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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君仙骨-第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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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青月道:“想必是为了比性命还重要的事?”想了想,又道:“不管因为什么,这般果决,敢为一件事连性命都不顾了,想来会是一位不错的土地。”

只可惜,就那么消散了。

云青月对土地这类神也有所了解,毕竟是在人间遍地都是的,有些修为的人随便敲块石头都能找到,比龙常见多了。

论起修为,他们之中最强的可能也比不上予霖这些半仙,因为大多数都是直接被点化的小神,没有基础修为打底,自身修行也很困难,基本都是靠着世人的“供奉”和“信仰”来增加修为的。

土地的更迭很快,因为他们实在是太容易被世人遗忘了,事实上很多人可能根本就不记得,他们也是守护一方的神祇。

越是触手可及的,就越不会被人珍惜。

但是,九重天上的神毕竟也只有那么多,哪里能顾得来凡间的每一寸角落,平时若是有什么异动突生,还是得他们去解决,所以千万不要看话本子看多了,就觉得土地都是长长的白胡子还很慈祥的样子,那毕竟还是神啊。

尤其是这位土地神的性格,很对云青月的思想。

天长看向他,皱眉道:“你听着不感觉耳熟吗?”

云青月一愣:“耳熟?”

“……我们后来查阅了土地的生前记录,发现他其实早就该因为没有供奉而消失了,之所以多撑了数月,支撑到他敲响昊闻鼓,是因为有一个过路人给了他一笔数额很大的供奉。”天长见云青月真的不记得了,提醒道,“那是昆仑山旁边的土地,你不记得你之前下昆仑山的时候干了什么吗?”

云青月瞪大双眼,诧异道:“那个土台子?!”

竟然是他在昆仑山旁路过顺便给放了些银子的土地庙!

那时他许了愿,其实原本只是随口一说的玩笑话,因为他根本就不确定那个土地还能不能听见。

他说“见面皆缘,好歹你也是个神,记得保佑我们平安”。

天长沉声道:“那个土地挣扎着和我说,他在人间看到锁沧关混战时,你和

予霖应该是被传送到魔界去了,可他太弱了,救不了你们……”

土地能请到的普通的神想去魔界救人也办不到,类似天长君这样上神的他也见不到,他只好孤注一掷,用剩下的全部、本来还足矣让他多活上数月的修为,去敲响了昊闻鼓。

只为了求上神出手,去救两个其实完全可以视而不见保全自己的人。

为了两个人,就魂飞魄散了……

云青月突然觉得眼睛有些发涩。

“虽然我为了找你们差点和魔君打起来,”天长扭头道:“但你最应该感谢你自己。”

在南天门前见到那个随时都有可能消散的土地时,他都震惊无比,更别提云青月了。谁能想到随手类似玩笑一般的举动,竟会最终救了他们呢?天道轮回,真是谁也预测不到的东西。

云青月下意识收紧环着予霖的手臂:“……不愧是神。”

“现在在你心里,”天长望着远方,“神是什么样的呢?”

“铁面无私到不讲情理,但却还是会为了自己的私心做出错事……口口声声要保护人间,心安理得的接受着世人的供奉,却在关键时为了保全自己逃走……我们比不上魔,因为我们会为了世间放弃那个人……甚至,我在这里来劝一个人赶紧去死……”没等云青月回答,天长自顾自的接了下去,随即自嘲的笑了一声,面上却还是温润的,“是这样的吧?”

“……”

“我不记得是什么时候世人的看法变成了这样的,原本我也不在意这些事,对于我这种老家伙来讲,信仰供奉什么的有没有都无所谓,但是——”

“就是不太甘心啊。”

天长笑了笑:“不好意思,居然发了通牢骚。”

“……我一直都觉得,”云青月叹道,“天长君你脾气真好啊,在神界肯定也是特别好说话的那种吧。”

天长:“是吗?好像是有人这么说过。”

可不是嘛,之前云青月不知道他身份的时候,那个态度都难以言喻,毕竟谁会对一个劝自己去死的家伙有好态度?天长那么一个洪荒上神,高高在上万年,居然愣是一点都没生气过。

云青月道:“并非所有神都是‘神’,‘神’不可能被演出来,世人也无法说出一个神来。”

天长点点头:“……不错。”

到底什么是神,世人心中皆有一番思量。

铁面无私到不讲情理,可在这世间情和理本就不可能并存,保护世人到灰飞烟灭,能被人看到的也只有你有没有护下所有人。

至于为了守护世间然后放弃一人,本末倒置……

情况若真的到了那种地步,又上哪里找更好的办法呢?

