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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真之攻略面瘫师弟-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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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绻一张脸被作践成这样,觉得要不要都行,因此对他的辱骂毫不在意。他只是有些不耐烦,淡淡道:“你究竟是想做什么?若你就是来和我废话的,你可以走了,我们只当从不曾见过,相忘于江湖吧。如此可够大方?”
程澂闻言咬唇怔怔不语,他也不知道他是来做什么的,他只知澹台颂这两天行事鬼祟让人生疑,便暗暗缀在他身后来到此处,一路见他排兵布阵勾引得韩绻入局,才凑过来想偷听些什么,后心一紧,就被覃云蔚拎在了手中,且直接动用法力禁锢了他,不许他呼喊求救。
覃云蔚用窥天镜悄悄打开法阵禁制,两人在光幕之外听了一出竹马竹马温柔缠绵的独角戏,没想到澹台颂平日里温雅持重似谦谦君子,背地里却有一颗骚动不安的心。这天大的委屈当头压下,程澂简直不知作何滋味,待想到覃云蔚就在身边,他一同见证了自己的委屈和无奈,心中又满是温柔凄凉之意。
这九曲回肠百转心思覃云蔚半点不知,待韩绻在法阵之中出言求助,覃云蔚闻声直接破壁救人,还随手将他推了出去。他从前被父母万般宠爱捧出来的骄傲,再一次被打击得轰然崩塌,此时不禁喃喃道:“你若是真的大方,为什么不能让一让我?为什么不能永远消失?”
这几句话咬牙切齿,带着十足的恨意。韩绻身形一顿,侧头瞥他一眼:“你在胡说些什么?你我素昧平生,我与你有何干系,又能让你什么?”
程澂惊觉失言,不由得伸手掩口,一时讷讷无语。
韩绻思忖片刻,决定还是暂且压下两人身份一事,转身盯着他郑重道:“莫非你还在打我师弟的主意?你不是已和澹台颂结成道侣了么?那澹台颂让人恶心,原来你也不遑多让。你此时该做的是去找澹台颂算账,问他为何半夜三更把我诓到此处,却缠着我做什么?”
程澂闻言心中越发烦躁,咬牙道:“若不是你……若不是你……这一切都不会发生,你休想撇干净。我要杀了你,只要这世上没有你,一切就迎刃而解!”灵剑一振抢上前来,誓要把韩绻斩杀当场。
他此次带出来的灵剑仍是钩沉。从双修庆典之后,程澂有一种极其微妙的心思,就是想把钩沉时刻携带在身边,否则就会陷入未名的惶恐之中。但是这钩沉平时还好,一碰到韩绻就会完全不受他操控。程澂愠怒之下却是忘了此事,待抢到韩绻身前,才惊觉钩沉故态复萌,任他如何驱使都乌沉沉半死不活。
韩绻也怒了:“你烦不烦,你想杀我我就得去死?我就不死。”拈花剑流光飞舞,剑锋化为一朵莲花乍然开放,程澂感到左侧肩头一凉,衣服被剐了道口子,露出白生生的肌肤。他忙踉跄躲向右侧,右侧肋下却又是一凉。韩绻只站在原地驱动灵剑拒敌,但不管程澂退到哪里,拈花剑似乎总在那里侯着一般,不过须臾功夫他一身衣衫四散飞扬。
程澂这些被双亲呵护备至且地位尊崇,从未在人前如此赤身露体过,不禁大声惊叫,抱头蹲下身躯,恨不得寻条地缝钻进去。澹台颂隐约听到这边动静,百忙中高声问道:“怎么了?若是不妥就先出来。”
程澂大哭道:“我……我出不去啊!颂哥,我被他欺负了!”
这下子覃云蔚和澹台颂都是一愣,想这欺负二字,含义颇为宽泛,可有多种诠释。最无法想象的自然是那个……澹台颂心中惊疑不定,甩开众人飞驰而来。
第15章 二凤
韩绻并不理会程澂,只沿着这小法阵走了一圈,此法阵遭大锤子砸过两下,虽然自行修复了破损,但已呈破败之相,被韩绻迅速寻到阵眼所在,几剑下去破了法阵,光幕在身周轰然裂开灰飞烟灭。
恰覃云蔚和澹台颂各自从两侧逼近,见程澂赤条条缩在地下,全身颤抖泣不成声,覃云蔚面无表情看着,眼珠都不带转一下的,深刻诠释了空即是色色即是空。澹台颂面色铁青,冲过去解了外衣将程澂包裹起来,顺手又收了钩沉灵剑,拖起他一言不发往外走。
程澂被他拖行几步,忽然抬头一掌打在他脸上,狠狠道:“澹台颂,你为什么半夜出来勾勾搭搭?”
