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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你有九条尾巴-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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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吱吱吱吱吱吱
  谈炳渊头疼了一整天; 实在是近来他走背字。
  家里多了一个捡回来的孩子,这也就罢了,不过多张嘴吃饭,对他的俸禄来说影响也不算太大。可是又多了一位小殿下; 这就完全不一样了。
  谈炳渊的官衔是文渊阁大学士兼太子太傅。前者不必说; 后者,既然领了俸禄; 头衔里又带了个“太子”; 帮着陛下照顾照顾太子,那也是应该的。
  在内阁里泡了一天; 谈炳渊没有得到任何安慰; 反而被同僚取笑一通。谈炳渊愤愤地走出内阁,发誓至少告他半个月的病假; 好好逗逗家里的小家伙解闷。然后他突然看到一驾马车。
  马车是普通的蓝布马车,然而在这宫城之中,又有几人有资格乘坐马车?
  马车夫掀起帘子; 一个九岁左右的少年跳下车,穿着一身剪裁得当的黑袍子,包子脸绷得紧紧的,一板一眼地朝他行礼,“学生见过谈先生。”
  谈炳渊的全身一麻,不用介绍就明白了这位小少年的身份。
  “太子殿下……如何等在此处?”
  “父皇命孤随谈先生学习,孤特意前来迎接先生。”太子殿下依旧是一板一眼地回答,“先生叫我李霖便是。”
  谈炳渊连声说着不敢; 推辞一番才坐上马车。
  李霖吩咐车夫将马车驶向谈宅,谈炳渊在心中飞速算计,本来打算今天回去之后再跟那小祖宗慢慢说的,没想到太子殿下动作那么快!这下,可不知道怎么收场了。
  马车的速度很快,转眼到了谈宅。谈炳渊还没站稳,就听见一个软软糯糯的声音,委屈巴巴的。“先生,我都快饿死了,你终于回来了!”
  李霖老成地皱了皱眉,谈炳渊的心提到了半空。他迅速地靠近小声说道:“殿下,臣有一徒弟,爱若珍宝,臣尚未教他君臣之道,还请殿下不要责怪。”
  “先生?先生?”
  叫了两声没人理,谈昌推门走出来。
  李霖一直绷着的包子脸骤然松了下来。
  他从不曾见过这么好看的人,比年画上那些神仙童子还要好看:来人看着与他一般年纪,或许还大一点,穿着一件火红的小袍子,眼睛也是暗红色,比母后的宝石还要澄澈透亮。
  想起母后,李霖的鼻子又酸了起来。
  “这是你的师弟,往后你二人一同随我学习,要如亲兄弟一般友爱。”李霖还没回神,谈炳渊已经指着来人说道。
  小小的太子煞有介事地拱拱手,说:“师弟好。”全然不知方才已经把悲痛摆在了脸上。
  谈昌一抬手,也跟着行礼,笑眯眯地说:“师兄好。”
  谈炳渊松了口气。看来这两个小家伙倒是投缘。
  他错了。
  不过一个月后,谈炳渊便咬牙切齿,痛恨起自己当日的错觉。
  起先是谈昌,谈昌拉着他的袖子,气呼呼地问:“他究竟是什么人?整日一副瞧不起人的样子,我比他先来,凭什么我管他叫师兄?而且有了他,先生连我的名字都不叫了,整日只叫我小二!”
  谈炳渊抚须叹气。他就是不想让李霖记住谈昌,不想让皇家的任何人知道他。九尾狐,这是多么大的诱惑啊。可他又无法跟一只超脱凡俗的灵兽说这些,怎么让他明白,太子殿下不可能叫一个平民师兄呢?
  其次是李霖,李霖的表情严肃,故作镇静。“先生学术渊博,孤能随先生学习,受益匪浅。可是,只有一点,先生能否不再叫孤……老大?”
  谈炳渊一口气憋在胸口,他的好学生李霖又继续说:“还有一件事,先生别怪孤多言,师弟似乎有些疏于管教了,如他的年纪,连大字都写不稳,实在是……”他连连摇头,幼嫩的小脸上一副不忍直视的表情。
  谈炳渊气急败坏,课业便如小山一般堆积下来。
  谈昌哭着喊着求着,还是得了十张大字的作业。
  入夜,谈宅只有谈昌的屋子还灯火通亮。李霖安好习惯读完书,写完字,又去院子里转了一圈,回来看到灯烛仍亮着,顿了顿,朝那屋子走去。
  嘟嘟。
  门响了两声。手忙脚乱跟大毛笔较劲的谈昌不耐烦地嚷嚷:“您都能猜到我这会顾不上您,还来看什么呀,明儿就能给我收尸了!”
