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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盖弄潮-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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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像是决没想到他会这么回答,蒙德里安愣了一下。
  等他反应过来,哑然失笑,摇头道,“你父亲若是有你一半幽默就好了……”笑了半天后,漫不经心的看了一眼青年那张英俊到无可挑剔的脸,“……因为他不可能看上你呀。“
  蒋麓在椅子下面的双手紧握,手背青筋毕露,面上却毫无破绽。对面那人又轻飘飘的补充了句,〃因为他永远,不可能喜欢上你。”
  那句“永远”掷地有声。
  看也没看青年的表情,他抬手虚空一划,打开自己的虚拟储物箱拿出美酒。
  “来点吗?”他舔了舔唇边猩红的液体,眼神邪似鬼魅,“儿子?”
  说完,自己先哈哈大笑起来,“要是小端在这里,一定又要瞪我——不好意思,不该瞎占你便宜。”
  蒋麓终于收敛了笑容,眼神沉沉。
  “我只是有点气罢了,”蒙德里安的表情竟然变得十足委屈,“没想到我最信任的人竟然瞒着我有了个儿子,这么多年,天!”他夸张的振臂一呼,随即拿着酒走下椅子,勾着蒋麓的脖子轻声说,“我最讨厌失控的东西了。”
  蒋麓扭过脸,两人的距离近到呼吸交叠,“是吗?”他低低笑了一声,眼神戏谑,“那恐怕您之后不会太好过了。”
  两人的距离太近,四目相对时,蒙德里安倏然一惊,猛地后退一步。
  怎么……
  青年站起来上前一步,用自己的茶盏碰了碰蒙德里安的高脚杯,一声脆响,“还希望教授帮我瞒着今天这件事,”他抬起双眼,坦然面对男人鹰隼似的目光,“我爸嘱咐我最多的就是在外要低调,喏,公司上下还没人知道我们关系呢。再说……如果让他知道我曾敢跟踪过他,那我恐怕……”蒋麓苦笑着摇摇头。
  怎么回事?
  是幻觉吗?
  蒙德里安死死望着蒋麓漆黑入目的双眸,面上挂着皮笑肉不笑的笑,嘴上道,“唔,好说。”
  他整整衣服,笑道,“打扰的是我才对。今天冒昧了,嗯……来日方长。”
  两人的目光交集,一瞬间好似电光火石,却明明平静无澜。
  ”来日方长。“蒋麓说。
  蒋麓望着星际船外浩瀚的宇宙星海,心里却是半小时前那个叫蒙德里安的男人说过的话。
  “小端……”
  他好似玩味般将这两个字反复念了几遍,语气低柔又暧昧,眼神却深不见底,甚至透着一种让人心惊的疯狂。
  回到家中。
  “爸爸……?”
  还挂着微笑,蒋麓怔愣在门口。
  本该安静躺在床上的男人衣着整齐,西装革履的坐在沙发上。
  “回来了?”正在清点虚拟行李箱的蒋泽端看了一眼门口的儿子,手指一划关闭页面。
  “我要出去一趟。”
  他走到门前,抬起头对蒋麓说,“大概两周后回来。”


第10章 
  蒋泽端以匿名身份在地下论坛发布的需求信息得到了回复。
  他的条件相当简单:高价求购二手773型号人工智能。男性。表体无重大缺陷即可。
  许是在眼花缭乱的信息中他的要求太过随意,反倒被认为成没有诚意的钓鱼贴。心急如焚等了快一天,才终于看见了新提醒。
  卖主同样是匿名,风格和蒋泽端一样简洁。两人总共说了不到五句话,就当即拍板,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显示交易成功的几分钟后,蒋泽端的空间传递口就“铛”的想起了提示音。
  拉开阀门,一个赤身裸体的机器人平躺着被送到了面前。
  冷眼在那状若熟睡的陌生男人身上打量了一番:黄种人,25到30岁成年男性,肌肉结实,长相不错。身高和蒋麓相差较大,体表无受损痕迹,或者说,保存相当玩好。
  挑了挑眉,看来变态如蒙德里安的买家还是少数。
  按了一下按钮,男人慢慢翻转了背面。几乎是同时,蒋泽端就骂出了声。
  ——那个机器人的肛门周围是大片干涸发黑的血迹,混着风干的精液,就像是几天前的奸尸现场。
  闭着眼努力平复许久,还是没忍住,登回论坛用尽所能想到的肮脏词汇问候了那个卖家,然后关上电脑,愤怒的按下了清洁按钮。
  奋力清洗完毕后,蒋泽端又用测量仪对其进行了全方位的数据检测。万幸的,除去肛门周围的肌肉被过度使用外,这具机器人很新,参数和功能也一俱正常。加紧点时间的话,一周左右应该就能修改完毕。
  蒋泽端唇角刚微微扬起来,就又犯起了难——该把这么大个“人”,藏在哪儿?
