他回答; 谢怜旋即笑道:“我只是随口说一句; 你别太放心上了。”
  花城闭上眼,少顷; 微笑道:“日后有机会再给你看吧。”
  若是别人来了这么一句; 那自然是随口敷衍了; “日后有机会”就等于“别想了忘掉吧”。然而,既是花城说的,谢怜就觉得,他说日后就是日后; 一定会做到; 反而又起了几分兴趣; 莞尔道:“好。那就等你觉得可以了的时候,再给我看吧。现在就先休息吧。”
  折腾到大半夜,他早就把做饭的念头抛之脑后了,又躺到了席子上。花城也跟着躺下了。谁都没有去纠结,为什么在各自都扯明了身份之后,一个神官和一只鬼; 还能躺在同一张破席子上,插科打诨,胡乱闲聊。
  草席上没有枕头,花城枕着自己手臂,谢怜也学他枕着手臂,随口道:“你们鬼界那边看起来真的很清闲啊,都不用报到的吗?”
  花城不光枕着手臂,还支着腿,道:“报什么到?我们是各自为政,谁也管不着谁。”
  原来鬼界都是一群混乱无组织的孤魂野鬼。谢怜也不奇怪,道:“原来如此,我还当你们也和上天庭一样,是统一为事的。那这么说的话,你见过其他的鬼王吗?”
  花城道:“见过。”
  谢怜道:“青鬼戚容也见过?”
  花城道:“你是说那个品位低下的废物吗?”
  谢怜心想:“这让我怎么接?”好在也不需要他接,花城道:“打过个招呼,他跑了。”
  谢怜直觉,这个“打招呼”,一定不是正常的打招呼,果然,花城悠然地道:“然后,就顺便得了个‘血雨探花’的评语。”
  “……”
  原来之前他说,端了另一只鬼的老巢,说的就是青鬼戚容。而这“打招呼”,就是血洗的意思。谢怜心道这招呼真是不同凡响,摸摸下巴,道:“青鬼戚容同你有嫌隙么?”
  花城道:“有。看他碍眼。”
  谢怜哭笑不得,心想莫非你单挑三十三神官也是因为看他们碍眼?最终,还是没问这个,只道:“上天庭有神官说他品位低下,还说鬼界都嫌弃他,莫非是当真如此。”
  花城道:“当真。黑水也很嫌弃他。”
  谢怜道:“黑水是谁?”随即反应过来,道:“是‘黑水沉舟’那位吗?”
  花城道:“不错。也叫黑水玄鬼。”
  谢怜记起来了,这位黑水玄鬼,也是一“绝”,而青鬼戚容,只是‘近绝’。他饶有兴趣地道:“你跟这位玄鬼很熟吗?”
  花城懒洋洋地道:“不熟。鬼界我本来就没几个熟的。”
  谢怜倒是有点奇了,道:“是这样吗?我以为你的属下应该很多。那可能我们在‘熟’的定义有点分歧吧。”
  花城挑眉道:“不错。在鬼界,不是‘绝’,没有资格跟我说话。”
  这是一句极为傲慢的话,然而被他说得理直气壮,理所当然。谢怜微微一笑,道:“不熟你也都知道了。你们鬼界挺好的,笼统也就那么几只大的。不像天界,上天庭的神官都记不住了,中天庭那些待飞升的,简直一片汪洋。”可若次次都记不住人家名字,难免又要得罪人了。闲聊了一会儿,怕话题深入敏感之处,谢怜不再谈二界之别,望了一眼紧闭的木门,道:“半月这孩子,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回来?”
  想到方才那句振聋发聩的“我要拯救苍生”,他脑海里有许多纷乱的画面翻涌上来,又被他强行压了下去。这时,却听花城道:“那句话真不错。”
  谢怜道:“什么?”
  花城悠悠地道:“‘我要拯救苍生。’”
  “……”
  谢怜如遭重击。
  他翻了个身,蜷成虾米,简直想用一双手掩面,再多一双手捂耳,呻吟道:“……三郎啊。”
  花城似乎靠得更近了些,在他身后,一本正经地道:“嗯?这句话有什么问题吗?”