  听到里头精神奕奕的声音,李霖收回手。他抿着嘴唇想了一会,还是推开门。
  李霖第一页看到的是床。他这位师弟的床很矮很大,软绵绵的,铺着毛茸茸的垫子,一看就很舒服,和李霖在坤宁宫中的床铺一样。
  李霖觉得有些欣慰,像是遇到一个知音人一样,但是他扭过头来,方才的念头,关于知音什么的,瞬间就消失了。
  小小的少年埋头桌边练字,本应是一幅岁月静好的画,可是不知道他是怎么折腾的,一张大纸上七扭八歪一个“谈”字,怎么看都跟美好不沾边。
  “嗤。”李霖不由吸了口气。
  谈昌发现来人不是谈太傅,才猛地抬起头。他一抬头,李霖便看见那白净的小脸上也糊上了墨点子,灯烛之下看得分明,李霖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
  他笑了。谈昌一时愣了,他从未见过他这位师兄笑过,也没想到他笑得眉眼弯弯,会这么好看。
  这么一看呆,谈昌方才准备好的挑衅的话,便说不出口了。
  李霖从前嘲讽谈昌的字,三分是强迫症,追求完美的心态使然,七分则是反击。如今谈昌偃旗息鼓,他一肚子的嘲讽之词,就不适合拿出来了。李霖顺着看向谈昌手边的一叠纸,随手翻了起来。
  “你这人怎么随便翻人东西啊!”早先被嘲讽大字都写不好的谈昌,还是憋不住炸了。
  “抱歉。”李霖主动低头,这不过是涵养使然。不过那匆匆几眼也让他发现了问题所在,“你的手腕,是不是力道不够?”
  想要写出斗大的字,需要手腕有足够的力量。李霖自小学骑射,练字,自然不在话下,许多民间的学子还要在手腕上加负重,才能练出力道。他看了几张就意识到谈昌的字迹虚浮,明显是手腕力量不足。
  谈昌不吭声了。
  李霖主动表达了善意,便一发不可收拾:“我帮你试试。”
  他不等对方应答,就主动伸手,握住了谈昌拿笔的右手。“你放松,写字。”
  谈昌的右脚尖在地上蹭了蹭。李霖立刻就发现了他的小动作。“别动,身体站直,右手放轻松,手腕不要那么僵硬。”
  废话,被你握着,怎么可能不僵硬!
  一点一横落下,李霖小心翼翼地控制着谈昌的力度走向,比自己写大字还要费心费力,不知过了多久,纸上终于写了个“谈”字。李霖仍不甚满意,不过与方才那张比起来,自然是天壤之别了。
  “谢谢。”谈昌低着头,匆匆地说道。“师兄。”他仓促地补上了称呼。
  “没事。”李霖松手,又恢复了不苟言笑的模样。其实他还想再捏一把,那小小的手腕光滑细腻。
  一直驻足门外的谈炳渊终于笑了,转身悄无声息地离开。
  春去冬来,三年转瞬即逝。
  谈炳渊坐在屋子里,脸越来越阴沉,谈昌执拗地低着头,不肯接话。
  “你就是不肯走?”谈炳渊问。
  “至少给我一个理由!”谈昌猛然抬头,注视着谈炳渊的眼中噙着泪。
  一对上那双澄澈的眼睛,谈炳渊所有的火气都无影无踪。他叹气,“谈昌,你是瑞兽,然而这世道容不下异兽,怀璧其罪,你还是快快离开这里,远离尘世吧。”
  “若你还当我是先生,就听我的。”
  谈炳渊的心中思绪万千,有发现真相后的震惊,有对皇帝的责难和恨铁不成钢,更多的则是对臣子不得不逾越的苦闷,千言万语要说出口,他只是指了指桌上收拾好的行囊。“带上这些走,逃到山林里再变成狐狸……不要跟人类往来了,把我教你的,都悉数忘了吧。”
  远离此地,远离凡尘。
  这是谈炳渊能给这只陪伴自己三年,视若亲子的小狐狸最后的忠告。
  纸页上一字一句,宫中无意间撞见的那一幕在眼前飞速闪过,谈炳渊握紧了双拳,愤怒支撑着这具苍老的身体爆发出无穷的力量。
  既为人臣,就当知其不可而为之!
  他站起身,连连咳嗽,看到谈昌仍站着不动,只得克制着心痛,再次催促:“呆久了你师兄会怀疑,快去吧。”
  “先生,我能跟师兄再告个别吗?”谈昌小声地问。
  谈炳渊在犹豫,他知道自己该说不行,但是他还是心软了。“去吧。”
  “既明,你还没睡醒吗?”
