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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BO]法则-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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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现少年变得沉默下来，气氛很不对劲，万理不由猛拉他的衣摆，“暮星……你没事吧？不要吓我！”
【第三军团和第五军团全军覆没】
暮星一直反复地看着这句话，如果他没记错的话，洛南隶属于第五军团……
若琳敲门却没有得到回应，觉得不对劲，强行打开休息室的门，赫然发现倒在地上的暮星。
仪式被逼暂停，暮星被带回皇宫。在Omega医科界有权威的尤金亲自为他诊治。亚瑟站在门外踱来踱去，凯奈特靠在走廊的墙壁上喊住他。
“你别走来走去，我眼都花了。他又不是生孩子。”
“可是他晕倒了。”
“Omega晕倒是一件很平常的事。”在凯奈特眼里，大部分的Omega都是脆弱的受保护生物。就算平常多么强壮，晕倒那么一两次也不足为奇。就算是Alpha也是有晕倒的时候（被气晕）。
“他是……”亚瑟欲言又止，瞪了凯奈特一眼，不再说话。
“兄弟，别心急，冷静点。一碰到他的事你就这么……”
此时，尤金开门走出来。亚瑟立即迎了上去，“怎么样？”
尤金瞅了他一眼，表情非常诡异，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你这小子……”
“舅舅，无论你想骂什么都没关系，但要先告诉我暮星怎么样了。”亚瑟捉住尤金的手腕，那握力让后者皱了下眉。
“……要做爸爸啦。”
亚瑟无法将这句跟前一句连起来，“你说什么？”
“你的王妃怀孕了。”这次尤金一句一顿地说得非常清楚。不仅亚瑟愣了，连旁边的若琳和凯奈特都愣住。
好一会儿，当事人才醒悟过来。翡翠色的眸子因为充满了惊喜而变得异常光彩夺目，若不是戴着面具，大概可以看到皇帝陛下五十年难得一见的傻笑了。
不待尤金再次开口，眼前的人影已经闪进了门内。凯奈特本来也想进去说句‘恭喜的’，通讯器却响了。他打开通讯器，脸色骤然沉了下来。
暮星躺在床上已经醒过来，看到亚瑟进来，一脸的惘然。
“我……我不是在教堂吗？仪式结束了？”
亚瑟坐到床边，随手将枕头边上的小果冻拎起来抛给若琳，示意他们出去。这么幸福的时刻，他可不想跟别人分享。
若琳被皇帝一瞪，也只能乖乖走出去带上门。可惜呀，真想看看暮星知道这个天大的惊喜后是什么表情。
“没有举行仪式。”
“我……因为我晕倒了？”他撑着手想坐起来，却被亚瑟按住。
“暂时别起来。”亚瑟将面具脱下来，握着他的手温柔地亲吻，将手贴到自己的脸上。
“抱歉。我搞砸了。”联邦跟帝国的联亲婚礼就这么被他搞砸了。暮星有种没能完全任务的失落感。
“没关系。因为有很重要的原因才暂停的。”
“你……”暮星注视着亚瑟的脸，半晌才道：“你红杏出墙了吗？”
“……”
“不是吗？可是你一脸风骚的样子。”
“……”
“噗——”这个喷笑声来自于擅自乱入的凯奈特，他扶正了笑扭掉的眼镜踱到床边，看着暮星说道：“那个理由就是你怀孕了。恭喜呀！”
亚瑟头上立即出现无数十字，狠狠地瞪着乱入者。
“擅闯皇帝卧室者，死！”
“喂喂，亚瑟，你可不能酱紫哦。我看你犹豫不决才好心帮你说的。”凯奈特低头朝暮星眨眨眼，“怎么样？惊喜吗？”
“确实很惊喜。”暮星下意识地摸了摸小腹，这里怀了一个小生命，实在是很难令人相信。
“凯奈特，你给我出去。”亚瑟沉着脸命令道。
