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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那吃不饱的丈夫-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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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眉毛上都挂着细细的碎雪,安子悦没有心思管那些,只是低着头走自己的路。
  他走过拐角,拐角处有一棵大树,夏天的时候,每次安子悦路过这里总喜欢在那棵树下小憩一会,非常阴凉。
  今天他照例往树上看了看,一看就愣住了。
  西南王的那位仙师居然坐在光秃秃的树杈上。
  仙师穿着短袄,腰间别着扎染的花布,大冬天的,居然露着脚踝,细而白的脚踝上挂着银铃,叮铃作响。
  同样的,他依旧蒙着面。
  安子悦看着他的打扮打了个哆嗦,仙师笑起来,说:“安大人看起来非常怕冷的样子。”
  安子悦搓搓手,淡淡地说:“我就是一凡人,比不上仙师有真气护体。”
  仙师继续笑。
  这段时间,安子悦特别关注西南王,听说了不少这位仙师的事迹,所有忤逆西南王的人,大部分被他拿去喂蛊虫泡药酒了。
  安子悦抬头问:“仙师远道而来,有何指教?”
  仙师笑道:“我就是来看看安大人。”
  安子悦波澜不惊,说:“这倒是让我受宠若惊。”
  仙师从树上跳下来,身姿轻盈,翩翩如同蝴蝶,说:“我是被苗人养大的,比你们汉人直接,我非常中意安大人,想大人了,就过来看看。”
  卧槽,要不是这是古代,安乐差点以为这位仙师在撩安子悦了。
  强行尬撩,最为致命。
  安子悦显然也很无语,说:“我与仙师交情没到这种程度吧。”
  仙师露出的下半张脸,在雪色的映衬下特别白,他勾着唇角说:“我与安大人一见如故,我看到安大人的第一眼,就看出安大人身上有星耀之力,瑞气护体,将来前途不可限量。”
  安乐心惊,他看得出来安子悦有文曲星庇护。
  “只不过,安大人命中有一道劫数。”他这么说着。
  安子悦点头承认:“曾经有算命的大仙也这么说过。”
  “真巧。”仙师说道,“我命中也有一劫。”
  安子悦不是很关心,漫不经心地说:“希望仙师与我均能平安渡劫。”
  仙师笑了,说:“我跟安大人的劫数在同一天。”
  这倒是让安子悦和安乐同时一愣。
  “但我的劫与安大人的劫不是同一件事。”仙师见安子悦脸色不好,连忙安抚安子悦,哄着他说,“安大人渡的是人劫,我渡的是仙劫。”
  安乐越听越糊涂,这什么跟什么啊,咱能不这么故弄玄虚吗?
  安子悦沉下脸,神情变得凝重:“仙师特意过来同我说这些是何意?”
  仙师做了个放轻松的手势,说:“我说了,我很中意安大人,怕安大人吃亏,过来提醒你。”他摸了摸下巴,“对了,还有一件事。”
  他冲着安子悦笑,说:“安大人暗中筹划的事,我不会跟西南王说的,请大人放心。”
  这下安子悦的脸色彻底变了,跟冰霜一样,说:“凡事都要有证据,仙师切勿瞎说。”
  仙师摆摆手,说:“好,我没证据,我眼瞎,任何事情全都没看到。”
  “看来安大人不是很欢迎我,那我就告辞了。”他轻笑一声,朝着安子悦挥手,“如同安大人所说,望我们皆能平安渡劫。”
  说完,仙师消失了踪影。
  这位神秘兮兮的人物虽然令人烦躁,但不过是一个小小的插曲。
  安子悦依旧紧锣密鼓地囤积物资,同时朝廷那边也有了动作,暗中加派西南守军,调整官员配置。
  此时,又到时间了,安乐从镜子里穿出来,背着书包从学院里回家。
  晏之南照例在门口等着他,准备送他。
  安乐望着便宜捡来的晏爸爸,神情复杂。
  连晏之南都察觉到不对劲,问:“你这几天每天往你们学院跑是干嘛?你还是在意镜子的事吗?”
  安乐听到镜子两个字,心脏紧缩,过了几秒才想起来,第一次镜子照不到他的影像时,他曾经找晏之南去学院调查过。
  安乐胡乱敷衍晏之南,说:“辅导员最近总抓我去帮忙。”
  晏之南嗤了一声,说:“你们这什么辅导员啊,投诉他。”
  安乐心虚地笑笑,说:“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很简单的小事。”
  安乐被晏之南送回家,跟平时一样,晏之南不肯进屋,蒋鸣玉在门口接过安乐,和晏之南对视了一眼。
  他们两个在门口互相凝视,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之间关系有多好,只有安乐能看见两人中间噼里啪啦闪烁的火花。
  “好啦好啦,把位置让给你们过二人世界。”安乐这么说着,率先进了院子。
  “谁要跟心机无能闷骚大叔待一起啊。”晏之南不满地说。
  蒋鸣玉:“?”