  一声呼唤,终于让谈昌回过神。他眨了眨眼睛,终于睁开。映入眼帘的是青蓝的天,李霖关切的侧脸,还有阿生的小脸。
  “爹爹怎么了,可是做噩梦了?”阿生抢着问道。
  “阿生乖,爹爹梦到了一些事,要跟你父皇说说,你先去一边玩,回去给你念书。”詹事府大学士谈昌轻描淡写地哄走了太子殿下。
  看着阿生一蹦一跳走远,李霖不由为大昭的未来忧心忡忡。然而忧心不过片刻,他便问:“怎么,梦到什么了?”
  “梦到咱俩小时候一起念书,你嘲笑我字写得差。”谈昌撇撇嘴,擦了一遍脸上的汗,又定定看向不远处的墓地,谈先生的墓地。“先生那时,就已经萌生死志了吧。”他喃喃说道。
  处决了何虑之后,李霖打着修葺墓地的名义令谈昌亲自择地给谈先生重修墓地,如今这里已经是另一派景象了。
  “触景生情了?”李霖从背后抱住他,闷闷地说,“我那会有点混账,别跟我计较。”
  “才没呢,这话我说才对。”谈昌笑出声。“梦的最后一点你把我叫醒了,我也记不清了,我当时走之前怎么跟你告别的?”
  他扭过身,发现提起这个话题后,李霖立刻笑得意味深长起来。“你忘了啊,真可惜,我还记得呢?”
  “什么?”谈昌瞪大了眼,拽着对方的袖子催问。
  “忘了也罢,你只要记得,现在我们好好的在一起就够了。”李霖笑着将对方带到怀里。“既然要给阿生念书,晚上就留在乾清宫,嗯?”
  谈昌不情不愿,又带着笑地,嗯了一声。


第71章 吱吱吱吱吱吱吱
  詹事府讲师姚之远姚大人最近很烦恼。
  姚大人年纪轻轻; 身居翰林院和詹事府两个天下文人向往的清贵之地,又是满朝皆知的皇帝心腹,日子过的顺风顺水,按说实在不该有什么烦恼的事。可是无奈; 他摊上了一个不靠谱的主子和一个不靠谱的同僚; 偏偏这两位还都有一个同样不靠谱的大靠山,令他烦恼不断。
  当然; 这些也是习以为常的了; 他最近主要烦的,是催婚。
  姚大公子早年他是个纨绔公子; 放荡不羁; 后来家道中落,闭门苦读; 所以耽误到了二十多岁,仍是孤身一人。如今他发迹了,又有形形色色的人上门攀亲; 要给他说亲,甚至还有自荐枕席的。姚之远烦不胜烦。
  降雪完毕,太子李敬梓向先生认认真真地行礼道谢,亲自将他送出咸阳宫——宫中没有后妃,太子殿下从幼年,就被养在乾清宫中,直到去年。
  这在百官眼里是光宁帝有意抬高太子身份,然而身为深知内情的人; 姚之远却心知肚明,他们陛下早就有意甩开这个小灯泡,只是碍于谈昌不放心,才拖延至此。
  哎,有时候知道的太多,着实烦恼。
  姚之远散值之后没有回宅子,而是换了身平民衣裳,轻车熟路游走到市集上。
  姚信俊默许了出息的儿子偶尔的叛逆,所以姚之远为了避开那些数不胜数的访客,干脆散值之后家都不回,等到吃过饭天色已晚,再回家睡觉。
  他在市集上,此处多是卖花鸟虫鱼的,姚之远一眼就看见了一个小摊子。竹笼之中是一只只兔子,大的小的,黑白灰色都有。
  姚之远在姚家出事之后,就将自己那一屋子宠物散去,如今看着心痒痒的,舔了舔嘴唇,走近了蹲下去观察。
  不错,的确有幼兔,品相很好,毛又细又软,长短均匀,干净光亮,被照顾得很好。
  “这兔子怎么卖?”姚之远终于抬起头,注意到了这摊主。
  他微微一愣。
  摊主是个姑娘家,二十岁左右年纪,穿着简单的深蓝布裙,梳着少女的发髻,面容清丽,一双眼睛漆黑透亮。若是换个场合姚之远说不定还会赞一声美人,偏偏那双眼睛定定盯着他,看得姚之远心中一惊,后面的话都没说出来。
  大昭对女子的约束比前朝都要宽松,但是这般年纪的女孩家,抛头露面出来摆摊,的确少见。不过,也确实是这样细心的姑娘家,才能将这兔子照顾的如此细致。
  姚之远把自己的反常归结为惊讶,听到对方回答:“大的一窝十文,小的一窝五文。”
  女孩说话时总算低下头,但是姚之远听在耳中又是一怔。那声音不甚柔媚,反而有微微的沙哑,带着熟悉的腔调。
  “你是淮阳人?”姚之远下意识地问。他已经许久没有听到淮阳方言,所以微微有些怀念。
  那女子却表情一变,就开始低头用布巾盖上竹笼,扭过去收拾东西。“不卖了。”
  姚之远后悔起自己的失言。做买卖归做买卖,他一句搭讪,倒显得没轻没重,像个登徒子耍流氓了。
  “姑娘,是在下唐突了,在下给您赔罪。”姚之远退了两步,朝对方行一礼。直起身后,他又从袖中捡起一块碎银放在摊子上,当做赔礼,自己转身走了。
  方才他也看见,那姑娘裹发的布巾都有些褪色了,然而质地是极好的。约么从前也是个殷实人家,却败落了。
  怪可惜的。这样的姑娘。
  姚之远不知算不算是感同身受,一时唏嘘,再逛集市都觉得没意思,便径直回府,囫囵吃了饭便睡下了。
  姚母看的奇怪,还跟姚信俊说:“这孩子,今儿怎么失了魂似的?”