澹台颂道:“你莫要误会,我只是觉得他来历诡异,想试探一番而已。你我二人才结成道侣,他相貌如何你也知晓,我怎么可能主动勾引他……”
程澂打断他的话:“那你杀了他,杀了他我就信你!”
澹台颂脸色一僵,有覃云蔚在这里虎视眈眈,他如何能杀得了韩绻,只得好言哄劝:“你是什么身份,他又是什么东西,何必总和他过不去,传出去也不好听。你若是真厌烦他,我们以后再不许他出现就是。”
他转首盯着着韩绻道:“韩绻,既然澂澂见不得你,你最好快些离开玉螺洲,否则后果我也无法预料。”
韩绻冷冷道:“凭什么?”
澹台颂目光闪动神色复杂,动用了传音之术道:“就凭程盟主不肯认你,这玉螺洲就无你立足之地。或者我从前的提议依然可行,我此言是为了你好,你且自己斟酌吧。”扯了程澂展开光遁之术,化为流光飞驰而去。他的属下紧随其后,纷纷消失于夜色之中。
此言如一把重锤,狠狠砸在韩绻身上,他急怒交加却又茫然无措,良久方喃喃道:“这个人是从哪儿来的?为什么要走的是我?明明我才是……我……我不走!”
他原地打转几圈,状若困兽,覃云蔚在一边静静看着他,此时忽然道:“你可以随我去云天圣域。”
韩绻怒道:“我不去!”他吼过后惊觉自己的失态,覃云蔚明明是一片好心,自己在这里暴躁什么,忙又道:“师弟,对不起。”
覃云蔚摇摇头,什么也没说。韩绻沉吟片刻,忽然冲过去扯住覃云蔚手臂:“师弟,我不想去云天圣域,我想去莽山鬼域寻找方锦容,可我修为尽失,还得劳烦你带我去才成。”
他咬一咬牙,扯下脸皮道:“你就当我卑鄙无耻挟恩图报……”
覃云蔚道:“是因为方锦容封印了你体内金丹?”
原来他什么都知道,并非看起来那般万事漠不关心,韩绻道:“是。我从前是金丹修士,如今却灵力皆无,试着吐纳真气,丹田气海之中真气凝滞,半点催动不得,我推断是方锦容所为。是人都不想顶着一张丑八怪的脸,也不想只挨打却不能还手。”
覃云蔚道:“如你所言,走吧。”
他说走就走并不耽搁,半个时辰后,凌云舫载着二人穿山越水,直奔西南莽山鬼域。
莽山鬼域在玉螺洲西南方向,距离潋山千万里之遥,覃云蔚的飞行法器纵然日行数万里,也走了近两个月才到。
莽山山脉绵延数万里,纵横交壑如龙盘虎踞,险峻峻逶迤而来,又莽苍苍奔腾而去。山峰被各种植物蔓萝密密麻麻覆盖着,牵丝扳藤葳蕤繁盛,苍绿碧绿青绿浅绿数种绿色浓淡交融掺杂一起,含烟拖翠岚气蒸腾。
两人入境之前,也曾在莽山附近的地下坊市间寻得一副莽山鬼域的舆图。只是修道者甚少有人涉足此地,所以那舆图也有些不尽不实,勉强能看个大概。
数日后依着图上所指,靠近了舆图中所指的溟微境之门户处,见前面数里外两座山峰高耸入云,如山门中断牢牢把守了去路。两人凝目望着山峰下那片密林,各种树木藤萝密匝匝交织在一起,苍翠浓绿一片,却静悄悄无一丝生机。
覃云蔚放出灵识往周边扫过,四周一片寂寥深邃,并无半点人类修士气息。二人驾驭法器飞近后,在一片空地上落下。眼前古木参天百草丰茂,韩绻来回巡睃片刻,见林中山岚翻滚阴气森森,轻扯覃云蔚衣袖:“这里设有一个幻阵。不过据说鬼修们的法阵和玉螺洲略有不同,还是要小心一些。”
覃云蔚艺高胆大,从来不知道小心俩字儿怎么写,未等他说完就大踏步入内,韩绻忙亦步亦趋跟上。
行不出多远,一堵树墙迎面挡住去路,覃云蔚灵识一扫,带着韩绻一头撞过去,果然是法阵中所设之幻象。连着穿过几处假墙后,淡淡雾霭中,一条蜿蜒小路不知通往了哪里。两人再往前行得数丈,那条路却忽然又不见了,前面又一堵蔷薇花墙,乌蓝色花朵累累垂垂,暗香浮动沁人心脾,带刺的藤条纠结牵绊密不容针。
覃云蔚凝神感知片刻,曦神枪一枪刺去,蔷薇花枝忽然疯长数丈,劈头盖脸向着两人甩过来。覃云蔚忙拉起韩绻闪身后退,身周各种植物却似乎被解除了什么禁制一般,枝条纷纷向着两人疯狂伸来,覃云蔚长枪横扫金光大盛,扫到植物叶梢之上,枝梢处顿时焦灼扭曲,忙不迭退避回去。原来这些植物俱为至阴之性,而他的曦神枪是至阳至盛之法器,倒成了对方天然之克星。
覃云蔚并不想和这些怪藤奇树多做纠缠,见花藤退回去,便也拉着韩绻起身另觅道路。两人沿着小路摸索来去,真墙假墙过了几十道。两个时辰后,一抬头前面却依然是那堵蔷薇花墙,枝叶上被曦神枪灼伤的痕迹宛然在目。
韩绻一言不发跟着他乱转,他从前对各种法阵均有涉猎,但这法阵过于庞大且从不曾见过,探寻半晌未曾探得端倪,不禁有些沮丧。
覃云蔚游目四顾,忽然去左侧树下捻起一样东西细看,那是一块淡青色的鹅卵石,有一丝细微灵气萦绕石身之上,他问道:“此物之气息与本地不符,不像是莽山所产,韩绻你可见过?”
