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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君,您走错蜗壳了-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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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吞一愣,下意识抬起头,对上那双含笑的眼。
云吞与他定定对视,片刻后,忽的满脸通红,将脑袋撇开,鼓着腮帮子不啃说话了。
问心崖下的海浪不断的拍向崖壁,风声中带着一丝清脆的海鸟叫声。
云吞红着脸退后一步,放开坐卧在地上的男子,似乎终于想起来这个人有着不输于他父亲的深厚修为,这点伤对他而言应是算不了什么的。
“你~不~承~认~算~了~,我~要~去~上~课~了”,云吞小模小样的揉着自己的袖子,扬起脑袋,对这个人不承认的行为似乎并不大乐意,抿着嘴哼一声。
受了挫,某只蜗这才想起来他是学生,现在应当在课堂上跟着夫子摇头晃脑背书来着。
那人撑着崖边的石块站起来,望着云吞毫不犹豫朝后跑的身影,就跟他真的当真急着去上课一样。
身后的风声愈来愈大,云吞跑了七八步,突然停了下来。
风声仿佛从天地之间刮来,仿佛绕过了万水千山,沐过了天山冰雪,然后刮到了他的身后,冷的有些寒凉。
云吞转过身,只见身后本来明亮的问心崖被天际之边浮来的厚厚云层缓缓掩住,那个人白衣胜雪,似从冰天雪地之间来到了云巅前,风声吹散他漆黑的发,雪白而宽大的衣袖在风中滚滚,就好像天边浮来的云霭。
云吞看的有些怔忪,眼前的这个人和记忆中救他的那个人逐渐合二为一,又慢慢分离;一个衣白如雪,活在晧净的云端,另一个孤漠寂静,藏在漆黑的深海。
他看着他笑,声音从风中送来。
“你且记着,我唤作涟铮。”那人扬起唇角,如一道温暖昏黄的日光刺破暗无天日的黑夜。
云吞看着他唇角的笑,想跟着扬起唇角,却不知怎么,唇角似挂了千斤之担,让他笑不出来,只能怔怔的望着天边被厚厚的云端掩盖。
*
温缘小狐狸晌午一下课便坐在湘妃竹林等候云吞,大尾巴在身后落寞的扫啊扫啊,扫出了半个扇形的空地。
花灏羽抬脚想寻个没有枯叶堆积的地方,一眼便看中了温缘的尾巴后面。
温缘等云吞等的着急,感觉到身后有人,扭过去,看见花公纸冷冷冰冰的贴着他屁股后面站着。
“……”
哦,他碍事了。
温缘仰着大尾巴,撅着小屁股,毛茸茸的一团朝一旁挪了挪,然后眼巴巴的直起来两只前蹄抱着他的书包,等云吞从湘妃竹林出来。
他一挪不打紧,花灏羽脚前没了人扫地,不一会儿,枯叶便熙熙攘攘飘了过来。他眼睛微微一瞥,上前踏了一步,又站进了小狐狸大尾巴扫的半扇圆里。
温缘的眉毛在小脑袋上拧了个接,狐疑的仰起脑袋望着总是跟着他的花公纸。
花灏羽别过头去,冷冷的指着竹林里满地败落堆积的竹叶子上,嫌弃道,“总有一大堆落叶。”
“……”
温缘抬起肉垫爪爪,放下去踩在厚厚的枯落叶堆上,心里纠结起来,难道树林里不该有树叶吗。
温缘抬起爪子边思考这个问题,边给自己五个小毛球似的爪指搭理绒毛。幽静的湘妃竹林深处传出沙沙作响拨动枯叶的声音,温缘眼中一喜,撒丫子蹿进了竹林中。
他跑的太快,以至于花灏羽下意识去抓,只摸到了一条毛茸茸的大尾巴,还顺带揪掉了温缘尾巴尖上的一小撮毛。
花灏羽盯着这撮毛默默看了会儿,然后藏进了自己怀里,心底犹豫起来,也不知道这小东西疼不疼,若是疼了,怎么没听见嗷嗷叫呢。
若是不疼,则说明这撮毛本就是快褪的毛发,花灏羽百般纠结,这般容易掉毛,莫非是生了病吗。
云吞正恍惚的走着,迎面便被一只狐狸横冲直撞跳进了怀里,云吞被他撞的向后一踉跄,抱着小灰狐狸一屁股坐进了枯叶堆里,溅起周遭几捧落叶。
“你怎么了?四不四病还没好?你去哪了?”温缘爪子勾着云吞的衣裳,窄窄的狐狸脸上翘起来的黑色小鼻头朝他身上嗅来嗅去,然后震惊的发现云吞的衣角下摆已经脏了,有些湿漉漉的沾着灰尘,他嗅觉发达,立刻便闻出来湿了衣服的是什么。
“你流血了?!你的衣服上有血!吞吞,你怎么了?!”温缘大叫起来,从细窄的狐狸嗓子里发出来,有种奇特的清秀,像短笛发出单调的音节。
云吞无奈,慢吞吞的抱着他扶着竹竿站起来,低头瞥了眼脏污了的袍角,想到那人唇角惊心动魄的血渍,他抿了抿唇,慢吞吞说,“无~碍~的~,路~上~遇~见~了~只~受~伤~的~兔~子~,给~他~包~扎~染~上~的~”
“兔~子~?”温缘甚是怀疑的眯起狐狸眼,爪子搭在他肩膀上,凑过去认真说,“蜗~牛~能~追~上~兔~子~吗~?”
