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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一语版冥婚-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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仔细的去端详地上的这个字,他身手去敲了敲这块地板,“你们听听啊,这下面好象是空的啊!”

“从这块地板发出的声音来判断,这下面很像是空的,不过也可能是下面没有铺瓷实。”许冬说着也敲了敲这地板,还敲了敲旁边的几块,而旁边的那几块就没有像这块似的发出闷响了,“也许这下面真的是空的呢!”他说。

“你奶奶不是说那个秀儿就埋在这大殿的下面的嘛,这样看来的话,会不会就是在这块地板下的啊?”张一语使更大的力气去敲这块地板,恨不得一拳就给打破。

“那么我们以前遇到的那些‘井’字,是不是就是想让我们注意到这块地板呢?”我问。

“也许吧!我想我们应该把它撬开来看看!”许冬说。

“啊!你又想撬啊,刚撬完门,现在又要撬这地板,你是不是撬上瘾了啊!”我说,“毕竟这块地板看上去铺得和周围的地板很吻合,再说,我们也没是工具可用。”

张一语转头问我:“宇缘啊,这大成殿最近一次翻修是在哪一年啊?”

我想了想说:“七九年吧!好象是七九年!”

“对,是七九年!”许冬很肯定的说。

“七九年?”张一语若有所思地说,“屋顶的那些旧瓦看样子就是翻修前的,既然翻修的时候可以用以前的旧瓦,那么说这屋子里的地板会不会也都是翻修以前的?要是真的是以前的话,那么会不会就是你奶奶说的民国时期的,秀儿的尸体就埋在这大殿下的,这里又有一个很奇怪的‘井’字标记,那么秀儿她会不会就是埋在这下面的?”

“埋在这下面?”许冬不太赞同,“要是我是刘老爷的话,我就会把自己的女儿埋在这大殿的中央,至少也应该是大成殿里,怎么会埋在这个偏角呢!”

“我也只是猜一猜而已!”

“就算是埋在这下面的,为什么只是这一块地板下面显得的空的呢?要知道埋一个人可需要很大的地方的,至少也要比这一块地板的面积大吧!”许冬又说,“你们有没觉得这下面可能是一口井呢?”

我摇头,“怎么会是井啊,有谁家会把自己家的井打在自己的房间里啊!”

“要是能撬开就好了!”张一语又敲了敲这地板,地板仍旧发出沉闷的响声。

就在这时候,我们听到外面传来是救护车的鸣叫声,声音越来越大。

“哪里来的救护车啊?”张一说。

一声一声的鸣笛,让我想到了刚才那个穿着病服的老师,她就是一个病人,还很可能是个神经病人,这救护车会不会就是接她的啊?想到这里,我连忙跑了出去,“出去看看吧!”我嚷嚷着。

大成殿的外面还是很平静,和我们进来时没什么两样。只是空气中弥漫着阵阵救护车的鸣响。

“快,追上她!别让她再跑!”

“快!拦着她!”

“那边那边,快!”

……

我听到南边传来好些叫喊声,几秒钟后就发现从大成门的东侧绕出一个人,径直朝着大成殿这边冲了过来。是她,那个刚才在大成殿里撒阴缘粉的老师,紧跟在她后面的是几个壮汉和两三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她脸上写满了惊恐,就好象她身后是一堆恶魔似的在追她。她的速度很快,大踏着步子就朝大成殿的石阶上跑,不料却被拌倒了,膝盖狠狠地撞在了石头上。不过虽然她摔成这样,可还是拼命的向前运动,腿在短时间内是站不起来了,她就用手抓着地面向我们这边爬来,手指甲吱呀吱呀的磨着地板,几下后,手指便被磨破了很多,鲜血淋淋地。她一边向我们这边爬一边哇哇大叫着,但嘴里的词都含糊不清。

后面跑在最前面的那个男的一把抓住了她的小腿,其余几个也赶过来,像是扑猛兽似的将她压住。

“啊!”她大叫着,声音很是惨烈,拼了命的挣扎着,想摆脱身边这些男的束缚。手还是不断的抓着地面,地上顿时出现一道道血痕。

“压着她,赶紧给她打镇定剂!”后面有个医生大叫道。手里拿了个注射器走到了她跟前。

一看到注射器,她更是拼命的挣扎着,使那医生无从下手,抽了个空,她的头一歪,嘴巴狠狠地咬在了抓他小腿的一个男人的手臂上,然后猛的一扬头,便活生生地从那男人的手臂上撕下一块肉,嘴巴里顿时都是鲜血。