“这可做不到。”凯奈特靠近亚瑟的耳边低声说了一句。后者脸色一变，倏然戴上面具跟凯奈特走出去，走了几步又转回来在暮星额上亲了一下。
“我很快就回来。”
在暮星点头后才依依不舍地走出门外。
其实暮星刚才看凯奈特的口型已经知道是什么事了。
【耶鲁沦陷】
看来网上的信息是真的。联邦派出的是第三、五、七军团镇守耶鲁，现在耶鲁沦陷，却只有第七军团撤至雪环行星带。恐怕是由第三、五军团拖住敌人，第七军和指挥官撤出。
无论如何推断，洛南都应该凶多吉小了。
战争就是这么残酷。暮星也曾经上过战场，虽然只是陆地战。他当然知道，前一刻还跟你有说有笑的同伴，下一秒就成为一具死尸，甚至尸骨无全。这是最平常不过的事情了。
如果是以前，水银不会对这些事情有任何感觉。他只要完成任务，活着回来就可以了。但是现在，他是暮星，他已经做不到了。
眼睛涨疼，非常难受，心里似乎被什么堵住，几乎喘不过气来。
☆、59·法则
亚瑟跟凯奈特走进书房；这里设有反监控设备；不会被偷听。亚瑟一进来便开门见山，“我们派出的援军呢？”
“全军覆没。”
亚瑟此时肯定是皱起了眉；信息素表明他陷入了沉思。
“最后传回来的资料表明，兽族大规模出动；而且兽族有制胜的武器。一击就将大队舰队歼灭。”
亚瑟叹了口气，“艾尔呢？”
凯奈特眼光暗灰下来；沉声道：“生死不明。”
“本来想告诉他暮星的事。看来现在不用了。”亚瑟交叠着双手置于胸前，“按原计划，通知军部全面开战。帝都附近的五个军团一天之内全部集结。让康纳把他儿子叫回来，我要在三天之内见到他的脸。”
一天之内；五大军团全部集结于帝都上空的太空港附近。军部的作战会议也如火如荼，战略的制定、前线情报的侦察、进攻路线等等令温莎头疼不已。康纳那家伙就只会挥拳头，布莱克又‘死’了，所有活儿全推他身上。
温莎真是一个头两个大，捉起通讯器就拨通了康纳的号码，“你儿子还有多久才能到？”
一接通讯就被劈头问儿子，康纳整个人都不好了，“妈个ba子的，我哪知道呀？我也全帝国刮他。”
“他不回来也行，把布莱克那死鬼刮出来。”
“你都说他是死鬼，难道还能从地狱爬回来吗？”
康纳撇撇嘴，啪地关闭了通讯，“神经病的老家伙……喂，那边的，给我快点！”
因为要备战，亚瑟一天到晚都不在皇宫。尤金曾经抗议过，怀孕初期的Omega最是脆弱，身为丈夫却不在身边陪伴，实在让他看不下去了。
但这也是无可奈何的事。与联邦不同，帝国是君权制度，就算现在有了议会，可是无论是军权还是政权都集中在皇帝手里。与魔族全面开战，很多事情都需要亚瑟决定。而且准备工作要在短短三天之内完成，皇帝根本就不可以抽得开身。
身为王妃的暮星倒是很安静，即使他两天以来只见到亚瑟两次，每次不超过十五分钟。这反而让他松一口气，一来他需要时间研究“法则”，二来他有点不知如何面对亚瑟。
水银就算跟翡翠做了再多次也没有一次中过标，暮星还保留着作为Beta时的思维，根本没想过要避孕之类的。他根本就是忘记了自己现在是身为Omega，在自然发、情期被成结标记的话，中标率达百分之九十九。
他想起在Omega学院里上生理保健课时看的教导录像。一想到男性Omega生孩子的情景就不由得脸红耳炙。事情会变成这样全是亚瑟的XXOO导致的，他就会忍不住想把“没收”亚瑟的“作案工具”。
暮星回到自己在皇宫位置最偏的房间。这里的监视器被若琳动过手脚，不需要担心“法则”的事泄露。
其实万理所说的“法则”就是一种理论，跟万有引力、能量守恒定律一样的宇宙法则。每当人类发现一种理论之后，文明都会更加迈进一步。比如说相对论，可说有了这套理论，人类才能得以开发核能使用，才能进入宇宙进行星际航行。
而万理所带来的“法则”就是“虚子论”。虚子是构成一切有形之物的原始材料，真空、粒子、精神，都是虚子的不同组合方式，并且能起到强化和辅助具现化的作用。
而虚子的利用则需要虫族的晶石作为媒介。只靠生物能不可能让一只虫族发出尤如光子弹一样的能量。
