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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泪谷-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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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冬季草不多,还都是些根。羊吃不饱,就可怜巴巴地叫唤。看来,动物和人一样,饿就是饿,渴就是渴;饿了需要吃,渴了需要喝,不用谁来教,这是天生的。庄稼也是一样啊,跟着季节走,一会儿绿了,一会儿黄了,一会儿又绿了,一会儿又黄了;茬茬接着,永远不变,人就有了吃的了。这也是天生的。人也不例外,刚落地,就会哭;没谁教,天生的。高兴了,知道笑;没谁教,天生的。性也一样,没谁教,到时候,就知道需要了。天生的。还有阳光和水和土地,人得指着这些活命,这些也是天生的。没有听说过,谁把阳光造了出来,谁把水造了出来,谁把土地造了出来,这些都是天生的。天太大了,人太小了。上天孕育万物,这才是个硬道理。
  老贫协思考着这些神秘的自然现象,他便联想到了自己,老了老了,自己怎就遇上了乔巧儿呢?而且真是巧得不能再巧了。如果现在他还在西安铁路上扳道岔,那他就遇不上乔巧儿了。如果他下放回到家乡结婚成了家,那他遇上乔巧儿也是白搭。现在遇上了,他没有结婚,乔巧儿也没有嫁汉,两人如此巧妙地相遇,人就是费尽了心机,也是安排不出来的。显然,这是天意。
  老贫协感到他这辈子是很幸运了。公家人当过,他指挥火车。村干部当过,他大小是个官员。好酒他喝过,好烟吸过,好皮鞋穿过,好澡堂子洗过,好菜吃过,好电影看过,好戏园子进过;现在,好女人他也睡过。后沟村的社员们,有谁能跟他来比比呢?仔仔细细地回忆着自己这一生,老贫协就烂漫地笑起来,天对他是不薄啊。
  中午时分,乔巧儿在家炖好了羊肉,吃饭的时间也就到了。
  她准备准备,还是决定上山送饭去。
  给谁送饭?她是给丈夫。想想自己成了人家的婆姨,乔巧儿的心直跳,脸一下子红得发烫了。
  

《流泪谷》一(14)
说起来真是奇怪,夜里,在炕上,老贫协可着劲地疯狂,她也跟上疯狂。那阵子,平日里说不出口的话,她说了出来,平日里做不出的事,她做了出来,自己也没有难为情过。然而现在这是怎么了,大白天,这才仅仅想到自己是人家的婆姨了,想到自己有了丈夫,想到自己是给丈夫去送饭,是给自己的男人送饭去,自己就别别扭扭地不好意思起来了。
  人哪,真是白天一个样,夜里一个样。明处一个样,暗处一个样。炕上一个样,地上一个样。这是为什么呢?乔巧儿虽然不知道人人都是长着两种面孔,叫人白天夜里不一样,叫人明处暗处不一样,叫人炕上地上不一样。但是,乔巧儿深深地感知到了,老贫协爱她是真的,深夜里做爱,她获得欢乐是真的。真的对真的,也就是好的对好的,合适的对合适的,协调的对协调的。于是乔巧儿就克制住自己,不叫自己的心跳,她要努力、再努力,勇敢地去做一个老贫协的好妻子。
  心情好,便觉得岁月好。
  乔巧儿提上羊肉,正式地迈出家门。她要上山去,给自己的男人送吃的了。
  欢欢喜喜地带上门,她来到了院子里。
  院里有一口大水缸,里面盛满了山泉水,那水清亮而透明,这是一个天然的大镜子。
  好好看看自己吧,新婚小别,乔巧儿想给自己的男人一个惊喜。她便情不自禁地向那水缸走过去,她要借助那缸里的清泉,看看自己到底漂亮不漂亮。
  乔巧儿刚往水缸前边一站,她那漂亮的脸蛋儿立刻就浮出了水面,黑眼睛,高鼻梁,两个酒窝儿那样精致,悦目。她自作多情地将那嘴角往上一翘,微笑便在脸上,那样的妩媚,那样的清纯,散发着迷人的韵味。这水中的女人是我吗?像个精灵。这样的女人,她应该嫁给一位英俊的少年。乔巧儿不敢再去看那清清泉水中的那张脸,眼睛跟着便湿润了。
  快别瞎想了。乔巧儿又讨厌起自己,要求过高了。
  山梁上的老贫协是在极度兴奋中度过了一个快乐的上午。该吃饭了,可他觉不出饿,心里时刻想的是乔巧儿,想得很!张扬的情绪怎么都过不去。
  狗日的,我算个甚?他自己作贱着自己。难道我是天上的星宿不成?咱不是嘛!一朵鲜花硬是插到牛粪上了。老贫协是高高兴兴地想不通。
  论相貌,乔巧儿应该嫁给专员。专员的婆姨也不一定比她俊。看来,我是把专员睡不上的女人给睡了。老贫协心里美得还想唱一唱,浪一浪。
  立在山梁上,他看见乔巧儿远远地过来了,心里一美,那就骚情一下吧,他便张狂地又唱起来:
