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扩散之力乃是震，震的大小方向不同，造成了混沌之中生出了宇宙，人的意识是什么，是无数震力的节点维系出的一个平衡，这些震力的不同，时大时小，就会影响人的思维，表现在人类的情绪波动上。

人的意识是什么，情绪何来，人到底有无灵魂？诺亚科技的研究在这方面没有太大的进展，因为物质可以无限细分下去，能量不过也是物质的一种表现方式，所谓人类的情绪，似乎也是由物质运动造成，体内激素的分泌不同，造成了人类情绪的不同，而通过修行调整体内激素分泌，也可以改变人的性情。

有了这水之道德，王方对于这意识已经有了大致了解，意识就是规则的凝聚的那一处平衡，至于到底是什么，却还有待研究。上初中的时候，物理课，曾经知道一个名词，布朗运动，什么是布朗运动，就是将大量的细微某物放在水中漂浮，这些物质会自然的做那无规则运动。

无规则运动为何而作，那是因为这宇宙之间无形的力量实在太多，时强时弱，在这无数的力量作用下，那物质在水中自然的作出了无规则运动，其实人类的一生也是一种布朗运动，只是更为高级罢了。

领悟了这一点，王方的思路无限延展开来，人的自我意识，当是那人体浪头上的点，这一个点虽然处在扩散力的一个平衡上，却有着一定的能动影响力，当然，也会被影响，意识的能动性在于，你可以打破那种平衡，继而影响整个浪头的方向。

人类修元神，修的其实就是那个浪头，最终要寻找的就是那浪尖处的平衡，在那浪尖处寻找到自我，老子说，大道无为，那是因为人体的意识核心，本就处于一个平衡的点上，在运动中反复平衡，无为就是静下心来，意识不为外力所动，感受到那不断变化的平衡，借力消力，自助平衡，而后顺势而为，将那扩散力的影响主观化，那个浪的大小在没有更强大的外力影响下就不会有所改变，扩散力就是规则，把握了那扩散力，就把握了无尽的规则，能够成就永恒。

只是，小浪总是会受那大浪影响，在大浪的影响下崩散也是正常，所以无为之中要有为，何为？那就是在把握平衡的状态下，顺应整个浪头的扩散的趋势，不断将其他扩散力也纳入进来，使自己由小平衡变大平衡，由小浪而大浪，最终成为最大的浪花，自身成就宇宙。

小浪的浪尖如何寻找，答案也在书中有言明，至虚极、守静笃，心意无为，维系一定的平衡，而浪尖自现，当然，显现的定然不是那浪尖的最尖端，而是那浪头，自此，人类随着修为的提升逐渐可以清晰感受到体内各种作用于自我的力量的存在，把握到宇宙最本源的力量。无极而太极，老君的无为，其实就是维系那个浪头的平衡耍太极的本事。

人的真性就是那浪尖的最尖端，摒弃了任何外力的影响所展现出来的自我，那个真正的自我，就是元婴赤子，这个元婴赤子，就是意识的核心，元神的核心，道有千条，条条直指大道，王方明白了这太上老君的道，转化为自己的道，更是有了深层的明悟，他已经知道，以前的那套物质、能量、规则、意识的领悟，随着他的进步，已经被打破了，有了这个认识，他在修行的路上，唯有那力量的积累，再无什么过多疑问。

“仙长，大人的府邸已经到了。”驾驭车的车夫将车停止，靠在一边，王方从那沉思中醒来，下了马车，这个时候李县伯所邀请的客人都已经到齐，本地稍微有点头脸的人都到了，无论是县伯手下的主持县政的官员，还是那本地乡绅豪族，更有那没落的王孙公子，这李县伯的府邸一时间车水马龙。

“仙长。”作为镇守一方的道士，这县里没有人不认识王方的，王方一下车顿时迎来一大群人的关注，纷纷行礼，王方也不回礼，只是随便一点头，将温和目光缓缓扫视了一遍，这些人但随他目光所及，都感到王方的温和，顿时有股如沐春风的感觉升起。

“仙长，快快进来，我家大人已经在里面等候多时了。”李随云急忙跑出来招呼，王方让明月将礼物送到那登记之处，自己跟着李随云进去了，随着到了里面的客厅，能够在这里的人就不多了，都是县里的头面人物，不过李全那种大侠，却是没有资格出现在这里的。