“啊!”那男的疼得大叫着,连忙松开了手,这女的见此举有效,便如法炮制,又伸着头去咬其余的人,那些人也都怕她这一套,纷纷放开手,她猛地一挣扎,站起身,张牙舞爪似的跌跌撞撞地朝我们仨奔来。

张一语拉着我们和许冬闪到了一边,那女的也并不是冲着我们来的,看也不看我们一眼,就冲进了大成殿。身子向西一转,便不见了。

“抓住她!”医生大叫着。

“她还咬人啊!”那被咬的男子捂住了自己鲜血直流的伤口,“这疯子!”

这一行人停留在大殿的门前了,医生嘱咐说:“大家不要急,抓着她就把她给按好,把头给按好就不会咬人了!”交代完后,他一挥手,这行人像是警察似的冲进了大殿,原本冷冷清清地大殿,此时一下子变得热闹起来,尘土乱飞,杂物也被脚踩脚踢的。

西边的那偏方的门已经被从里面给关上了,“应该跑那房间里了!”许冬对那医生说,这行人也没在大殿里搜到她,听许冬这么一说,都一股脑的靠在了那西偏房的门前。

“按我说的做啊!”那医生又嘱咐了一遍,然后这几个人就猛地推这扇黑色的木门,门里有那个女的在挡着,可她哪档得住这几个人的推,一下子被弹了出去,把身后靠墙边的那个破书架撞倒了。那几男人冲进了这房内,七手八脚地抓着了她,抱腿的抱腿,拉手的拉手,还有一个稳稳地控制的她的脑袋以防止她再咬人。不出二十秒钟,她就被抬了出来,架到了大成殿的门口。

这女的眼神看起来是那样的幽怨,就好象她受了很大的打击似的,她仍在拼命的挣扎着,大叫着,嘴里的血随着她的叫唤而往外喷。

医生拿着注射器稳稳当当地在她手臂上打了一针,但药力还不可能这么起作用,那几个大汉让死死地控制着她。

“啊!啊!”她声嘶力竭的叫着,就好象是一只受了伤却仍在挣扎的狮子。

“你们三个都出去,别在这添乱!”那医生厉声地对我们说。

我们三个不得不退到殿门口,看着眼前这个仍是努力挣扎的女人,随着时间的慢慢推移,她的挣扎也越来越没力气了,看来那镇定剂已经起作用了。

就在这时候,我们的旁边又多了个人,是那个校门口看门的保安。他的手里还拿着一根黑色的警棍,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要不要帮忙?”他问那医生。

“不要了,已经把她制服了,还打了镇定剂!”



正文  第十五章(2)

保安又狐疑的看着我们仨儿,道:“你们怎么也在这啊,不是来学校请假的嘛,请完了就赶紧走吧!”

“我们也来看看,不行嘛!”许冬说。

这保安摸了摸那被许冬拔出来的门环,闷声闷气的说:“这女的也真够厉害的啊,连大成殿的门都给撞开了!”

“问一下啊,这女的是不是咱学校的老师啊?”我问这保安。

“对,她以前就是咱学校的老师,可现在已经变的神经病了!”

“神经病?”张一语问,“怎么会变成神经病人啊?”

“她的女儿在半个月前病死了,她受不了打击,整个人就变成了这个样子,她也真够厉害的,居然能从神经病院跑出来,还来二中闹事!”

“她女儿病死了?得了什么病啊?”许冬问。

“好象是胃癌!她女儿才刚二十一岁啊,马上就要结婚了,不想却查出胃癌晚期,没几天就挂了!”

眼前的这个女的居然是这样的命苦,难怪她的样子看起来那样的憔悴。此时她已经不挣扎了,药力攻击了她的全身,她已经变得如同一团泥了,软哒哒地摊在地上。

“快抬上车,抬上车!”医生说,一个大汉将这女的背起来向大殿外走去,其余的人也紧紧地跟上。

空气中还弥漫着救护车的鸣响,一声一声,很急。

“实在对不起啊,给你们添麻烦了!”那医生很抱歉的对着这保安说。

“你们是干什么吃的啊,一个病人都能从你医院跑出来,她要是干出了个杀人什么事的话,看你们医院怎么负责!”