  他一直追问,谢怜拗不过他,又翻了回来,无奈道:“傻乎乎的。”
  花城却道:“怕什么。敢言苍生,不管是要拯救苍生,还是要屠尽苍生,我都由衷佩服。前者比后者困难多了,我当然更加佩服。”
  谢怜啼笑皆非地摇了摇头,道:“敢言也要敢做,还要能做到才行啊。”
  他捂住双眼,躺平了身子,道:“哎,好吧,其实也没什么,半月说的已经还好了。我年纪再小一点的时候,更傻的话都说过。”
  花城笑道:“哦?什么样的话,说来听听。”
  恍神了片刻,谢怜一边回忆着,一边微微笑着道:“很多很多年以前,曾经有一个人,对我说自己活不下去了,问我到底他活着是为了什么,活着有什么意义。”
  他望了一眼花城,道:“你知道我怎么回答的吗?”
  不知是不是错觉,花城的目光里,似乎有微光闪烁。他轻声道:“怎么回答的?”
  谢怜道:“我对他说:‘如果不知道要怎样活下去,就为了我而活下去吧!’
  “‘如果不知道你活下去有什么意义,那么就姑且把我当做你活下去的意义,把我当做支撑你活下去的支柱吧。’”
  “哈哈……”
  谢怜想着,说着,忽然忍俊不禁,摇头道:“到现在我也没弄明白,我当时到底是怎么想的?为什么会有勇气说出成为别人的人生意义这种话?”
  花城没有说话。谢怜继续道:“真是只有那时候才能说得出这种话。那时候,真以为自己无所不能,无所畏惧啊。现在你让我说这种话,我是再也说不出口了。”
  他缓缓地道:“我不知道那个人后来怎么样了。成为某人生存的意义,已经是一件非常沉重的事,遑论什么拯救苍生呢。”
  菩荠观里,良久静默。半晌,花城淡淡地道:“拯救苍生那种事,怎样也无所谓。不过,虽然勇敢,却很愚蠢。”
  谢怜赞同道:“是啊。”
  然而,花城又说了一句:“虽然愚蠢,却很勇敢。”
  闻言,谢怜莞尔,道:“真是多谢你了。”
  花城道:“不客气。”
  两人各自对着菩荠观的小破顶,盯了一阵,花城又道:“不过,我们才结识了几天,你对我说这么多,没问题吗?”
  谢怜“哎”了一声,摆摆手,道:“有什么问题。随便啦。就算是结识了几十年的人,要成陌路也不过在一朝间。想说就说吧。萍水相逢,聚了又散。投缘便聚,不投就散。大家都随意点算了。”
  花城似乎轻声笑了一下,须臾,忽然道:“假使。”
  谢怜转头,道:“假使什么?”
  花城没有望他,望着的是菩荠观破破烂烂的小屋顶,谢怜只看得到这少年俊美无俦的左半边脸。
  他淡声道:“我不好看。”
  谢怜道:“啊?”
  花城这才微微转过头来,道:“如果我原本的样子不好看,你还想看吗?”
  谢怜怔了怔,道:“是吗?虽然没有原因,可我总觉得,你原本的样子,也一定不会太差的。”
  花城半真半假地道:“那可不一定。万一我青面獠牙,五官错乱,丑如罗刹,恶如夜叉,你待怎地?”
  听他这么说,谢怜原先还觉得有点趣味:原来身为鬼界一方霸主、诸天仙神都闻之色变的混世魔王,也会在意自己本相的脸好不好看吗?但往深里想想,他就不觉得有趣了。
  他依稀记得,在花城那五花八门的出身传说里,有什么“从小是个畸形儿”之类的传言。若果真如此,他一定为人时就经常为此而受歧视,甚至可能从幼时就开始了。或许是因为这个原因,才对自己的本相格外敏感。
  于是,谢怜斟酌了一下言语,道:“这个嘛……”
  他用最温和的语气,诚挚地道:“其实,我想看你原本的模样,只不过是因为,我们现在也算是交了个朋友吧?你看,我们都这样了……那,既然是朋友,当然要坦诚相对了。所以,我才说想看看你真实的面貌,这跟你的本相好不好看,又有什么关系呢?当然是不怎地了……你笑什么,我说的是真心话。”
  谢怜说到最后几句时,感觉身边那少年的身体好像微微颤抖了起来。本来他还愣了一下,心想:“我说的当真有这么好,把他都感动成这样了?”但也不好意思转头去看到底怎么回事,谁知,过了一会儿,从旁边传来了极低的笑声,是漏出来的。谢怜就觉得很郁闷了:“三郎……你做什么笑成这样?”