  “无能”这个形容词又是什么时候多出来的?
  晏之南没有蒋鸣玉高,憋屈地昂着下巴,保持自己的高傲,问:“你到底确定没有啊?”
  蒋鸣玉说他已经在学校里找到蛛丝马迹,只不过没有完全确认害安乐的到底是谁,在他彻底查清之前,需要晏之南配合,保证安乐的安全。
  他照着做了,每天送安乐回家,每天问蒋鸣玉进展,每天蒋鸣玉都说再等等。
  这么久还没查清楚,这样还不无能吗?
  没想到今天,蒋鸣玉回答:“已经确认是谁了。”
  晏之南差点跳起来。
  安乐先进了屋,今天蒋鸣玉和晏之南又在门口说了好久,他们到底在谋划什么?
  安乐很好奇,可他的心思被镜子里的事全部占据,无暇去顾及其他。
  安子悦写给皇帝的信上,揭露了西南王怀有异心,在暗中策划谋反的事。
  谋反在古代可是天字一号的大事,哪一次谋逆不伴随着血洗。
  安乐忧心着安子悦的命运。
  虽然知道安子悦最后会下地狱吧,可是一想到他会遇到不好的事,安乐还是觉得难受。
  安乐以这种方式体验前世的人生,最后竟然无法出戏。
  安乐一直心事重重,连蒋鸣玉什么时候送走晏之南的都不知道,吃饭的时候也食不下咽。
  连江虹都看出安乐的不对劲,吓得疯狂给蒋鸣玉使眼色。
  安小弟又跟打游戏那段日子一样了。
  蒋鸣玉望着安乐,皱起眉头。
  晚上睡觉的时候,安乐抱着蒋鸣玉的胳臂闭着眼睛不吭声。
  蒋鸣玉见他老老实实,知道他没睡着,侧过身体,抓住他攀在自己身上的爪子,问:“哪里不舒服?”
  安乐睁开眼睛,用一种难以言语的目光看着蒋鸣玉。
  哎,他比不上安子悦啊。
  安子悦凡事靠自己,一步一步安排得妥妥当当,而他遇到困难,想到的第一件事就是靠大佬……
  安乐在心里唾弃自己,但他清晰地知道自己能力的极限,就算抱大腿也不能耽误正事。
  安乐有个直觉,再不说恐怕要闯祸了。
  他定了定心神,从床上坐起来,直直盯着蒋鸣玉的眼睛,说:“大佬,我跟你讲一件事,一件关于镜子的事。”


第92章 孽镜台12
  安乐站在学院厕所的镜子前面,沮丧着脸,看着空洞洞的镜子。
  在安乐一个人的时候,镜子依旧照不出他的影像,独自站在镜子前面还挺恐怖的,可他现在内心毫无波动。
  他在想昨天的事。
  昨天晚上,他小心翼翼地将最近发生的事情讲给蒋鸣玉听,除了晏之南与文曲星的关系,其他能说的全都说了。
  其实他有想过,蒋鸣玉说不定会因为他的隐瞒而生气。
  然后他就给大佬解释,他是真的很想看看前世发生了什么,怕惊动了镜子就看不到了,所以才选择先瞒着。
  可是蒋鸣玉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问。
  当时蒋鸣玉听了安乐说的,盯着安乐,看了好一会,一言不发,让安乐紧张得脖子上的汗毛都立了起来。
  安乐不敢跟蒋鸣玉幽深的眼睛对视,心虚地揪着被子,心想不会被赶下床吧。
  大冬天,外面好冷,被赶出去的话,只能跟将军一起睡鸡窝了。
  蒋鸣玉朝他伸出手,安乐吓得差点把被子给撕了。
  蒋鸣玉扶住他的肩膀,把他按倒在床上,安乐还以为大佬要做什么,又是害怕又是期待,结果蒋鸣玉只是沉声说:“睡觉。”
  安乐反而瞪大了眼睛,不知所措。
  蒋鸣玉动动嘴唇,眼里的情绪难以明了,他说道:“明天你想做什么还是去做。”
  说完,他也跟着躺了下来,闭上眼睛,不再理会安乐。
  ……大佬,这样确实是生气了吧?
