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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官赐福-第1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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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郎千秋没来得及收住重剑,一下子砍进权一真肩头。还好他的剑本来就钝,而且立即止住攻势,这才没把权一真劈成两半,道:“别打了,他好像不能动了!”
  风信抹了脸上血迹,道:“妈的,终于消停了!”
  权一真直挺挺地躺在地上,仿佛被五花大绑了一样。而那边慕情给引玉手里上了一道捆仙索,便放开了他。引玉不知不觉间坐到了地上,呆呆望着这狼藉一片的引玉宫,望了一圈,目光回落到前方的权一真身上。权一真的生命力竟是很顽强,方才被几个武神一顿痛殴,几乎打得不成人形,没躺一会儿,又突然直挺挺地坐了起来,莫名其妙地道:“怎么了?”
  “……”
  几个武神都被他气个半死,齐声道:“你倒大霉了!”
  灵文一直紧跟着围观,好容易才提上一口气,白着一张脸,还能勉强调配人手,二指并拢抵在太阳穴上,在通灵阵里道:“医官,来救急!”
  权一真则依然很疑惑,一回头,看到引玉坐在地上,便爬起来,似乎想去扶他。看这这张完全一无所知的面容,背景是自己被砸得稀烂的神殿,引玉默然无言,脸却微微扭曲了起来。
  权一真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何事,道:“师兄,你在干什么?”
  “……”
  引玉仿佛忽然失去了理智,突兀地笑了一下,然后,双目发红地道:
  “权一真,你怎么不去死呢?你去死吧行不行?!”
  听到这一句,谢怜也和在场的许多神官一样,瞬间睁大了眼。而权一真得到命令,不假思索,立即执行,拿起地上一把剑,一手抓自己头发,一手反手执剑,对准了自己喉咙。
  他一动作,几个武神第一反应都是他要偷袭,瞬间退开了数十丈,却没料到他竟是要自戕,这时候再上去夺剑也来不及了,纷纷吼了起来。引玉也是一个激灵,但还是没反应过来,转过了头。眼看着就要血溅当场之时,君吾的身形忽然闪现在他身后!
  喀喀喀喀,瞬息之间,权一真的四肢都被卸掉了。
  君吾又在他后颈不轻不重地砍了一下,权一真这才彻底失去知觉,摔回地上,整个人已经不成人形,变成一摊血糊了。
  至此,所有人,包括谢怜,才都松了一口气。然而,君吾却没有。
  他转过身来,面色不喜不怒,极为严肃,对引玉道:“事已至此,我想,你应该有个解释。”
  引玉方才才把头深深埋进手里,闻言,下意识抬头道:“我不知道。不是我。是……!”
  说到这里,他又是一个激灵,仿佛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刚才说了什么。
  他居然当着这么多双眼睛,叫权一真去死。而权一真还真的照做了!
  不可能再没人看得出端倪。慕情道:“帝君,奇英刚才的反应绝对是中了邪术。他身上必定有什么东西能让他听从引玉发出的指令。就是不知是什么了。”
  一旁的灵文自然清楚是什么东西,但她哪里敢多说一句,仍在现场调配人手就已经是极限了。郎千秋不可置信,道:“世上有这种东西???”
  这时,一个人影拨开人群冲了进来,正是鉴玉。他显然是出去找了一圈才找回来的,还不知具体发生了什么,道:“你们干什么?这是……我们引玉宫怎么回事?怎么会变成这样?!谁砸的!”
  君吾缓缓走到引玉身边,道:“你是用什么控制他的?”
  他语气虽不严厉,却无端一股威压,令人喘不过气。如此居高临下地俯视,更令人心生畏惧之感。谢怜不是没闯过大祸,却从没见过这样的君吾。如此看来,君吾当初对他真算是网开一面、格外仁慈了。
  引玉原本就心乱如麻,依谢怜看,他心智不够坚定,临场反应能力也不强,这时更是无言以对。见他不答,君吾道:“罢了。你不说,我也知道。是那件铠甲吧。”
  完了。完了。全完了。
  引玉坐在地上,重新抱住了头。四周皆是铺天盖地的人语浪潮:
  “真是惊呆了我……几百年了啊,我从没在上天庭见到过这种匪夷所思的事!”
  “一个神官控制另一个神官的心神,让他大开杀戒,杀了十几个神官,还让他去死?!”