“以后不会了,我们的工作失误,失误!”这医生道完歉,便急匆匆地跟上了那几个人。

保安重新将门环插进了木门,一转头看到我们三个还站在殿前。他有些不高兴的说:“没什么好看的了,请完了假的话就赶紧走吧!学校现在不让进人的,让你们进已经不错了,现在赶紧走吧!”

既然人家已经下逐客令了,我们三个也不想厚着脸皮呆下去了,“咱们走吧,这里也没什么好看的了!”许冬说。

本来我们三个还想在这里绕几圈,等到那个保安离开后再次进大成殿里,可这个保安似乎对我们三个有防备,监视我们一般似的,就好象是我们要在这二中纵火。

走到了大成门的东侧,张一语又看了看不远出的那个保安,道:“这家伙盯上咱了啊,怎么办啊?看样子是不能再进这殿里啊!”

“走吧我们!别在这呆了,也没什么可看的了,记住那块刻井字的石板就是喽,以后找机会再把它撬开吧,反正咱们现在也没什么工具!”

我们穿过了三号楼的中央走道,大成殿已经被大成门挡在后面了,隐去得没了影踪。

走到2号楼前的畔池旁边的时候,我突然想起了一件事:“张一语,那只黑猫还在大成殿里呢!”

“噢!对!宝宝还在里面呢!”许冬说。

“它是怎么进去的?你们抱进去的嘛?”

“谁懒得抱它啊!我们还没进大成殿的时候它就已经进去了,还吓了我一大跳!”

“哦,那它自己既然能进去,就自然能出来,我们不要管它了!”张一语道。

那只黑猫我们以前从没在我们小区里见过,也许一直是养在一语外公的家里。不过今天一连见了好几次,这让我感到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张一语?你外公家养这只猫多长时间了啊?”

“嗯?好象有几年了吧!这是我外公家以前的一只猫生的小猫,那也是一只黑猫!”

“你外公都从哪弄的黑猫啊?”

“那我哪知道啊!”

二中此时仍没有什么人,那个保安此时正走在我们身后几十米远的地方。学校大门是大开着的,看样子那辆救护车是开进了学校,我侧耳仔细听了听,似乎还可以听到救护车的响鸣。

“张一语,你说那个女的会不会是在给她的女儿举行冥婚啊!我看她和许冬奶奶的动作很像!而且她还撒阴缘粉”

“什么?你说她是给她女儿举行冥婚?怎么可能啊,这没新郎没新娘的,怎么举行啊!那保安不是说了嘛,她是个神经病人。”许冬不赞同我的观点。

“什么事都不好说!”张一语说,“或许她是鬼上身有说不定啊!今天我外公的死,我感觉好象就是鬼上身!”

其实我一直想问一问关于张一语外公的事,可又怕张一语会难过,此时既然他先提到了,我也忍不住问:“你外公那事怎么样啊?”

“唉!警察介入了,他们要殡仪馆先把尸体存放着,现在我如果没猜错的话,殡仪馆的人现在正在给我外公整容!”说着我又看到他眼里流出了泪水。

“哎,张一语,你还记得昨天我们在1号楼图书馆那楼梯拐角处闻到的那阴缘粉的气味嘛,那里会不会也是这女的撒的啊?”

“可能吧!”他点头。

“那个女的我看就是鬼上身,一定是鬼上身,你们是不知道啊,刚才我看到她在地上猛爬,可把我给吓坏了,不知道你们有没看过《午夜凶铃》,里面的那个女鬼贞子就是像她这样的在地上爬,那贞子的手指也都抓得伤痕累累!”许冬说着还模仿刚才那女的爬姿。

“可那女的是在哪里弄到的阴缘粉啊?毕竟这玩意比较少见嘛!”我问。

“那谁知道她在哪弄的啊!”

黄河小区就是在我们画室对面的故黄河的东岸,要到那里只需要按照我们平时去画室的路线就可以了。我们出了校门,向西走上一段路,再往南一折,48路车站就在几百米以外了。

这时候的太阳还是很毒辣,但要比正午的时候温柔得多了。不时还有风吹到脸上,但都是股股的热风,吹在脸上干燥燥地。远处的马路上蒸腾着热气,乍一看上那些汽车就像是行驶在水里。

大约等了十分钟,48路车摇摇晃晃的来了,车里的人少到还只剩下一个司机。我们仨刷了卡后,一字排开坐在了车厢口后的那排。

“你们在大成殿有什么发现啊?”张一语说,并顺手将窗户打开。

“就发现一特大的老鼠,还有你外公家的那只黑猫。”许冬说,又吧那块刺绣拿了出来,“还有这块刺绣!”