  卧室?书房?健身房?仓库?实验室?……抿住唇想了很久,才懊恼的发现不知何时这个家里就没有对蒋麓禁足的地方。就连几年前他一直大门紧闭的办公室,现在不知不觉间也任青年出入自由。
  所以……放哪呢?
  暂时将机器人扔回了传递箱里,等到中午,蒋麓又从公司赶回来给自己做饭。
  西装革履,风尘仆仆的青年发现餐桌前的父亲今天好像很是心不在焉。
  看见男人默默低垂着脑袋,抬起手腕懒洋洋的往嘴里送饭,已经吃完的青年忍不住轻声叫了一声,“爸爸?”
  蒋泽端像是思路突然被打断,抬起头时茫然的眼神和额前散下的几缕额发,竟看上去有几分可爱。
  青年笑的眼睛弯弯,走到蒋泽端面前,弯下腰用指腹摩擦他的唇角,“想什么呢,心不在焉的。”
  看着父亲下意识的往后躲,蒋泽端手指一用力,淡淡说,“粘上番茄酱了。”
  直起腰,丝毫没有撒谎的迹象的他又笑着问了一遍,“怎么了爸爸?一中午都不说话。”
  蒋泽端抬起眼睛看了他一会,才说,“还不走吗?今天怎么不急。”
  “爸爸的星际船那么棒,开快点就可以了。”
  说起这座星际船,确实是蒋泽端少有的喜欢物品之一。只不过他很少开,平常只有去公司或是接蒋麓的时候用,现在蒋麓上班就直接让他开了去。看着蒋麓亮晶晶的眼神,蒋泽端轻咳一声问,“喜欢吗?”
  “喜欢,当然喜欢。”青年眼睛眨也不眨,“爸爸的所有东西我都觉得是最好的。”
  “……喜欢的话,等你生日,爸爸也送你一辆。”
  蒋泽端说完莫名有些不好意思,低下头用叉子戳碗里的面一边低声说,“到时候颜色什么的随你挑,看你喜欢哪一种。”
  没想到青年愣了一下后,轻轻扯住自己的手腕,附在耳边低声道,“不能这样哦,爸爸。”
  蒋泽端被握住的手腕一抖,叉子掉到了桌面上。
  “生日礼物要有点惊喜才行。”蒋泽端一边说,一边把祥装委屈的脸凑到父亲的颈窝,“爸爸好不容易给我过一次生日,怎么现在就把礼物说出来了呀……”
  许是青年身上特殊又好闻的体香凑近,让蒋泽端有一瞬间失神。
  待他反应过来,才努力用平常沉稳严父的口吻问,“怎么?”
  “……”
  “……不想要这个,想要什么?”
  像是被他打败了,蒋泽端笑着摇摇头。柔软的发丝蹭的蒋泽端脖子痒痒的。他听见儿子在耳边无奈又温柔的笑着说了声,“好吧,好吧。”
  然后脸上一软。是什么东西贴了上来。
  干了坏事的青年偷袭成功后直起腰快速移动到大门口,一边后退一边快速说,“……我记得爸爸从来没亲过我,所以我现在长大了也还是很渴求……嗯,从今天到生日,爸爸每天亲我一下,怎么样?”
  说完自己笑了起来。看着蒋泽端难看的脸色,又有点心酸。嘴里一边念叨着“啊爸爸又发火了我先走了”一边随意胡乱打着领带。
  突然脖子被拉着拽下,面容冰冷嫌弃的父亲一边扯着他的领带一边冷冰冰的说,“这么多天了还没学会!”
