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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千雪，这次你做得太过分了。”通信里，我板着脸训道。
　　　　“……”屏幕里的千雪低着头，一句话也不说。
　　　　“你要知道，这是赤裸裸的武力威胁，如果对方准备作困兽之斗的话，你这样的行为会导致不可预测的后果……”
　　　　“……是，我了解了……”千雪的身体微微地颤抖着。
　　　　看见她这个样子，我不禁有些吃惊——这是思考过度造成的制御不良。
　　　　千雪的核心演算单元有多快我是很清楚的，能让她发生制御不良的思维模式，实话说，几乎没有，现在，连我都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了。
　　　　“你到底要训到什么时候？还不快回来！”一声怒吼打断了我的思考。
　　　　一看屏幕，不知道什么时候，千雪已经换成了艾莉娜。
　　　　“每次都要女孩子主动，你还是不是男人啊？”
　　　　“是不是男人”这个问题如果是由别的人问出来，或许你可以置之不理，但是如果提问的是你的那一位的话，这个问题可就很严重了。
　　　　“嘁，来就来！”
　　　　老人言：冲动是魔鬼。这话真的一点不错。
　　　　就因为这一时意气，我差点付出了最为沉重的代价。
　　　　先是千雪，再是艾莉娜，然后是塔洛丝，再然后……
　　　　虽然极力压抑，但是失控的念话还是把芙蕾吵醒了。
　　　　于是，作为“看着办”的兑现，芙蕾给我这快要被压断的脊梁上，又加了个不轻的砝码。
　　　　幸运的是，虽然快要被压断，又挨了不轻的一记，但好歹还是挺过去了。
　　　　不禁慨叹古代的那些帝皇，那三宫六院七十二妃一百零八嫔的到底是怎么熬过来的……
　　　　没办法多想了，累毙了……
　　　　……
　　　　等我醒来的时候，房间里只有我和千雪在。
　　　　“龙大人，您醒了？”千雪似乎很高兴，九条大尾巴晃啊晃的。
　　　　“哎呀，对我就不要用敬语了，老样子就好，这样怪不习惯的。”我摆摆手，“对了，艾莉娜她们呢？”
　　　　“芙蕾和塔洛丝在休息室打游戏；艾莉娜有事到舰桥去了，她还跟我说，等你醒了就叫上你一起过去的。”
　　　　“哦，多谢了。”我一骨碌翻身起床，穿好衣服，向舰桥走去。
　　　　————————————————————————————————————————
　　　　深渊号舰桥——
　　　　“应该说，眼下双方停战虽然是件好事，但是——啊，你等等，黄先生来了。”
　　　　一看通信屏幕：“呀，安吉？碰到什么麻烦事了？”
　　　　“虽然你们带来了大量的补给品，但是以整个要塞目前的消耗，大概只能坚持一两个月。就是这个问题。”安吉里鲁是个很干脆的人，直接开门见山。
　　　　“主要是缺什么呢？”
　　　　“食物和淡水。”
　　　　“食物和淡水？”我皱起了眉头，这还真有点麻烦。
　　　
第六十三章　农业计划，新机体


　　　　“准确地说，是要解决食物、淡水和空气三方面的补给问题。因为要对付宇宙海盗的关系，停战状态下，空港的管制反而比较严。我们这边只是民间组织，要搞艘货船实在是……”
　　　　“确实……”我点了点头，“你有没有想过把这个要塞农业化？我是说，在这上面追加一些简单的农业设施。”
　　　　“农业啊……”安吉里鲁挠头了，“这个貌似比较困难耶……我们这边多半是各地救来的军人或者医生一类的人……哎，对了，黄先生有办法吗？”
　　　　“我想想看哈……”我按着太阳穴，开始绞脑汁……
　　　　头上蓦地亮起一个灯泡：“有了，虽然旧了点……”
　　　　我提出的方案很简单，就是将有机废物收集起来烘干，然后用电炉煅烧，产生气态碳氢化合物、硫化物、氢气、氮气、氮氧化物、氨气和一氧化碳气体，先利用水溶法除去硫化物、氨气和多数氮氧化物，再将之送入燃料电池反应堆制成水和二氧化碳（氮气几乎不反应），然后和之前煅烧的残渣一起，送入专门的培养槽，培养槽里培养的是可食用的单细胞藻类，最后由专用的吸附器将培养完毕的藻类提取出来，并通过脱水和压缩，制成可食用的块状物。
　　　　多出来的氮气和少数氮氧化物，一样可以通进藻类的培养槽，由藻类负责吸收。而藻类光合作用释放的氧气，连氧气再生装置都省了。
