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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机体的起名，我征求了一下芙蕾的意见。
　　　　没想到她早就想好了，脱口而出：“雷牙！”
　　　　“雷牙？嗯，不错，挺响亮的，就这个了。”
　　　　于是，就这个了。
　　　　名字定下，之后就是实机测试了，这次，还是塔洛丝护航。
　　　　本来基拉也想去，不过被我一句：“强袭续航力不够，你还是准备一下，一会模拟战做陪练。”就那么顶了回去。
　　　　芙蕾出去之后，我被玛琉叫到了舰桥。
　　　　这次，舰桥里多了三个人——赛布、卡嘉莉和奇萨卡。
　　　　“之前传来了一个坏消息，维多利亚基地陷落了。”我刚一进去，芭基露露就把重要的状况通知了我。
　　　　“嗯，不过相对于直布罗陀而言，维多利亚的军力在印度洋那么大的海面上不便展开，我建议走红海，经索马里海峡进入印度洋，然后沿公海线，穿过马六甲海峡进入太平洋，然后直接去阿拉斯加。”奇萨卡提出了他的建议。
　　　　呿，你是想顺道送卡嘉莉回去吧？
　　　　心里这么想着，我也提出了自己的意见。
　　　　“就眼下的状况来看，有四条路可走：第一条是奇萨卡先生提到的，绕路走太平洋，路上很可能受到来自维多利亚和卡潘塔里亚基地的攻击；第二条是直接从直布罗陀的防区冲出去，取道百慕大基地，过巴拿马到阿拉斯加，不过现在马德拉、加那利至亚速尔群岛一线都是ZAFT的地盘，算起来纵深非常大，本舰的目标太大，虽然可以出其不意，但是成功率还是只有9。4％上下。”
　　　　“第三条是从地中海去到黑海，然后借道欧亚联邦，贴着乌拉尔山脉进入北冰洋，然后直达阿拉斯加。这条路的问题是，在地中海很可能会遭到ZAFT的截击，而且以目前欧亚联邦和大西洋联邦的关系来看，本舰被扣押的可能性相当大，虽然我们的性命可能无虞，但是任务就彻底失败了。”
　　　　“第四条是往南走，进入刚果盆地，从刚果河入海口进入大西洋，之后取道南美洲福塔来萨军港，过巴拿马到阿拉斯加，这条路的问题在于，虽然顺利的话，不会碰上敌人，但是我们会在非洲的山区和溪谷里转上很久，且在到达福塔来萨之前不会得到任何补给。最严重的是，非洲南部那帮墙头草随时会倒向ZAFT，到时候只怕自投罗网。”
　　　　“那么成功率最高的是哪一条呢？”玛琉摸着下巴，“四条路除了直布罗陀之外，随便哪条都有一试的价值啊。但是随便哪边都是押上性命的豪赌，如果赌错了的话……”
　　　　最后的两句压在了心里，但是我还是从她的表情上看了出来。
　　　　“如果说成功率最高，我建议走南面……”说到这里，我偷偷瞄了一眼奇萨卡和卡嘉莉。
　　　　两人的脸色相当差。
　　　　心下暗笑的同时，话锋一转：“但是考虑出现突发状况之后我们的应对余地来看，奇萨卡先生说的路线是最安全的。而且，路上很可能途经奥布。到时候，我们可以和他们做个交易……”
　　　　“——难道他发现了吗？”
　　　　奇萨卡心里猛地一突，不由得开口问道，“什么交易？”
　　　
第二十五章　热砂的尽头（二合一章节）


　　　　“在沙漠里买东西的时候，偶然间得到的情报，说奥布在开发自己的MS，但是OS上却碰上了大麻烦。从目前的时局，以及G计划就是在赫利奥波利斯实行的情况来看，这个传言很可能是真的。那么，如果我们愿意提供技术支持的话，我赌他们应该很乐意帮忙……”
　　　　当然不能说自己知道剧情，所以不动声色地把理由一并编了出来。
　　　　再次看向他们的时候，奇萨卡没什么反应，卡嘉莉却银牙紧咬。
　　　　这丫头，还在为赫利奥波利斯的事情介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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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会后结论：眼下要进入红海，就必须突破沙漠之虎位于尼罗河沿岸的防线，目前的安排是，用现有的部件尽可能多的搞出几架机体，然后发动总决战。
　　　　为此，我特意让基拉帮忙，在大天使号上部最坚实的甲板上，加装了八组格乌什的二联装长程加农炮——就长距离投射而言，除了巡航导弹和火箭炮之外，还没有什么能在射程上比得过它。