  骑马要骑红点点,
  婆姨要找花眼眼。
  乔巧儿听见了,乔巧儿知道这首情歌是给她唱的。乔巧儿就远远地朝那山梁上的老贫协挥动着手臂,脚底下的步伐也加快了许多,变成了冲着山坡一路的小跑。
  山下的脚步牵动着山上人的心。
  山上,信天游在继续,唱得更为深情了:
  想你呀想你呀想死个你,
  心肝肝心尖尖我心上只有你。
  把命命活到一万岁那是说神神,
  美人儿美人人爱这才是个人。
  我的心肝肝,
  我的个心尖尖。
  感情过于投入,甚至还想再栽一回树!老贫协一边歌唱,一边张开双臂去迎乔巧儿,他要扑上前去,将乔巧儿搂到怀里好好栽树。
  可他忘记了,此时他是站在山梁上。不料一脚踩空,人就翻滚了下去。
  没有来得及往医院送,老贫协就摔死了。他没有痛苦,他是带着美好离开了人间。
  生命很脆弱,无论谁,无论地位高低,身份贵贱,哪天一脚没踩稳,都有可能发生意外。谁也不敢保证,死亡跟自己没关系。
  老贫协的尸体是社员们用门板抬回来的。人就安放在他的窑里,等待着出殡。
  村里死了人,开个追悼会,用来寄托我们的哀思。这话是毛主席教导的。那么,老贫协的追悼会怎么开,哀思要不要寄托,围绕这件事,大队长竟为难了。
  村里有左派。左派说:
  “不能开,老贫协是思想变质了。不办手续,他睡女人,这可是个作风问题。贫下中农不能给这样的人浪费感情,掉泪水。”
  社员们说:
  “还是得开,人不就死一回嘛。这些年,老贫协领着咱们早请示,晚汇报,他还算是个功臣。”
  议来议去,都有道理。最后大队长就动用了权威宣布道:
  “我看追悼会就算啦!省得谁找麻烦。不过,人得厚葬!这事我做主了。”
  所谓厚葬,也就是队里给出了口棺材。大队长还要挂帅,领着乡亲们,送老贫协最后一程路。这已经是破格了。大队长的话,一律是指示,也就没人再敢多说个甚。
  老贫协的遗体只有乔巧儿独自守着,她是死人惟一的亲属。
  灵堂没有花圈,没有烛光,没有供品,老贫协也没有寿衣。他仍然穿着那件老羊皮筒子,他死得相当简朴,可以说是无产者了。
  如果丧事操办得富丽堂皇,人就眼红了。这样一寒酸,人倒心软了。前来吊唁的乡亲们,开始洒下伤心的泪水。
  入殓的时候,乔巧儿跟主事儿的人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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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泪谷》一(15)
“等等,叫我给他洗洗。”
  老贫协不化妆了,给他洗干净了上路,这是必须做的。
  大队长指示主事儿的人,按照乔巧儿说得去办。他还亲自端来了一盆水,帮着乔巧儿忙前忙后,两人配合着,给老贫协洗着,擦着。这时才发现,老贫协的眼睛还睁着。显然,他是恋着人世,恋着乔巧儿,老贫协不想走。
  乔巧儿便哭了起来:
  “你就放心走吧!你不合上眼,你叫活着的人该多难过啊。”
  大队长也掉泪了。面对死去的老贫协,他后悔地道:
  “哥哥,千错万错,是我的错,是我不该叫你拦羊去。咱俩的账,等我到了阴间咱再好好算。阳世上,你的婆姨你放心,有我吃的,就有她吃的。要是我做不到,你就来拿我。闭上眼吧,我的好哥哥,我的个贫协哥哥。”
  真情是无价的,老贫协听到了,死人的灵魂被感动,老贫协就安详地闭上了眼睛。
  发送老贫协的时候,大队长特意走在了队伍的前列,他这是叫乔巧儿看,看看他的人性美。
  由于他的带领,左派和社员们,都争先恐后积极地跟上。大队长并且安排了村里的自娱班,带上家伙什儿,跟着灵柩,一路之上吹吹打打,奏出一段一段动人的革命歌曲,将老贫协风风光光地送到了墓地。
  下了葬,抬埋老贫协的乡亲们都走了。乔巧儿还在坟上跪着,她把炖好的羊肉盛了一大碗,供上,叫老贫协吃。人在两个世界,老贫协已经吃不动了。
  赊来的羊肉,做顿好饭,为的是高兴。可他却走了,这叫活着的人比死还难受。
  大队长始终没有离开墓地,一直守护着乔巧儿。这对他是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美人儿在哪里,他就应该在哪里。现在美人儿在落泪,而他的心情比美人儿更沉重。
  “节哀吧。”大队长说。大队长参加过大人物的追悼会,见多识广,他说出话来不落俗套。
  “我咋这么命苦。”乔巧儿经他一劝,更悲伤了,就扑到坟上痛哭起来。
  大队长接着安慰道:
  “人死不能复生,哭是没有用的。咱活着的人,更得保重自己。走,咱走,咱回,有我在,你还怕个甚?”