　　　　这样的运作可以使整个设施内部的物质得到循环利用，同时解决了食物、淡水和空气三方面的问题。
　　　　其实这个方法，早在初代协调人乔治·格雷恩去木星的时候，他的船上就有用到。
　　　　“要注意的地方有哪些呢？”虽然我说的方法颇具可行性，但是安吉里鲁还是有点不放心。
　　　　“整个技术上要注意的就是培养槽容器的密封性，以及防止杂菌和宇宙线污染，不是什么难办的事。”
　　　　说这话的时候，我想到了孟德尔，我记得那边有很多人工子宫这一类的东西，拆过来当培养容器，应该能用……
　　　　实际上没必要，阿尔泰弥斯作为永久性的宇宙要塞，本身亦配有相当数量的工厂设施，防辐射玻璃一类的材料，这边不是做不出来。
　　　　花了几个小时完成了部分设计图，我让他叫些人，试着将我上次拖来的那艘运输舰改装成培养设施。至于里面的105短剑，全部移到了阿尔泰弥斯本身的机库。
　　　　半个月之后，第一个培养设施改装完成，而主天使号也已经修好了。
　　　　为此，我还特意委托劾他们从地球上带来了不少藻类的样本。
　　　　当然，代价是给他们设计新的机体。
　　　　————————————————————————————————————————
　　　　安吉里鲁这边什么都缺，就是不缺人，甚至在改装运输舰的同时，还能抽出人手来帮我们修复残破的主天使号。
　　　　主天使号在我的授意下，被漆成了和大天使号相同的白色涂装，舰桥两侧的天线也换成了大天使号的样式。
　　　　上面的机枪塔被拆光，全部换成了改自MS光束步枪的连射式光束炮。
　　　　其他的全部都恢复了健康状态，只有两门阳电子炮因为缺少必要的素材而没法修理。
　　　　既然修不了，我干脆叫人拆了它，多出来的空间改成了仓库，还能多装两架MS。
　　　　“我说，你不会真打算冒充大天使号到处搞事吧？”看着那熟悉的舰身，芭基露露的表情很是复杂。
　　　　“放心，虽然是冒名顶替，但不是去做什么坏事。”
　　　　“那是干什么？”西德也有些不解。
　　　　“去碎石带捡东西，深渊号的话不太方便。”
　　　　“那这个就方便了？”芭基露露指着主天使号，“大天使号现在可是被联合和ZAFT两边通缉的国际犯罪组织啊，说起来，倒是没有被通缉的深渊号比较方便呢。”
　　　　我嘿嘿一笑：“你以为深渊号不被通缉就太平无事了？你要知道，就是因为它有着一击摧毁创世纪——或者殖民卫星的火力，所以ZAFT不敢拿它怎么样，ZAFT不敢动，联合就更不敢动，因为他们知道，要是他们对深渊号施压，就等于把这个足以决定战争胜负的因素推向ZAFT，这种行为无异于变相自杀。而且，大天使号被通缉，我要的就这个，要是哪个不长眼的敢乱来的话，那他们的机体和战舰，我就不客气地接收了。”
　　　　“……这还叫不是做坏事……”芭基露露脸上挂满了黑线。
　　　　“有意思……”西德还是一如既往的惜字如金。
　　　　既然是冒名顶替，当然不能只搞一艘像那么回事的战舰就了了，机体也要装得像一点。
　　　　改造的素材，我直接选了盖茨（章朗捡来的残骸）。
　　　　这是在自由和正义两机之后开发的，虽然是量产机，但是骨架却比它的两位兄长还要强一些。
　　　　说句难听的话，自由和正义的格斗战完全是依赖光束剑，要是单单拼拳头的话，只怕连干掉一架亡灵都有难度。
　　　　看见我说的，恐怕大家都知道是要伪造哪些了。
　　　　没错，就是自由和正义两机。
　　　　以阿尔泰弥斯的工厂设施，制作这些东西并不是难事。
　　　　但是新机体做好之后，在起名的问题上，我却犯了难。
　　　　前世写同人作品的时候，我有个习惯，名字想不出来，就找英汉词典帮忙。
　　　　实际上这的确是个很有效率的办法，尤其是在起西方化的名字的时候。
　　　　打开电脑，无聊之下点开了Freedom的词条。
　　　　Freedom：自由，自主，特权……嗯？特权？
　　　　有意思……
　　　　特权——Privilege，挺好，就这个了。
　　　　那么Justice呢？
　　　　Justice：司法，正义，公正……
　　　　司法……司法……嗯，戒律好了。
　　　　戒律——mandment
　　　　嘿嘿，果然神速。
　　　　已经两机了，以大天使级的配置，是不是再加三机呢？
　　　
第六十四章　新机测试