　　　　芙蕾练习回来之后，也开着一架修好的迪恩加入了改装的战斗，用她的话来说就是，这样可以练习人形机的动作和手感，是个不可多得的机会。
　　　　另一边，黎明沙漠的人们也加入了修机大军，在防风沙的加固帐篷改成的简易车间里，他们揽下了所有能够由人力完成的工作，做好之后的部件用吉普车运上大天使号，在那里进行进一步的加工，以加快进度。
　　　　虽说是山寨工艺，不过在我和科杰罗两大高手的指点下，工程既确保了速度，也确保了质量。
　　　　两天下来，不包括之前捕获的三架和已经修好的两架，一共修出来三架巴库、三架迪恩和两架格乌什，也算是大成功了。
　　　　另外，我们还在黎明沙漠当中找到了不少适合做机师和炮手的人才，他们在短时间的速成训练之后，已经可以开得很流畅了。
　　　　当然，格乌什的人形形态那样的复杂的操作，他们一时还适应不过来，不过变成重坦克形态之后，就没问题了。
　　　　迪恩的操作实在没办法，只好就那么摆着。
　　　　至于巴库，那个操作系统更麻烦。
　　　　不过这个反而比较好解决，我将九音的人工智能复制在它们的电脑里，一机一份，作为辅助控制程序，然后将驾驶舱改修成双座型，一人负责机体操纵和格斗战，另一人负责射击和通信。
　　　　不知道安德留和爱莎的组合是不是也是这样，不过这种操作方式效果的确很好。
　　　　“已经符合ZAFT绿衣机师的标准了。”看着他们开巴库的动作，我不禁竖起了大拇指。
　　　　“为了自由，大家都很拼命啊。”赛布也难得地露出了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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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我们这段时间并没有遭到沙漠之虎的袭击。
　　　　不过这对我们而言，也是个有利情况，目前MS队的维修与训练已经基本就绪，随时可以投入战斗了。
　　　　舰桥里，我们拟定了对沙漠之虎的作战方案。
　　　　作战的目标以斩首为主，优先解决沙漠之虎和雷赛普斯。
　　　　具体战术：事先由黎明沙漠的成员布置对MS陷阱，然后由大天使号负责引诱，待敌中招之后，再调头决战。
　　　　陷阱的设计很有意思，不是原作的地雷阵，而是埋地的油桶蜘蛛网阵，专门用来对付巴库。
　　　　蜘蛛网全部都是遥控发动，不会出现误中自己人的情况。
　　　　而且这些埋地的蜘蛛网还特意做了防轰炸设计，如果被炮击击中，蜘蛛网并不会爆炸或者弹出来，只会默默地原地报废，这样就减少了陷阱暴露的机会。
　　　　一切准备就绪，只等老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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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借助大天使号的引力雷达，我们很快就找到了在沙漠中巡逻的雷赛普斯。
　　　　几十公里的距离，以他们的探测手段根本发现不了我们，我们就在这个距离远远地吊着，直到这天晚上——
　　　　空中，四十架漆黑的小型无人机借着夜幕的掩护劈头撞下，雷赛普斯当即被炸得疮痍满目。
　　　　这些无人机是本人的得意之作——用轻质合金做成隐身形状的外壳，不采用喷气推进装置，以老式的螺旋桨动力来减少红外特征，表面还漆了黑色的吸波涂料，导引头采用距离惯性制导和末段主动雷达扫描－红外感应目标匹配制导，战斗部则是一枚取自格乌什加农炮的120毫米破甲弹或碎甲弹（有人以为破甲弹和碎甲弹是同一件东西，其实不是，不知道的可以去查百度百科，我就不多说了，以免骗字数之嫌。）。
　　　　对了，在上一世代，这种武器还有一个很有气势的名字——巡航导弹。
　　　　在愚人节危机之后，因为远距离通信和雷达侦测均受到了中子干扰的影响，远警雷达和巡航导弹失去了作用，被送进了武器库上锈，不过现在，在引力雷达问世的情况下，这种视距外打击武器又有了上战场的机会。
　　　　用引力雷达确定目标的距离和方向，通过惯性制导设置导弹的飞行距离，在射程末段采用主动雷达扫描和被动红外感应器探测目标，形状或热喷资料匹配辄轰炸之，加之本身在夜晚难以发现的特性，等发现已经来不及拦截了。