这块刺绣显得很老,白色的部分已经变得枯黄了。我忽然想到,昨天在看许冬奶奶给别人举行冥婚的时候,用于包裹骨灰的也是这样一块刺绣。

“喂,我知道这块刺绣是干什么用的了!可能是用于包裹骨灰的!”我说,“昨天在许冬奶奶那不是看到这样一块嘛,就是用来包骨灰的啊!”

“哦!可能是吧!”张一语又使劲闻了闻这刺绣,“上面没有什么味道,只有发霉的气味!”

公车路过中山堂电影院的时候,巨大的广告牌上的电影海报又换了一茬,我想到上个月在这里看到的那张《异冢》的海报,上面是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

我的手不自主的掏在了口袋里,碰到了一个圆溜溜凉凉地小东西。是那颗玻璃球。我把它到了张一语的面前,说:“我们又发现了两颗这样的玻璃球!许冬你手里的那颗呢?”

两颗几乎是一模一样的玻璃球被张一语捧在了手心里,随着公车的摇摆,这两颗小小的东西微微摇晃着。“你们都是在哪发现的啊?”张一语问。

“一颗是二院的清洁员在清理你外公跳楼现场时发现的,另一颗是一个护士在你那表弟的病房里发现的!”我说,“你手里不也有一颗吗?还在你那吗?”

“我把他们都放在家里了,还有那照片,书。”他说,“照这样的话,那么我们手中一共就有三颗这样的珠子了!”

“昨天中午在楼到里我还见到了一颗,不过被你外婆拿去了,也许就是我们手里这两颗中的其中一颗。许冬奶奶那不也有一颗嘛,她那颗是秀儿小姐送她的,被她镶在发簪上了。”

“那一共可能就有五颗了!”张一语说。

“你奶奶不是说秀儿生前很喜欢收集这样的东西吗,那么说,我们手里的这几颗会不会以前就曾经是她的东西呢?”许冬将一颗珠子拿了起来,举在半空中端详,“不过我看这种珠子也很普通啊,如果没猜错的话,小买铺里这东西应该是一毛钱仨儿!”



正文  第十五章(3)

“那你们在二院除了这些珠子还有什么别的发现吗?”张一语继续问。

“你那表弟有多大啊?”我问。

“再过两个月就五岁了!”他说,“怎么了?”

“你那表弟好象是看到了什么不该看到的东西!我们刚刚见到他还好,突然他看着门边发愣,然后大叫了一声,赶紧就把自己的头蒙到被子里去了,就好象是看到了什么特别可怕的东西,你不是说过五岁之前的小孩子是开天眼的嘛!”

“哦?那你们有没有看到什么啊?”张一语又问。

“NO!什么也没看见,我们又不开天眼!”许冬说。

“还有,我们在上天台的时候,就看到门里站着一个人,可因为光线不好的缘故,我们没能看清那人是谁,等追上的去时候,那人就飞快的跑了!”我说,“那个人不知道是谁,不过我可以感觉的到,那人就是在跟着我们!”

“我追了几步也就没再追,谁知道那人是谁啊,鬼鬼祟祟的!”

我又想到了张一语的姐姐张一茹,她在众人都痛哭的时候却不经意的露出了诡笑,“一语啊!我还——还有个事情要跟你说一说,就是——你那姐姐张一茹,在你们家人都痛哭的时候,我发现她曾经露出过一丝很诡异的笑!”虽然这件事情我不想跟张一语说,但还是忍不住开了口。

“什么?你说我姐?她笑?”

我点头,看着张一语吃惊的这张脸。

他若有所思,“对,我今天发现我姐也有点不对劲,在殡仪馆的车里她总是发呆,有时候喊她她就像是没听见似的!”

“会不会也是鬼上身啊?”许冬说,“你外公可能就是,要不他也不会穿着一件女人穿的嫁衣啊!”

张一语不说话,有些发呆地看着窗外。

我又想到了张一语外公那副样子,穿着一身红色嫁衣,还喊着晋升的名字,他一定是被秀儿给鬼上身了。“张一语?你外公他哪弄的那身红色嫁衣啊?”

“那谁知道呢!”这时候一语掏出了手机,把他姐姐的号拨了过去。可半晌那边都没回应,挂断后,张一语的眉毛几乎宁成了一个团,“她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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