　　　　这两台新机体都搭载了齐德隆出品的脑波控制系统，比起操纵杆＋踏板＋开关按钮的标准式驾驶舱，它的反应要快得多。但是相对的，每一架机体的控制系统必须根据配属机师的脑波做相应的调整，否则轻则操作不良，重则发生脑波逆流，能让人头痛个好几天。
　　　　因为是脑波控制，所以机体性能的发挥和机师的机械操作水平没有太大的关系。也正是基于这一点，它们配属的机师不是芙蕾或者塔洛丝这样的王牌，而是深渊号的两个二线人员——齐东强和库鲁鲁…汉默。
　　　　人机匹配的测试早在机体完工的几天前就完成了，现在要做的就是实战测试。
　　　　在阿尔泰弥斯做实战测试实在是不方便，所以我准备到碎石带去。
　　　　跟安吉里鲁说起这事，他就是这么回答我的：“可以的话，顺便挖点补给品带回来，最好顺便弄艘废弃战舰回来，你上次设计的那个生态罐蛮好的，再做上四五个就能解决补给问题了。”
　　　　就这样，算是批准了。
　　　　光光两机加一艘性能还不明确的山寨版大天使号，这么出去可不安全，所以，剩下的空位里，我安排了千雪和她的极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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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什么不带我去？”“为什么不带上我？”
　　　　听到了主天使号乘组员安排的消息，塔洛丝和芙蕾一齐找上了我。
　　　　“也不是不能去，只是你们两个……身体不要紧吗？”
　　　　知道我指的是什么，二女会心地一笑。
　　　　“没想到小龙这么关心我们，真是出人意料的好男人呢。”塔洛丝看上去很开心，一把搂住了我的脖子，“放心啦，你以为那天我们推倒你的时候，什么准备都没做吗？”
　　　　芙蕾则是在那里有些腹黑地笑着。
　　　　靠，敢情你们几个早有预谋哈！
　　　　“如果是这样，那就没问题了，你们两个也一起去吧。”
　　　　“哦耶！！”
　　　　“呀，玛尤也要去！”玛尤一把抱住了我。
　　　　“好好好，你也去，你也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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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碎石带，是环绕在地球赤道面周围的一圈固体物质带，远远看去，就像是土星的光环一样，非常好看。
　　　　但是这东西的来历，完全可以用大煞风景来形容。
　　　　早在CE初期，甚至CE之前的十几年，人类开发宇宙，建造空间站等太空施设，同时产生的大量的产业废弃物，因为引力和引潮力的作用而绕着地球的赤道面附近绕转，就形成了它的雏形。
　　　　一开始的碎石带规模很小，也很稀疏，但是随着太空垃圾越来越多，碎石带的质量和碎石的密度就变得越来越大，甚至可以阻挡并容留一些飞向地球的大质量物体，MA，MS，战舰，甚至尤尼乌斯7的残骸，都被纳入了碎石的大军。
　　　　套用上一世代某位著名文学家的一句话：其实地球上本没有碎石带，扔的垃圾多了，也便成了碎石带。
　　　　现在，就在这么个大煞风景的地方，某些不大方便见光的事情正在悄悄地进行中……
　　　　“不知道是不是习惯的力量，我现在对打扰死者安眠之类的坏事情好像已经没什么感觉了。”驾驶舱里，芙蕾无聊地发着牢骚，一边把一个装着冷冻食品的集装箱搬上主天使号。
　　　　“年纪大了，观念也会变的，你虽然没什么感觉，但是还能明白这是坏事情，可见你还在转型期当中，还没有完全变老。”无聊的牢骚当然就要无聊的吐槽，塔洛丝相当完美地做到了这一点。
　　　　“啊——”芙蕾做了个鬼脸，“你这根老油条，已经变老了吗？”
　　　　“丫的，我才二十岁，老个屁啊！”塔洛丝对年龄似乎很敏感。
　　　　“一个星期前正好是你的生日啊，你都已经二十一岁了。”我指摘着她的语病，“还有，女孩子说话最好不要带着什么屁啊之类的不雅的词语，会嫁不出去的。”
　　　　“切，三十六岁的欧吉桑（我和塔洛丝的生日是同一天）有资格说这话吗？”老底被揭的塔洛丝，愤愤地用轮回高达朝着主天使号比了个中指，“再说，我不是已经是你老婆了吗——虽然，我不喜欢像艾莉娜那样称呼你为老公……”