  大队长很果断,他一把搀起了乔巧儿,扶着她往回走,给她力量。
  无家可归,乔巧儿只好又回到了猪圈旁的窑洞里,她把这里当成家了。老贫协的家,就是乔巧儿的家,乔巧儿没有别的家。
  当晚,乔巧儿坐在她所熟悉的窑洞里,她看看炕桌,看看锅灶,看看周围的一切,这个家什么都没有变,还是原来的样子,惟独她身边缺少了老贫协。
  昨天,这里充满欢乐,那是因为她身边有了那个人,那是她的亲人,是他爱着她,她才有了欢乐。今天,他不在了,去了天边,他永远回不来了,欢乐也在这里消失了。乔巧儿守着空空的窑洞,她感到凄凉、无助,泪水又哗哗地淌了下来。她在内心里呼唤着老贫协,盼望他的灵魂可以回来和她团聚。
  夜晚,月亮升在天上;光华似水,涌进门来;月光浓浓地洒满窑洞,这个家变成了一个飘缈的梦。
  忽然风一吹,门敞开了,像是有人进来了。
  “啊,别吓我。是你回来了吗?”乔巧儿又惊又喜又害怕。
  “不用怕,是我。”果然有人进来了。
  “啊,鬼!你是不是鬼?我怕。你快走,我怕!你赶快出去。”乔巧儿真的害怕了。
  “甚话!我咋是鬼?你好好看看。”说话的人是大队长。
  “啊,吓死我啦。”乔巧儿长出了一口气。
  见是大队长,她看清楚了,一点也不错,乔巧儿这才不怕了,心里便也有了些安慰。
  大队长像个知冷知热的兄长,他紧赶几步,来到炕前,把乔巧儿揽到了怀里。没有多余的话,他开始抚摸她,举止十分文明。他摸乔巧儿的头发,摸肩膀,攥着她的手,安慰她,让她坚强。他要叫她深刻地感觉到,她并不孤独,也不可怜,好日子还没有开始,他才是个真正爱着她的男人。
  乔巧儿本能地依偎着他,一个人遇到不幸,陷入了困境,又有谁能挺身而出,让你往身上靠一靠呢!乔巧儿任他抚摸着,她享受着关怀,同时感动得她又哭了起来。
  大队长说:“咱往好处想,咱不哭。咱一定要往好处想。”
  乔巧儿说:“啥是个好?我出身不好,我好不了。”
  “你能好。有我疼你,往后你比谁都好。”大队长说。
  “那你疼我吧!我想好!”乔巧儿哭着并且希望着。
  心灵沟通了,她想好。大队长就准备施展一下对她的爱。
  他扑到了乔巧儿身上,亲她,说些做爱的情话,再不文雅了。他还伸手进去,摸她,那手在女人身上占便宜,一点不客气。大队长接着还要骑马挎枪,要把乔巧儿疼到深处。
  面对权力,乔巧儿为难了。但她还是抽出了他的手,很不高兴地哭着跟他道:
  “我不想叫你这样疼我。”
  大队长却一点也不退缩,咬着她的耳朵说:
  “你看你,男人都是这个疼法儿。不骑马,不挎枪,我再疼你,疼也疼不深嘛。”
  乔巧儿不愿意跟他睡觉,就委屈地说:
  

《流泪谷》一(16)
“那我不就成个破鞋了。”
  这等于是彻底拒绝了大队长。可大队长却不死心,道:
  “甚是破鞋?老贫协他根本配不上你。我一个堂堂的大队长,要是能为你去死,我这就高高兴兴地去。你不是个破鞋,你是皮鞋!一般的人穿不起。”
  他可真是一个惹不起的能文能武能细能粗的大男人。乔巧儿害怕他,却似乎又不怕他。她喜欢他,却似乎又不喜欢他。独在异乡为异客,畏惧三分是真的。乔巧儿含着眼泪道:
  “大队长,我的男人刚死,我不想那样。咱缓一缓,等我心情好点儿了,就答应了你。”
  大队长可着劲儿地把乔巧儿搂到了怀里。
  事情有指望了,他亲了一下乔巧儿,高兴地道:
  “这还叫个暖人的话。我才是真正爱你的人。我等你,我还要耐心等,我决不再碰你一下,决不。”