“仙长。”王方一进来，众人顿时站了起来一一行礼，王方充分感受到了道士这一职业的尊崇身份。“仙长能来，实在是我的荣幸，还请入座，陈王稍后就到了，等下一同出去迎接。”说话的却是李县伯。“仙长的修为却是日发精湛了，似这种气度，我只在新墟受印之时，在那文太师身上所见。”见的王方，李云的称呼已经由道长改为仙长。

“大人谬赞了。”王方点头回应，然后将目光放向四方，这间大厅，摆开了五桌酒席，其中以一张大桌居于中间，大门之正对，这是主席，其他四桌格局稍小，乃是四星伴月之势，分布四周。

王方知道，这些个规矩，也是由这世界的地水火风空的天道变化，在这人道礼仪规矩上的表现，而那坐北朝南，以北为尊却是由另一个天道变化映射表现了。这张大桌其主位坐北朝南，这大桌立意本身就是主桌，主桌自然应的是地水火风空的空了。

这世界的地水火风空与炼金术的地水火风空又有不同，这地水火风空说的是这世界五元之变，一元为地，一元为水，一元为火，一元为风，一元为空，如此周而复始，空为五元轮回的终结，亦是五元轮回的开始，故而居于首座。

身为修道之人，王方与其他人并无太多的共同语言，只是寒暄了几句，又坐在那里继续沉思，通过这水之道德，他已经明白了地球上那些丹道言语的形成，原来成就自身浑圆再化元神，未必就要累积庞大的力量，也未必就要在体内凝聚出一个力量核心之金丹，那些丹道不过是明心见性，直指本质之法，所谓神通，不过是求道过程中产生的副产品，元婴赤子坐镇中央，念动之间改变平衡，引动规则变化，自然能够产生翻天覆地的效果。

地球之上，丹道修行之中，武林高手并不多，事实上他们对自身力量的累积似乎并不十分看重，一心只求那浑圆、元婴真人之境，先成大道，而神通自然显现，任由规则压制，都无法左右其根本。

人身就是一浪，由无数浪花组成，其中无数浪尖汇聚成为一个浪尖，这扩散凝聚的平衡，就是人之意识，丹道所求浑圆、元婴真人，求的就是那点浪尖扩散力量平衡的点，有此领悟，王方顿时明白金丹武道与那丹道的区别，丹道之中，只要找准了那个基础的平衡，元婴自然显现，精气华凝聚自然成就浑圆之丹。

这个金丹却和武道金丹有所不同，去除了武道金丹强者的无限力量累积，那金丹实是金丹强者金丹的核心之处，有了核心，神通自然成就，力量的壮大不过是指日可待，破空飞升再正常不过，这丹道，乃是地球之上，巴别倒塌，物质与能量世界分离导致天地元气枯竭，修行者难以修行，而延伸出来的，不依托太大力量，性命双修，直指本性的修法。

金丹乃是精气神三华凝聚，其中元婴赤子居于最中，以金丹而孕全神，也就是元神。元婴赤子乃是扩散力的平衡点，脱离了水根本无法独自存在，而精气不过是水的表现形式，如此才要凝聚三华成金丹，金丹之中孕元神，孕育的就是那元婴赤子的平衡。

第十九章　不欢而散

王方坐在那里闭目思考，忽然听见门外喧哗起来，然后众人纷纷起身，李县伯带头出门迎了过去，王方也跟着走了出去，只见一辆四匹马拉的马车停在了李府的门前，那马车就是陈王的车架了，这车架之后，更有陈王的随从之人，不过人数并不多，加起来也不过二三十人，这陈王比之王方记忆中其他王爷的排场却是差了很多。

拉车的马高大异常，和这九州的马匹大不相同，显然就是传说中的神罗马了，这马在九州的称呼又为天马，乃是由九州之外无限向西神罗国的马种，这种马，马力十足，无论在短途冲刺还耐久方面都远胜九州的马种，军中的骑兵的战马就是以这个马种配出来的，虽然比不的纯种，却也一定程度继承了祖先的优良血脉。

此时陈王的马，明显就是来自神罗帝国的纯种马匹，不管如何，他毕竟是个王爷，该有的基本排场还是有的。大新国拉车之马却也是有其规定的，帝王的马车定然是八匹马拉，王爵就是四匹马拉的马车，而以下及其他官员就只能两匹马拉的，往下还有一匹马拉的车，或者牛车，这规矩却是不能乱的。