云吞,“……”
额~,你~猜~呢~
花灏羽看不下去小狐狸趴在云吞怀里的模样,却又无法开口让他下来,只好冷冰冰的盯着云吞,眼中的不满之意愈发强烈,英气的脸上散发着浓浓的幽怨,全身上下都写着‘我嫉妒’三个字。
云吞摸摸鼻子,在花灏羽灼热的目光下将温缘放在了地上,本想随手替他捏个幻形咒,却发现周身的修为所剩无几,他这才想起,为了替那个人疗伤,自己将修为全部渡给他了。
他垂下眸,不是那个人了,他说他唤作涟铮。
温缘扒扒云吞的裤脚,打断他的出神望着他。
云吞摇了摇脑袋,将那人晃出脑袋,不再想了,笑着说,“蜗~牛~能~不~能~追~上~兔~子~不~好~说~”,他揶揄的看着花灏羽,“不~过~我~知~晓~狐~狸~大~概~是~追~不~上~狐~狸~了~”
花灏羽,“……”
来人,给花爷上《蜗牛烹饪一百问》,要一百本。
温缘化出人形,同云吞朝竹林外走去,兴冲冲的说,“听说这次七生试神君也会来的,如果吞吞和花公纸赢了,一定能让其他三堂刮目相看的!”
花灏羽淡淡的勾起唇角,目光清澈的几乎温柔。
云吞一愣,眨了眨眼说,“神~君~来~哪~儿~?哦~不~,七~生~试~是~什~么~?”
第20章 药材成精吗
花灏羽比云吞来岛上早不了几日,跟着侧耳倾听。
说起七生试,温缘兴奋起来,嘚吧嘚吧指爪画蹄说了一路。
笕忧仙岛分四大学堂,堂中学子各有千秋之色,其中精怪仙凡各有其妙,为使四大学堂融会贯通,各补其短,发扬其长,岛上每年会有严监学亲自主持举办七生试,让四大学堂的学子汇于一堂,比拼医经通史续骨切脉针灸下药等科目,获胜者不仅可得到丰厚的奖励,也会自此一鸣惊人,在笕忧仙岛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承天大的恩泽。
温缘说,“往常冬雪堂几乎没赢过,我们初识医学,哪能和那些学长来比过呢。”他说,眼中明亮如溪河,在阳光下荡着层层的涟漪,“可这次不同了,我听人说,很多夫子都觉得吞吞和花公纸极有可能夺得这次桂冠呢。”
一想到他的室友很有可能艳压群芳,温缘忍不住兴奋起来,即便不是自己的,也替云吞高兴的不得了,要不是有花公纸在,他一定要将尾巴翘的高高的。
这等笔试考的是什么云吞不大关心,单是就凭这试后的结果,云吞一想起来就不大感兴趣了,他向来不是出风头的人,对于这种出风头的事也是能躲就躲,活的甚是低调谦和,若不是一心对吃药看病戴花花痴念颇深,云吞兴许就当一只出家蜗了。
对于云吞的这种性格,他爹爹曾深深苦恼过,常常端着细颈青瓷瓶,坐在小院的梧桐树下对月发愁,幽怨的化成蜗牛爬在酒盏口的杯缘上伸长脑袋朝杯中舔酒喝,对身旁的妖神大人怀疑道,“我~觉~得~吞~儿~不~像~我~了~,是~不~是~你~做~了~对~不~起~我~的~事~?”
妖神,“……”
妖神哭笑不得,“都喝傻了,吞儿是从你肚子出来的。”
云隙仰起触角迟钝想了想,从软软的小嘴里吐出一口酒气,慢吞吞说,“也~是~哦~”
他对不对得起自己似乎没什么关系。
云隙低头畅饮了一大口酒,触角不受控制的乱颤,郁闷说,“那~吞~儿~怎~的~这~般~不~像~我~?”