　　　　“这个……要是按照出生时间来计算年龄的话，我似乎只有几个月大呢……”千雪很难得地插嘴道，“这么说，我是不是该称呼二位为阿姨？”
　　　　“你去死啊！”“给我去死！”两根中指的目标非常一致。
　　　　“那个，龙……”千雪有些困惑地问道，“竖起中指这个手势是什么意思？”
　　　　“呃……那个……”我有点尴尬，“那个是咒骂或者鄙视的意思，目前为止唯一的国际通用手势，所以呢，如果你不希望某个人对你的印象或者评价差到极点的话，最好不要对他用这个手势，明白吗？”
　　　　“嗯！”千雪乖巧地点点头。
　　　　“解释得很精辟，不愧是最强技师。”一旁CIC席上的西德嘴角翘了翘。
　　　　“时间差不多了，都回来吧，接下来是两机的实战测试。”
　　　　“明白——特权、戒律两机请到二号出发位置等待——后部飞弹发射管，靶机准备……”
　　　　听着舰长席上的芭基露露流畅地发布着命令，我不禁感叹——这个菜鸟，终于长大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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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号机，靶机一至十三号击破，二号机，靶机十四至二十六号……嗯？”
　　　　“怎么了？”听见工作员的报告出现了迟疑，我立刻追问道。
　　　　“二号机机师出现脑波逆流，安全程序自动切换为返航模式！”
　　　　“看来还不行啊……”我捏着下巴。
　　　　这个操作系统的原理是把常人的脑波放大到足以操纵MS，同时将机体各处传感器感知的信息反馈回大脑。单单放大脑波操纵MS倒并不是难事，但是反馈的感知讯息，既不能太大也不能太小，太小感觉不到，太大就会产生脑波逆流，这也是这个系统技术上的数个瓶颈之中最难最细的一个。
　　　　尤其是像库鲁鲁这样情绪不是很稳定的人，反馈信息的强度很难把握，原本在人机匹配测试当中调好的，已经没事了，但是现在坐上新机体，一兴奋，一紧张，就又出状况了。
　　　　“没办法，医务室准备。”我无奈地摇了摇头，二号机——特权高达的测试只能暂停了。
　　　　“呜——”警报声突然响了起来。
　　　　“两艘纳斯卡级战舰接近该宙域！”
　　　　“什么？！全员戒备！”
　　　
第六十五章　碎石带之战


　　　　“两艘纳斯卡级战舰接近该宙域！”
　　　　“什么？！全员戒备！”
　　　　“舰尾飞弹发射管，装填……”芭基露露正要下令准备飞弹。
　　　　“不要！”我急忙阻止。
　　　　“对方目的不明。”西德也对我的话做了补充。
　　　　“……”差点出口的命令就这么硬生生地被吞了回去。
　　　　“那么，让MS待机？”
　　　　“可以，极限和血玫瑰先准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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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面，其中一艘纳斯卡级的舰桥——
　　　　“前方发现一艘大天使级战舰，外形资料对照……是大天使号。”雷达手大声报告道。
　　　　“大天使号？”指挥官席上的男人皱起了眉头，“附近有没有其他舰影或者热源反应？”
　　　　“热源反应数量：一，资料对照，确认为ZGMF－X09A，正义！其他……还有十几个小热源，这个尺寸，估计是飞弹残骸。”
　　　　“哦？”指挥官席上的男人嘴角向上一扬，“那么，就击沉它吧，这可是国际犯罪组织的战舰呢。”
　　　　“不，我不建议这么做。”一旁的副官模样的男人推了推眼镜，“我们的任务是新型机和中子离散器的测试，还是不要节外生枝吧。”
　　　　“哈哈哈哈……”指挥官大笑着摇了摇头，“你知道X09A搭载的是什么能源吗？只要中子离散器一开，那两架核能机就得给我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