众人到达大门之外迎接，那陈王才在随从的服侍下下了马车，一名随从走到马车旁边，然后跪倒在地上，弯下脊背，充当那陈王下车垫脚的石头，陈王就在另一位随从的搀扶下踩着那垫脚的随从的脊背下了马车。

王方放眼看去，那陈王不过十四五岁的样子，脸色苍白，身体虚弱，一看就知道是纵欲过度的缘故，王方将目光往后看去，果然，这数十名随从之中，少女就有五个，品相无一不是千里挑一的绝色女子。王方又将目光看向那随从，顿时看出了一些问题，这些随从之中，竟有一部分对这陈王并无恭敬之意，却是有趣。

陈王一下马车，后面的马车上也下来一人，也是翩翩少年，这少年一下马车顿时引起了王方的注意，这人身穿道袍，身上也有那股修道人特有的气质，不过这人的气质太过高傲，王方一眼就看出这人的根底，这人修行的乃是存神之法，其食神与其他几处窍穴规则都有响应，这人应该是靠食神提供能量，推动其他几处窍穴之神灵运转而有神通。

那少年相貌极美，当真是面如冠玉，走在街上，定然有很多人认为他是女扮男装，不过王方却知道，这人实实在在是个男人。那人目光扫视，最后落在王方身上，看见他身穿道袍，知道他是这处的道士，只是将头一扬，高高地抬起，实在是目中无人，在新国的道士之中，存神数位已经是十分难得，加之他是来自京城，为王爷亲随，来到这乡下地方，高傲也是常理。王方也不以为意，这人光修神通，不得大道，成就终究只是有限。

李县伯走上前去：“臣临海县伯李云率临海县全体官员、乡绅在此恭迎王爷驾临，府内酒水已经备好，为王爷接风洗尘。”李云跪地躬身就是一礼，其他官员乡绅也是跟着一礼，那陈王高傲至极，没有任何回应，只是随手虚台，意为起身，然后他将目光落在了王方身上，原来王方看他目中无人，本着道士的超然身份，只是微微一点，他的本性之中就崇尚那等价交换、因果之道，人敬我，我自敬人，人不敬我，我自视之为猪狗。

陈王见王方并未下跪行礼，脸上难免有那不忿之色，王方见那李县伯脸上有所不快，不过见的王方只是微微一点，脸上露出常人难以察觉的笑容，不就是个不受待见的王爷，这么目中无人，我临海县伯只对天官府负责，对你行礼不过是礼数上的尊重，我若是不尊重，你又拿我有什么办法，临海县大大小小，一切行政司法，都由我一言而决，即便这是你的封地，那又如何。这可不是五百年前的时代了？李县伯如是想到。

“李县伯，不知这位是什么人，见了王爷为何不跪。”说话的是陈王身后的那位年轻道士。“这位是我县庙宇主持，仙长王震。”李云看了看王方回答道。“仙长，仙长岂是什么人都可以乱喊的，在我大新，除了文太师和其其门下几位仙长，谁人敢称仙长。”那道士皱着眉头说道，却是对王方大为不满。

陈王满是厌恶地看了看周围的官员乡绅，仿佛与这些人在一起，辱没了自己身份一般。“李县伯，不知我那王府建造的如何了。”李县伯如实而答：“下官自天官府接到通知不过半月不到，王爷的府邸还只是划定了范围，刚刚打下基础，这王府建造过程中，还是委屈王爷住在本县的馆驿之中了。”

“本王早在半年前就已经开府，并且通告四方，为何王府才仅仅打下基础，李县伯你该当何罪。”陈王声色俱厉。“王爷半年前开府本官并不知晓，王爷封于陈地，府邸位于临海，我也是半月之前接到天官府的通知，我这里也有天官府发来的公函，王爷若是有什么疑问，还请问询天官府。”李云正直而立，不卑不亢，丝毫不为陈王王威所威慑。

大新律，各地县伯皆由天官府直接委任，各地的王侯虽然封地，但是只有得取规定部分税收之权利和王爵其他的基本权利，却是不能参与政事，这点李云十分清楚，休说是个不受待见的王爷，就是其他王爷在他面前，他也是如此，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人若不敬我，我又何必贴起冷屁股？