谁不想护好自己重要的人,世间那毕竟是种虚无缥缈的东西,神是无情,但走了千年万载的仙路,总会麻痹的,那是为了能确保他们及时判断出更重要的东西,又不是把心剜了!

不是说神里就没有败类,魔里就没有好人,更何况在没有“神魔”定义的时候,谁不是随心而行的。

他们担着的是人世间不计其数的命啊,走差一步都会变为千古罪人,所以不能心软纠结,有能力者或为神或为鬼,只能永远走下去。

没法解释,也不能解释。

无需过多言语纠缠,利禄追求,毕生所求,俯仰天地间,虽死不悔,无愧于心。

“若真的发生那种死一人活万人的事,世人必将在当时做出决定后拍手叫好,摇旗呐喊,那位死了的要么被唾弃为引战的罪人,要么立个功德碑完事。”云青月缓缓道,“然后过去几百年,就变成了笔下的‘冷血神仙’,不过都是如此。”

见天长有些奇异的看着他,云青月摊摊手:“我哥告诉我的,你知道,皇帝这种生物,想的总会很多。”

“咳,可能谈话得到此为止了。”天长站起身,正色道,“得出去了,这不是什么好地方。”

云青月一扬清秀的眉宇:“你还没花式劝我死呢!”

“可能以后都劝不了了,记得我和你说的我差点和魔君打起来,虽然最后他告诉了我你们在哪,”天长微笑道,“他说他输了赌约,就得做到,魔君一言九鼎六界皆知,要不是我说我不是为了这件事来找你,可能我俩还得打上几天。”

“……为什么只是来找我?”云青月微微皱眉,仰头看着天长,“天长君,从一开始我就觉得,你的话有哪里不对劲。”

天长沉默了一会儿,道:“你们……看到你们的姻缘线了吧?”

作者有话要说:入v第一章~

评论区虽然要关闭一个月,但是大家的评论我都会认真看的!

第157章 此世

此世

云青月神色复杂的盯着星回剑,星回剑的剑身上多了一串金色的符咒,在无边黑暗中闪烁着夺目的光芒。

他才反应过来,他和予霖已经在这无边此间中待了许久了,确实是……不能再等了。

云青月抑制不住的轻咳几声,有些心虚的看着身侧的予霖——因为归难的突然离开,予霖一直在调息身上的灵力,周身青光浮动,方才不知出于什么心理的天长,还顺手把予霖身上残留的魔气一起收走了。

看见予霖没什么反应,云青月这才长出一口气,几乎是有些贪婪的凝望着那张俊美的脸,半分不想挪开。

不知过了多久,予霖缓缓睁眼,云青月眨眨眼,道:“玄英,你醒了?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予霖握住他伸过来的手,摇摇头,他的思维断在那一瞬间,感觉好像过了许久,头脑还有些混沌,他困惑道:“我身上……怎么……”

云青月给他轻轻揉着太阳穴,道:“归难走了。”

“走了?”予霖一愣,这才发觉已经几乎和他融为一体的归难剑消失的无影无踪,识海里亦是再见不到半分身影。

云青月微笑道:“嗯,被我感动了,就哭哭啼啼的走了。”

“……又胡说,”予霖无奈的摇摇头,却下意识的勾起了嘴角,道,“可我身上的心魔也不见了……”

云青月给他把垂下的发丝拨到耳后,柔声道:“玄英,你从来就没有心魔。”

从来就没有过心魔那种东西,因为你是那样清风霁月的仙人啊……

云青月一言道清了情形,予霖又心思灵活,怎会想不到是怎么回事。

他说不清自己一瞬间是什么感觉,好像突然有什么东西放下了,心中一松,有些想笑,眼角却映出了几分薄红,云青月静静的看着他,良久,予霖轻笑一声,捂着眼睛:“原来是从没有过啊……”

予霖真人未曾有过心魔,有的只是归难剑一步步的引诱。

五百年的认知骤然消散,予霖把头靠在云青月肩头,云青月立刻抱紧了他。予霖哑声道:“青月,我未曾……未曾辜负过这人间吧,未曾辜负师尊教诲,师门恩情……”