  “好歹毒的心哪……”
  人群中,鉴玉听到出了这么大的事,脸也白了。但他咬了咬牙,还是冲了出来,跪地道:“帝君!那件铠甲,是、是我给权一真的,不关引玉的事。”
  引玉这才稍稍回了魂,哑声道:“鉴玉……”
  鉴玉硬着头皮,大声道:“我本来,只是想给那小子一点颜色看看,没想到……没想到闹出这么大的事……”
  一旁的权一真昏迷不醒,躺在一大片血泊上,匆匆赶来的药师和神官们已经将他团团围住。鉴玉道:“我一直都很讨厌那小子,但引玉一直待他很客气,这个很多人都可以作证。这铠甲的事他根本不知情!”
  可是,到这一步,已经迟了。根本不会再有谁相信这不关引玉的事了。当即便有人道:“你是引玉宫的下级神官,你都对权一真怨恨到要动手脚害他了,可想而知,你侍奉的主神官又会好到哪里去?”
  更有人嘲讽道:“他不知情?他不知情怎么会叫人家‘去死’啊?你可别说他只是开玩笑啊。”
  如果说引玉前面的反应都是情有可原、手忙脚乱,那么,他最后的一句“去死”,真是无论如何也没法给他开脱。
  谢怜想起来,灵文当时告诉他的说法是“引玉开玩笑”,还算是帮引玉遮掩了一下。鉴玉却是不可置信,道:“什么?你们少胡说八道了,引玉怎么会说这种话?他一直对那小子都是客客气气的,怎么会叫他去死?引玉,你没说吧?你没说那种话吧?!你不会说的!”
  然而,引玉没有回答他,闭上了眼。见鉴玉抵死不认,旁人都无语了,道:“我们都亲耳听到了,这还能抵赖吗?”
  鉴玉急道:“这其中肯定有误会!很多事你们都不知道的!”
  “不管有什么误会,我们知不知道,天大的误会,也不能想害死自己师弟吧?”
  闻言,引玉和鉴玉都哑口无言。于是,旁的神官继续议论道:“听说自从权一真独立出去自立一殿,引玉宫的人就不怎么理他了。每次权一真上门,他们总是说不在殿里。我先还奇怪来着,原来是早看人家不顺眼了啊……”
  “说起来,前几天中秋宴的时候不是有人认错了嘛?当时我瞧这俩脸色就挺难看的。”
  这些都是事实,无法反驳,但结论却不是:“那事吧我也知道,是挺尴尬的,但也不至于要害人家啊……”
  “是啊,气量太狭小了吧……”
  鉴玉双目血红,大声道:“说了不关我们殿下的事,就是我一个人干的!我都承认了,你们还说些什么?!”
  然而,现在已经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在旁人眼中,这充其量只能证明引玉有一个既恶毒又忠心的下属。而且,只要一句话,就能堵住一切辩解:“叫权一真去死的,可不是别人啊!”
  眼看着越闹越厉害,君吾沉声道:“都带下去。灵文,你在这里看着奇英。”
  灵文俯首称是,君吾则负手离开了引玉宫。几个武神官拉起引玉,引玉魂不守舍的,道:“算了鉴玉。别说了。”
  鉴玉也被拉起来绑上了捆仙索。他道:“之前算了就算了,这次万万不能算啊!算了你就完了!会被贬的,肯定会被贬的!”
  引玉却叹了口气,道:“算了。被贬就被贬吧。我呆在这个地方……也没什么意思。”
  鉴玉恨道:“……你,你就千不该、万不该,错在不该骂那最后一句。就这一句,把你打得不能翻身!你平时从来都不骂他的,怎么就偏偏这时候让他去死了?就这么一句啊!”
  引玉仿佛在一刹那就老了十几岁,眼神都变成灰蒙蒙的了。他好像自己也有点迷茫,摇了摇头,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当时就是……唉,不辩解了。”
  在押送下踉踉跄跄地走了几步,鉴玉突然道:“凭什么啊?!”
  众人都望向他。鉴玉道:“你又不是没他用功!你比他强一万倍、好一万倍!权一真,算个屁!我就是恨他怎么了?凭什么现在他是那样、你是这样。被贬的怎么就不是他!”
  他恨得咬牙切齿,恨得真情实感,恨得落下泪来。可是,这世上很多事情,本来就不是用功就有用的。
  也许他心里是明白的,但他就是不甘心,无论如何都咽不下这口气。
  听到他喊出来,引玉也走不动了。
  他把脸埋在手里,一下子瘫坐在了引玉宫前,咆哮道:“够了!我说了别说了!!!放过我吧!”