  头顶的青年安静了,斜倚在门口垂眸微笑看着父亲的头顶,和耳后一小片可爱的红晕。
  “那我走了,爸爸。”系好领带,蒋麓小声说。
  蒋泽端觉得他的笑容比太阳还要温暖。
  “爸爸,我爱你。”青年又低声说,“等我晚上回来给你做好吃的。”
  独自在家的下午,蒋泽端简单的处理了一下机器人,按着当时蒋麓的产品说明书列了个调整安排。
  忙活了一下午,看了眼时间,蒋麓还要过会才回来。
  ——这么大个机器人,到底放哪呢?总不能一直放传送口里,太不利于保管,平常处理起来也不方便。再说,就算是这么个地方,让蒋麓有一天不小心看到了,那也是很有可能的。
  正看着面前的裸男发呆,突然,信息提示音响了——
  “尊敬的蒋泽端先生,您好。
  这里是星联安全局。您名下的米高乐公司于七年前生产的774型号机器人近期收到投诉,所涉问题严重。请马上到星联总部说明情况,并汇报贵司当前的事件处理进度。
  特别说明:届时请协助我们共同找到原因。我们已为您准备好了专属实验室和休息室,前往总部时,只需携带简单个人用品即可。
  ——星联安全局”
  门终于开了。
  坐在沙发上的蒋泽端疲惫的抬起眼。看见蒋麓一脸错愕的站在门口。
  “爸爸……?”
  “回来了?”清点好物品,蒋泽端关上了虚拟行李箱,“我要出去一趟。”
  两人面对面沉默了一会。蒋泽端抿住唇,手放到门上时想说点什么,看到面无表情的蒋麓却又闭了嘴。
  “爸爸。”蒋麓轻声问,“是我说要每天亲你一口,才把你吓跑了吗?”
  不可思议的扭过头,蒋泽端皱着眉头打量着蒋麓,“你有病吗?……公司出事了,我要去星联政府一趟。”
  定定的看着蒋泽端,蒋麓冰冻的表情这才慢慢融化了,坐上去环住父亲的肩膀,语气关切道,“什么事?严重吗?要很久吗?”
  抿住唇摇摇头,蒋泽端也不知道。
  “那好吧……”蒋麓垂下手臂,却像忽然想起什么一样,喊了声“爸爸等一下”就跑进了厨房。
  再出来时手里拿了一个透明的玻璃瓶,“幸亏之前提前磨好了一些。这些大概够两周吃的了。爸爸的营养液每天一定要记得吃啊。”
  被那双眼睛紧紧盯着嘱咐着,蒋泽端心里感到有些温暖。从青年手里接过,蒋泽端点点头,“好。”
  “……那我,走了。”
  走出去的一瞬间,胳膊又被狠狠扯住了。身后的青年的声音期期艾艾道,“爸爸,等到我生日时候,您会回来吧?……”
  像是心里某根东西被触动了,蒋泽端扭过头,“会。”
  想了想又重复道,“会回来给你过生日的。”
  于是青年缓缓笑起来,比蒋泽端见过的任何一种景色都要美。“嗯,我相信”,青年轻轻搂住了他,嘴唇轻轻摩擦着他的耳朵,“我也相信,爸爸那天一定会给我最想要的惊喜。”
  我叫蒋麓。
  告诉我我叫这个名字的人,是一个公认优秀而神秘的男人。
  外界传他性情孤僻古怪,面容丑陋无法示人,纵使他年少成名,惊才绝艳,也只是个见不得光的怪人。
  当然,这些可笑的无稽之谈是我后来才知道的。
  彼时我躺在床上眯起眼睛,光线晦涩的卧室里,椅子上坐着的男人五官朦胧,不辨神情。他好像在那里坐了很久,等我醒来。
  像是发现我睁开了眼睛,他的身形也动了动。
  他说,你叫蒋麓,林麓川泽的麓。
  他的声音像是下过第一场秋雨后的山林。
  我叫蒋泽端,我是你的父亲。
  他从逆光处的椅子上缓缓起身,光线从晦涩转为绚烂,投射到他的脸上。
  那一瞬间我觉得非常可笑。
  那个自称我父亲的男人低下头,琥珀色的双眼静静看着我。他的肤色过于苍白,以至于整个人都有一种病弱感。五官非常精致,像是一件昂贵的易碎品。
  在长久的沉默和对视中,“我的父亲”像是迟疑了一下,然后抬起了手,放在我的肩膀上。
  “你出了车祸,是我救了你。”他慢吞吞的说,“不过你失忆了。”
  “……可你看上去像刚成年。”
  我出口的声音像太久没有使用的机器,低沉沙哑。他听见这句话明显愣了一下,然后转身来回踱了几步。
  “我23岁了!”他瞪着我,试图恐吓,“还有,是我救了你!”
  “我的家人在哪儿?我的亲生父母呢?”
  我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指。
  “……不知道。”过了一会,他才回答我。跟刚才的色厉内荏不同,他的语气有些局促,“我在你昏迷时调查过,你从小就和父母走失了。”
  这简直太荒谬了。我扭头看向窗外。
  这是二楼,从这里望下去能看见郁葱茂盛的花园和湛蓝如洗的天空,可是没有一点人味,犹如深处童话中与世隔绝的古堡。
  “那我为什么叫蒋麓呢?这是你起的,还是我父母?”