韩绻盯着那块石头细看:“月亮石!这儿怎么会有此物?这明明产自遐迩峰后山的滂沱谷中。”他沿着那树棵后小径往前走了数步,果然在一岔路边的右侧,又发现了一颗小小的月亮石。
如此事态变得明朗,这里必定有潋山修士来过,且丢下了月亮石作为认路的标记。韩绻心中有了底气,和覃云蔚沿着月亮石所指明之路径,曲曲折折走了许久,覃云蔚低声道:“那边有人。”探出那人修为并不高,他便带着韩绻绕过几处树墙寻了过去。
前面一处方圆四五丈的空地,一个少年人垂头丧气坐在一棵树下,神色颓丧面颊消瘦,身上的白衣脏兮兮的。韩绻觉得他有几分脸熟,打量了半晌方奇道:“咦?你不是那个方少盟主的小跟班儿,叫什么二凤的吗?”
那人惊得一跳,抬头看到来人,瞬间目中异彩闪现,跳起身扑过来问道:“这位师兄你认得我?”
韩绻却还在疑惑,他记得那日匆匆一瞥,二凤是个包子脸,这短短几月不见却又变成了瓜子脸,倒是有了几分少年人的清俊英武。他忽然伸手在二凤脸上拧了一把,手下确实没多少肉了,笑道:“这是个假二凤吧,你的包子脸呢?”
二凤苦着脸,不知如何作答,片刻后幽怨地瞥他一眼:“没吃没喝,我也还不曾辟谷,饿的。”
韩绻忍不住拍着他肩膀呵呵笑。他一路行来垂头丧气郁郁寡欢,此时见了包子二凤,才终于恢复了一丝精气神儿。覃云蔚提醒道:“问那月亮石是否跟他有干系,可曾发现什么端倪。”
二凤正在悄悄打量二人,闻言忙凑过来主动禀报:“这位师兄,那月亮石的确是我做标记用的。然而我既寻不到溟微境的入口,也找不到出阵的道路。且那些藤精树怪极其难惹,你们最好别跟它们硬碰硬,它们生长很快,打伤了也不过片刻又重新长起来,空耗您的法力而已。”
韩绻笑道:“那么二凤有什么好办法?”
二凤迟疑片刻,问道:“师兄你前些天是在哪里见的我,是否在澹台少盟主的双修庆典上?那你应该也是玉螺洲的道修吧,你认识容哥吗?”
韩绻见这小郎君还挺谨慎的,便说了自己姓名,又道:“容哥的鼎鼎大名我自是听过,只是我认得他,他却不见得认得我。”
他称呼方锦容为容哥之时,口气中不自觉带着熟悉亲昵之意,二凤心中略安:“如此便好说了。其实我……我当初是一路追随容哥来着。但是出了潋山容哥就不许我跟着,我只能悄悄尾随,结果跟到这里,他和那位大鬼主忽然消失不见,我却不小心被这法阵困住。我在这鬼阵里已经待了三个月,若不是当时凑巧带了些吃的进来,恐怕饿得比现在还瘦。我是个没什么用的人,转来转去出不去,索性尽量避让那些不好惹的花花草草,用我随身携带的一把子月亮石做标记,来回走了几十遭……”
他踌躇着又偷窥韩绻一眼,恰韩绻也在侧目打量他,见他衣襟前面少了一大块,便道:“然后呢?难道你还画了一张阵图出来?”
二凤脸色微红,似有些扭捏:“的确是,就是不知画的对不对。”
韩绻佯怒道:“那还不赶快拿出来,想让我们三人都死在这里?”