  花城瞬间止住了颤抖,转过身来,道:“没有,你说的很有道理。”
  他这么说,谢怜只觉得更郁闷了,道:“你好没诚意……”
  花城却道:“我发誓,上天入地你再找不到一个比我更有诚意的。”
  谢怜不想讲了,把若邪一甩,那白绫飘飘地搭在两人身上,他则转了个身,背对着花城,道:“算了,睡觉。好好睡觉,不要说话。”
  花城那边又轻笑了一阵,道:“下次吧。”
  虽然已经决定要睡了,但花城一开口,谢怜还是忍不住又接话了:“什么下次?”
  花城低声道:“下次再见之时,我会用我原本的模样来见你的。”
  这一句的可琢磨之处颇多,谢怜本该再问一问的,但是,一晚下来,止不住的困意上涌,他实在是撑不住了,于是,沉沉睡去。
  次日清晨,谢怜一觉醒来,起身,身旁已是空荡荡的了。
  也许是吹了太大的风沙,谢怜总觉得头有点痛,跌跌撞撞爬起来,茫然地在菩荠观里走了一圈。打开门,门外也没见人影。果然,那少年已经离去了。
  不过,落叶已经被扫成了一堆,一旁立着一只小陶罐。谢怜出去把那陶罐抱了进来,放在供桌上。这期间,还有一点黄沙落在了桌子上,原来还是从戈壁带回来的沙。谢怜便关了门,脱掉了衣服,准备换一件。正在他埋头解带子时,忽然发现,胸口似乎多出了什么东西。谢怜举手一摸,发现在咒枷之下,竟是多出了一条极细的链子。
  那链子戴得松松的,谢怜一下子便把它从脖子上取了下来。原来是一条银链子,因为又细又轻,他完全没发觉身上多了个东西。而银链之下,吊着一枚晶莹剔透的指环。


第32章 神武殿太子见太子
  谢怜知道; 这一定是花城留下来的东西。他拿在手里; 琢磨了片刻,心想:“这是什么?”
  谢怜为太子时; 在仙乐国皇宫之中长大。仙乐国原本便喜爱美丽珍贵之物; 追捧成风; 皇宫更是富丽非凡,黄金为柱; 玉石为阶; 奇珍异宝数不胜数,王公贵族出身的孩童们常常是把各色宝石当成弹珠子打着玩儿; 见惯了宝贝。谢怜瞧这枚指环; 倒像是金刚石打磨而成的。然而; 指环形状优美,技艺再精绝的能工巧匠怕是也打磨不出这般浑然天成的漂亮,而且,比之他见过的所有金刚石都要晶莹剔透; 更加璀璨明亮; 使人见之着迷; 倒教他也说不准,这到底是什么东西了。
  不过,就算说不准到底是什么,反正肯定是十分贵重和要紧的事物。而且,既然是戴在他脖子上,那就不会是对方无意间遗落的; 多半是花城离去之前所赠的信物了。收到信物,谢怜有些出乎意外,微微一笑,决意将它收好,下次见面再问那少年,送这个给他是什么意思。他只有一间小破道观,没有藏宝之处,想了想,最稳妥的法子还是贴身而藏,于是,还是把这条极细的银链子重新戴上了。
  连续往与君山和半月关跑了两趟,回来后,谢怜在菩荠观里瘫了好几天,若不是时不时有热情过头的村民捧着一些吃不完的馒头粥点过来上供,怕是他这几天就是一直都要这么干瘫着了。缓过来后,他才渐渐地重新开始干活。如此过了数日,一天,灵文忽然通知他: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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