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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来]神术师养成记-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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吗？”
约见收回手，好脾气的揉了揉约定的头发，说道：“要叫哥哦，好了，那你照顾一下你的小伙伴，我走了。”
约定撇撇嘴，道：“才不是小伙伴，我怎么可能和这个白痴是伙伴！”
罗般若静静的坐在床上，看着他们的互动，突然也想到了自己的双胞胎哥哥，哥哥总是很优秀，什么都很厉害，无所不能，自己又笨又呆，但哥哥也是这样对自己呢，什么都让着自己，什么都不在意，总是保护着自己……
保护……想到这里，记忆瞬间回笼，猛地想到另外一个用尽所有保护自己的人……手里的水杯“砰”地一下跌落，脸色瞬间苍白，身体也不可抑制的颤抖起来。
那个名字，想一想都觉得难过……
约见已经走到了门口，听到声音回过头，看到罗般若把脸埋在被子里，眼神黯了黯，对着弟弟偏偏头，在看到约定郁闷的点头后，才放心的走了出去。
“喂！你在偷笑什么呀？赶紧起来，我再给你量□温，本少爷亲自给你量体温是你的荣幸哦！”约定有些担忧的看着少年，说出的话依旧是恶声恶气的。
罗般若仿若未闻，想到那人最后的笑容，心脏绞痛，但是，哭不出来。
约定叹口气，坐在了他身边。
好半天罗般若才克制住自己的抽搐，努力使自己镇定下来，有些颤抖的问道：“妖……学长，他真的……他有没有事？”
总是会有希望和幻想，学长那么厉害啊，而且学校校医不是连死人都可以救活吗？说不定学长没事，嗯，是这样。
充满希望的注视着约定，却发现金发少年只是看着自己，也不说话，就那样沉默的看着……
以为听不到他不在的消息自己就会有希望，但是，沉默其实更加伤人。
罗般若垂下头，都是自己的错，为什么一定要女娲石解除掉封印，为什么在妖歌说下次再来的时候非要尝试，为什么要救那两个人？
躺回在床上，将自己缩在被子里。
很自责，不想看到别人，也不想别人看到自己。
脑子里面突然回放出很多画面：
众目睽睽之下，说要做自己的小指导员，有叫他好好努力；带他去理很漂亮的发型；第一次教会他使用符咒；告诉他最大的惩罚是隐瞒；穿他选的、但是自己并不喜欢的简单体恤；陪他吃从来不吃的麻辣烫；为自己寻找解除兵器封印的办法；调皮的索要早安吻；对他说‘我会保护你’……
这样的人，怎么就不在了呢……
哭不出来，心痛的无法呼吸，无法接受，完全无法接受……
用被子紧紧的包裹住自己，从来没有这样讨厌自己，都是他的错……
“你不要这样，不是你的错。”约定沉默片刻，拉着被子，小声说道。
被子被拽得紧紧的，拉不动。
“……你休息一下吧，我晚点再来看你。”约定不会安慰人，大概他想自己一个人吧，那么让他静一静也好。
想到这里，他走了出去，叹口气，安慰人神马的真的不要太难！
算了，还是叫约见来看看，约见应该比较拿手。
约定出去了，但是不多时，房门却再次被推开。
几个人蹑手蹑脚走了进来，清脆的女声说道：“不知道般若醒了没有，呜呜，般若好可怜哦，留那么多血，还有妖歌学长……”
“闭嘴，般若醒了就不要说这个，知道吗？”阿诺的声音。
“哎，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全校都轰动了，机会难得……算了，不赚这个钱也罢，谁叫我们是兄弟，喏，还买了这么贵的水果，希望般若能多吃一点。”
“我去问下约见学长，不知道他有没好点。”这是西奥尔的声音，说话的时候有脚步在走动……