二凤叹道:“韩师兄这话言之过重,你二人若想出去恐怕是轻而易举,怎么可能丧身此处。阵图我拿出来也自是可以的,只是有一事恳请师兄帮忙。两位如果也去溟微境的话,能不能把我带进去?我想进去找个人。”
韩绻笑道:“好巧,我也是进去找人的。如此我们搭个伙?”
第16章 五木
二凤忙不迭点头,又从储物袋中摸出一块皱巴巴的白布,上面炭笔描摹出一张法阵图,虽然粗糙简陋得很,倒也能看出几分眉目。韩绻接过来小心翼翼摊开,静心参详片刻,在图上做了几处标记。二凤在一侧眼巴巴看着,忍不住问道:“师兄,我这图有用吗?你可看出来什么了?”
韩绻夸奖道:“虽然图画得简陋,但也有了一定脉络。我推断这应是一个五木聚阴法阵。就是用五种至阴之木做为阵眼设下的幻阵,分别是鬼松、魂柏、冥梨、阴桑、幽槐。传说此五种树木生于地府冥河之岸,吞噬游魂无数。不过传说只是传说而已,有你小覃哥哥在不用怕。待我们寻到阵眼,禁锢或毁掉均可。”
二凤双目中俱是崇拜之色:“原来韩师兄还懂法阵,小弟我却什么都不会,尽拖累别人,还请师兄多多包涵。”
韩绻“呵呵”一声,能被这法阵困了三个月,还摸索着画了一张图出来的人,必定也是懂得一点法阵诀窍的。这孩子性情坚韧心思聪敏且很能装腔作势,来日必成大器。他本想取笑二凤几句,但见他眼巴巴看着自己,总觉得这张小脸似曾相识,心中渐趋温软,轻声提醒道:“你这次虽然做得不错,但骗我可是不好。”
二凤赧然道:“是。小弟的确……从前只是跟着家兄学了点皮毛,如今还要多和师兄请教。”
韩绻老气横秋教训他:“请教什么的谈不上,待会儿你那位小覃哥哥去破阵,你在一边看着点即可。年轻人嘛,多学学总是没坏处的。”他忽然想起来一事,又问道:“你的原名是什么?”
二凤道:“我原名凤小二。”
韩绻无奈摆手:“哎呦算了,我还是叫你二凤吧。你丢在法阵中的月亮石原产自遐迩峰后山的滂沱谷中,月亮石虽然比不上低阶灵石,但经过数年月华沁润,本身蕴含着一丝灵力,倒也有点用处。来,我跟你说个小法术。”
他俯首在二凤耳边低声念了几句口诀,二凤双目骤然晶亮无比,不可置信望着他,韩绻笑道:“别看我,试试。我们找个高处去瞧着。”
覃云蔚寻了一棵无害之高树,一手一个将二人拎上树梢,待二凤依言默念口诀,片刻之后,整个五木聚阴阵中一点点月白色光芒次第升起,初始时黯淡隐微,尔后越来越来越亮,点点萤光渐渐形成一条条道路,清清楚楚出现在三人面前。
韩绻把手中阵图交给覃云蔚:“师弟,按照这图上的标注,你带着二凤去毁掉这几棵做为阵眼的大树。万木以根为本,你若是身携火属性法器,刀枪弓箭均可,直接在树干周围十丈处八个方位插入一丈深,先困其根茎,后毁掉树身即可。”
覃云蔚将金金唤出来令他守护韩绻。韩绻见状耷拉着脸,觉得自己是个拖后腿的废物。金金很是乖巧听话,得到指令后老实盘在韩绻身边树杈上,见他似乎情绪不佳,还用头蹭了蹭他的肩膀。韩绻悔悟过来,想覃云蔚万里迢迢带着自己奔赴此地,若是总这般伤春悲秋,倒像是给他脸色看一般。
他忙抬头,冲着覃云蔚报以一笑,意甚感激。
覃云蔚有些诧异,暗道莫名其妙的笑什么笑。然后,两人同时看到二凤微微哆嗦了一下,又迅速收敛异色装作浑不在意。
韩绻伸手扶额,无语凝噎,想这张脸真是太丑了,他娘的太丑了,让人哭也不是笑也不是,但适才已经笑了数次,也不知这孩子是否已经暗暗害怕了良久。
覃云蔚将一把火属性长弓天钺神弓及箭袋交于二凤,让他随在自己身后入阵。他走到韩绻看不到的地方,忽然侧头问道:“你刚才,哆嗦什么?”
二凤嗫嚅道:“没……没什么。”
覃云蔚道:“他不好看,是吗?”
二凤点头,又忙不迭摇头:“没有没有。”他见覃云蔚对韩绻维护备至,自不敢实话实说,但若说韩绻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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