  姚信俊摇摇头,“你别管他,让他自己想去。”
  第二日一早,姚之远穿戴好,准备往翰林院去,一出门,却愣着了。姚宅的门槛上赫然放着一个笼子,上头搭了块布巾。姚之远觉得心跳有点快,走近了一掀开,才发现不是兔子,是一对鹦鹉。
  姚之远心里有点惊喜,也有点遗憾。
  他喜欢带毛的动物,摸起来软软乎乎,所以从没养过鸟。但是看着那鹦鹉,他又有些奇怪。这应该就是那姑娘送的吧,可她怎么知道自己住在哪儿,又怎么会送上一对鹦鹉
  姚之远和鹦鹉大眼瞪小眼,最后一只鸟扑腾着翅膀叫:“吉祥如意!吉祥如意!”
  姚之远噗嗤一声笑了。
  一整天,姚之远的心情都很好。谈昌见了还笑他,“你今日怎么了,喜气洋洋的,是捡了银子,还是见了漂亮姑娘?”
  “我养了一对鹦鹉。”姚之远决定不与他计较,喜滋滋地回答。
  “鹦鹉?”谈昌有些奇怪,“你不是不养不带毛的吗?”
  “鹦鹉怎么不带毛?”姚之远犟嘴,谈昌摇摇头,只当这人发癔症,便走了。
  姚之远忍了一天,散值时直奔集市。可惜,他找了一圈,也没看见那姑娘。姚之远不死心,把那集市从东头走到西头,随便吃了东西,又走了回去,可是一直到散市,那姑娘也没出现。
  姚之远只好垂头丧气的回家,那对鹦鹉已经被挂在他房里。然而姚之远没找到人,看那对油光水滑的小鸟也失去了兴致,只是懒洋洋地听着他们叽叽喳喳:“吉祥如意!”“四时康泰!”
  姚母去儿子屋里转了一圈,看到那鸟,打趣道:“又败家了,怎么养起鹦鹉了?”
  “五两银子买的。”姚之远懒洋洋靠在椅子上。
  “开什么玩笑,这鹦鹉看着年岁大了,品相却是上等的,老实说,到底花了多少钱?”
  姚之远眼睛都不眨了。
  姚之远向来执着,又一连去了市集五日,终于再次遇到那姑娘。
  她还是穿着那条蓝布裙,安安静静坐在那儿,面前的摊子上仍是那一笼笼兔子,看起来,卖出去的并不多。
  “姑娘,又相遇了。”姚之远拱了拱手,才上前,仍是装作蹲下看兔子,手指逗弄兔子的毛,仿佛不经意地问:“姑娘可还养了鹦鹉?”
  “自家养的,不卖。”那姑娘回答,仍是淡淡沙哑的嗓音,却低过头没有看他。她好像也是随口问了一句:“鹦鹉不如兔子么?”
  姚之远停下动作,抬起头,眼神复杂。“姑娘可是从前认识我?”
  他实在不想这么唐突的。可是这姑娘说着淮阳话,认得他家在哪儿,收了五两银子,就把自家养的名贵的鹦鹉送来了。姚之远实在不得不多心。
  女孩儿的嘴唇抿得紧紧的,半天才直勾勾看过来,说:“姚公子果然忘了。”
  她眼睛一眨不眨,看起来有失望,还有一丝庆幸。
  姚之远早已绞尽脑汁地回想,自己年少时做了什么荒唐事,可是怎么想,都不记得有这么个美人。
  那少女一言不发,又开始收拾东西,姚之远怕她一走又不知何时回来,连忙按住一个笼子,“姑娘割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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