  这一夜,在乔巧儿面前,大队长的言谈举止确实很文明,像是一个从君子国里过来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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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泪谷》二(1)
有了权,甚也有。官儿就是道理。
  二队有个小伙子,名叫钱串串。他的父母已经去世了,小学刚毕业,他就成了无依无靠的孤儿。
  钱串串从小家境贫寒,父母希望他长大能够过上好日子,就给他起名叫钱串串。意思是说,将来,他的钱是一串一串的,他可以随便花,怎么花也花不完。可钱串串命苦,早早的就失去了父母,没有人疼他。他也没有别的啥亲人,三十岁了,还没有娶上媳妇。
  大队长说,钱串串是独门独户,他有房,有口粮,有本土户口,就是炕头缺少个暖脚的女人。乔巧儿跟他最合适。
  女人无论长得多么俊,不吃饭不行。物质是根,精神是果。只要吃上了,人就不慌了。至于嫁的是个啥人物,爱与不爱,总没有吃饭重要。吃上了,感情可以培养。吃不上,有感情也要分离。所以,大队长的决定很实际,他也是对乔巧儿负责任的。
  钱串串三十岁了没有结婚,到底是因为个甚?他的原因很简单,就是因为穷。由于穷,他出不起彩礼,没有谁家愿意做回赔本的买卖,把自己的女儿白白送给他。因为穷,也没有哪个女孩儿愿意牺牲了自己,以身相许、心甘情愿地嫁给他去受苦。不过,钱串串的形象还是很不错,他留着分头,白白净净,文气得像个干部。他并且会唱情歌,一旦放开喉咙唱起来,山川田园都沉醉。他在当地被称为歌王。
  但这些都没有用,他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种地都没有力气。女孩儿们说,他像个干部,可他不是个干部,如果他要真是个干部,那得有多少女人争着跟他要上炕。他是个歌王,可他是个业余的,他不是专业剧团的,没有谁给他发工资。农村相女婿,公社干部第一,吃国库粮的为二,大头兵老转儿为三。总之,面朝黄土,纯粹的农民不吃香!没有钱,又没有劳力的钱串串,就更令人瞧不起了。
  钱串串也有让人小看的地方,干活爱偷懒,爱扎女人堆儿,爱向漂亮婆姨献殷勤,这是他口碑最不好的方面。特别不能容忍的是,那个时候,人民公社讲究的是集体出工、军事化管理、劳动果实大家来分配。可钱串串经常是出工不出力,广大社员对他有意见。每次赶上农业学大寨,修梯田,往山上背粪,他就喊叫肚子疼,得上茅房,等不及了。这一走,人就没影了,他是找个山坡睡觉去了。
  社员们烦他,把他告到大队长那里去,说他这叫剥削,得好好治治他。大队长却不当个事儿,反倒批评告状的社员:
  “甚是个剥削?不会说就少说几句。钱串串是贫下中农的子弟,他苦大仇深,属于翻身户,他能剥削谁?不就是多上了几趟茅房嘛!这顶多是个人民内部矛盾。”
  大队长给定了性,提意见的人就傻眼了,也就再不去告钱串串了。可钱串串倒是得理不让人了,骂起来:
  “我操!还想给我扣帽子。到了共产主义社会,想甚有甚,我就挨着个儿把你们的婆姨都睡了,彻底剥削一回给你们看看。”
  钱串串对男人不讲理,对待妇女,他永远都是彬彬有礼。他甚至甘愿自己吃点亏,但这只限于妇女同志。
  上山修梯田,钱串串专往妇女堆儿里钻。看到哪位漂亮婆姨神态娇媚,体力透支了,干不动了,他就一把夺过人家的劳动工具,鼓圆了劲儿,手底下生风,只三下两下,利利索索,像个老把式,再在行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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