宇宙理论是一直存在的东西，而不是被创造出来的。只是人类并未能摸索得到而已。而魔族，比人类更为古老的种族，却早已经掌握了虚子的使用方式。
只要人类能够完全运用起这套理论，就能得到与魔族旗鼓相当的力量。不，应该比魔族更胜一筹。
可惜现在这套理论还不能爆光。首先暮星无论解释这套理论的来历。第二帝国仍然有乘机侵占联邦的心思，如果让帝国再到这种力量，恐怕还没有打完魔族，人类内部就打起来了。
而要使用虚子就必须除了使用虫族的晶石作媒介之外，还需要在媒介上编写虚子的表现形式，也就是虚子流向的阵图。相当于光脑芯片里的阵列。这种阵图有简单的，也有非常复杂的。暮星只能选更为简单的尝试，使用细小的激光刻刀在晶石上绘刻。
刚在晶石上绘好一个基础阵图，突然听到窗外传来响声。他对环境的敏感度很高，只要有一点动静就能觉察到。立即将晶石收起来，背靠在窗户旁边的墙壁上，从放下的窗帘缝隙之间看出去。
房间的外面根本没有庭院，都是一杂乱的荒草，然后就是皇宫的围壁。只见有一个穿着宫廷工作制服的青年在荒草丛中不知做什么。
暮星推开窗户，“你在做什么？”
青年闻声转过身来，看到是暮星马上行礼，“禀告王妃殿下，小人在除草，准备在这里种花。”
这名青年是个Alpha，戴着一顶遮阳帽，工作服上粘了很多草和泥土，旁边还放着携带式除草机。
“那你打算在这里种什么花？”
“这些都是宫廷内务部定好的，各种花都有，让王妃四季都能赏花。”青年笑起来，露出两个小洒窝，显得亲和又有点孩子气。
“拿种子给我看一下。”
“可是小人不能到您的房间去……”
“就这么给我看一下。”
青年虽然不明白暮星为什么要提这个要求，却还是捉了一把种子张开手掌给暮星看。后者突然从窗户一跃而下。青年眼中露出惊讶之色，惊呼一声，慌忙伸出手去接。
Alpha青年反应还算比较快，稳当当地将暮星接住。青年刚松了口气，黑洞洞的枪口就找准了他的额头。
“王妃？”青年结结巴巴地说道，“那个……我……”
“不用再装了。我知道你并不是皇宫里的人。”暮星跃到地上，但枪口仍然指着他。
青年愣了一下，然后嘻嘻地笑着将遮阳帽脱下，行了一个标准的宫廷礼，“尊敬的王妃殿下，小人无意冒犯。请相信小人并无恶意。”
眼前的青年有着一头淡金色的短发，俊美的外貌带着亲和无害的笑意。但淡绿色的眸子虽然清澈透亮，却又没有透露出任何信息，令人无法解读。暮星觉得他看起来有点眼熟。
“你找我有什么事？”
青年挑起了眉，眼中多了几分敬佩，“利塞亚的英雄果然名不虚传。能告诉我，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职业选错，园丁的话皮肤不可能这么白吧。手上的茧子不对，你应该是名军人。内务官不会让Alpha来这里种花，除非他想亚瑟戴绿帽。最后，你是故意破绽百出的，为了引起我的注意。”
暮星瞪着眼前的青年，枪已经打开了安全栓，只要他轻轻扣一下扳机，对方的脑袋就开个洞了。
“说吧，你来找我有什么事？”
面对黑洞洞的枪口，青年依然保持着微笑，处之泰然的表情不是装出来的。
“王妃殿下，请容许我做一下自我介绍。我是尤金*道森的儿子霍斯*道森。今天冒昧前来，确实有一事相求。”
听他这样说，暮星才知道为什么这名青年看起来有点眼熟了。他长得跟亚瑟有点相似。同样的金发碧眼，虽然他的发色淡得多，眼睛也是淡碧色，但眼睛的形状还有嘴唇都跟亚瑟很像，而且身高体格也几乎相同。如果从背面看可能分不清他们。
突然想起亚瑟说过他有替身的事。眼前的青年戴上面具，再染头发和戴有色的隐形眼镜之后，确实可以当亚瑟的替身。
这个青年是亚瑟的表弟。现在他们应该也算是亲戚了。暮星将枪收起来，“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跟我来。”