  他捂住耳朵,声嘶力竭地道:“不要再一遍遍提醒我了,别说了行不行,我求求你们都不要说了!!!”
  谢怜不忍心再看下去了,道:“……算了吧!”
  于是,花城撤去了影像,两人浅浅分开额头。
  抵了这么久,谢怜觉得额头有点发麻,还有点痒痒的,热乎乎的,伸手想揉一揉,却腾不出手。花城仿佛看出了他这点微妙的不适,举手帮他揉了揉,又自然地放下。石壁外,戴着鬼面的引玉走来走去,走了一阵,冷冷地对权一真道:“你想出来吗?”
  他刻意变了声音。权一真点头,道:“想。”
  引玉道:“好。看这里!”说完,便以迅雷不急掩耳之速,一铲子砸在权一真头上!
  “邦!”的一声重响,权一真当即没了声音,头也垂下去了。谢怜惊了:“不是吧。这就砸死了??真杀了??”
  花城哈哈道:“哥哥放心,没死呢。晕了而已。”
  引玉一铲子下去,吐了口气。最终,似乎还是决定把权一真从墙壁里挖出来,于是抡起地师铲,一铲一铲地开挖起来。谢怜了然。
  若是直接救出权一真,引玉打不过他,说不定还要暴露身份,那可真是挺糟心的。这师兄弟二人的渊源真是糟心透了,还说不出谁比谁更糟心。还是假装不认识的好。谢怜道:“三郎,我们是不是也要想办法出去了?”
  花城似乎在里面呆得还挺惬意的,道:“嗯?这就要出去了?”
  谢怜哭笑不得,道:“不然呢?你想住在里面吗?”
  花城道:“如果是跟哥哥,未尝不可。好吧。开玩笑的。”他正了色,伸手捂住了谢怜的双耳。谢怜道:“这是干什么?”
  花城微笑道:“我懒得一步一步走出去,直接炸了它得了。”
  “……”
  谢怜正在想会不会炸到同样被山怪吞进去的人,却忽然神色微变,道:“等等。”
  花城的脸色也和他一样,放下了手。二人凝神细听,须臾,谢怜低声道:“你听到了吗?”
  花城也沉声道:“听到了。”
  引玉在石壁的这一侧,用地师铲挖坑。而在石壁的另外一侧,也有一个人,正在说话。
  并没有用银蝶监探,这声音是他们直接听到的,因为这个人离这堵石壁靠得很近很近,几乎是贴着石壁在说话。谢怜屏息静听,听到了一些嗡嗡的、断断续续的模糊字眼,如“吃了?”“上天庭”“武神”这样的字眼,心中微动,与花城对视一眼,努力往声音传来的那边靠近。
  那声音是个男人,似乎在和人对话,因为他每说几句,就会停顿一段时间。然而,谢怜却并没听到和他对话之人的声音,也许,是因为对方距离较远。
  悄悄挪动之后,那个声音更清晰了一些,虽然依旧模糊,但谢怜听到了更完整的句子。
  那人道:“太子殿下也来了。我不想走到这一步,相信你也是,但他已经没救了。”
  谢怜心道:“我吗?我怎么就没救了?等等,这个声音……”
  这个声音,非常熟悉,他一定在哪里听过,而且听过很久、很久,不是一次两次。但因为也过去了很久很久,他一时之间没法把声音和人对上。正当他苦苦思索之时,那人又说了一句:“就让他在这里结束吧。”
  忽然之间,谢怜想起这个声音的主人到底是谁了。
  他嘴唇动了动,无声地道:“国师?!”
  在另一侧石壁外的人,声音居然和他当年在仙乐国的授业恩师一模一样!


第163章 迷国师迷语迷人心
  谢怜一颗心狂跳起来; 连指尖都微微发了抖。
  但他沉住了气; 没有出声,只是微微仰头; 在花城耳边道:“……三郎别动。外面这个声音; 很像我师父。先不要被发现……”
  虽然很像; 但他也不能一口咬定。因为世上也不是没有声音极其相似的人,而且他和国师都几百年没见过了; 他记晃了也不是没可能。目下不必轻举妄动; 静观其变,说不定能探听到更多秘事。花城也微微低头; 搂住他的腰; 耳语道:“好……你也别动。”
  二人被四面八方的土石挤压得身体紧贴; 耳鬓厮磨,耳畔微热。虽然不合时宜,谢怜脑中还是飞快地闪过一句:“‘死同穴’的滋味也不差。”
  这时,那声音又道:“他们两个呢?跑哪里去了?”