　　　　“哦哦，全弹命中！你可真是天才！”用V－MAX飞上高空侦察的塔洛丝看见了雷赛普斯的惨状，立刻给我发了条通信。
　　　　“要不是因为射距太近会波及自己人的话，我完全可以在那里面装上燃料空气爆破弹来解决问题。”我无所谓地耸了耸肩，“中子干扰真的让我很不爽啊！”
　　　　玛琉和芭基露露皆是被我的爆炸性言论吓了一跳。
　　　　“上校，使用燃料空气爆破弹是违反国际公约的……”
　　　　“嘛，连核弹都用了，还有什么不好意思拿出来啊？而且，国际公约？拿来擦屁股还比较合适吧？”长空之心上的穆很不优雅地反诘了一句，然后就又转发回了塔洛丝带来的最新情报，“呐，敌人出来了，巴库10、迪恩9，还有一机……说不上是什么，好大的巴库？橙色的，貌似是沙漠之虎的座机来的，估计还要四分钟才能到。”
　　　　“这点兵力？”我皱了皱眉头，算了一下雷赛普斯的容量，这么多也差不多了，接通了黎明沙漠的通信回线，“执行预定计划，‘大缚锁’准备好了吗？”
　　　　“没有问题，大叔您就放心吧。”一架专用的改进型巴库回复道，画面上，卡嘉莉还调皮地朝我比了个“V”的手势。
　　　　“那么，大家埋伏好，本舰调头转进，上部炮塔装填对装甲粒散弹头——穆，炮击坐标。”
　　　　“了解！”穆干劲十足地回应道。
　　　　看着雷达上显示出来的目标位置，炮手位上的我极力克制着自己的紧张感。
　　　　炮口仰角、发射药包爆速、炮弹初速、舰体震动、摇摆偏差、弹道提前量……一个个数据在我眼前快速飘过。
　　　　我努力地调整着炮口，八个射击诸元的光标在目标区域上不停地来回跳动。
　　　　——战术层面最大效果确认，炮击开始！
　　　　“通，通，通，通——！”十六个炮口分四次开火，四声闷响如军乐队的大鼓敲击般响起，巨大的后坐力，让飞在空中的战舰被硬生生地向下压了一截。
　　　　诺依曼反应很快，立刻拉起了高度。
　　　　随着远处的炸响，塔洛丝的观测报告也发了回来：“敌机两架巴库、一架迪恩被击毁，另有两架巴库和一架迪恩中破，敌阵散开，雷赛普斯中驶出十几辆吉普车，驶向西北，直布罗陀基地方向，推测是退舰了，报告完毕。”
　　　　“明白。”公务式地回答道。
　　　　我支着下巴思索着，看这架势，老虎是要破釜沉舟了……
　　　　那好，老子奉陪到底！
　　　　“塔洛丝，接替穆的位置——穆，回舰补给，你冷却剂快过半了吧？”
　　　　“是的，我马上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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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分钟后——
　　　　“敌目标进入预定区域！”
　　　　“‘大缚锁’准备，三、二、一、发动！”
　　　　一片片大网腾空而起，四架巴库猝不及防，被兜头盖住，然后一个趔趄翻倒在地。
　　　　“就是现在，伏兵冲上，强袭、雷牙和长空之心出击，长空之心和赤色彗星对付空中部队，雷牙和强袭对付橙色不明机体，其他人收拾巴库，战舰减速，全舰迎击态势！”
　　　　“吼！”随着通讯频道里整齐的回应，七架巴库一齐冲上。
　　　　后方的两架格乌什也像模像样地开始了支援炮击。
　　　　穆的驾驶技术着实厉害，在四架迪恩的围攻之下，还能时不时地回敬一炮。
　　　　扩散荷电粒子炮的攻击路线异常诡异，除了把着操纵杆的穆，谁也不知道下一个被修理的谁。
　　　　塔洛丝更干脆，两门120毫米光束炮就像两把超长的光束剑，一个长弧线机动就切掉了准备向穆射击的两架迪恩。
　　　　基拉和芙蕾更是直接对上了安德留驾驶的拉库。
　　　　两人的打法相当谨慎，都知道沙漠之虎是王牌，没敢靠近。
　　　　舰桥里，我的疑问也越来越大。
　　　　照这么打下去，沙漠之虎那几架杂兵机根本不够塞牙缝的，难道是在找死？
　　　　虽然心里这么想，手上也没有停下，120毫米加农炮的转动不够灵活，我索性问玛琉要过了四门哥特福林德的控制权，调过炮口牵制拉库，为基拉和芙蕾争取机会。
　　　　在飞行高度上，MA比MS有着更大的优势，塔洛丝居高临下的射击，让只能低空飞行的迪恩吃尽了苦头，仅仅几个回合，便被塔洛丝和穆清理的干干净净，露出了湛蓝的天空——啊，为了蓝色而清净的正常世界，真的很有必要消灭掉天上的怪物啊。
　　　　就听见几声爆炸，回头一看，两架蓝色的巴库被打爆了。