罗般若都听得到，但是不想动，感觉自己没脸见他们。
好像和自己在一起总是很倒霉，上次遇到黑安妮丝，这次害得学长……
不受控制的抖了抖，眼尖的维西一下看到了。
咳嗽一下，他走到床边，轻轻拍了拍被子：“般若，来吃水果，我买的哦。”
“抱歉，我，我吃不下。”小小的声音，有些发抖。
西奥尔走了回来，抱拳站在旁边沉默不语。
“般若不要这样，呜呜，这不是你的错。”贝蒂又哭了起来。
阿诺也说道：“嗯，不是你的错，你也不想这样的……”
他们都在很努力安慰自己，罗般若知道，也非常感动，他已经让妖歌学长……那么就不能再让别人为自己担心……
想到这里，他艰难地掀开被子，坐起身，对着几个人笑笑：“我没事了，我们回去吧……”
他要坚强，要非常坚强。
脸色依旧苍白，却很努力很坚强的微笑着。
于是贝蒂哭得更厉害了。
阿诺按住罗般若，爽朗的大男孩也不笑了：“还在这边休息两天吧，好吗？”
这样的请求，无法拒绝。
……
又住了两天，除了贝蒂他们和约定双胞胎经常过来，夏夜班导有来看他，琉生学长也有来，这时候罗般若才知道原来妖歌学长的搭档就是琉生学长，那时候尴尬得不知道说什么，但是琉生学长有安慰他，说不是他的错，甚至连迈克尔校董都抱着肥猫来了一趟，说叫他好好养伤，还有一些熟悉的和不大熟悉的学员……
两天后，罗般若回到了宿舍，身体上的伤已经完全好了，校医疗队不是盖的。
吃过晚饭，维西他们都要去商业街买符咒材料，明天是符咒学，说叫罗般若好好在宿舍休息，他们帮他买。
罗般若也没有拒绝，真的不太想出去。
天色渐黑，一个人呆着也无趣，翻了几下笔记本，他坐到了窗前，满天星空的夜晚，想到那人星空般的眼眸。那天早上，他就坐在桌前，支着下巴注视着自己，变成黑色的眼眸就像这星空，熠熠生辉，美丽得炫目……
站起身，拿了件外套，直接从宿舍走了出去。
不是想去哪里，就是想走一走，夜凉如水，校园一如既往的安静宁和。
随处可见的月光灯和散落在草地中的不知名乳白色光芒，仿佛指引着前进的方向……
不知不觉居然走到了月之园，有些想退缩，最后还是坚定的踏了进去，仿佛依旧能听到悠扬的风笛，还有精灵的歌声，并不想以往那么害怕……
月之园深处，一座凉亭，一个吹着风笛的男人。
黑衣银发，手里是漂亮的黑色风笛，曲调悠扬，有种莫名的悲伤……
罗般若走过去，抱膝坐在他身边，月色之下，在寂静的夜晚，静静地听着这样的笛声，一直不肯掉落的眼泪终于汹涌而出，大颗大颗的滴在自己的衣服上，腿上，灼热又滚烫……
哭了多久已经记不得了，只知道风笛声一直没有停止，好半天，罗般若才肿着眼睛擦了擦眼泪，也不管那人有没有在听，他沙哑着嗓子，断断续续地，把自己经历的和想说的都说了出来，其实自己也不知道在说什么，只是那样子说着，毫无逻辑，无语伦次……
在他开口的时候，风笛声顿了顿，然后继续吹了起来……
悠扬的笛声混合着少年干净的声音回荡在月之园，直到少年停住，风笛声也逐渐停了下来，男人磁性的声音随之响起：
“嗯，是你的错。”
罗般若仰头，噙着泪水，木呆呆的看着月光下的男人，美丽蛊惑。
他有些意外，因为所有人都和他说，“这不是你的错”，但是狩学长很淡定的说：“嗯，这是你的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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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是不是他的错，这是一个迷。
Chapter 39
“这是你的错；但是；你知道自己错在哪里吗？”月色之下；他这样问他。
清冷的声音月光一样温柔；月色流泻在他的银色头发上，使他的头发染上一层淡淡光晕；不期然想到北欧神话中的众神之王——“奥丁”，一样的孤傲；俯览众生。