  安乐惴惴不安地看着蒋鸣玉优雅的侧脸,嗫嚅地喊:“大佬……”
  “睡觉。”
  蒋鸣玉说话的声音本来就冷,如今语气里的温度更是到了零下,安乐不敢吭声了。
  安乐缩在蒋鸣玉身边,大气都不敢出,过了一会,也许是太紧张,他居然真的睡着了。
  蒋鸣玉侧过头看着他,叹了口气。
  等安乐一觉醒来,发现蒋鸣玉早就不在床铺上,不知道去了哪里。
  他也是佩服自己,那种情况下还能睡着。
  于是安乐垂头丧气地来到学校,他想了想,实在是惦记着安子悦,在下午的时候依旧去往学院。
  奇怪的是今天一天都没有看到晏之南,连中午安乐喊他吃饭,他都发了个微信过来说不吃了。
  平时晏之南总是寸步不离地跟着他,安乐不明白为什么晏之南突然转了性。
  但是安乐管不了那么多,他现在的心情就像追剧追到一半,超级想看到结局。
  安乐站在镜子前面,掏出包里的神荼像,这是最后一张了,安乐没有找晏之南画,他莫名有种预感,只用这一张就够了。
  他再次穿越到镜子里,这一次,整个西南地区全部笼罩在了阴影里。
  西南王真的反了。
  这件事不是没有预兆,全部被安子悦写进了递给皇上的密信里,西南王不动,皇帝就师出无名,不能做伤手足的事,只能暗中做提防,反而惊动了西南王,西南王一怒之下,彻底拥兵自立。
  安子悦任职的城池,刚好在西南王领地的边上,理所应当成了所有人关注的对象。
  西南离京城远,借调的军队在城里驻扎,昔日宁静的小城变得躁动不安,百姓们惶惶不可终日,有能力的富裕一点的,举家外逃,而剩下的逃不掉的,在城里天天担惊受怕。
  在这种情况下,安子悦只能尽力配合军队,可安稳的日子过得久了,马跑不快,刀也钝了,人也不全是好人,来到安子悦城池里的武将文官各有各的心思,不少人琢磨着趁机捞一笔。
  安子悦只能在其中竭力周旋。
  西南王的兵马对潮湿多雨的气候非常习惯,对山多水多的地型也了若指掌,叛军拥有主场优势,比各怀心思的讨伐军善战多了。
  西南地区地形复杂,大山河流洞穴到处都是,毒虫瘴气更是外乡人无法想象的险恶。不熟悉的人进入山区,基本上就是有去无回,讨伐平乱的军队在这种严酷的地型与天气中频频折损,士气大减,一时间,西南王居然占据了上风。
  安乐心想,这种情况下,那位对毒物了若指掌的仙师一定起到了很大的作用。
  安子悦不懂领兵打仗,安乐更加不懂,只能陪着安子悦做一些后援工作。
  城里的气氛越来越焦躁,生活日益艰难,安子悦瘦了很多,再也没有当年江南少年郎的模样。
  安乐没想到事情会向战乱的方向发展,即便知道这些都是过去的事,心里还是难受。
  幸而安子悦平时做了诸多准备,治理有方,城池里没有发生太大的乱子。
  可是战线的推进不等人,安子悦的城池地理位置太特殊,没过多长时间,战火就烧到了城门外面。
  昔日安子悦费尽心机不惊扰西南王,谁知道还是要兵戎相见。
  西南王派人送来文书,允诺安子悦只要打开城门,将来西南王称帝就请安子悦当元老大臣。
  “当我是傻子呢。”安子悦冷笑着将文书烧了。
  他们读书人,放在第一位就是气节,就是忠君,此时投诚,不是让他无颜见祖宗?