　　　　“嗯，干得不错。”我看了看那几架砂黄色的巴库，心里赞了一把，“——然后，就只剩下老虎了……虽然不指望你会回答，但是能不能告诉我，你这上的是哪一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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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一边，拉库的驾驶舱内——
　　　　“真该死，多算了那么多还是小看他了。”安德留险之又险地避开了雷牙的两发炮击，“没想到他居然能搞出这么多花样！”
　　　　“你明知道是那家伙，为什么当初不留下他？！”爱莎也失去了平常那近乎腹黑的笑容，歇斯底里地吼了出来。
　　　　“想是想，可我们留得下他吗？那天的现场报告你不是看过了吗？！”
　　　　“……”爱莎立马没了脾气。她的常识告诉她，那徒手折断太阳伞的臂力和那在弹雨中穿来穿去而毫发无伤的身法，那带着两个累赘单刀赴会的过人胆识，还有那一眼看穿事情本质的智慧……不是那种历尽生死考验而成长起来的人，根本就办不到。
　　　　放眼协调人，根本无人能比。
　　　　何况他还有那诡异的能力……
　　　　“——难道说……”爱莎的脑中闪过一个念头，“——那个证据……第一个协调人……”
　　　　没时间让她想完，一道白光在视野里迅速放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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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视角切回主角这里——
　　　　雷牙突然开启了头部的三把光束剑，朝着拉库飞扑过去。
　　　　“——芙蕾，你干什么！”
　　　　“——放心，没问题。”芙蕾念话的“声音”相当沉静，就像是变了个人一样。
　　　　拉库也开启了双头光束剑，向侧上方一跃避过了芙蕾的攻击，然后向着驾驶舱所在的腰部，扑了下去。
　　　　不想芙蕾还有后手，雷牙背上两把光束剑突然亮起，一个转身削掉了拉库的头部，然后尾巴一甩，末端的光束剑斜斜地切进了拉库的驾驶舱，一路划过动力部，留下了一条深深的炽红切口。
　　　　光束剑的高温引爆了燃料电池，拉库顿时化作一团火球。
　　　
第二十六章　战火的狭间


　　　　见拉库被破，黎明沙漠众人顿时士气大振。
　　　　战斗很快就结束了，这次的敌人，全部都被留在这里，一个也没跑掉。
　　　　相对的，黎明沙漠也付出了四架巴库和六名机师的代价。
　　　　芙蕾的雷牙切掉拉库的头部的时候，被嘴边尚未消散的光束剑刺了一下，破了个很深的口子。
　　　　幸运的是，那个破口离驾驶舱和动力部都还有点距离，没有伤及要害。
　　　　不然，基拉非找我拼命不可。
　　　　“终于解决了……”我长长地伸了个懒腰。
　　　　“准备捡骨吧。”返航的塔洛丝发来了通信，“这不是你的老本行吗？”
　　　　“嗯嗯！”我用力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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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次捡来的东西相当丰富，甚至连大破的雷赛普斯都捡来了。
　　　　说是大破，其实就是上部甲板和上面的武器全部报销，外加舰桥的操作回路被打断了而已。
　　　　叫几个人上去修好了控制战舰行动的操作回路，我们把那庞然大物开了回去。
　　　　接下来的几天，我们一直在修理中度过。
　　　　值得一提的是，这次多尔也开了一架修好的迪恩来帮忙。
　　　　虽然比之基拉和芙蕾还有些距离，不过也算中规中矩，属于杂兵级的水准。让他开MS干活还可以，打架的话，最好还是不要去——太容易死了。
　　　　外部的修理多半要靠MS来（战舰的装甲板可不是人能扛起来的），但是能用的MS只有五架（强袭、两架迪恩和两架格乌什，而人手却有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