原航散魂之际的一言一语尚在眼前,天印宫以满门相祭,彼时那位满身绝世光华的道人对他说:

“玄英,你一定要好好长大”。

养育教导之恩重如九天,但到底怎样才算完成了师尊所说好好的长大,予霖不知道,可能他永远也无法办到,从他变为满头白发的那天开始。他选择了师尊留下的,他认为更重要的东西,然后一步步在无法回头的路上越走越远。

幸而,他终在路上见到了明月,猝不及防的撞入眼帘。

云青月道:“未曾,玄英,人世间没有比你更好的人了。”

惊鸿一瞥,一见便知真人仙骨,再相遇相知。世人皆道君风姿如昆仑永世不化之白雪,唯我见君眼眸似九天星河,再难相望。

“玄英,”云青月将星回剑还给他,“星回在我手上许久了,再不还给你,他要发脾气的。”

予霖接过星回,看到了那个金色的印记:“这是……通行咒?”

通行咒的作用如同名字,是可以令持有者自由通过阵法或紧锁屋门的符咒,但这通行咒能发挥多大作用取决于画出它的人,通行咒分数个等级,如果施咒者功力不够,连个插上的门也穿不过,而这种金色的通行咒,是咒中最高等级的一种了,连予霖现在的修为都画不出。

这种等级的通行咒,若是穿过此间回到人界去,恐怕也不是什么难事。

“这金色通行咒是谁留的?”

云青月挑眉道:“哦,这原来是金色的?”

予霖道:“没和你开玩笑,有谁来过了?”

云青月道:“洪荒上神,天长君。”他将前因后果和予霖讲了,但隐去了天长君和他的谈话。

予霖叹道:“原来如此……我们欠那位土地神的……”

至于那位上神,他不知为何天长未等他醒来就离去了,便默默记在心里,若是有一天再见到那位上神,总是要道谢的。

他下意识用灵力检查了那通行咒一遍,脸色却逐渐变了。

云青月一眨不眨的望着予霖,予霖脸色骤变,他一把抓住云青月的手,沉声道:“你知道是不是?你知道……那个天长君留下的符咒,只够一个人用的……”

“知道,他告诉我了。”云青月回握予霖的手,淡淡道,“他破例帮我们本就是违规了,能做到这种地步,其实他也尽力了。”

“……”予霖闭了闭眼,猛的起身,铺天盖地的灵力瞬间就全数奔着那道符咒而去,云青月一愣:“玄英?!”

“我现在就毁掉它,”予霖声音淡然,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不过就是走出此间罢了,我带你出去,我们用不着它!”

云青月抓过他的手腕,强行打断了他:“冷静点,你毁不掉它的!”

“那是魔君说的神吗?”予霖突然问道,“是魔君口中,神界派来杀你的神吗?”

云青月心中叹息,摇摇头:“神界未曾想杀我。”

“那你便用它回去。”予霖递过星回剑,道,“你也知道,我已成仙身,不论在哪里,我总能有办法的出去的。”

云青月没有接,苦笑道:“玄英,你这是在剜我的心。”

“我就不是吗?云青月,我就不是吗?”仙风道骨的予霖真人也就只会在云青月面前变得如此有“人气”,他怒道,“你和神君交换了什么?你用的什么换来这道通行咒?!”

“……”云青月张了张口,脑海里“嗡”的一声,眼前猛然变得模糊起来,他顿时踉跄一步。予霖一惊,赶忙来扶他:“青月!”

云青月直接扑到了予霖怀里,不知是不是因为担忧,予霖竟感觉这份量一时有千斤重,他带着云青月又坐回了地上,手上一热,张开手心一看是满手猩红。云青月喉间又咳出几口血,染红了那身蓝衣,他苦恼的皱眉道:“把你衣服弄脏了……”

“怎么回事,这怎么回事?”顾不得管他怎么在这种时候还有闲心想这种事,全身灵力尽数涌入云青月体内,予霖抓着他的脉,感受着那近乎于枯竭的脉络,心底一点点的沉了下去,艰难道,“之前的伤,不是没问题的吗……不是,不是……”

予霖说不下去了。

之前就受了那么严重的伤,没有完全愈合,还不知道有没有别的症状,又挨了魔君的三刀,怎么可能没事啊,可云青月竟然还能背着他走了那么远,又在他重整灵力的时候一直守着他,还那么平静的和他说着话……

他到底忍了多长时间啊!