他第一次当爹娘,没什么经验,对于小崽不像自己这件事很是幽怨和疑惑。
妖神小心翼翼的将云隙捏到杯盖上趴着,生怕他一不下心滑进杯盏中洗了个酒浴,“低调也是好的,吞儿性格温和,省的惹事。”
云隙用触角翻个白眼,心说也没少惹事。
然而云吞不好出风头确是真的,对于七生试也提不起兴趣,若有所思的垂着眼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温缘吧啦吧啦说了半天不见云吞的回应,就像一杯热水倒进了一缸子的冰窖中,半点不见涟漪。
他噘着嘴幽幽瞅着陷入深思中的云吞,颇为幽怨。
“你想参加?”走在一旁安静了许久的花灏羽突然问道。
温缘愣了愣,揉搓着自己的爪子,“也不四,就四,就四……”他挺起胸膛,略显气愤的握住爪子,说,“如果不参加了,这一次可能又四徐尧学长取胜了,他不是很坏的吗!”
花灏羽想来想去都没想到温缘竟是因为这个原因才想让他们参加的,一时之间在心底摇了摇头,无奈叹口气,这小狐狸倒是嫉恶如仇的厉害啊。
温缘努力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沮丧,“不去也好,听说这一次很难的,也会很危险。神君以笕忧仙岛为考场,要下山崖淌溪河去寻找他需要的药草,太危险了。”
听到此句,刚踏进寝房的云吞把脚收了回来,微微扬起眉,露出唇角两枚圆圆的小酒窝,“会~危~险~?”
温缘点点头,左右看了看院中的角落可有什么人偷听,神神秘秘的凑过去,“我听人说,六年前神君也曾亲自主持过七生试,那一次,试卷上要的草药生在禁地的边上,这是唯一一次笕忧仙岛的学生被允许踏入禁地。但有许多人因为忌惮禁地的恶兽,放弃了比赛,也有胆大的试图踏入禁地的边缘,但那里寒雾浓重,有人刚走过去,就被里面的东西一把攥了进去,消失了许久呢。”
云吞不知为何又想到那一身衣裳如雪的人——涟铮,他水粉色如樱花瓣的唇瓣轻轻张合,无声念出这两个字。
忍冬神君藏在禁地的人是涟铮吗,如果是,是为什么呢,如果不是,涟铮又是何人呢?
云吞想的脑袋发疼,既想不通禁地和涟铮的关系,又想不明白自己为何会对此事这般上心,迫切的想知道禁地有什么,又或者是,这个涟铮到底是个什么,为何能让他如同受了诱惑,念念不忘了呢。
诱惑?
提起这两个字,云吞忽的想起来,当初这两个字第一次用在他身上时,是一只黄鼠狼精用一根药材差点将年幼的他骗走的那次,他受嘴馋的诱惑,扭摆着小壳就跟去了。
云吞化成小蜗牛趴在寝房中的四方桌上,心想,这么大以来他似乎唯一经不起诱惑的就是这四界之中罕有稀贵的药材来着吧。
这么一想,云吞有点想笑,莫非,这位涟铮公子是药材成精来着。
温缘托着腮帮子坐在桌边,紫葡萄似的眼睛瞅着桌上陷入神思中的蜗牛,这么个花瓣大小的小蜗牛怎么心思这般沉重呢。
云吞神游海外囫囵想了一阵,没想明白什么,回过神来就见温缘和花灏羽正说着什么,他一抖触角,卟棱卟棱晃着小壳留下一道湿漉漉的水印爬过去,说,“我~决~定~参~加~七~生~试~了~”
温缘惊讶,眼中一喜,兴奋的说,“吞儿,我就知道你不会坐视不管让坏人得逞的!花公纸也答应参加了,到时候一定要替潘学长出气的。”
他提起潘高才,云吞这才明白小狐狸口中的坐视不管坏人是个什么意思,心里默默有点对不起他信誓旦旦要帮忙的潘高才,更对不起因为他要帮忙所以不得不帮他的忙的花灏羽。
云吞一扬触角打算和花灏羽说道说道,笼络下感情,培养下妖际往来什么的。
刚扭过小短脖子,就见屋内黄昏日落映在雕花门窗上,地上树影婆娑在微风中摇晃,屋中安静而站的翩翩公子哥正低头瞧着什么,一派澄清静好之样。
云吞爬到桌缘边上顺着花灏羽的方向看去,就看见温缘趴在床上不知道在找些什么,他脱了鞋,脚上留着一双白皙的布袜,露出半截白嫩的脚腕子,膝盖跪在床上,撅起来屁股,认真的在床铺之间寻找,嘴里还嘟囔着。
而那位翩翩的雪苍山来的花公子正目光炯炯的瞅着温缘,云吞随着他的方向望去,只见到一只圆润挺翘的小屁股诱人的撅着。