  “我起的。”
  我哦了一声,闭上眼睛。身边窸窸窣窣一阵,像是他离开了,等到我昏昏欲睡时,又被摇醒。
  他递给了我一瓶液体,我喝完抬起头,看他仍迟疑的站在那里,像是想了想,然后伸手在床头柜上按下一个按钮。
  我面前的空气顷刻荡开了一道水纹,里面映出一个英俊非常,面容青涩的少年。他和我呆愣愣的彼此对视,唇边还挂着残留的白色液体。
  “你看,”那个叫蒋泽端的人声音得意洋洋,他指着镜子对我说,“这张脸才是未成年。”
  “你已经昏迷两年了,今年你十七岁。”
  “以后我就是你的父亲,即使我只大你六岁——可惜你没得选择。”镜子消失了,他走到我面前弯下腰,我能从他淡色的瞳孔里看见我面无表情的脸,“叫一声爸爸。”
  我的视线从他漆黑柔软的发丝到带着负气和执着的眼神,再到他按着我肩膀的纤细手指。
  “爸爸。”
  我如他所愿的叫了,他直起腰,嘴唇慢慢扬了起来,“这就对了。”
  后来我听人讲说,一个人一生中至少会有两次重大转折。
  今年我二十二岁。回忆五年前的那天,我总是潜意识中认为那天烟雾缭绕,像是裹挟了层层迷雾的雨后山林。
  然而事实是,那天灿烂千阳,晴空万里。
  我对那天的一切都记得如此清晰,甚至于阳光投射在我父亲脸上的角度。
  这天起我便站在大雾弥散的起点上,这天也便是我和我的爱人一切的开始了。


第11章 
  如若你因为上面的那段描述认为我的养父是一个可爱又多话的人,那你就错的彻底。
  当这个人以堪称荒谬的方式开启我的生活后,他便悄然消失了。再次见面,已是一个多月之后。
  童话里静谧神秘的城堡,到了夜晚便化身寂寥可怖的坟墓。我从安静等着“父亲”再次出现,到饿到难以忍受时推开了房门。
  当我顺着盘旋冗长的楼梯走到尽头,也没有在看见第二个人。漆黑的宽阔空间里是绝对的安静,那时的我无比怔愣,甚至认为一切也许这是一个梦,亦或是我撞坏了脑袋,如今在家里或是什么地方苏醒,失去了记忆。
  在这间堪称瑰丽的城堡里我寻找线索,最后终于确定蒋泽端确有其人。虽然他的房子是如此毫无人气。
  想到每个夜晚这个人都如我此时这样,我便在那时生出许多好奇。
  不过无所谓,作为他的儿子,他总会全部告诉我。关于他的身份,关于他的一切。
  可惜,我的养父,是这样的高傲冰冷,不易近人。
  再次见到他时,已是一个月后。感谢动手能力尚可,我被逼摸索出一些厨艺。
  说来有趣,即使这里食材充足,器具俱全,可厨房就像这间城堡里的很多房间一样,根本没有使用过的痕迹。
  等我的父亲一个月后回来时,正是看见我坐在餐桌前吃饭的景象。
  那个男人身穿白大褂,面容精致的像一块瓷器。他在我面前站了很久,垂下眼睫,而良久沉默后他慢吞吞的说,“……走之前忘了还有你。”
  那…充斥着怀疑和迷茫的一个月无需多加赘述。
  就这样,我和这个叫蒋泽端的男人便一起生活了。
  五年并不短,可以改变很多。
  同样,这五年里的大多时光也不需多言。
  你只需知道,五年的时间——它可以让一个傻小子变成一头豺狼,它可以让复杂的恨转为病态的爱,它可以催生欲望,孕育黑暗。它可以让迷雾变得稀薄,亦可以被假象取代。
  我是什么时候开始憎恨他的呢?
  大概是他说永远不许告诉外人我们是父子开始?大概是他从未对我表现过一丁点的关心开始?大概是他年复一年的忘记我的生日,对我视若空气,颐气指使开始?大概是发现冷漠如他,却总是对蒙德里安沉默忍让开始?
  亦或者,大概从他毫不在意的说,走之前忘了还有你开始?
  又是什么时候爱上我的父亲了呢?
  也许是我身患斯德哥尔摩,而他高傲又不屑的睥睨姿态格外动人;也许是他坐在我对面,垂眸咀嚼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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