是因为云青月他早就知晓了什么,所以才决定放弃自己吗?

手上鲜血似如火烧般滚烫,予霖满心惶恐的想:“他一直都担着多少痛苦?都是……这都是因为我……”

云青月道:“玄英,那个通行咒是天长君给你的,我想用也用不了,出去此间的只能是你。”

事已至此,没办法了,反正天长现在也不在这,脏水就全往他身上泼吧!

予霖毫不犹豫的摇摇头,什么都没说,默默收紧的手却已表明了一切。

云青月鼻端满是令人安心的清凉雪松气息,他强撑着起身,反揽住予霖,叹道:“那就先不谈这些……玄英,你知道吗,我有心魔,准确来说是贪魔。”

予霖给他擦去唇边血迹:“嗯?”

“我贪你,”云青月笑了笑,“贪你的心你的人。”

予霖道:“又胡说八道。”话音刚落,他缓缓的一本正经道:“那我念你的好。”

“呵……哈哈,咳咳……”对着仙人能说出的最为一本正经的情话,云青月笑出了声,“玄英,你记不记得这块玉佩的名字?”

他指的是送给予霖的那块,予霖捏起腰间悬挂着的新月形玉佩,道:“记得,‘青月’。”

云青月收敛笑意,柔声道:“我是青月,这也是青月,玄英,我把我给你……”

青月玉佩便是他,看到了就能想起来。予霖神色一点点的落了回去:“……怎么又说回去了……”

“玄英,我见过你的好,你的光明,见过你的清风霁月仙风道骨,可我更见过你的惶恐,你的忧患,你的不知所措,你的一切,我几乎都知道。”云青月道,“如果可以,我死能换你功德圆满,我非常愿意。”

予霖道:“不可能,你要是敢那么做,信不信我立刻就去陪你。”

“嗯,我知道,所以我不敢死。”云青月道,“我也怕离开你。”

这声音仿佛就回荡在耳边,予霖的耳尖不由自主的红了,心底却感觉从没有这么害怕过,持剑五百年,最为稳妥的手竟不由自主的发抖:“青月,你到底……”

予霖一直未曾停止给云青月输送灵力,此时却被云青月止住动作,他一愣,下一刻,星回剑身上的金色符咒猛然爆发出了几乎盖过满世黑暗的光,光芒散去,予霖被金色笼罩在其中。

浅青色的光几乎是同时迸发,与其说是与金色交相辉映,倒不如说是在“厮杀”,予霖全力抵抗着通行咒的力量,语无伦次道:“……你让它停下!我怎么能留你一个人在这里?青月,那边,那边我什么都没有的,我们才、我们才在一起没多长时间,你明明答应过我的……”

“玄英,我记得。”云青月动作轻柔的伸手越过光幕,捧着予霖的脸,亲了他一下,笑道,“我想了很长时间,想我能给你什么,望舒……她是天底下最好的孩子,还有越王府,那都是我留给你的家人,哪怕我死了,你也不会再在这世上举目无亲。”

那是他从数年前就想好的事,他和予霖都心知肚明,云青月迟早有一天会离开,凡人终究逃不过生死簿上的几笔,但百年之后,这世上还会有人将予霖视为家人。

不是恭敬的高高在上的予霖真人,就只是家人而已,他不能接着办到的事,望舒她们能替他办到,那是一份不会随着时光流逝而泯灭的情。

云青月不由自主的想这世上怎会有像他们这么傻的人呢——迎着明知的死亡,凝望今生今世的恋人。

云青月笑了笑,道:“可还是想拥抱你啊……”

哪怕满身鲜血,哪怕白首苍颜……

他不怕死,他只是放不下。

放不下静远月下的惊鸿一瞥,放不下襄阳的三千桃花,放不下华山满目风雪中的单薄身影,放不下笔墨流淌下的“半缘修道半缘君”……

予霖眼中的泪水无意识的夺眶而出,他紧紧抓着云青月的手臂,两个人现在其实都狼狈的很,但仿佛,见到的眼前人都是十年前初遇的光景。

白驹过隙,恍然当年。

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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