“不不不……就这儿说吧，时间紧逼。”
暮星不解地看着他，后者将遮阳帽子扣回头上，“让人撞见不太好。”
“随便你。”暮星盘着双手靠在墙壁上，等他说出来意。
眼前之人的事迹他也略有所闻。五星上将康纳*道森的儿子霍斯*道森，以狐狸为名的Alpha一听就觉得是个狡猾奸诈的家伙。如果说炫蓝是军事天才新星，那么霍斯就是他的前辈。五十年前的“一日政变”之所以能成功，他是功不可没。他使计让当时盘踞于帝都附近的军团按兵不动，亚瑟才能顺利地将帝都内亚历山大的势力肃清。
因为“一日政变”导致帝都血流成河，为这次政变出谋划策的他被世人称为“血色之狐”。即是凶残的染血狐狸。几乎所有军部人都认为他会成为皇帝身边的红人，军部总参局的领头。
可是他却在那之后玩失踪。这五十年来偶然会有一两次出来指点江山，然后继续玩失踪。现在又突然扮成园丁混进来，他不想让其他人知道。不，应该是不想让亚瑟知道这次的会面。暮星对于这个“帝国炫蓝”所求之事挺感兴趣。
“王妃殿下觉得现在人类最大的敌人是什么吗？”
对于他的这一问，暮星觉得挺意外，现在人类与什么东西在开战不是显而易见吗？不过，聪明的人总是喜欢兜圈子，或许答案并不是表面的那样。
“当然是魔族了。但是你所指的并非这个。”
霍斯满意地点了点头，“现在，人类面临的最大敌人并不是魔族，而是恐惧。”
魔族挑起这场战争是以灭亡人类为前提的，现在耶鲁的沦陷意味着大片人类的星域受到入侵。而人类直接面对着灭亡的威胁。如果说对此完全不感到恐惧是根本不可能的。
而恐惧会消磨着人类的意志，长此下去人类的社会必定会出现混乱，让他们在魔族的入侵面前溃不成军，节节败退。
“我再问王妃殿下一个问题，人类战胜魔族的武器又是什么？”
☆、60·参军
“勇气。”这次暮星倒是能答上了。
“不全对。”霍斯摇了摇头；严肃地说道；“应该是那些能激起人类勇气的事情。”
打仗最重要的三要素：天时、地利、人和。虽然人类现在进入了宇宙，但其实这古老的兵法依然能够适用。天时和地利变成了利用宇宙中的环境行军布阵；利用太空中的各种条件去打击敌人。而人和，基本上没有怎么改变。
在战争中；士气几乎是决定胜负的关键。而兵法中，提升士气有不少的方法。用语言激励是最基本的，比如暮星之前接受采访时说的话；又比如在上战场前军舰舰长的号召。当然，用物资奖励也是其中之一。但最有效的是传播战场上的英雄事迹。
“那……你的意思是……”暮星心里隐隐发觉对方来找自己的意图了。
“要激励所有人类；摆脱恐惧的威胁；需要的是榜样。但是这个榜样不能是平民英雄；而是上位者。皇帝、贵族、军队，显示出顽强抵抗的意志，自上而下地带动人类抗击魔族。这样人类才能克服恐惧，才能战胜敌人……”
霍斯的意思很简单，他希望皇帝御驾亲征。这对于激励士气当然是最有效的方法。但是，现在帝国的皇族实在过于人丁单薄了。万一亚瑟在前线出了什么事，整个帝国可说是立即摇摇欲坠。无论如何，御驾亲征都是有很大的风险。
“你好大的胆子！”
暮星的一声斥责，但霍斯并未被动摇丝这，眼中露出无畏的神色。
“怂恿王妃，以下犯上，算计皇帝。你知道会有什么处罚吗？”
霍斯笑了起来，“我当然知道。但是，我更清楚如果人类无法克服眼前的恐惧会有更加严重的后果。我死了也只是掉丢一条性命，但是人类战败就会被毁灭。况且……”
“况且？”暮星冷冷地瞪着他。
“陛下早已计划好御驾亲征。但现在却由于某个原因而犹豫不决……”
霍斯的视线移向暮星的腹部，后者下意识地用手按住，那里正孕育着亚瑟的子嗣。alpha对omega天生有着强烈的保护欲和占有欲。更何况现在自己的omega怀孕了，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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