“我错在哪里……”罗般若低声喃喃，“他说黄昏山脉不对劲；要下次再来；我非要试一试……还有；我不该救那两个人……”
“不是。”狩坐直身体，摸了摸漆黑的风笛；低声说道，“你想去试一试，是因为你想要变强，想要保护同伴，这不是你的错……要救人的心更不是你的错……仁慈之心，要是没有仁慈之心，怎么配成为神术师呢……”
最后一句话声音很低，尽管在这样静谧的月之园，罗般若也没有听得太清楚。
但是没等他发问，狩就突然抬起头，淡金色眼睛注视他片刻，然后像往常一样，他背靠着石柱，仰头凝视满天星空，轻声说道：
“……信任……你错在没有彻底的相信他。”
罗般若不懂。
“他说叫你离开去找阿瑟，你为什么不去？”仿佛质问，敲击在心间。
为什么不去，他怎么可以去？那是妖歌在骗他，他要自己吸引妖兽，来换得他的生机，只要他一走，妖歌就会死掉！这样的情况，他怎么可以独自走掉？
“难道你不走他就没事了吗？”狩这样问，依旧没有看他。
是的，他留下来其实帮不了他，那两只菠萝不过拖延几分钟而已。
“你觉得他在骗你，你觉得你走了他就活不下去，是吗？你为什么不愿意相信他？”
狩转过头，眼神锁定他，一句接着一句……
罗般若呆呆看着男人，猛地摇头，是了，还能比这样更坏的结局吗？重伤之下抱着超级炸弹跌落悬崖，还能更坏一点吗？
原来是自己错在自以为是，自以为可以陪着他，却把他推入万劫不复。
为什么不可以相信他？
罗般若不知道，心再次痛起来……
什么是同伴，在无法力敌的时候，在生死存亡之际，他要的不是生死与共同生共死，是哪怕有一丁点机会也要对方活下去，只有对方活下去了，那么自己才有可能寻找活下去的机会，因为他比他强，只有他好好的活下去，那么他才能全心全意寻找逃跑的机会。
因为他在，所以他要先保证他能好好的活下去……
是他错了，是他断绝了他最后的机会。
心里悔恨交加，眼泪顺着眼角流下，话都说不出来……
看着罗般若茫然无措的样子，狩也不逼他，好半天之后才叹口气，继续说道：“妖歌其实是个任性的小孩呢……”
“他是恶魔族小王子，我是他小叔……”狩仿佛突然陷入了自己的回忆，这样告诉他，“别人都以为我是恶魔，事实上我都不知道自己是什么东西……”
罗般若噙着泪水，瞪大眼睛看着狩，第一次见他这样，第一次听他讲自己的事情……大概月色太温柔，揪心的疼痛慢慢被隐藏，听他讲属于他的故事……
“我是恶魔和天使的孩子。”狩独自勾勾唇，笑得有些嘲讽。
“说起来够可笑，恶魔怎么可以拥抱天使呢，罪恶的血液……”
仿佛低喃，罗般若眼睛越睁越大，就算他再笨，都知道恶魔族和天使族是天生的死敌，因为天性使然，见面不打架就很算好了，尽管现在各种族和平共处，但是血液中对对方的仇视是与生俱来，而且他们的血液无法交融，怎么可能生下孩子？
“我父亲是大恶魔，在巡视领地的时候见到无意中闯入魔界的母亲——一个小天使，并将她偷偷带回魔界，藏了起来，直到生下我……一年后，妖歌出世了……”
狩脸上那讽刺的笑容转瞬即逝，轻描淡写地说道。但是罗般若可以想象，天使要生下恶魔的孩子，那是多么可怕又残忍的事情……
“小天使一直藏在恶魔族禁地，妖歌十三岁那年闯入过，那是他第一次看到天使……”
狩说这句话的时候声音非常奇怪，罗般若预感到接下来会听到的事情一定非常可怕，下意识捂住了嘴唇。
果然，他说道：“我的侄子，爱上我的母亲……呵……”
罗般若心跳骤停，他听到了什么？
谁来告诉他他听到了什么？
不可思议！这个世界太疯狂了！
“其实他不懂呢？那不是爱情，是孺慕之情啊……”狩捋了一缕自己银色的长发，在指尖缠绕，继续说道，“恶魔族的女性都很彪悍，远没有天使温柔，那时候妖歌还小，分不清什么是爱情，他居然想要将小天使偷出来……”