云吞,“……”
他嫌弃的收回触角,真是太猥琐了。
*
因为七生试的缘故,学堂中暂时缓了课业,夜里的梦和一上午的奔波让云吞有些累了,连午膳都没来得及用,便钻进壳里粘在自己床铺的里侧墙壁上睡着了。
他觉得自己疲惫的厉害,一方面是昨夜梦中受了些惊吓,再加上一上午为那人疗伤耗尽了自己的修为,让云吞的体力恢复得变慢了。
他明明很困,两根触角直都直不起来,但偏偏神思深处还强行维持着一抹清醒不肯彻底昏睡过去。
寝房外面传来隐隐约约的交谈声,是温缘在和寝院的其他同窗聊天,说的大概是关于这次七生试的内容。
云吞将自己舒服的缩在壳里,闭着眼想,如果这次忍冬神君会再次要求进入禁区的话,他是不是就能再遇见那个人……涟铮了呢。
再见到的话应该说些什么呢……云吞想着,终于沉沉睡着了。
窗外淅淅沥沥下了起雨,连绵起伏的山脉远处含着淡淡的寒烟,雾霭将岛西之侧一层一层掩了起来,仔细看去也只能望见朦胧的山影和绵延的幽幽之色。
云吞睡了一下午,醒来的时候已经到了深夜。
屋中被沉沉的夜色笼罩着,寝房中的另一头,小灰狐狸四脚八叉的仰着蹄子睡的呼噜呼噜的。
云吞起身走过去给他掖了掖被角,顺带揉了一把毛茸茸的狐狸尾巴。
潮湿的晚风从门窗缝隙吹拂进来,带着海水的微腥和清冽,雨停了,月色冷冷清清洒向整个笕忧仙岛。
云吞静悄悄出了门,来到海边的沙滩上。
前半夜的雨让空气潮湿的厉害,沙滩上星星点点像烛火火苗的火蔺草正招摇的在浅水滩上引人前去。
云吞静静站在月光照不到的暗处,看着星子倒影在一望无际的海面,墨蓝色的大海在风中哗啦作响,不知何时,从海面上浮出了几根轻柔的银色,散发着莹莹幽光,随风轻轻飘摇,最后落在了那一丛如火星的火蔺草上。
“欸~,别~碰~”
眼见着那几根细柔的银丝就要一把攥起火蔺草,云吞突然开口。
他的声音在腥苦的海风中十分明显,那几根银丝像是被吓了一跳,差点不小心打成结,在看到云吞从暗处走了出来,银丝在半空中飘了一会儿,慢慢落在了云吞周围,像一道光圈似的将云吞圈了起来。
云吞轻轻笑起来,低头仔细去看这些银丝,想知道这是什么东西。
他抬手去碰,银丝便忽的抬起一点,像是故意躲开他的触摸,发觉这些东西的意图,云吞便放弃了碰触的想法,眼中被这些银丝的荧光映的闪闪如星子,“你~们~是~什~么~?”
海风中只有他自己的声音,这些银丝显然是不会说话的,云吞不知道它们要做什么,只好在被圈成的圈里跟着他们原地打转,他一转,那些银丝便转的更快,欢欢喜喜的在他周围形成了一道银光潋滟的明亮光圈。
云吞转了几圈,脑袋发晕,脚底下的碎石子光滑的厉害,他脚步不稳,向后一退,差点踉跄摔倒,幸好被周身那一圈银丝及时撑住了后腰,将他扶站好了。
他这才发现,这些银丝并非他所看到的这般幽幽轻柔,而是蕴含着极为强大的力量,撑在他后腰时沉稳有力。
银丝在云吞鼻尖下拂过,留下一股清冽的苦涩。这股苦涩云吞再熟悉不过,他眼中一喜,唤到,“是~你~?”
银丝不做声,贴在他身上留恋不舍的转了几圈,甚至有一根悄咪咪绕到了云吞的脸上,在他唇角边上偷偷摸摸蹭了蹭,然后迅速缩了回去,打开自己的圈,化作几道银线浮向了那片火蔺草之间。
接着,生长的火蔺草尽数被拨了起来,通过银丝连绵不断的朝大海远处带去,云吞先前看不懂这些银丝在做什么,忽然之间福至心灵,脑中一闪,想起来了。
火蔺草是火蔺鱼妖故意留在沙滩上引诱无辜的小妖凡人去采摘,这些银丝会不会是要赶在天亮之前将火蔺鱼妖布下的陷阱去除干净?
想到这里,云吞心中浮出一种异样的感觉,像这徜徉的海水一般,不是冰凉,而是带着阳光的余暖。
他不知为何,突然有种感觉,那些浮动的银丝就好像正守护着这座仙岛一般。
七生试考的是学生的各个方面,不仅是熟背医经辨别草药,更要诊断针灸续骨切脉各各精通,除此之外,还要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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