“好你个李云，竟敢对王爷不敬，今日我就替王爷处置你这拂逆之臣。”陈王身边那道士听了李县伯的言语，顿时火冒三丈，肝火大盛，原来是心火火神，王方顿时清晰无比的对这道士的本事有所认识，这等单修神通之人，虽然获得了力量，但是心性并没有太大改变，尤其是单纯的修行存神法，获得力量的同时，也为神所影响，这道士的火气就甚是强烈，他稍稍一定，手上就已经冒出了一团火花，竟然仿佛要将李县伯打杀当场。

“我临海县伯，只对天官府负责，纵然你是王爵之身，也无对本官有那处置之权利，你且想想，你如此行径的后果。”李云面对这道士，虽然有些畏惧，但是仍然没有半点慌张，他将目光落在了王方身上，然后从容回应。

“哼。”那道士却不管这么多，抬手就将火球往李县伯身上扔去，竟然丝毫没有顾忌，竟然真是要将李县伯烧杀当场。王方在场，岂能任由他胡来，只将手一抓，那团火焰就被王方抓在了手中，进入了尘土世界之中，虽然他现在实力有限，但是这点力量，他丝毫不放在眼里，这等蕴含了些许规则之力的力量只要能够粉碎，却是天地元气，虽然有意志，但是在他眼中，消化还不是问题。

那道士见王方抬手之间破去了自身道法，顿时慌了神。“不过是些许本事，也敢四处招摇，还敢违背大新律令，竟然要公然行凶，打杀朝廷命官。”王方一声冷哼，“哼”，声音之中雷音震荡，却是不为常人所感，但是雷音却已经集束攻向那道士，那道士仅在瞬间浑身一震，身体连退了四五步，口鼻眼耳之中竟然流出了血液，却是被那雷音震荡了全身。

“你，你，你对我做了什么？我的道术，我的道术怎么不灵便了，你废了我的道术。”那道士顿时慌了神，脸上再无任何高傲之色。“不过是略加薄惩，日后便会恢复，你好自为之，在这临海县内，你若是敢凭借这道术胡作非为，我就要替天行道，斩杀了你这妖魔。”王方目光之中无比冷冽，仿佛那无情天道，视其如蝼蚁一般。

陈王脸上不愉，今天他的面子却是彻底丢光了：“走，走，李县伯你的洗尘宴，本王不稀罕。”他说完就踏着随从的背，上了马车。“走，回驿馆。李县伯你好自为之，本王的府邸若是不尽快修好，本王定然向那天官府参你一本。”那道士此时一身修为，尽在王方的雷音之下被暂时性的震散，身体也遭受了重创，虚弱无比，也在旁边随从的搀扶下上了马车，陈王的车队缓缓回转，向那驿馆行去。

李云松了一口气：“多谢仙长救命之恩，今日若不是仙长，我这条老命就交代在这里了。”李云却也没想到，那道士竟然敢公然动手，要将他打杀。“这是我份类之事，那道士归于陈王府中，想必没有受过符箓，他日后若是敢胡作非为，我定然不会手下留情。”

“诸位今日光临，本为陈王洗尘，既然人家不稀罕，这晚宴就为本官宴请大家，诸位还请落座。”李云率领众位官员和本地乡绅往回走去：“仙长，你先请。”李云对王方的态度又是大为改观。

第二十章　夜宴

“往日不见仙长显示神通，却是小视了仙长，今日才自知浅薄，仙长据神通而不自傲，真乃真正的修道之人，诸位，大家一同敬仙长一杯，有仙长护佑我临海县一方，我临海县何愁妖魔不净。”李云起身端酒带头敬王方，众位官员乡绅齐齐起身，无论是何人，没有哪个眼中有那不尊敬的神色。

以前只知道王方是个道士，却不想竟然神通如此广大，今日的斗法不过是瞬息之间，就已经结束，但是他们却是见着了王方的真正神通，果真是妙不可言，在他们看来，那跟随陈王的道士已经很了不起，抬手之间操纵火焰，念动之间就可杀人，当真是神威凛凛，只是在王方面前，那道法抬手之间就已经被破去，接着一声冷哼，就几乎将那道士打成废人，若不是手下留情，恐怕对方已经死去，乃是真正的神仙手段。

“李大人谬赞了，我哪里当的上仙长的称呼，不过本人虽然修为浅薄，护佑这一方却还可以勉强做到，今日听闻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