  “他们两个”?谢怜先是本能地以为是说自己和花城; 心中微惊; 想仔细听听和他对话的人又是谁; 但奇怪的是,“国师”——姑且称之为“国师”吧,他发问后,没有任何回音。
  真的很奇怪。这个距离下,谢怜和花城都可以听见“国师”的问句。照理说,他声音也不是很大; 没有扯着嗓子喊,那么,对方离他应该也不远,若是回答,他们在这里多多少少都能听见一点儿。然而,事实就是,一点儿都听不见。
  “国师”又道:“辛苦他们了。但不用管那些小杂草了,成不了气候的。眼下咱们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谢怜这才明白,“他们两个”,原来不是指他和花城,而是指“国师”的两个同伙。
  事情也越发诡异起来。国师的语气,明显是得到回音了,可是,听起来完全就是他一个人在自言自语,或是和空气对话。谢怜脑海中浮现出了这诡异的一幕,立即甩掉,心道还有一个可能,就是“国师”听得到那个人的声音,别人却听不到。
  他心头疑云越来越浓,越发屏息凝神细听。“国师”一开口,一句比一句值得琢磨,又道:“山里就这么多人了?总之,你先把他们一起带到铜炉那里去吧,到时候我再想办法一一处理掉。越快越好,一定要在两天之内赶到。”
  铜炉!
  而且,还是“两天之内”,铜炉山内无法使用缩地千里,如何能两天赶到?还是把一群人都带到。“处理掉”,又是怎么个“处理”法?
  顿了顿,那声音又道:“把他们两个也叫过来吧,我们一起去铜炉。要对付太子殿下,可不能少一个。现在殿下还处于没有彻底觉醒的状态,若是等他醒了……难以想象这次他会干什么。”
  谢怜怔住了。
  这是在说他吗?
  正在此时,山体轰隆作响,谢怜感觉四周土石都在微微震动,外面国师道:“怎么了?”
  他也在石壁内对花城道:“怎么了?”
  花城低声道:“那边有变。”
  二人额头再次相贴。谢怜右眼前又现出了引玉和权一真那边山洞的情形。而且,应该是稍早一点的情景。引玉终于把权一真从石壁里刨了出来,气喘吁吁的拖下来,吐了口气。谁知,昏迷过去的权一真突然原地跃起,一把摘了他脸上面具!
  方才,权一真竟然是装晕的!
  想来,他对引玉思考时走来走去的习惯、说话的声调、打人的力道都熟悉至极,恐怕引玉一铲子拍下来的时候,他就知道是谁了。万万没想到,权一真这种性子也有使诈的一天。虽然这只是个再普通不过的蹩脚小伎俩,但放在权一真身上,可谓是破天荒了。因此谁都没有防备,面具之下,赫然是引玉那张惊愕万分又黯淡苍白的面容,显然被惊呆了。权一真却激动万分,顶着满头鲜血跳起来,喊道:“师兄!”
  引玉嘴角一阵扭曲,仿佛看到了什么极为可怕的东西,突然双手抱头道:“我不是!”
  大声吼完,他拔腿就跑,边跑边往回轰击阻拦身后之人,道:“别跟过来!别跟着我!”
  权一真也拔腿就追,完全无视轰击,只大喜喊道:“师兄!是我!”
  引玉忍不住咆哮着爆了一句粗:“妈的是你才可怕!说了不要跟着我!!!”
  一路哐哐,砸得山体轰隆作响。这边,国师疑惑道:“那边搞什么?怎么这么吵?”
  依然没人回答他,国师却仿佛得到了答案,道:“原来如此,现在的小孩子真是的,这么闹腾。我先走了,还要准备。之后你到了铜炉附近,我们再汇合!”
  他竟是这就要走了。闻言,花城重新捂住了谢怜双耳,谢怜闭上眼,须臾,周身一阵剧烈震动,屈身多时的石壁终于被炸开了,二人一齐跃出,轻巧落地,重新呼吸到了新鲜的空气。然而,外面是个空荡荡的山洞,没有国师,也没有那个神秘的第二人,早已人去无踪了。
  谢怜和花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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