  安乐倒是没这种文人想法,只是觉得西南王一看就不靠谱,投靠过去指不定哪天心情不好就把你给杀了。
  安子悦和城里的守军一起死守城门,又过了一段时间,城池就成了孤城,所有的粮草通讯全断了。
  孤立无援,没有食物,城门外是乌压压的叛军。
  安乐真的没想到最后会面临这个情况,他不由地心慌,想着安子悦是死在这个时间段吗。
  他在海上见到业火的时候,回忆起他在地狱的片段,他能感觉出在地狱时,他年纪不大,于是就能推测安子悦应该是在年轻的时候就死了。
  所以,他真的是死于这场战争吗。
  安乐透过安子悦的眼睛,看着破败的城池与惶恐的人们,心里一阵绝望。
  他突然不想看了,不想看镜子中的世界,他想回家,想抱住蒋鸣玉。
  可是镜子目前不想放他走,安乐出不去,只能继续陪着安子悦。
  幸而安子悦是个聪明的人,他早有先见之明,知道西南王有异心,在城里隐蔽的地方埋藏了许多物资,此时放出来给城里的百姓用,至少能撑过一段时日。
  当今圣上不是昏君,在短暂的自乱阵脚之后,立刻重新整顿军队,再次聚集奔赴战场。
  安子悦所在的这座城地理位置特殊,万万不可以放弃,在封城一个月后,他终于收到远方而来的密信,皇帝令他死守城门,等待援军。
  好歹有希望了,安乐松了口气。
  安子悦平日的威信此时起到不少的作用,他安排人每日定量分发物资,虽然少,但至少维持生命,一切还算井井有条。
  尽管有点不合时宜,安乐不由地感叹还是新时代好啊……
  最起码有吃的有穿的,不用打仗。
  城内的情况暂时稳住了,城外却等不了了。
  西南王的兵马本来想等着安子悦这边断粮草,发生内乱,然后不攻自破,谁知道等了半天一点动静都没有,反而防守更加严密了。
  于是他们开始攻城。
  一时间城墙之上战火纷飞,好不容易稳住的民心又乱了。
  安乐不忍多看,安子悦在百姓面前坚定而果决,因为他几次稳住局面,百姓当他是神,觉得有他在城池就在,即便是受苦也安心。
  可私底下,安子悦同样烦闷不已。
  他独自走向供奉着文曲星的庙宇,望着文曲星君像发呆,过了一会,他朝着星君像磕头:“请义父指点子悦,如今应当何去何从。”
  喂,便宜爸爸快出来。
  文曲星君依旧拿着书卷与笔墨,看着慈眉善目,却一动不动。
  安乐忍不住想,便宜爸爸都认了,文曲星君怎么不出来救救安子悦,我不是你最爱的那个崽了吗?
  安乐急得跳脚,决定出镜子就把晏之南揍一顿,当然打不打得过另说。
  就在安子悦失望地想站起来离开的时候,突然从天上蹦出团纸落在他的脑门上。
  安子悦欣喜若狂,连忙拾起纸团打开看,只见纸上写着:“你是长寿之人,命中有此大劫,只需用我给你的墨笔,便能安然渡过此劫,今后一生顺遂,再无风波。”
  安乐和安子悦齐齐松了口气。
  有文曲星作保,一定能渡过难关。
  安乐高兴起来,看来这个爸爸没白认。
  安子悦也明显比进来之前轻松多了,他再次向文曲星一拜,说:“多谢义父!”
  这爸爸喊得真亲热,安乐抽抽嘴角,要不回去还是揍晏之南吧?
  安子悦刚准备离开,突然又想起什么,向着文曲星问了一句:“那这座城会怎么样?”
  文曲星久久没有回答。
  过了一会,又一个纸团飞过来,安子悦接住打开看,怔住了。
  安乐跟着看过去,纸上写着:“只可保你一人。”
  ……意思是城池会破掉,叛军会进城吗。
  百姓,守军,都会死,而他可以活着。
  刚才的喜悦瞬间被冲淡了,安子悦急切地询问:“不可以救他们吗?”
  第三张纸条传来:“天道不可违。”


第93章 孽镜台13
  安子悦攥着纸条,浑浑噩噩地走出庙宇。
  路上他碰见饿得骨瘦如柴的百姓,那些人四肢干瘪,手指上满是脏污,就算还没到年纪也满头银发,脸上的表情憔悴而惶恐。他们看到安子悦,依然颤颤巍巍地跪下来行礼,就像以前的每一天一样。
  他们当他是父母官,因为信任他,才坚持到现在,饥饿与战乱都没有夺去他们眼中渴望生存的光芒。
  可自己何德何能。
  安子悦不知道是怎么回到家里的,他一进屋立刻冲到书房,拿出他珍藏的那支笔。
  文曲星的笔此时依旧光彩照人,笔杆上的七星熠熠生辉。
  世间万物更迭,只有星辰之光亘古不灭。
  星君所说的天道,是不是如同星光一般,不可撼动。
  安子悦紧紧握住毛笔,心头突突跳。
  他可以靠这个法宝活下来。
  可是别人不行。
  他拿着笔,跌坐在书房的地上,动也不动,望着地面出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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