“当然，结果是失败了，失败的原因，是因为小天使将这件事情告诉了父亲……小天使失踪那么多年，天使族一直在找她，如果知道是恶魔族将其虏获，天使族一定会向恶魔开战，小天使不愿意这样的事情发生，所以事实上，除了继续呆在禁地，她根本哪里都去不了……”
“她也不希望因为他，妖歌给恶魔族除名，所以将这件事告诉了父亲……妖歌知道后很生气，那孩子就是这样，容不得丝毫的背叛……”
“后来呢？”罗般若问道，“后来小天使怎么样了？”
“后来，呵……那只大恶魔以为小天使勾引王子，于是偷偷处死了她……”
“啊！”
“三年后，妖歌才知道真相。”狩说道。
罗般若完全可以想象妖歌当时的痛苦，难怪当时他告诉他，最大的欺骗是隐瞒，哪怕知道那是为他好，也不要这样的欺骗。
“妖歌很多情人，其实呢，他只是一个缺乏安全感的小孩……”
狩注视着远方说道。
罗般若抿抿唇，其实他比妖歌只大一岁吧，为什么会用这样的语气来说话，天使和恶魔的孩子……在他身上又发生了什么，罗般若很想知道，但是他可以确定，如果是狩的话，他想说自然会说，他不愿意说，谁也不能让他多说一个字。
“和你说这些，只是想让你知道，那个会保护着你的人有怎样的过去，其实逝去并不可怕，可怕的是逝去后整个世界没有人再记得你，他把你当做伙伴，很重要的人，除了琉生，你是唯一一个。”狩说，“所以，也不要再自责了，这是他心甘情愿的事情。如果不想辜负他，那么就好好努力，保护好自己，也学会相信别人，好吗？”
罗般若点点头，不知觉的双手攥紧，他必须更加努力，变得更强，再也不会让任何一个在乎的人离开自己，绝不可以。
抬起头，狩已经不在，宁静的月之园，只有他一个人。
放松下来，靠在冰凉的石椅上，仿佛一夜长大……
垂着脑袋，夜风拂过黑发，眼泪悄悄垂落，也不知道在心疼谁，泪眼朦胧中，一只透明的小手出现在他眼前，接住了那颗晶莹剔透的眼泪……
抬起头，一个小女娃出现在视线之中——
仿若透明的身躯，黑发如墨，自头上垂下两条白色缎带，双眸灿若星辰，穿着青色长袍，玄纹云袖，身下是一条青色蛇尾……
“你是？”罗般若傻呼呼看着他，下意识伸出手，但手指划过身躯，什么都抓不住。
【为什么要哭呢？】
女孩捧住眼泪，迷惑的问道。
“因为伤心，难过。”罗般若说。
心里却已经知道她是谁了，图书馆遇到的女娲后人——凤牺诺娃。
虽然声音不太一样，但是他知道，她就是她，不过好像她不太记得……
【伤心，难过？】女孩喃喃念着，伸出舌头舔了舔掌心，蹙住了眉头。
【有点苦。我不喜。】
罗般若说：“嗯，不喜欢就不要了。”
女孩歪着头，突然笑了起来，点点头，说道：
【你很好，我喜欢你，你愿意和我签订契约吗？】
罗般若当然愿意了：“好！”
女孩笑得更甜了：
【我是女娲石的灵，女娲石已经认主，不过要是我不认可你，你也没办法使用哦，现在封印已被解除，你确定要和我签订契约吗？要对我好，疼我爱我宠着我，你能够做到吗？】
罗般若张大嘴巴，这个，疼她爱她还要宠着她……
狩学长的器灵也是这样吗？
想了想，他最后还是点了点头，就当她做妹妹好啦。
女孩满意的笑了笑，然后伸出食指点在罗般若额头上，低声吟唱：
【从虚无的开始到混沌的终结，守卫着命运之轮的神，请遵从我的意识，聆听我的述求，交错光明与黑暗，缔结永恒的契约！汝可愿？】
罗般若再次点头，下一刻，就看到点点青光从女孩身体上升起，仿佛银色小蛇，缠绕上她的手指，然后从指间传达到自己额头，一阵凉意袭来，但很快就恢复，只是有感觉好像多了点什么。
【嘻嘻，能听到我说话吗？】
罗般若瞪大眼睛，女孩的声音，但是她在自己面前，并没有开口……
【看样子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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